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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剑情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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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贫道不相信你胜得了他的三大绝技。”
“院主胜得了他么?”
“他无奈我何,半斤八两棋逢敌手。你呢?”
“他没说过?”
“不曾,他只说你误了他的事。遇上你他必杀你。”
“那么,院主何不证实他的话?”
“如何证实?”
“你我公平印证。兵刃拳脚悉从尊便。”
“你……”
“在下有击败你的自信。一个女人先天上就不如男人!”
“住口!你这说大话的家伙……”玄机道姑变色叫。
“师父,何必和他一般见识?”玄机道姑含笑叫。
杜安华姑娘心中一动。向愤怒的乃兄送过去一道安抚的服波。
玄机道姑大概受不了撩拨,听不下门人的劝阻。怒声道:“你这太太狂。贫道会给你一次机会。”
“在下记住了。”
玄机道姑却又神色一懈,笑问:“你知道你们的处境么?”
“呵呵!自然知道。”
“你似乎并不在乎。”
“在乎又能怎样?我这人随遇而安。一无牵挂,看得开,经过大风大浪,除死无大难。怕什么?何况你并不想我死。”
“怎见得?”
“如果你存心要我死。便用不着以药物禁制在下的气门,对不对,砍下脑袋寄给沙千里。岂不省事?”
“活的送给沙千里,岂不更好?”
“不会的,沙千里必定早已离开了,到何处去你并不知道再说,沙千里长得极俊,见过他的女人,很难抗拒他的诱惑,而你却不随他走,可知你并不是一个凡俗女子,也许恋上难移,不屈离开兰谷仙境,因而.你决不可能将在下押送给沙千里的,而且沿途不便,也许另有顾忌。”
“还有别的原因么?”玄机道姑媚笑着问。
“在下不想多猜,这就足够了。”
“沙千里前往大伪沟山,前往只需三日程,押你前往并无困难。”
“如果你有意押我去,早就言闻该走了,瞧我这一打扮。便知你对咱们另眼相看,在下心领盛情。”
玄机道姑脸上露喜色,媚目中流光四转,笑道:“不错,本仙姑确对你另眼相看。”
“谢谢仙姑抬爱。”
“首先,我得问你三人的身份世生来历。”
“小事一件,可是会令你失望的。区区姓名林华,孤家寡人在江湖闯荡混混日子,老家在河南洛阳,身无一技之长。所以在江湖鬼混,那两位么,是在下的好朋友。也是好同道。”
“他们的身世……”
“那小丫头……”
“他们是亲兄妹,我称他们为兄弟与小妹。”
“姓什名谁?家住何处?”
“姓安,喂兄弟!愚兄还不知你家往何处呢,说给院主听听好不?”
“家住泪罗河畔,四海为家。”杜姑娘抢着答。
“咦!你们似乎不太熟呢。”玄机仙姑说。
“呵呵!咱们结交只有十来天,意气相投,相逢恨晚,熟不熟不在乎是否知道朋友的底细,对不对?咱们废话说得太多,该谈上正题了,请问院主打算如何发落咱们?”
“本仙姑尚难以决定。”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要不要在下代说?”
“说来听听。”
“其一,你想将在下送给沙千里,其二,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你委决不下,在下也就不需点出。”他淡淡一笑道。
“那就是心照不宣罗?”
“不错总之。不管你如何打算。在下诚心与你合作。请将我这两位弟妹放走。在下不希望他们牵涉在内。”
“不行。”
“为何?”
“老实告诉你,我这儿许进不许出。”
“在下是男人……”
“你两人英俊雄伟,本院需要你们,你那位小妹,也必需拜在我门下,这是你们活命的唯一良方,你明白了吗?”
“在下不明白。咱们两个大男人……”
“你是不是在装傻扮呆?玄机仙姑希望留下你们,合籍双修。”
林华呵呵笑,说:“院主,我不相信这些话是出于你的内心。”
“字字出自肺腑。”
“呵呵!你该知道。区区一个江湖浪人,与你会藉双修并无损失,甚且求之不得呢,但我不愿说亵渎的话,院主不是这种人。”
“怎见得?”
“院主清丽如仙,道基必已深厚,风华绝代,令凡夫俗子不敢迫视,在下认为院主是神仙中人,请勿用这些话来试我这江湖俗子,不瞒你说,区区饱历风霜,历尽艰辛,早有出尘之念。苦于俗务羁身,一时尚难忘却尘缘。等到那一天到来。区区希望能跳出三界外,还我本来。那时,也许会专城前来向院主问玄证道。那时尚请不吝指教我这玄门后学,人世间,名利枷锁以及七情六欲,皆可令人丧心病狂。真能看破世情,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院主已是神仙中人。在下无限羡慕。”
这顿话,说得玄机仙姑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一个放浪形骇自暴自弃的女人。必有其作贱自己的原因。一错再错、愈陷愈深、终至不克自拔,受到正人君子与卫道之上所指责、唾骂、卑视她也将因此而横了心,不顾一切任性而为、更为堕落、更为放浪。
对世俗所加的指责她毫不在乎。一旦听到一个正人君子的善意称赞,她会感到新鲜。便会暂时回复本性,也暂时失去戒心,她灿然一笑,说:“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我觉得你的话很可笑。”
“并不可笑,而是事实,院主偕门人隐修兰谷胜境。但听说此地多虎,贵门人扮虎吓人,到底此地有虎么?”
“不但有,而且很多。”玄机仙姑笑答。已经不再用那种怪异眼神看他了。
他正想多说几句打动对方的话,连云仙姑却及时叫道:“师父,这人不安好心,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追云你……”
几句话像在玄机仙姑头上泼了一盆冷水,林华功败垂成。
但他仍然获得些少收获,玄机仙姑凝视着他,他也平静地注视着对方;平静地说:“令高徒似乎误解了院主的意思。但不知……”
玄机仙姑烦恼地举手一挥,烦躁地叫:“把他们带入秘室。我得好好想想,带走。”
三名小道姑应声而出。含笑请三人离座。
这是一间地底的秘室。只有一座门,两个小通风孔,不见天日,只有一盏菜汕灯发出幽暗的光芒,门关上了,三人成了地底之囚。
林华往墙下一坐,吁出一口长气,向在四面找出路的杜安华苦笑道:“兄弟,不必费心了,即使能出去,咱们也无法逃过她们的追捕,目下咱们比常人也不如,散气的药物令咱们成了病虚的人,除了等候机会,别无他途。”
杜安华仍然有气,冷笑一声说:“你是不会死的,用不看怕,我可不像你。”
他无可奈何地一笑,说:“你说对了,我这人不成材、做不了大丈夫,也不会是英雄好汉,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希望咱们三人能活下去。”
“生死有命,大丈大决不委曲求全摇尾乞怜。”
“哥哥,你怎么说这种话?难道你还不了解林大哥的用意么?”姑娘幽幽地说。
“用意?哼!”
林华走近铁叶门,贴门倾听外面的动静,久久方苦笑道:“兄弟,不管你怎么想,请相信我在尽力。希望能让贤兄妹清清白白平平安安脱身,目前或许言之过早,但我已有打算,等你们平安脱身之后,再骂我并未为晚。”
“大哥,我相信你。”
姑娘宽心地说,向他感激地一笑。
他突然回到原处,呵呵一笑道:“只要能活下去,在何处活我并不计较。这世间,想活得有骨气,很难很难,当然,忍让总有个限度,忍不下便只好拚了,砍掉脑袋不过是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有什么可怕,要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当然不干,这位玄仙院主不是等闲人,不会过份苛求咱们的,坐下休息啦!”
他往地下一躺,示意两人坐下,他则以耳贴地倾听。久久他起身低声道:“铁叶门上有小缝。刚才有人在监视,咱们说话要小心些。”
“人呢?”
“走了,不久将有变。希望你们冷静应付。”
不久,门外传来了脚声,铁门拉开了,两名小道姑在外叫:“林公子与杜姑娘,请出来。”
杜安华突然冲出,伸手擒人。
一名小道姑噗嗤一笑,架开杜安华毫无力道的手,一掌前推,杜安华倒退丈外,摇摇晃晃砰然倒地,跌得头晕脑胀。
“嘻嘻!家师的安神香与散元丹,号称江湖二绝,没有解药休想恢复气机。不必逞强了,公子爷!”小道姑媚笑着说。
另一名小道姑媚目流波,向林华道:“你两人如果走不动,要我背你们走么?”
林华举步而行,笑道:“仙姑敢背,呵呵!你就背吧,便走。”
“但沙千里的嘴比你甜。”
“也比我英俊潇洒,是不?”
“他却没有你雄壮,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呵呵!别骂人好不?在下本来就是个男人,小师姑,带我两人去做什么?”
“家师要见你。”
“哦!仙姑上下如何称呼?”
走道向上升,黑沉沉地,走得很慢。缓缓到达地面。
“我叫行云。”
“你拜师多久了?”
“一年了”
“你不像追云那种人,我不懂你因何也跟着她们鬼混?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好闺秀,不比任由那些野男人污辱好么?”他附耳向行云低语。
“我……我也不不得已。”行云叹口气说。
杜姑娘听到前面的低语声,知道他又在用计了。故意脚下一慢。拖住另一名小道姑娘艰难地迈步,愈拉愈远。
“想重新做人么?”他低声问。
“这……”
“只要我走得了,必定带你走。”
“你……”
“你愿意过比青楼娼女还不如的生活?我不信你肯自甘下流。”
“我……”
“良机不再,希望你三思……”
推开一扇木门,登上地平面,回到走廊,进入他先前醒来的乡房,行云叩门三下,轻叫道:“票师父。人已带到。”
“进来。”
房中一切依旧,只是床沿上多了一个坐着的玄机仙姑。
“院主相招。有何见教?地底秘室闷得心慌,滋味真不好受。”他含笑打招呼。
玄机仙姑冷淡地一笑,示意两人坐下,冷冷地说:“本院主已对你们有了决定。”
“哦!好消息,院主如何决定?”
“决定留下你们。”
“对,这才是极为明智的决定,你如果将在下交给沙千里,岂不麻烦?同时,对院主也无丝毫好处哪。”
“但你得依我的条件。”
“条件?是……”
“留下你,你我合籍双修……”
“这样好了,释放我的两位同伴,我……”
“不行,放了他们后患无穷。”
“我保证他们……”
“我从不相信保证。”
“那……”
玄机仙姑道:“那么,到我的静室去呢?”
“好,我就走。”他不假思索地答。
含笑挽了她就走。
他答得干脆,玄机仙姑反而停步。笑道:“你呀!可能鬼心眼多,是个笑面狐狸……”
“别冤枉好人好不?”
“我不信任你。”玄机仙姑将他推开说,瞥了杜姑娘一眼又道:“为了试一试你的心意,也为了撕掉你这位小妹的羞耻外衣,你们将在这间房中同宿一宵,明早我亲自前来查验。你这舍妹如果仍然是处于之身,那么,你们得死。门与窗皆可进也,但只要你们任何人迈出一步。便是你们的死所,生死任君择,好自为之。”说完,风情万种地一笑,媚态横生,扭着柳腰儿出房而去。
行云将姑娘推倒在床上,出门走了。
姑娘掩面而泣,浑身在颤抖。
林华心中焦急。但仍能沉得住气,开始四面察看。窗外是花园,可看到远处高有三丈的防兽水围墙。不难脱身,但却看到两名佩剑巡逻的小道姑。不易逃过她们的监视。
房门外,行云不但往来巡行。
他回到床前,附耳低声道:“小妹,沉着些,晚上脱身。”
“你……脱得了身?”姑娘敛泣问。
“风险是有的,只好破釜沉舟。”
“你……你可以留……留下来的。”
“你把愚兄看成什么人?”
“你……”
“切记不露形迹。大有希望,不可灰心。”
午膳送来,姑娘食不下咽。
晚膳来了,他力劝姑娘送食,养精蓄锐。
一名道姑入房燃灯,夜来了。
他开始紧张,低声嘱咐姑娘上床休息,吹熄银灯。站在窗下留心外面的动静。
三更天,他正想唤起姑娘,窗外却传来了人声,有人叫:
“晓云姐,此地交给你了。”
“糟!窗外有人把守。”他暗叫,心中叫苦不迭。
他到了第二面窗下,窗外有脚步声。
到了门旁,拉开一条门缝向外瞄,走廊上有灯光。一名道姑在用团扇赶蚊子,又是绝路。
四更天.形势依旧。
他绝了望,开始在房中摸索。
“大哥。怎样?”姑娘在床上低叫。
妙极了,他在妆台内找到了一把小剪刀。走近床沿低声说道:“看来逃走无望,外面把守得好紧。”
“我……”
“我找到一把剪刀,明天与妖妇一拚。”
“你……”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绝望,咱们只好抓住一掷。小妹,愚兄万分抱歉。”
“大哥……”姑娘颤声叫,投入他怀中饮泣。
他心潮汹诵,只觉一阵心酸。打一冷战,轻拍她的背肩前南地说:
“小妹,我……我抱歉我……”
房门响了起一声轻叩,他一惊而起。推开姑娘低叫:“小妹,有人来了。”
第十一章 人有好坏
一个黑影幽灵似的进入房中。太黑,不知是谁。
他放轻脚步向前挪动,接近了,手心在冒汗,握剪的手在抖。
接近了,他的目力仍在,仍然犀利非凡,到了黑影的身侧,伸手便递出剪刀。
真不巧,黑影恰好向前移步,一剪落空。
黑影惊觉地一闪,低叫道:“是林公子么?”
“你是行云?”他心中狂喜地问。
“你不在床上?”
“一夜未眠。”
“那位姑娘……”
“她存了必死之念,我们都不想活了。”
“拿去,这是两份解药。”
他摸索着接过。喜极欲狂,忘形地亲吻行云的手,喃喃说道:“谢谢你,姑娘!林华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此恩此德容图后报。”
“解药快服下,需半个时辰药力方可奏效,好自为之。一切凭你们的造化了。”行云匆匆说完,匆匆走了。
他喜极地将一颗解药递给姑娘,姑娘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就不再多耽搁。吞下了解药。
好漫长的半个时辰,但总算过去了。
远远地,传来了道姑们练功的叱喝声,天快亮了。
“我先去救安华弟。”他问姑娘说。
“大哥,会不会惊动人?”
“不要紧,一切有我,走。”
在房门察看外面的动静。走廊上,一名负责看守的道姑,正在聚精会神地练剑。
“练的是八仙剑,等会儿她的背部便会向着我们了。”他低声说。
果然不错,道姑换了三次方位。背向房门了,他像一头怒豹,无声无息捷逾电闪地扑上,一掌劈中道姑的脑门,一手扣住了剑奇*。*书^网,挟了人拖入房中。
有了剑,如虎添翼,道姑们都在练功。至地底秘室的路无人把守。
不久,两人带着杜安华重回房中,他将杜安华藏在床上用被盖好,说:“不管有任何响动。兄弟,切不可出来。”
“怎么不走?”杜安华问。
“走?你的解药,还得向妖妇要呢。”
“回头再找她……”
“回头恐拍找不到她了,重新杀人谈何容易?万一被妖妇溜走了。岂不糟了?兄弟。放心躺下啦!”
“大哥,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
“那就不必说。”
“我抱歉……”
“啊呀。抱歉的该是我。为了我的事……”
“大哥,小妹认为这些话都是多余的,是么?”杜姑娘欣然地接口,阻止他两人再说。
刚藏好社安华。门外已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倏止,追云仙姑的声音传到:“咦!谁这时负责把门的?”
“好像该素月师妹。”另一名道姑答。
来的是追云和另一名道姑,不是玄机仙姑,林华大失所望。
追云推开房门,往床边走.笑盈盈地说:“恭喜恭喜。你两人怎么起床得那么早?安姑娘,随我来。咦!床上……”杜姑娘恨重如山。猛地扣住了追云的右手一扭,“拍”一声一掌抽在追云的粉颊上,喝声“断”!
“咔”一声响,追云的右上臂骨应手而折,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被姑娘一脚踏住高耸的酥胸。
另一名道姑大惊,夺门而走。
林华快逾闪电,堵住房门笑道:“你也躺下,留下啦!”
道姑不知他已恢复功力。怒叱一声,一脚疾飞。
“好利害!”他叫,闪身避腿。“噗”一声,一掌劈在对方的胫骨上。
“哎晴!”道姑狂叫。
林华一把擒住,笑道:“把迷香的解药乖乖献出。不然在下要让你生死两难。先割双乳……”
“我献出,献……出……”道姑心胆俱裂地叫。
“小妹,迫那位大弟子要散元丹的解药。饶了她。”他向杜姑娘叫。
杜姑娘本来发狠要将追云道姑置于死地,闻声住手。抓住追云的头发,切齿叫:“女人治女人,要比男人治女人残忍得多,你如果不交出解药。本姑娘要你死得极惨极修。”
“你……你们已得到解……解药了?”追云痛苦地问。
“咱们还要。”
“我……”
“给不给?”杜姑娘厉声问,双指拾上了追云的眼皮。
“我……我给我……给……”
杜安华从床上爬起,心中大定。
取得了解药,两人将两道姑捆上,塞人床下,床下已有三名道姑了。
当他们擒住了第二个派来催请道姑,全院气氛一紧,在外面负责监视的人已发觉有异了,金钟大鸣,全院进入备战情势。
他们在等候杜安华恢复功力。暴风雨的情势终于光临了。
瑶芳院共有卅余名道姑,院主是玄机。玄机的师妹已带了一名得力门人跟沙千里走了,目下只有玄机与卅余名门人。门人中大弟子追云已被制住。可知这些道姑并不足畏,唯一劲敌只有一个玄机。
而玄机仅与沙千里不相上下,有林华一个便足以对付了,所以他们并不在意,仍在房中等候应变,以静制动等候将袭来的风暴。
他们却不知道玄机仙姑之所以不曾亲自来查验,原来是院中到了几位不速之客,玄机正在花厅中与客人周旋。
听到急促的金钟声,林华心中有数,将唯一的剑交给杜姑娘,说:“小妹,你守住门,我把住窗,从这窗户入侵的成份要大些。我一人可以照顾。”
他扭断一根床脚做兵刃,将剪刀分开暗藏在掌心,便成了两支可怕的暗器候敌。
瑶芳院的花厅中,共来了四名宾客。两名老道,两个脸色阴沉入傲态凌人的中年汉子。都带了包裹,像是走长途顺便登门造访的人,看神情,两者道与玄机第一次见面,故意摆出高傲的脸孔。可能是想博得这位风流女冠的好感,也像是向玄机示威公鸡在看到母鸡时,就会表现出这种神情。
玄机院主阅历多,怎不知这两位爷的心理?故意不加理睬,向两道说:“两位道友所说的林华,确在贫道院中,但若恐怕不是道友所说的那一位林华。”
“他的绰号是不是叫江湖浪子?”一名老道问。
“这……好像是,沙千里在找他。”
“那就对了,就是他。”
“他已被道友制住了?”
“是的,贫道已派人将他请来一见。”
“道友可否将人送给贫道将他带走?”
玄机一怔,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人我留下了,你们与他有些小仇,也该冲贫道的薄面,双方化解从此不必放在心上,如何?”
“这个?”
“沙千里已偕敝师妹.于日前同赴大伪山拜会令师。即使是沙千里找贫道要人,贫道也决难答应。”
一名生了一双三角眼的阴沉中年入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院主未免太过小气,难道为了一个江湖小辈便伤了朋友的感情么?”
玄机仙姑敝了对方一眼,也冷冷地说:“你北固双奇申施主说话轻松得很,贫道与吴风、吴云,可不是朋友,而不是他们的主顾。”
“反正彼此有往来。朋友与顾主并无差别,你买他的雪莲中舟、按理该极为亲密的朋友。”
玄机冷笑一声,说:“论辈份.两位道友该称本院主为前辈……”
“哈哈!武林无岁,江湖无辈。”
“你申施主是不是也想做贫道的晚辈?”玄机换了面孔,极具诱惑地媚笑声问。
“往口,你……”北固双奇申施主恼羞成怒地叫。
“哟!干吗发那么大的脾气?如果坐得不耐烦,为何不告辞走路?谁留你啦?申施主。”玄机怪腔怪调娇滴滴地说,神情亲呢放荡,但话却说得刺耳。
另一奇呵呵笑,说:“申兄弟,咱们不能反客为主,让他们自己解决好啦!”
“田施主倒是看得开哩。”玄机眉开眼笑地说。
“我田敬宗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管闲事生闹事无利可图。何必费神?呵呵!”
“有道理,这年头,谁不唯利是图?对自己无利的事,少管为妙,两位英雄在江湖上名号响亮,但我玄机仙姑并不想巴结你们图利,对不对?”
北固双奇正感到下不了台,脸上无光,正待变脸,一名道姑匆匆奔入禀道:“大师姐不见出房,十六、十八两位师妹也不见出来,请师父定夺。”
“你们为何不入房去查个明白?”玄机仙姑不悦地叫。
“禀师父,房内定有溪跷。”
玄机一怔,离座而起挥手叫:“鸣钟,先召集所有的人,包围内院,为师等会儿到。”
“是,徒儿传话下去。”
金钟震耳,玄机仙姑举手送客,说:“敝院发生一些小意外,贫道不能分身款待,请诸位见谅,不得不送客了,至于那位林华,两位道友不必见他了,请转告令师,幸勿干预贫道与林华之事。”
田敬宗难下笑,乘机讨好他说:“院主有小麻烦,咱们作客的理该替主人分忧.有何差谴但请吩咐啦!”
玄机除去了冷淡的表情,换上了骄媚动人的甜笑,说:“田施主如肯帮忙,求之不得哩!”
“贫道师兄弟俩也留下,助院主一臂之力。”一名老道叫道。
动刀动剑打打杀杀拚老命的事,有人自告奋勇帮忙,岂不妙哉?玄机仙姑心中大喜,说:“两位道友亲自去看看林华,当面说开过节也是好的,请随我来。”
绣房中,林华监视着两面的格子花窗,向把守房门的杜姑娘说:
“小妹,她们已包围了四周小心些,妖妇快到了。”
杜姑娘柳眉带煞,恨声道:“那妖妇留给我、大哥请负责那些鬼道姑。”
“不,你看住安华弟,非必要不需你动手。”
“不!我负责动手。”
“不!我负责动手。”
杜安华正在等候药力行开,笑道:“尽量拖延,可以留几个给我收拾。”
林华呵呵笑,说:“论真才实学,你比我深厚,看形势,恐怕真要等作复原方能出手哩。”
“大哥,真有那么严重么?”杜姑娘问。
“可能,瞧!她们有人持着射虎的连弩。”
“那……我们如何突围脱身?”
“在荒野与树林中,连弩比什么都可怕,我们必须据险以守,等她们入室决战,方可—一制住她们。”
“万一她们放火……”
“不会的,妖妇玄机岂肯将这栋瑶芳院毁了?我来安装一些小玩意,准备擒人。”
他拉下所有的窗帘与帷幕罗帐,匆匆撕皮条,利用壁柱家具等物,布下了些绊人的套索与绊人绳。刚准备停当,门外传来了喝叫声:“大师姐,你在里面么?”
两人不予置签,静候变化。
“大师姐,师父叫你出来。”外面的人大叫。
连叫十余声,房中毫无动静。蓦地,有人高叫:“地底秘室的囚犯失了踪,定然有人入侵,不可妄进……”
声未落,有人飞撞房门,冲入房中、房门未开,一冲之下,冲门的人立脚不牢,凶猛地撞入脚下被绊绳所绊,身形不稳。
藏身门测的杜姑娘不用剑,乘势就是一掌,“噗”一声劈在那人的脊心上,那人撞势加快,凶猛地砰然冲倒,跌了个狗化屎立即昏厥,原来是一个小道姑。
“姑娘掩上门,将道姑捆上丢在房角。”
“不!我负责动手。”
杜安华正在等候药力行开,笑道:“尽量拖延,可以留几个给我收拾。”
林华呵呵笑,说:“论真才实学,你比我深厚,看形势,恐怕真要等作复原方能出手哩。”
“大哥,真有那么严重么?”杜姑娘问。
“可能,瞧!她们有人持着射虎的连弩。”
“那……我们如何突围脱身?”
“在荒野与树林中,连弩比什么都可怕,我们必须据险以守,等她们入室决战,方可—一制住她们。”
“万一她们放火……”
“不会的,妖妇玄机岂肯将这栋瑶芳院毁了?我来安装一些小玩意,准备擒人。”
他拉下所有的窗帘与帷幕罗帐,匆匆撕皮条,利用壁柱家具等物,布下了些绊人的套索与绊人绳。刚准备停当,门外传来了喝叫声:“大师姐,你在里面么?”
两人不予置签,静候变化。
“大师姐,师父叫你出来。”外面的人大叫。
连叫十余声,房中毫无动静。蓦地,有人高叫:“地底秘室的囚犯失了踪,定然有人入侵,不可妄进……”
声未落,有人飞撞房门,冲入房中、房门未开,一冲之下,冲门的人立脚不牢,凶猛地撞入脚下被绊绳所绊,身形不稳。
藏身门测的杜姑娘不用剑,乘势就是一掌,“噗”一声劈在那人的脊心上,那人撞势加快,凶猛地砰然冲倒,跌了个狗化屎立即昏厥,原来是一个小道姑。
“姑娘掩上门,将道姑捆上丢在房角。”
“第六个了,看妖妇到底还有多少门人弟子送死。大哥,有剑了,给你。”
林华接过剑,笑道:“房门外走廊窄小,不宜动手,她们不会再从房进入了,下一次必定是从窗外来,外面的花园便于施展,入窗容易。”
“那我把守一面窗。”
“不必了,你负责擒人就是。”
“那就制穴道,不用上绑了。”
“最好不伤她们的穴道,让她们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大哥倒有菩萨心肠呢!”姑娘笑答,居然仍有工夫打趣。
“安华弟在鹦鹉洲,仅将人击昏而不击杀,对付贼人他尚已手下留情,何况是这些身不由己的可怜年轻道姑?来了,果然不出所料,妖妇在花园啦!咦!多了两个老道两个狰狞的中年人,两老道中,有一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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