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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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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没有死,果然仍能够活下来……”胡子玉一声:“天”叹息道:“怎会这样的,怎会?”霍青竹的说话更奇怪::‘我砍了她十七剑,我清楚记得“没有可能的!”叶南溪叫得最大声:“姓凤的在骗我们!”凤生的面色变很很怪异,近乎咒诅的道:“是谁刺了她十三枪,砍了她十七剑,剁了她二十三刀,以扇骨痛扎她的脸,以流星锤将她乱捶?”

这些话入耳,叶南溪一张脸便发了白,嘟喃道:‘十三枪,十七剑……”语声由高而低,渐不可闻。周围一片静寂,他们的说话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叶南溪的语声虽然低下去,他们从那些说话大概亦已想像得到,中原五义曾经五人围攻一人,而且在那个人倒下之后,还予痛击。听凤生那么说,那个人应该已变成肉酱。杀人不过头落地,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令他们不明白的是,那个人在这样之后,怎能够活下来?他们都只有极少数的人考虑到这个问题。其他的俱都大感迷惑,也大感失望。曹廷一直是他们最尊敬的师长,他们也一直引以为荣,万想不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一若是他们真的曾经这样做,也就难怪凤生采取这种报复手段了。众人在惊叹之余,却不免生出两个疑问。那个人与凤生到底有什么关系?中原五义,又到底与那个人有什么仇恨?没有人能够想得出这两个答案,凤生也没有说,只是以一种轻蔑的目光瞟着曹廷四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曹廷才开口:“她真的又活下来?”能够听得懂这句话的人只怕不多。又活下来,难道那个人竟能够活很多次。凤生冷应道:“你们承认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件事就够了。”曹廷仰首一声悲嘶:“灾祸”风生断喝道:“杀!”翼刀飞舞,杀奔前去,铁翼金鹏左右齐上,群鸟怒吼着亦冲上前。一场更激厉的恶战又展开。中原五义那边虽然人多势众,但听得竟是自己这边儿理亏,气势已弱,尤其是那些鸽于,更加内疚。凤生还未冲杀到中原五义身前,便自吩咐:“发信号,突围金鹏听得真切,也知道对方有所防备,人数又在已方之上,不能恋战,立即从怀中取出烟花火炮,掷进夜空。霹雳一声,烟花火炮在夜空中炸开,与之同时凤生已当先冲到中原四义之前。曹廷如梦初觉,大喝一声,振枪冲向风生,一刺三十六枪。凤生翼刀飞滚,接下三十六枪,贴着枪杆滚刺向前。曹廷急退,叶南溪一对流星锤立即“呼呼”的击来,力足开山裂石。凤生当然不会盲目硬接,一长身,却跃立在其中一锤之上随锤飞回,翼刀同时刺向叶南溪的要害。叶南溪想不到凤生竟然会有此一着,仓皇急退,霍青竹眼见危险,一剑急救。凤生如影随形,追着叶南溪十丈,眼看就可以将叶南溪伤在刀下,不料脑后风生,霍青竹一剑已到。“退回去!”凤生一声叱喝,身一转,刀一挥,硬将霍青竹人剑迫回。胡于玉一柄折扇紧接攻到,曹廷一技长枪亦刺到来了。凤生倒踩七星,急退七丈,脚一盘,放着柴东升的灵位那张椅子,平飞向胡子玉。胡子玉一眼瞥见,急忙让开,顺手将灵位抓住。凤生人刀已扑回,刀光一闪,“刷”一声,灵位被劈开了两边,胡子玉亦被刀锋划伤了胸膛。血激射,胡于玉看着被劈为两边的灵位,面色大变,风生乘他分神,另一刀紧接劈下来。曹廷横来一枪及时挡住,霍青竹长剑接至,却被金鹏半途截下。金鹏一双铁爪上下飞舞,敌住了霍青竹,铁雁那边率领群鸟已冲杀过来。叶南溪流星锤立即迎上,左右射至,正是一式“流星赶月/、两个黑衣人眼看闪避不了,挥刀急挡,“铛铛”的两声巨震,一个黑衣人刀被震飞,另一个的刀却被撞得倒嵌进面门,当堂毕命,铁雁一柄雁翎刀急展,掩杀前去。叶南溪流星锤飞舞,接连三锤,都被铁雁接下,左右黑衣人乘机冲上,围住了叶南溪。铁雁人刀立即欺近。叶南溪链子一收,流星锤当作短兵器使用,风声呼啸,夺人心魄。铁雁等不敢硬接,只是团团围住了叶南溪,中原五义的弟子随即亦围上来,展开了混战。风生一双翼刀迫住了曹廷胡子玉,直往前冲,勇不可当。金鹏铁爪缠着霍青竹亦是往前移动,铁雁群鸟也不例外。

曹廷看不懂那枝烟花火炮的意思,但现在亦看出风生一众是要突围,就振吭大呼:“不要放走他们!”语声未落,凤生已迫杀前来,翼刀一口气将曹廷胡子玉迫退了数丈,迫到一旁屋檐下石阶上,轻啸声中,倒扑而回,落在霍青竹身旁,双刀一合一分,“呛”的将霍青竹连人带剑震开八步。他的身形没有停下,旋风般一转,连斩三人,凌空一跃,双刀当头往叶南溪袭下。叶南溪流星锤左短右长,暴喝声中,冲天飞撞向风生。这一锤用得极阴,风生竟然意料中一样,间不容发之际一偏身,正好闪开那一锤撞击,随即贴着链子滑下来,当头疾击!这一击更阴,曹廷那边看在眼内,大喝一声,缨枪脱手,疾掷凤生。枪快如闪电,凤生若是继续扑击,即使将叶南溪击杀,亦不难倒在缨枪之下。凤生一眼瞥见,双刀一翻,身形亦转,枪往他身旁飞过,他双刀一沉,正好将枪杆锁住,身形同时落在叶南溪身后。叶南溪把握机会,反手一锤挥出,风生手急眼快,身一旋正好以枪杆挡去这一锤。相距既近,这一锤完全发挥不到威力,枪杆未折,锤反而被震回,凤生一脚及时踢出,正踢在叶南溪腰旁。

叶南溪闷哼一声,连人带锤被踢出,凤生双刀一分,缨枪脱出,追射叶南溪,接着一声暴喝:…快退一,声落刀动,双刀再转,将霍青竹,胡子玉二人截下。刀一迎一震,霍青竹胡子玉一剑一扇都被荡开,凤生又一声大喝:“退一…铁雁金鹏雁翎刀铁爪齐展,左右封住了中原五义一众弟子的扑击,群乌组成的三角阵则一鼓作气,直往前冲杀。没有了中原四义押阵,那些弟子根本挡不住群鸟的凌厉冲击,硬硬被杀开一条血路。铁雁金鹏左右护着凤生随即倒退。叶南溪被凤生一脚踢跌丈外,既惊且怒,又恐凤生继续冲杀上来,着地立即一个翻滚。凤生虽然没有追上来,以双刀撞出的那一枪却飞到来了。那一枪非独狠劲,而且快准,直取叶南溪兼顾不到的要害。叶南溪眼看便要伤在这一枪之下,曹廷及时掠来,探手正好将枪杆一把抄住,那刹那,枪尖已到了叶南溪身前七寸,曹廷的动作只要稍慢,这一枪便会插进叶南溪体内。曹廷接枪翻身,挽了一个枪花反扑凤生。叶南溪“鲤鱼打挺”,跃起身子,不由捏一把冷汗,流星锤齐出,抢在曹廷之前,追击凤生。凤生打了一个“哈哈”,翼刀齐展,迎向双锤,刀锤不偏不倚,相撞在一起。凤生也就借这一撞之力,倒飞出四丈之外。叶南溪万料不到这反而帮助凤生逃走,惊怒交集,一收锤,身形更落后。他怒上加怒,大吼一声,双锤再飞出,身形同时凌空飞起,随着双锤飞前去。双锤一飞差不多十丈,叶南溪人随锤飞,眨眼间从曹廷身旁飞过。曹廷急喝一声:“危险…叶南溪却是有去无回之势,连人带锤撞击向风生,这一着实在大出凤生意料之外,但脸上反而露出笑容,身形突然拔起,双刀紧接滚斩而下。双锤从他的脚下飞过,他的双刀却斩向叶南溪的后背。

叶甫溪半空中勉强滚身,裂帛声中背后连中两刀,鲜血怒激,虽非要害,亦伤得甚重,但风生亦因此停下来,曹廷一枪紧接刺至。风生双刀旋转,接住了曹廷的缨枪,身形紧接倒退,右脚一沉,便要踩在叶南溪的身上。二十四条扇骨已然箭一样飞来,一块扇面抢在扇骨之前,刀一样飞至。胡子玉那柄折扇原就是兵器与暗器混合,看见叶南溪危险,毫不保留,悉数射出去。风生双刀飞滚,在扇面与扇骨之间飞滚过去,曹廷一枪紧接脱手刺来。好一个凤生,耳听风声,刀一回,“铮”的将枪挡回去,曹廷紧接扑至,双掌一登,正印在枪柄未端上,那枝枪立时给迫回,去势更加急劲。这一着实在大出凤生意料之,仓淬间让开要害,缨抢仍然在左肩头穿过。鲜血激射,凤生亦给枪上的力道撞出了半丈,一张脸刹那苍白了起来,身形一稳,刀一挥,“刷”的将枪杆削断。铁雁金鹏一旁看见,舍下那些中原五义的弟子,左右赶来。霍青竹一剑飞来,却给金鹏双爪接下,铁雁才要扶住凤生,给凤生喝住:

“不要紧,退”声一落,身形斜欺,刀急挥,将霍青竹连人带剑震飞出半丈。铁雁金鹏护着凤生倒退。曹廷从门下弟子手中取过另一枝缨枪,紧接追上,胡子玉亦从弟子手中接过了一枝剑。左右已有弟子将叶南溪抬下去,其余的紧追在曹廷三人之后。群鸟虽然死伤逾半,但终于杀开血路,冲出镇外,凤生铁雁金鹏仍然押后。曹廷等穷迫不休,未到镇外,两旁人家大门突然都打开,预伏在内的弟子各将马匹牵出来,曹廷等纷纷上马,无数火把亦同时亮起来。马嘶声中,一众狂追,有如雷霆万钧之势。风生一见,嘶声大喝:“赶快—

,““前面的黑衣人这时候已然来到了一条河前,河上原有道石桥,但现在已经沉落在河里。河水急激,也相当宽阔,他们若是涉水而过,只怕未到半途,已然被迫上,到时乱箭齐来,便只有拼打的份儿。但那些黑衣人虽然意外,并没有慌乱,呼喝声中,一条条绳子飞出,那之上系着的铁钩纷纷钩在对岸的树上,他们随即将在手一端钉在面前地上,一个个紧接纵上绳子,猿猴也似迅速地往对岸掠去。凤生铁雁金鹏也是最后的三个。三人才跃上绳子,追骑已至,曹廷跃马横枪,“希幸幸”马嘶声中,坐骑斜里奔出,枪一沉,已然将三人所踏的绳子削断。凤生三人早已知道有此一着,绳断之前,身形已然往上拔起。曹廷手中枪立即脱手掷出,直飞风生,双手同时往后一探,将后面策骑奔来的两个弟子手中缨枪夺过,左右一齐掷去。凤生右手翼力拨开飞来第一枪,身形被震得往水里堕下,刀一挥,将第二枝缨枪再挡去,但第二支缨枪无论如何也挡不了。却就在这刹那,金鹏突然翻身落在风生面前,也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枪。缨枪往他的前心插入,后心穿出,金鹏一声惨叫,当场命绝。

凤生听得清楚,看得真切,嘶声大叫:“金鹏”伸手将金鹏抱住。一道剑光也就在这时候划空飞来。是霍青竹的剑,他身形拔起,马鞍上一蹬,人剑有如电闪,飞向凤生。凤生若不抱金鹏,绝不难化解这一剑,就因为他抱住金鹏,上半身空门毕露。剑光一闪即至,风生若是以金鹏的尸体挡去,亦不难将这一剑挡住,可是他没有。铁雁那边看见,一个风车大转,入刀凌空斩下,霍青竹没有理会。裂帛一声,剑从凤生的右颈直划至胸膛,铁雁一刀同时将霍青竹的右臂斩断。无数条飞索即时凌空投来,凤生探手抓住了其中一条,立即飞向对岸,铁雁亦抓住了一条,紧护在凤生之后,曹廷那边又一枪掷来,及时给铁雁一刀劈下。他们还未掠上岸,霍青竹已堕入水里,那些黑衣人怒吼连声,长矛纷纷脱手,向水中的霍青竹掷去。曹廷胡子玉那边看得真切,要救那里来得及,霍青竹人在水中,断臂剧痛,亦影响身形,看着长矛飞来,亦无从闪避。惨叫声中,霍青竹被乱矛刺成刺谓般,当场毙命。“老二”曹廷嘶声大叫。胡子玉把手一挥,一技响箭射上了半天,那边树荫下立时荡出了四个木排。那四个木排随即一字横开,正好在水面上这成了一条。铁雁目光一闪,厉声问道:

“谁来断后!”“雁组!”一群二十来个黑衣人应声立即涌出,冲向那边木排。几个中原五义的弟子已然踏着木排冲过来,那些黑衣人立即一批长矛飞出,中原五义的弟子伤了两个,倒下三个,黑衣人随即抢上木排,浴血死战,硬硬挡住了要渡河的敌人。曹廷马上看得真切,喝开了一众弟子,跃马直冲上木排,枪一出,已然将一个黑衣人刺杀在木排上,那个黑衣人惨叫声中,双手死握住枪杆。其余黑衣人奋勇扑前,十余枝长矛掷出,集中掷向曹廷的坐骑,另外几个黑衣人振刀扑上,左右扑击曹廷。曹廷收枪,穿在枪杆上那个黑衣人亦溅血向他飞来,竟然甩之不开,他当机立断,夺枪拔起。那匹马迅速被乱矛刺杀,倒毙在木排上,曹廷凌空跃落,赤手空拳,抢入黑衣人中,击倒了两个,踢翻一人,那被他踢翻木排上的黑衣人竟然一滚而回,抱住了他的右脚,七八柄刀剑立时砍杀下来。胡子王及时掠到,一剑封开那些刀剑,曹廷双掌疾沉,随将抱住右脚那个黑衣人的头颅击碎,饶是如此,仍然吓出了一身冷汗。那些黑衣人的凶悍,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跟着胡子玉,一群弟子冲了上来,但木排并不宽阔,容不下那许多人。那些黑衣人绝无疑问已准备拼掉性命,阻止曹廷胡子玉等人追上来。与之同时,铁雁已喝令其余黑衣人以长矛交搭为床,抬着凤生离开。凤生终于倒下来,霍青竹那一剑伤得他实在大重。雁组原是属铁雁掌管,铁雁也实在想与他们共同进退,但凤生身受重伤,而中原五义显然早有防备,断桥之外,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安排,他必须先保护凤生离开这险境。他不知道雁组的兄弟能够支持多久,却只知道他们纵然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也不会后悔。事实是如此,雁组的黑衣人死战至最后一人,也没有后退,在曹廷利枪贯胸,临死的一刹那,亦没有一丝后悔之色。木排上伏满了尸体,灯光下鲜血模糊,触目惊心。就是曹廷胡子玉亦心惊魄动,那些弟子更就不用说了,眼看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一个个竟然怔在那里。曹廷也一怔,随即将手中缨枪掷下,那枝缨枪的枪尖已弯曲,枪杆亦被砍了一个缺口,一掷之下,断为两截,胡子玉在旁剑一挑,将木排上另一枝缨枪挑起来,挑给曹廷。那枝缨枪之上也遍染鲜血,曹廷毫不在乎接下,不由叹了一口气,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上这么多次兵器。一口气吐尽,他把枪一挥,道:“我们追!”飞步奔过木排。胡子玉亦走亦趋,那些弟子也举起了脚步,气势却已然大弱。曹廷没有在意,紧握缨枪,神态仍然那么激动,走着又嘟喃道:“不能让姓凤的回去,万万不能够!”胡子玉道:“我们就是杀了他,也没有用,第二个很快就会找到来。”“灾祸,灾祸”曹廷的语声带着强烈的恐惧,那种神态看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胡子王道:“也许我们应该跟姓凤的细说清楚。”“你难道没有看见,他显然已是那个小妖精的奴隶,没有人能够令他醒悟。“曹廷的笑容非常苦涩。胡子玉沉吟着说道:“我们也该试一试……”“现在来说这些,不是太晚了?”曹廷缨枪一振:“我们现在只有击杀风生,看能否直捣鸟巢而将那个小妖精除掉。”胡子玉道:“我们不过推测,事情也许……”“凤家兄弟是何等英雄豪杰,你以为一般的女人能够令他们反目?”胡子玉一怔,叹了一口气,曹廷接叹道:“也幸好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否则,今夜他们兄弟一齐来攻,我们只怕很难活得下来。”’“据说,凤栖梧的武功尤在风生之上,是么?”“据说是的。”

“兄弟如手足,凤生若是被我们杀掉,凤栖梧一定不肯罢休,鸟帮的人也一定报复。”

胡子玉机伶伶打了个寒噤。

“所以我说这是灾祸……”曹廷颓然:“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再将别的人拉进来,否则这必然变成一场大灾祸,江湖上前所未有的浩劫。”

胡子玉苦笑:“这一战已经够惨厉的了。”

“希望这是最后的一次。”曹廷仰首向天,这绝无疑问,是他的心中话。

 

(四)

夜更深。

凤栖梧终于到了大峡谷。

前面都是峭壁,道路从峡谷中穿过只丈许宽阔,鬼斧神工。要将这条路堵断,绝不是一件难事,这条路却是南行必经之路,山脉连绵数十里,若不走这条路,得翻山越过。

凤栖梧先后也不知经过这条路多少次,心神一定,立即就想到中原五义将会采取那一种方法堵断这条惟一的道路。

在半里外他已经下马,施展轻功,掠到峡谷之前,然后蛇行鹤伏,往峭壁上掠去。

峭壁上已候着十多个中原五义的弟子,在他们的前面堆着无数石块。

一声令下,石块滚滚倒堕,非但可以将道路截断,那走在路上的人要闪避,也不是一件易事,而郭胜燕南等人再在谷口伏击,绝不难将乌帮攻打胡家庄一伙杀一个干净。

凤栖梧一看这形势,更加肯定中原五义的确有备而战,凤生一伙凶多吉少。

油峭壁望去,远远的那边一片光亮,那若是胡家庄所在,恶战绝无疑问已经开始。

那些中原五义的弟子视线都集中在胡家庄那边,并没有发觉凤栖梧的接近。

凤栖梧的手已按在刀柄上,突然有一股拔刀的冲动,却仍然考虑了一会才欺身前去,霍地一探手,封住了最接近那两个的穴道。

那两个尚未倒在地上,凤栖梧又已点倒了四个,最先被封住穴道的那两个终于倒地,发出的声响虽然不大,已然惊动了其他的人。

在他们回头之际,凤栖梧亦已然欺进来,双手一探,扣住了两个人的穴道。

剩下还有七个人,兵器立即出鞘,杀奔凤栖梧,看他们的动作,绝非庸手可比,但与凤栖梧相较,却是有一大段距离。

凤栖梧直欺入刀光剑影中,左手拿住了一个人的穴道,刀随即出鞘,接一刀还一刀,每一刀都正中对方的穴道,但只用刀柄。

饶是如此,给他刀柄撞上穴道的无不口吐鲜血,倒仆地上,七个人眨眼已倒下了六个,最后一个一刀已到了凤栖梧的后背。

凤栖梧回身一刀封开,刀势再变,斩下那个人的右臂,血光一闪,凤栖梧杀机陡动,再一刀,将之斩杀刀下。

对面峭壁上的人虽然看不清楚,亦听出这边出事,七嘴八舌,纷纷高声呼问。

凤栖梧没有作声,将刀咬在口中,双手捧起了一块石头,使劲疾掷出去,双脚接点地,颀长的身形亦疾掠往对面峭壁。

两面峭壁相距差不多有四丈,黑夜中凤栖梧却不敢太肯定。

凭他的轻功,平空一跃四丈亦甚成问题,所以他才掷出那块石头。

飞出了两丈许,那块石头开始下沉,凤栖梧即时落在石头上,双脚一蹬,那块石头立即疾往下堕去,凤栖梧的身形却往上拔起来,凌空一个翻滚,一只巨乌也似落在对面峭壁上。

惊呼声此起彼落,守在对面峭壁那十余个中原五义的弟子无不吓了一跳,然后呼喝着举起了兵器,冲杀向凤栖梧。

他们知道这是个敌人,也知道对面峭壁的兄弟已然被这个人解决,知道这个人不比寻常,可是他们并没有后退。

凤栖梧杀机已动,没有去封他们穴道,只是拿刀砍杀。

锋利的刀,狠厉的刀法,敏捷的身形,挡者披靡,凤栖梧斩瓜切菜也似,最强的一个,也只是三招便将之砍杀在刀下。

十六个人倒下了十五个,最后两个,心胆俱丧,慌忙夺路逃命。

凤栖梧兔起鹊落,三个箭步,手起刀落,立斩一人,脱手再将刀掷出,那最后一人逃出丈许,刀已然飞至,惊呼回身,一闪不及,刀穿胸而过,将他钉杀在一株树干上。

凤栖梧没有立即上前,凝神静气,倾耳细听,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他仍然站在那儿,一直到他听到了了一下衣袂声,才扑向那边树干,手一探,拔刀,猛然倒翻,落在一片草丛中,一刀削出。

草长及膝,刀光中断落了一大片,飞舞半天,一个人同时从草丛中窜出来,迎面向凤栖梧刺出一剑。

凤栖梧人刀欺前,对方的剑从他的肩头刺空,他的刀却抹过了对方的咽喉。

血溅在草丛中,人亦倒下,凤栖梧半身一转,抖飞了刀上的余血,纵身掠上一方巨石上。

远远的那边仍然一片光亮,凤栖梧不知道是怎样情形,只知道自己事实已赶不及。

所以他只是怔怔的坐在那儿。

也没有多久,一条火蛇已然由那边迅速的移来,那看来就像是一条银线般。

凤栖梧仍然等了半盏茶之久,才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那条火蛇也粗大了起来,去势突然停顿,厮杀之声随即随风吹凤栖梧仍然没有动。

曹廷胡子玉一众事实又给截下,十二个黑衣人舍生忘死的挡在山路上,掩护凤生铁雁的后退。

中原五义的弟子高举火把,照亮了整条山路,火光照耀下,曹廷缨枪银蛇般飞舞,胡子玉一柄剑亦飞雪一样洒落。

飞雪逐渐变成了血红色,银蛇变成了血蛇,曹廷胡子玉飞马闯过,受伤的黑衣人在中原五义的弟子冲杀下亦纷纷倒下。

这时候,铁雁己护着凤生来到峡谷之前,除了抬着凤生的黑衣人之外,剩下的黑衣人已三十个不到。

铁雁在峡谷前停下,不由叹了一口气,哺哺自语:“这里莫教也设了埋伏,否则我们一伙,不难都葬身这个峡谷内。”

旁边一个黑衣人道:“堂主,只有这条路了。”

铁雁叹息道:“所以就是一条死路,我们也不得不走进去惨叫声不断从后面传来,每一声听来都是那么熟悉,铁雁的心肠并非铁打,悲愤之极,回头一瞥,断然挥手,当先往峡谷内走进去。黑衣人扛着凤生紧追在铁雁身后,其余黑衣人亦倒退着退进去。他们与追兵相距并不怎样远,即使峡谷内没有埋伏,也走不了多远。只是峡谷外是绵密的树林,黑夜中,对于他们的逃走不无帮助,~曹廷在后面这时候虽然没有将坐骑放缓,但也没有特别加快;胡子玉追了上来,道:“大哥,郭胜燕南他们相信已经到了。”

“如无意外,应该到了。”曹廷目光一远:“风生等人一进去,巨石滚滚落下,即使活着走过去,也难以闯得过郭胜燕南他们的截击,”

胡子玉摇头道,“我们是否做得太过份?”曹廷道:“是风生挑起这场恶斗,而到底什么回事,现在亦已有一个明白,鸟帮的人也许只是上命难违,但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胡子玉长叹一声,曹廷接道:“非独要杀掉他们,我们还要闯进鸟帮的总坛,将那个妖女人找出来。”

“杀掉她?”胡子玉苦笑。

曹廷的笑容,一样苦涩:“也许那并不是她,是她同一类的东西。”

“也许是的。”胡子玉的神色很奇怪:“但你也莫要忘记,当我们杀她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种情形。”

“谁能够忘记?”曹廷的面色更加奇怪。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她,也不是没有可能。”胡子玉一仰首:“老天,怎会有这种东西?”“猫命有九。”曹廷忽然长叹一声:“难道她竟然也有九条命?”

胡子玉道:“就是猫,在那种情形之下也绝无活命之机,可具………〃“这种事有谁能够解释?”曹廷又一声苦笑。

那些弟子陆续跟上来,火光照耀下,险峻的峡道已然出现眼前。

曹廷仰首望一望,仿佛已听到巨石滚落那种轰轰发发之po。

这只是一种幻觉。

到了峡道进口,非独听不到巨石滚落之声,而且异常静寂,曹廷疑念陡动,脱口一声:

“怎会这样?”

胡子玉道:“只怕有变。”

曹廷一皱眉,轻叱一声,策骑疾奔了进去,胡子玉与众弟子急忙跟上。

马蹄声静夜中本来已响亮,峡道内激荡起一阵阵回音,更令人魄动惊心。

曹廷一面策骑一面道:“燕南郭胜他们就是赶不及到来,其他的人也应该知道怎样做。”

胡子玉道:“唯一的解释就是,风生那边已来了援兵,看破我们在峡道峭壁的埋伏,先将之解决了。”

曹廷闷哼道:“那他们就算赶不及,也可以施放信号,让凤生知道前面设下陷饼。”

“也许他们发觉连施放信号也已来不及,索性待在这里接应。”“那是说,等我们追到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了。”

“不无可能。”胡子玉语声一落,面色突然一变。

曹廷道:“那现在应该怎样?”

“应该退回去。”

“这一次让他走脱,再找机会可就难了。”曹廷仍马不停蹄。

便在此际,一阵“隆隆”的声响突然由上传下,有如打雷一样,胡子玉入耳惊心,脱口道:“现在再不退……,,话口未完,“隆”然一声巨响,一块巨石落在前面路上,尘土飞扬,火光中,无数石块紧接凌空落下来。

马惊嘶,曹廷一勒疆绳,终于大喝道:“退!”随即将马头勒转。

更多的巨石相继落下,有的在半空相撞,疾走雷霆,火光及处,那些弟子无不变色,急不及待地纷纷将坐骑勒转回奔,为之大乱。

轰轰发发之声惊天动地,不少石块正向他们当头落下来。

曹廷大喝“小心”语声未已,一块磨盘也似的大石已当头落下,他手中缨枪立刻刺出,“四两拨千斤”,将那块大石拨到一旁。

那些弟子却没有这本领,几个给巨石击中,当场人仰马翻,惨叫连声。

胡子玉急喝:“靠近石壁,不要惊慌,快走!”他的声音几乎被巨石滚落之声完全掩盖,一堆石块旋即当头落下,险些将他击下坐骑来,坐骑的四蹄却仍给滚动的巨石块压断,曹廷飞骑急奔过来抢救,及时一枪将一块迎头向胡子玉压下的巨石撞飞。胡子玉方从坐骑跳下,巨石已落下来,若非曹廷那一枪,真不难伤在巨石之下,惊魂甫定,纵身急往外奔。胡子玉奔出数十丈,他们才脱出巨石的轰击,回头望去,只见峡道内尘土滚滚,伤马悲嘶声,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石块已停止了滚落,曹廷仰首望去,只见一线天光,此外、什么也看不见。胡子玉哺哺着忽然道:“不幸言中,只望燕南郭胜他们没有出事就好了。”

曹廷没有作声,只瞪着那一线天光。

好一会,仍然没有石块滚下,曹廷终于道:“将人救出来再说!”探手从旁边弟子取过一支火把,跃下马,往前走去。

那些弟子如梦初觉,一会才跟前去。

火光下,乱石堆上鲜血斑驳,伤马的哀嘶声,人的呻吟声,仍然此起彼落。

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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