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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到一个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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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海神居然要一天到晚出来找妻子,他不是人品太差,就是长得太差。
“奥利威克尔见到受伤的朵芙琳,盛怒之下发动神罚,将我父母亲当时所在的小岛覆灭。我的父亲拼死保护母亲和我,才从神罚之下逃过一劫。”
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她用脚趾也想像得出当时的惨烈状况。
神罚啊……
想想亚克力在海诺尔斯手下毫无反抗能力的惨状……果然,超十阶高手绝非浪得虚名!
“另外十六位高手,全部丧生。”
罗可仿佛现在才记起和他父母在一起的还有十六位大陆高手,不过他们也太没存在感了,除了牺牲时被提起一下,根本完全没有表现机会。
海诺尔斯还是第一次和别人分享这段往事,情绪略微有些失控,低头平息半晌才接着道:“即便如此,奥利威克尔依然怒火难消,使用了主神级神罚——海神之怒,正当父母亲觉得在劫难逃时,朵芙琳突然用她的结界将他们保护起来。奥利威克尔无法收势,将朵芙琳打成重伤。”
他的语速渐快,罗可猜到接下来的情形定然不大乐观,假装好奇地眨着眼睛打岔道:“朵芙琳为什么要救你的父母?”
虽然是故意让他分神,不至于沉浸在旧时的悲伤中出不来,但这个问题的确是她心中所想。这位前任海后的一举一动处处透着诡异。
如果说慈悲为怀,也太晚了吧?十六条命都没了。
难道是因为他母亲怀孕的关系?
没想到希望女神有偏爱孕妇的嗜好,神的思维果然复杂。
“不知道,”海诺尔斯轻咬着下唇,“不过我母亲说,她仿佛恨着奥利威克尔。”
“啊。”罗可低叫一声。
这样故事就有头有尾了。
朵芙琳爱着美神,却被光明女神横刀夺爱。奥利威克尔暗恋朵芙琳,趁机用了某种卑鄙的手段虏获了她。可惜得到了人没有得到心,朵芙琳一直在暗地里寻找机会报复……
她实在太佩服自己了。没想到这段被被时间淹没的佚事竟然会被她还原。想必奥利克威尔和朵芙琳地下有知,也会感到十分欣慰。
海诺尔斯打断了她洋洋自得的幻想,淡淡地叙述着剩下的故事,“朵芙琳趁奥利威克尔分神,说出了他神格所在。父母亲拼着最后的力量,使用上古禁咒,居然将他打败……并夺得了神格。”
这就是恨的力量。
罗可想到朵芙琳的绝情,不寒而栗。
神的世界终归太过遥远,即使是从海诺尔斯的嘴巴里听到,依然像远在天边的天书。
她定了定神,将这个故事划归为神话一类,不再多想,转而担忧问道:“那你的父母现在……”
其实隐约猜到了结局,但她还是禁不住想问。
只因眼前这个男子与她之间已经牵起了一条割不断的命运之线,密切到让她恨不得将他从小到大的点滴统统记录在脑海里。
“生下我之后就过世了。”海诺尔斯神情落寞,“不过他们在记忆水晶中留下了许多影像陪伴我成长。”
褪下冰冷,他绝美容颜上哀伤楚楚,令罗可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痛起来。
“海诺尔斯。”她将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背,“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抬起眼帘,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抖,“永远?”
罗可重重地点着头。
他笑了。
如雨后海棠,明艳得让她的心抽得更厉害。
这样推心置腹,应该算互诉衷情了吧?
罗可悄悄咽着口水。
接下来应该拥抱还是直接……反正是夫妻关系,做什么也不算出格。
她在心底暗暗为彼此鼓劲。
“你心跳得很快。”他抬手摸着她涨红的双颊,“生病了吗?”
“……”她将他的手从额头拉下,握在掌心,咬着牙根强笑道:“没关系,很多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慢、慢、学。”
调集
“不过,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罗可托腮忧郁地看着灰蒙蒙的四面,“是怎么从这里出去。”
海诺尔斯被她轻轻带开话题,“我已经找到支撑这个空间的神格的位置了。”
原来他刚才坐在那里冥想是在寻找神格啊。“难道又有一个神被夺取神格了?”她突然觉得当神不如想像中的风光,挺多灾多难的。
“应该不是。”他慢慢锁起眉头,“虽然是光明女神的神格,但神法太微弱了。”
“光明女神……啊!”罗可终于想起来还在外面虎视眈眈的光明神会裁决会,以及可能仍在奋力拼搏也可能已经奄奄一息的空空,“我们快点找到神格出去吧。”
空空,一定要坚持住!你主人我还等着以后靠你作威作福呢。
“好。”海诺尔斯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朝其中一个方向走去。
罗可低头看着绞缠的十指和手上的浪花印记,心花朵朵。
真是越看越觉得这朵浪花生趣盎然,栩栩如生,纯净清澈得好似会将水珠飞溅出来。
海诺尔斯手上也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一个呢。
就像是婚戒一样。
“呵呵……”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咧大嘴角,“哦,呜!”
有句话叫乐极生悲,真是果然。
罗可捂着被撞红的鼻子,郁闷地盯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水晶柱子。
海诺尔斯闻声转过头,愕然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
初时剧痛过去,慢慢演变成刺鼻的酸痛,罗可说不出是委屈还是真得痛到无法忍受,眼泪一波一波得从眼眶里掉下来,“痛、死、了……”
呜呜,一点也不体贴。好歹现在也算是有名有分,居然不帮着她看路。当然,她现在脑海里完全没有自己的路为什么要让别人来看的疑问。
海诺尔斯抬起指尖,按在她的鼻子上。
水蓝的光晕萦绕鼻头一圈,疼痛便逐渐消失。
她收起眼泪,摸着鼻子,惊叹道:“好灵!不是只有光明神法才有治愈功效吗?”
他浅笑道:“恩,我只是把你的痛转移到我身上了。”
……
罗可眼泪刷刷落得更加厉害。
他失措地上下打量着她,“还有哪里痛?”
她瘪着嘴巴,“心痛!”
“心痛?”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撞鼻子会撞到心痛,但海诺尔斯还是尽责地摸向她心脏的方向,“我看看。”
“你身体痛的话,我会心痛。”罗可握住他准备‘袭胸’的手,目光深情地看着他,期待从他蔚蓝的眼眸中看到感动。
蔚蓝的眼眸眨了两眨,“我身体?不痛啊。”
“你不是说把我的鼻子痛转移到你身上了?”
海诺尔斯失笑道:“对我来说,这点痛根本感觉不到。”
……这算是嘲讽她小题大做吗?
罗可十分纠结。
共同学习的前景一片荒凉啊!看来要从基础抓起循序渐进,拔苗助长是不对的。
握着的手被轻轻挣开,海诺尔斯大步走到被八根擎天水晶柱保卫的浅金水晶碎片前面。
“这是光明女神的神格?”罗可好奇地跟在他身后,“真是……很节省材料啊。”大概只有海神那一块的十分,不,二十分之一大小吧。
海诺尔斯伸出手。
水蓝的光芒向浅金水晶碎片探去。
浅金水晶片受惊似的颤抖起来,表面光芒大涨。
两种光芒的交汇处,一片青光。
海诺尔斯嘴唇一抿,手中光芒顿盛。
浅金水晶碎片像是支持不住,光芒节节缩小,最后终于像普通的石头一样失去光彩,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海诺尔斯伸出食指和中指夹起它,表情若有所思。
“那个……虽然这个时候打扰不太好,但我还是想说……”罗可指着他前面的方向,“这个空间好像快要消失了。”
果然四周灰色翻滚,像乌云浓墨,从四面八方向中间包围。
“我们走吧。”海诺尔斯将她搂进怀中,身体发出一道蓝芒,顷刻消失在原地。
纯金顶部浮雕神气活现地叙述着一个又一个大陆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
无数虔诚的教民匍匐在美貌的女神膝前,乞求着她的垂青与怜悯。跪在教民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虽然轮廓,但依稀感到是个极英俊的男子。
最中间那副浮雕上,女神的手正搭着他的头顶赐福。
他就是光明神会的创始人,大陆第一任教皇——莱昂斯顿·圣·维安,一个由数不清的荣耀和传奇堆砌起来的英雄。
浮雕顶部被八根巨大的水晶柱支撑着,柱子中间有一个巴掌大的三角鼎,正在一团金芒中缓缓旋转。
教皇维安七世正一脸狰狞地盯着三角鼎,额头滑下的汗水几乎湿透了整个衣领。
突得——
金芒暴涨!
在维安七世反映过来之前,迅速向四周散了出去。
“该死!”维安七世低咒一句,猛地扑倒在地。
金芒像烟雾一样渐渐消弭。
三角鼎啪得一声,裂成两半。
“教父大人。”梅芬尔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在他和三角鼎之间晃了晃,迅速低下头。
维安七世缓缓从地上爬起,浑然未觉狼狈地笑道:“你来得正好,我的孩子。我有一件事情正想让你去做。”
梅芬尔眼皮一跳,“是,教父大人。”
“海诺尔斯的危害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大。你看,连光明女神的神器——明鼎都困不住他。我想现在,是需要神圣骑士团出手的时候了。”他平静地述说着令人震惊的事实。
神器是神的武器,传说上面依附着媲美神罚的力量,若是海诺尔斯能够破坏神器,就意味着他已经掌握了不亚于神的力量。
对于这样的敌人,就算神圣骑士团能怎么样?这种升华到圣阶以上的战斗,绝对不是靠人数就能取胜的。梅芬尔在心底狠狠地冷笑着。不过表面上依然恭敬道:“誓死捍卫女神与光明!我已经将神圣骑士团第一第二团调往极地了。”
“恩,恐怕光是第一第二团还不够,为了彻底将威胁大陆与光明的祸害消除,你把第三第四第五团都调过去吧。”
调集所有神圣骑士团的人马?
加上已经在极地的裁决会,等于汇聚整个光明神会的力量!
梅芬尔心头猛震!
野心
由于每任皇帝和国王的继承必须要受到教皇的认可和祝福,否则就被认为无冕,所以,光明神会虽然获得了大陆最高的神权和地位,但同时也成为所有有野心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其中,尤其以大陆第一军事经济强国——卡兰帝国为最。如果不是忌惮神圣骑士团的战斗力与教皇的影响力,恐怕他们早就展开大陆至高权力的争斗。即使如此,默特尼二世与维安七世在暗处燃烧的硝烟依然将整个大陆熏得够呛。
维安七世现在把裁决会、神圣骑士团都调离的做法,等于孤注一掷,把自己的后背让给敌人!他相信默特尼二世决不是一个看到对方露出破绽还乖乖保持风度的绅士。
不过他太清楚眼前这个面目慈祥的老人的真面目。
在那双温和的眼皮下所隐藏的,决不是什么济世为怀的仁爱,而是对权力的渴望与阴谋!他既然肯冒这么大的险,就说明海诺尔斯身上有着不能想像的巨大利益!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
十一阶。
难道海诺尔斯真的强大到连这个拥有大陆最大权力的教皇都心动的地步了吗?
“听从您的旨意,教父大人。”这是他多年练就的习惯,无论心里转过多少复杂的念头,在表面上,他都能装得毫不犹豫。
“用神会的空间转移魔法阵运送过去,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赶到那里。”他暗自计算着长老会那群老家伙还能拖海诺尔斯多久。
反正他想除掉长老会很久了,这倒是个好机会。恩,最好他们赶到的时候,正遇到长老会和海诺尔斯拼得两败俱伤。
梅芬尔不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大抵在想什么。“是,教父大人。”
维安七世满意地点点头,低头看着手指上代表教皇身份与地位的红宝石戒指,淡然道:“我记得耶鲁还关在水牢里吧?”
“是的。”
那个白痴!尽管是朋友,但梅芬尔仍忍不住嘲弄地想:出卖完神会,又眼巴巴跑回来请罪的家伙恐怕只有独此一家了。
“虽然他背叛了女神,但毕竟……遵守了骑士守则。”维安七世面露不忍,“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次的围剿行动,你带他一起去吧,无论如何,他总是女神的子民。”
想利用他与海诺尔斯的关系当挡箭牌吗?梅芬尔‘感恩’道:“感谢女神的慈悲与仁慈。”
“你和耶鲁不是朋友吗?应该很高兴吧?”他探究地看着梅芬尔,似乎想从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在我成为女神信徒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全部的感情献给了教会!”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对信仰的无限狂热。
维安七世欣慰地笑了笑,“女神会感受到你的虔诚之心的,我的孩子。”
梅芬尔‘羞涩’地低下头去。
“昨天,我在祈祷的时候,女神传来了法旨。”维安七世手指徐徐地摩挲戒指,“她说,海诺尔斯将会给这片宁静的大陆带来灾难,我们必须将他彻底消灭!”
“是!”
“那么,你先去吧。”
梅芬尔在离开前,向往地望了眼矗立在大殿深处的女神神像,他脸上的热情显然触动了正在一旁的教皇,以至于他低头祈祷起来。
垂目等梅芬尔完全离开神殿范围,维安七世才慢慢抬起头,慈蔼的目光渐渐流露出勃勃野心。
“女神?哼,天知道这个臭婆娘有没有活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被翻得皱巴巴的日记本,“神格,神格……难道所谓的神格就藏在神器里?我终于找到了!”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静静摔在地上的明鼎,“拥有神格就能成神……哈哈,我真的要谢谢你呢,莱昂斯顿。你为我乏味的人生带来了希望和生机。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没有完成的梦想。”
“海诺尔斯……你真是没让我失望。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神格的,但它是我的!我一定会抢到它!我一定要成为让人膜拜的神!”他狠狠攥紧拳头在半空挥舞,“不惜一切代价!”
从光明到黑暗再到光明只是一刹那。
罗可睁开眼,发现自己和海诺尔斯一起包裹在浅蓝的光束里飘在半空。
脚下是闪闪发亮的魔法阵。
空空用身体半围住光束,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鼓起的眼皮微微颤动,庞大的身躯习惯性得缩成山丘状,看上去像是睡觉又像昏迷。
但是眼皮会动就说明它还活着,罗可略微放心,“海诺尔斯,空空没事吧?”
“战斗正在激发它的潜能,当它从沉睡中清醒,将会更加强大。”
“海诺尔斯,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觉悟吗?”苍老低沉的喝声从暴风崖的四面八方聚拢过来,“任何邪恶的力量在光明的沐浴下都是无所遁形的。就算你今天能逃出这里,也绝对逃不出光明女神的神罚!”
海诺尔斯微微皱起修长的双眉,“光明女神只是四大主神之一,她并没有支配整个世界的力量和权柄。”
脚下的魔法阵突然大亮了下。
苍老的声音饱含愤怒道:“光明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光明女神的地位至高无上!”
罗可悄悄扯了扯海诺尔斯,“和猴子讨论香蕉好不好吃是没有用的。”整个大陆对信仰最虔诚执著的就是光明神会。幸好她是水系魔法师,信奉的是水神,所以对于光明女神的地位并不太在意。
“无知少女!你鲁莽的言行和粗鄙的语言已经侮辱了光明和女神!你必须马上用鲜血来洗刷自己的过错!不然你的灵魂将受到地狱烈焰的永世煎熬!”
罗可被他突然高亢的吼声吓了一跳,踌躇道:“地狱不是归死神管吗?光明女神这么闲?死神的事情都要插一脚?”
“你!你会后悔的!你这个无知愚昧的女孩!”就算躲在暗处,依然能想像出他气得跳脚的情形。
海诺尔斯眉头一挑,眼中怒色如冰蓝火焰。
包裹着他们的水蓝光束随着他波动的情绪猛然涨起,向四周铺开,瞬间笼罩整个暴风崖!
“海后之尊,岂容尔等轻辱!今吾以海神之名,判尔盲哑之刑!”
雪崩
用避光术隐藏身形的长老会齐齐抬头看着被蓝色水光骤然遮住的天空——
象征光明的太阳在漫天的水蓝后,像只普通的滚圆大饼,没有光辉,没有热度,贴在天边一角,无能为力地俯视着大地,仿佛下面发生的一切都与它无关。
这就是东海裂剑台海诺尔斯的真正实力?
在光明面前,依然好不退让。不需要大型的魔法阵,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靠一己之力就将偌大的暴风崖囚禁在自己的结界。
自从信奉光明女神之后便习惯享受人们高高在上的敬仰和崇拜的长老会头一回感到恐惧在心头打颤。
平时挂在嘴上,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光明女神是否能拯救他们?答案竟然在他们的脑中犹豫怀疑。
不过此刻最犹豫这个答案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刚才对罗可出言不逊的古特拉。
由于长老会为了启动魔法阵分开站在暴风崖的各处,彼此的视野被冰雪挡住,因此都没有看到绝望跪倒在地的古特拉。不然他们的惊恐恐怕还要加倍。
此刻的古特拉正疯狂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像吐掉的葡萄皮一样松弛的眼皮被揉得通红,但无论它们如何张开闭拢,那对混浊的眼珠子所看到的,始终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咯咯……”
他的喉咙里发出类似于老旧门轴转动的声音,但传递到的范围只有他一个人的耳朵。
——今吾以海神之名,判尔盲哑之刑!
匍匐在地不停哆嗦的苍老身躯猛地一震,静止。
盲哑之刑……
难道这就是盲哑之刑?!
海诺尔斯竟然拥有随意惩戒别人身体的力量?
这怎么可能!
这种力量不是只掌握在万能的光明女神手中吗?!
他在内心,向他最尊崇信仰的神诋发出无声的呐喊。
魔法阵断断续续亮着微弱的金光,吟唱声像死亡前最后的绝望悲鸣,在水蓝的光芒中挣扎翻腾。
罗可看着身边将她紧紧护住的英挺身影,心中似乎有什么正从溪流变成喷泉,停不住地涌出,汇聚成一片浩瀚。
海诺尔斯……
她闭了闭眼,勉强压下心头的震动,轻轻拉了下海诺尔斯的手,“我想下去看看空空。”虽然海诺尔斯说它从沉睡中清醒时会更加强大,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海诺尔斯轻点了下头。
水泡抖了抖,缓缓从中间分成两个小水泡。
她和海诺尔斯各自一个。
罗可好奇地伸手一摸。水泡被触碰的地方凸了一块出去,等手离开后,又恢复原状。只是指尖上没有任何触感。
水泡徐徐落在地上,然后像水晶一样倏地碎裂,化作水汽,消弭在眼前。
罗可走到空空躺着的地方,半蹲下身,忍不住抚摸那一片片灿金的鳞片。
一想到空空将会成为龙中强者黄金战龙,心中就涌现出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不过——
她瞪着手上的金黄。
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空空的鳞片还会褪色?
她好奇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块抹布,选中它其中一片鳞片,猛擦起来。
金黄好像擦不光似的,她连换了六块抹布,还能从上面擦下一大堆。
难道空空不是什么黄金战龙,而是什么颜料龙之类的怪品种?罗可充分地发挥着自己的想像。会不会这层金黄就是它的鳞片?空空根本就是一条由颜料组成的龙。说不定颜料擦完了,空空的鳞片和皮也就没有了?
她越想越惊心。
空间戒指里所有能擦的东西被摊了一地。她挑中最大的毛毯覆盖住鳞片,正准备好好地还原空空真面目,却发现一堆布旁边有一双巨大的眼睛正好奇地望着她。
“你要大扫除吗?”
罗可看看它,又看看鳞片,决定用问的比较快,“你知不知道你的鳞片会褪色?”她担忧地看着它,希望它能接受这个打击。
空空平静地点点头,“知道。”
她松了口气,顺手用毛毯擦了擦沾在自己衣服上的金黄。“那你平时怎么处理?”
“洗澡。”
也对,挺爱干净的。罗可欣慰地找到了空空的一项优点。哎,不对,她不是要问这个。“那鳞片上为什么会掉色?”
空空扭了扭脖子,“每次进化就会掉一点。”
对啊!它在进化!
罗可终于发现自己从刚才起就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为什么了,“你就这么醒了?”
空空晃着大脑袋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希望我怎么醒?”呜呜,它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那该怎么补救呢?唉,它现在已经失宠了,一定要好好听主人的话,努力得回主人的宠爱。它攥着爪子,在心里暗下决心——为了美食,无论主人说的事情有多难做到,它也要努力完成!
不是说醒了之后就会变得更加厉害吗?“好歹也要气势万钧……雷电交加……差不多那样吧。”罗可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的想像。
空空为难地看了看天色。
这就是主人的希望啊。可是气势万钧它还能用吼的,雷电交加怎么办?呜呜呜,早知道它就一直睡到打雷的时候再起来了。
突然,脚下传来一声闷雷!
大地剧烈晃动起来。
巨大的魔法阵在晃动中龟裂……
笼罩半空的水蓝光芒像只无形的手,朝魔法阵压下去。
吟唱声越来越激昂!
魔法阵上的光芒却越来越暗淡。
这个声音……像打雷!
空空兴奋地昂起头,张开翅膀,飞上半空,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啸!
大地震得更加厉害!
天地好像要颠倒似的,四周景物统统在视线里颠荡。
罗可伏低身子。耳朵被各种轰鸣声充斥。
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大地在动,不是摇晃,是真真切切得在动。
罗可只觉得身体猛地一坠,景物像突然飞上天似的,眼前黑暗笼罩,但那覆盖住身体的寒意分明在告诉她,是冰雪……
她脑袋停当半刻后,终于凝结成了一个词——
雪崩!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请各位大大见谅!还有,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我会和空空一样努力的。
战帖
被暴风凌虐了那么多年都安然无恙的暴风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雪崩……空空,光凭你吼声的威力就知道你果然是进化了!我终于能确认,你是黄金战龙,不是颜料龙。
只是这种确认方式实在太……
罗可悲愤地扯开嗓子:“救命啊!”她的‘啊’字还留了一半在嘴巴里,背后突得一暖,身体被打横抱了起来,下意识地睁大眼睛,眼里看到的依然是漆黑一片,四周的寒气表明她依然在崩塌的冰雪里,但贴紧脸颊上的衣料却清晰地传递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海诺尔斯……”这个怀抱熟悉得不需要疑问。
头发被轻撩一了下,纯净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起,“闭上眼睛。”
罗可听话地闭上,立刻觉得眼前的景物变了。因为即使隔着眼皮,她也感到一片光亮。
“吼——”
空空的招牌龙啸仍然在天空肆虐。
它非要把暴风崖变成暴吼崖不可吗?罗可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冲着它的方向怒道:“给我闭嘴!”
说完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整片大地似乎诡异地寂静了一瞬。
只是一瞬。
因为地上突然蹿起无数道白色箭光,组成一张几十米长的针板,朝空空射去。
空空尽力展开翅膀,避开了大多数,却仍是中了好几十支。
它咬紧牙关,即使被下腹和尾巴上的伤口痛得两眼泪汪汪,也不敢违逆罗可的意思呻吟出声。
“空空?!”看清眼前的局势后,罗可紧张地抓住海诺尔斯的臂膀,“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一个雪崩的工夫,暴风崖上来了这么多神圣骑士团?密密麻麻像一群蚂蚁,而且各个全副武装。
“呜呜,主人……”空空在半空中一歪一歪地飞过来。
下面——
箭光第二次照耀半空。
“空空……”罗可急得满头大汗,紧攥住海诺尔斯的袖子,正想让他帮忙,却见空空猛地回头,褐色的大眼猛然燃烧起两簇愤怒的火焰。
“你们……该死!”它张大嘴,如岩浆般炙热的火焰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火焰像巨大的毁灭之花,在滚滚黑烟中,吞噬着白色箭光。
罗可半张着嘴巴,等白色箭光被火焰烧得连渣都不剩后,才呷了呷嘴巴道:“刚才天上这个……是我家的空空吧?”
海诺尔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进化后居然这么强大。黄金战龙越战越强的意思她总算了解了。看来以后要不断给空空制造战斗的机会才能让它不断提高和进步啊。
空空决不会想到此刻在它亲爱的主人脑海里的并不是什么相亲相爱的感人画面,而是并肩作战的血腥场景。
它落到地上,耷拉着脑袋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比罗可脑袋还大的鼻孔里犹自喷着黑黑的热气,“主人……”
罗可心疼地检查着它的伤势。
幸亏龙鳞够厚,都是些皮外伤。
空空晃了晃尾巴,可怜兮兮地低下头,“我流血了,呜呜,好痛。”
罗可举高手,才发现刚能喷到那两只鼻孔,只好尴尬地挥挥手道:“干得漂亮,我下次一定带你去吃驼峰兽肉。”
“……难道你上次答应的不是真的?”不然为什么这次要用‘一定’两个字?
难道龙的进化期相当于人的青春期?不然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罗可决定迁就一下,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两次。”
为什么去两次,直接留在那里吃两顿就可以了。主人居然变笨了。
空空转头控诉似的看着海诺尔斯,一定是因为跟这个看上去呆呆的人类在一起太久的关系。
罗可注意到它的目光,立刻挽住海诺尔斯的臂膀道:“我替你介绍哦。他是我的……”
“强大的海诺尔斯冕下,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因为……”梅芬尔高亢虔诚的声音突然在暴风崖上空回响,“今天将是你和我的最后战场。在伟大崇高的光明女神见证下,这将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决战,至死方休!”
话音刚落,神圣骑士团就发出一片响亮的附和声!“为光明与正义而战,至死方休!”
丈夫……
丈夫……
丈夫……
……呜呜,最重要的两个字啊,为什么不让她说出口?!
罗可幽怨地望向神圣骑士团聚集的地方。
早不下战帖晚不下战帖,为什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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