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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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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仑一听,立即哼了一声,沉声道:“非常抱歉,我已经累了……”

了字出口,业已挥臂掀开了门帘。

但是,就在他挥臂掀帘的同时,“一朵红”已嗔声道:“站住,你坏了我的大事,不想办法弥补,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白玉仑一听,更加有气,心想:把她在危难中救回来反而错了,不由气得倏然回过身来,正待说什么,发现“一朵红”已撑臂坐起身来,斜坐在床缘上,以深情柔和的目光望着他笑!

他的神情一呆,心中的怒气全消!

因为,美艳绝伦的“一朵红”,含情凝睇,瞋视而笑,雍容脱俗中而又有一种撩人情愫的妩媚神态,令他这位见过不少如仙佳丽的白少侠,也禁不住怦然心跳,连要说的话也都忘了。

也就在这时,外间楼梯处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奔步声响,显然是两个侍女“小红”和“小桃”听到了“一朵红”的娇叱奔上来察看。

果然,随着“咚咚”的奔步声,同时传来两个侍女的惶声急问道:“小姐,什么事情?”

“一朵红”立即道:“没有你们的事,你们去睡吧!”

“小桃”迷惑的“哦”了一声,“小红”却不放心的继续问:“小姐,可要点灯?”

“一朵红”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少女,虽然窗外射进来的残月光华,足以清楚的看到室内的情景和两人彼此的面貌,但她面对着如此飘逸英挺,而又令她倾心的俊美男人,她的心实在跳得厉害。

是以,瞟视了白玉仑一眼,因而漫应道:“也好!”

好字方自出口,白玉仑已倔强的沉声道:“用不着,说话用耳听,也不会说进鼻子里去!”

“一朵红”一听,不由又深情睇视着他笑了,同时温顺的说:“算了!”

外面的“小红”和“小桃”也都机灵,知道小姐的房里来了不速客人,听口气很像二更天来过的那个英挺俊美青年,是以,两人虽然应了一声,却没有走下楼去。

“一朵红”见白玉仑仍在那儿生气,一对星目却一直盯着她的娇靥看,芳心一甜,不由又气又爱又无可奈何的说:“你不要坐下来?”

白玉仑立即道:“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一朵红”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故意镇定的说:“你已经知道我父亲的名讳,又知道了小妹的名字叫俞娴了,至少也该把你的大名说出来再走吧?”

白玉仑听得浑身一战,俊面立变,他不是为了怕说出他的名字,而是震惊“一朵红”怎的知道他已经听到杜霸天的妻子说出了她“一朵红”的底细的事?

因为,当时杜霸天的妻子说出她是俞健雄的女儿俞娴时,她已中毒昏倒,这时再根据她方才说“你坏了我的大事不想办法弥补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顿感不妙,不由惊得急声问:“你?你是故意昏倒?”

“一朵红”有些得意的明媚一笑道:“杜霸天原是我家的护院武师,他的妻子“双飞绫”我更清楚,难道我去时事先就没有个防范吗?”

白玉仑一听,又有一次被愚弄的懊恼,因而不自觉的沉声道:“那当时你为什么不表示出来?”

“一朵红”一听,顿时想起了白玉仑伸手托住了她的酥胸接着将她抱起的事,不由羞得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只得解释道:“我已经照了面,泄了底,我不能再让他们看到你的真面目!”

白玉仑故意不以为然的说:“他们看见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四海为家,到处漂泊,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

“一朵红”听得黛眉微蹙,神色黯然,但仍正色道:“因为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白玉仑淡然摇头道:“我没办法帮助你!”

“一朵红”却正色道:“可是你一直都在帮助我!”

白玉仑听得心头一震,他不知道“一朵红”是否已看透了他的心事,因而故意道:“我救你回来,那也只是碰巧了!”

“一朵红”却断然道:“不,那只能说你把我送回来,而不能说是救回来!”

白玉仑想到人家原是伪装昏迷,而后伺机再进入丽阁,也就无话好说了。

“一朵红”却继续说:“不过,当时我已经知道你是一位正人君子了,所以我才任你那么作!”

白玉仑听得俊面又是一阵发热,但却故意冷冷的说:“那也未必,我认为你太冒险了!”

“一朵红”却极有把握的说:“不,根据我第一次对你的试探,我知道你绝不会欺负我!”

白玉仑听得神色一惊,心头猛的一震,不由瞪大了星目望着“—朵红”,问:“你说什么?第一次试探我?”

“一朵红”见问,娇靥突然红了,但却深情含笑的微颔螓首道:“不错,就是我故意卸下罗衫,你立即纵落院外走了!”

白玉仑一听,不但暗吃一惊,俊面也顿时胀得通红,这时,他才惊觉到“一朵红”的智慧要比他白玉仑高,还是因为他爱她而迷了自己的灵智心窍?

“一朵红”见白玉仑俊面通红,一双星目盯着她默然不语,只得深情的说:“我知道你心高气傲,自尊心强,可是,我不提出来,你不会答应帮助我!”

到了这时候白玉仑只得道:“我并非不肯帮助你,而是我没有帮助你的能力……”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哼声道:“你也不必故意推辞,能施展弹石点穴的绝技,足证你的武功比我高,行走江湖,不携武器,也足证你没把一般高手看在眼里!”

白玉仑终究还是个大孩子,听到美人赞誉,心里多少舒畅些,但他仍辩称道:“你的话未必完全正确,有好多人是抓住了‘好汉不打卧虎’的心理,所以才不带兵器!”

“一朵红”一听,不由“噗哧”笑了因而也不自觉的说:“我就是喜欢你那张会说话的嘴……”

话一出口,顿时警觉,一个女孩儿家怎可自说喜欢他,因而娇靥一红,倏然住口不说了!

但是,白玉仑却也一笑道:“比起你俞姑娘来,我自觉还逊了一筹呢!”

“一朵红”一听,芳心一阵高兴,不自觉的“格格”笑了,同时笑声道:“现在到真的需要你去表演你的口才了!”

白玉仑听得剑眉一蹙,仅迷惑的“噢”了一声。

“一朵红”却趁机一指面前的鼓凳,道:“你不过来坐下?”

到了这时候,白玉仑只得无可奈何的走过去,重新坐在那只鼓凳上,目光一直盯在“一朵红”的娇靥上瞧。

“一朵红”被看得娇靥绯红,芳心乱跳,只得含笑道:“你的眼睛别老是看着我嘛!”

白玉仑却正色道:“听你讲话不看着你,岂不是不礼貌?”

“一朵红”一听,只得羞红着娇靥含笑道:“要看你就看吧,只怕将来看久了就看厌了!”

白玉仑一听,顿时暗吃一惊,觉得如今的后果严重了,显然“一朵红”已决定嫁给他白玉仑了。

想想自己终年游侠,居无定所,那能这么早就给自已套上一个枷锁?何况恩师交代的事情还有许多大事未曾办妥!

“一朵红”见白玉仑神色一惊,面有忧色,而且目光也有些发呆,因而惊异的问:“你?你在想什么?”

白玉仑急定心神道:“没有想什么呀?我正在听呀?”

“一朵红”见白玉仑不承认,也只得迷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想请你拿着我家的一对龙凤玉镯,去找杜霸天把我家的传家之宝‘九孔血珊珠’给换回来!”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九孔血珊珠?什么样的九孔血珊珠?”

“一朵红”道:“九孔血珊珠,大如桃核,通体血红,上面共有九个孔,这九个孔中,有九种不同的玄奥……”

白玉仑不自觉的问:“有什么玄奥?”

“一朵红”立即含糊的说:“其中玄奥等你将‘九孔血珊珠’换回来我自会告诉你,不过,杜霸天并不知道……”

白玉仑已有了另一种打算,因而关切的问:“你家的传家之宝,怎的会到了杜霸天的手里?”

“一朵红”道:“杜霸天原是我家的护院武师,一天宅内突然来了贼人,什么东西都没丢,单单少了“血珊珠”。后来,杜霸天藉机辞职,就来到了这座大发镇上落户了,直到两个月前,我娘才在一个贩卖古董的人口里,得知‘血珊珠’在杜霸天手里!”

白玉仑立即不解的问:“那个古董商人,怎的知道血珊珠在杜霸天的手里?”

“一朵红”道:“因为杜霸天想用‘血姗珠’换那个古董商人的一对玉镯,所以他知道。”

白玉仑听了立即蹙眉沉思,并连连会意的点着头,正待说什么,远处街上突然传来五更梆锣,他心中一惊,不自觉的由鼓凳上站起来。

“一朵红”看得心中一惊,也不自觉的起身问:“你要作什么?”

白玉仑只得愉快的说:“好,你说的办法很好,只要杜霸天是个视古董如命的人,我一定有把握把‘九孔血珊珠’换回来!”

“一朵红”是冰雪聪明的少女,看出来白玉仑有些言不由中,因而继续惊异的问:“那你现在是……?”

白玉仑只得道:“天快亮了,你也一夜没有好睡,早一点休息吧。反正杜霸天访友未回,有话明天我们再商议!”

“一朵红”见白玉仑关心她一夜未睡,心坎儿里立时升起一丝蜜意,因而也深情的说:“你明天一定要来哟?”

白玉仑一面走向室门,一面毫不迟疑的说:“我一定会来!”

“一朵红”却跟在身后关切的问:“你宿在那一家客栈?”

白玉仑道:“就是‘醉仙楼’旁边的一家!”

“一朵红”既没去过“醉仙楼”也不知道“醉仙楼”有没有客栈,但她却耽心白玉仑来得太迟慢,因而以要胁的门吻,深情的说:“你不来我会叫‘小红’‘小桃’去喊你哟!”

白玉仑毫不迟疑的正色宽慰道:“你放心,太阳一出头我就来!”

“一朵红”一听,立即满意的明媚一笑,道:“好,迟到了当心我罚你!”

白玉仑故意正色风趣的说:“这么厉害呀?当心哟,可别把我吓跑了!”

“一朵红”却琼鼻一耸,娇哼一声,极有把握的说:“哼,我才不怕呢,你就是跑到天涯,我也会追你到海角!”

她虽然说的是句玩笑话,但白玉仑听了却吓了一跳,暗呼一声“厉害”!

说话间,他已掀帘走出室外间,发现“小红”和“小桃”竟然仍站在梯口那边!

“一朵红”心情愉快,一见“小红”两人,立即嗔骂道:“两个鬼丫头,为什么还不去睡?”

刁钻的“小红”立即含笑恭声道:“小婢俩也想知道和小姐说话的是谁嘛?”

“一朵红”一听“是谁”,顿时想起了白玉仑还没有说出他是谁呢,因而脱口道:“暧!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白玉仑本打算就这样马虎过去,没想到讨厌的“小红”偏偏多嘴。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口里却毫不迟疑的说:“我叫白玉山!”

“一朵红”听得神色一惊,却又不自觉的说:“你若是叫白玉仑多好!”

白玉仑听得心中一惊,俊面立变,因为“一朵红”实在聪明的厉害,他怕她故意试探他,因而仍佯装生气的沉声道:“你怎么可以把我比做他?”

“一朵红”听得神情一楞道:“把你比做白玉仑有什么不好?”

白玉仑却沉声道:“我是清清白白的人,他却是个贼!”

说到“贼”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表示内心的真正气愤!

“一朵红”一听,不由惊异的望着白玉仑迷惑的问:“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不喜欢白玉仑似的?”

白玉仑立即问:“这么说,你喜欢他喽?”

“一朵红”一听,娇靥顿时通红,接着又气得花容铁青,同时怒声道:“我只是敬重他的侠盗事迹,他不但专偷那些不义之财,而且也趁机严惩那些恶霸劣绅,赃官污吏,最可敬的还是他把那些金银珍宝悉数用在扶危济贫上……”

话未说完,白玉仑已冷冷一笑道:“这是你的想法,我却觉得他有辱我们白家的祖宗!”

“一朵红”听得一楞,突然似有所悟的说:“你叫白玉山,他叫白玉仑,你们可是亲兄弟?”

白玉仑哼了一声,甚是轻蔑的说:“他的家是山东,我的家是山西,我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和他身材既不一样,也相差了一大把年纪!”

“一朵红”听得凤目一亮,不由兴奋的问:“你曾经见过白玉仑?”

白玉仑道:“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贼人,曾经和他交手打斗……”

“一朵红”一听,急忙道:“听说白玉仑的武功很惊人,你可曾胜过他?”

白玉仑轻蔑的一笑道:“他生得身材瘦小,大眼猴嘴,穿黑布劲衣,手使单刀……”

话未说完,“一朵红’已失意的说:“你说的是神偷‘赛灵猴’!”

白玉仑神色一惊道:“噢?你认识‘赛灵猴’?”

“一朵红”似乎怕心上人误会,赶紧道:“我也是一天晚上遇到他,他的偷盗手法也非常高明,虽然失主接到了他的通知,严加防范,到了那一天,他依然能将东西偷到手,所以我想请他替我进入杜霸天的家里偷回‘血珊珠’……”

白玉仑不由关切的问:“你拜托他了没有?”

“一朵红”立即蹙眉道:“我听说他贪而无厌,言而无信,没有敢请他,所以我一直梦想着能遇到侠盗白玉仑,这也是方才你说你叫白玉山,我也立即联想到白玉仑的原因,希望你不要误会!”

白玉仑却大方的一笑说:“我不会误会,真的有一天白玉仑来向你求婚,保准你不会答应他就是!”

把话说完,不等“一朵红”说什么,立即挥手愉快的说:“大快亮了,我该走了,明天早晨再见!”

见字出口,巳闪身出了前栏门,足尖一点,飞身直落在院墙上。

回头一看,只见“一朵红”已追出门外,正扶着楼栏依依不舍的向他挥手,同时压低声音道:“早晨我等你来吃早饭!”

白玉仑一听,心头立时涌起一阵愧意和不安,但是他依然愉快的挥手应了个好,展开身法,直向大街方向驰去。

一出了“百凤园”他立即踪落地面,再不迟疑,尽展轻功,直向镇东杜霸天的那片广大宅院前如飞驰去。


第 三 章

白玉仑驰出镇口,立即腾身飞上树梢,踏枝掠树,快如轻烟,他要在仅余的一个更次内,盗出“血珊珠”,离开大发镇。

他根据这几年的经验,这个时候的警卫最懈怠也最懒散。

尤其杜霸天的宅院,刚刚经过“一朵红”那么一闹,不但死伤了好几个武师和打手,而迷倒“一朵红”又被人救跑了,不但泄气,而且懊恼,当然斗志全消,何况五鼓已打,天也快亮了。

杜霸天的丽阁形势他方才已经看过了,是以外含四象内藏八卦而建造,这种机关楼阁,已有些落伍陈旧,很多人都已知道它的生尅变化和玄奥了。

他根据“一朵红”三更天来时去旋横脊上的桃形铜鼎,那虽然也是安全取宝之处,但那地方并不一定有。

心念间,不觉已到了杜覇天的宅院后。

这时,他才发现林间和宅院的四周已开始升起晨雾。

白玉仑和“一朵红”一样,也决定由花园进入,他先探首向内一看,接着挺身飞起,轻飘飘的落在花园内。

他已是第二次前来,而且同样的沿着那一排盛开的花树后,迅速的移到丽阁旁的右侧圆门前。(奇*书*网。整*理*提*供)

果然,游目一看,附近连个人影也没有,於是一长身形,凌空而起,直飞数丈以上的翘天屋角飞檐上。

一到飞檐角下,立即伸手握住了朝天椽,他没有翻上瓦面,两手却交替着向檐下重叠的山字花椽前移去。

到达近前一看,花椽内果然有一道拇指粗细的铁丝索缆,直通阁下。

白玉仑再不迟疑,立即将手伸进去,奋力向下一拉,阁内立即传出一声“咔嗒”声响。

这声“卡嗒”声响,正是“四象”少阴方向的机关枢纽被关闭了,但如要在其他三处进入,依然危险。

白玉仑拉了铁缆之后,立即一提右脚,“咔”的一声轻响,又轻巧的蹬开了紧接横梁的通风窗,接着吸腹斜肩滑了进去。

他未曾松手先看了阁顶的中央一眼,一看之下,中央横脊的圆孔中,果然以铁链悬着一个小铁箱。

铁箱宽长一尺,高约八寸,看来有些沉重,由於铁箱悬挂的铁链上端,也就是阁外横脊上的桃形大铜鼎内悬着有一口钟,这对铁箱的重量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因为,白玉仑上去后,要轻轻将铁箱上送,使钟内的铁锤极轻微的垂下来而不致撞到钟壁,发出响声。换句话说,再挂上去也是一样,必须轻轻放手,钟锤才不会与钟相撞。

白玉仑向下一看,阁内中空,仅数丈下的地面上放着几个方桌,上面分别放着几件古董,这些都是拿来诱敌之用。

由于时间无多,白玉仑立即腰身一挺,手脚并用,就像一只巨大的壁虎,贴着一道一道的整齐朱椽,迳向中央空悬的铁箱前爬去。

这是一种极难练的“攀椽术”,较之壁虎功尤为高绝惊险的功夫。

白玉仑很快的爬到了中央圆孔铁箱前,立即伸出右手,轻轻一托铁箱,果然十分沉重。

他立即运集功力,抬起铁箱,极谨慎的向上徐徐托送,直到上面桃形铜鼎内,“铮”的一声轻响,听到铁锤完全落在钟壁上,才手掌一斜,轻巧的将铁箱摘下来。

紧接着,将铁箱上的挂钩挂在腰带上,迅即下退,直到通风窗口前,才飘身纵落在阁内二楼栏台上。

白玉仑放下铁箱,默运真力,三指一扭,箱锁应声而断,立即将箱盖打开。

打开箱盖一看,顿时毫光飞射,彩霞万道,里面装满了珍珠钻石和玛瑙,那颗桃核大的“九孔血珊珠”就在诸宝里面。

白玉仑深怕杜霸天心痛失宝而找“一朵红”寻仇,因而在他的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麒麟”上面雕有他的名字——“白玉仑”放在铁箱内,仅将“九孔血珊珠”取出来放在怀里。

紧接看,将锁串上,默运真力,用力一捏,一把精致的铁锁,立时变成了一个溶化后的铁球。

何以白玉仑盗走了那些恶霸劣绅的珍宝,那些人俱都默不吭声,不敢寻仇,一方面不识白玉仑的真面目固是原因之一,而最大的原因还是自知不是白玉仑的敌手。

白玉仑挂好铁箱,再度爬到中央横梁圆孔上,依样谨慎的将铁箱悬在铁链挂勾上。

这时,宅院中和远处的“大发镇”上,已是鸡鸣四起了。

白玉仑不敢怠慢,依然由通风窗口退出来,只见天将拂晓,而晨雾较之方才更浓更大了。

他飘身纵落阁下,绝不因园中无人而立时飞腾纵跃,他依然沿着原来的一排花树前进,直到飞身纵出花园,才展开轻功直驰大发镇。

到达大发镇,正赶上黎明前的那阵黑暗,是以,飞身纵上房面,直奔“百凤园”。

白玉仑一进入“百凤园”的后花园,突然感到一阵胆怯,他不是怕惊醒了武功不俗,机智过人的“一朵红”,而是他这么作,应该不应该!

他默默的望着院中“一朵红”宿住的小楼,知道她这时正陶醉在美丽幸福的梦乡中。由于他方才临走时的愉快回应,她不可能不愉快的就寝而坐在楼上苦等,尤其在她折腾了一夜之后。

白玉仑沉思有顷,仍决心事后立即远离“一朵红”,假设他们两人有缘,将来终有相会之日,如果无此缘份,只有期待来生了。

心念已定,飞身纵起,迳出院外,直落楼上前门的栏台上。因为他知道,前楼门“一朵红”曾经动过手脚,而且他也相信,“一朵红”觉得天快亮了,她也不会闩门。

伸手一推,右边的一扇门果然悄无声息的推开了,他立即吸腹侧身,摒息进入。

他先游目看了外间一眼,接着看了一眼深垂着布帘,里面静悄悄的室门,他知道,“一朵红”正在酣睡中。

他的心跳得厉害,这是他行道江湖,出入巨绅恶霸宅院,无数次从来未有过的现象。

走到室门口,他不但觉得两腿有些发软,而且掀帘的手也抖的厉害。

他深深吸了口气,重新想了想他的决定,他依然按着原定计划掀开了门帘。

举目一看,“一朵红”果然和衣睡在床上,而且侧卧向内,仅在腹胸之间覆了一角绣被。

白玉仑不敢久待,他自己也怕他突然又改变了计划,是以,急忙在怀中取出那颗“九孔血珊珠”,顿时一蓬艳红光芒射满了全室。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用两手掩住,这时,他才发现,他的两手已经渗满了汗水!

他将“九孔血珊珠”悄悄放在烛台后,使烛台的阴影将“一朵红”向墙一面的毫光挡住。

他放妤了“血珊珠”,急忙屏息蹑步退出。当他退至室门口时,看看仍在酣睡中的“一朵红”,知道她昨夜一夜折腾,几番兴奋,精神突然得到松弛后,必然会有一场宁静大睡。

但是,当她醒来看到家中祖传的“九孔血珊珠”又失而复得,必然极为兴奋,可是,当她知道自此也失掉了心爱的人时,必然也会伤心。

白玉仑这时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悄悄放下门帘,毅然转身,闪身走到了楼栏前门,足尖一点,凌空而起,飞身直落院外。

但是,当他依恋不舍的回头对小楼作最后一瞥时,神色一惊,心头猛的一震!

因为“一朵红”的小楼卧室那一间,满室的艳红光华,尤其窗上显出数圈圆形彩霞,那几个圆形彩霞很可能是由“血珊珠”的九个圆孔中闪烁射出的。

白玉仑一看这情形,当然不敢就这样离开,因为,凡是有经验的人,一看窗上的彩华,便知这间房内藏有宝物。

他虽然不敢离开,但街上已有了人群和小贩的卧卖,如果他再不走,便不能再施展轻功返回客栈了。

心巾一急,急中生智,索性设法将“一朵红’惊醒后再走。

心念一定,立即捡起一个干硬土块,振腕一抖,土块疾射而出,直奔“一朵红”的楼窗红柱。

只“叭”的一声,尘烟一旋,碎土横飞,小土块应声击在红柱上,顿时震了个粉碎。

这时晨曦初现,浓雾弥漫,虽然远处街上已有了人声,但这一带的烟花巷内依然十分宁静,是以,这声土块震碎之声,不但清脆,而晨空中尚有了回应。

白玉仑那敢怠慢,展开身法,快闪疾避,迳由左近的独院墙后,飞身纵出了“百凤园”的花园。

后街寂静,尚无人踪,白仑玉藉着浓重晨雾,很快的到了客栈前。

一到店门,恰好碰见昨夜向他打听杜霸天住处的那个店伙。

白玉仑一见,立即吩咐道:“小二哥,请你马上给我备马……”

话刚开口,那个店伙已惶急的说:“可是,小的还没给爷您去买干粮……”

白玉仑急忙道:“不用了,银子就留给小二哥你买双鞋吧!”

店伙一听,顿时张大了嘴巴楞了,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另一个在门口打扫的店伙却又妒又羡的说:“还不赶快给这位爷去备马!”

店伙一听,恍然应了一声,飞步向店后奔去。

也就在这时,对面不远处的“醉仙楼”附近,突然传来一个清脆少女的惶急声音,道:“小姐‘醉仙楼’的左右根本就没有客店嘛!”

白玉仑听得大吃一惊,赶紧回身奔至店门一侧向外悄悄察看。

因为,他听得出,那声音很像是“一朵红”两个侍女之一的“小红”声音。

探首一看,心头猛的一震,不错,正是“一朵红”带着“小红”和“小桃”站在“醉仙楼”的楼门前,东张西望的急急察看!

白玉仑暗呼一声:“来的好快呀”,同时也知道不妙,“一朵红”反应这么快,机智这么高,要想甩脱她,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知道,他在后街穿房绕巷,耽误了时间,而“一朵红”一发现了“血珊珠”便联想到了是他,是以带着“小红”和“小桃”迳由前街赶来了。

现在唯一的难题是如何应付“一朵红”的过来察探,看她娇靥苍白,秀发些微蓬散,她内心的焦急愤懑,由此可见一斑。

心念一动,立即焦急的向着门口扫地的店伙连连招手,并轻声道:“小二哥快过来!”

店伙虽然迷惑,但仍提着扫帚走了进来。

白玉仑内心焦急,自动向前迎了几步,同时取出一块碎银低声道:“小二哥,拜托你,如果有人寻找我,你就将她们引到我的房子里去,如果我不在房内,你就说不知我去了那里!……”

说话之间,早已将碎银塞进店伙的手里,是以,话未说完,店伙已连连哈腰应是道:“小的晓得,小的晓得!”

白玉仑交代完毕,再不迟疑,转身就向店内走去。

这时部份房间内的客人已经起床,许多店伙也开始分送净面水。

白玉仑不敢回房,穿过一排整齐独院,直奔后店的马厩。

一到店后院,即见那个店伙已为他的青马备好了鞍辔,正在紧最后一根肚带。

于是,急步奔了过去,迳由鞍头上取下缰绳,同时急声道:“小二哥?多谢了,你们的后门在那儿……?”

话未说完,店伙已殷勤的恭声道:“爷请随小的来!”

说罢,当先奔向了一排马槽后。

白玉仑一面拉马急急跟在店伙身后,一面频频回头看一眼来时的院门,他真怕功亏一篑,就在这个时候“一朵红”带着两个侍女追来了。

回过头来,店伙已把店后门打开了。

白玉仑再不迟疑,说了声谢,直奔门外,飞身上马,迳由后街,直奔正南。

一出了大发镇,立即抖缰催马,一声吆喝,青马放蹄如飞,直向正南驰去。

这时东天已有一丝朝霞升起,但晨雾仍浓,官道上仅有一两个赶早行路的人。

白玉仑一阵放马飞驰,一连穿过两个小村,足足驰出十七八里地,才在另一座繁华的大镇上停下马来。

这时太阳已经升上树梢,浓雾早散,而大镇上的早市也正值热闹。

白玉仑虽然甩脱了“一朵红”,但也心情怅然,若有所失,他不知道这时的“一朵红”气成了什么样子,看她气得在“醉仙楼”前的神情,她真的会追找他白玉仑直到天涯海角。

由于他既没有固定的事要办,也没有预定的地方要去,是以,他就在一家较大的车马客栈门前将马停下来。

翻身下马,立即有两个店伙迎过来。

白玉仑将马交给店伙,随着另一个店伙选了一间上房。饭罢沐浴,他要好好睡上半天。

但是,当他倒身床上时,思潮起伏,满脑海里都是盘旋着“一朵红”的清丽影子。

他想到她刚发现“血珊珠”时的惊喜,想到她悟出是他的杰作后立即仓促追出,以及他亲眼看到她在“醉仙楼”前,娇靥苍白,惶急寻找他的情景!

他又想到她回到“百凤园”后的情形,她是立即搬出了那座小楼呢,还是仍住原处?

也许她这时正在小楼上恨他无情,也许大发娇嗔,也许暗自流泪,也许放声大笑!

最后,他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一朵红”绝对不会放过他白玉仑。

他倒身床上,一阵胡思乱想,由于—夜未眠,也就在思绪紊乱,心神恍惚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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