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巴月来了几次,不是拍他的背,就是顶顶他,急了还会揪他的胡子,这亲密的动作做了不是一次两次,开始石匠还以为是她举止轻薄,后来才明白,这是巴月表达亲近的习惯性动作,和男人间表示哥俩好一个意思。根据他的观察,谁能带给她利益,她就跟谁亲近,这女人是标准的利益至上,有奶便是娘的主儿。

“拉倒吧,心里有鬼的人,才看什么都是鬼,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啊呸,说错了……我坦荡荡的,怕谁歪嘴啊。你进来,我有重要的事问你。”巴月半点不在意,两手一伸,直接把石匠拉进了屋里。

石匠愣了愣,听出那句君子坦荡荡有些不对,但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奥妙,只得跟着进了屋里,拿起茶壶,将刚刚用过的茶杯洗了洗,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可不是来喝茶的……”巴月嘀咕一声,然后才脸色一正,问道,“石匠,我问你,那个琉璃冻,是只有你会做,还是所有的石匠都会做?”

石匠又是一愣,不知道巴月怎么突然问这个,但仍是答道:“琉璃冻自是石匠应有的手艺,不过我的琉璃冻是改良过的,比一般的要好多了。”

巴月紧张起来,连忙问道:“好在哪里?”

“好便好在易磨易消还不怕日晒,一般的琉璃冻极易干裂,打磨的时候,需多次涂抹,很是麻烦,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这么说,你这是独家秘方了?”巴月心头一松,忍不住再次确认。

石匠点点头,疑惑的看着她,他早就奇怪她买那么多琉璃冻做什么用了。

“太好了。”巴月拍拍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突然谄媚的冲石匠笑笑,“石匠,咱们打个商量,你不许把琉璃冻卖给别人,只卖给我,好不好?”

石匠见惯她斤斤计较的表情,忽见她笑得如此谄媚可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八姑娘,有事好说,好说,莫要如此。”

“那就这样说定了。”巴月兴奋的跳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一把抓住石匠的手,“不行,我不放心,走,我们找个中人,订一份契约去。”

“啊?”石匠傻眼了,有这么郑重其事吗?

“哎呀呀,这城里我没什么认识的人啊……张掌柜,不行不行……喂,石匠,你有什么人认识……也不行,你这么笨,认识的人我也不放心……”

巴月拖着石匠的手,走到院子里又停了下来,在原地直转圈。石匠哭笑不得,又不好用力挣脱,只好跟着她一起转。

“有了,算命先生!”

巴月转了十几圈之后,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算命先生。那老先生给人的感觉还不错,而且当初她能找到琉璃冻,也是算命先生指点,嗯,就找他做中人去。

石匠就这么晕头转向的被她拖了去。

石匠的名字

算命先生今儿可不在睡觉,老远就看见巴月拖了石匠过来,连忙清了清喉咙,坐正身体,面带微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八姑娘今日可是来求姻缘的?”显然,看到石匠和巴月一起来,还手拉手的,算命先生误解了。

“啊呸……你个老光棍,先给自己算姻缘吧……”巴月冷不防被这话给臊了一下,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连忙放开了石匠的手,顺口将算命先生骂了一下。

算命先生也不生气,捋捋山羊胡子,笑道:“那姑娘是来求什么的?”

“求你做个中人。”提到正事,巴月立刻正经起来,“我要和石匠订个契约,以后石匠的琉璃冻只是卖给我,不能卖给别人,当然,我保证,每个月从石匠这里,至少收购三罐琉璃冻。”

算命先生愣了一下,看看石匠。

石匠扯扯胡子,无奈道:“胡半仙,你就照她说的,帮我们写份契约吧。”

这份契约,写不写,在石匠看来,根本就无关紧要,反正除了巴月,也没别人来买琉璃冻,人家都是来找他雕石头的。算了,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一个女人,让着点就是了。

“哎等等,再加一条,石匠不许把制作琉璃冻的方法泄漏给别人。”巴月又补充了一条。

石匠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忍不住道:“八姑娘,这样吧,干脆,我把制作琉璃冻的方法告诉你,以后你自个儿做。”

“我不占你的便宜,做生意……呃,做买卖,讲究的是双赢。”巴月思考了一下,然后挥挥手,直接否定了石匠的提议,接着又凶巴巴的警告,“听好了,不许把琉璃冻的制作方法教给别人,否则……”

她眦眦牙齿,牙尖在阳光下泛着寒光。虽然没有把话说全,但石匠仍觉得背心一凉,连忙用力点头。

巴月笑了,道:“听我的话,包你不吃亏,像我这么有良心的商人,你打哪儿找去。别说我不照顾你,给你留退路,以后要是石匠这一行干不下去了,你上我的染坊来,我算你入技术股,给你分成,当然,前提条件是,这琉璃冻只有你一人能做,要是有第二个人会,我可就不管你了。”

石匠目瞪口呆,这女人可真是会打算啊……

说话间,算命先生已经把契约写好了,道:“来,你们两个都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名画押吧。”

签名画押?

巴月一脸黑线,她这是订契约,又不是画招供状,忍不住腹诽了两句,她才有气无力道:“我不看了,你念吧,这些字,我看着吃力。”

她正说着,却见石匠已经拿起契约看了起来。

“你还识字啊……”她挺惊奇,不是说古代文盲特多吗?

石匠看了看她,道:“我刻的碑文多了,自然就识得。”

还带这样认字的?这下子,轮到巴月目瞪口呆了。

算命先生把契约念了一遍,巴月没听出有什么问题,就和石匠各自把契约签了,一式两份,一人一份收到怀中。

这时候巴月才知道,原来这石匠还有个挺秀气的名字,叫做沐文秀,把她逗得差点没笑趴在地上。

“你爹娘咋给你起这么个名字,我知道唱戏的里面有个叫何文秀的,可是人家好歹是个秀气书生,你看看你……”她使劲戳着石匠手臂上比石头还硬几分的肌肉,“你哪里秀气了……哇哈哈哈……”

石匠嘴角有些抽筋,只是被一脸毛茸茸的大胡子掩盖了。不跟女人一般计较,不跟女人一般计较,他在心里不停的转念着。

搞定了琉璃冻,巴月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终于稍稍有些放松,牵着毛驴又滴溜到张记成衣铺,跟张掌柜谈了一会儿,讨了五个裁缝娘,商定好,从下个月开始,每逢初一十五,她送布和图样过来,原本和张掌柜商定的每月提供十件成衣这一条自动作废,改成提供十匹蓝印花粗布和五匹蓝印花帛布。

和张掌柜谈完了,她又巴巴的赶到张员外府,和东家娘子见了一面,表达了谢意,被东家娘子留下吃了一顿饭,才脱身离开。

回到家里,她什么也不干,翻出自制的鹅毛笔,顺手牵了块树皮,在上面哗哗哗写出了一份事业发展计划书。

巴月知道,凭着蓝印花布,她的事业一定有发展开来的那一天,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按她原本的计划,是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来打开常安府的市场,也许时间还要长一点,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上,半点根基也没有,唯一能帮到她的,只有奶娘。

谁知道会突然冒出一个林八月的姐妹淘,好死不死居然还是张记成衣铺的东家娘子,给她提供了大方便,让她有了一步跨上几个台阶的机会,更还有一个邵记商行,能带给她多大的利益现在还无法估计。

鹅毛笔在树皮上点了几点,滴下一大块墨汁。

巴月挠了挠后脑勺,扔下笔,转头喊道:“奶娘,明天你帮我看看,村里有没有闲置的人手,要有点力气的,人又忠厚听话的,聪明的不要。”

现在,她最缺的就是人手了,总不能老是压榨张小虎同志一个,再说,现在也不是一个张小虎就能帮得了她的。奶娘本来就是张家村出去的,对村里的老一辈的人,比较了解,年轻一辈的就不想了,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她就是想要,也不可能要得到。反而是一些老人,或者因为年纪大了,或者是因为打猎受了伤,一个个在家里,只能做点粗活,大多时间都无事可干,她这也算是提供劳动岗位,为张家村做贡献了。

“月儿,你又打算做什么了?”奶娘担心的过来问。

“请人回来,帮我割草,制作染料,还有染布。”

巴月答到,当她明白琉璃冻才是致富的关键之后,染料的制作就不再需要保密,她完全可以雇佣人手帮忙制作。邵九说得明白,他见过同样的蓝布,特殊是蓝布上的白色印花,别人做不出来,但是她能做出来。所以说,掌握了琉璃冻,就等于掌握了一棵摇钱树。

其实当时石匠说要把改良后的琉璃冻的做法教给她的时候,巴月真的是无比心动,但是她还是拒绝了,不是她不想掌握这棵摇钱树,而是她知道,今天石匠可以教她,明天石匠就可以教给别人,就石匠那比石头还僵的脑子,恐怕不管是谁跟他去求琉璃冻的做法,他都会无偿教会。所以,与其掌握琉璃冻,还不如掌握住石匠,只有把石匠给绑到共同利益的战车之上,她才能放心。

奶娘见巴月一脸兴奋,不忍泼她冷水,可是有些话不说又闷得难受,磨蹭了很久,才对巴月道:“月儿,你要做买卖,奶娘虽然觉得不好,但也不会反对,只要你开心,奶娘愿意尽力帮你。但是……你前日买了那么多坯布和水缸回来,家里的钱……已经不多了……”

“我知道……”巴月挤出一张大笑脸,“奶娘,我已经算过了,这个月咱们省吃俭用一点,雇两个人手,等这一批布染出来,收到货款之后,就能周转过来了。”

“但愿吧……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保佑月儿……”

奶娘嘀咕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但眼底的担忧之色并没有消失。以前月儿虽然也掌过家业,但是那时候到底是靠忠心的老掌柜给撑着,其实月儿根本就没怎么亲手打理过,现在她干得风声水起的,看起来前途一片大好,但是天知道会不会血本无归。

巴月见她嘀咕着什么,虽然听不清楚,但也知道奶娘的担心,不禁偷偷笑了一下,道:“奶娘,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事?”

“那个张记成衣铺的东家娘子,就是秀娟姐姐。”

“秀娟?方家那个秀娟儿?”奶娘惊讶的道。

“是啊。说来真是巧啊,秀娟姐那日去铺子,一眼就看中了我做的衣裳,因为大小不合适,所以让我去她家中给她量身订做,我们就这么相认了。”

“是这样啊,真是巧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们两个最是要好,可是嫁人之后,李家那个混蛋嫌弃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当了填房,不肯你跟她来往,结果就这么断了消息……”

奶娘还在伤感的时候,巴月又拿起鹅毛笔,在树皮上画了几笔,构勒出一件衣服的大致图形,然后拿起来递给奶娘。

“奶娘,你看这件衣裳,秀娟姐会不会喜欢。”

奶娘看了两眼,其实她哪里看得懂服装设计图,可是脸上依旧跟笑开了花儿似的,道:“嗯,好看,月儿做的衣裳,哪有不好看的。”

“秀娟姐还送了我五个裁缝娘,以后啊,我把染制好的布料直接送过去,就让这些裁缝娘给我做衣裳了,也免得奶娘再劳累。”

说到这里,巴月就真的开始怀念缝衣机,这个时代再好的裁缝娘,一天也不过就缝制完成一二套衣裳,如果有一台缝衣机,一天缝制几十套衣裳也不在话下。要是能有这个速度,她都有信心把自己设计的衣服卖遍全天下。

唉,没办法了,只能将就将就。谁让她没那个本事,把缝衣机也给搞出来呢。

请了帮工

隔日,奶娘果然就去了村子里,东窜西问的,给巴月拉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叫张三嫂,和奶娘一样,也是个寡妇,上有年迈的公婆,下有三个儿女,她一个人撑着家门,十分辛苦,奶娘去跟她一说,她听得有工钱拿,也不顾巴月在村子里的名声并不好,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那两个男的,一个叫张二楞,一个叫张亮,四五十岁的年纪,原来都是村子里的猎人,前些年上山打猎,遇着了熊瞎子,一行十几个人,虽然最终打死了那只熊,但那十几个猎人,就回来了七、八个,包括这个张二楞和张亮,只不这两个人,一个被咬断了半只胳膊,一个瞎了一只眼,再也不能进山打猎了,如今闲在家中,不过是闲着硝制一下兽皮什么的,被奶娘卖着一张老面皮,好说歹说给拉了过来。

一个女人两个残废,巴月虽然有些不满意,但眼下她急需人手,再说人又是她让奶娘找来的,再怎么不满意,也只好先将就着用了。

头几天什么也没干,巴月就拉着他们几个一起去割草了,几乎将这片坡地上所有的蓼草都割了下来,才开始制作染料。不过制作染料的事情,巴月交给了奶娘和张三嫂两个人,因为时间紧迫,她就和那两个男人开始染布。

张小虎同志还来当了两天免费苦力,不过第三天就跑来跟巴月告别,说是要进山去打猎了,赶在年前,多打一些猎物,好置办年货。

巴月惋惜失去一个免费苦力的同时,也拜托张小虎进山的时候注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还长着大片的蓼草。其实这片坡地上的蓼草已经足够她用了,只不过巴月有心,想着以后买卖要是做大了,肯定就需要更多的蓼草,既然这片坡地上有长了这么多,她相信这附近肯定还有,也算是未雨绸缪,不管用不用得着,先做好准备总是不错的。

张小虎答应得极爽快,还小心的摘了一株蓼草放进怀里,明显是准备带着当做参照物。张小虎走后,巴月就更卖力的投入到布料的染制中去。要过年了,她得赶在年前把这一批布料弄出来,给张记成衣铺送去,要知道,年前一段时间,正是衣服最好卖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家,新衣裳总要添置一两件的吧,过年穿新衣,可是年俗啊。

奶娘请来的这三个人,倒还是挺卖力的,张三嫂虽然干不了什么力气活,但是她却懂刺绣,画得一手好花样,那些样式丰富的花样给了巴月极大的灵感,画出了更多的服装设计图,也应用到了布料的染制上,美得她忍不住惊呼,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句话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那两个老猎人,虽然残废,但是力气绝对是一把抓,人也忠厚,和巴月相处的时间长了,见她待人爽快,不玩心眼,给工钱也给得爽快,因此对巴月也有了些好感,闲下来的时候,帮着巴月在屋子周围挖了几个陷阱,做了一些机关,说是这样就不怕夜里会有什么野兽从山里跑出来误闯进来。

巴月这时才知道,原来,不是建个篱笆就算安全的,有些野兽比如狼啊什么的,在冬天食物短缺的时候,会从山里跑出来到村子里掠食,一般是不会伤人的,只伤牲畜,但总还要以防万一。

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巴月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禁不住做了个阿门的手势,要完全融入这个陌生的社会,她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打好邻里关系,绝对是必要的。

原本,巴月是没打算和村子里那些人有过多的交往的,不为别的,只是纯粹觉得他们和自己毫无关系而已,这是现代社会快节奏生活和鸽子笼似的住宅所带来的弊端,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直到现在巴月才明白,如果她想要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好好生活下去,就必须要融入这个小农社会,这里的生活节奏不快,但是自有规律,这里的房子很大,土地宽阔,相对的,邻里关系就变得十分重要,她所在的这个村子叫做张家村,村里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姓张,牵丝搭线的,可以说全部都是亲戚,如果她不能处好邻里关系,就会被整个村子排斥。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之前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要在屋子外面挖一些陷阱防患野兽,要是哪天夜里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一只狼或者一只熊给咬死了,岂不冤枉死。

因此,巴月对这两位上了年纪又残废的老猎人还是非常感激的,口口声声要等这批布料染好之后,留几尺下来,给两位老伯做新衣裳穿了好过年。当然,这次她学乖了,只给布料,不亲手做了,免得又给人说闲话。至于这两位老伯让谁给他们做衣裳,就不关她的事了。

如此忙碌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终于赶在年前,把所有的坯布都染制出来,因为板车早已经还回去了,巴月只好通知张掌柜亲自派人来取。一共染制了三十匹布,给张掌柜拿走了二十匹,剩下十匹布,八匹是给邵记商行备下的,她私底下又留下两匹布,除了给自己和奶娘做新衣服之外,各给了张三嫂和两个猎人老伯几尺,剩下的她和奶娘一起,做了百来个小物件,如帕子、钱袋、头巾一类的,给张家村每家每户送了一件,当做年礼,当然,也是她意识到要和村里的人打好关系,这才肯费这些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小物件起了作用,还是快过年了,人也变得好相处,她再往村长家去借驴子的时候,沿途碰上的村人,对于她热情的招呼,都有了些反应,不像以前爱理不理的,或者装作没看见,有的对她点点头,有的冲她笑笑,有的还拉着她说上几句话,感谢她送的礼物。

当然,这还说不上有多亲近,只不过是这些村人,也是有一定素质的,虽然大多是一些文盲,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几乎人人都懂,而且收了她的礼物,就表示这些村人愿意承认她是张家村的一份子,虽然相处还算不上多融洽,但总有了一些进步。

不过村长大娘见了她,还是没有多少好脸色,张小虎同志刚刚从山里回来,还没有来得去巴月小染坊报道,这时突然见到巴月晃晃荡荡的进了自家门,脸上便是一喜,抢上两步想说话,被村长大娘一把拉住,脸黑黑道:“家里没柴了,你去砍些来。”

张小虎同志没有办法,拿着斧子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巴月轻咳一声,只装作没看见,冲村长大娘笑笑,道:“婶子,我是来……”

“借驴子是吧……”村长大娘手往旁边一指,“自己牵去。”

“多谢婶子了。”

巴月熟门熟路的牵了毛驴走了。其实村长大娘为人还是豪爽热心的,对巴月和奶娘也是能帮的尽量帮,唯独一点,她就是死活不愿意让巴月做自己的三儿媳妇,瞧不上她是个被别的男人休了的女人。

这次去常安府,主要目的是收帐,张掌柜把布拉走了,可是这帐还没有结呢,她已经快到喝西北风的边缘了,当然,收完帐,顺带也要采办些年货,这可是她穿越以后过的第一个新年呢,所以巴月带上了奶娘,要买些什么,都得奶娘拿主意,她可什么都不懂。

到了张记成衣铺,就见张掌柜正在柜台里面拿着小秤称银子,那脸上,快笑成一朵花儿了。

“张大伯,恭喜发财呀。”巴月凑过去,笑眯眯的道了一句。

张掌柜一看见巴月,便放下小秤,将银子放进柜台下的抽屉里,满脸堆笑的对巴月道:“八姑娘,同喜,同喜。来,里面坐,哟,这位老太太是?”

“是我奶娘,跟我进城来采办年货的。奶娘,这位就是我常说的张大伯了,这段时间,多亏了张大伯照顾呢。”

巴月略略介绍了一下,奶娘知道自己嘴拙,买卖的事一点儿也不懂,因而只是拜了拜张掌柜。

又见方秀娟

张掌柜一边回礼一边将她们让进里屋去,一边喊着“阿成,上茶”。

两边坐定之后,张掌柜才笑道:“八姑娘,小老儿要向你道喜了。”

巴月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道:“什么喜?”

张掌柜这句话让她有点耳熟的感觉,电视剧里,可不经常出现这么一句话,随之而来的,多半不是什么喜事,而是古代包办婚姻的前奏。

不过,这一次明显是她多心了。

张掌柜又笑道:“当然是恭喜发财,眼下正逢年关,这常安府里大家小户的,都在大肆采买,八姑娘的布送来得正及时,做成衣服后,有一件卖一件,可还不够呢,大伙儿都说这印花布料新鲜,样式又好看,过年穿着走亲戚,极有脸面,于是小老儿做主,给八姑娘又添了五个裁缝娘,这才勉强转过来。八姑娘,哪天得空,再多弄些样式出来,眼下这才四五种样式,还是少了些。”

“成,就按张大伯你说的,回头我再多想些衣服式样,给你送过来。”巴月干笑着应下了。

张掌柜这里卖的衣服,都是按照她第一次送来的衣服的式样做的,确实少了点,其实,不是她没有设计出新的款式,家里的树皮堆得都快有三尺高了,只是那树皮自个儿看着没什么,要是拿出来,就有些丢人现眼了。

巴月的眼珠滴溜溜转着,思忖着,今天不但要把年货给采买齐全了,还得去看看有没有厚一些纸,能经得住鹅毛笔的蹂躏,质量还得好,墨汁滴上去不会晕染开来才行,不然一笔下去,一条细线转眼变成粗线,那画出来的衣服还能看吗。

“八姑娘,你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去把这一批货的余款取来,咱们当面结清。”

张掌柜说着就去了,过了一会儿再来,除了钱袋,还拿了一本帐册,哪一天卖了几件衣服,上面全部记载得清清楚楚,他一说,巴月就能全听明白,只不过让她看帐册,还是吃力了点,全是大写数字,而且还是竖着写的,她在心里全部转换成阿拉伯数字,用心算算了半天,直把脑袋算得快炸开了,才把张掌柜拿着算盘噼呖啪啦几下子就算清楚的数字给算了出来。

神啊,给我一个计算器吧……

在巴月眼泪汪汪中,她终于拿到了货款,沉甸甸的钱袋,让她无端生出莫名的满足感。

不过事实上,她并没有赚到什么钱,这一袋钱,不过是与她这些日子的支出,基本上持平而已,真正的利润,在她留给邵记商行的那八匹布上,也就是说,等邵九来了,她才算真正赚到了钱。

就这样,也已经让她满足了,做生意哪有一下子就暴富起来的,又不是炒股买彩票,八匹布的利润,已经不算少了,唯一让她遗憾的,张掌柜的脑袋里太没有品牌意识了,否则,她这些衣服,至少能多卖出一半的价钱。

算清了帐,巴月就借口要采买年货,拉着奶娘准备离开,没走几步,便听到张掌柜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八姑娘,得空,去看看我东家娘子吧。”

巴月愣了一下,回过头去笑道:“张大伯不说,我也是要去的,只是给东家娘子的礼物还没有做好,原想赶明儿做好了再来,既你这么说了,那我今儿便去。”

其实她本来是打算年后去的,算是给方秀娟拜年了,不过张掌柜这么一提,她就知道肯定是方秀娟吩咐了的,让她年前就去一趟。这样的话,给方秀娟做的礼物,确实要赶一赶了,原来还想着慢工出细活的呢。

既然要去见方秀娟,倒不好先去采买年货,没见串门子还大包小包的去的,若是礼物还罢了,偏偏又不是,岂不是非常失礼,巴月虽然对古代的礼仪不太熟悉,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当下她就带着奶娘到了张员外府外,请门人进去通报,因她来过两次,那门人是认得她的,也不曾刁难,只请她们在门房稍候。

不多久,便听得门房外面有脚步声响,巴月循声看去,才发现竟然是方秀娟亲自迎出来了,连忙站起来,道:“姐姐,你怎么出来了?”

“什么出来啊,我这是正要出门呢,恰好听说你来了,我就先过来了,还有好些人在后头收拾东西呢。”

方秀娟拉住巴月的手,脸上虽然笑着,笑容底下却有几分晦色,忽见奶娘站在巴月身后,仔细看了两眼,惊呼一声,:“奶娘,是奶娘吗?”

“秀娟儿啊……”奶娘两眼微微发红。

“奶娘,好些年不见,你的头发……都白了……”方秀娟的眼圈也一下子就红了,抓着奶娘的衣角,想扑进她的怀里,却又强忍着,到底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身为张府的东家娘子,她要在下人面前注意形象。

正在这时候,又有一群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却是一群丫环跑了过来,走在最前头的还气喘吁吁的道:“娘子,你跑出来也不说一声,我们正收拾呢,一晃眼就不见了你……”

方秀娟用帕子轻轻抹了眼角,然后敛起神色,淡淡道:“春儿,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都好了,就差轿子还没到,秋儿去叫了……”那叫春儿的丫环在方秀娟面前停下,虽然应着话,却斜着眼睛看了巴月好几下,眼神里颇有些不屑。

巴月也不计较,心里有数,大抵是这丫环知道自己是被夫家休弃的女人,所以才瞧她不起,事实上,别说是这丫环,就是张家村里的那些女人,在瞧她的时候,眼神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屑的,而这种不屑并不因为她送了一些小物件而有所改变。世情如此,她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对每个瞧不她不起的人发出不甘的呐喊吧。知道的是她富有抗争精神,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因为被男人抛弃而发疯了呢。

“看我来得真不巧。”巴月想了想,对方秀娟道,“那今儿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姐姐。”

“别走。”方秀娟拉住她,“我今儿是要去庙里进香,不如你和奶娘跟我一会儿去吧。”

“这可不成,我和奶娘还要采买年货去呢,晚了,可就什么都买不着了。”

巴月连连摇头,她现在哪儿还有时间去烧香呢,不光是采买年货,她还得再买一批坯布回去,摸摸刚刚鼓起来的钱袋,她心头滴血,年前这十几天里,什么东西都涨价啊,恐怕等回去的时候,这钱袋又得空得只剩下空气了。

方秀娟却死拉着她不放,只是道:“买什么呢,刚好府里也在采买,我派人去跟管家说一声,替你多买一份,府上的管家是极细心的,肯定不会少了什么……”

说着,不等巴月说话,她就喊了身后一个丫环,打发去找管家了。

巴月见她这样,只得承情,笑了笑道:“那就麻烦姐姐了,回头该多少银子,姐姐一定要告诉我,原已经承了姐姐的大恩了,这次不能再让姐姐贴钱。”

“看你说的,咱们姐妹,还分这样清楚做什么……好了好了,看你这脸色变的,到时间该多少就多少,成了吧……”

说话间,方秀娟又打发人多备了两顶轿子,让巴月和奶娘都坐了上去。

又见中山狼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对巴月来,坐轿子都是件新鲜事。轿子和电视里常见的青布小轿几乎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真坐上去,才知道坐轿子并不是件享受,毕竟是人抬的,不是四个轮子,哪儿有那么稳当,而且抬轿子的竹杆,是有定的弹性的,轿夫抬着轿子走的时候,整个轿身就随着他们的走动而上下颠簸,碰上不太平坦的路况,还会左右颠簸,颠得巴月头都快晕,偏偏轿子从上到下又用厚厚的青布蒙着,半气都不透,还没有走出多远,就把闷得不行。

于是,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