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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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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么会知道他不会。”肖喜喜的脸上难得挂上了寒霜:“帝王是没有柔情的,帝王的胸怀中只有天下,何曾有过爱情。呆在这样的男人身边难道不是万劫不复吗?”
闺语4
司徒翰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他继续轻轻的摸着肖喜喜的脸颊,动作愈发的轻柔了起来。
“青莲,也是个苦命人。”肖喜喜抿着的嘴唇过了很久才轻轻的吐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觉得她是个苦命人?”司徒翰飞不以为意的挑起了眉毛:“她是原来天鼎国大丞相的女儿,从小就是千金之躯,虽然我当时不过5、6岁的年纪,可是,我是记得当年的青莲是何等的风华正茂,是何等的傲气凛然。她是以天鼎公主的身份嫁给扶风的国王的,然后做了十二年的皇后,这是怎样的风光啊。到了现在,我大哥还为了去找她而打下这么多的国家……”
“那是接口,少拿青莲说事,那是你大哥自己太渴望权欲了。”肖喜喜嗤之以鼻。
“好吧,就算如此,那么青莲就算贵为扶风皇后,在城破那天也是俘虏了,这样一个嫁人十二年的残花败柳,原是连宫门都不能进的,现在还能做到莲妃的位置,你怎么还能说她苦命?”司徒翰飞皱起了眉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光看到她风光的一面,你却可想过,她又背了多少不甘愿。”肖喜喜咬住了嘴唇:“她嫁人,不是她愿意的,司徒翰轩去扶风接她,她却要背上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而她回来竟然连个名分都没有呆了这么久,难道不可怜吗?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也留在司徒翰轩的身边,我可能会和青莲一样可怜。”说到了这里,眨了眨眼睛:“所以,我还是幸运的,至少,我是你的妻,而她只是司徒翰轩的妾。”
“在世人眼里,我的妻能如何,还不是不如哥哥的妾。”司徒翰飞伸手将肖喜喜搂进了怀抱里紧紧的搂住,“还经常在想,你这样跟着我,会不会委屈?”
肖喜喜哈哈笑了起来:“委屈?怎会。我可算得上是麻雀变凤凰。就算是比莲妃娘娘,也要幸福的多呢。”她的双眸含着波光一样的柔情:“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夏日1
日子过得快极了,似乎知道青莲怀孕的事情就在昨日,而现在她却临盆了。
这是司徒翰轩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母亲是谁,身份是否高贵,这个孩子的到来都为这个白奇带来了一次巨大的撼动。
天气有些热得难受,肖喜喜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坐在屋子里面了,而是悠闲的泡在露天的泉水里。淮北王府是靠着一座叫做麒山的山而修建的,说来也是奇怪,一般城市选址都是在平原中,一定要没有什么山的地方修建,可是,在白奇城中却有这样一座山,这就是麒山。
虽然麒山并没有把白奇城拦腰切断,可是,它用那迂回而有绵延的方式还是将白奇城分为了南北两个城,南城里主要是皇城,以及皇亲国戚贵胄的府邸,是整个白奇的政治集中地。而北城多是商贾百姓的房子,贩夫走卒的集散地,三教九流,倒也热闹非常,也是白奇,同时也是整个天鼎的商业中心。
淮北王府位于麒山的边上,虽然靠近南城,可是,还是属于北城的地界。这也是北城里唯一的一座王府。据说这个位置是当时司徒翰飞专门选下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麒山上那两眼泉水,一眼温泉,一眼清泉。
而肖喜喜现在泡的地方就是从麒山上引下来的清泉,在王府的后山花园里有清泉形成一个小小的瀑布从上至下落在那个清澈的池子里。池子是用大小不一的圆石头累积而成,依山顺势掩映在一片的绿树中,用来乘凉是再好不过了。
肖喜喜懒散的泡在池子里,一边享受着这样的清凉,一面从漂浮在水面上的木头托盘上抓起水果塞进嘴里,这日子过得好不舒坦。她仰面靠在池子边上,看着天空中蔚蓝的颜色,听着树林里那叫个不停的蝉鸣声,想起了在宫中正生孩子的青莲。
她可真是找了个不好的季节生孩子呢。三伏的天气,生孩子坐月子一定是异常受罪的。不过,她还有得生。肖喜喜的唇边裂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
夏日2
“王妃在想什么?”小绿穿得也很少,跪在岸边,轻轻的捏着她的肩膀。
“小绿,你说是我不能生孩子还是飞不能生孩子?”肖喜喜抬起头,皱着眉毛,非常认真的问正在给自己按摩肩膀的小绿。
“王妃!”小绿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小脸吓得惨白,她心戚戚的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丫头侍卫们,这才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警告:“您不想活了,这个话怎么能随便说!”
肖喜喜愣了一下,苦苦一笑,她当然明白小绿说的什么意思,她一个女人,就算是贵为王妃,也不过是附属品而已,怎么能随便说司徒翰飞的不是。虽然司徒翰飞对于她到现在也没有孕并为说什么,但是,从晚上他勤奋的程度上来看,他确实有些着急的。
小绿还想交代什么,却听见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对着肖喜喜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用清清朗朗的声音说:“启禀王妃,绣院的人把下个月进宫要穿的衣服带来了,请王妃过目。”
下个月?肖喜喜微微一怔,随后才想起来,又要七夕了,今年的七夕似乎还是要进宫去过的。忽然间,她的心底有了一丝惆怅,居然一年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年了。而去年的七夕,她似乎……
她摇摇头,对自己说,那些尘封的旧事,何苦再去想呢?于是她微笑着抬头对着那小丫头说:“去吧,让她们进来吧,这大热的天气别在外面候着了。”
小丫头福了福然后规矩的离去了。
“小绿,这次你又准备了多少衣服让我挑?”肖喜喜从木盘子上捡了一块西瓜塞进小绿的嘴里笑了起来:“你看来是不把我打扮成绣花枕头是不乐意的。”
小绿吃吃的笑起来,她捂住嘴角,眉眼飞扬:“这哪是奴婢的主意,可都是王爷的主意,王爷说,这次一定要看见您光彩夺目的样子,去年的七夕您可是太素了。”
肖喜喜只是翘了翘嘴角,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去年的七夕吗?去年的七夕真是一个让人忘不了的日子啊。
夏日3
每个皇亲府里都有专门的绣院,是为府里的大主子小主子,大大小小一众主子门做衣服的。而在整个白奇有绣院的府里,最出名的就要数这淮北王府了,就连宫里的娘娘妃子们也经常会想得到一件淮北王府的绣品而大动脑筋。此时此刻,这些绣院的绣娘们也捧着几件衣服走进了肖喜喜休憩的池子对面。她们对着泡在池子里的肖喜喜袅袅行礼,齐声道:“拜见王妃。”
肖喜喜抬起了眼睛,看着池子对面站着的七八个女子,她们年纪相差还是满大的,年长的也有三十多了,而年纪小的只怕也才十五六岁,她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个精致的黄杨木托盘,而在托盘上面放着一件华美的衣服。
看着那些精致华美的衣服,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唇边微微的翘起了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带着不屑和无奈的笑意。凌波咽了一口口水,由于她是站着的,哪怕是低着头这个高度也可以让她继续偷偷打量着靠在池子边的淮北王妃。
不可否认她是美丽,虽然,她没有莲妃那样的倾国之资,可是她就让人无法豁略掉她的存在。她围着一条白色的素纱慵懒的靠在池子的边上,轻轻的抬起了眼睛,那清冷的目光就从他们的身上扫了过去,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仪,凌波的头又低了一些。
淮北王自从知道她是青莲送来的丫头以后就将她从内侍的队伍里调了出去,还好她有一手好绣工,才被管家安排在了绣院里,不过,却自此后再也没有见过淮北王。想到这里,凌波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难受,原来只想离他近些,却没有想到反而离他愈发的遥远起来。而为淮北王夫妇做出席七夕宴会的衣服就是她唯一能见他的机会了。
而她没有想到,她首先见到的人不是淮北王,而是他的妻子,那个夺走了他全部爱的女子。这是凌波第一次正面接触到这个女人,虽然她想过一千次一万次他们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景。
夏日4
她一整个人泡在水里,那幽幽的碧水更将她一身肌肤印得如凝脂白玉。她看了一会这些绣院的女子,然后游了过来,趴在绣娘面前的岸边,抬头看着她们笑道:“不用这么拘谨,这么热的天气,人太拘谨的话会更热的。”
“奴婢不敢。”几个绣娘有齐声说道。
肖喜喜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反正她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死脑筋,就算是她诚挚邀请她们来跟她一起泡一下,恐怕他们也是不敢的。看着这些人见到自己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她顿时觉得一阵无趣,意兴阑珊的说:“那就看看你们带来的什么衣服好了。”
小绿走到了对面的岸边,一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一副硬硬的面具,她对着站在一边那个穿得比较高档的女子点点头:“放娘,就麻烦你帮王妃展示一下了。”
这时肖喜喜才注意到这个一直垂首站在绣娘边上的女子,从她身上穿的衣服不难看出来这也是一个绣娘,不过,她应该绣娘的头头,“你是谁?”
“回禀王妃,奴婢是绣院的管事,放娘。”放娘见肖喜喜问自己,连忙回答。
肖喜喜点点头算是知道了,然后放娘就开始从最边上的一个绣娘手里捧的衣服开始展示,她将衣服抖开,让身边的两个丫头帮忙撑了起来,然后一番讲解,听得肖喜喜一阵瞌睡涌了上来。她双手交叠垫在岸边,将下巴放在了上面,无聊的看着那一件又一件的华丽袍子,只觉得实在是无趣。
人大概都是这个样子的吧,要是在做乞丐的时候她能有这么多的好看衣服只怕是做梦都笑醒了,可是现在,让她挑着选着去找这些好看衣服她也没有了兴趣。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只觉得整个环境都安静了下来,正当她奇怪的时候,一双带着粗糙茧子的手在水中捉住了她的纤腰。她自然知道是谁,不过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猛然回头过去,正对上司徒翰飞那双桃花招摇的眼睛,带着几分娇嗔:“你干嘛!”
夏日5
“你倒是舒服,找了个这么逍遥的地方。”司徒翰飞一点不在乎还有众人在场,直接就在肖喜喜那嘟着的红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肖喜喜的脸顿时红的跟猴子屁股没有任何区别,她可是不习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表演所谓的闺房趣事,于是她连忙将扶在她腰肢上的手弹开,瞪着他:“你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终于被皇上给踢出朝堂要回来吃自己了?”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明日就去跟皇上提出来我要告老还乡。”司徒翰飞哈哈大笑起来,他勾了一下肖喜喜的鼻子,口无遮拦。
凌波咬着嘴唇,偷偷的看着泡在池子里的司徒翰飞,她真的是很想他。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想念实在是大逆不道,可是,就只是想想,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对了,这些衣服你看中哪件了?”司徒翰飞也不管肖喜喜的害羞,直接将她搂在怀里指着岸上绣娘手里捧的衣服问。
肖喜喜撅了一下嘴角,一脸十分苦恼的样子:“这么多的衣服让我怎么选呢?我看每件都很好看。”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最靠近自己的那个绣娘身上,她年纪并不大,说不定还没有自己大,可是她的眉宇之间已经没有了少女的天真,她低垂着头,那柔顺的发髻下面露出了白皙的耳朵,手上捧着一件鹅黄色的袍子。肖喜喜看了她一会,然后指着那件袍子说:“就这件吧。”
凌波根本就没有想到最后淮北王妃挑中的衣服竟然是自己手中的这件,她一时间愣住了,停在那里,放娘见她愣住,脸上微微的寒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凌波,王妃吩咐要你这件衣服,还不展开让王妃指点下?”
司徒翰飞听见放娘的话,微微抬起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丫头,他的记性不差,她应该是青莲带过来的,也是留在府里面的眼线,这倒好,越把她安排到僻静的地方,她还越是能往跟前凑。他眯了眯眼睛,目光正好看见凌波慌乱的神色,他的唇边浮现出了一丝凉薄的笑意。
夏日6
这是一件极为漂亮的袍子,在拖尾和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形态各异,越往上花越少,而到袍子的最上面只有几片花瓣了。虽然用的的鹅黄色,又绣了各色的牡丹,可是,由于花色安排的极好,一点没有看出俗气,反而透着一股子伶俐的味道。在米白色的内裙中是用彩色的丝线绣成的几只蝴蝶,错落有致的落在上来,搭配到一起看来,还真的是一副春暖花开的绝色景致。
“这件还真是好看。”肖喜喜回头看着拥着自己的司徒翰飞,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是不是很好看?”
司徒翰飞将落在凌波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又轻轻的亲了肖喜喜一下,笑了起来:“那就是这件了,你就去试试看,我在这里等你。”
“现在?”肖喜喜皱了皱鼻子,她可是不愿意现在从这么凉快的水里爬起来去换衣服。
“我想看,你去换换好不好?”司徒翰飞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带着一点撒娇的口气。
肖喜喜怕痒的笑起来,她连忙从他的怀里躲开,朝着岸上走去:“知道了知道了。”她一上岸,小绿立刻就将一件大大的披风为她披上,凌波也准备捧着衣服跟着上去,却听见司徒翰飞凉凉的开口:“放娘,将衣服带去,帮王妃穿好。”
放娘连忙从凌波的手里接过了衣服跟在肖喜喜的后面。
肖喜喜回头看了司徒翰飞一眼,却见这个家伙正笑嘻嘻的看着她,一脸的无辜,她也不疑有它,去换衣服去了。
司徒翰飞见肖喜喜的身影都完全消失了,才对站在面前的一群绣娘说:“剩下的衣服交给月白吧,你们都下去吧。”
绣娘们全部行礼准备离开,这时又听见司徒翰飞缓缓的说:“你叫凌波是吧,你留下。”
凌波猛的停住了脚步,她明显的感觉到其他绣娘对她投来了艳慕的眼光,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兴奋。虽然她无数次的期待司徒翰飞能叫住她,认出她,最终垂青于她,可是,却不是这样的情况下的。
凌波1
司徒翰飞悠闲的靠在池子里,不可否认,他的王妃可真的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人,这样的地方如果是让他来找的话,他定是找不到的。他舒服的换了一个姿势,让那清亮的泉水从衣服里穿了过去,像是柔媚的手拂过过皮肤,足以撩动他身体里的情欲。
其实平心而论,这眼清泉的谁并不清亮,甚至还带着一点温软的暖意,可是,在这样的夏天里,这样的温而不凉的水实在是消暑的最好选择了。
他闭着眼睛只是享受着身体上的愉悦,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将那个丫头留下的事情。
凌波战战兢兢的看着司徒翰飞,虽然还是不能抬头,可是,见他闭着眼睛靠在那里,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也就大起了胆子微微的抬起头,放肆的看着水中的这个男人。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真的是上天厚待,不但有出众容貌,而是有一具完美的身材,而现在他这样毫不在意的靠在那里,更是撩人的要命。凌波就这么看着,不觉的连脚趾头都红了起来。
司徒翰飞并不睁开眼睛,但是他也知道站在池子边上的这个女子正在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这可真是好。他只知道青莲送来了一个容貌出众的丫头,却没有想到倒是也是个大胆的人,而他司徒翰飞这辈子最喜欢和胆子大的人打交道。
“过来帮我捏下肩膀。”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正在沉浸在欣赏中的凌波吓了一跳,还好她也算是“老”宫女了,只是呼吸微微一紧,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凌波一边答应着,一边缓缓的走向了司徒翰飞。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她终于又见到他了,从上次那一别,已经一年多没有看见他了,他有没有一点想起她呢?走向司徒翰飞的路似乎非常的遥远,凌波就这么缓缓的走着,任凭自己一颗心忽上忽下,跳个不停。在这一刻,别管是莲妃还是淮北王妃,她都不想去想,她所能看到的,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眼前这个她深深爱恋的男人而已。
凌波2
最终,凌波终于走到了司徒翰飞的身后,她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蹲了下来。伸出了手,却忍不住手指强烈的抖动了起来。
“怎么?离开内侍一年,就已经不会这些了?”司徒翰飞虽然没有回头也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从身后女子那紊乱的气流上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紧张,而,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会紧张。如果她是莲妃安排到身边的人,那么莲妃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他对于莲妃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如果真是这个人只是莲妃单纯的送来的一个丫头,那么现在她又在紧张什么?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奴婢该死。”凌波小声的回应着,然后缓缓的,轻轻的,将一双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她的手指素白而修长,贴在司徒翰飞那宽厚的肩膀上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而他的体温顺着她的指尖传了过来,像是一把火一样烧烫了她的心,烧烫了她的脸,烧烫了她的一切,万劫不复。
“你的力道倒是不错,看不出来,你蛮有力气的。”司徒翰飞眯了眯眼睛,似乎非常无心的问着:“你原来在皇宫里是在什么地方当差的,伺候主子吗?”
“回王爷,奴婢,奴婢在福绣宫当差。”这是司徒翰飞从那年除夕以后第一次跟她说话,让凌波顿时紧张起来,不但一张脸通红,甚至连声音都抖了起来:“没,没有福分伺候主子。”
“哦。”司徒翰飞睁开了眼睛,一抹笑意忽然跳到了唇角,他伸出了手,握住了肩膀上那纤细的手指转过了身子,看着凌波露出了一个媚惑的笑容,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温度:“凌波,你从瓦吉来到白奇做什么?”
凌波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司徒翰飞,一张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颤抖,跌坐在地上。她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司徒翰飞的手,那双手很漂亮,可是,这只手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像是催命的毒:“奴婢,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凌波3
“是吗?”司徒翰飞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媚起来,他放开了她的手,用手指轻轻的顺着凌波的发线抚摸着,然后落到了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最后捏起了他的下巴。他并没有使什么力气,可是,凌波的脸上却愈发惨白起来,似乎看见地府的鬼怪。“那就是我记错了。”司徒翰飞轻轻的笑出了声音,然后放开了手,又靠回了水里,一派云淡风轻:“继续捏吧,我觉得乏得很。”
凌波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彻骨的寒意,在这样的三伏天里她竟然手脚冰冷,禁不住打起抖了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抖得更加厉害,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在了司徒翰飞的肩膀上。
此时此刻,凌波早就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浮想联翩的绮丽美梦,她的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里没有一个地方不冒着寒气,她简直怕极了。而给予她最终恐惧的源头就是面前这个她深深爱恋的男人。凌波忽然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可怕的深渊里,淮北王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温和柔软的男人,她猛然间发现自己很愚蠢,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在权势巅峰上的男人又怎会是一个儿女情长的性情中人?
可是,就算这样知晓了,凌波还是忍不住去奢望,他刚才的问话是想起了她了吗?想起了那个在瓦吉宫殿里扎红的小宫女吗?这么一想,她那冰冷的手上似乎有了一丝的暖意,刚刚悬起的心,又慢慢的放了下来。
司徒翰飞感觉着肩膀上那冰冷的手指逐渐缓缓的变得温暖起来,他冷冷的笑了一下,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天空中,让人无法得知他的心思。
“飞!”肖喜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司徒翰飞脸上那虚浮的笑容逐渐变得柔软起来,就连那双冷冷的眸子也变得柔情似水。他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凌波挥了挥手:“下去吧。”
凌波连忙站起来,缓缓的退了下去,就在要离开的前一刻,她忍不住抬头看着司徒翰飞,却让自己忍不住苦笑出来,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温柔。
如果
绿树如荫,芳草萋萋,一片的绿水碧波,在这样燥热的夏季里能有这样的一片清凉,确实是个很好的享受去处。
而对于司徒翰飞来说,再也没有比在这样的的一个地方里看着肖喜喜盛装打扮起来更加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了。
“飞,好看不好看?”肖喜喜站在岸边转了一圈,那乌黑的头发也随着风飘摇了起来,美不胜收。
“好看,好看的很。”司徒翰飞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岸边,拉住了肖喜喜的手,满目都是醉人的深情,他在的掌心落下了一个滚烫的吻:“我的淮北王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肖喜喜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蹲了下来,看着司徒翰飞的那双眼睛,“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讨我欢心,也知道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我还是要说,我非常非常高兴你能这么说,要知道被自己男人称赞的大老婆可是不多的。”
“为什么?”这倒是让司徒翰飞有些奇怪了。
“因为男人都去称赞小老婆和别人的老婆去了。”肖喜喜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前仰后合,十分的开心。
司徒翰飞愣住了,然后一把抱住肖喜喜,贴在她的耳边认真的说:“我只会称赞你,我的老婆只会有你。”
肖喜喜愣了愣,然后静静的微笑着,张开双臂抱住了司徒翰飞那湿漉漉的身体。
侍女们大多见怪不怪,目光平视前方,目不斜视。
其实也有例外,凌波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更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嫉妒。她的那颗心此时此刻就好像是被最恶毒的毒药腐蚀了一样,变得面目全非,斑驳不堪。
她的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漫长而空旷的原野,而在原野上不停的刮着呼啸的风。在风中她似乎看见了司徒翰飞的笑容,那直属于自己的笑容。
凌波握紧的双手,就连那尖利的指甲刺进了手掌的肉中也丝毫觉得不到疼。她只看见那片风中的笑容,和拦阻在那笑容面前的肖喜喜。
要是,要是没有肖喜喜就好了。
凌波头一次这么想。
六月三十日1
六月的最后一天,就算是太阳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可是,地上依旧是像撒了一团火一样的难受。
司徒翰飞优哉游哉的靠在屋子里的躺椅上看书,而肖喜喜则在另一个躺椅上翻来翻去,没有一刻老实的。
过了一会,她伸出了脚,贴在了司徒翰飞那毛乎乎的小腿上,只觉得冰凉一片,顿时觉得好舒服,立刻将两只脚都贴过来了。司徒翰飞抬了抬眼睛,又翻了一页书,凉凉的说:“我说王妃大人,这么热的天你觉得适合做做运动吗?”
“啊?什么?”肖喜喜只是自顾自的取凉,一点都没有理解司徒翰飞话里的意思。
司徒翰飞将书放在了一遍的案几上,眯着眼睛看着肖喜喜在那里贴得开心:“我是说上床以前的运动,虽然,我是不太介意让这么热的天气更热一点了,可是,不知道王妃大人愿意配合吗?”
肖喜喜一听,立刻大叫起来:“你这个男人好生的自私,我不过就是觉得你身上凉快,所以贴着舒服,要不是你以为我愿意挨着你啊,还威胁我!”说着她气呼呼的将脚收了回来,翻了个神,不想再搭理这个无耻的男人。
“心静自然凉,你翻来翻去的,怎么能凉得下来。”司徒翰飞笑了笑,又拿起了书准备再看几页。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王爷。”
“什么事?”
“皇上请你进宫去喝两杯。”
司徒翰飞微微一愣,随后道:“知道了,我换下衣服就去。”
“皇上说,不用穿官服,大热的天,穿便服就好了。”
“知道了。”
门外无声无息,只有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样子管家是走远了。
“你哥喊你进宫干嘛?”肖喜喜翻过身来奇怪的看着司徒翰飞:“我要是没有记错,你今天早上跟我说,莲妃是不是今天要生孩子。”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早上确实是这么说的。”司徒翰飞放下了书,翻身坐了起来,接着回头伸出拍了拍肖喜喜的脸颊笑:“你就继续自个在这里热着吧,我去宫里了。”
“我说你大哥喊你进宫不会是因为他老婆生孩子太紧张,所以要你去作陪吧?”肖喜喜瞪着老大的一双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
司徒翰飞一边叫月白进来帮自己换衣服,一边说道:“我要纠正你两个问题,首先,莲妃不是他老婆,充其量就是一个妾。其二,他连千军万马都指挥过还怕这个吗?对了,最后我告诉你一点,我其实也不知道皇上叫我去做什么?”他转回头看着肖喜喜笑:“怎么样?老婆,你可满意?”
“切,真无趣。”肖喜喜一脸我不感兴趣,倒在了躺椅上,抓起司徒翰飞刚才看的那本书胡乱翻了起来。
六月三十日2
白奇的皇宫还是同二十年前一个样子的。
一尘不变。
司徒翰飞走在白奇的皇宫中,看着那些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有些魑魅的宫殿,看着那些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魉魍的庄严。他忽然觉得很陌生,这里难道就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吗?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换了容颜?
在前面引路的小太监见司徒翰飞停下了,也跟着停下了,他其实知道现在该去皇上那里的,可是,这位也是主子,他也是没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于是,弯着腰停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司徒翰飞。
“那边的宫殿好像特别的亮,怎么了?”司徒翰飞指着远处一处灯火通明的殿宇问。
“回王爷,那是莲妃娘娘的住处。”
“莲妃的住处?”司徒翰飞一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齐兰舍吧。”
“回王爷,确实是齐兰舍。”
司徒翰飞惊了一下,自从去年的七夕以后他就没有经过这后宫,他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莲妃居然住在齐兰舍,这齐兰舍不是先帝用来囚禁一个悖逆的妃子的地方吗?怎么,怎么会……
“王爷,陛下恐怕会等着急了,您看……”
“走吧。”司徒翰飞吐出了一口气,又继续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看看那灯火通明的齐兰舍,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自从他们的爷爷在那齐兰舍里关过一个叛国的妃子以后,那齐兰舍就变成了比冷宫都还要不如的地方。在他小小的时候,他记得他的母亲不无骄傲的说跟他说过,她一生最大骄傲是从来没有犯过进齐兰舍的错误。
齐兰舍已经成为了这白奇皇宫里耻辱的象征。
青莲,不会不知道。大哥,也不会不知道,可是,为什么青莲还是住在了齐兰舍?
站在沙溪边上,司徒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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