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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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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狂听得是目瞪口呆:“他既有真人修为,又是如何进入归墟的?”

玉溪生苦笑不止:“此人要真有真人境,便也罢了,络羽师兄便不会如此耿耿于怀。他修为尚未凝窍,比之你我还逊色一筹,却不知为何,在演法一道有着惊天之能,听现场观摩的修士言,苏伏的心境修为恐怕早已超越了真人境,抵达了一个我们都难以想象的高度。”

第448章陈有为再现

“有意思!”屠狂舔了舔嘴唇,眸子里带着嗜血光芒,嘿嘿说着,“藏身一线渊么,正好,我与他还有一场未完的决斗,便让我再会会他……”

玉溪生再度将灵气输入传讯飞剑,字迹再显,此次他有了心里准备,便显得稳定,未完字迹依稀是:给我将苏伏找出来,暗中护持他安危。

“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甚叫做“护持”,他们魔门几时成了他人护卫,还要暗中,不留痕迹?

“络羽师兄究竟是个甚意思!”屠狂好半晌才憋出这句话来。

玉溪生眼神变幻不定,说道:“师弟可注意到了络羽师兄用词,他说苏伏潜藏在一线渊,以他如今的声威与修为,何必潜藏,或是剑斋觊觎他身上的秘密而发生了冲突,并为掩盖此事,以其染化魔劫为由而清理门户也未可知。失去最大靠山,他也只能隐姓埋名潜藏,要知道自从他的声名传开后,有许多大门阀对他身上的秘密颇感兴趣,还有人说此劫异星之兆便落在他身上。”

屠狂若有所思道:“师兄是说络羽师兄看中了他身上的秘密?即便夺不来,亦可收为己用。”

玉溪生摇首笑道:“应当不止如此,证道法会络羽师兄败给苏伏,在赢回来之前,怎么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屠狂恍然,倒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任务,他的性子或多或少受到了络羽的影响,对此倒深以为然。

“苏伏不是个简单人物,料想不会轻易死去,此事你我上点心便是,目下首重仍是那件东西,今日便如此罢,平日师弟倘无要紧事,切莫擅自来寻我。”

玉溪生语罢便挥了挥手,往密室外而去。

屠狂在他走后,轻轻攥起拳头,便有赤炎涌动,遂全身都沐浴在赤炎里,而后发出低沉的古怪的笑音。

……

夜更沉了,随着各大小坊市沉静,酒肆打烊,太渊城的喧嚣歇了,便透着清冷的孤寂,宛如一座死城。

时而有一队巡逻的修士,踏破这夜的沉默,而后穿过迷雾,渐渐消失。

苏伏给自己容貌略略作了修饰,气质便大变,这是用灵识都很难察觉出的改变,正是他向来所擅的易容,而后换了一身服饰,便借着水幕天华,隐蔽了法体气息波动,化作一道几与黑夜融成一体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穿行在城南街巷。

城南有一幢极为显著的恢弘建筑,唤作无量殿,它便是城中四个门派之一无量殿的驻地。无量殿占地约莫半顷,前后左右各自耸立着恢弘的主殿,依附在主殿身边的侧殿延绵了数十个之多,乃是太渊城中最为庞大建筑群,要想在如此庞大的聚贤殿里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苏伏此次醒来之后,虽一应言行举止都与往日无异,可其实心底酝酿着一团火,那个真人为何针对他而来,他不知,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倘非管雨石,他绝不至于晕迷而无法逃走,石泰亦不必拼了死力阻拦。

无量殿是城内少数几个保持喧嚣,灯火通明的地方。里头龙蛇混杂,因其乃以散修盟为首,行“聚贤”之事,天下散修无论修为高低皆可入,只要做出相应贡献,无论是捐财出力,皆可得散修盟与贡献度相对应的神通法术修习,赫赫有名的《大千叶手》便是其中之一。

苏伏轻轻靠在无量殿西南角的主殿外墙下,这墙约莫七丈多高,于他没有任何难度可言,只是从白日打探的消息来看,管雨石在无量殿的地位不低,其身有三个职位与头衔,分别是传功长老、大执事、聚贤阁阁主。

这个聚贤阁阁主便是接纳天下散修的外门,一应欲入门的散修皆须通过他的首肯,加之传功长老与大执事职位,他在门中地位可想而知,毫不夸张地说,只在殿主洪齐天之下。

半载前,苏伏甫入城谋生之际,便对城中各大势力的根底做了粗略的探查,只是当时并未对各大势力的重要人物有足够了解。

他灵觉悄悄探出,确认左近无人,才暗忖着:管雨石身上有着三个职位,分处不同的三个地方,自外界很难探出他的作息规律,今夜便碰一碰运气,即便寻不到他,亦可捉个人来问。

思虑定下,他便将灵觉探入殿墙,却又连忙收回,这无量殿驻地,果有一个神阵守卫,倘他灵觉再逗留一瞬,必引得里头人注意。

他收拢了灵觉,《扶风歌》根本经义萦绕心头,旋即轻轻纵身,待身形模糊之际,便是一个闪身,无声无息地穿过了神阵,这个神阵极其敏感,乃是用来警示有人闯入,相应的,便无法起到伤敌作用,对于苏伏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潜入无量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涟涟,在薄月下的粼粼水光,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眼前场景令他瞬息明了,突入的地点是无量殿建筑群的一处后宅,身侧是雕梁玉柱的游廊,远处是林立的亭台水榭。

身侧游廊的尽头,是一栋三层结构的阁楼,其下两层黑漆漆不见影踪,第三层灯火通明,依稀可见有三个人影随着灯火轻轻摇曳。

苏伏想了想,他的目的乃是管雨石,而这栋阁楼虽傍着湖泊,显出里头所居之人身份尊贵,有很大可能便是管雨石,可经他细细观察,此阁楼不似常有人居的模样,很可能是无量殿涌来招待贵宾的地方。

他心底打消了一探究竟的想法,便欲悄悄离开,这时却闻着轻微的人声被微风带着拂过耳边,连忙闪身躲于游廊一侧,有着花草掩映,倒不虞被察觉。

人声由远及近,却是两个提着灯笼的修士,他们身上皆着黄色的服饰,与白日云记内,管雨石带来的人相似,应当亦是无量殿弟子。

其中一个面相平凡的男子且行且言,尚回首悄悄打量一番,这才神秘兮兮地说:“前几日咱们太渊城外死了个剑斋弟子,听闻上面便遣了一个特使下来,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我听一个师兄说,那特使长得天仙般美貌,好似与盟主同一个姓,亦是姓师,不知与盟主是个甚关系。”

另一个神色一动,低声笑道:“无怪你今日巡游如此心不在焉,那特使便住在暖香阁里罢,莫非你以为多看几眼,特使便会对你青睐有加?”

“说不得特使就喜欢我这样的……”

面相平凡的男修露出了一个自认潇洒的笑容,说着:“你还不快快巴结巴结哥哥,到时哥哥身价水涨船高,悔之晚矣。”

“呸!”

另一个男子作不屑状,嗤笑道:“就凭你这样子,还是莫要痴心妄想了。”

平凡男修也不恼,便与他嘻嘻哈哈地闹将起来。

“尔等平日便是如此巡守?”

两人且行且闹,正当苏伏欲要动手拿下二人盘问之际,耳边骤然传来一个如雷暴喝。

却见游廊另一头,有一个身着黄色劲装与黑色披风的中年男子跨着虎步行来,微白的鬓处延伸出来,却是一条条饱经风霜的纹路,胡子修得还算齐整,束着高冠,略睁的虎目尽是雷厉风行。

他的身后有数个修士跟随,正自不怀好意地望着二人。

“齐……齐长老……”两人失声惊呼,连忙立定垂首,大气也不敢喘。

来人走到苏伏藏身处,不禁微微眯眼,厉声道:“同尔等嘱过多少次,巡守时必要凝神守意,不可让宵小有机可趁,尔等自觉修为过人否?”

“齐长老,我们错了,您消消气……”那长相平凡的男子讪讪笑着,“弟子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哼,若非我及时赶到,尔等是否还有命在都未可知……”

齐长老的声音变得飘渺,他的手蓦地作了虎爪状,身形一闪,便扑向游廊外,只见一道狠辣的爪印闪过,游廊外的花草登时齐根而断,然而却是空空如也。

其余无量殿弟子早在齐长老身形动时,便纷纷祭了法决,这时见那处并无人影,不由惊疑不定地望着齐长老。

“怎会没有?”齐长老缓缓撤了虎爪,面上略带着疑虑,他方才确感应到一丝杀机,虽然极淡,却瞒不过他感应。

细细感应半晌,再未感应到异常,他眉头渐渐平复,淡淡道:“许是我感应错了,都散了罢,记着巡守绝不可大意。”

众弟子正欲散去,这时却有破空音传来,只见游廊尽头处的阁楼迅疾飞来一个身着华美锦衣的儒雅男子,四十上下年纪,看着却像三十五六,微有发福,气度不凡。

“见过大人!”众人一惊,他们认得此人,乃是特使身边的护卫。

儒雅男子微微摆手,笑道:“不必多礼,可是有人闯入?”

齐长老见了他,略一拱手,淡淡说道:“陈大人,方才感应有误,惊扰了特使,对不住。”

“哪里哪里,齐岳道友如此尽心尽力,有为怎敢怪罪,齐岳道友亦莫见外,称我一声‘有为’便可。”

第449章诡谋

“是他,陈有为!”

苏伏其实早在齐长老出现的瞬间便知不好,那齐长老与其说是训斥弟子,不如说是阻止自己动手。

因欲动手的那个瞬间,一丝杀机不可避免的暴露,被他所察觉。当其时,他于齐长老近来前,无声无息地移向了更隐蔽的地方,幸好有着夜风拂动花草,以至于轻微颤动并未引起他们注意,加之此处乃神阵边缘,即便有些波动,也会以为是神阵自身发出。

齐长老似乎对陈有为不太友好,交谈两句,便借故告辞,待他们尽都散去,苏伏才缓缓放松紧绷的法体,陈有为数载前便是抱虚境,即便不进步,亦不可能退步,倘被他察觉,怕是很难逃出他的追踪。

这时放松下来,不禁暗自忖思:这个唤作齐岳的究竟是何人,对于杀机如此敏感,必不是凡辈,尚谓此次行动不会有太大难度,却差些栽了跟头。

“另陈有为怎会在此,自他们言谈中,此人竟是散修盟之人,无怪李芸芸与那个死在我手里的花怜影一般,皆会使《大千叶手》。”

思虑至此,他忽然想起来于陈家所救的陈依依,李云云与陈有为皆是修士,那么那个陈依依又是何人?绝非普通凡俗之女,那么陈有为当初透露招婿之意,果是为杀人灭口么。

苏伏微微眯眼,望向了那处阁楼,心底不禁有些发冷:倘陈依依是修士,那么她是否便在阁楼内?没想到她的演技如此之好,将一个凡俗大家闺秀演得惟妙惟肖。

“散修盟究竟图谋甚?先是陈有为,再是花怜影,青州到底有几个修士是散修盟的人?当初陈有为应当是察觉到了我识破了他修士身份,是以才会撤出青州?”

他甩了甩头,将散修盟之事暂时按下,目下要紧乃是查探管雨石居所,暂不可节外生枝。

苏伏思虑定下,便于隐蔽处潜行,转出了湖泊所在的院落,便来到一片连绵的院落群,其中许多院落仍然有着灯火,躲过了几波巡守,他悄悄潜上一棵有些年头的参天大树。

在树枝与树叶的掩映里,他望着四处的灯火,仔细观察了片刻,不禁摇了摇首,看这片院落群的格局与灵气浓度,显与管雨石的身份不符,他自然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

想了想,正欲下树,再往里潜行一段,耳边却再次传来低音,他定住身形,略皱眉地望向院落与院落间的青石小径。

只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地行来,居然来到苏伏藏身大树后边,借着微光,可以看清楚是一男一女。

两人这时再也按捺不住,相互搂抱在一起,一边肆意亲吻,一边扯掉对方身上多余的布料。

“宝贝……我想死你了……”

男子将那女子压在树干上,双手熟稔地上下动作,很快令那女子发出压抑的诱人声音:“嗯……冤家……你慢点……才两天不见……嗯啊……”

“嘿嘿!”男子脸上带着淫笑,古怪笑着说:“看来管雨石那老东西没满足你,才两天不见,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很想我……”

女子姣好的容颜上露出娇媚的红晕,嗔道:“讨厌!不是说好我们在一起时不提那个老东西嘛。”

她用芊芊玉指在男子胸膛上摩挲着,迷离地说:“老东西这两日一直念叨着可惜可惜,也不知在可惜什么,对人家都没什么兴趣了。”

男子似乎很满意女子用“老东西”来形容管雨石,从他身上的服饰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弟子,与管雨石几有天差地别,此时却肆意玩弄着管雨石的女人,令他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

苏伏冷冷笑着望着树下苟且的二人,眼眸微转,计上心来,便将声音聚成束,传入二人耳内:“贱人,枉我平日如此待你,你竟敢……”

苟且中的两日顿时如遭雷殛,连忙各自分开,那女子想也未想,居然呜咽哭泣起来:“老爷,您要替我做主啊,是他将贱妾掳来……”

男子闻言,慌乱地说:“管……管……管长老,是她勾引我……是她先的……”苏伏冷冷一笑,身形悄无声息地纵下,一个手刀劈在男子颈处,顿令他倒地晕迷。

女子大是惊惶,尚谓管雨石暴起杀人,正欲惊叫,却自后边探来一柄平凡无奇的长剑架在自己细腻颈脖上。

登时使她惊叫吞落肚中,这才知道并非管雨石,而是贼人奸计,她姣好的容颜上,惊惶逐渐淡去,银牙暗咬:“你是谁!”

她的身上缓缓涌动着气息,其竟有着阴神修为。

苏伏丝毫不意外,他将声音压得低沉:“动则死,出声则死。”

语声未落,长剑闪动一瞬寒芒,直刺得女子毛骨悚然,本来涌动的气息便渐渐消歇,她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道友且住,有话好说……”

苏伏懒得与她废言,冰冷冷道:“我问你答,但有丝毫犹疑,便死!管雨石住在什么地方?”

女子没有丝毫犹豫,疾声应道:“今日他在聚贤阁,道友倘有事寻他,奴家可为您带路……”

苏伏眸子微微一转,这无量殿实在不小,不若让此女带路,不过为防她耍诈,还需一些使一些诡谋之术。

他话锋微转,略带忌惮道:“不必了,管雨石在聚贤阁最好……我再问你,你们无量殿的特使,姓甚名谁,是男是女,住在甚地。”

女子听出了他话音里头的忌惮,这时渐渐冷静,心里想道:此人目标莫非是特使?哼,特使身边有着抱虚护卫,简直自寻死路。

“奴家听老爷说,特使乃是盟主女儿,唤作师洛水,她们住在柳月湖,距此不远……”

女子指着苏伏来时的方向,语声仍旧发颤,只是这时心思渐渐活络。

苏伏忽然以手作刀,劈在她颈处,登时使她软软倒地,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晕迷的一男一女,冷冷笑着自语:“留着这奸夫淫妇性命,下次给管雨石一个惊喜,不知会否气得吐血。”

语罢身形一闪,便化作无踪。

第450章抬起头来

苏伏离开后不久,女子悄悄将灵觉探出探查一番,确定没有异常后,这才缓缓爬起,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与发髻,厌弃地望了一眼犹自昏迷的男子,掌间蓦地生发淡淡灵光,曲于她指间,轻轻一弹,便洞穿了男子天灵,死得不能再死。

她于原地驻足片刻,心里想道:那人不死,我的事迟早被捅出来,他饶我性命,必吃定了我不敢将此事声张,哼,休想任意拿捏我。

她心思迅疾转动,目下当务之急便是让管雨石知道有这么一个“刺客”存在,她在心底酝酿了一下说辞,最后望了一眼死去的弟子,冷冷道:“你莫要怪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倘你我之事曝露,你的下场恐怕比死还惨!”

她语罢,便悄悄转出大树,由灵觉探路,没有巡守路过,这才变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端起了长老夫人的架子,款款而行。

行了一段,她忽然脸色一变,猛地往身后看去,却只是漆黑一片。

“是我想多了罢?”女子轻摇螓,再不停留,向着与柳月湖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走后不久,苏伏再次从树上下来,望了一眼她远去的方向,心头略思忖:此女惜命,即便知道是计谋,恐怕也不会回头,未免此事被揭露,她巴不得我与管雨石拼死才好呢。

思及此,他微微冷笑,便蹲下查看男子尸体,顺手将其储物袋取下,神念探入,微微用力便冲破,里头是零散的几枚白玉与蓝玉,几卷竹箴与书籍,与莫孤寒没有丝毫可比性,尚有一枚拳头大小的令牌。

取了令牌出来,其一面刻着“外门执事”,一面刻着“蒋文君”。

苏伏将男子身上服饰剥下,换到自己身上,旋即捻决,脸部一阵扭动,渐渐变作了与这个唤作蒋文君的“外门执事”几乎一模一样的外貌,正是自魔灵处得来《变形术》。

这门法术极易被识破,看似真实,其实只是幻法而已,超过苏伏修为的修士都可轻易识破。只是与他脸部的易容术合在一处,便可混淆视线,令人无从辨认真面目,九命才会对此推崇备至。

想了想,复将那男子尸体收起,尸体已然失去活力,这男子修为不过通神,尚未修出阴神,是以储物袋可以容纳。

待一切妥当,苏伏理了理衣襟,大摇大摆地转出大树,循着那女子的气息跟了上去。

约莫半刻过去,女子便来到无量殿西南方位的一座主殿,那造型奇特,冲天而起飞檐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在月色下,竟给人一种狰狞之感。

女子来到殿门口,只见顶上悬着一枚匾额,上书:正一殿。

有两个着黄色服饰,值守的弟子,见了她来,连忙行礼道:“见过夫人!”

女子淡淡“嗯”了一声,道:“老爷可在?烦请通报,奴家有急事禀告。”

守卫点头哈腰,媚笑着:“夫人何须通禀,快请进……”

女子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满意地说:“你很不错,奴家记住你了。”

她优雅地提起裙摆,正欲踏入,耳边冷不丁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夫人少待,在下亦有些小事欲寻长老谈一谈。”

女子身形一僵,提起的玉足怎也放不下来,回首去望,只见被自己杀死的情人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缓缓走了过来,其步伐从容,眸子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两个守卫认出了蒋文君,乃是管雨石亲自指名点给女子调遣的执事,地位比他们要高得多,这时连忙露出谄媚笑意,躬身施礼道:“原是蒋执事。”

女子惊得花容失色,这时回身来,指着来人,颤声道:“你……你……他不是蒋文君……”

蒋文君自然不是蒋文君,乃是苏伏装扮,他面上露出诧异笑容:“夫人你怎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有令牌可以证明身份。”

他说着,便取出执事令牌,那两个守卫见了,刚升起的那点疑虑登时打消。

苏伏来到女子身旁,关切地说:“夫人你的脸色好难看,法体有恙否?明日卑下便去天宫山将那小医仙请来替您看一看……”

暗里却冷冷传音:“你杀我这笔账,咱们慢慢算,倘你不惧我将你我之事抖露,便按我说的做。”

女子咬了咬牙,传音道:“你修为不过通神,不可能自转鬼修,你究竟是怎么瞒过我灵觉的。”

苏伏冷冷一笑:“这个不用你操心,现在跟我一起去见管雨石,莫要问多余之事,倘你敢有丝毫异动,我便高声将你我之事全数抖露。”

女子心头微悸,她隐然有不好预感,却不知该如何拒绝,她不禁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守卫。

两个守卫这时正不解两人究竟还杵在门口做甚,其中一个眼睛忽然发直,身形蓦地站得笔挺,高声道:“见过特使大人……”

苏伏与女子俱惊,回身去望,却见两个女子缓缓行着过来,其中一个落后半个身位,显然前面那个才是特使。

特使约莫十七八左右年纪,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脱俗,脸上薄施粉黛,迈着莲步而来。

“好漂亮的特使!”

这是苏伏与女子心头蓦地迸出来的想法,旋即苏伏心头凛然,这个女子修为渊深莫测,好生恐怖,而落后她半个身位的女子更是令苏伏暗自叫遭。

今夜行动可谓是处处碰刺,先一个差些识破他行藏的齐长老,紧接着便来这一位他认识的女修,赫然是归墟见过一次的罗碧虚。

此女绝不简单,明面上是依着莫孤寒,却在莫孤寒死后,仍然完好无损的活下来,龙吟瑶与其交过手,曾多次谈到此女《大千叶手》已然修到圆满境界,绝非花怜影与李芸芸可比。

苏伏连忙垂首,恭敬地退开一边,只盼着这特使不会注意到他这个“小人物”。

岂料那特使行近,眨了眨美眸,忽而伸出柔荑,指着苏伏轻柔地说:“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第451章灵应与灵引

“特使大人?”

苏伏低低地应了一声,说道:“小的乃是外门执事蒋文君,不知特使大人有何指示……”

罗碧虚眉头微挑,喝道:“让你抬起头来,废什么话!”

苏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倘此时被识破身份,休说杀人,今夜能否逃走都是个问题,他装作惶恐的模样,微微抬首。

这一抬首,便不可避免地暴露了面部的幻术,又哪里能够瞒过罗碧虚与特使。

罗碧虚眼瞳微眯,忽而伸出手去,虚空便有无形的大手猛地将苏伏按向门框:“藏头露尾之辈……”

特使细细打量了苏伏一眼,旋即垂睫,失望道:“不是他,碧虚,算了罢。”

她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也懒得理会其他人,便径自向殿内而去。

罗碧虚缓缓撤手,冷冷盯着苏伏,说道:“小姐心情好,放你一马,识相就快滚,不要再落到我手里。”此言之意,当是她已识破苏伏是刺客,让他识相就赶紧离开。

苏伏痛苦地抚着胸蹲下,眸子里却闪着异芒,他心头微有冷笑,这个特使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陈依依,且实在太过大意了些。

这时管雨石的小妾才假作惶急地扶他,道:“蒋执事,你怎么样?没事罢?”

苏伏冲她勉强一笑,就势立起,说道:“夫人,看来管长老无法接见你我了,不若先回去罢。”

两个守卫媚笑着说:“特使也不知寻长老何事,您二位倘无急事,确不好搅扰,还请二位先回去罢。”

夫人巴不得如此,此时妩媚一笑,腰肢一扭便向着殿门外而去,不消提,苏伏径自跟随而去。

待离开了正殿,夫人便带着苏伏来到一处没有灯火的侧殿门口,此处乃是管雨石平日与诸多执事议事之所,是以离得主殿较近,却不会有人来搅扰。

夫人的灵觉一直留意周遭,确未发觉被人留意后,便扭转身来,缓缓地退着步,妩媚地望着苏伏,说道:“文君,你敢不敢在此地与人家做一些未完之事?”

苏伏嘴角微微勾勒,这个女人已经察觉了,说她聪明罢,居然与一个普通弟子苟且,也不懂得隐秘一些,说她蠢罢,却对生死危机颇敏感,冷静下来分析之后,也能将异常之事理清,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他缓步随着她入殿,她不知何时停下,便停在黑暗里,妩媚的眸子闪着水光,显出了她的莫名渴望。

苏伏却不会忽略她藏于背后的指间那一抹隐晦的灵光,他沉沉一笑,身形忽而疾闪,在她眼中生出恐惧的刹那,便已用手掐住了她的颈脖,这是绝对的实力压制,复冷冷道:“动则死,出声则死!”

“你不是蒋文君……”她脸色涨得通红,不知为何,眼眸亦变作血红。

苏伏冷冷笑道:“你不是早已知道,何必多问……”

夫人这时对于死亡的恐惧已至极限,她背后蕴着灵光的指间并未消歇,她好似认定了苏伏必会杀她灭口,如何愿意坐以待毙。

“我劝你莫要做多余动作,只需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苏伏的音声尚未落下,她面上不知为何狰狞一笑,发髻忽而解开,与周遭一般漆黑的乌发蓦地疯狂生长,将苏伏手臂寸寸缠绕,受到乌发缠绕的手臂,居然渐渐不受控制地松了气力,顿令她脱开束缚,这时她指间的那抹灵光终于炽热。

“杀了你……我自然能活下来……”她的眸子猩红,法体涌出暴烈的灵气。

苏伏面无表情,法体轻轻运力一震,便将乌发震成粉末,手臂恢复的瞬间,便作了剑指,划过了虚空,指端是稀薄的浩然气,随着切割,她的颈脖便与尸首分家。

“你……是……剑……”

她指端那抹炽热再没有机会发出,这时意识到苏伏是剑修,已是悔之晚矣。其死不瞑目的头颅咕噜噜地滚了好远。

苏伏收了她的储物袋与尸首,清理了现场后,才缓步入侧殿内间,探出灵觉感应一番,确认周遭无人,这才闭眸,轻轻感应着。

借着冥冥中的特殊灵应,苏伏心头一喜,眸子便睁开,这半载以来,他除开潜心对于心境的研磨外,便是钻研各种法决,其中《少白帝印》与《天眼通》成了他主要修习的两门根本经义。

《少白帝印》一如既往没有甚大的突破,许是境界未够,至少亦要等到他修出了凝窍真意后才有可能进展。

而《天眼通》,虽这半载失去了灵气,却对领悟灵应之道渐渐有了一些心得体会,他掌的三种《壬水天一神禁》里头,有一种使用条件异常苛刻,那便是《彼方水镜》。

随着他的修为进展,除开《水龙吟》,其余两种已无须雨水之气加成,只是彼方水镜仍然存在大弊。

首先他需要对架构《彼方水镜》的空间有着一定的了解,譬如角度,方向,形状,大小等等。

随后便是灵引,与灵应不同,它其实是一种施法媒介,譬如刚领悟剑心的剑修,便需要剑器来达到剑气外放的效果,以其肉体凡胎是无法替代剑气的媒介的。

剑气多数狂暴,肉体凡胎如何承受得住。

而《彼方水镜》则需要一枚灵引,可隔空施法的灵引,这就需要有人将灵引带入那个空间。而显然他今夜行动失败了,已无法完成潜入。

是以在罗碧虚出手的那个瞬间,苏伏便将他近来所修习的天眼通的灵应,改成《彼方水镜》的灵引附在了虚空的灵气里,当罗碧虚撤回了大手印,那灵引便随着他们一道入了正一殿。

在特使未来前,他本是欲借这副面貌令惊魂未定,与这副面貌主人偷情的女人带着他接近管雨石。

如此一来,管雨石首先便会放松警惕,倘若近身,他有莫大把握瞬杀管雨石,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这个女人尚未反应过来他便是刺客,便无从给管雨石危机提示,而他则需要顺利潜入,且在管雨石面前不露破绽。

可苏伏心头尽管酝酿着怒火,却不会忘今夜行动的根本目的,这涉及到管雨石害青衣的因由,他引自己三人跳入兽坑,欲害死在太渊城中人人爱戴的小医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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