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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玉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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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义道:“你回来,本教主有话问你。”

祝小凤心头鹿撞,缓步走了过去。

江晓峰心中已然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蓝天义先把自已和祝小风调离君不语,此刻又单独的唤去了祝小凤,显然是心中已对自己动了怀疑。

果真如此,今后自己的处境,那是险恶万分了。

心中念转,人却跟在玄真道长身后向前行去。

转过了一个山角,到了一株古松之下。

只见蓝福一人,坐在松下一个大石岩上出神。

江晓峰回顾一眼,不见别人守在身侧,心中大感奇怪。

玄真道长行近蓝福,一合掌,道:“见过总护法。”

蓝福目光转动,望望玄真道长,又望着江晓峰道:“不用多礼。”

玄真道长道:“贫道奉了教主之命,把高护法送交总护法。”

蓝福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玄真道长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江晓峰心中暗道:“看起来,似乎是蓝福早已知晓自己要被教主送来,所以,才一个人躲在这地方等我,难道君不语和我暗中的谈话,被他们听去了不成……”

他虽然觉出了事情不对,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哪里出了毛病。

疑虑之间,耳际问响起蓝福的声音,道:“文超,教主待你不薄啊!”

这句话没头没脑,只听得江晓峰如跌入五里雾中,呆了一呆,应道:“是的,教主待在下不薄。”

蓝福冷笑—一声,道:“你既然知晓待你不薄,竟敢妄生异心。”

江晓峰心中暗道:“对了,如果高文超和蓝福之间,早有什么默契,我一点不知,今日非要露出马脚不可了。”

心中念转,口里却道:“属下并未妄动异念。”

蓝福缓惑回过脸来,两道锐利的目光,盯注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良久,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孩子,你当真一点都觉不出来么?”

江晓峰吃了一惊,忖道:这蓝福为人,一向冷酷,此刻怎会突然间对我如此亲切起来,其中定然有着隐秘内情。

一时脑际问灵光连闪,忖道:此刻,我的处境虽然是险恶无比,但如若应付得宜,说不定还可探出一些秘密,当下应道:“老前辈指何而言?”

蓝福道:“老夫待人,一向森严,难道你就觉不出对你有些不同么?”

江晓峰道:“晚辈感觉到老前辈对我特别照顾一些。”

蓝福道:“嘿!你可知道个中的原因吗了”

江晓峰道:“晚辈不知。”

蓝福道:“唉!这件事,老夫原想在武林安定之后,再告诉你,但看来只怕是无法等下去了。”

江晓峰道:“什么事啊!”

蓝福并未立时回答,却反口问道:“你觉着教主对你如何?”

江晓峰道:“晚辈只觉着总护法对属下有些偏爱,教主对属下如何?属下并未感觉。”

蓝福冷冷说道:“如若是教主对你没有偏爱,岂肯答允他的女儿许配于你?”

江晓峰心中暗道:“幸好此事我知晓不少,倒是可和他争论几句。”

当下说道:“晚辈和蓝姑娘的事情,似是并未得教主的赐助……”

蓝福怒声骂道:“蠢才,如非教主暗中相助,就凭你这付德行,岂能接近玉燕子蓝家风!”

江晓峰心中忖道:“原来,玉燕子蓝家凤和血手门高文超的事,是蓝天义有意安排的,这中间定然是大有文章了。”

但闻蓝福冷肃的说道:“本教之中律令森严,任何人稍有违纪,都难逃严刑制裁,对你已多方包容,此后,如若再犯教主,定当依律治罪,本座决不再从中包庇于你了。”

江晓峰暗道:“也许那高文超过去有违犯教规的地方,自我留他身份,隐迹于此之后,除了和君不语喧作勾结的隐秘,但未事发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经极尽小心,知不如何触犯了教纷,如是和君不语的勾结事发,已难再在此地存身,应该问他个明白才好。”

当下重重咳了一声,道:“老前辈,晚辈心中有两点不明之处,不知可否语教?”

蓝福一皱眉头,道:“什么事?”

江晓峰道:“晚辈过去确有犯触教规之处,但近日中,一直兢兢业业,未有逾越,不知何处触犯了教主,再者,老前辈对晚辈诸事曲惊、优容、定有原因,老前辈既已点明,还望能坦然相告。”

蓝福道:“你在那石洞之中……”

江晓峰顿觉背脊一凉,出了一身冷汗,暗中运气戒备。

只要蓝福说出了自己和君不语勾结内情,准备立时间跃起施袭。如能在出其不意间,一举制服了蓝福,亦好用他交换君不语,免得那十绝阵的变化,落于蓝天义的手中。

但闻蓝福说道:“从未劝说过君不语一句,要他把解得之秘呈奉教主,对本教而言,就不能算得忠诚可靠的人。”

江晓峰暗暗吁一口气,放下心中一块石头,暗道。“原来如此。”

口中却应道:“那君不语和我谈了很多话,但他说的尽都是五行、八卦的变化,属下不能了解,自是无法插口。”

蓝福脸色变的缓和下来,说道:“那君不语还和你说些什么?”

江晓峰沉思了一阵,道:“君不语说,教主交给他那幅图案之上,并非是五行奇术,而是一座变化万端的奇阵,那奇降之中还可用毒,利害无比,不论武功何等高强之人,一旦陷入了阵中,只有两条路可走。”

蓝福道:“哪两条路?”

江晓峰道:“不死必降。”

蓝福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君不语还说些什么?”

江晓峰此刻已确定了蓝天义并未全知君不语和自己的谈话内容,至少,蓝福此刻还不知晓,当下说道:“君不语和我谈话很多,但全都是说那奇阵的变化。’”

蓝福道:“他没告诉你奇阵的名字么?”

江晓峰道:“告诉过我,好像叫什么十绝阵。

蓝福道:“你如是说的句句实言,教主决不会怪罪于你了。”

江晓峰暗道了一声,好险!口中却问道:“老前辈还未回答晚辈心中的疑问。”

蓝福微微一笑道:“孩子,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教主和我,都对你特别爱护,就行了……”

江晓峰接道:“这其间定有原因。”

蓝福道:“自然是有原因了。”

江晓峰道:“既有原因,老前辈何以不肯相告?”

蓝福道:“老夫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想了想,此事重大在未得教主同意之前,不能泄漏了个中之秘……”

突闻一声长啸传来,打断了蓝福未完之言。

蓝福一跃而起,道:“孩子,你守在这古松之下,不要离开,老夫上去瞧瞧。

也不待江晓峰答话,纵身而起,两个起落,消失于朦胧的月色之中。

江晓峰收敛了一下心神,四面望去,月光下只见松影摇动,停身处是一座悬崖下的幽谷,除了微微的松涛声,四周一片静寂。

江晓峰仰天长叹一声,缓缓在大岩石上坐下,心思却纷至沓来,起伏不定。

正自想的入神,突闻一个极轻微的声音。传人耳际,道:“江兄弟……”

声音细微的很,但听在江晓峰的耳中,却如巨雷轰顶一般,全身为之一震。

他迅快的转过脸去,望着那声音传来之处,只见那是一片高可及人的草丛,夜风中微微摇动。

江晓峰生恐有人用诈,不敢答应,轻轻咳了一声,自言自语说道:“好一个明月之夜。

但闻那草丛中又传出轻微的吁喊之声,道:“江兄弟,在下王修。”

这一下,江晓峰听得十分清楚,跃离巨岩,扑飞入草丛之中。

只见丛草中一个全身黑衣,头上亦用黑布包着的怪人,坐在那里。

那人举手掀开了垂遮在脸上黑布,果然正是神算子王修。

王修低声说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江兄弟请随我身后。”

江晓峰道:“那蓝福要我守在此地,我不能走的太远。”

王修道:“蓝福要对付变化的局势,一时间不会回来。”

口中说话,人却疾向草丛深处行去。

江晓峰这在王修的身后,深入十余丈后,王修才停了下来,肃然说道:“少林寺牺牲了两位高僧的性命,才把我送出了少林寺,我已经在草丛之中,藏身一日夜的工夫,如若是见不到你,岂不是有负两位高僧之死。”

江晓峰道:“目下的情势如何?少林寺和天道教是否交手了。

王修道:“少林寺以罗汉阵挡住了天道教的攻势,前日血战足足十个时辰,双方均都有着很大的伤亡……”

江晓峰道:“蓝天义出手了么?

王修道:“蓝天义亲临战阵,但却被少林掌门人,以一种奇妙无穷的杖法,拦阻住他凌厉的攻势,佐以罗汉降和两个天字辈高僧的扶击,原想把他逼入罗汉阵中,擒贼擒王,先把他擒住,却不料蓝天义果有非常的武功,施展驭剑术,冲出了罗汉阵,而且,还伤了一位天字辈的高僧。”

江晓峰长长吁了一口气,道:“罗汉阵仍无法团得住他,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王修道:“什么办法?

江晚峰道:“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晚辈设法行刺,就晚辈了解天道教中的情势,基础尚未奠定,只要一举刺杀蓝天义,再杀死蓝福,天道教立时将成为一盘散沙。”

王修摇摇头,道:“就蓝天义一身武功而论,目下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也难行刺得逞,我这番冒险离开少林寺,也是希望找到你,总算运气不坏,偿了我的心愿。

江晓峰道:“找我什么事?

王修道:“我想了解蓝天义突然停手不攻,而且也未施用他蓄养的人猿,定然别有安排,不知他安排的什么?

江晓峰道:“他拿出一幅图,要君不语详作研究,君不语费了两日夜的时间,瞧出那是一座奇阵。

王修道:“什么阵?

江晓峰道:“名字叫十绝阵。”

王修道:“是一座绝传武林的十绝阵,想不到竟然留传于天魔令上。”

江晓峰道:“君不语准备以身相殉,把奇阵,用针刺藏于股间肌肤之上,要晚辈设法取到手中,交付于你。”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此事万万不可,少林寺天字辈高僧全部出手,无法胜得那蓝天义,如非罗汉阵多妙无比。和少林寺僧侣众多,天字辈高僧的全力以赴,少林寺恐早已被人击破,目下武林中所有的正义力量,就是兄弟和君不语两个首脑,我已在少林寺中布下几处五行变化,只有以智慧和蓝天义武功对抗,设法告诉君不语,千万不能死……”

江晓峰道:“晚辈已经劝过他,他说那十绝阵变化奇奥,决不能让蓝天义全部了然。”

王修道:“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十绝阵可以为蓝天义所用,但亦可以应付蓝天义。”

江晓峰道:“老前辈说的是。”

王修神情严肃的说道:“我已经思虑了很多天,对付蓝天义有一个釜底抽薪之策。”

江晓峰道:“是何良策?”

王修道:“设法把金顶丹书和天魔令取到手中。”

江晚峰道:“这个,只怕不太容易,那丹书魔令,为蓝天义仗以称霸江湖的宝典,收藏之处,定极机密,他人如何能够知晓?”

王修道:“这个,在下亦曾想过了,但如有一个人能够助你,那就成功可期了。”

江峰峰道:“什么人?”

王修道:“蓝家凤。”

江晓峰摇摇头,苦笑一下,道:“玉燕子蓝家风乃是那蓝天义的女儿……”

王修接道:“江兄弟,听我说,我不能在此多留,至迟四更时分,要回到少林寺中,但少林寺外所有道路,都被天道教中人封锁。”

江晓峰接道:“为什么一定四更之前呢?”

王修苦笑一下,道:“我已安排了少林寺中僧侣接应我的办法,如是我四更之前不能回去,那就是遭了不测之祸,少林寺就依照他们的办法行事了……”

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我无法给你详细解说,但事情的后果却是十分严重,少林寺一旦毁于蓝天义的手中,武林再无任何一个门派,可以和蓝天义正面抗拒,影响所及,危害到整个江湖,唉!如是四更之前我无法见到你或最君不语,我也得赶回少林寺,但毕竟我见到了。”

江晓峰道:“好吧!你说吧!要我如何着手,为武林存正义,在下死不足惜。”

王修抬头望望天色,说:“蓝夫人愿把你收留身侧,传授武功,这其间有一个最好的疑点,人生于世,最亲密的莫过夫妇,但蓝夫人却宁肯背叛自己的丈夫,虽然大是大非间,不拘小节,但其间只怕还别有内情。”

江晓峰听到精神一振,道:“老前辈言之有理。”

王修道:“咱们还知晓了这一世间极少人知晓的隐秘。”

江晓峰奇道:“什么隐秘?”

王修道:“蓝天义虽然有丹书、魔今,但他的武功。仍然不如蓝夫人,为了蓝夫人,使他谋霸江湖的阴谋,拖延了一年多的时间,如非这一年多的拖延,使江湖上各大门派早得讯息,有所准备,蓝天又早已完成了他谋霸江湖的心愿了。”

江晓峰道:“可惜那蓝夫人已经死去,而且是死于蓝天义的手中。”

王修道:“蓝夫人死去不能复生,但蓝家凤还活在世上。”

江晓峰任了一怔,道:“老前辈之意可是说那蓝夫人和女儿早已联手对付蓝天义么?”

王修道:“如若她们母女早已联手,蓝夫人死去之后,蓝家凤恐怕早已没有性命了……”

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之事,改口说道:“这几日中,你可曾见过那蓝家凤么?”

江晓峰道:“没有,但晚辈冒充高文超的身份,曾经问过蓝家凤的下落……”

王修急急问道:“你问的什么人?”

江晓峰道:“蓝天义。”

王修道:“他怎么说?”

江晓峰道:“蓝天义告诉晚辈说,蓝家风没有随来嵩山。”

王修道:“也许她已被蓝天义囚禁起来了。”

语声一顿,道:“就咱们所见情势而论,蓝夫人虽然死于蓝天义的手中,但不论智谋,武功,蓝夫人都高过那蓝天义,岂能不早作安排?而能够承继她衣钵的人,似平是只有一个蓝家风沉吟了一阵,接道:”在下还有一个奇想,那就是蓝家风可能未必最蓝天义的女儿。

“江晓峰心头一震道:”这个,这个,这个老前辈据何而言?“王修道:“我只是这么想,并无确实的依据……”

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接道:“这是方姑娘和我代你等思对付蓝家风的策略,自然,不能照着死方法,重要的是还要随机应变,你好好的收看,有机会不妨和君不语商量一下,其人智谋、才略,都非常人能及,只要不受暗算,必有自保之能。”

江晓峰接过锦囊,贴身藏好。

王修道:“你和蓝夫人相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太短……”

江晓峰接道:“蓝夫人全力督促在下习练武功,从未谈过别的事情。”

王修道:“有时,一点细微末节,常常隐藏大大谋略。你仔细想想看,也许能找出一点可以追索的蛛丝马迹。”

语声一扬,道:“时间有限,我不能在此多留,言尽于此,以后的事,全要你多多费心的了。”。

江晓峰道:“晚辈尽我心力就是了。”

王修道:“武林安危,系你一身,你要多多保重。”

转身由深草之中,蛇行而去。

江晓峰目睹王修去远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由草丛之中走行入古松之下。

流目四顾,不见人踪、心中才算放下一块石头,当下长长吁了一口气。

只听嗤的一声娇笑,由大岩石下传了过来。

江晓峰吃了一惊,身子横里一转,暗中提聚了功力,冷冷说道:“什么人?”

但见岩石之后,站起一人,道:“小妹祝小风。”

江晓峰目光盯注在祝小风的脸上,心中暗暗忖道:“如若已被她发现了什么,此刻实非得杀她灭口不可。

心中念转,一口中却问道:“你到此很久么?”

祝小凤道:“小妹奉护法之命,来此寻你,刚刚到此,闻得草丛之中有声音传来,就隐身在大岩之后,想不到竟然是你。”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总护法现在何处?”

祝小风道:“小妹这就带你去见他……”

格格一笑,道:“高护法,你躲在草丛之中作甚?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征么?”

江晓峰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异征,小弟在草丛中出恭。”

祝小凤掩口一笑,道:“走吧!总护法还在等你、”

转过身子举步向前行去。江晓峰心中暗道:“这祝小风看起来放浪形骸,有时直言无隐,有时似极精明,对她倒要小心一些才是。

举步随在祝小凤身后而行,一面问道:“祝姑娘,教主神威难测,刚才叫你留下,实叫在下好生担心。

祝小风突然停了脚步,回过身来,嫣然一笑,道:“高护法几时这般关怀起小妹来了?”

江晓峰心中忖道:“和这等女人打交道,应该随机应变,随和一些才行。”

当下笑道:“在下一直很关心祝护法啊!”

祝小凤眨动了一下眼睛,道:“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听起来确叫人有着全身舒适之感。”

江晓峰嗯了一声,笑道:“自然还有一点别的原因。”

祝小凤道:“那么请说出来听听吧!”

江晓峰想到:“我要设法从她的口中,探知隐秘,却不能让她生疑,这话必得绕个圈子说才成。”

心中暗作盘算口中却说道:“咱们和君护法,同在石室之中,相处了两日夜的工夫,如若教主瞧出那君护法,有什么不妥之处,咱们只怕都难免身受连累。”

祝小凤道:“就算有什么不妥之处,受罚的应该是小妹和君护法,你是教主的姑爷,自然不会受到惩罚了。”

江晓峰道:“教主赏罚严明,不徇私情,在下也难逃过,再说那蓝姑娘,对在下已不若往常了。”

祝小凤道:“这倒是一柱很奇怪的事情,小妹冷眼劳观,亦觉着蓝姑娘对你不似过去了,有一度,你们似是亲密得油里调蜜,怎么会陡然间视若陌路。”

江晓峰道:“唉!事情如何,在下想到现在,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祝小凤道:“也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述了。”

江晓峰道:“姑娘如有高见,还望能指点在下一二。”

祝小凤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装作?”

江晓峰道:“自然是真的不知,岂有故意装作之理。”

祝小凤沉吟了一阵,道:“江晓峰之死,似乎是对你和蓝姑娘之间,有着一点影响,是么?”江晓峰故意沉吟了一阵,道:“祝姑娘这么一提,使在下茅塞顿开,不过,还有一点使在下想不明白的是,如若那蓝家风心中顾念江晓峰救命之恩,对他生出了敬慕之心,那也是应该在他未死之前,对在下冷漠才是,如今人已死去”

祝小凤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接道:“高护法关心小妹,原来是别有用意,希望小妹能够提供你一点意见,是么?”

江晓峰道:“这个……这个……”

祝小凤道:“不用这个那个了,蓝家风实在是生的太美、不用说你们男人了,就是我们女子之身,看到她也不禁浮然心动,不过,由来红颜多薄命,像蓝家风这等绝世的美女,要找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很难……”

江晓峰接道:“祝姑娘可是说在下配不上蓝家风了?”

祝小凤道:“小妹一向是心直口快,说错了什么话,你可要多多担待。”

江晓峰道:“在下是诚心领教,祝姑娘但请直言。”

祝小凤道:“小妹我自幼儿闯南走北,阅人多矣!但到此刻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一个能够配得上那蓝家风的男人……”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女孩子,美到她那等程度,已经是不能算人了……”

江晓峰接道:“不算人?”

祝小凤笑道:“高姑爷不要误会,我说她不是人,那是说人不会有她那样子十全十美,小妹最善挑剔,但我在蓝家风的身上,也找不出一点缺点。说她不是人,而是天上仙子小询人间,仙子岂能和凡人匹配?”

江晓峰道:“这么说来,在下是永远无望了?

祝小凤道:“听小妹相劝两句话,你真的得到了蓝家凤,未必是福,艳福虽是可羡,但祸患必随后而至。如得不到她,你也不用很痛苦,能够勘破这美色之关,那才是你的福气。”

江晓峰道:“高论啊!高论,兄弟此刻才知,姑娘原来是一位胸藏锦绣的人物。”

祝小凤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捧我,我说的话,固然是句句实言,不过,我如是男人,那就看法不同了。”

江晓峰道:“怎么说?”

祝小凤道:“蓝家风集美之大成,能和她一夕消魂,纵然溅血而死,那也是死而无憾了。”

江晓峰长长吁一口气,道:“祝姑娘说的不错,见过那蓝家凤的男人,恐怕都难免有着祝姑娘的想法。”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祝姑娘,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祝小凤道:“小妹希望高兄问的是人间风月。”

江晓峰道:“我想问问祝姑娘对那江晓峰的看法如何。”

祝小凤双目盯住在江晓峰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他已经死了,大约不用再污蔑他了。”

江晓峰道:“在下请教姑娘的,是望姑娘说出内心之言。”

祝小凤道:“好吧!论外貌,高兄也许能和那江晓峰一争长短,但你却没有江晓峰那一股豪迈的气质,那气质正是女孩子心中向往的男子气概。”

江晓峰一抱拳道:“多谢姑娘指教。”

祝小凤淡淡一笑,道:“你问了我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没问。”

江晓峰道:“什么事啊?”

祝小凤道:“你那泰山大人,留下我问了我很多事,大概你心里很想明白。”

江晓峰道:“嗯!在下只关心是否犯了教规,其他之事,并不关心。”

祝小凤道:“你如是全无违背教规之处,实也用不着很担心了。”

江晓峰任了一怔,道:“祝姑娘……”

祝小凤突然转过身去,举步向前行去,一面接道:“总护法要我立刻带你会见他,咱们也说了很多话,只怕已误了不少时间,其他的事,咱们有暇再谈吧!”

江晓峰紧行两步,追在祝小凤的身后,心中暗道:“这女人心机很深沉,只怕她已对我起疑,留下只怕是一人祸患。”

心念一动,暗自提聚功力,集于右掌之上,正想下手,突觉脑际灵光一闪,忖道:“我江晓峰堂堂男子,如若暗中下手,伤害一个妇道人家,这一生一世,也将心中难安了。”

散去提聚的功力,突然加快了脚步,越过祝小凤,道:“祝姑娘,咱们走快一些如何?”

祝小风纵身一跃,又抢在了江晓峰的身前,笑道:“这地方形势很复杂,你路径不熟,走错了,可是一桩很麻领的事。”

江晓峰道:“走错了再回过来就是,那有什么麻烦呢?”

祝小凤道:“小妹听总护法说,昨夜里少林寺中有十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半数人已被咱们拦阻杀死,但还有四五个人,散布在这附近树林草丛之中、到目前为止,咱们还无法探出他们。

的用心何在。“江晓峰心中大大震骇,口中却问道:”少林寺中都是和尚,也就是穿的僧袍,怎会有黑衣人冲了出来呢?“

祝小凤过:“所以,才觉着事态严童,目下的少林寺中,除了和尚之外,还有俗人,甚至连他们一向禁止进入大雄宝殿后面的女人,也在少林寺中。”

江晓峰只听得心头鹿撞,只觉祝小凤话中有话,似是有意说给自已听的一般。

他尽量按捺下心中的震惊,保持着平静,笑问道:“少林寺已被咱们围困了两天,怎的还会有人进去?”

祝小凤道:“他们早就在少林寺中了。”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那些冲出少林寺的人,好不容易冒生死之险,脱了围困,只怕早已远走百里之外了。”

祝小凤摇摇头,道:“他们都还守在附近,躲在密林和乱草丛中。”

江晓峰道:“祝姑娘无所不知,当真叫在下敬佩。”

祝小凤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笑道:“这些都是总护法说的,小妹全是由总护法口中听得。”

两人奔行的速度甚快,祝小凤陡然停步回身,江晓峰几乎撞人祝小凤的怀中,匆忙中一闪身,冲前两步,才停了下来。

江晓峰稳住了身子,长长吁一口气,道:“总护法告诉你这多事情,那表示对姑娘十分信任了?”

祝小凤道:“小妹觉着总护法对部属都是一样,只有对你特殊一些。”

江晓峰嗯了一声,道:“有这等事,在下倒不觉得!”

祝小凤道:“有一件事可以证明。”

江晓峰道:“什么事?”

祝小凤道:“总护法遣我来此之时告诉我一件事……”

突然住口不言。

江晓峰也未追问,因为此刻他们都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祝小凤转头望去,果见月光下一个长长的人影,行了过来。

江晓峰一直静静的站着,暗中却提聚了功力戒备,未曾转顾过来人一眼。

只听祝小凤接道:“原来是黄老前辈,晚辈这里有礼了。”

江晓峰转目望去,只见来人头戴竹笠,身披蓑衣,胸前白髯飘垂,正是太湖渔隐黄九洲,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此人似是一直很少说话,记忆之中,也未见他显露过武功,此刻陡然在此出现,不知为了何故?对他倒要留心一些。

只见黄九洲右手一挥,道:“祝护法不用多礼。”

江晓峰一抱拳,道:“晚辈高文超……”

黄九洲淡淡一笑,接道:“立超,你好像和老夫生疏了很多。”

江晓峰吃了一惊,暗道:“糟啦!如若那真的高文超和他很熟,交谈之下,势非要露出马脚不可。”

口中却急急应道:“晚辈既已入教,礼不可废。”

黄九洲呵呵一笑,道:“好一个礼不可废。”

目光转到祝小凤的身上,道:“祝护法,你去回覆蓝总护法一声,就说我留下高护法谈谈。”

祝小凤道:“总护法特遣我来找高护法,有事相商。”

黄九洲脸色一寒,道:“我知道,你见着蓝总护法时,就说老夫非留下他不可,那就不会为难你祝姑娘了。”

江晓峰深恐黄九洲和他谈论往事,自己一个应对不上,就要暴露身份,急急说道:“总护法特命祝护法寻找回去,想必有要事…。”

黄九洲一皱眉,接道:“老夫留作在此,亦是有要事相询目光转到祝小凤的脸上,接道:”你回覆蓝福,他如不愿高护法留此,要他自己找老夫说话。“祝小凤脸上虽然有为难之色,但她却似是不敢再和黄九洲顶撞,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黄九洲目睹祝小凤去远之后,才望着江晓峰道:“文超,你好像不愿和老夫在一起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不要误会,晚辈怎会有此用心。”

黄九洲轻轻咳了一声,道:“只听你这称呼,似是已和老夫生份多了。”

江晓峰心中暗道:“高文超出身血手门,怎的会和黄九洲攀上了关系?”

再想到篮福对待自己的情形,似是也含不少的私情成份只听黄九洲接道:“孩子,蓝福对你很严厉是么?”

江晓峰简直有不知如何回答之感,揣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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