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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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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再度双袖一抖,身形又直立上去,接着一连摇晃了两三次,才举步向台中央走去。

这一连串的惊险动作,把全场数千英豪的心,个个提到了腔口,尖叫惊啊,此起彼落,直到此刻,才突然暴起一阵恍如山崩地裂的疯狂欢呼和喝彩,震耳欲聋,久久不歇。

 “子衤卣庖皇┱咕迹坏蟊咂教ㄉ系摹拔蛲ā钡热烁龈龃袅耍褪恰傲艘颉笔μ褪菪±先艘捕祭懔恕?

那位绛衣青年却就趁着这时,提剑纵下台去。

“美兰英都”看了白玉仑这等轻功身子,当然也暗自心惊,因而也认为这位英挺如子都,俊美似潘安的银衣侠士,想必就是瘦小老人方才手说的那位中原用剑“大剑客”了?

一想到中原用剑“大剑客”,他这才发现白玉仑的身上,根本没有佩剑。

正感迷惑,白玉仑已向着瘦小老人,深深一抖,恭声道:“晚辈参见前辈!”

瘦小老人当然也知道白玉仑绝对不会在这种场合报出姓名来的,因而大剌剌的颔首“唔”了一声,道:“好,你上来的正好,俺老人家就暂时封你个‘二剑客’吧!”

“美兰英都”听得剑眉一蹙,不由望着瘦小老人,惊异的问:“公证人,这位少侠,难道还不是你方才说的那位‘大剑客’吗?”

瘦小老人立即无可奈何的两手一摊道:“天下只有一个‘大剑客’,已经被你捷足先登啦,那里还有他小子的份?’如此一说,台下数千英豪俱都快意的哈哈笑了。

“美兰英都”被说的面孔一红,立郎转身望着白玉仑,叩剑拱手沉声问:“敢问少侠尊姓台甫,仙乡何处……”

白玉仑未待“美兰英都”话完,已拱手还礼道:“非常抱歉,在下现处困境,碍难奉告……”

“美兰英都”一听,也未待白玉仑话完,立即沉颜怒声道:“既然不便见告,那就请你快些撤剑吧!”

白玉仑却淡然一笑道:“在下行走江湖,向来不携兵器……”

“美兰英都”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声道:“难道你要用一双肉掌对在下的长剑不成?”

白玉仑淡然一笑,正待开口说什么,右面平台上突然响起一个清脆声音道:“我的剑借你!”

群豪闻声转首一看,竟是那位第一次出战,年龄较长的花衣少女。

只见花衣少女,娇靥通红,越过“了因”师太,迳将自己的宝剑,连同剑鞘,嗖的一声掷向了白玉仑。

群豪一见,立即另具含意的高声喝了个好。

因为这个“好”中,有很多是怪声怪调,只羞得那位秀丽的花衣少女,娇靥通红,直达耳后,赶紧躲到那位中年妇人的身后边。

再看擂台上的白玉仑,早巳伸手将剑接仕,立即默运真力,轻按哑簧,“咔登”一声哑簧轻响,“呛”的一声将剑撤出鞘外。

剑身一出鞘外,嗡然有声,寒芒暴涨,台下群豪无不看得两眼眩花,纷纷惊啊道:“神剑!神剑!是一把宝刃!”

“美兰英都”一看,面色立变,不由沉声道:“少侠名器在手,当然胜券在握,在下双目眩花,根本看不清阁下……”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淡然一笑,真气一泄,寒芒立敛,原来仍是花衣少女第一次用的那柄普通精钢剑,只是到了白玉仑手里,又自不同了。

“美兰英都”一看,面色大变,浑身不由一战,知道今天遇到了真正的用剑高手了!

白玉仑一见,只得叩剑拱手含笑道:“美兰大侠,请赐招!”

“美兰英都”这时那还敢托大,为了抢制先机,立即大喝一声:“有僭了!”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唰唰唰,挥剑之间,一连攻出三个剑式,只见如林的剑影中,绽出了千百银花,迳攻白玉仑的上中下。

白玉仑无心久战,这时见“美兰英都”一出手就施展出煞招,只得大喝一声道:“阁下小心了!”

大喝声中,身形神妙的一旋,出手如电,银虹连闪,剑尖一点,已到了“美兰英都”的面前。

“美兰英都”只觉两限一花,冷焰已经扑面,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喝一声,飞身疾退。

白玉仑那肯再给对方机会,一个进步欺身,挺剑紧跟!“美兰英都”一见,大惊失色,只得点足再退!

台下数千英豪,立即发出一片惶急惊啊!

“美兰英都”一听,顿时惊觉这是擂台,只得急忙刹住身势,而如影附形的那片剑光,依然点在他的颚下咽喉前,他的身后仅有数寸之差即是擂台边缘!

白玉仑见“美兰英都”张口瞪眼,面色青白,豆大的汗珠已经滚下来,立即展笑颔首,退步离开,并“沙”的一声将剑收回剑鞘内!

满谷英豪一见,都有一种出了寃气的感觉,立即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如雷彩声和欢呼!

也就在满谷数千荚豪形如疯狂的欢呼声中,台下突然响起一声清脆愤怒娇叱道:“别在那里得意,姑娘我来会你!”

满谷欢呼的英豪一听,顿然戛然停止,纷纷循声看去,只见一道红影宛如一朵红云般,迳由人群中,凌空飞上了擂台。

群豪定睛一看,立时掀起一片惊啊!

只见那道红影,竟是一位艳丽绝色,一身红衣,肩披短剑氅,背押红穗剑的美丽少女!

群豪一见,俱都惊呆了,心想那位英挺俊美的银衣青年,剑术都打败了西域大剑客“美兰英都”,她居然还敢上台向银衣青年挑战,她的剑法之高,武功之强,也就可想而知了。

再看那位银衣青年,当真的神情不安,楞在了擂台上。

数千英豪那里知道,飞上擂台的红衣艳丽少女,正是伤心欲绝,含愤追来的“一朵红”呢?

瘦小老人一见,知道必须尽快把这一对冤家支开现场,是以,急忙起身一指“一朵红”,同时大声道:“嗨嗨嗨,你这丫头是干什么的呀?……’岂知,话刚开口,“一朵红”竟毫不客气的说:“姑娘我的事,不要你管!”

群豪一听,顿时大哗,又是一片惊啊道:“好厉害呀?”

瘦小老人却佯装生气的一拍大椅扶手,怒声道:“既然不让俺管,那你们两人就赶快滚开!”

白玉仑一听,这才恍然沉声道:“奸,我们到山上去大战!”

说话间,为了阻止“一朵红”紧跟追来,手中花衣少女的剑,顺手丢给了“一朵红”,转身纵下了擂台。

“一朵红”早巳看到花衣少女借剑时的神情,再想到台下群豪的怪声叫好,心里更是又妬又气。

这时见白玉仑将剑丢给了她,顿时又引起了她的醋意,早已忘了这是白玉仑的脱身之计,是以伸手抓住剑鞘,转身哼了一声,立即去找右边平台上的花衣少女。

瘦小老人已跟踪了白玉仑半个多月了,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见“一朵红”转身看向右边平台,深怕她掷伤了花衣少女,立即大声道:“快追吧,心上人跑远啦!”

果然有效,“一朵红”一听,顿时惊觉,回头一看,发现白玉仑已驰向半山上,于是娇叱一声,丢下宝剑,飞身而起,宛如一朵红云般,直向半山上追去。

瘦小老人一见,立即愉快的哈哈笑了!

台下数千英豪一听瘦小老人说的那句“心上人”,也立时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跟着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但是,急急驰向半山的白玉仑,却暗气瘦小老人坏了他的脱身之计。

白玉仑急急上驰间,回头一看,“一朵红”果然正飞身向上追来。

他知道,此时此地,“一朵红”正在气头上,绝对不能停下身来和她解释,只有尔后有机会再向她说明求她谅解了。

心念及此,立即加快速度,飞腾纵跃,快闪疾避,几个起落已纵进了漆黑的茂林内。

他急忙隐身在一座大石后探首一看,只见“一朵红”已追到林外不远了。

“一朵红”追到林前,立即停下身来,一阵忧急的东张西望后,立即望着林内恨声道:“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当时跟你说的不是戏言,你就是跑到天涯,我也会追你到海角去!”

白玉仑躲在石后不敢吭声,他知道“一朵红”的听觉和轻功都很厉害,只要被她粘上了,别想再甩开她。

正在悄悄探首察看,蓦见“一朵红”的目光一亮,飞身迳向林内纵来。

白玉仑心中一惊,本能的急忙蹲身在石下。

也就在他蹲下身形的同时,前面不远处已响起“一朵红”的低声娇叱道:“白玉仑,你躲在大石后,还不赶快出来!”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自己也觉得有些泄气,因为他这时才发觉,“一朵红”聪明多智,他白玉仑真的自叹弗如!

心念间,正待起身,又听“一朵红”委屈的柔声道:“小妹过去了?你可不要吓唬我!”

白玉仑本待站起,这时一听,反而心中一动,心想,既然她这么说,何不逗一逗她,只要逗得她一笑,她心中的气也就消了,那时再向她解释必须暂时分手的原因,她一定能够接受。

心念及此,因而强自忍笑,藏身石后等待“一朵红”蹑步走过来。

也就在这时,前面树林边上突然传来一丝轻微响声,蓦闻“一朵红”低声娇叱道:“站住!站住!”

娇叱声中,竟飞身循着那丝轻微声音追去。

白玉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一朵红”方才的话都是诈语。游目一看左右和身后都是乱石,再加上她的委屈撒娇声音,竟差点中了她的“诱虎出笼”之计。

悄悄探首一看,发现“一朵红”已向山上追去,他那敢迟疑,立即展开小巧轻灵身法,藉着乱石小树为掩护,直向山下驰去。

第 四 章

白玉仑一到山下,立即展开轻功,直向镇上的客栈飞身驰去。

一进镇口,立即转往后街客栈,找到店伙,火速备马,拉着马直奔正北。

四野一片昏暗,夜空满天繁星,官道上静静的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是,白玉仑拉着座马却不敢乘骑。因为“一朵红”已经知道他有马匹,只要被她听到急骤的马奔声,她必然会循声追来。

这方法果然奏效,白玉仑拉马前进,直到走出十多里地,才飞身上马,继续向北疾驰!

一连两天都是夜行日宿,果然一切平安无事,第三天的黎明,已看到前面十数里外横亘着一片险峻绵延山区。

官道的前面不远就有三五户人家,白玉仑凝目一看,每家门前都悬有茶帘饭招子。

白玉仑赶了一夜的路,肚子早巳空了,决心就在前面路边的饭铺里进些早餐顺便打听一下路径,问一问前面是什么山区。

到达近前,只有中间的一家已经升火,一个中年伙计兼掌柜的正在那儿搅粥烙饼,其他几家,板门紧闭,还没有动静。

白玉仑飞身下马,顺手将马缰丢在鞍头上。

掌柜的转首一看,立即含笑招呼道:“客官您好早哇?吃点儿啥?”

说着,放下搅动肉粥的铁铲,又去烙饼。

白玉仑走至就近一张空桌上坐下,立即问:“掌柜的,你这儿都有什么吃的呀?”

掌柜的立即道:“肉粥、烙饼,酱瓜小菜……”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吩咐道:“就给我来点儿肉粥烙饼小菜吧!”

掌柜的应了一声,立即忙活起来,盛粥、切饼,端小菜,一并送了过来。

白玉仑喝了口粥才关切的问:“掌柜的,前面是什么山呀?”

掌柜的一面工作一面道:“大巴山!”

说此一顿,突然又关切的问:“客官,您要去那里?”

白玉仑既没一定的路綫,也没一定的行程,这时见问,只得顺口道:“去山北!”

掌柜的一听,不由望着白玉仑,正色道:“骑着马去山北由这里走可就远了,至少要多绕百把里地!”

白王仑一听,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掌柜的!”

掌柜的道:“前面山中有处险地叫‘倒马壑’,徒步还可以走,骑马绝对无法通过去……”

白玉仑一听,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问:“为什么?”

掌柜的道:“因为山中有一道山洪冲击地带,不但两边有凹凸乱石,还有高低不平的绝壁断崖,就是平坦的地面,也是干疮百孔,裂缝鸿沟,看来有如累卵,再经过常年风吹日晒,马匹走在上面一压,常常轰然一声,乱石翻崩,连人带马滚下断崖,非死即伤,实在骇人,这些年来,人们都称它是条亡魂路,绝少有人敢再走了!”

白玉仑虽然没有一定的地方要去,但他为了脱离“一朵红”更远一些,当然希望走捷径,而让万一追来的“一朵红”多绕百把里路。

再说,凡是一件疑难事情,人们大都爱夸大其词,危言耸听,其实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因而一笑问:“拉着马总可以走过去吧?”

掌柜的却正色警告道:“最好还是人马分开走!”

白玉仑觉得这位掌柜的越说越玄了,因而也没放在心上,继续问:“附近的镇上可有客栈?”

掌柜的随便向山脚下一指,道:“南塘镇上就有一家,再有就是过了‘倒马壑’的马家集有一家了。”

白玉仑既已决定争时间,走捷径,当然也要等到达马家集后再住店了。

于是勿勿饭罢,起身丢了几个铜钱,说声“谢了,掌柜的”,立即认蹬上马,直向山前驰去。

前进中举目一看,只见七八里外的山脚下,果然有一座大镇,看来至少有千户人家,那里显然就是店伙说的“南塘镇”了。

到达镇街前,红日已上三竿,镇上的人大都已经下田,街上没有几家商店,显得十分冷清,仅有几个背插单刀的壮汉守在街角上或坐或活动。

白玉仑一看这情形,误以为镇上发生了事情,为了免生事端,立即拨马,迳由镇外的乡道,继续向山前驰去。

但是,当他拨马绕向镇外时,看到那几个背刀壮汉对他甚是注意。

白玉仑不疑有他,飞马绕过“南塘镇”继续向前飞驰,将到山前,才发现官道渐渐转向正东,而就在官道弯处,有一条生满了荒草,但仍隐约可见的旧道,直通山脚下的一座荒凉山口。

一见那座荒凉山口,白玉仑便断定即是那家小店掌柜的说的那条捷径,是以,再不迟疑,一拨马缰,纵马向山口前驰去。

也就在他驰向山口的同时,身后数百丈外的“南塘镇”口,突然傅来一阵吆喝呐喊和马嘶!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情,回头一看,发现数十名背刀壮汉,各乘快马,有不少人,持弓搭箭,飞马向这边驰来。

看了这情形,白玉仑十分不解,游目察看左右和通向正东的官道上,并没有任何人影。再看那些人的炯炯目光,似乎俱都向他望来!

白玉仑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了他方才经过镇口绕道时,曾发现几个背刀壮汉对他特别注意,看情形,显然对他有所怀疑了。

果然,就在他回头察看间,飞马追来的数十壮汉已纷纷呐喊道:“站住!站住!再不停马我们要射箭了!”

白玉仑一听,心里不由有气,他绕道镇外的原因,就是怕惹事端,他走捷径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如今,不但发生了事端,如果停下马来和他们理论,岂不违背了初衷原意?

心念及此,哼了一声,以不屑的目光瞪了那些壮汉一眼,反而催马向山口前驰去,心想,少爷的马也不此你们的差,我就不相信你们能够追上我?

他一加速催马,后面的呐喊声更激烈了,同时有“咻咻”的划空响箭射来。

白玉仑理也不理,纵马驰进了荒凉山口。

只见山口两边的纵岭上,树木茂盛,山道上荒草及膝,但是,中间一条光秃小径,足见这条捷径,仍有人常走。

前进约数十丈,山道渐陡,更加崎岖,马速锐减,但是,身后追来的数十壮汉,由于地面较平坦,却越追越近了。

随着数十壮汉的呐喊,不时发射三五支尖锐刺耳的响箭。

又艰难的飞驰一阵,前面已现出一座耸立狭窄的峡谷口,口外一片乱石,荒草荆棘遍布,就是那条光秃小径也看不太清楚了。

座马速度再度慢下来,而那些背刀壮汉,却吆喝催马,愈追愈近了!

白玉仑实在懊恼气愤,他真不知道那些壮汉为什么要追他?由于方才没有停下马来解释,这时更不便将马停下来了。

看看将到峡谷口前,马后又传来一阵尖哨刺耳的响箭,同时挟着“哧哧’响声。

由於这一次的响声不同,白玉仑正待回头察看,马前马后和左右,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惊心的“叭叭”花炮声!

白玉仑心中一惊,座马突然昂首一声怒嘶,接着前蹄仰起,人形而立,一连几个旋身,险些把白玉仑甩下鞍去。

但是,身后马上的数十大汉,却同时发出一阵快意的哈哈大笑!

白玉仑一听,顿时大怒,倏起杀机,他决心下马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无耻狂徒。

但是,他的座马前蹄一经放下,立即神情如狂,一面昂首怒嘶,一面如飞向峡谷内驰去。

白玉仑一见,赶紧吆喝勒缰,但是,座马受惊,业已不听他的驾御,依然狂驰如飞。

后面催马追来的数十壮汉,却更加恶意的齐声怪叫,大声吆喝!

白玉仑实在恨透了这批无耻之徒,正待回头,眼前视线一广,他的目光也倏然一亮!

只见前面一片灰暗平坦地面,左是绝壁,右有断崖,凹凸坑洞,裂隙纵横,举目一看,寸草不生。

白玉仑一看这片奇特地面,顿时想起了小店掌柜的说的“倒马壑”!

于是,心中一惊,急勒丝缰,同时连声吆喝!

但是,座马却根本不听他的指挥,继续深一腿浅一腿的向前疾奔,而那些飞马追来的数十壮汉,却纷纷吆喝勒马,俱都停止了追赶。

白玉仑这时深入了十数丈,地面上不但布满了孔洞裂沟,而且地面也开始了颤动摇晃。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尤其右边的不远就是凹凸断崖,虽然不深,但跌下去也势必跌个头破血流不可!

正待急勒马缰,飞身下马,突然“轰”的一声大响,地面业已向外裂开,座马同时一声惨嘶,马头也直向裂开的石隙间冲栽下去。

白玉仑心头一震,脱口惊呼,赶紧趁势一按马鞍,身形腾空跃起,一式斜飞,直向前面崖边的一株斜松扑去。

一扑至近前,双手急握树枝,趁着下坠之势,准备飞身跃下崖去。

但是,就在他趁势下落之际,“咔嚓”一声脆响,斜松应声而断,他的身体顿失重心!

紧急间,白玉仑一声惊呼,右足赶紧去踏崖壁上突出的一块圆石。

也就在他的足尖刚刚踏上圆石的同时,一阵“隆隆”滚石之声,挟着烈马惨嘶,整座断崖直倾下来,他的足尖一滑,也随着那堆乱石向崖下倾去。

紧接着,头部“轰”的一声,他立时夫去了知觉,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叭叭”爆竹声响和“隆隆”的马奔声,迳由南壑口传来。

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忙睁开了眼睛,他突然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

他一面举手按摩后脑,一面察看四周,他首先发现的是红日偏西,就要落山了。

白玉仑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发觉他在乱石堆上竟昏迷丁三四个时辰了。

游目一看,四周俱是由崖上倾下来的乱石和砾土,他的座马很可能已被埋在乱石底下了。

再看看自己身上,一切完好,除了有些腰酸背痛,并未发现血渍,因而不自觉的脱口自语道:“这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但是,那阵“隆隆”的马奔声和呐喊,却清晰的由他方才来时的南壑口处传来,而且正和方才追他一样。

又是一阵快意的哈哈大笑,接着群马“隆隆’的奔声停止。但是,一阵清脆单调的快马急奔声,却继续向这边驰来。

白玉仑心中一惊,他觉得这情形和他方才的遭遇完全一样,他必须设法阻止这个和他有同样遭遇的人,继续飞马向这边驰来。

心念间,立即挺身站起,但是,浑身一阵酸痛,两腿一麻立即又摔倒了下去。

白玉仑知道他跌得不轻,急忙在怀中取出小玉瓶倒出一粒“万应丹”放在口中。

一看到装“万应丹”的小玉瓶,脑海里立时浮上他前些天在“百凤园”的后园小楼上救治“一朵红”的一幕!

一想到“一朵红”,一个艳美娇丽,聪明机警的明媚少女的倩影,也跟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心坎里也同时升起一丝亲切,温暖和甜甜蜜意。

白玉仑是个孤儿,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授业恩师“鬼灵子”,现在,他的亲人中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一朵红”。

“一朵红”痴爱他,而他也喜欢“一朵红”,而他为了恩师交付的事情尚未完成,不得不暂时离开她。如今,为了甩脱她而险些丧命,不知是不是上天惩罚他的一种报应。

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急切的希望“一朵红”马上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迟疑的把她拥在怀里,告诉她,他是多么的喜欢她,需要她,他再也不会躲避她,离开她,永远,永远……。

一声烈马惊嘶就在崖上的不远处响起。

白玉仑大吃一惊,急定心神,举目一看,一匹“乌云盖雪”宝马,上乘一个淡黄劲衣,年约三十一二岁,背插宝剑的青年人,正一面紧张焦急的勒马,一而吆喝着向这边崩塌处驰来。

一看这情形,白玉仑再不迟疑,一面挺身爬起,一面惶声大喝道:“快停马跳下来,快跳下来……”

他的呼声未落,突然“轰”的一声石破天惊大响,就在方才新崩塌的边缘,再度倾泻下来。

但是,那匹“乌云盖雪”宝马,却一声怒嘶,人形立起,猛然旋身向后面纵去,那位黄衣青年却一声惊呼,迳由马背上跃下来。

只见黄衣青年双足落处,恰是一座巨大的块石,正缓缓的向崖下倾来。

但是,后面的无数大小圆石,却以惊人的速度,挟着“轰轰隆隆”的震耳响声,直滚下来。

黄衣青年一见,又惊又急,连声大叫,无数大小不一的圆石,纷由巨石上滚过,迫得黄衣青年,惶急惊叫,不停的跳跃。

白玉仑虽然不能过去援救,但却不停的大声道:“不要慌,沉住气……”

但是,由于大石下滑太慢,上面的乱石滚动太快,就在将要到达崖下地面时,乱石已将大石掩埋,而黄衣青年也跌到地上被滚下来的乱石压住了右腿和右肩!

白玉仑那敢怠慢,一声惊呼,忍着自身的酸痛,立即连蹦带跳的奔了过去。

到达近前,黄衣青年人已痛得面色如纸,冷汗涔涔,不停的咬牙发出了痛苦的吟声!

白玉仑急忙低下身去关切的问:“你觉得怎样?”

说话闷,这才看清黄衣青年,剑眉朗目,微黄的皮肤,看来年龄已不止三十岁。

黄衣青年见问,立即呻吟了一声,同时焦急的说:“我的腿!我的手……”

白玉仑一看,急忙先掀起上面的一块圆石让黄衣青年的手撤出来。

黄衣青年的手一撤出来,立即手掌下垂,如果不是脱臼,就是腕骨已被砸断。

练武的人都学过跌打损伤急救法,白玉仑自然也不例外,他先捏了捏黄衣青年的腕骨,接着运功一按,“咔吧”一声轻响,黄衣青年“哟”了一声,手掌立时复原,但是,腕肉却已红肿起来。

白玉仑一面为他按摩,一面庆幸的说:“还好,只是脱臼,如果砸断了腕骨,你阁下这一辈子就完啦!”

黄衣青年一面自已揉着逐渐红肿胀大的右腕,一面感激的连声应了两个是,同时喘息着说:“还有我的腿!”

白玉仑已服了一粒“万应丹”,不但后脑和浑身已没有方才那么酸痛,而且已能凝气运功。

这时一看黄衣青年的右腿夹在一块较大圆石下,立即运功掀开,让黄衣青年自动的撤出来。

但是,撤出腿来一看,乳白色的长裤不但已破,而且流满了鲜血,看样子腿骨显然已经断裂。

白玉仑一见,不得不沉声警告道:“不要动,骨头可能断了!”

黄衣青年早巳痛得咬牙切齿,汗下如雨,他一面看着自己流血的小腿,一面忍痛点了点头。

白玉仑再度低下身去,轻轻一阵按揑,再度庆幸的说:“还好,只是骨裂,没有骨折!,”

黄衣青年立即道:“我胯囊里有备用的白布和刀创药……”

白玉仑未待他话完,已解开了他的胯囊,取出他小腿伤口上的砾砂和尘土,为他敷药扎好。

黄衣青年一面叹气懊恼,一面感激的说:“多亏遇到少侠你,否则,后果真不堪想了!”

白玉仑却不解的问:“好好的官道你不走,为什么要走这个‘倒马壑’呢?”

黄衣青年再度叹了口气,咬牙忍痛解释道:“在下因为急于在日落前赶到‘马家集’,不得不走这条亡魂路呀?”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的看了白玉仑上下一眼,也恍然惊异的问:“少侠,你怎的也是浑身尘土?……’白玉仑淡然一笑道:“跟你阁下一样,争取时间,贪图这点儿近路!”

黄衣青年再度似有所悟的问:“你可是也被‘南塘镇’的那些人一路追来?”

白玉仑立即正色道:“是呀!我直到现在还有些莫明其妙!”

黄衣青年立即道:“我来时我师父也曾经叮嘱我说,南塘镇和马家集是多年世仇,双方经常有械斗,要我到达大巴山时要特别小心,没想到,唉!我受伤事小,不能及时赶到‘马家集’就耽误了大事了呀!”

白玉仑立即不解的问:“什么大事你必须日落前赶到马家集?”

黄衣青年懊恼的说:“家师接到马老爷子的火速急函,说有贼人要盗他家的宝盒……”

白玉仑听得剑眉一蹙,立即迷惑的问:“什么宝盒?”

黄衣青年道:“什么样的宝盒我也不清楚,听家师的口气,好像是马老爷子家的传家之宝。”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你说的这位马老爷子,他的为人如何?”

黄衣青年见问,立即精神一振道:“正直极了,他为人不但豪爽,尤重义气,不但造福乡里,而且一年四季济贫,这个贼居然想偷他家的东西,实在不能算是人!”

说此一顿,然后又愤声道:“像‘南塘镇’的丁老头,欺压乡里,勾结盗贼,手下还养了近百名亡命打手,像方才的那些人就是。这个贼不敢去偷姓丁的,偏去偷马老爷子,实在气人!”

说至可恨处,不由挥了一下右手,一声“哎哟”,痛的他赶紧用左手握住。

白玉仑一见,又将小玉瓶掏出来,倒了一粒“万应丹”送至黄衣青年的面前,道:“你把这个吃下去就不会这么痛了!”

黄衣青年伸手接过,并感激的说声“谢谢”,立即将“万应丹”放进嘴内。

白玉仑一面将玉瓶放回怀内,一面漫不经心的问:“这么说,马老爷子请你去,就是要你去帮着他捉贼了?”

一提到“捉贼”,黄衣青年立即性急的看了一眼即将落山的太阳,同时惶急的说:“少侠,我想请你把我背到马上去,我必须在日落前赶到马家集……”

白玉仑一听,不由失声一笑道:“你的腿骨都裂了,你还敢骑马呀?万一伤口震裂,流血不止,那还得了?”

说罢回头上看,发现黄衣青年的宝马“乌云盖雪”,正昂然神骏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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