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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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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不以为意,道:“主公,此或许便是有得便有失,若果有一件法器无需主公灵气便能自主杀敌,主公反而不放心了罢。”

苏伏大笑:“这倒也是!”

……

夜愈来愈深,今夜不知为何,格外漫长。

讲经院所在的飞羽、乙巳、天韵三宫此时却有些灯火仍然明亮。其实三宫只有天韵宫乃是讲经之所,其中分隔了大小殿室,亦有个别侧重者,如经义堂,所讲乃是道途,讲师皆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学究,这课堂可想而知的枯燥无味。

而乙巳宫实则为讲经院各部讲师的居所,却并非小院落,而是一套套宅院,在设计上皆有独具匠心之妙,加之能工巧匠出手不凡,每一栋宅院都有其独特之处。

讲经院的弟子自然是以考核成讲师为荣,而成为讲师的考核,却要严峻的多。是以飞羽宫非但是弟子们平日的居所,尚是弟子们斗法切磋的场所。白日里切磋,晚间钻研经义,这已是大部分讲经院弟子的日常生活。

欲成为讲师者,非但要将法决奥义摸透,还要灵活运用才能通过考核,且须擅长多种法决。对于弟子们而言,经常切磋自然是为了灵活运用法决,从而成为讲师,而对于剑斋而言,却是对弟子们的一种“磨练”。

在一片灯火通明中屋舍小院里,忽然有一道自外头疾驰而来的淡光直奔其中一处。

那里正是李凌云的居所,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若有同门在此便能认出正是费候。

眼见那道淡光落入李凌云手中,却被他很快收起,两人宛如无事般继续交谈着。

“原是传讯飞剑,无怪‘大阎浮玄天剑阵’没有丝毫异动,真羡慕凌云师兄。”费候为李凌云倒满一杯水酒,又给自己添上,且轻轻言道。

李凌云杯来饮尽,状颇豪爽,微笑说:“我才羡慕费师弟,无事一身轻啊。”

费候亦饮尽,又给倒上,闻言苦笑:“我资质不行,能闯过问心路已是极限,本欲谋个值守弟子,总好过三月下山一趟,修炼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不曾想连值守弟子的考核都无法通过。”

“哪里像凌云师弟,才入门便取得讲经院弟子身份,相信过不久定能取得讲师资格,真让小弟羡慕。”

他微一叹,黯然道:“唉!这亦是没有办法的事,小弟出身散修,凌云师兄则是九皇子殿下,这身份如此高贵……”

李凌云却同样苦笑,举杯一饮而尽,借着酒意道:“外人只当九皇子殿下的身份光鲜亮丽,可其实,我家那位坐在皇位上的老爹,都不过是两大圣地的一条狗而已。”

他语罢心底微凛,忙笑呵呵掩饰:“当然,没有两大圣地便没有大律的辉煌,这一点不论是我父皇,还是我李家的列祖列宗,都对两大圣地感佩于怀。”

费候这时面上升起一坨红晕,显然有些醉意,却笑眯眯道:“哦……那想必你家父皇当狗当得很舒心罢!”

第310章跃鱼

李凌云脸色一僵,端起酒盏的手亦同时一顿,却瞬息恢复,自顾自倒酒道:“这自然如此,必须如此,否则大律早已没有存在的必要,费师弟以为然否?”

费候长长“呃”地打了个酒嗝,屋舍内顿时酒气冲天,他咧嘴一笑:“师弟颇擅生存之道,做狗当……当如是,然做人嘛,却不用那么多顾忌的。今日搅扰师弟那……呃……那么久,深感歉疚……这剩的半壶便送与师弟了……这可是好酒……告……告辞……”

李凌云忙起身,送他到门外,笑道:“没有搅扰,费师弟可常来。”

前一刻还感叹自己命运多舛,这一刻便醉态熏熏,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当费候跌跌撞撞走远了,李凌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厌恶地挥了挥手,扫开空气中残余的酒气,这才冷冷哼了一声,回到桌案,正欲将那只剩了半盏的酒壶丢弃,却忽然心里一动,凑到鼻下轻闻,一股甘冽浓郁的灵气直冲脑海,他忍住心里震惊,脸上不禁一阵红白。

“方才喝不过是凡俗水酒,才几杯酒的功夫,怎变化如斯?那人究竟是谁?”李凌云不禁施展各种自己所掌握的清明念头的法决,然而没有丝毫异状,说明并非幻术。

待了好半晌,他渐渐地回过神,珍而重之地将那酒收了起来,才取出传讯飞剑,仔细端详片刻,确见有着某个印记,他这才放心地将灵觉探入。

须臾功夫,他收起传讯飞剑,脸上微露沉吟之色,双眸闪着冷光,片刻冷光又散去,冷冷地想道:“剑斋摆明了不想管此事,怎底下人还是纠缠不休,不过既是父皇之令,便走这一遭罢。”

……

上一个法劫末,约莫亦是今劫余百载左右的时光。萧南离一剑斩出,浩瀚神州从此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

这一道无法弥补的伤痕使得天下五州,此劫五千多载时光,各领风骚。

剑斋、玉清宗独据一州人烟繁华、资源丰饶之地,气象繁荣,生机勃勃。

此时许多当初暗骂萧南离的大能,不禁开始深深戒惧,加之归墟落入剑斋手里,真界焦点便落在了青州。

天下五洲各据一方,其中青州与神州的交界处,是唯一一处被漓江水掩盖了裂痕的地方。

漓江水域直通青州巴山大峡,穿过巴山大峡便入海,因今劫海外不断有风波,不知为何导致水位增高,将本来分流向海的漓江水域尽头处的裂痕掩盖,成为一片不大不小的海域。

青州与神州的交界处便隔了一层海域,两州近劫未有战事。是以神州内部合了又分,分了又合,天道盟只冷眼旁观凡人争斗。

然而近百年,天道盟几个大门阀忽然把持了神州各个大国的朝堂,此莫名举动引起多方猜忌,然而在剑斋得了归墟后,天道盟的动静终于不再被人关注。

神州一隅,大图国国都以北,约行百里,黎家本部便临于繁市之中。

其府邸之广大,几有一城之阔,堂而皇之,名曰黎城。

黎城中央院落群深处的荷塘上,有着一幢净雅别致的水榭,水榭里头黎家当代家主黎苑廷面向荷塘,单手负于背,另一手抚着颔下长须,正闻听他身后单膝跪地的手下汇报事宜。

这时天际飞来一道淡光,在暖阳的照耀下,反射着淡淡的白光。黎家所布的神阵完全没有阻止这道淡光,它便径自落于黎苑廷恍如白玉的手中,原是一柄传讯飞剑,无怪神阵没有反应。

黎苑廷看去约莫五十左右的年纪,脸上已有了一些皱纹,双鬓亦有些白痕。他的双目有着灼灼亮芒,似乎每一息都有着一个决断,每一息都在处理不同的事物。

这时他灵识扫过手中的传讯飞剑,眉头皱起又舒缓,他面上没有表情,道:“你可知子钧之死,令本座屡屡无法成眠。”

这话自然是对身后跪伏之人所说,那人身着黑色紧身衣,身段起伏窈窕,约莫二十来年纪,面容秀美,泛着秋波的美眸尚有一丝妖娆,仿似不断地挠你,那种痒,痒到了心底。

她本来正汇报着近期大图国各方事宜,却不想传讯飞剑一来,似乎令这位精明的家主想起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

黎苑廷口中的“子钧”她自然一清二楚,眼前这个男人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少,这自然是因她身份。

她唤作黎明月,乃是黎苑廷的义女,黎家影堂,其中一个小分部的首领。

黎家血缘、血脉之间的规矩极度森严,她若是说错一句话,很可能当下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收回,是以她很小意地说道:“义父,子钧弟弟虽有些莽撞,然其聪慧无双,修为在入归墟的修士中亦处上游,能杀他之人应当不超过五指之数,尚请义父与明月一些时间,定当查出此人……”

黎苑廷打断她道:“查出来又如何?”

“灵欲魔宗那老东西的亲孙不也被人所杀,便连储物指环都丢失,此事虽严密,却不能瞒过天道盟,真是可笑,那老东西尚且不敢大张旗鼓,你查出来又如何?”

黎明月毫不犹豫地说道:“查出来,自然是亲手手刃他,并将其头颅带回,以祭奠子钧弟弟亡魂。”

黎苑廷闻言,缓缓地转过身来,一双淡漠的眸子瞬息转了颜色,竟有些慈祥,就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温和道:“明月,你此言可有违心之处?”

黎明月垂眸,长睫在明光下投射出细微的剪影,非但不减颜色,反而愈发妖娆。

她隐约猜到什么,轻轻地应道:“义父,您让我杀谁,我便杀谁。”

黎苑廷面上终于绽开一丝笑意,将那传讯飞剑递与她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将此人头颅与本座取来,少不得你好处。”

黎明月这时才敢将灵觉探入那飞剑,待见了其上讯息,面上表情凝固一瞬,随即又如春风润物般化解无形,她垂螓抚胸,道:“必不教义父失望。”

天下五州各大门阀有着一条与归墟有关,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归墟的恩怨不可带到真界,谁若违反,便须负起以此引发的后果。

显然黎明月深悉此点,这意味着若失败,她不可泄露身份,必须以散修的身份去死,没有人会替她报仇。但她还是应下了,因为她清楚,若不应下,她的下场将比死还惨。

其语罢身形便化作无形,她是影堂出身,影堂的影子,真界赫赫有名。

黎苑廷又缓缓转过身去,这时荷塘突有一尾锦鲤破开水面,竟冲破了重重的荷叶阻拦,成功地见到了一片广阔天地,阳光照在它的鱼鳞上,反射着彩色光芒,煞是好看。

然而只是短暂一瞬,它落回水中,再次被锁困于荷塘下,它似乎通了些微灵性,虽对于外界懵懵懂懂,可水下的窄域想必没有水上的天空广阔,它开始不停地向上跃动,以期往更广阔精彩的天地而去。

黎苑廷淡漠的面容上纹丝不动,双眸透出一丝异芒,那重重荷叶蓦地疯狂生长,眨眼便将荷塘掩盖大半。

那尾锦鲤无法撞破重重阻隔,却仍然徒劳地向上跃动。荷塘中不断传来“噗通”音声,在重重荷叶的阻隔下,却没能溅起一滴水花。

黎苑廷轻轻地一笑,自语道:“看你能蹦跶到几时。”

第311章真正的剑气

这一日晴空万里,碧蓝如洗。

在凡人无法够到的高空,有一道非常显眼的黑风沙石,席卷着高空薄薄的云雾,浓烈的黑与淡薄的白,两色相间,呼啸着向前飞去,那动静非常之剧烈,宛如恐怖的大妖魔。

“大魔头,嘻嘻。”

而这道“别致”的飞行法器,自然是苏伏的“座驾”飞流沙。

那一日龙吟瑶出发时虽有所疑惑,却没有多思,嘱苏伏好好带着瞳瞳玩几日,她不日便回,便可同往龙宫一行。

三日后苏伏亦带着瞳瞳九命出发,昼行夜伏,不紧不慢,业已第四日。日前曾收到刘元宇的传讯飞剑,他本拟有黄紫韵消息,不想只是李凌云忽然下山,行踪不明的讯息。

这时闻着瞳瞳怪语,苏伏轻轻笑着说:“我是大魔头,我家瞳瞳便是小魔头,小魔头快莫要笑话大魔头,否则大魔头要使出挠痒痒大法了。”

苏伏作势欲挠她。

还未碰着她,苏瞳咯吱咯吱地笑起来,她笑时一双美目都眯成月牙状,分外可爱。且银铃般的笑音,又亮又脆,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禁地心摇神驰,意酣神醉。

两人相倚而坐,她注视着苏伏侧面,摇着他手臂,撒娇道:“爹爹,爹爹,若是哪一日剑斋赶咱们出去,咱们便去投靠魔门,做个真正的魔头,嘻嘻,好不好嘛。”

苏伏屈指刮了一下她琼鼻,笑道:“便依你。不过爹爹心目中的魔头,那都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逍遥于天地间的存在,爹爹要做,自然要做这样的魔头。”

“那好,爹爹快与人家勾手,绝不可反悔哦。”苏瞳嘻嘻一笑,不知从哪儿学来,她伸出纤弱无骨的小指,与苏伏小指相勾,又盖了印章,这才心满意足。

苏伏有八成心神操控着法器,当然,对此亦没所谓,自然任她施为。

九命化作黑猫形态趴于飞流沙上,暗暗嘀咕着:小姐怎在老爷身边,就有那么多话说,跟我一起呆着,总是不说话。

他斜睨一眼身边正修炼的赵云,懒洋洋道:“云兄未免太勤奋了罢,从见你到现在,就没停下过修炼,莫非修炼便是你生命中的全部意义?那样云兄的人生未免太过无趣了罢。”

见赵云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他没有恼,忽神采飞扬道:“到了莒州本大爷给你介绍几个狐族美妞,保管你欲仙欲死,魂飞天外,极乐到九天云霄之上,以本大爷在莒州的身份地位,那都是小事一桩。”

苏瞳听到他吹嘘,忍俊不禁道:“九命叔叔,我记得您说过,您小的时候老受一只狐妖欺负,现在您长大了,莫非便可以欺负那些狐妖了嘛?”

被戳破了牛皮,九命老脸一红,讪讪笑道:“自然不是的,小的是指云兄那么英俊潇洒,勾引两条狐狸精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时赵云忽然睁开双眸,一丝深沉的凛意一闪而过。

九命受这一惊吓,顿时炸毛,四肢猛立起,毛发皆张,龇牙咧嘴地望着赵云,这时的他才有那么一点妖怪的风采。

惜赵云丝毫没有理会他,而是起身,伸手护在额上眺望,少顷放下,英目凛凛,对着苏伏恭敬道:“主公,前方有人斗法!”

而这时苏伏业已起身凝望,他点头道:“备战,九命守着瞳瞳,小心埋伏,见机行事。”

九命这才感应到前方有着剧烈的灵气波动,他没有变换人形,而是以黑猫形态立于苏瞳身侧。

飞流沙剧烈的动静完全无法掩盖,苏伏索性大大方方地往那方向而去,行不多久,便见前方有五个修士正你来我往,五光十色的法决杂乱无章地碰撞,可以很明显看出这是两拨修士。

距飞流沙较近的一拨仅有两人,明显处于下风,而其中一个身着苏伏颇为熟悉的明黄道袍,再近了一些,便认出那人,他将音声裹在灵气里,朗朗唤道:“可是玉清宗内门弟子方舟子师兄?”

那群人早已发觉飞流沙,那身着明黄道服的修士百忙中抽空回首,见是苏伏,不禁喜道:“原是苏伏师弟……”

他余下话语被淹没在法决的爆裂声里。后方那一拨修士其中一个俊挺的男子沉沉喝道:“火云洞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避,否则立杀无赦。”

此人亦将音声用灵气包裹,传入了真空,一层层震荡,仿似有数人同时发言,显出其精湛的修为,必是凝窍无疑。

苏伏已非当初的散修,他冷冷一笑,以同样的方式,朗朗传出:“此处尚是青州,胆敢在我青州剑斋眼皮底下杀人,让我称称你有几斤几两。”

其实此处已临近青州与莒州的交界,已不算“眼皮底下”,再行不久便可见到当年萧南离留下的那道裂缝。

苏伏能发出此言,证明他对于剑斋已有着一定的归属感,对于苏伏这样的异域人而言,非常难得,证明剑斋对他着实不薄。

苏伏语罢身形便疾进,至方舟子身后上空,曼珠沙华在虚空拖出一道灰白匹练,却见那匹练又被曼珠沙华抽取回去,虚空便又剩了一片空白。

曼珠沙华随即以惶惶之势斩落,前后几乎没有隔层,动作一气呵成。

但见前方虚空被斩裂成两半,一道莫可名状的纯白剑气沿着虚空缝隙“咻”地袭去,那剑气约莫传讯飞剑大小,呈透明状。

那发言之人正击来一道火光,方舟子尚未出手抵御,那道剑气便以无可匹敌的势态吞噬了那道火光,余势尚不减,疾驰呼啸着直奔那人而去。

明晃晃的橘黄火光瞬息消失,那人亦吓了一跳,却未慌乱,令言道:“八荒离火,倒转昆仑,敕令火灵,听吾号令……”

他两指之间不知何时捻了一张通红符篆,令言落下,其双眸便燃起橘黄火焰,下一息竟自他双眸激射出两道烈焰,与剑气相撞,没有甚么剧烈动静,只见剑气如雪后初阳,冰消雪融,无声亦无息。

然而这已足够震惊,场内五人同时收了手,他们首次见阴神修士对上凝窍修士,如此的游刃有余。

这时苏伏身形轻巧落下,飞流沙正飘飞而至,正巧接住了他,他擎剑在手,挑眉说道:“你实力不错,然尚非我对手,我劝你就此收手,尚能从容体面,否则你们几个怕有人走不出青州地界。”

此言一出,五人俱惊,那人随即冷笑,道:“就凭你?这真是我闻子鹜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两个同伙俱笑,其中一个道:“子鹜师兄乃是我们火云洞《八荒》修得最高明的,就凭你一个小小阴神剑修亦敢挑衅。”

另一个则笑渐止,喝问:“你是何人,胆敢阻我们火云洞办事,真是不知死活。”

苏伏还未应答,与方舟子一同拒敌的修士嗤笑一声,道:“你耳朵有贵恙,这位师弟早已说了,乃是剑斋弟子,这回知道了罢,莫要吓得尿出来……”

这时己方人数暴涨,他见苏伏身侧另有一银甲将士,非常不好惹的样子,胆气大壮,又笑说:“比之剑斋,你火云洞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要说我笑话尔等,人剑斋每逢神州天道盟举办的证道法会,即便有弟子受了邀约,亦懒得参与,哪像尔等一个个同苍蝇外出觅食般,到处去叮碰,以期走狗屎运,碰着一个有缝的蛋,便如盼着天道盟发来邀约一般,这姿态真是令人作呕。”

苏瞳见他没有丝毫歇息,将极尽讥讽之能事一口气吐出,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第312章雪玉

她笑声悦耳,竟引得众人齐齐望去,那闻子鹜心头一震。

只见那一道黑风沙石上,定定凝立一个稚气未脱,气韵清新纯净,隽雅清逸的小姑娘。

纯、清、灵、润,如晨露新聚、温润晶灵,如奇花初绽,清丽绝俗。她晶莹澄澈的美眸溢出丝丝涤荡人心的耀人神彩,白腻如脂,肌光胜雪的肌肤在明光下泛着一层诱人光泽,宛如才长成的灵果儿。

她一身雪白衣衫,在清风摇曳与黑沙石上,犹如一朵纯净的百合,又仿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荷。灵逸脱俗,纯净无暇的身影直透人心。

面对几个修士投来的视线,苏瞳美眸微怯,却坦然而立,显见与苏伏一般,有着些微遗世的孤高清寡。

却反而更令人着迷,那讥讽之人不禁开口赞道:“好一个钟天地之万千灵秀的隔世仙子,此趟游历真是好极,一扫恶狗缠身的晦气!”

方舟子轻咳,道:“此言不差!”

闻子鹜这时回神,只觉腹内有一团火,却被他强压下,冷笑着:“哼,你二人莫要得意,性命先留着,等我随时来取。”

“至于证道法会,不要单说我等,你二人不同样如此。不单你二人,这小子怕也是为了证道法会而出行罢,否则一个区区剑斋内门弟子,跑来此地做甚?要说令人作呕的姿态,你三人不过五十笑百步而已。”

……

“那小子可敢留下名姓,他日再遇可要好好地向你讨教讨教,我可还从未与剑斋‘高人’交过手呢。”

闻子鹜虽在与苏伏说话,眼睛却盯着苏伏身后的苏瞳,不知转着怎样心思。

苏伏此行目的乃是明子,难听一点说,就是吸引火力的,他自然不会怯场,只是对于闻子鹜不怀好意地盯着瞳瞳他颇是恼火,便同样冷道:“剑斋苏伏,随时等你赐教,只怕你不敢。”

“好好,我记住你了小子,哈哈哈!”

震天笑声中,闻子鹜携着同样大笑的两位师弟风也似的远去,显见对苏伏实力有着忌惮,加之气息有些玄妙的银甲将士,胜算大减才不得不退。

方舟子笑着御器近来,拱手而礼道:“不曾想又被师弟救了一次,大恩不言谢,前方不远有个修士坊市,不若我等去那儿讨杯水酒。”

“对了,这位晁补之晁道友,来自海外三山岛。”

方舟指着身侧嬉皮笑脸的修士道:“虽与他不过新近结交,莫看他一副嬉笑模样,修为倒还过得去。说起来与剑斋有些渊源呢。”

晁补之不禁瞪眼道:“甚叫还过得去啊!”

苏伏微笑行剑礼,道:“剑斋苏伏,见过晁道友,海外三山岛,伏还是首次听闻。”

晁补之嬉笑着还礼:“海外三山岛太行山太行剑派晁补之,见过苏道友,道友那一剑的风华,晁某自愧不如啊。”

“不敢不敢!”

苏伏笑着谦辞,又指着赵云等人道:“这位是我家家将,唤作赵云,生前为将军,死后转了鬼道。黑猫是我妖仆,唤作九命,性子惫懒……”

又指着苏瞳笑道:“她是小女,唤作苏瞳。瞳瞳,快见过两位师伯。”

苏瞳笑盈盈地向着两人行礼道:“苏瞳见过两位师伯,祝两位师伯仙道永享,寿与天齐。”

“哈哈,好好,就冲着这话,今日还非得出点血了。”

晁补之大笑,显见对此言非常受用,加之苏瞳那绝世姿颜与娇柔清音,更是令他喜笑颜开,遂自储物袋取出一物,他神秘一笑:“我虽是剑修,却喜钻研杂七杂八之物,此乃我一友人所赠。”

他取出了一个似是装着丹药的瓶子,瓶子并不如何精致,只是最为普通的一种,当晁补之揭开瓶塞,却有一道仿似幽兰,直沁神魂的芬芳溢出。

九命耸动鼻子,却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他双眸放光,惊叫道:“此丹敢莫是驻颜丹!”

晁补之微微惊讶,扭首一见是苏伏妖仆九命,他不禁赞道:“好见识,苏道友手下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妖仆竟有如此见识。”

他将瓶子递给苏瞳,笑道:“此丹正是驻颜丹,可令修士容颜永驻。当然,它有个副作用,便是服下此丹后,法体便彻底定形。是以小苏瞳可要谨记,此丹只能在你长大之后服下,否则便永远长不大咯!”

“我那友人来自天工坊,本来欲给我家侄子用来讨个道侣所用,今一见令爱,顿觉令爱才是此丹主人,只盼此惊世天颜常驻人间。”

苏瞳闻言心喜,她虽然还小,却从书中明白了韶华易逝的道理,可此丹想必珍贵,她不知该不该收。

晁补之看出了她顾虑,笑道:“小苏瞳,你不必有所顾虑,其实此丹所用之料不算上等,真正价值不过百万符钱,与一颗补源丹相当,对于剑斋弟子而言,百万符钱不过等闲,算不得甚大礼罢,无需那么多顾虑。”

苏瞳闻言望了望苏伏,见他轻笑着点头,这才欢喜地收了小瓶,随即甜甜笑着说:“多谢晁师伯厚赐,您如此慷慨,今届证道法会定有师伯名额。”

晁补之却苦笑摆手说:“我此次登陆,却非为那甚名额。”

方舟子这时没好气地说道:“补之你不厚道,诚心要我难堪啊!”

他在储物袋一番检索,却只寻出一柄晶莹玉润的飞剑,剑身宛如极品玉石所制,柄处绘满白纹,他苦着脸说:“小苏瞳,师伯今日出门未携甚好物件,若不嫌弃,此剑器与你玩耍。”

苏瞳一见那飞剑造型,心头便喜爱,忙接过来,只见羊脂白的剑脊处刻有一行蝇头小字,依稀是:“孤清碧玉寒潭,深水宫阙,飞天连玉雪,却似流年。”

苏伏细细观之,赞道:“清词照人,虽只上阕,却可照见铸剑之人高雅。”他灵觉扫过此剑,竟有七层禁制,不知有无醒灵。

方舟子笑着介绍道:“剑名玉雪,配小苏瞳的冰肌玉貌正是相宜,乃是我师门一个师姐所炼。”

晁补之暧昧一笑:“甚师姐,是情人罢,否则怎会将此剑赠你?”

方舟子淡然笑道:“我曾帮过她一个小忙,此剑亦是我自己要求,否则她怎会赠我。师姐性子清冷如雪,我这点能耐,怕是无法融化她。”

苏伏闻言微微蹙眉,道:“既如此,师兄将此剑送出是否合宜?见面礼倒不必如此隆重,瞳瞳尚未入道,此剑现下与她亦用不到。”

方舟子却转过了身去,怅叹道:“有一些东西总是要遗忘的,总不能活在昨日。且此事乃是我自己痴心妄想,自不量力罢了。”

“罢了罢了,往事不提也罢,前方有个坊市,我等不若去那小聚。”

这时苏伏反倒不好多言,否则便有交浅言深之嫌,他正欲应下。

晁补之面色却骤然一变,急怒道:“不好,景仁有危险!”

第313章踩踏禁令

青州与莒州分处东南,两州交界处的裂缝左近,有一个极小的城镇。

自然,凡人无法在此居住,裂缝时而会跑出莫可名状的魔物,虽力弱,却非凡人可应付,是以城镇自然是由往来修士建成。

镇中自然云集了不少他州修士,玲珑阁、天工坊等皆有分部在此,渐渐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坊市。

每日皆有修士来贩售灵物、法器、丹药、符篆等等,而玲珑阁与天工坊不定期的拍卖大会,更是令许多修士争相参与。

此地虽仍是青州,然坊市却冠以妖皇下属之名。当初坊市草创,玲珑阁去请两大圣地维护秩序,然而两大圣地不知为何皆未答应。

玲珑阁无奈,只好去求妖族,岂料妖皇非常爽快地应承下来,此后便遣了他的一个弟子常驻于此,有着妖神宫的名头,坊市内无人敢于闹事。

这时苏伏收了法器,与方舟子两人急急行进小镇。小镇方圆约莫三十里内不可御器飞行,违者将被妖族执法队擒拿,若果诚心悔过便罢,若果闹将起来,妖族杀人不会手软。

“曾有个大门阀弟子来此,不知为何与人吵闹,后态度恶劣,引对方反唇相讥,他恼羞成怒动手,违了禁令,当场便被妖皇的遣来那个弟子杀死,且死无全尸,非常凄惨。”

方舟子且行且言道:“那大门阀寻妖族理论,妖皇却放言,这个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意思,他愿为此承担一切的后果,妖族势大,且死的门人不过无关紧要的弟子,大门阀没有办法,只能息事宁人。”

这时周遭已是人来人往,路人频频驻足,对于坊市进来这么一拨人而感到惊奇,其中苏瞳更是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苏伏还是首次进来此处,他不是没见过繁华,可如此多人的镇市,且每一个都或多或少有着灵气波动,必是修士无疑,他还真的没见过。

这一路上有许多如酒肆般的商铺、摊位,其上皆摆着一些平日难得一见的珍品,让苏伏等人不禁大开眼界。

他作为散修时,都不曾听过有这么一个坊市,不禁感叹真界之大,无奇不有。

此时闻言,苏伏淡淡一笑:“那位妖皇陛下还真是霸道无匹,不过如此一来,坊市内便无人敢于闹事了罢。”

方舟子欣然同意,道:“正是如此,虽是高压威吓,却非常管用,妖皇亦是个高瞻远瞩之辈,像坊市这种地方,必定纠纷不断,然而只需想一想背后的妖神宫,这心底先就凉了一截,哪还有闹事的热血上头。”

众人步伐极快,皆因晁补之满面阴沉,看来对其口中那个“景仁”非常着重。

苏伏且行且宽慰道:“晁道友莫急,兴许只是误会,此种事愈急愈上火,须冷静处理。”

晁补之苦笑一声,道:“你说的不错,可我的性子就是如此,师尊亦说我性子毛躁,改不了拉!”

穿过一道道人流,终于见到一面迎风招展的幌子,上书:酒肆。

这是一个建造精美的复式结构楼阁,虽幌子名实在不怎样,然而细细一想,这店确如幌子所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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