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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玉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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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篮福对待自己的情形,似是也含不少的私情成份只听黄九洲接道:“孩子,蓝福对你很严厉是么?”

江晓峰简直有不知如何回答之感,揣摸着,道:“对我还好。”

黄九洲道:“如若他对你不够好,我去见他,要他把你拨在老夫帐下。”

江晓峰道:“他对我很好。”

他虽然想表示得和黄九洲亲近一些,但却不知从何着手,弄巧成拙,反而更露马脚。

黄九洲道:“好吧!你既然喜欢跟着蓝福,我也不便勉强,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举步向前行去。

江晓峰一面追在黄九洲身后而行,一面暗暗传道:“看来,蓝福、黄九洲、高文超三人之间,大约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只是局外人无法了解罢了。”

黄九洲行到一片树木旁侧,当先坐了下去,道:“孩子,坐下来吧!老夫要告诉你几件事情。”

江晓峰应了一声,席地而坐。

他为了要避免露出马脚,尽量减少说话。

黄九洲双目神凝,瞧了江晓峰一阵,道:“孩子,你有些变了。”

江晓峰尴尬一声,道:“晚辈倒来觉得。”

黄九洲道:“唉!咱们相处数年,老夫对你知之甚深,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你了。”

江晓峰所得心头震动,简直有着不知如何接口之感。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笑,接道:“家凤被囚,对你而言,自然难免心里不安了。”

江晓峰暗道:“你给我出了蓝家凤这个题目,那就有得谈了。”

当下故作惊讶说道:“蓝家凤被囚起来了?”

黄九洲过:“你可是很想念他么?”

江晓峰点点头,道:“近来蓝姑娘性情大变,对我很坏,但我仍然无法忘得了她。”

黄九洲道:“老夫留神到你的神色,似乎是充满着忧郁,大约是知蓝家风有关了。”

此时此情,江晓峰只好打蛇随棍上,点头应道:“晚辈很想见她一面。”

黄九洲道:“我知道,所以,老夫特来找你。”

江晓峰道:“蓝家凤现在何处?”

黄九洲道:“老夫知道。”

江晓峰道:“教主告诉晚辈,家凤未来嵩山。”

黄九洲道:“来了,只不过她被隐密的囚着,很少有人知足罢了。”

仰脸望着天上的明月,接道:“孩子,你要去劝劝她,就老夫所知,教主已存杀她之心……”

江晓峰惊叫了一声,道:“他要杀自已的女儿?”

黄九洲道:“这些事,亦先不用管了,但此刻,她还能有一半生机,只要她能够改变心意,顺从教主。”

江晓峰道:“只怕她未必肯听我的话。”

黄九洲道:“就算她不听吧!但你和她交往一场,却不能够不尽心力劝劝她,目下的情形,是除了她自己之外。只怕没有人能够救她了。”

江晓峰道:“你和教主的交情……。”

黄九洲摇摇头,接道:“不行,教主虽然一向很敬重我,但这一次,却事先对我说明,处置家风的事,不许我多口阻挠。”

江晓峰道:“那是说蓝家凤只有自救一途了?”

黄九洲道:“不错,所以,我要你去劝劝她。”

江晓峰道:“她在何处?”

黄九洲道:“离此不远,老夫带你去。”

站起身子,向前行去,一面接道:“就老夫的看法,教主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江晓峰道:“老前辈没有劝过她么?”

黄九洲道:“老夫劝过了,但她一直闭目静坐,不闻不问,老夫说的口干舌焦,她却是一直不理会老夫,似是完全未听到老夫说话。”

江晓峰道:“过去,她虽然对我很好,但近来,对我态度大变,只怕晚辈也难说服她。”

黄九洲道:“你尽力而为就是,她如执意不听,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哇!你知道此事,也好死去这条心了。”

江晓峰长长叹息一声,未再接口,默默的随在黄九洲的身后,心中却在暗作盘算,道:

“见着蓝家凤后,无论如何要劝她打消求死的念头,如着她真的死去,神算子王修的一番计划,岂不全部落空了?”

忖思之间,感觉到黄丸洲的脚步,逐渐加快。

翻过两座山岭后,才又下人一道山谷之中,黄九洲才放缓脚步,道:“孩子,家凤就困在这座山谷之中。”

语声甫毕,两侧暗影中,闪出了四个执剑大汉,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但四人看清楚黄九洲后,立刻垂下长剑,欠身退到两侧。

黄九洲带着江晓峰大步而人一面低声说道:“这座山谷,距离少林寺十里之外,此地埋伏的人,都是老夫率领的属下,我会嘱咐他们严密防守,教主到此之时,我会传警给你。”

江晓峰道:“教主亦曾示意晚辈,不用再眷恋蓝家凤,如今想来,教主是有意的了。”

黄九洲道:“家凤一向孝顺,这一次却不知何故,变的十分固执。”

谈话之间,已到了谷口尽处。

只见一座高大的巨岩之后,隐隐透出灯火。

黄九洲轻轻咳了两声,巨岩后闪出两个五旬左右,身春青袍的老者。

江晓峰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见两人太阳穴高高突起,分明是内功修为很深的人物。

黄九洲对两人很客气,微一颔首,道:“两位很辛苦,蓝姑娘怎么样了?”

两人青衫老者齐声应道:“仍然是拒进茶饭,属下也未敢惊扰她。”

黄九洲叹口气道:“好!你们进些酒饭,进去休息一会,一个时辰之后再来。”

两个青衫老者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江晓峰看两人奔行的身法,疾逾飞鸟,眨眼不见,心中想问,但又怕问出了毛病,强自忍下。

黄九洲指指巨岩,道:“那巨岩之后,有一座山洞,蓝家凤就因在那山洞内,你自己进去吧!”

江晓峰点点头,举步行去。

绕过石岩,果见一座高约半人的石洞,洞内有灯光透出。

江晓峰低头进入石洞,只见洞口处摆着菜饭。全都是原封未动。

这山洞不深,不过一丈多些,但洞内却可容人直身而行。

洞中高低不平,有不少山风吹进来的枯草,显然未经打扫,触目一片凄凉。

一侧高起的石岩上,放着一支自蚀,照的满洞通明。

只见一个长发垂面,身着绿衣的女子,紧靠在洞后石壁,盘膝闭目而坐。

她似是已经心如止水,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关心。江晓峰一直行到她的身前,她一直未睁眼经过一次。

江晓峰已然瞧清楚,那绿衣乱发的女子,正是色冠一代,艳绝人寰的蓝家风,想她姿容如花,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在她石榴裙下,为她陶醉、疯狂,如今竟被囚于这荒凉石洞之中,不禁默然一叹。

两人相距不过飓尺,蓝家风自然已听到他的叹息之声,但她仍然枯坐未动,眼皮也未霎一下。

江晓峰重重的咳了一声,蹲下身子道:“蓝姑娘。

蓝家凤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江晓峰一眼道:“是你。”

江晓峰道:“我是文超。”

蓝家凤冷漠的说道:“我眼睛未瞎,神志未昏,我认识你是高文超。”

江晓峰叹道:“如果不是黄老前辈告诉我,我不知道你被囚于此。”

蓝家凤道:“黄九洲多管闲事,他告诉你这件事,不知用心何在。”

江晓峰道:“他要我劝劝你……”

蓝家风接道:“劝什么?”

江晓峰低声说道:“教主已存了杀你之心,而且意志坚决,别人都已经无法救你,姑娘只有自救一途了。”

蓝家风神色平静的淡然一笑,道:“教车肯杀我,那是最好不过了,就算他不杀我,我也要自己寻死,他如肯杀我。岂不是省了我一番手脚。”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姑娘似乎是很想死。”

蓝家凤道:“跟你讲,你也不懂,你请回吧!”

言罢,重又闹上双目,不再理会江晓峰。

江晓峰暗中观察,发觉她求死之意甚决,如若没有惊人的变化,很难打消她求死之必,但那黄九洲就在石洞之外,自然是不便自暴身份。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对在下仍然存有恨意。”

蓝家风冷笑一声,道:“你错了,我只是不愿看到你,不愿和你讲话,咱们像陌生的路人……”

江晓峰接道:“家凤,你过去对我并非如此啊。”

蓝家风道:“过去的已经过去,再说,我就要死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江晓峰叹道:“蓝姑娘,你恨我,可是和江晓峰之死有关么?”

蓝家凤恍如未阔,不再理会江晓峰。

江晚峰一连问了数言,蓝家凤一直是闭目静坐,听而不闻。

一个人到了视死如归的境界,江晓峰也被闹的没了法子,只好长长吁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蓝姑娘,你仔细的瞧瞧我,我不是高文超。”

江晓峰这句话,似是发生了很大的力量,但这力量仍然未能使那蓝家风有所惊震,只听她平静的说道:“你不是高文超,是什么人?”

她口中说话,人却连眼睛也未睁动一下。

江晓峰心中暗道:“哀莫大于心死,此时此情,她已经到了完全心死之境,如若不能给她一个意外的震惊,只怕是无法激起她的关心了。”

如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固然可以使得蓝象凤大为震动,却暴泄了自己身份的隐秘。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江晓峰一直是沉吟难决。

抬头看时,只见蓝家风闻目而坐,这等震惊大事,她只淡淡的问了一声,就不再多问。

江晓峰沉吟了良久,才轻轻的咳了一声,道:“姑娘,我如果说出了我的身份,也许会使姑娘大感震惊。”

蓝家凤理也不理,连眼皮也未睁动一下,静静的坐着,似乎是玉雕的观音。

江晓峰叹息一声,道:“好吧!在下告诉姑娘,姑娘是否为在下守秘,那也全凭姑娘了。”

放低了声音,道:“在下是江晓峰。”

蓝家风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你是我爹爹派来的人么?”

江晓峰道:“不是。”

蓝家风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江晓峰死了,我亲眼看到他躺在棺木中。”

江晓峰道:“那死去的,并非是真正的江晓峰。”

蓝家风道:“世间有几个江晓峰?”

江晓峰道:“一个。”

蓝家风道:“真的江晓峰只有一个,那就不会错了。”

江晓峰道:“真的江晓峰只有一个,假的江晓峰就难说了?

也许会有上三个、五个。“蓝家凤道:”你是假的?“江晓峰道:“我是真的。”

蓝家风眨动了一下美丽的眼睛,笑道:“是真的?”

江晓峰接道:“不错,姑娘可是不信么?”

蓝家风道:“你如何能够证明?”

江晓峰道:“我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只要揭下这一层人皮面具,就可以证明在下的身份了。”

蓝家风道:“好!那你就揭下赤给我瞧瞧吧!”

江晓峰道:“可以,不过,在下在未揭下面具之前,有几件事,先要和姑娘说明。”

蓝家凤道:“你说吧!”

江晓峰道:“令尊要称霸武林,不惜大举杀戮……”

蓝家凤嗯了一声,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江晓峰道:“但令尊的武功,确已冠绝当今,武林之中,已无人能够和他抗拒。”

蓝家凤道:“这和你是不是江晓峰有什么关系?”

江晓峰道:“在下潜伏于天道教中,希望能为武林稍尽棉薄。”

蓝家风道:“说完了么?”

江晓峰道:“还没有。”

蓝家凤道:“那你就快些说吧,你说完了,我才能决定如何答复你。”

江晓峰道:“但在下先要问姑娘几件事才能决定是否说出心中之秘。”

蓝家凤道:“你是爹爹派来的人,我们不用再谈了。”

言罢,重又闭上双目。

江晓峰任了一怔,道:“姑娘,听我说……”

他一连呼叫几声,蓝家凤再不接口一言。

江晓峰无可奈何,缓缓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蓝姑娘,你睁开眼瞧瞧吧!我已脱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蓝家风道:“我爹爹和蓝福,都很精通易容术,我不想瞧你了。”

江晓峰急道:“姑娘不肯再看在下一眼,如何辨别我的身份……”

蓝家凤索性不再讲话。

江晓峰手中拿着人皮面具,心中大为焦急,暗道:“如若此刻有人进入此洞,我将立刻暴露身份。她心如桔井说也说她不服,这可是一桩大为麻烦的事了。”

心中急转,突觉脑际间灵光一闪,接道:“姑娘你记得在金陵郊外,我替你疗伤的事么?”

蓝家风道:“记得很清楚。”

江晓峰道:“你伤在左肩上。”

蓝家风突然睁开了双眼道:“果然是你?”

江晓峰点点头,道:“是我。”

蓝家凤道:“高文超呢?”

江晓峰道:“死了。”

蓝家风道:“那晚上我奠祭棺木中装的人是他么?”

江晓峰道:“是他。”

蓝家风长长吁一气,道:“你戴上面具吧,别要人进来了瞧出你的身份。”

江晓峰依言戴上人皮面具,道:“姑娘,在下想请姑娘……”

以蓝家凤摇摇头,接道:“我知道你没有死,心里少了一份惭咎,死也会死的安心一些。”

江晓峰道:“唉!江某人俗子凡夫,得姑娘一份关怀,心中……”

蓝家凤道:“别给我谈这些了,你可以走了。”

江晓峰道:“在下还有事请姑娘援手。”

蓝家凤道:“我被囚于此,全身武功被废,如何帮助你?”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姑娘被何人废了武功?”

蓝家凤道:“天道教主蓝天义?”

江晓峰道:“你爹爹。”

蓝家凤道:“我不是他的女儿,他对我只有一份养育之恩。”

江晓峰道:“他不是你爹爹?”

蓝家凤道:“虎毒不食子,我如是他亲生的女儿,他怎会下得如此毒手?”

江峰晓道:“原来如此!”

蓝家凤道:“快些去吧!别要因我拖累了你!”

江晓峰道:“在下不走了。”

蓝家风道:“你不走啦?”

江晓峰道:“是的!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蓝家风微微一笑,道:“你留在这里陪我,那是大笑话了。”

江晓峰道:“在下字字句句都出自肺腑。”

蓝家凤道:“于事何补呢?多陪上一条性命而已。”

江晓峰正容说道:“姑娘如若能鼓起求生之心,在下愿设法救你出险。”

蓝家风道:“哪可能的事,不要痴心妄想了。”

只听黄九洲的声音,传了进来,道:“高贤侄,家风开口了么?”

江晓峰道:“小侄正在劝说于她。”

只听步履响,黄九洲缓步走了进来,望着蓝家风,道:“凤儿,你开口了?”

蓝家风淡淡一笑,道:“黄大伯,我爹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劝动他。”

黄九洲道:“你们究竟有着父女之情,他不过是说一句气说罢了。”

蓝家风冷漠一笑,既不拆穿,也不辨驳。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声,道:“家凤,听我说,我看着你从小长大,这几年我虽未常住镇江,但你小时候,你爹爹却对你十分爱惜。”

蓝家凤道:“那时候,因为我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语声一顿,接道:“黄大伯,有一件事,只怕你老人家还不知道。”

黄九洲道:“什么事?”

蓝家凤道:“我母亲死了。”

黄九洲吃了一惊,道:“她怎么死的?”

蓝家凤道:“我爹爹杀了她。”

黄九洲道:“他们伉俪情深,你爹爹怎会杀她,不要听人家胡说。”

蓝家风道:“没有人胡说,别的人也不会知道,这些话,都是从我爹口中说出。”

黄九洲摇摇头,道:“这个老夫不信。”

蓝家凤道:“晚辈说的句句真实,黄大伯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黄九洲脸色凝重,沉吟了一阵,道:“家风,不论你听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有一件事,却是真实的很。”

蓝家风道:“那一件事?”

黄九洲道:“一个人,只能死一次,老夫年近古稀,这一生来,听说过无数奇人异事,但却没有听说过,死了的人再行复生。”

蓝家凤道:“黄大伯,你……”

黄九洲道:“我只是劝你不要死,因为死了死了,一个人死去了,那就一了百了,你要活下去,不论什么事,都可想法子解决。”

蓝家凤沉吟了一声,道:“黄伯伯,听说,你是我爹极少的老朋友之一?”

黄九洲道:“嗯!不错。”

蓝家凤道:“那么,你对我的身世,知晓好多?”

黄九洲沉吟了一阵,道:“你的身份?”

蓝家凤接道:“不错,我的生世,我……”

黄九洲摇摇头接道:“孩子,你是蓝家风,蓝天义蓝大侠的女儿,如今你爹爹身为一教之主,你就是天道教主的千金小姐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你们谈谈吧!老夫要先走一步了。”

蓝家凤急急叫遣:“黄伯伯,你要到那里去了。”

黄九洲低声说道:“老夫去守护门口,你们可以好好的谈谈,有人来此时,老夫自会通知你们。”

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第三十章再访少林

江晓峰望着黄九洲远去背影,低声说道:“这位黄老前辈对你很好。”

蓝家风沉吟了一阵,抬眼望着江晓峰道:“你说,我是不只应该活下去?”

江晓峰道:“不但应该,而且必须要活下去,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你这样死了,不但于事无补,而且令堂之冤,也将水沉海底了。”

蓝家凤怔了一怔,道:“你怎么知晓我母亲真的死了?”

江晓峰道:“蓝天义告诉你话,一点不错,令堂确然是死在他的手中。”

蓝家风双目圆睁,凝注在江晓峰的脸上,一字一句说道:“你是猜测之言,还是故意讨好我?”

江晓峰道:“都不是,而是在下亲眼看到令堂,死于他的手中。”

蓝家风全身一颤,道:“真的?”

江晓峰道:“在下如有一字虚言,天诛地灭。”

蓝家凤听他立下重誓,不禁黯然一叹,道。“母亲的武功,不在爹爹之下,怎么会真的死于他的手中?”

江晓峰道:“我没有瞧到他们动手的情形,但却见到了令堂的尸体!”

蓝家凤道:“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和我娘认识?”

江晓峰道:“个中情形,既属偶然,而又曲折,我如不说清,姑娘自然是很难明白。”

当下把进入蓝府,求见蓝夫人,并蒙收留蓝府,传授武功的经过,很详尽的说了一遍。

蓝家风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滚落下两行清泪,道:“唉!无怪他一直要我追随在他的身侧,不许我回镇江探望母亲……”

热泪滚滚,由腮边直落脚前,接道:“想不到他真的施下毒手,杀了我母亲。”

江晓峰道:“看令堂伤势,致命的一击,是在背后,那证明令尊在暗中施袭,令堂准备还击时,已然身受重伤。”

蓝家凤道:“过去,母亲告诉我很多话,可惜都是隐隐约约的,未作具体说明,现在仔细想来,她告诉我的很多话,都是别有作用了”

江晓峰正容说道:“在下找姑娘,亦是希望姑娘能够挺身而起,解救武林之厄。”

蓝家风举袖拭去脸上的泪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助你?”

江晓峰道:“这个,在下事先并不知道,但目下情形,整个武林,似是已陷入了山穷水尽之境,除了姑娘肯予援手之外,已经是别无良策,不论姑娘会不会答应,在下也要冒险一试了。”

蓝家风轻轻叹息一声,道:“可惜的你说的太晚。”

江晓峰道:“当时在下并未抱存希望,但求尽人事以凭天命罢了,想不到姑娘已然知晓了很多的内情。可使在下免去了一番口舌,唉!这也许在冥冥中,早有了安排,在武林大危之下,蓝一天义忍不住泄漏了胸中的隐秘。”

蓝家风苦笑一下道:“我已经知晓他并非我生身之父,他又亲口告诉我杀死了我的母亲,秘密既泄,怎的还会饶我之命?”

江晓峰道:“姑娘必须要想法子活下去,我瞧黄九洲老前辈,对你似乎是有一份偏爱,何不惜他之力,以保全性命语声一顿,道:”蓝姑娘,你应该明白,此刻已非你个人的生死,而是关系着武林大局,你要撤仇雪恨,必得要忍辱负重,你要想尽办法,留下有用的生命。“蓝家凤沉吟了一阵,道:”除非我能获得蓝天义对我的信任。“江晓峰心中一动,道:“蓝姑娘,可是蓝天义告诉了你不是他的女儿?”

蓝家凤道:“他倒没有明白的说出来,但我从他的口气中听了出来。”

江晓峰道:“既非明白说出,姑娘可以装出不知的模样。”

蓝家风似是已被江晓峰说服,沉吟片刻,道:“我尽量想法子试试。”

江晓峰道:“不是试试,而是要尽一切的能力求生。”

蓝家风道:“他如是一定不放过我呢?”

江晓峰正待答话,突然一阵重重的咳嗽,接道:“家风,总护法来瞧你了。”

蓝家凤低声道:“是黄九洲和蓝福来了。”

举起衣袖,拭去脸上泪痕,轻移娇躯,偎入了江晓峰的怀中,江晓峰也迅速的戴上人皮面具。

但闻步履声响,黄九洲和蓝福并肩行了进来。

江晓峰轻轻推开蓝家风的身子,站了起来,欠身对蓝福一礼,道:“属下……”

蓝福一挥手,接过:“我都知道了,不怪你。”

江晓峰道:“答谢总护法。”

蓝福目光转到蓝家风的脸上,道:“姑娘……”

蓝家凤手理一下鬓边散发,道:“你现在是爹爹的总护法,不用叫我姑娘了。”

蓝福微微一笑,道:“老奴已经叫惯了。”

蓝家凤道:“唉!爹爹能有今日,得你助力很大,你和爹爹同生共死,相处数十年,忍受屈辱,愿为奴仆,对爹爹的忠心,实是可佩可敬。”

蓝福道:“这个,姑娘太夸奖我了。”

蓝家风道:“你把我从小带大,我早应该把你视如长辈才是,只怪我过去年纪幼小,不太懂事,这几日,爹爹把我关在这石洞之中,使我有机会想到了很多事,过去,我任性自为,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惜爹爹已经决定杀我了,要不然,今后,我应该对你好好的孝顺一些,以补昔日之过。”蓝福叹口气,道:“姑……”

蓝家风急急接道:“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家凤,或是凤儿。”

蓝福点点头,道:“凤儿,你确然是懂事多了。”

蓝家凤道:“就是懂事的太晚了,不能孝顺你老人家了。”

江晓峰站在一侧。只听得暗暗喝采,忖道:“此女不但姿色绝代,而且聪慧过人,做作俱佳,这一顶高帽子,戴的蓝福有些飘飘欲仙了”

只听蓝福说道:“九洲兄,凤儿犯了什么大错,教主非要杀她不可?”

黄九洲道:“详细情形,兄弟也不清楚,但事态似是极为严重,家凤已被教主废了武功。”

蓝福啊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黄九洲道:“蓝兄来的正好,兄弟正想去面见教主,替凤儿求个人情,凭咱们两个老面子,一同去试试如何?”

蓝福沉吟了一阵,道:“黄兄,不能太急,为凤儿的事,咱们非得去见教主不可,不过,咱们事前得先把事情弄清楚,了然内情,才能说服主,求得人情,如是咱们根本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只怕是很难求得下这个人情。”

黄九洲道:“这个除了问教主之外,还有什么人知晓内情呢?”

蓝福目光转到蓝家风的身上,道:“家凤你应该知道教主为什么废去了你一身武功,就我所知,教主对你一向十分惜爱,如若没有使他十分气苦的原因,想他不致如此。”

蓝家凤道:“晚辈未被关人此地之前,确然是有些少不更事,和爹爹顶上几句嘴,惹得爹爹动了肝火,把我关在此地。”

蓝福道:“现在你可是有些后悔了?”

蓝家风道:“这些年来,我在父亲和福大叔荫护之下,一直是为所欲为,不知道天高地厚,爹爹把我关人此地之后,我有机会回想,觉着过去实是大任性了,任性的连爹爹的话都不肯听蓝福哈哈一笑,接道:”凤儿。你现在可是有一些后悔了么?“蓝家风垂下头去道:“只怕是太晚。晚辈死不足借,但爹爹和福大叔年老高迈,此后,却少一个奉待之人。”

这几句话,只听得蓝福有些受宠若惊,轻轻的咳了一声,道:“好!你只要向教主侮过,天大的事情,我也愿担待下来回顾了黄九洲一眼,接道:”黄兄,咱们见教主去。“黄九洲道:”如着蓝兄愿意承担,兄弟相信,凤儿可脱此危。“江晓峰急急行进两步,道:“总护法,属下……”

蓝福人已向前行了两步,闻言回头接道:“你留这里陪着凤姑娘,我们会见过教主就来。”

江晓峰欠身应道:“属下尊命。”

目注两人去远之后,才回头对蓝家风一竖大拇指,道:“姑娘这一番表演精彩之极,我瞧总护法被你捧的有些晕头转向,连他想问你的话,也不愿再问了。”

蓝家风摇摇头道:“你可不要看的太容易,那蓝天义已对我泄漏了很多隐秘,那里还会肯留下我的性命……”

她言未尽意,却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住口不言。

江晓峰还未留心到蓝家凤的神情,自顾自的接道:“令堂的武功才智,无不高过蓝天义,她既然早已发觉蓝天义的阴谋,自然也会想到了姑娘的安危。也许早已为姑娘设计了避难之策,姑娘仔细的想想看。”

抬头望去,只见蓝家风正在凝目沉思,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似最想的极为入神。

江晓峰不敢惊扰,只有耐心的等候。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听得蓝家风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年前我和娘分手之时,娘给了我一个锦囊,叫我贴身收好,一旦遇上性命之忧时,再打开瞧看,此刻,已是时候了。”

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探人贴身之处,取出一个锦襄。

望了江晓峰一眼,接道:“劳驾代我把风,囊中机密,千万不能外泄。”

江晓峰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行去,守在洞内五尺所在。

良久之后,始听蓝家凤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喂!你回来吧!”

江晓峰回过头来,望了蓝家凤一眼,道:“叫我么?”

蓝家凤道:“这石洞中只有咱们两个人,不是你,是哪一个?”

江晓峰啊了一声,缓步行到蓝家凤的身侧,道:“姑娘面现喜色,似乎是那锦囊真有未卜先知的效果。”

蓝家风道:“本来我已经心如枯井,不愿再生人世。”

江晓峰微微一笑,接道:“那么姑娘是被在下说服了?”

蓝家风摇摇头,笑道:“别太自信,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已一定不能活了。”

江晓峰道:“现在呢?”

蓝家凤道:“得母亲锦囊之前,已有五分生机。”

江晓峰望着蓝家风手中的锦囊,道:“那锦囊中写些什么?”

蓝家凤道:“天机不可泄漏……”

收好锦囊,一整脸色,接道:“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无从说起。”

江晓峰道:“在下也并非一定要问。”

蓝家凤沉吟了一阵,道:“那锦囊之上。似是早已知晓我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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