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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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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中的数百余人负着护守宝山之责,只许人上山却不许人下山,也就是说凡上山的人,如果资质合格就收为徒众,如果不合格,就被格杀推入绝崖。

当然有许多武林人士,慕利商客想上山谋取巨利,但黎田青盖一脉武功的确高强,无论多少人众上山,俱是没有一个能下山的。

有一年,也该是五十年前了,蒙古散族中有两兄弟,大哥叫墨客利,弟弟叫加斯伦儿。

老者说到这里黄衣魔僧与章格鲁都是一怔,他们想不到师父与墨客利竟是亲兄弟,老者一笑又继续叙述着他的故事。

这两兄弟从小与族人失散,又是对武术怀着极端响往,听说唐古拉山有这么个好去,立刻两位连夜整装向着唐古拉山进发。

冒着严寒冷饿,两兄弟终于到达传说中的武术圣地,里面都叫它为“冷云宫”。只因这山峰上丰下锐,四面的山崖至少都间隔有十丈,而峰下白云终日袅绕不散,是以被称为如此。

这两兄弟一到山上即被宫中人发觉,当时的首领是个叫白贝的人,年纪已经很长了但还没有真正的衣钵传人,在一见到这两兄弟时竟大喜过望,认为是难得的练武材料,立刻收了两人作为衣钵传人。

十年后白贝故去,哥哥墨客利作了掌门人,弟弟变成冷云宫中督训练武的最高手,然而这时两人的年岁都不过三十余岁。

弟弟从小就桀杰难驯的,没有哥哥墨客利那般有耐性和平淡的乐观思想。在他内心,早已滋长了一种念头,那念头就是要下山闯荡一番,使自己的声名在天下大大流传开来。

但山中的第一条规矩即是“凡入我山者,未得掌门人同意决不能私自出山,而且出山之期,不能过半年,否则以处死论。”

哥哥与弟弟从小长大,自然能洞悉弟弟内心所想的是什么,于是终日以修身养性的话开导弟弟,安慰弟弟,这样居然一幌过了三十年。

哥哥与弟弟都是上六旬之龄,弟弟的称雄野心仍是未泯,而对哥哥的尊敬却渐渐的消失了。

一天夜晚,弟弟终于下了山,一路虽有人连番阻挡,但一困地在宫中地位尊贵无比加上他获至嫡传,几乎没有一个制得了他了。

这样他出了唐古乌拉山来到蒙古,不久即以一条黑鞭一面铜钺崛起江湖。这两种兵刃正是黄衣魔僧两件最主要的兵器。

最后他也打算向中原伸展了,然而此刻中原正是武神与武仙的天下。

自然他是自负的,在泰山之巅他与武仙剧战一日,却败给武仙一招,当时他是用黑鞭与武仙金鞭过手的。但他并未灰心,又以铜钺在秦岭与武神青霞决战,奇…书…网但酣占一日又败给武神一招。于是他灰心了。

唐古乌拉山脉的侦骑已开始追踪他,他明白自己的危险,也明白武神武仙在一天,他在中原是不能称雄的。因此他只好藏身了,藏身在人迹罕见的唐古拉山之巅。

在唐古山之岭最初二十年他是在痛苦和苦练中渡过,他有意要再与武神、武仙一决长短,但武神武仙不久却双双失踪。而他得知一个消息,大哥墨客利已亲自下山捕他……他知道不是大哥的敌手,而且武神武仙死后以他自负的性格,也不愿出山与江湖后辈一争长短。

不久他在藏民手中收领了两个孤儿,往此就以训徒为事了。

黄衣魔僧与章格鲁都有好奇的神色,他们似乎看见师父以前的模样和自己以前的种种。

最后弟子是完全教出来了,他将他们驱到江湖为自己再度争得地位,但却招来了大祸。

老者说到这里容色大变,章格鲁更是战战兢兢。

“我,加斯伦儿虽是对自己生命已不再痛惜,但对你两却是抱着无穷希望,希望你们能在中原打定天下,那么至少我也没有白躲这一生,但现在谁知,你两双双败回此山,而我…”

加斯伦儿眼泪已滴落衣襟,黄衣魔僧从未见师父如此激动过更因加斯伦儿的冷僻凶残的性格,才造就他与章格鲁如此残酷的性格。

“你看!”加斯伦儿突然将铺张覆盖着双足的衣摆掀开,里面两足荡然无存,竟是被齐膝切断。

加斯伦儿忽视着黄衣魔僧道:“这就是兄弟之情了,吾兄不忍将我杀,只好以此方法。

将我困居在此山了,哈!哈!其实他那晓我早已自困此山数十年了。”

加斯伦儿的语气愈来愈疯狂,最后终于缓过气来,他严厉地看着身前的两个徒儿,道:

“今日我也不再多求什么,在这一日我传你两一套鞭钺阵法。咱黑鞭虽败于武仙,铜锁败给武神,但双器合壁的威力却非武神武仙任何一派能单独敌得了。不过……不过加斯伦儿这声“不过”可将黄衣魔僧两人叫得心猛一跳。加斯伦儿继续道:“如果黑、白衣人鞭剑合并,则将天下无敌,不过这不可能啊!”

人算终不如天算,加斯伦儿的一番计算全盘落空,而他最后的志愿,也因他当年之差,而永不能实现。

且不提黄衣魔僧与章格鲁在唐古拉山之项苦习鞭俄阵法,这时大河之北,冰冻的地面也渐渐开封。

经磴口到五原的古道上正轻快地奔着一辆铎车,两匹粟色健马八蹄掀扬,颈上金铃发出“叮!叮!”脆响,路旁春意盎然,树长草绿,莺飞鸟鸣,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车内坐着一老一少,老的虽骨瘦鳞。间却红光满面,正是刚脱险境的慧真子陆述一。小的一个不用说,即是全心讨好的蒙族公主噶丽丝。

“老道伯伯,吹一阙箫给我听好吗?”噶丽丝拉着慧真子臂膀撒娇道,自从知道忆君如此称呼陆述一时就不肯改口了。

的确慧真子也喜极了这美丽的蒙族公主,只因她曾经助他脱离险境,而且当她知道噶丽丝是忆君未来娇妻时,更是百般疼爱。

当然这只是噶丽丝一面之辞,但她知道忆君这么清楚,却不容慧真子不信。

“这玩意儿老伯伯丢了十年了,那还能表演她听!不如你唱个歌儿给伯伯听吧!”慧夏子含笑道。十年的牢狱生活虽将他变了人形,却改不了他那乐天知命的性格,看他此刻握缰扬鞭,简直与一个农人无异。

噶丽丝笑着一拉慧真子手臂,小心道:“我唱了伯伯一定得吹萧啊,不然不公平的。”

慧真子自是首肯,噶丽丝立刻绽唇唱起。她的歌唱在蒙疆是有名的,不但音色圆润而且咬字清楚已极。

她如百灵鸟一般的唱着,歌的内容是首情歌,讲一个蒙族战士爱上了个娇傲美丽的牧羊女,勇敢的战士向美丽牧羊女求婚,但她有一个条件,要他将天上的星星摘一个下来。

这是无人能办到的难题,但勇敢的战士不灰心,怀着满腔热情爬上了高亢的贺兰山,但他没有摘到星星,却跌死贺兰山深谷中。

美丽的牧羊女知道后,内心真正的受到感动,她不再骄傲了,终于也投身人勇敢战土所跌死的崖谷。

这是首前面欢乐而后哀伤的情哥。噶丽丝不但唱得娓娓动听,而且面上表情更是哀婉凄绝,尤其唱到美丽的牧羊女舍身殉情时,几乎使原野一切都添上一袭悲愁外衣。

“太好了!”慧真子叹首道:“君儿能娶得你真是幸福,你再唱一个给我听听好吗?”

喝丽丝急道:“不行!不行!老道伯伯得先吹一曲我才再唱,不然太不公平了。”说完不待回答,反而从车厢内摸出管竹萧来。

“我知道古大哥有管白玉萧,他说是老道伯伯给他的,是吗?”噶丽丝问道。

慧真子接过竹萧,模管上音孔,无限感慨地说道:“你说的是君儿么!这管白玉箫,是我十数年前送给他的,想来他的萧技也该胜过我老伯伯了。”

“古大哥说他会弄萧还是老道伯伯教的呢!”噶丽丝快乐地说道:“我还记得他老是吹那首叫‘长相忆’的,伯伯会吹吗?就吹这首好吗?”

慧真子从噶丽丝这一句话中就能探知忆君对他十年来的感情。

“长相忆’是他最喜欢的一首,也是他最常吹的一首。

“我就吹这首吧!”慧真子说完将萧凑在嘴边,徐缓地将气吹出。

慧真子当年靠着一管白玉萧和一手出神入化的萧技而博得“神萧客”之名,但十年的生疏一时间如何回复过来,只见他费尽了力气,还是吹不出声音来。

一颗泪水往下滑落,被噶丽丝温柔地用手措了去。

“伯伯老了!”慧真子长叹道,面也上一层悲戚神色。

噶丽丝显出了她最大细心和温柔,她轻轻依偎着慧真子,柔声道:“是我不好,是我害老道伯伯伤心了,罚噶丽丝给老道伯伯唱支歌儿好吗?”

噶丽丝这小孩子的语气倒真把慧真子给逗笑了。他用他干枯的手掌摸摸她嫩的面颊,哈哈大笑道:“老道伯伯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小公主,赶紧唱几只快乐的歌儿吧!”

一路上响亮着喝丽丝时而低沉时而僚亮的歌声,马车已过五原,再有一日即能到达关外五雄所居之地了。

天气一直是风和日丽,大河之北,在这时节很少会下雨的。

牛羊的群数愈来愈多,两人的心情也愈来愈振奋快乐。

“嘿!快看到家了!”两人都有此感觉,虽然两人的家都不在此地。

那狼山峡谷一过,即能远远瞥见关外五雄的腹地。居扬河仍是这般清澈平坦,对它来说好似这十余个年头,不过是十余日而已。

转过山口了,噶丽丝指着远远一片连绵无限的草原喜道:“老道伯伯,那就是古大哥住的地方吗?古大哥一点也没有骗我,真美得似天堂般。”

慧真子跟着笑了,他干枯的嘴唇似乎合不拢来,他想大开眼界。但只能看见一片翠绿。

“山坡后的山庄就是古家庄了,此时你应该看得到了吧……”

慧真子指着前方道。但他突然发觉噶丽丝脸上有异色,立刻他面容一变,紧抓住噶丽丝手,颤声问道:“快!快,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噶丽丝紧紧反握住慧真子手掌,力持镇静道:“古家庄已成了一片焦土,没有人,没有马,没有屋舍,没有一切古大哥告诉我有的东西!”说到此她自己也忍不住激动了。

“快!快!”慧真子疯狂地鞭打着马匹,驿车似箭般往古家在奔去。

一片焦土,古家所余的就是一片焦土。三数个牧人正在清理着瓦砾,看见飞奔而来的驿车,都受惊地呆立着。

“嘿!呀!”

噶丽丝熟练地将驿车停在数个牧人身前。很快地瞥了一眼她梦中的乐园——古家庄,只见棚倒壁颓,那还存有一丝家园气息了。

慧真子悲愤得几乎说不出话,半晌才进出句:“谁干的?可是蜈蚣帮?”

数个牧人襟不敢言,只呆呆地看着这突来的两人。噶丽丝知道他们也受惊了,连忙柔声道:“你们别怕,这位是武当派慧真子,快告诉我们这是谁干的?”

这几个牧人听是慧真子回来了都扑地跪在地上,叩头道:“小人真想煞大师,万恶的蜈蚣帮把咱们关外五雄全抄了。庄主夫人被虏去,郭小姐不知逃至何方,剩下的因不敌娱蚣帮的凶残都南下寻各位庄主去了!”

噶丽丝一听之下大惊,在她脑海中庄主夫人辛飘枫与郭姑娘印象最深,自然是因忆君常提的原因,想不到两人一个被虏一个不知流亡何处。

“关外五雄一人也不剩了吗?”噶丽丝有些不相信问道。

数个牧人点头道:“蜈蚣帮每日都有人来此巡视,只要见着属于关外五雄中人即格杀无论,除了有一部份赶往北方搜寻郭小姐的下落外,其余的皆南下与庄主会合,可怜庄主夫人都无人有能力去营救。”

噶丽丝真个不知如何办好了,她知道这两个女子在亿君心中都占着极重份量,要她先营救辛飘枫似乎也是她能力所不及。

“我该先去救谁呢?”她真不知要如何决定了。

“古少庄主没有返庄吗?”噶丽丝问道,但所得的回答仍是摇头。

天色渐渐暗沉下去,一辆驿车再度缓缓而行,两匹健骑铁蹄重新扬起黄尘,只是这次却不再轻松了。

歌唱,萧声自然更不用说了……

…………………………

第二十章 意外相逢

时光又是推进了半年,在这半年内武林中一切显得平静和沉伏,曾经盛极一时的媒蚣帮,自从武夷山的十二洞天被黄衣魔僧自己一手毁去后,不但江南一带少了许多骚扰,即使河北的碧浮宫总舵,也似乎没有了动静。

这反常的情形好像是一切归于平和的象征,但事实上却不尽如此,突突的狼烟虽一时无踪,但仅仅是转了转地而已。

“呜!呜!”

一声声的号角在大漠之中接连地传播着,看那些往常总是从容不迫,意态安祥的驼队,几乎都变得那么匆忙,好似有什么极大的危险包围在他们四周,使他们受着压力而不得不如此。

天色渐晚,落日余辉像张极尽灿烂的毛毯屏樟着半边天幅,数只老雕鼓着疲惫的羽翼,向着落日匆匆飞去,像舍弃不了光明,耗尽它渺小而又强韧的精力,赶上那即将逝去的日轮。

“叮当!叮当!”

驼队的佩铃发着清脆而惹人幽思的响声,是那么有节奏。微显得有些暗淡而又无比肃穆的沙漠上,一连串地漫步着十八驼队,而带着这驼队的却仅有两人。

两人心中都一阵悲叹,好像是痛惜自己身上的缺憾般,几乎为这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少女而怨天。

“咱本想带她去拜达里克河见‘回春手’,但现在只好等待战争结束了!”老者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爸!我们可去接‘回春手’的!”两兄弟出于自然地说道:“回春手必然会来!”

老者摇了摇头,道:“平时‘回春手’自然肯来,但此时那边也时刻需要他啊!”

哈达,狸突不禁默然,他们不知为何会为莲姑娘感到那么悲伤,像一件完美的圣品有了缺憾,任谁都觉得有去挽救的责任。

莲姑娘的美丽和那可说是圣洁的形态,已使这两位蒙族青年内心中发出属于尊敬的爱慕。

“别替我担心!”莲姑娘感觉到帐中诸人在为她忧虑着,笑道:“有一天我哥哥会寻到我,他会带我去治好我眼疾的。对了,两位兄长,你们刚从外边回来,可碰见些什么样的汉人?”莲姑娘的蒙语有些生硬,但声音却像黄莺艇悦耳。

哈达、狸突有些受宠若惊,同时道:“有许多汉人渡沙漠到拜达里克河去,姑娘兄长是那一位?”

莲姑娘脸上微泛起红云,笑道:“是一位空白衣,骑粟骏马,名叫君忆的。”

哈达摇摇头,说道:“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人,而且也没有单身的。”

莲姑娘脸上有些失望,但仍笑着说:“我想他马上会寻到我的。义父,我得去休息了,请替我留意这位白衣粟色马之人,他在中原是有名的‘白衣人’呢!”

莎莉拉待莲姑娘说完,牵着莲姑娘静静回到他的帐幕去。

哈达待她出去了,急着道:“父亲,这汉族女子怎么来的?”老者含有深意地望了大儿子一眼,道:“是由一队驼队带来的,只知她家园被毁,亲人一个不存。那商队头儿带她跋涉了半年也未寻得她亲人,又不能再带她流浪,才将她交给我。不过哈达,别妄想,你是不配她的。

哈达脸一红,垂头道:“这点儿子明白,但谁能不喜欢她!”老者点点头,含有深意道:“谁见了都不能不喜欢她,但愿天上能赐给她重见光明的一日。”

沙漠之中太阳似乎落得特别晚,而又起得特别早,清晨总有充满生气和清新,漠海中也不例外。

莎莉技正提着水桶服侍着莲莲姑娘梳洗,哈达、狸突从帐幕中探出身来。看了看天色似乎都满意地一舒筋骨。

莎莉拉看见了他们,喊道:“大哥、二哥快来!”

哈达、埋突不知什么事,赶紧跳过去。潭边一些族人正在清洗着物件,都不时对那坐在岩石上美丽如仙女的莲姑娘投以爱慕地一瞥。

“大哥!”莎莉拉待两人跑近,带着逼迫的语气问道:“兰托罗盖族的噶丽丝公主美还是咱们莲姑娘美?”

这一问题可将哈达问住了,‘噶丽丝”是蒙疆出名的第一美人,而莲姑娘的姿容又可称天下无双来比拟。

“这……这……噶丽丝公主我又没有见过如何得知?”哈达只好如此回答。

“哼!”莎莉技服气道:“我就不信世上还有比咱们莲姑娘还美的,但听说噶丽丝公主将嫁给一个叫什么黑衣的……噫!”

正当莎莉拉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只见她凝目朝那高高的沙坡望去。

两兄弟也觉出有异,转身一看,只见沙丘上突然冒起一骑,好雄壮的身影,好娇捷地速度,不一刻已奔下坡来。

狸突赞道:“好骏的马!”

莲姑娘也觉出气氛的转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莎莉拉像位大姐姐般自然地挡在莲姑娘身前,悄声道:“来了个汉人!”

莲莲一急,连忙问道:“什么模样?”

这时哈达与狸突都迎了上去,只除了萍莉拉一人在郭莲导则。莎莉拉也被那突来的怪客吸引住,有点机械道:“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风遮,脸上黑糊糊的胡子真有些怕人呢,会是那黑衣人吗?”

郭莲听着甚是失望。那怪客在村落顶端停下马,相距莎莉拉这边甚近。哈达迎上了他,问道:“朋友来此有何事?”

来人身躯高大,面容黝黑机智,但却显得很忧愁,“操着蒙语道:“请问这里可是布雷肯?酋长黎各是否在?”

哈达有些奇怪,点点头道:“原来两位是少主,失敬!失敬!就请两位转告酋长,说二年前萍水相逢的兄弟顺道来访?”

哈达、狸突有些不信的模样,这时那老者——黎各却已从帐中步出,老远看见这黑衣大汉奇特的身影,呼道:“啊!原来是老弟,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这老哥哥!”

“老哥近来安好?小弟无时不在念中……”黑衣大汉说着轻轻将风遮掀了掀,立刻一股骇人的目光射出。

“来!来!这回可得在此住上几日了,咱带你看看咱们族居,对了咱新近收了义女…”

黎各唠叨地说着。

但黑衣大汉露出为难的神色,苦笑道:“老哥,咱还有急事需去拜达里克河,实在马上得启程。老哥美意只好等事情完结后再来拜领!’嘿衣大汉说至此,黎各已有些着急,正要再度相邀,那晓正在此时突然有奇事发生。

黑衣大汉此时仍骑在马上,而这马突然鼻孔掀动,竟仰首怒嘶一声……这嘶声好不雄壮,居然扬起一阵风抄。正当黎各等赞叹着,黑衣大汉奇怪着时,那潭边已响起一串呼声:

“龙儿!龙儿……”

黑衣大汉听得这呼声如中巨糙,身形一震立刻如闪电般朝潭边射去,口中呼喊首:“莲妹!莲妹是你!”

只见郭莲踉跄地朝这边奔着,一下子就被黑衣大汉拥在怀中“我知道你会来的!我知道你会来的!”郭莲一把将黑衣大汉抱住,放声大哭起来。黑衣大汉轻轻抱起她,转身朝黎各等走来。

刚才那匹马——龙儿的长嘶,已使众人吃了一惊,而黑衣大汉从马上腾身的绝技又使他们骇了一大跳,而现在的情景更使他们奇了。

自然这黑衣大汉就是忆君了,而这女孩自然就是郭莲。郭莲仍在哭泣着,那是悲伤溶和着欣喜。

“莲妹,我终于找到你了!”忆君哺哺说着,这时龙儿也奔了过来,亲热地偎着郭莲。

“龙儿真好,不是它一声嘶鸣,我真不会想到是你来了!”郭莲破涕为笑,在忆君怀中轻轻抚摸着龙儿鼻梁。

黎各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为郭莲庆幸,也悲伤自己的即将失去她了。

“老哥!”忆君露出衷心偷忆的笑容,道:“我真想不到我找了半年的人会在你这儿!”

黎各点点头,笑道:“上天自有安排,你得带你妹妹去就医眼疾吗?”

“我妹妹!”忆君有些奇怪,但机敏的他立刻用汉语悄声问道:“莲妹,这是怎么回事?”

郭莲羞容满面,小声道:“我告诉他们找,是白衣人忆君的妹妹。”

忆君哈哈大笑,脸上愁云一扫而空,对黎各道:“咱兄妹就打扰老哥数天吧!”

xxX刮掠的沙风使整个漠海看来是一片混饨不清,炎日有些黯淡,气候有些燥热,一切都使人不带劲儿。

远处轻快地奔来骑健驹,顺着干枯的河床直往西北奔去。马上骑着两人,风沙使两人卷伏在大包巾之内,看不清面貌,而语声也被风势所淹没。

河沙渐渐有些润湿,看来再前进一程就有水了。马更加紧奔着,风沙却逐渐消弱下去。

“刮!刮!”

一阵秃鹰叫呜,受到这一骑骚扰,数十雕鸟突地振翼飞起。

马上两人将大包巾取下,竟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伟,黑肤黑装,正是古忆君,女的自然是郭莲了……地上散列着一堆堆白骨,连最后的腐肉都被大自然的清道夫——秃鹰夺食干净。

“唉!”

忆君看着这令人惨痛的景象,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敏感的郭莲立刻追问道:“什么事令你叹气呀?”

忆君不愿将残酷的事情说给郭莲听,随口答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感叹时光过得太快,世事变化太大了。”

郭莲笑笑,道:“谁说不是呢!只是我们两人又能再在一块,也值得庆幸了!”郭莲的温情,在这不经心的一句话中完全流露。

忆君心中惊然一惊,他想了喝丽丝,而且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即将见着噶丽丝,那么他要如何告诉郭莲呢?郭莲双目失明,却养成了她能在静中完全体察一个人心意的本领,她感觉到忆君身体一震,虽然是那么轻微,但已感到奇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莲翻过身来,抱住忆君脖子亲热地问道,脸上又绽开那另在任何人也无法抗拒的笑意。

忆君知道郭莲聪慧异常,在自己未想出妥善的方法时还是先别告诉她一切。他轻揽郭莲腰肢,笑道:“两年前我曾来此处,是一片兵荒马乱。现在我又来到此处,却景色依旧呢!”

郭莲并未在意他这句话,一双玉手捧着忆君黑黝黝的脸孔,娇嗔道:“你怎么这么懒,也不修修面孔,扎死人了!”

忆君被她这娇态弄得心神一荡,将脸孔朝那白玉般的颊上一贴,故意不服气地道:“为了寻你这个妹妹哪来时间打扮呀!衣服脏了也没人洗,肚子饿了也不能停!”

郭莲突然象想起了件什么事,抓住忆君问道:“你在中原是被称为‘白衣人’?”

忆君心中奇怪,但也答道:“是呀!”

郭莲摸摸他身上的衣服,又问道:“那么你为何改穿黑衣呢?”

忆君不知她问这话有何作用,心想迟早要使她知道,不如现在告诉她,让她惊喜一番,于是说道:“你知江潮正道中武功最高强的是谁?”

郭莲在关外五雄处时也常听慧等谈起武林事迹,毫不思索地答道:“除了五子外即得数黑衣人和你了,你真与那黑衣人永不见面吗?”

忆君眉头皱了被,当然部莲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想了一下才道:“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情,黑衣人和白衣人根本是一个人时,你会觉得怎么样?”

郭莲睁大她那一观看不见的美目,惊喜万分地道:“那么我的怀疑证实了!”

这倒反使亿君大吃一惊,奇道:“你如何会晓得?”

“呵!那是凭直觉。”郭莲笑着道。

忆君自然不满意这答复,追问道:“这不可能,你是猜的吗?”

郭莲面容上有骄傲的神色,说道:“我懂你的性子,如果那一个白衣人是你唯一的劲敌,你是不会不去找他的,而你从没有去过。”

忆君仍不服,再道:“黑衣人,那件黑衣……”突然他忆起黑衣宝剑都已不在身边。

“君哥!”郭莲突然紧紧偎在忆君怀中,笑道:“那位美丽的蒙族公主真要嫁你吗?”

忆君更是大惊,说道:“这你从何听来?”

郭莲得意已极,摸摸忆君那张满是刺虬的脸孔,笑道:“这是她亲口说的,而且你的黑衫青霞剑不是最好的证物?”

亿君知道瞒不过,只好说道:“我并没有讲娶……”还未说完,郭莲已堵住他口,笑道:“我不会反对你娶他的,在那挂月峰我就曾说过,而且听说公主是这么美,你不娶不是太可惜,而且她曾声明非你不嫁,以断绝那些不断的求婚者。”

忆君半年来忙于奔波寻找郭莲,和苦练武功,根本未去注意这对自己如此重要的事,这时从郭莲口中得知,心中真有些不是味道。

忆君带着种企求的语气,问道:“你会怪我吗?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郭莲摇摇头。于是忆君将自己的事从沙漠中遭遇羊角风起,一直到十二洞天的分手,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郭莲。

郭莲含着笑意,静静地听完,像顽皮的孩子道:“你知道我现在想些什么?”

忆君见郭莲并没有生气,也有助成之征象,心中不禁暗喜,他摇摇头,答道:“我怎晓得?”

“我在想!”郭莲像真有那么回事,笑道:“我宁愿去做那蒙古公主,可以好好跟天下闻名的黑、白衣人大打一场。”

忆君纵声大笑,龙儿也突然加劲猛奔起来,河水汹涌,转眼间拜达里克河蒙族居落已在望了。那一座座的蒙古包,已有些倾倒破碎,一种凄凉而令人心窒的气氛在忆君心中生起。

十数个老弱妇孺看见忆君郭莲两人奔来,远远地躲了开去,眼中都射出那愤恨和畏惧的眼光。

“到了吗?”郭莲轻声问道。她双目虽不能视,但也听出周遭有人类的声音和感觉出人类的气息。

忆君将郭莲拥紧了些,他早知此地正遭受兵灾,但却料不到会这么凄惨,一个男子,一个兵勇,一头牛畜也看不见。

兰托罗盖包括三十余族,忆君对路途还记得很清楚,顺着那线而混浊的拜达里克河向上行去。马行迅速,不消已到了乌拉族。

此地较最先那地好了许多,忆君心知必然是“回春手”杨守德的功劳。只见那回春手的棚幕仍无恙,只是外边位守着十来个蒙族战士。

忆君放松马缰,在回春手幕前二丈处停住,一番身抱着郭莲从马背跃下,运往回春手居帐行来。

果然两名蒙族武士拦上前来,用那雪亮长刀在忆君身前一交叉,喝道:“什么人?是找杨大人的吗?”

忆君不知这句问话有何作用,点点头道:“是的!”

那晓这一句才出口,原先已稍有友善趋势的态度,立刻已变得最初般凶恶。

“速速离去,此处不许汉人求医!”那武士露出愤恨和又有些畏惧的声调喝叱着。并且两把雪亮长刀也在忆君面前挥动。

忆君倒不会为这声威所骇,他猜想必然汉人作了些什么事情才会使这些蒙族武士对他这般愤恨而又畏惧。

“请转告杨大人!”忆君和缓地说:“祥云瑞霞前来拜谒!”

忆君这句许使武士们迷惑不解,但十数武士中却没有一位愿意代他入内通报一声。

那两个拦着他的武士见忆君竟不肯离去,扬着刀喝道:“再不走可就要挨刀子了!”

忆君双目一瞪,轻轻将郭莲放下。忆君此时装扮神气纠纠,像全身充满了活力。这一微小动作,竟自然现出不凡的神威,使得两个武士骇退一步。

“告诉回春手杨大人,祥云瑞霞黑衣人来见!”忆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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