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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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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样,竟然不说了,倒反端起来一边的茶碗不慌不忙的喝起茶来。
月白心里那个着急,可是又不能催。这太监虽然是宫里面的奴才,可是,皇家就是放个屁也是香的,就算自己府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淮北王,在皇家面前还是要低人一等,那么就更不好催促了。她的眼珠子转了转,转头对着一边的人那伺候着的小厮说:“小六,你们怎么办事的,没看见公公的衣服湿了,还不去银两来,给公公们买些新的衣服。”
那小六子连忙就下去取银子了。而这个太监脸上才浮现出了几许真诚的笑容,等到银子递了过来,他有假意推辞了一下,这才收下。
传话太监2
这收下了银子,才算是开始说正题。
“这王妃我们都已经送到了凤阳门外面了,想着王妃能回去。而且,这宫中有规矩,这送人只能送到凤阳门,所以,我们也不算是做错,你说是吧,月白?管家?”要是刚才这太监磨磨唧唧的动作让月白很是不耐烦的话,那么现在这太监的话就已经忍不住让月白在心里骂娘了。这些太监实在是太油了,居然到她这里来推卸责任了,可是,这话,能说吗?
自然是不能的。所以,月白只有压着一肚子的火,点点头:“是这个理。”
“可是没有想到,那莲藻宫的那位,早就派了人守在凤阳门外,我们这才一会去,立刻就截了王妃去莲藻宫了。”
“莲妃娘娘?”月白愣住了,虽然王爷在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想法的保护好王妃,不要招惹什么事端,可是她可没算到,这人不找事,事到自己找人了。“莲妃娘娘找王妃什么事啊?”
“听说是想见见小郡主。”那太监丝毫不介意的说着,根本就没有发现听见这个理由以后月白和管家那微微发白的脸色。他又继续说着:“陛下也不知道这事,只是当王妃回来了,就去睡了一会子觉,这一觉醒来,才打发人来府上问问说是人到了没有,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打听才知道王妃被莲妃娘娘接去了,这不,就打发了奴才来先给你们支应一声,算是报个平安,请你们切不要担心了。”这太监说道了这里就站了起来,冲着两个人拱拱手:“话,已经带到了,那我们就回去回了陛下了。”
说着他就要离开。
月白不禁心里大急,连忙也站起来,一边的太监忙开口问:“公公请留步?”
“还有何事?”
“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能回来?”
在月白和管家眼巴巴的盼望下,那太监砸了砸嘴,才说:“这个我可不知道,陛下只是让我来通报,其他的没有说。”
不可直呼名讳
王伦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青莲,好像根本没有把她的怒气放在心上。就在青莲马上要发脾气的时候,王伦才慢悠悠的说:“对了,莲妃娘娘,陛下是让奴才过来传话的,不知道您还听不听?”
青莲听见王伦这么说,一口气就这么生生的堵在了嗓子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这个王伦怎么这样子跟她说话?难道一点大小尊卑都不明白?她深深了吸了好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她才露出了一张笑眯眯的容颜,看不出什么情绪:“陛下既然让你来传话,你倒是跟我打诨了这么长时间不说,这是对还是错啊?”
这帽子扣得可真大,不过,王伦也不打算解释和辩解。毕竟这种话要是你认真的解释,倒反会被拉住了小辫子,不如随着去,自己先把要说的话说了:“陛下说,这天色已经晚了,淮北王妃既然被莲妃娘娘留到了现在,想是也回不去了,就请淮北王妃移驾凭栏殿歇息,明儿一早,早早回府去吧。”
青莲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这话倒是实话,可是,这司徒翰轩怎么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呢?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瞪着王伦,一字一顿的说:“陛下,真是这么说的?”她这么说了以后似乎还不解气,又咬牙切齿的再次重复:“司徒翰轩真是这么说的?”
王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冲着一边的肖喜喜道:“淮北王妃,外面的车辇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移驾凭栏殿吧。”
“可是……”肖喜喜看了看青莲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免有些不安,她看了看王伦又看了看青莲。
“淮北王妃,外面的车辇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移驾凭栏殿吧。”王伦并没有听完肖喜喜的话,直接就打断了肖喜喜的话。
肖喜喜也觉得没有什么办法继续推辞,只好冲着青莲行了个礼,跟着王伦朝着外面走去。
从小到大都是目光焦点的青莲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冷遇,她咬牙切齿,大喊:“王伦!司徒翰轩就是让你这么跟我传话的吗?!”
王伦停住了脚步,侧过了半张脸,淡淡的说:“娘娘,后宫的妃妾是不能直呼陛下名讳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巴掌
青莲所有的话就顿时被堵在喉咙里面,什么也说不出来,愣愣的站在那里。
“莲妃娘娘,那您请歇息吧,奴才这就回去给陛下回话了。”王伦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水都泼不进去的笑容,他本想就这么走了,却没有想到踌躇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对着青莲又行了一个礼:“莲妃娘娘,有没有什么话要奴才带给陛下的?”
青莲哪里受过这个气,她扬起手,狠狠的一个巴掌就打在了王伦的脸上,怒骂到:“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有话要跟陛下说难道不会自己走过去吗?还需要你带话!你不要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大皇子的母亲是谁!”
王伦只是偏着头,脸上有一个又红又肿的印记。可是他没有用手去捂着,更没有说什么。最后只是抬起头,冲着青莲又露出了那惯有的笑容:“是,奴才这就回去了,娘娘请歇息吧。”说罢他不在说话,只是转头朝着外面走去。走到了门口肖喜喜的边上,他又朝着已经呆掉的她一躬身行礼:“淮北王妃,请移驾吧。”
“可是,公公,你的脸……”肖喜喜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装了浆糊一样,半天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指了指王伦的脸,又看了看还一脸愤怒的青莲,实在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或者是说些什么好。
而王伦只是微笑着,又行礼,提高了一点声音说道:“淮北王妃,请移驾吧。”
肖喜喜最终放下了手,她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青莲,行了个礼,抱紧了乐乐,转身就快步离开了。而她始终能感觉到,青莲那火一样的目光一直就这样沾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烫出两个窟窿来才甘心。她越发的害怕起来,可是,又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快步的朝前走,快些离开这莲藻宫才好。
“丹方。”青莲就这么一直看着肖喜喜的背影,从近到远一直到消失不见,这个时候她才收回了目光,叫着自己最信任的太监。
念头
青莲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怨恨过这个女人,每次只要她一出现,她的境况就会变得如此糟糕。她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个晚上,那个在水边的晚上,司徒翰轩这个女人说的所有的话。还有,司徒翰轩那支一直贴身放着的簪子,还有,司徒翰轩每月在御花园的亭子里静坐吹箫,这一切的一切,别人不清楚不明白,可是她青莲是比谁都要明白的,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这个淮北王妃。
怎么可以这样呢?从小在司徒翰轩身边长大的人是她,从小到大司徒翰轩眼里心里的人是她,在她出嫁的前一日,那个被司徒翰轩拉着手说要放下一切私奔的人是她,那个让司徒翰轩踏平了那么多国家去迎接的人,是她啊!而这个淮北王妃!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家的公主,一个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俘虏,她到底有什么权利这样占了司徒翰轩心底那个最重要的位置,那个最柔软的角落!!
青莲狠狠的握着拳头,尖尖的指甲将手掌中扎出了几个深深的血痕,可是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她现在满心的都是嫉妒,是愤怒,是滔天的怨恨。司徒翰轩怎么能这样就放开了她,司徒翰轩怎么能就这样让另一个女人住进他的心里?
要是,要是没有这个女人就好了!
这个念头冒了出来,就好像三月疯长的草,再也没有办法收回去。她的心即刻被这样的念头占领了,整个人好像被烧了火一样,这事一定是要行才可以的。虽然那仅有的理智不停的在劝说着她放弃了这样会招致灭顶之灾的念头,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听从,最后她唤了丹方。
“娘娘。”丹方忙走了过来,行了一个礼。
“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置死地于后生?”青莲的脸色有些苍白的,可是却又是那样的平静和阴冷,让人看不出她的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心事?
“回娘娘,确实是有这么一句话。”丹方回答,而后他又看着青莲,有些不明就里。
犹豫
青莲转过身,不在看着门外,更朝着自己的上位走去,而一边的宫女早就为她又温好了汤,扶着她坐了下来。才刚刚坐下,她就谈了一口气,转目看着一边的丹方,唇边带着一抹从未见过的笑容。那笑容果然是好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丹方始终觉得这样的笑容太过决绝了,仿佛带着什么必死的决心,或者说是带着一些不管不顾的残忍。
她就这么看着丹方,淡淡的笑容,然后淡淡的说:“丹方,你是这后宫里难得会读书识字的,你今天给我说说这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什么意思啊?”
丹方隐隐的能感觉到了青莲那冰冷的心事,可是却又不能确定,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是做好一个奴才的本分。他冲着青莲行礼,然后才说:“其实奴才只是会看几个字罢了,随便说说,若是见识浅薄了,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回答他的只是青莲那漫不经心的笑容,和飘忽不定的眼神。他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出自《孙子·九地》中的一段。奴才仿佛记得是这么说的‘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也就是说,把一个人放进了毫无退路的死地中,他要不是就是杀身成仁成就一番大事,要不就这么死去。”说到了这里,他又微笑着低头:“奴才愚笨,就知道这么个浅显的道理,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还请娘娘教诲。”
青莲只是不说话,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苍凉的笑容。真的要这么做吗?若是这么做了,只怕在司徒翰轩的心里,她连一丝的地位也没有了,而,那皇后的位置,只怕也再也没有盼望了吧。真的要这么做吗?她真的要用现在的一切去除掉这个女人吗?但是,但是,若是不除掉她,她这一生难道一定要这般的悲凉?犹豫了半晌,她终于开口问:“淮北王妃今晚是住什么地方?”
“回娘娘,刚才王大总管说的是凭栏殿。”丹方忙回答,
比
“王伦他是不是说,本来司徒翰轩要送她出宫,可是因为我将她带了过来,耽误了出宫,这才要安排在凭栏殿的?”青莲的眼神有些阴霾,看得出,她的心情并没有像她的笑容那么好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我没有弄对,给听错了?”
丹方听着青莲的话,心里更是沉了沉,连带着,连声音也跟着沉了起来:“娘娘没有听错,王大总管确实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里,青莲不免又冷笑一声。“我耽误了她回府,难道你就不会再送她回去吗?这宫门的宵禁虽然对一般的人是顶顶管用的,可是,对你这一国之君却不过是一句话罢了,时至今日,你连这个也要往我身上推,你就留的她一夜又能如何?难不成,就留这么一夜,她就能从淮北王妃变成你身边的女人吗?你时常说做人不要痴心妄想,却怎么从来不会说说自己?现在看来,这最最痴心妄想的人不是别人,却恰恰是你吧!”
青莲的话没有人敢接。
整个莲藻宫就这么沉默着,就好像一个宫殿都这样被沉浸在了深深的湖水底部,没有一丝生气和波澜。所有的人都静默无声,好像是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青莲端起了面前的汤碗,在那白玉做的汤碗里盛放着的是她每天一定要喝的燕窝。在那清亮的燕窝汤面上,她仿佛看见了肖喜喜那张年轻的容颜。听凌波的回报,这个淮北王妃似乎从来都不做什么保养,可是为什么却丝毫都不见得老呢?她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容颜,而她,却好像苍老了不少。
这么一想,她又越发的生气起来。拿起了勺子,她轻轻的舀起了一勺子的燕窝,刚才还凝结在汤面上的肖喜喜就这样支离破碎。青莲的唇角带着冷笑,毫不客气的将那燕窝就送进了嘴里,狠狠的下咽,好像是仇敌一般。
“今天,淮北王妃住的是凭栏殿,陛下住的哪?”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汤碗,目光凌厉。
消息
“回娘娘,听王伦大总管说,不是住在却非殿吗?”丹方看着青莲,带着些迟疑,怯怯的回答。青莲听到他这么说,却将端在手里的碗丢在了前面的案几上,顿时那只晶莹剔透的白玉汤碗,就这么在案几上应声而碎,四分五裂。里面那金黄色的燕窝也洒得一桌子都是。
丹方立刻就跪了下来,口中呼喊着:“娘娘息怒,请娘娘恕罪。”
而这莲藻的宫女更是噼里啪啦的全部都跪了下来。一时间,这屋子里好像是被风吹过一般,所有的人都像是这秋天里在树上摇曳的叶子,瑟瑟发抖。
“丹方,你还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也跟着这么说?”青莲虽然砸了碗,却也不见得是真的多么生气,她从旁边的宫女奉上的盘子里拿起了一条手巾,轻轻的压了一下嘴角,又将那手巾丢了回去。边上立刻又几个宫女就上来收拾这案几上的残局,动作迅速,没有多大一会功夫,那案几上又是干干净净,仿佛刚才那一片狼藉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王伦那么说,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吗?”青莲轻轻的哼了一声,不等丹方回答,就又径直说了下去:“只怕是,司徒翰轩现在就在凭栏殿呢。”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丹方听见青莲这么说,连忙惊得抬起头来,连忙阻止她继续这么说下去。
可是青莲却一点也不以为意:“我不说,难道就不是吗?”说着她垂下了眼帘,唇边的冷酷更盛,那冰冷而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这么从她的嘴角冒了出来:“在说了,这些话,若是这屋子里的人不说,难道还有人知道吗?”
更加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了。所有人都垂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仿佛那里有世界上最好看的花。
“罢了,瞧你们这些样子,真是晦气。”青莲忽然又微笑起来:“凌波还不知道今天王妃不回去的事情吧。”她的笑容在那冰冷的唇边盛开,好像是生锈的刀片,刮得人眼睛生疼:“那就去告诉她吧。”
担心
肖喜喜坐在那宽大的车辇里,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她对着一起坐在车辇里的小绿说:“小绿,我们坐着这个车辇去凭栏殿,那么我们自己的车辇怎么办?”
小绿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现在王妃怎么会问这么没有边际的问题,她刚才沉默了这么半天,难道就只想到这个事吗?她脸色有些微微的尴尬,笑了几声,然后说:“王妃,那个车子会有人去打理,这个不用担心的。而且,陛下也不会贪了我们府上一辆车不是。”
肖喜喜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接着问:“你说明天早早回去,乐乐会不会睡不醒啊。”
“王妃,这个有奶娘的,您不用太担心。”
“那,我们今天住在凭栏殿,会不会认床睡不着啊?”
小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肖喜喜说:“王妃,这话本来不该奴婢说,可是,奴婢今天还是斗胆说了。现在您是不是不应该担心这些个问题。”
肖喜喜苦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小绿的意思,她叹了一口气:“小绿,我如何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现在不是我不愿意回去,而是回不去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妃,说白了,在这宫里,哪个人不是我们上头的人?他们随便说一句话,我们就要听着,就要应着,什么时候有我们想如何就如何呢?”
小绿听了这个话,也沉默了下去。她从小就在宫廷里做宫女,自是看遍的冷暖尊卑,这样的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听见从身为淮北王妃的公主嘴里面说出来,实在是一件让人揪心的事情。过了一会,她有惴惴的问:“王妃,这事要是让王爷知道该怎么办呢?”
听见小绿的这个问话,肖喜喜的嘴角笑得更加苦涩了。小绿无非是担心这是不是不合道理,而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心里远比这种无聊的心事更加担心呢。
不能这么做
司徒翰轩对自己的心思,司徒翰飞是知道的。所以,这个话题一直都是两个人之间不可言说的禁忌。肖喜喜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心眼,可是倒也不至于傻到什么都明白,这也是她一直深居简出,从不主动参加皇家聚会的原因。她只愿意自己越少的接触到司徒翰轩越好。
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不说而就不存在了,就好像司徒翰轩,就好像那瑶国的公主,就好像她一直埋在心里遗忘的那段感情。这一次被强制的留在了宫中,司徒翰飞知道了,到底会怎么想呢?肖喜喜苦笑着,就算他再说不在意,只怕,在他的心里面也会留下一道不能愈合的伤口吧。
也罢,也罢。这事要是假别人之口来说只怕伤害更大,倒不如自己说了的好。至于以后司徒翰飞回来了会如何,那她就不敢去想了。
“王妃,这凭栏殿已经到了,请下车吧。”车辇外面传来了王伦的声音,随后那车门也打开了。小绿连忙去掀开了帘子,扶着肖喜喜走了下去。
见肖喜喜下了车,站稳了,王伦又行了一个礼,这才带着她朝着宫殿里面走去。肖喜喜忽然开口说:“事到如今不是他知道不知道的事情了,而是,我说了,他怎么想的事情了。”这话说得颇没有头脑,无头无尾,让一边的人都不明就里,只有小绿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又扶着肖喜喜跟着王伦而去。
肖喜喜才一进凭栏殿,就有人来报了。司徒翰轩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翻了一个身,朝着那窗户看过去,好像从那里就能看见外面的一切事情。随后他又闭上了眼睛,也不动,只是淡淡的说:“照理,款待好王妃就是了。”
“是。”那宫女想要离开,却又顿了顿,问道:“陛下,这晚膳是要让淮北王妃过来伺候吗?”
伺候?司徒翰轩苦笑一下,就算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如何能这么做呢?那是淮北王妃,那是司徒翰飞的妻子,不是他的女人,他如何能这么做?
不可以
“你觉得,淮北王妃应该过来伺候吗?”司徒翰轩停顿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站在榻边上的宫女。这个宫女是在他身边已经呆了超过十年了,算是宫中一品的女官了,前些年本来是要放她出宫的,可是她却最终还是拒绝了。“风馨,你觉得呢?”
风馨张了张嘴,可是最后才憋出一句低低的话:“陛下心里,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有时候应该不应该,不过是陛下的一句话罢了。”
司徒翰轩愣了一下,最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苦涩得如同这冬天里隔夜的汤药,苦涩得让人无法下咽。“风馨,你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人,可是,作为一个帝王,应该不应该远比想不想重要的多。”他说到了这里,又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贴在胸口的那根簪子,这才挥挥手:“不用她伺候,她只要安安稳稳的过了今夜,就出去吧。”
“是。”风馨低下头,便退了了出去,可是没有退几步,她又转身回来,站在了司徒翰轩的榻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陛下,何苦这样,既然不见,为何不让宫门开了,送她回去。摆在这里,您的心就不疼吗?”
“风馨啊,留她这一夜,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放肆的决定了。即使不见,即使她就在咫尺,我只要能感觉到她在边上,这就行了,其他的,不能再强求。”司徒翰轩撑起了半截身子,伸出了手,轻轻的贴在了风馨的脸孔上,苦笑着低声说。
“奴婢知道了,这就下去好好的安排了他……”说到了这里,她不在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原来帝王也有那么多不可以呢。”
听见风馨的话,司徒翰轩的唇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起来:“谁都可以啊,只有她不可以。”他说着又躺了回去:“她是天鼎第一功臣淮北王的王妃,她是我亲弟弟的女人……”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口,皱着眉毛,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最终才说:“她是我,亲自让出去的女人。”
传话1
这凭栏殿异常的安静,仿佛除了肖喜喜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贵人。虽然站着慢慢的宫女太监,可是肖喜喜还是觉得很寂寞,这里到处都是极为昂贵而精美的摆设,到处到雍容华贵,唯美大气,可是肖喜喜总觉得这里面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也无法用这些华美所掩盖的凄凉。
“王妃,还要吃些什么?若是不合口味的话,就吩咐吧,奴婢让人下去准备。”风馨安排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这才站在了一边笑眯眯的询问着肖喜喜的意愿。
肖喜喜看着那么一大桌子的菜,连忙摆手,“不用了,这位姑姑,若是不嫌弃,也坐下来吃吧。”
“王妃说笑了,奴婢是下人,怎么能做这样逾越的事,谢王妃赏赐,奴婢就在外面伺候着,有事就吩咐吧。”说着她又冲肖喜喜笑着点点头,转头朝着小间外面走去了。
“飞也是吃这么精致的吃食长大的吧。”肖喜喜看着这满桌子的菜不由得叹息:“现在他在府里面吃的倒是糙了不少,连分量也少了。而现在他在这外面奔波,只怕是吃得更加不好了吧。”
“王妃,王爷身边自然是有人伺候的,您就不用太担心了,快些吃了东西,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也好早早的离去吧。”小绿见肖喜喜又开始担心司徒翰飞,连忙安慰起来。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肖喜喜点点头,便不再多说,吃起饭来。
月白和管家正在花厅里担心着,忽然听见外面又有小厮来报,说是宫里面又来了传话的公公,就朝着花厅来了。两个人又连忙站起来整齐了一下服侍,并让人备下了银钱,就静静的等着那位传话的公公。没有一会功夫,只见一个微微有些瘦的太监又进了来,一见面,双方又是一阵子的好不容易这才坐了下来。
这位太监说话倒是爽快:“这大冷的天,我也不多坐了,麻溜的传完话,就回去应了陛下去。”
传话2
一听这太监这么说,月白忙让人端上了银钱,交给了那太监:“这么冷的天气,公公拿些去买点酒吃,暖暖身子吧。”
那太监也不拒绝,更不推辞,伸出手就接过了银钱,放进了口袋了,才又说:“今天这宫门已经关了,王妃想是回不来了,陛下开了天恩,让王妃歇息在了凭栏殿,明天一早就回来。你们就准备准备吧。”
“王妃,今天不回来了?”月白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如何得了。
那太监大概是看出了月白的担心,只是笑:“月白姑姑你就不要担心了,陛下做事历来稳妥,这事也是无奈之举,自然不会为府上添什么乱子。”说着他就已经站了起来,朝着几个人告别了,“你看,我不是就一个人过来的吗?若是要张扬,又怎么会这样?”说罢他拱拱手就离开了。
送走了那太监,月白坐在花厅里,心里越发的担心起来。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想了半晌,她叫着花厅所有伺候的人道:“你们都过来。”
花厅里里里外外伺候的人并不多,不过五六个而已,听见她这么招呼就全部过来,站在她跟前,低着头鞥这她的招呼。月白看了看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说。而管家自然是明白月白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今天家里什么人都没有来过,你们可明白?”
这在花厅里当差的人都是自小跟着司徒翰飞的人,自然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连忙异口同声:“今天府上安静着呢,什么人都没有来过。”
到了这样,月白才稍稍安心了一点,又坐着和管家说了几句话,两个人才各自离开,准备明天早上悄悄迎接王妃的事去了。
肖喜喜吃了饭,本来想到外面走走,去看看这凭栏殿是个什么样子,可是这天上居然又簌簌的下起了雪来。她只得放弃了那个想法,坐在屋子里面烤了一会火,便躺下了。
直到……一阵凄凉而悠扬的箫声想了起来,她才猛然醒了过来。
箫声
夜很深,吹着风。夹杂着这样悲凉的箫声,竟然如泣如诉。肖喜喜听着那箫声,忽然觉得两条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坐了起来,叫了叫小绿,可是,居然没有答应。看了看天色实在是黑得没有一点光,她也就作罢了,这么晚了,这些宫女太监也是要睡觉的,她还是不要那么讨厌的让她们起来吧。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那萧声还是没有停。这声音倒是也不远,就好像是在这凭栏殿的院子里发出来的,猛地一听倒是有些怕人。不过,肖喜喜历来是胆子大的,她前世做乞丐的时候,这种神啊鬼啊的事情遇见不少,不过最后都是些人在装神弄鬼,久而久之也就不怕了。她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那活生生的人。
听着那箫声,她实在是睡不着,索性翻身下床,去看看。下了床,她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又取了屋子里的一件狐裘大衣披在了身上,这才抱着暖炉出了门。这院子里门外也没有人,想来确实是晚了,所有人都睡了。不过,那一阵的寒风吹来,冷得她直缩脖子。
真想就这么回去睡觉了。不过她又好奇那箫声的来源,也就不在乎那点冷了。拉进了斗篷,甚至将整个脑袋都罩在了斗篷里面,这才一路朝着箫声的方向去了。
凭栏殿是临水的。就建造在宫殿里那巨大的玉湖的边上,和凭栏殿遥相呼应的是在玉湖上了另一座宫殿——临水殿。据说,原来凭栏殿并不叫凭栏殿,而临水殿也不叫临水殿。在几代前的帝王有一位美丽的妃子,很是受宠,她经常在临水殿里跳舞,而那位帝王就坐在凭栏殿里观望,这才改的名字。就是从“凭栏而望,临水而居”中取的两个字。
当时肖喜喜听见这个说法的时候,很是羡慕那个美丽的妃子,居然还有这么美好的一段故事留在了这深沉而静默的宫殿里。可是,现在行走在那长长的回廊上的时候,她突然不羡慕那个女人,这临着水跳舞不知道有多冷啊!
不见1
沿着那条长长的廊子一直走到了头,面前出现了一个像是小码头一样的平台。在台子的西面有几条小船,在这以富丽堂皇出名的宫殿里,这样几条简陋的小船实在有点格格不入,可是,这么看来却又该死的合适。而在那台子的一角边,凭栏而坐的就是一身黑色袍子,披着黑色斗篷的司徒翰轩。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能在这么晚的时候,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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