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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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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见着他紧张模样,不由心头暖暖,鼻头一酸,眼眶有些泛红,黑夜里却瞧不分明,只是嘿嘿笑着:“人家怎么可能有事,师兄未免太小看我了。”
不欲他瞧出自己异样,便转移了话题:“师兄,方才你可是用了烈阳咒与五雷正法?”
纪随风见他没事,心头微松,闻着此言却皱了眉头:“方才我只用了五雷正法……后来用了清心大神咒,师妹可是用了诛仙刺?”
云溪亦是皱眉道:“我用了化雷术、烈阳咒、诛灭神光,还有清心大神咒。”
“如此说来我们法术与法器皆被复制,很像传闻中的虚空傀儡,又可蒙蔽灵觉……”
师兄妹二人不由齐声惊呼道:“天狐幻月法?”
纪随风恍然,脸色随之一变:“不好,苏道友危险,我们快回去。”
二人再不多言,身形纵起,一路紧赶,就见陈依依宅院门洞开,外头守卫皆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宅院顶上,哪还有苏伏踪迹,二人未及多想,便自紧闭窗门冲将进去,却看到妖物跪伏在地,臂膀整个被斩断,不由惊疑问着。
“苏道友,这是?”
苏伏见二人脸上紧张神色真切,知二人确实担忧自己,有些暖意,微微笑着:“你们可来迟了,此妖我收下了。”
他临时改变心念自不是因为二人到来,而是魔灵突然要与他做个交易,言称有一秘术,可抹去生灵记忆,只需苏伏找来同魂幡主将一个水平的邪灵供与它。
此确然有些诱惑力,便转了心念。至于魂幡能隐瞒则隐瞒,那魔门与天下宗派怨隙由来已久,还是莫要如此招摇。
紧赶而来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震惊。他们能脱离幻术,乃是因着宗门独门秘术《清心大神咒》。下山前,那承启真人逼着二人学了,果有用处。
对苏伏这来历却是愈发好奇,此时二人绝不信他只是普通散修而已。
这一点,二人还真猜对了,普通散修岂能入得叶璇玑法眼。
苏伏便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自是隐去了炼魂幡一段,末了又问着二人道:“你们可知这天狐幻月法为何?”
纪随风点了点头,慨然一叹:“天下妖族,有分部落,自有大有小,有强有弱。狐族自古以来便是弱族,然两千多年前,却出了一只九尾天狐,乃是修了《天罡真煞凝窍炼妖经》得了长生之妖,且诞生了九尾天狐这一至强血脉,她便是当今狐族首领夜神月。这天狐幻月法便是她所创,却为狐族开了一番大好局面。”
云溪脸上满是倾慕,向往道:“夜神月大人可是人家的偶像哦,倘能亲眼见一见她就好了。”
说到这里,云溪眼珠子一转,忽而走向九命,仔细看了下,不由一脸嫌恶道:“诶,这妖物长得这样丑,岂能与夜神月大人相比,真不知哪里得来狗屎运。”
九命犹自跪伏着,闻着此言,有些委屈,这外貌乃天生,且我还没修成玄牝妖丹呢,化成人形不知有多风流倜傥。
苏伏转向他,淡淡说着:“我们对外宣布,妖物已除,你现在去找个地方养伤,随时听我召唤。不许再现于人前,更不许行奸污凡人之事,否则定饶你不得。”
他的双目如电,前世最厌恶便是此类恶人。
九命乖乖行礼,口称:“老爷,那小的可以奸污女修士么?”
“你可以试试!”苏伏似笑非笑道。
云溪狠狠踹了它一脚,娇叱道:“就凭你这怂货,也敢痴心妄想。”
九命讪讪,不敢反驳亦不敢反手,便行了大礼,缓缓消去身形。此时有月华之力相助,幻术却是可以随心所欲使来。
苏伏不怕它跑,只需灵魄在手,它死也跑不了。
纪随风却很是疑惑,问着:“苏道友何以收下此妖,倘需跑腿,以苏道友能耐,不知有多少散修愿意追随。”
“此妖经历非凡,想着留在身边亦可时时提醒,在下对这天下五洲之事却还是一知半解呢。”
“唔,苏道友之事在下自是不便多言,只是有一事需得提醒道友,那百蛮山妖族最恨奴役妖族者,道友倘遇妖族高手,切记万分小心。”
纪随风这番话已是肺腑之言了,有些人便是如此,短暂相识便是朋友,为朋友之事上点心,亦是理所当然。
苏伏确实微微感动,八年时间虽未曾走遍青州大地,见过的人亦不在少数,极少有人这样推心置腹,便深深揖礼道:“多谢纪师兄警醒,在下省得。”
云溪百无聊赖道:“喂喂,你们两个大男人有完没完了,人家困了。啊对了,两位供奉先生呢?”
三人面面相觑,竟把那两人给忘了。
第11章招婿
翌日,陈府客厅。
陈有为喜盈盈地于桌上向着众人劝酒,其两位夫人与陈依依皆陪在座上。昨夜陈依依并不在自己院落内,而是被陈有为秘密藏起。九命便利用了这一点想给苏伏设个套,不想如今却反制于人。
亲眼目睹那妖物臂膀被“烈阳咒”焚至虚无,陈有为的态度有了个百八十度的转变,不但热络地邀请众位修士用宴,更是亲身带着家眷作陪。
纪随风比较随性,有吃有喝倒是无所谓,云溪自是跟紧自家师兄。
两位供奉在席上皆颇为惭愧,昨夜连妖物影子都未见着便已结束战斗,所幸两人脸皮不薄,没有在席上失态。
而昨夜凶险陈府一家人亦有所耳闻了,那陈依依不时拿眼偷瞧苏伏,却是越瞧越羞。陈有为一直注意着自家女儿反应,心里有些惆怅,颇有女大不由人之慨叹。
“我敬诸位仙长一杯,还请原谅昨日我这凡俗之人无礼之处。另外亦要感谢诸位仙长不计前嫌相助之情。”陈有为说着饮尽了杯中物。
这时便轮到大夫人张瑾敬酒,亦是同样说辞:“多谢诸位仙长,给诸位仙长添了麻烦。”一杯尽,脸上便泛起红晕,显然不胜酒力,便歉意告退了。
李芸芸亦举杯敬道:“诸位仙长果然可靠,比那些兵士武师可好多了。小女子昨夜可是吓得睡不着,幸亏诸位仙长救护。”这少妇媚眼如丝,不时扫过苏伏与纪随风二人,有些诱惑。
只是凡俗姿色,实难引得两人动心。云溪对她亦没甚好感,便懒得理她。
轮到陈依依,她连忙站起行礼,苏伏却打断了她,微笑说着:“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顺手而为,这宴既罢,是我等告辞的时候了。”
陈依依忽然感觉心有些空落落的,不知所措道:“仙长恩公,您这就要走了?”
云溪早就想走了,便站起,两位供奉巴巴地望着苏伏。
陈有为连忙站起,说着:“且住且住,诸位仙长,在下这里有一些薄礼,还请仙长笑纳。”说着又朝外头吩咐:“快抬进来。”
听了吩咐,外头就有人抬着三个大箱进来,一一打开,却是符钱、金条,还有一箱玉石之物,虽有优有劣,然于此便可看出这陈家家底了。
“此乃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诸位仙长收下。”
两位供奉眼睛一亮,那金条还没什么,但那符钱却是修界最为流行之货币。
符钱外形与凡间铜板相似,乃是符篆所制,内里刻有禁制,亦可当媒介使用。普通散修皆可制作,乃真界各大商行联合发布,青州便有大商行玲珑阁之分点,修界与凡俗界虽有间隔,然一些货币之流亦是通用的。
玉石则是铁矿之精、暖玉、青金玉等,皆是上等施法媒介,亦是许多修士常用之物的原材料,故价值不凡。
纪随风和云溪二人便拿了些玉石和符钱,其实对二人来说,这玉石和符钱亦是有些紧张。玉清宗虽为大宗门,然其门内弟子数千,每日皆有消耗,不成真传,他们月例亦是着紧。只是昨夜为幻术所困,却是苏伏在拼命,哪好意思多拿。
那两位供奉亦如是,只是巴巴望着苏伏。
苏伏知他们顾虑,便说着:“二位先生亦辛苦了,不必有所顾虑,拿吧。”
两人得了首肯顿时喜出望外,只是多拿了金条和少量符钱玉石,就算如此,亦是少有的丰厚了。两人懂得分寸,贪得无厌之人下场都不太好。
青州有剑斋玉清宗两大超级门阀镇压,凡有散修敢于凡人家里盗取或强抢钱财者,抓住后最轻亦是赔上小命。一些世家大户亦有着修士,且资源不差,修炼速度并不比大门阀慢多少,所缺不过传承。
而像陈家这样一县首富,却不曾招募修士护卫,反而是件怪事。虽说有两大超级门阀镇压,然人心如鬼蜮,诡谲莫测,哪能确保万事无忧?
见他们拿好了,苏伏用魂幡吸走了剩下的,魂幡内部有着空间,只是不能放太久,会受到邪灵感染。心头亦是欢喜,修士必不可缺之法、财、侣、地。就苏伏目前境况来讲,财反而是最重要的。
修为越是往上,所需亦是越大,这八年时间,苏伏无有任何收入,自是过的拮据。几次参加了玲珑阁交易会,皆只得开个眼界而已。
这一幕又是让纪随风两人暗惊,虽知这魂幡不简单,不想还能储物,却是感应不到更多内容。难怪他老是自幡柄处抽出长剑,本以为这剑藏于柄心内。
苏伏转向陈有为,拱手道:“却是我等所需之物,多谢陈家主,倘无别事,我等便告辞。”
那陈依依虽不舍,却只得上来盈盈行礼,黯然道:“仙长恩公走好……”
苏伏微微笑着点头,便要离去,陈有为却拉住了他,脸上满是苦笑,说着:“苏仙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溪便冲苏伏挤挤眼,嘻嘻笑道:“我和师兄在外面等你。”
纪随风亦是点点头,便出去了。
两位供奉自是识趣地跟在后面,一直打酱油还有得赏,已是非常满足。
陈有为见他们都走了,对着自家闺女说着:“依依,你和二姨母也出去吧,我想单独和苏仙长谈谈。”
陈依依柔顺地应是,心头幽幽叹着,最后深深凝视苏伏一眼,和李芸芸一起往偏厅去了。
苏伏两世为人,亦猜不透这陈有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疑惑问着:“陈家主有何事要谈?”
陈有为先让人把宴席撤了下去,然后又吩咐上茶,请了苏伏坐下后,才微微笑着问:“苏仙长如此年少修为便已如此惊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苏伏这养气功夫了得,知对方定有下文,便只微笑不语。
“惜不知天下大势,乃因人成事,人道如此,仙道亦如此,岂不闻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苏仙长可知天下诸州与海域各有甚势力盘踞?”
陈有为却是不待苏伏回答,便自顾自说着,神情有着追忆:“青州自不必说,那神州有天道盟,其首领宗派乃太乙圣地,其下又有仙源剑派、云山城、灵墟阁。另有上百大小宗门,神州大地浩瀚,皆为天道盟所属。”
“而世俗则是大云王朝,统管子民数亿,人道昌盛繁荣,却又是另外一番局面。青、神二州皆有凡俗世界,却为盘踞其上之大门阀提供了无数新鲜血液,传承才不至断绝,反而愈发兴盛。”
“商州、莒州、庐州撇开不谈,那东海龙宫紧邻青州,为龙族盘踞,世代与青州两大门阀交好,才有与其他势力抗衡资本,此便是得道者多助。”
陈有为说的这些苏伏自然知道,却是从其他散修那里得知,这陈有为区区凡人,怎就如数家珍般?
许是知道苏伏疑惑,陈有为淡淡一笑:“苏仙长看我有大年纪?”
苏伏不知他这是何意,便猜测道:“或三十五六?”
“老夫今年却是六十有二了。”
苏伏惊讶道:“陈家主亦是修者?”
陈有为闻着此言,不由微微苦笑,说着:“早年或许算是吧,我本是神州人士,家族遭了倾覆之祸,自身亦是重伤,修为全失……”
“此事老夫是信得过苏仙长才告知,还请千万莫要泄露,昔日仇家怕是不会让我安心苟活。”
陈有为这话不假,不论是昨日早晨试探,还是今早见着苏伏表现,知此人绝不是利益熏心之人,亦非为欲望所驱使之人。
苏伏确实惊讶,问着:“那昨夜怎会让那妖物随心所欲?想来陈先生应有手段应对吧?”
“有你们在,老夫何必献丑。此事不提亦罢,前面老夫所说想来苏仙长有些迷糊罢?”陈有为双目忽然炯炯有神,紧紧盯着苏伏。
苏伏有些恍然,难怪陈家无需外聘修士,陈有为自家便是修者,即便修为全失,对付小小散修还是有把握的。
听了这样说,苏伏知道终于说到重点了,便凝神点头,却不言语。
“是这样,老夫欲招苏仙长为婿!”
第12章深不可测
“是这样,老夫欲招苏仙长为婿。”
苏伏乍觉荒谬,不由苦笑着:“小子何德何能……”
陈有为摆摆手,打断了他,道:“先不忙急着拒绝,苏仙长觉得我家女儿如何?”
“丽质天成,性情温婉,相信谁娶了她都是福气。”苏伏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才发现这个陈依依确实不错。
“苏仙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家依依根骨上等,老夫正欲让她拜入玉清宗,凭她资质并非难事。”
苏伏听了又是不解,问着:“陈先生何不自小便替她打好根基,虽入道不嫌晚,然有条件,尽早却是更好选择罢?”
陈有为苦笑道:“非是不想,而是不能。我那仇家擅追踪,我家之人不修炼也罢,一经修炼便会受到追踪。”
“那陈先生何以又改变主意了?”
“此便是老夫欲招你为婿的原因,老夫欲把依依托付于苏仙长。且仙长不用担忧我那仇家之事,依依倘拜入玉清宗,我那仇家不敢,亦不能动依依。倘仙长答应,定保仙长一个玉清宗内门弟子名额。”
陈有为这话确实有着极大诱惑力,对散修来说,没什么比加入一个修道大门阀更让人心动的事了。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修道大门阀有着顶级功法传承,天生便高人一等,且资源丰富,各种珍惜炼器材质与辅助修炼的宝物更是应有尽有,哪像散修,皆得自家谋划。
陈有为见苏伏依旧淡淡,不知筹码不够还是真的不动心,便又说着:“苏仙长倘答应入赘,我家之财任凭道友取用,绝不皱一眉头。”
此便是加注了,苏伏不知自身究竟哪里值得对方这样投入,只是歉意道:“在下已应了一位前辈,须得加入剑斋方可,却无缘玉清宗了。”
陈有为见对方如此执拗,不由心头有些怒意,此子小小散修,三番两次拒绝,真是该死。这样想着,有一丝弱不可闻的杀意泄出,却是一惊,转瞬收敛,什么时候养气功夫这样差了?
又皱眉问着:“苏仙长真的不考虑考虑?所谓得道多助,长生大道非是一人之事,亦需乘着大势而行。”
苏伏站起,外面正却有仆人端茶进来,却是茶也懒得喝了,淡淡说着:“陈先生好意心领,伏亦有伏之道,只能应承先生,倘日后有缘见了依依姑娘,自会照看一二,告辞。”
那端茶仆人见着苏伏背影,不由骂道:“此人真是不识抬举。家主您喝茶。”言至后面,已是满面笑容。
陈有为脸色阴沉,忽然说着:“此人看来不好掌控,吾盟于青州筹谋多年,不能收服此子有些可惜了,不知他与那南离宫是什么关系。”
这一番话把那仆人听得云里雾里,正疑惑,就见虚空有人影降下,赫然是那李芸芸。
就见着她妩媚一笑,脸上一阵变幻,竟完全换了个模样,姿容却变得上等,气质亦有巨大转变,和着成熟风情,已让人不可忽视,好个勾魂夺魄尤物!
那仆人看花了眼,艰难地咽了口水,下体却是发热。
李芸芸朝着他勾一勾手指,他便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脸上有着淫靡之色。却在将近未近时,整个人爆裂开来,血肉顿时四分五裂。
有红光闪动,却将所有血肉挡在两人外面。
“区区凡人亦想动我。”
李芸芸脸上妩媚不变,有着勾魂笑容:“不能为我们所用,便清理算了,我可是对他垂涎已久,想来定能让我好好舒服舒服。”
“哼,平常我懒得管你,此正是吾盟关键时刻,却是不许你打草惊蛇。那人身上明显有着那女人气息,惊动南离宫后果是怎样你可清楚?”
陈有为阴沉脸上更是可以滴出水,此人油盐不进,最后那一瞬,自己有些气息泄露,怕是已为他所察觉,最后还是没有出手留下此人,便是忌惮南离宫那女人。
“我自是清楚,你却没能留下此子,真是可笑。”
李芸芸心中冷笑,陈有为的小算盘她自是清楚。不过两人皆有那个想法,谁也不用笑话谁。
陈有为懒得与她吵,便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见他不语,李芸芸面上带着冷笑:“他可是说了,定会加入剑斋。方才你泄了一丝气息,怕是已让他有所察觉罢,就不怕我们的老底被挖出来。倘因你之故坏了盟中好事,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陈有为便冷冷道:“那两个玉清宗弟子就在门外,现在动手更会被他们所察,即便要动手亦不能是现在。”
“现在不能动手,出了外面又怕惊动南离宫,我看你是在袒护这小子吧?”李芸芸妩媚笑着,语出惊人。
陈有为无动于衷,只淡淡道:“你大可自己试试。”
李芸芸自是不敢,只是不甘,便又冷哼一声:“倘出事,我定会将今天之事如实上报。”说着,身形缓缓消散,诡异莫名。
……
苏伏自陈府出来,背后却已是湿漉漉一片。那一瞬间,他的灵觉感应到了,陈有为的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此人真是深沉可怕,藏于万山县几十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家秘密也不知暴露多少,却不出手留下自己,这是为何,应与玉清宗两人弟子有关罢?
不管如何,须得尽快离开这里。回忆着他一连串说辞,现在想来,不外引诱自己加入他们而已,真是好险。那陈依依又是怎么回事?倘那样亦是做戏,此演技放于前世,已是影后了罢。
想着,心头满是苦涩,这挣扎求存之道真是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此后需得小心再小心,前世有句话,低调方为王道,想来确然有些道理。
纪随风几人正等着他,见他出来,神色有些不豫,便问着:“苏道友,那陈家主找你何事?”
云溪几人自很是关注,尤其云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嘻嘻笑着:“我猜那陈有为定是想招苏师弟为婿。”
苏伏面上苦笑着:“却让云师姐猜中了。”
二位供奉满是羡慕道:“前辈就是前辈……”
纪随风笑着,好奇道:“这不是好事么,怎么苏道友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
苏伏自是不好把事实说出,便掩饰道:“没什么,剑斋山门开启在即,接下来可能要和各位道友分道扬镳了。”
云溪“啊”的一声,惊呼道:“苏师弟你想加入剑斋吗?好可惜啊,我还想举荐你加入我玉清宗呢。”
纪随风亦是这样想法,苏伏的潜力两人已是看得分明,其为人亦有过考验,完全符和入门条件。
“人各有志,师妹,却不可强求。既如此,那苏道友,咱们后会有期。”说着,纪随风向着苏伏拱拱手,短暂几日交往,却是真正把苏伏当做了朋友。
杜嵩与孟游对视一眼,却忽然说着:“今晨收到消息,那云崖县常有人失踪,怕是与鬼修有关。”
“云崖县?不就是师傅交代我们探查的地方吗?”云溪说着,怪异地望着二位供奉,说着:“你二位该不会又接了那里的任务罢?”
云溪摊了摊手,很是无奈的样子:“要真是你们,看来我和师兄有得忙了。”
二位供奉汗颜,讪讪道:“却不是我们,有甲级供奉去了。”
大律枢密院甲级供奉,皆是阴神境以上修为,倘说凡俗境与凡人无有区别,那么问虚境便已是真正踏入修道门槛,有着让人不可小觑的力量。
苏伏本来打定主意尽快离开南陵郡地界,听了这话却又是心头一动,暗忖着:“倘真能加入剑斋,怕是没什么机会再下山寻找邪灵,与魔灵的交易须得尽快完成,魂幡祭炼到此不容易,牺牲主将,只为了九命那妖物太可惜了……”
“苏师弟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正想得出神,却被云溪打断。
“剑斋开山门的时日还有大半年吧,苏道友何不同我们一道,去云崖县转转,我记得没错的话,恰是顺路罢?”
纪随风邀请着,他倒是很想看看苏伏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惊讶。
苏伏恍惚,竟有些心神不定,这可不是好兆头,面上不显,微笑着:“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第13章木属化灵
凉风习习,青黄相接的山林随之轻微晃动,落叶飘零成群漫天飞舞,晴阳高挂,光照万丈相映成辉,让人心旷神怡。
万山县周边皆是连绵山群,几代几十代居民打猎为生,随时光推移,渐渐形成繁华县城,山林渐无人迹,反而异常繁茂。
“于此苦寒之地确为难得,倘无需赶路,你我三人便买上代步坐骑,慢悠悠晃过去亦为美事。”
官道上,三道身影奔驰如飞,每每脚尖点地,身形皆如乳燕般轻飘飘升起,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地后再次点地,三人身形并排,速度相仿。
纪随风不时打量周遭美景,由衷道:“虽无良辰却有佳景,虽无美酒却有美人,虽无珍宴却有知交好友……”
修士归元境,法身渐渐排除杂质污垢,且可控制灵气让法身变得轻盈,赶路自是极为便利。
云溪受了夸赞,心头欢喜,面上亦是喜盈盈:“师兄,下山一趟,你这嘴变甜了,回去我定帮你在师傅面前多说好话。”
苏伏受了这景致影响,让身心处于一种放松状态,亦放下诸多顾虑。倘那人对玉清宗有所顾忌,暂与二人同行或许更为安全。
九命化作一只普通黑猫蹲在苏伏肩上,一副懒洋洋打瞌睡的模样。
纪随风听了这话,不由嘿然笑着:“我对师傅他老人家的猊云舟垂涎已久,倘师妹帮我要来,我就给你当两个月苦力。”
“师兄你太天真了,两个月就想打发我。”
云溪顿时不满了,那猊云舟乃祭炼八层禁制的飞行法器。修士未至凝窍期巅峰,法身仍是后天之属,故无力御器飞行。飞行法器便是可让凝窍以下修士飞行之器,且速度不慢。以他们资质,能在二十年内凝窍,已是资质上等了。
美景急速后退,苏伏笑着问道:“何为苦力?”
“苦力便是让师兄当个仆役般侍候我,我们玉清宗外门弟子皆得先从苦力做起,倘修为进境尚可,便可指派别的任务,倘进境上佳,或可为门内长老收为弟子,便自动晋为内门拉。当初人家就是从苦力做起,服侍的便是师兄哦。”
云溪嘿嘿得意道,当初两人修为相当,只是云溪为外来散修入门,而纪随风乃玉清宗内门长老玄孙,身份有着区别而已。
“还说呢,也不知道谁侍候谁,连个饭都不会做。害我在外门吃了两年的灵谷,那灵谷乏味的很,现在想着胃都难受。”
纪随风不由揭短道,脸上带着不堪回首。
云溪不甘示弱:“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饭的,师兄还不是,经常不洗澡,又不用除尘术,要不是我替你打扫,你那院落和猪圈可没甚区别呢。”
纪随风“哈”一声,不服道:“那是因为我经常闭关缘故,我自小便会做家务,比你这千金小姐强多了。”
“那师兄你的衣物谁帮你缝的,哼,要不是本小姐下了苦心,费了两……天学习……”
“那也叫苦心?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再说衣物损坏自可去寻执事申请,或者下山采购,一个符钱就可买到十年都穿不尽的衣物……”
云溪一时语噎,便撇过脸儿:“总之,两个月是不可能了,除非二十年……”
纪随风黑着脸:“二十年我还要那法器?”
苏伏不想自己一个疑问,便引起两人相互揭短,便笑着:“你二人感情真好,叫人羡慕。”
云溪正要反驳,神情忽一紧。
三人疾驰两个多时辰,以他们脚力,已越过万山县地界,来到云崖县。
连绵群山不知何时已被甩至身后,沿官道而行,就见前方视线陡得一变,一片片竹林映入眼帘,再往前头行去,隐隐有着农田,可以见得这是一个村落。
三人急停,因着灵觉里,前方竹林内有打斗声。且有着丝丝古怪气息,有些诡异。
苏伏眼睛微微眯起:“去看看!”却是命令肩上的黑猫。
九命有些不甘不愿地“喵”一声,身形纵起,气息全然收敛,这幻术确实上等。
三人亦跟在后面,就见黑猫隐于竹林外偷窥着,身形忽而变大,脸上有着义愤填膺之色,骂咧咧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良家少女?”
三人听了不由暗骂不要脸,此色猫祸害了万山县多少家良家少女了?
小心靠近,就见一群黑衣蒙面人围攻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这群人身上皆带着丝丝黑气,煞气很浓。
九命巴巴着望着苏伏:“老爷,快救救她吧。”眼内却闪着赤裸裸的欲望。
苏伏冷冷盯着它,警告着:“往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你打任何女人的主意。”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九命面上谄媚笑着,小命在人家手里,哪敢有半个不字,心内暗暗骂咧着:“这小子可恶,大爷我找个婆娘也要管,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那小女孩手里有着一把剑,挥舞间有着丝丝绿意闪烁,与周遭竹林相合。然却寸寸被压制,眼看就要不敌。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以不同方向冲了上去。苏伏于半途便抽出长剑甩出,长剑微微有着白光,落点正是小女孩周边空地。
从天而降一把剑,就见一道剑气肉眼可见,呈半圆形豁然散开,直接冲散了围杀之势。
此乃凡俗剑术,苏伏进入归元境,这一招使来更是流畅。
纪随风动作亦是迅速,捻动法决,符篆出,赫然是烈阳咒,就见一条龙形烈焰狠狠冲上,对方纷纷闪躲,攻势又是一窒。
这纪随风的烈阳咒使来已有几分道意,因熟练掌握,故可随意幻化形状。
“你们是谁?”一个首领模样的蒙面人,见着三人冲出不由怒喝道。
云溪懒得与他废话,身形在半空便祭出诛仙刺,其中一个围杀者躲闪不及被刺穿心脏,顿时倒地不起。
苏伏趁着他们身形未稳,急速冲上,握着倒插的剑柄,拔出,旋身回斩,一个偷袭者便人头落了地。
那首领亦是阴神境,感受着苏伏修为最弱,便想着先解决他再说。主意定下,自储物袋内拿出一方玉印,灵气急遽涌入,玉印浮空放大,朝着苏伏狠狠压下。
苏伏脸色微变,想也未想,抱着小女孩侧倒,周遭皆是竹子,很大限制了他行动。
“蓬——”
一声巨响,竹林震动,林内已有堆积一层厚厚枯叶,此时被一压而空,一个方形巨坑显露。
纪随风眉头微皱,双指并拢于虚空急速划动,令言道:“天罡正数,五气相随,金气听我号令,雷来……”
白昼里,突有金色雷霆降下,目标赫然是那首领。
想躲闪已是不及,已恢复原形的玉印再次变大挡住了雷霆。
“喀嚓——”
那玉印竟裂开一丝,首领心疼地脸都扭曲了,心头虽暗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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