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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戏倩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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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空际突地红光漫涌,修地掉头下击,原来七星道人使出神妙招式。他既知对方内力造诣稍逊于自己,胆气陡壮,科索借刀飞起,挥索下攻,此招正是海南“七星剑法”中第十式“红巾掠空”,厉害无匹。
谢书菲一见敌人红光是直刺而下,却又红彩四射,笼罩幅面又是极大,知是盛名之“七星索法”的绝招,那敢怠慢——只见她猛运一口气,陵地使出全真派救命绝招,长剑挥处,洒出千百点创光,蓦然一冲。
两下光华再度相接,此次只闻哈呛连响,声音未歇,只见玄静子身剑合一,直如灵蛇穿林,忽地游出圈子——七星道人郑铁一连追击三招,都没有摸准敌人去向方位,禁不住在心中暗喝一声采——饶他高手如毒青鸿,穿云燕等,也不知玄静子谢书菲此招叫什么名堂,仅知此招是全真派绝学“九天剑法”中的绝招便了。
那知玄静子这是正在既惊且愧,心中对盛名一直不衰之海南绝学大为敬佩,只因她自出道以来,尚未动用过这一式“金蝉脱彀”的救命连球绝招,况且方才比较内力又落了下风。
只见她本是春风满面蓦地变得有些寒气,身形旋风一般转,刷地劈出长剑,按着七绝门户,凌厉扑攻。
七星道人禁不住连连退却,手中七里索分花拂柳,上下遮拦,侯到敌人七剑已尽,蓦地红光急吐——此正是海南无上心法,一时之间,幻起索影千道,两条人影都地迅捷传,忽会忽分——他们这一次交手已是罕见已极,一是海南怪杰,一是全真高手,俱是为名而争,宝物倒在其次了。
尤其彼此招式狠辣,真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每一招一式,俱是拿捏得恰到好处,看得周围的人目眩神摇,不由自主地提心吊胆。
约摸顿饭时间过去,形势已变,只见七星道人在内,似乎采取守势,走的是内圈。
玄静子则剑光如长虹绕日,从外圈向郑铁钻攻,招式变化之繁复,令人防不胜防已极—
—众人都以为此番玄静子谢菲要胜了,唯独白衣人却隐隐担忧起来——原来此时七星道人已使出海南组学“通旋劲”夹杂以“七星索法”,那功乃郑铁师父所创,郑铁师父是一苗人,武功复杂已极,不但将江湖上各家各派精华偷学全,并且自创了“七星索法”。
然而七星软索善攻远而不利近守,于是他又创了这“迥旋劲”不但守时能利用迥旋劲作用将敌人劲力化去,并且攻时往往令人不知力从何来?玄静子也是天下高手之列,但遇到这海南怪道,却差了一筹,只见即寻间抓住隙,把繁复已极的“九天剑法”尽数施展,并且连改了好几种剑法,然而仍无奈敌人何——玄静子心中大惊,本来全真派功夫以静为主,玄静子这一慌,功力顿时打一个折扣,立刻呈现不支之状。
七星道人知道时机成熟,渐渐一变守势,竟全力抢攻,煞手一出,这一来场中形势顿时大变。
清真人心知不妙,正喊道:“两位先停手!”语声未歇,剑气森森盘旋中,七星道人红光易长,直射向玄静子千百点剑光之中——只听得叮当一片乱响,两人辜地分开来。七星道人已站在玄静子左侧丈许处,众人忙着向玄静子。
只见玄静子身形摇晃不停,长剑兀自握在手中,但肘间袖口,隐隐约约间有数个小眼—
—玄静子初时脸色煞白,但转眼间恢复正常,看着面带骄容的七星道人郑铁,她盈盈笑道:
“道长功力绝世,贫道佩服之至,古场主请。。。。。。”
正当她要古濮将宝图拿出之时,谁知远处又响起一片蹄声。
这蹄声来得好不突然,又是这么缓慢,然而落却是这般沉重众人立好即朝来处望去,只见天光下,一骑驰驰而来,因背着阳光,只能看出个黑色轮廓,骑上人面貌看不清楚——所有人都不知是什么回事,只有七星道人脸色裹地变得寒涩已极,目光中露出这么大的恐惧,完全不像他刚才不可一世般。
大家正在奇怪,渐渐马来得近了,已能够看出是个什么模样只见来人竟是玄色劲装,剑眉虎目的大汉,身形异常魁伟,而面色却甚是苍白,并且身前鞍上竟驼着个人,脸孔朝地似死了般。
突然七星道人一阵阵摇摇欲坠,双目射出一股骇人光芒,像是震怒,像是责问,又像求助一般。
马上那玄色劲装大汉,知道七星道人要问的是什么,凄然答道广师父,自杰弟已死了!”
郑铁蓦然大声一号,扑至马旁,一把将鞍上俯卧的人抱下,眼蕴痛泪地将人平放在地上——阳光下,此人面容甚是清瘦,面色乌青,紧闭着双目。嘴角尚留着生死痛苦的挣扎痕迹——郑铁脸也痛苦的扭曲着,那一双铁掌更握得格格作响,刚才狠斗的威风早已没落调尽,容颜苍苍而漠然,哺哺低语道:“杰儿啊!杰儿!你竟先我而去!…”
众人都为七星道人的模样感到不解,看这地上的人年约三十许,也不知他与郑铁有何关系?唯独洛水医隐尚能窥出一些瑞儿,但他也不完全明白……清真人以师妹即败,理应将宝图交给七星道人,然而这情形下他却不敢出言打断郑铁的思潮——毒青鹤本想退去,但此时他反而不能走了,只好蹲下身来看顾铁扇书生焦诠的伤势——古濮手中拿着宝图,正怔怔地看着场中一切,不觉忆君又悄悄来到他身侧,也带着忧愁的神情注视七星道人。
良久!郑铁茫然地抬起头,本甚狰狞的面容突现一片祥和,蹲下身去慈爱地拂开那“自杰”面上的垂发,颤抖的双手轻抚过乌青冷冰的皮肤,久久不停手。
七星道人郑铁在一般江湖上,给人的印象是暴戾、乖张、残忍无情。谁也想不到此时他却是变得这么祥和与惆怅。目光中,初时的威稷。霎时无踪,余下的仅是晶莹泪珠。
说到这里似乎应交待一下此人是何来历?书中交待,郑铁是汉父苗母,自幼身负异禀。
从一苗族异人手中学得绝艺,自在海南孤岛别创一脉——郑铁自己矢志终身不娶,因此不曾有子女,但他的一个弟弟郑铜,却生有一儿子名叫自杰。
郑铁对常人轻易不含感情,唯独对他这侄子百般钟爱,或许是将对所有人的感情都汇集在他一身吧!
自杰虽从小跟随郑铁,但因他天分不高,七星道人的绝世武功,他仅能学得十分之一、二。强身有余,御敌可大是不足。
海南素多怪兽毒物,虽然郑铁将他在岛上的“七星宫”附近,整顿得秀丽清爽,但他却不能将整个海南毒物驱尽——这一日也是活该有事,郑自杰竟未让七星道人知道,也没有让“衍青”——即刚携尸而来的七星道人徒弟“黑仙猿”陪伴,竟自单身溜出七星宫。
如果是别的毒也好办,谁知他偏偏遇着百年来海南已绝迹的“蓝虬乌风”蛇——这“蓝虬乌风”首与尾俱呈淡蓝,身腹呈乌青色,和常蛇不同的是顶额间竟突起一小角,通体蓝晶透明,据传此角愈是深蓝透亮,则此蛇愈是奇毒无比。
郑自杰常年在宫内,可不知此蛇何名,见着“蓝虬乌风”,也以为是寻常毒物,当场被咬了一口——郑自杰虽说不甚聪明,但被咬一口知道事态严重,立刻飞奔而回,寻得郑铁时已气息奄奄,仅能将事情大略告知郑铁,人即是昏死过去——郑铁一听之下,已知此那是“蓝虬乌风”,大惊及大怒之下,立刻亲自出动将那尚未成形的“蓝虬乌风”击毙——蓝虬乌风的绝毒虽厉害无比,但因七星道人治毒手法精道已极,并且最重要的是此“蓝虬乌风”
尚未完全长大,突角仅微微有一丝蓝光,是以毒性并不能立时将郑自杰致死。
虽然郑铁治毒的药引手法不下千种,可是唯独治此“蓝虬乌风”的物品却短少了,不只说他没有,即普天之下也敢说没人有。
因此郑自杰即这样由伤势拖延下来,每天七星道人为他耗力逼毒,并且常出门打探这铁木真藏宝图下落,并且他本人也带着侄子浪迹天涯。
是故当这宝图消息才一传出,七星道人即带着门人并约好了两位好友舍命赶来,谁知这一切努力俱成泡影。
此时七星道人已缓缓再将自杰由地上抱起,黑仙猿衍青凄凉地接了过去,海南一行人正转身欲去——“郑道长。”浮尘子从古淄手中拿过宝图,朗声说道:“此物应归道长,清带去吧!”
七星道人冷冷地转过身来,目光又射出威稷,瞥了宝图一眼,狂笑道:“此宝图对我还有何用?你们全真派留着享用吧!”
清真人与众人见郑铁竟放弃宝图,当下更是疑惑不解。只见洛水医隐朝着渐行远去的郑铁呼道:“郑道长请留步,可否容在下一言相讯?”
七星道长冷冷转过身来,寒脸说道:“有活清说!”
洛水医隐郭泰青从容不迫,指着衍青手中着的自杰说道:“敢问道长,此人是谁?可是中了‘蓝虬乌风’的巨毒?”
七星道人见有人竟能指出他侄子所中毒名,顿时面上一惊,改容敬佩地答道:不错!此人是贫道侄子郑自杰,他中的正是蓝虬乌风的毒。恕在下眼拙,请示尊姓大名!
郭泰青朗然了笑,道:“鄙人姓郭名泰青……”
郑铁更是友善地道:“原来是洛水医隐,恕贫道失礼……”
要知武林人常年刀尖过活,最尊敬与最看重的并非武技高超之士,倒是一般医术精绝之人。因为这对他们切身关系太大。
尤其郑铁,本身医术也甚高明,平日对洛水医隐早有耳闻,此时一见更有惺惺相借之感——郭泰育见七星道人竟对自己如此亲切,不禁大出意料之外,其实这也没什么特别,仅是七星道人伤痛后的一种平静。
“道长说那话来!敢问道长一句!”郭泰表继续问道:“道长欲取此宝图,是否为着‘冷露明珠’之故?”
七星道人脸上一阵索然,忆君与郭莲一听得“冷露”之名,心中俱一震,立刻静待七星道人的回答。
果然郑铁最后点点头,凄然道:“咱从一秘本翻得,这‘冷露明珠’正是铁木真藏宝之一,唉!现在它对我还有什么用?’方情之“蓝虬乌风”的毒,也仅有‘冷露明珠’能治。
郭泰青听得正如他所料,“冷露明珠”竟是在铁木真藏宝之中,不禁“啊!”地低叹一声——多年压在心底欲探求之物,墓地得到了答案,像是有一双强力的弓,拉动着他的心弦,激得他眼角泌泪珠——郭云也感奋地咬着嘴唇,极力避免目已冲动很大叫,偷眼一瞥自己妹子,那知郭莲竟像没有听得七星道人的言语,愕然地仰望着七星道入一行远远离去,毒青鹤见此事已了,虽自己没份,但以后会有机会,立刻也引着部众,抬着重伤的焦诠,随郑铁之后而去。
大地上,只留关外五雄与浮尘子一方人,忆君嘴唇哺哺儒动,不知在自言自语述说什么。
凶险已去古濮见任务俱已了,心境安定了许多,开口说话,道:“道长风尘劳顿,可否由在下招待一番!”
清真人与玄静子也正凝目不语,闻言蓦地一惊,连忙笑道:“多谢庄主美意,贫道与师妹尚有要事待办,必须立刻远去,贫道只想向在主打听一个人下落……”
古濮虽身属武当一派,对这全真门下的高手,也崇敬异常,顿时笑着答道:“只要古某知晓,必当尽详答复!”
清真人脸上露出一种忧虑的表情,说道:“如此甚好!古庄主可知附近有一人,白髯长发,身着土色道袍,平时游山玩水终日手中一柄木拐杖……”
古消濮了一下,茫然的摇摇头,想浮尘子要寻的人,必是武功高强的,因此尽往奇人异士身上想去——玄静子见古消面上一丝信念出没有,知道打听此事是无望了,正向浮尘子递眼色,打算告辞离去,谁知——突然郭泰着像是恍然大悟,说道:“道长要寻的可是贵教中的‘灵木真人’?”
清真人陡地面露喜色,恭声说道:“正是敝人师叔‘灵木真人’,郭施主知晓贫道师叔下落吗?”
原来清真人与玄静子的师辈,正是以金、木、水、土排行。
灵木真人是最小一位,也是至今硕果仅存的一位,因他生性超然无束,终日游山玩水,早与教中失去了联系……清真人只知他大约居在西北一带,此次逢到蜈蚣帮逆施倒行。黄衣魔僧的功夫他自知不是其对手,是以逼得他不得不出来寻他师叔叔。
郭泰育也不知道“灵木真人”的下落,他仅从清真人的形容中猜测出“灵木真人”,其实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清真人,玄静子失望后,即觉多留无益,立刻辞谢一声,又如两条灰鹤,扬衫飞去——留下惆怅的忆君望着玄静子渺渺背影,无穷的思绪,又袭上他心头——
突然他突觉一双软绵绵地手轻轻拉动着他,转头一看,只见诸人已归去的归去,进在的进庄。只留下他与郭莲两人,尚孤伶地立在庄门。
初春的寒风刮过,撩起郭莲软柔云裳,她那失明之秀目,却露出款款深情,像现利剑般,陡地刺穿了忆君的心——忆君荡然顾思,却怀着惊喜与忧愁——“冷露明珠已有着落了!”他忖道:“然而这是噶丽丝之物,哈!我要以她之物来治她岂不可笑…”
原野上最后两人也进了庄去,地上滩滩血渍也由庄丁掩了去,但一切事情并不能如此简单即完结!
…………………………
第十二章 名医名药
青青河畔草了,看大地上又是一片青绿,这不正是一年复始,万象更新,积雪融尽,浮冰飘流——“喂!等等我!”原野上传来一片清脆的呼喊,柔媚的声音,荡漾在无边的无际,巡回转折。
“哈!哈!莲妹!”这是忆君的声音,道:“咱们关外的牧场可大着呢!看你跑这么一下就……”
郭莲娇哼道:“别说了,谁要听你鬼扯!”
无尽的平原上,两骑健驹轻快地驰游着,忆君牵着郭莲的马,悠然说道:“再过两天我就得走了,你愿意跟我去吗?”
郭莲笑着道:“我愿的,只是父亲必是不让我去,听父亲说,唐怒乌拉山区的雪要在五月以后才能封,到时候他就得亲身涉险,去求那‘冷露明珠’。”
忆君说道:“这个我晓得,后日起我即出发至武夷山,相信在四月初即将父兄救出,到时我必定赶回与你同去唐努乌拉山。”
郭莲甜甜一笑,道:“只要你能去,我知道必能得着那‘冷露明珠’。”
“你这样相信我吗?”忆君问道。
“嗯!”郭莲仍是嫣然浅笑,道:“我不相信你,我相信白衣人!”
时间在他俩之间根本不存在,别的一切,嘿!管他的,留待以后再说吧——软草如如绵,蹄痕留香,嘻笑的声音历久不绝。忆君沉静了许久,突然说道:“莲妹,我出个谜给你猜,如何?”
郭莲笑道:“好啊!”
忆君瞥了她一眼,脸上浮起了阵笑容,道:“有一个大湖,旁边住着三只大天鹅,这三只天鹅一只是青色,一只是灰色,一只是白色。”
“每一只鹅身上都有缺憾,青鹅断了腿,灰鹅断了翅翼,白鹅瞎了眼睛……。”
“有一天这三只鹅突然兴致来了,想来赛谁快,它们约定,谁先到对岸的一株树下就算谁赢!”
“现在我问你,到底是青鹅,还是灰鹅,或者白鹅呢?”
郭莲想了一会,觉得这题目不是太易了吗,显而易见的,最先到达者必定是青鹅。因为白鹅看不见,灰鹅不能飞——因此她很快答道:“青鹅!”
突然接着她一声惊呼:“你……你干什么?”
忆君朗朗一笑,道:“你不是说‘亲我’吗?我照做了啊!”郭莲气得小嘴一吸,脸红红地骂道:“哼!你使坏,我以后……”
忆君接口道:“以后干什么?”
郭莲也妩媚地笑了——两人忘我的游玩,殊不知古庄内,正进行一项重大决定——古家庄的大厅内,五位庄主完全聚齐,辛庄主正在发言,道:“虽说浮尘子前辈命我等静居关外,坐待事情的演变,但我个人认为,义秋老弟的不能复回,不只是咱们咱们关外五雄的损失,也是咱们的耻辱,我主张仍照着原定计划,即使咱们基业从此沦入蜈蚣帮之手,也得先将义秋弟救出来!”
这意见没有人会不赞成,古濮心中也早有此意——郭泰青也说话:“咱郭某虽技艺不佳,但仍能跟随你们去派派用场,几日起身,好叫咱们也有个准备!”
辛庄主道:“咱们明日即起身如何?除了古贤侄外,小的一辈俱留在庄中,从今以后也算接管了咱们基业。”
XXX当夜,一盏灰黠的灯光下,郭泰育向他的爱子郭云吩咐着:“云儿,明日我得走了,此一去吉凶未卜,如果万一我遭到不幸。
云儿,那莲妹就可完全交给你了……”
“平生我唯一愿望是能复原莲妹的眼疾,这纸上记载的是医治之法,只要能得着‘冷露明珠’,她的病是能迅速医好的!”
“你就在此陪着妹妹,五月后雪化,你即能带妹上唐努乌拉山,凭着机缘,但望能寻得那“冷露……”
郭云有些不忍这别离,安慰道:“爸爸别说这种话吧!妹妹和我将会等着你一块回来再去!”
“但愿如此!”郭泰青叹息着。
XXX春,为江南带来了新生气息,阴霾已久的天空,又成为往昔般万里无云,明朗如昼的景色,小桥流水,说不尽的风流韵事,又将被才子诗人歌颂着。
江西、安徽两省份,正是以长江为其界限之划分,流长而富渔米的长江,在此形成大湾流,附近湖泊星罗棋布,尤其南侧之鄱阳湖,更是纵横辽阔,为我国三大淡水湖之一。
且说长江自安徽境内,从‘湖口”到“彭泽”“东流”,水势致平稳宽广,般商来往甚为便利——此时日正中天,江中穿梭般来入的船只中,一条美观轻巧的中型船只,正缓缓地逆流而上——略掀高的船首,在层层波涛中,划开一条浪花路,素白翻卷的江水,顺着船首龙骨,美丽地向两旁飞溅开去——似乎与舟相同大小的风帆,轻微地顺着长风,有节奏地摇摆着,绳强牵扯着桅杆,发出“依呀!依呀!”的声音——两个舟子一老一少,老的一个靠着船弦正在打盹儿,年青的掌着舵,不时悠闲地顺手拂拂垂在额际的散发——长久的劳苦和日炙雨淋,使他的肌肉和皮肤一样的有太壮的发达和过深的黝黑。
舱中乘客仅有四人,三女一男,这正是鹿加和玄静子的三位弟子,噶丽丝,杨池萍等—
—鹿加神情有点萎顿,右手支着肋间正望着船首江水怔怔出神。船沿江而上,行程已足足有两天了,对他这只知车马而不知江船为何物的西北大汉,实在是既新鲜而又痛苦,看他左立也不是,右立也不是,只好全身斜躺在舱中,无言地缄默着——噶丽丝正在牵针引线,此刻她蒙装尽除,完全是江南小家打扮,十指尖尖正在上下地在一块丝绸上刺绣着,不时将针拿起在鬓角间搔两搔——来昆兰在看着书,只有杨池萍在默默地注视噶丽丝的一针一线,嘴角间挂着会心的微笑。
舟逆水而上,速度甚是缓慢,行了老半天远远的小山峰看来似毫未移动过似的。
杨池萍见鹿加拘束得全身毫不带劲,笑道:“鹿加,你出去看看吧!别老呆在舱中。”
鹿加从呆想中辜被惊醒,口中漫应一声楞楞地站起身来,但他不太熟悉船只特性,立刻船身为之震动而摇摆不定。
杨他萍见鹿加慌张地用手去扶舱柱,空负盖世神力一丝也用不出来,不禁美尔笑道:
“别慌啊!你踩着船当中走出去就没事哪!”
鹿加嘻嘻笑一声,这句话他不知听过多少遍,只是每当他站立起来时,总是把它给忘了。
看他小心翼翼地步至舱外,水波上强烈的反射阳光,耀得他目连眨数下,然而旁山翠岭,郁郁林木将他吸引住,这碧波万里,渔舟点点的河野风光,是他在西北从未看过的。
鹿加有些胆怯的低头一看,清澈流水沿着船弦倏忽飞逝,圈圈的乳白泣沫,在那里“波!波!”出现随即又消失。
“这玩意儿怎会走啊?”鹿加疑惑地想到自身坐着的船,既不像车有轮,又不似马有蹄子,怎么居然能逆水而上?当然如果是顺流而下,或许他也不会怀疑了。
鹿加倚立船首,又在想以为不可能的问题,而此刻舱中隐隐传来噶丽丝与杨池萍的对话——“啊!还有多久呀?”噶丽丝伸个懒腰,将针线放了下来,问道:“坐了两天船,可真闷得要命!”
杨池萍欣赏着师妹困倦慵懒的姿态,答道:“大约今夜可抵达‘湖口’了吧!咱们在那里等待师父一齐到来,才向武夷山进发。”
噶丽丝“哦!”一声,轻轻将头发打散,让它们松卷地披在两肩,然后拿起刚绣好的丝绢,又将发束了起来。
只见她那头如油丝水滑般的黑发,顺着丝绢的束缚,整齐地垂了下来,那丝绢上是一片土黄色,微微点缀着许绿物,当中绣着一匹神驹,神驹之上勾划着一奇装骑士,模样甚是矫健而突出——噶丽丝女红并不高明,但这一幅大漠远景,加上她的意境美,在她来说是很杰出的作品了——杨地萍打趣道:“师妹,那马上骑士是难呀?”虽然这“骑士”仅是一个勾划的黑影,根本看不出马睛或是人面,但杨池萍必然晓得那是谁。
噶丽丝温婉地微笑,白皙的纤手,不停地抚着自己的杰作,本来她个性是倔强的,自傲的,但目相识黑衣人以后,她打心底升出一种灵感,觉得在自己个性上必需要善加才是,于是她变得温婉,柔顺。这也是最令杨地萍乐道而惊奇的。
来昆兰也将眼光从书中投到噶丽丝身上,她所感受的不仅是赞叹,而且也是骄傲自己有如此一个师妹。
“咱们也到舱外看看吧!”杨地萍提议道:“别老是坐在里面,多无聊!”
两人都没有反对,杨池萍当先出舱去,鹿加在外面看到,说:“你们也出来吗?”
杨池萍点点头,向后一招手,接着噶丽丝与来昆兰也鱼贯而出。噶丽丝让未昆兰牵扶着,倒真像个大小姐般。
舟子看见客人出来,也笑着打招呼,杨沧萍问道:“船家,还有几时能到‘湖口’?”
年青的舟子应道:“在落黑前能到‘湖口’,师傅是只到湖口吗?”
杨他萍点了下头,这时噶丽丝已指着江面白帆点点,问道:“师姐,他们是打鱼吗?”
宋昆兰笑道:“谁说不是,这一副业靠鱼为生之人何止千万,俱是‘水龙帮’的一份子,水龙帮即是此处最大势力了,帮主‘鄱阳王’石裕青,据说水上陆上功夫一般精绝,倒是江湖一硬扎人物!”
噶丽丝也是北方儿女,对这山灵水秀的风光也鲜闻寡见,自然觉得新奇好玩,频频地发问着。
正在四人游目四顾之时,突然远远传来一阵豪笑,雄浑的声音,震得船板都有些颤动—
—来昆兰闻声一惊,诧异地道:“此人是谁?竟有如斯功力!”四人俱向船尾看去,只见下游距自己船尚有二里之处,正有两白彭飞向上冲来,来昆兰目力最佳,已看出竟是两艘独木小艇。
当先一艇上,立着人浓髯大目,甚是魁伟的大汉,后面艇上是个灰衣青年,眉目似甚清秀,两艇相距十丈余,俱是硬用内家真力助艇前进的。
来昆兰暗自心惊,她虽算在三师妹中功力最深的一位,但与驾艇之两人比起来,相差何止十年二十年——尤其后面那年青的,年龄最多不过二十五六岁,功力竟也这般高深,一种既敬且叹的心情,使四人不自觉伸长脖子殷切地注视着后方。
晃眼间,当先一小艇已擦弦而过,破浪的余波震得来昆兰等的小舟一阵动荡,宋昆兰不禁“噫!”一声。
但见此人一身宽大衣袖,浓而黑的胡子,使三人忆起一个人,这像貌在北方虽常见到,但在南方却少而又少。
一连串豪放的笑声,跟着响起一片呼喊:“小师弟,加油啊!”
宋昆兰转头向杨池萍问询地看了一眼,道:“竟会是他?此人不是十多年未出现了?”
话尚未讲完,跟着后面一小艇也飞跟而上,来势虽不如前艇之很猛,但平稳与用力均匀却是前者所不及……这后艇一人满脸胀得通似费尽了全身力气,但仍是差前者老大一截,看他生得眉目精秀,灰色的长衫。剪裁合身已极,穿在他身上一些也不显得土气,反透出朴实和生力。
鹿加眼看一场水中赛快,心中早已忘我兴奋起来,看着这年青小伙子输了,不禁暴喝一声:“小师弟,加油啊!”
他可不太懂什么叫“小师弟”,听得前人如此喊,因此他也如此喊。
这青年听得这句话,心中可大不是味道,以为是鹿加故意调侃他,瞪眼人对方一瞥,欲看清是何人发言,那巧正碰上噶丽丝,竟再也收不回去。
噶丽丝脸色一变,转身走回舱,那青年尚木然地呆立出神。鹿加反而替他着急叫道:
“小师弟,你再不赶,那老家伙可要没影儿哪!”
这一声平地焦雷震醒了失魂落魄的少年,脸一红自知失态,连忙双手往后猛鼓,又催舟如飞而去……白云研珊,流水匆匆,一抹红霞,似平添一缕轻愁。时光运转,瞬间已是华灯初上暮色沉沉之时候了……“湖口”依江滨而控鄱阳湖,以前仅是个小小渔村,此时却因经济繁荣,堪称俱备了一个小城规模:靠着湖边一带,树影婆婆,风景宜人,平时倒是雅客游人的好去处。在这碧波湾畔,僻静的一角——数樟上下两层之竹亭,稀疏地建筑在一起。春寒末消,游人尚是稀少。最靠近湖畔的一幢中,上层昏黯的灯光下,显出一对人影一个粗豪的声音,沉重的说着,“咱去青海,能不能如期将师父所命完成尚不能得知,如果海心宫主不在,以师父前日交待我的口气,似乎咱们人将有大难临头呢!”
“嗯!”另一人心不在焉的回答,声音中夹着迷惆和幻梦般。那粗豪声音又接着道:
“咱们昆仑派沉声多年,如今能再树声威的除依我师兄弟三人还有谁?”
“但二师兄天性柔顺懒散,是位好道友却不能为武林一派宗师,而我年岁已大,所学所练俱无进步,因此,小师弟,一切都得看你了!”
“此地去,吉凶未卜,如果二月十三,为兄尚未归来……”“师兄,怎么尽说些丧气话,这完全不是体平日行径啊!”那幼嫩的声音说道。
那粗豪的声音又说道:“话不是如此讲,从此至青海何止万里,途中关山险阻虽不足惧,但蜈蚣帮担保不会从中阻拦。二三流的人手我虽是不惧,可是一待七魔出手为兄也不能得了好去……”
“小师弟,来咱们好好痛饮一番吧!今日有酒今朝醉,干啊广这人又恢复了他的豪爽。
“嗯!”那小师弟失神地应着,举杯往唇间凑了凑,愁声诵道:“白日去难驻,故人非旧容,今宵一别后,何处更相逢。
过楚水千里,到秦山几重,语来天又晓,月来满城钟。”
这回反到轮到师兄来安慰师弟了,听那粗豪的声音说道:“小师弟,别这么悲观啊,生死之间一线事。对酒当歌,小师弟请吹一曲如何?”
云月掩映,一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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