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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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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月虽然跟在镇国公后面,但却并没有进县衙,只远远瞅着镇国公进去后不多久,就把石匠带了出来,便放下心来,却并不去与他相见,只看邵九随后垂着脑袋像是被斗败的公鸡也从里面出来,模样十分可怜。

“邵管事。”

巴月叫住了他。

“月儿?”邵九本来死灰的脸孔,在见到巴月之后,突然就有了光彩。

94  珍品

巴月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些感慨,她印象中的邵九不是这样的,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邵九的时候,就像是在古代社会里见到了现代社会里的高级白领,精明,干练,商业嗅觉非常出众,她本以为,她和他之间是能拥有共同语言的,谁能想得到,后来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呢?

“邵管事,今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巴月语气诚恳,“是石匠不讲理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说十两一坛是开玩笑的,你若要买琉璃冻,仍是二两银子一坛。”

“月儿,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见见你。”邵九噎了一下,才用热切的眼神望着巴月,“我爹已经后悔了,他不再管我们的事,月儿,我们复和吧。”

巴月愣了一下,顿时啼笑皆非:“邵管事,你不会以为,泼出去的水还可以收回来吧。”

“为什么不可以?”邵九急道,“奶娘已经同意了,她说只要你不反对,我们随时可以重新开始。”

奶娘就是耳根子软,好在还知道尊重自己的意见,巴月翻了个白眼,努力让表情显得严肃认真,对邵九道:“我反对。邵管事,我承认,做生意你是一把好手,但是女人的心,你不懂。告诉你,我不是一件商品,你失手了一次,下次可以再挣回来,我是一件珍品,错过了就没了,明白吗?”

“我不明白。月儿,你未嫁,我未娶,我们之间是有过婚约的……”

“你还少说了休书。”

邵九的激动被巴月凉凉一句话给打断,他愣了半晌,才道:“月儿,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是你爹的意思,他怕得罪李家大少爷嘛。”巴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我跟李家和解了,你爹也不怕李家大少爷再来找麻烦了是吧?”

邵九连忙点头,点到一半又觉羞愧,结结巴巴道:“月儿,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我们邵家是商,平日里全仰着那些官爷吃饭,不是我爹怕得罪李大少爷,实在是得罪不起,邵家并不是只有我们父子两人,上上下下,上百号人呢,我爹不能不为他们着想……”

“李家是摆平了,你们也不怕李家大少爷了,那么……”巴月好笑地又问了一句,“得罪镇国公府就不怕了吗?”

“这、这话怎么说?”邵九愕然。

巴月笑笑,问道:“知道今天打你的人是谁?”

邵九咽了咽口水,迟疑道:“不是你请的掌柜?”

他并不知道石匠的身份,只是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告状之后,衙役们都已经将石匠锁拿到堂上,县老爷审问之后,正待判刑,突然就有几个人闯了进来,县老爷大惊,连忙将人迎进后堂,没多久,便出来宣布石匠无罪释放。

被巴月突然这么一问,邵九才意识到,石匠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镇国公府的大少爷,你听说过吗?”

见邵九愕然点头,巴月又笑:“知道他为什么打你?”

邵九猛打一个寒颤,吃惊地望着巴月。

巴月也不卖关子,指指自己的鼻子尖,道:“因为你在打他的女人——也就是我——的主意,明白吗?”

邵九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巴月对他却更失望了,叹了一口气道:“邵管事,你让我……真的非常失望,这种情况下,哪怕明知道惹不起,至少也要说几句话场面话。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如果真的嫁给你,将来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又怎么敢指望你帮我出头呢?”

也许这就是商人的本性,重利轻义,发现有利可图的时候趋之若鹜,一旦无利可图甚至还会损害自身的利益,就躲之不及。

巴月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只看到邵九趋利的一面,却没看清楚他的本性,身为男人,半点血性也无,连自己这么一个弱女子都不如,这样的男人,亏得是生在古代,可以盲婚哑嫁,若是换了现代,哪个女人在看清楚他的本性之后还肯嫁给他。

“就这样吧,邵管事,日后咱们还是买卖上的关系,你来买琉璃冻,二两银子照旧,若是采买的量大,一次超过千坛,我让你一成的价,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她的语气很柔和,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坚决得很,将她和邵九的关系,从此只定位在买家和卖家的关系上,绝了邵九最后那一点念想。

“月儿……”

邵九叫了一声,却终究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一个知府他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是一个公侯。

巴月虽然听到他的呼喊,但却始终没有回头,牵了小毛驴走了。

邵九站在街上,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失魂落魄。

这时候,城门口,又一辆镇国公府的马车,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抵达了常安府,径直往白府去了。

白二小姐在马车里,低头轻泣,眼圈儿红肿,似乎一路上是哭过来的。

“二妹,你就别哭了,马上就到家了,咱们歇一晚上,明儿我就带你去找那个狠心绝情的问个明白。”白大小姐安慰道。

“没用了,大姐,没用了……”

白二小姐抽泣着,她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只是太过死心眼儿,那个男人要娶她,十年前就娶了,她心里明白,只是不肯死心,只要那个男人一日不娶,她就一日等着。出家为尼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不如此,父母又怎么肯容她一直就这么等下去。

一日不剃发,一日心不死,她的心意,没有人不明白。

男人以不娶的誓言逼她还俗,她不肯,非要男人答应婚娶才肯还俗,男人却又不肯,结果一拖便拖了十年,青春虚耗,她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大姐,我不明白,沐郎明明是那么心软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对我却不肯软一回呢?”

郎心如铁。

白大小姐恨恨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话间,白府已经到了。

“大姐?二姐?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让人事先来说一声,小妹好早早相迎。”白三小姐听到下人禀报后,没多久就诧异地出来迎接。

白二小姐低着头,一声不吭,不好让那些下人们看到自己哭肿的眼睛。

白大小姐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好在大门口就对自己的妹妹发脾气,只道了一句:“我们进去说话。”

三女一路向里,直接进了内宅,坐下后,白大小姐才嗔怒道:“小妹,我让你平日里多盯着点沐大少爷,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有机会接近他,你是怎么搞的,居然连他要娶妻了也不知道?”

白三小姐身体微微一颤,眼圈儿顿时就红了,气道:“我说姐姐们今儿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来了,原来是向妹妹兴师问罪来了。他一个男人,妹妹怎么好随便盯着,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再说了,沐大少爷要娶妻的事,姐姐们又是听谁说来着,妹妹怎么不曾听人提过?”

见白三小姐这副模样,白大小姐也知道自己的语气急了,缓了缓,才道:“我这不是替你二姐着急嘛,说话冲了点,妹妹你不要见怪。”

95藏在心里

见姐姐软了语气,白三小姐轻轻一叹,却不再说话,低头沉思了片刻,才问道:“大姐,他真的要娶妻?”

白大小姐恨恨道:“人都在府上住了好些日子,还是你让她来的,好一个林娘子,真瞧不出她竟有如此心机,故意接近你我,却原来是想入府讨公婆的眼缘。如今公爹和婆婆都已承认了她,咱们说什么都没用了。”

“果然是她。”白三小姐低下头,又气又恨,“却是我小瞧她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别的话,明儿我们姐妹仨,通通去骂那个混蛋一顿,骂完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二妹你就还俗吧,我就不信,我的妹妹还找不着男人嫁了。”白大小姐气了一通,做了决定。

白二小姐一愣,忍不住又轻泣起来。

白三小姐咬了咬嘴唇,突然发狠,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沐家大郎想娶妻没问题,但至少不能比二姐差,否则将来二姐还怎么做人。那个林八月,她算哪根葱,被休过两次的女人,给二姐你洗脚都不配。二姐,你别哭了,我保证,他这婚事成不了。”

说着,她起身就出去了。

白大小姐一惊,连忙追出来,道:“三妹,三妹,不要胡来……”

可是白三小姐走得极快,哪里来追得上,转眼就不见了。

“这个死妮子,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副脾气,也不听我把话说完。”

白大小姐恨得直跺脚,心里只期盼着不要闯下大祸才好,她心里清楚,镇国公对这个未来的大儿媳妇极是满意,否则国公夫人也不会那么费心,婚事已成定局,谁也改不了,她带着妹妹匆匆赶来,也不过是想骂几句出出气罢了。最好是说动镇国公做主,给自己的妹妹寻个好人家嫁了,否则,自己的妹妹还真的很难再找着好人家了。

却说白三小姐出来后,毫不犹豫,一路直奔自己侄女儿的住处,找到照顾侄女的奶娘,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婉娘的小姨,如此这般吩咐了许久,最后扔下一张五百两银票,恨恨道:“告诉你那侄女婿,这事若成,这张银票便是给他的,若不成……”

她冷笑一声:“当初他李家从林八月手里夺过去的多少产业,我就照着样儿全部夺过来。”

巴月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上了,搞定了邵九之后,她就风风火火掏了银子买了一大堆礼品,本来想给镇国公送去,算是赔礼道歉,先争取个宽大处理,然后才考虑自己跟石匠的事情。可是一想到石匠,她又气不打一处来,不敢保证自己跑去之后,会不会忍不住先揍石匠一顿。

所以,她干脆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回到方秀娟那里去了。

方秀娟见她回来,极是高兴,道:“月儿,怎么买如此多的礼品,跟姐姐你还这么客气?”

“秀娟姐,这不是给你买的。”巴月极不好意思,难得扭捏了一回,“有件事儿,想请秀娟姐帮忙呢。”

方秀娟一怔,板起脸道:“好哇,找姐帮忙居然还没礼物,不行,这个忙我可不帮,妹妹你心里没姐姐呢。”

“哪儿能呢,这事儿若成了,回头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巴月腆着红缠着方秀娟不放,知道这个姐姐是面软心也软,板着脸也装不成老虎。

方秀娟吃不消她的纠缠,又推了两下,才笑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姐不要你的大红包,给姐赶紧找个妹婿便成了。”

于是巴月头点得飞快,求人的时候,自然是什么要求也应下,把礼品摆好,便央着方秀娟派人给送到石匠那里去。

方秀娟一听,乐了,她心里有数,便问了一句:“这石匠,是上回说要提亲的人吗?”

“美的他。”巴月脸一甩,过了一会儿又有点不好意思,“石头踹了他爹一脚,这些是我送的赔礼。”

噗!

方秀娟一下子笑了出来,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哪儿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啊?笑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哎呀不好,这样的话,巴月岂不是还没过门,就先得罪了公爹,到时候儿子中意,老子不中意,这亲事能不能成还得两说。

“傻妹妹呀,这礼你得亲自送去,才见诚意。”

“不去。”巴月咬牙切齿,“我才不去见那个笨蛋。”

“别啊,万一人家的爹不同意他娶你怎么办?”方秀娟紧张了,恨不能拍巴月一下,生米还没有煮成熟饭呢,这时候使什么小性子呀。

“不娶就不娶,我还不乐意嫁呢。行了秀娟姐,你就派人帮我送过去吧,至于我和石匠的事儿,你别操心了。”

巴月心烦意乱,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方秀娟越想越不对,莫不是小两口吵嘴了?不行,这事儿她得亲自去瞧瞧,难得的好姻缘,可莫要再出什么岔子。

第二天,没等方秀娟带着礼品去石匠家,石匠却先来了。

“你是来找月儿的?”方秀娟仔细打量了几眼,满意地点头,然后才故意道,“你与月儿有什么关系?她一个良家女子,岂是随便一个男人能见着的。”

石匠轻咳一声,并不硬攀关系,只是道:“请东家娘子成全。”

方秀娟哪可能那么轻易放他进去,又道:“笑话了,你随便一句成全,我便放你进去,传出去,月儿还有名声可言吗?”

石匠喉咙一哽,半天没说话,最后只抱一抱拳,作了个揖,道:“是我冒昧了,既如此,便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走。

方秀娟顿时傻眼了,这什么男人呀,才刁难了一下,说走就走,可真是干脆到底了。

“站住!”

巴月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石匠一来,方秀娟就着人通知了她,本来她还想躲在屏风后面偷偷听一下石匠准备怎么说,没想到居然转身就走。

真不是个男人,她气呼呼地想。

方秀娟捂嘴而笑,悄悄地离开了。

“八姑娘,何事?”

石匠慢慢转身,看着巴月的眼里含着几分笑意。

“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巴月一下子炸了毛,“拿来。”

“什么?”

“我的帕子。”

“不是让我收着吗?”

“我改主意了,快拿来,不然……不然我就自己动手找了。”

“我藏起来了。”石匠摊摊手,然后指着自己的心口,“藏在这里,你找得到吗?”

巴月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气骂道:“无赖。”

石匠微笑,道:“胡先生说,无赖比较容易讨媳妇喜欢。”

“老骗子!”巴月气骂了一句,后悔昨天没多踩算命先生几脚,“你去讨白家二小姐的喜欢呀,上我这儿做什么?本姑娘偏就不喜欢无赖,也不喜欢骗子,更不喜欢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大少爷。”

“我可以解释。”

石匠叹了一口气,昨天跟父亲聊了一晚上,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什么都知道了,他一大早就眼巴巴地跑过来解释容易嘛。

巴月冷哼一声,道:“解释什么?你敢说你跟白家二小姐没那么一段往事,你敢说你不是镇国公的大少爷,你敢说你没骗过我?”

她越想越气不过,又骂道:“你都有了喜欢的人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把帕子还我,咱们之间从此两清,你尽管去娶你喜欢的女人,跟本姑娘没关系。”

96乞丐不如

石匠扯扯胡子,眼神十分无辜地望着巴月,说是来解释的,可是嘴巴里偏偏一声不吭。

巴月气呼呼地回瞪,看什么看,比眼睛大呀,谁怕谁。

互相瞪了一会儿,石匠突然笑了。

“月儿,你一向很精明的。”

得到胜利的巴月心情大畅,白了他一眼,道:“我精明不精明关你什么事,还有,谁让你叫我月儿了?”

石匠扯扯胡子,又不说话了。

巴月瞧他这样儿,又来气了,恨恨骂道:“扯呀,要不要我帮你扯,保证一根胡子也不会给你剩下。”

石匠赶紧放下手,哭笑不得,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爹说,他不怪你冒犯他的事了。”

镇国公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儿子,他被未来儿媳妇的驴给踹了一脚,但是防不住旁边有个爱凑热闹的算命先生,早把这事当笑话跟石匠讲了,石匠为了照顾老爹的面子,忍笑不知忍得多辛苦,还得在一边代巴月赔不是。

“你你你……好好的,提你爹做什么?”

巴月一听他提起镇国公,顿时就矮了半截,没办法,她心虚呀,小毛驴那一脚踹得太不是地方了,别说对方是镇国公,随便换个人,给踹到那地方,她都心虚。

“我爹说,他对你很满意。”

石匠的眼睛眯了起来,弯弯的。

“咳咳……咳……”巴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又羞又恼,“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说是来解释的,解释呀,我看你有什么花言巧语能拿来骗人。”

石匠无奈地道:“你就不能不问这事吗?”

巴月白了他一眼,道:“笨蛋,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在意这种事情的,我可以原谅你骗过你,我可以不在乎你大少爷的身份,但是,白二小姐的那桩事情,你不说清楚就是不行。”

石匠叹了一口气:“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我这个身份在你眼里,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那语气真是委屈得一塌糊涂。

巴月想笑,连忙忍住,努力板着脸,道:“当然不如,本姑娘现在又不缺钱,找个乞丐嫁了也不是不行,只要那乞丐品性好,人勤快,肯学肯干肯体贴人,那就是本姑娘捡到宝了。你以为你这个大少爷的身份有什么好,上有公婆下有弟,一大串的亲戚还不知道有多少,整天就知道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你想娶,本姑娘还不爱嫁……咦,不对,你怎么又岔开话题?”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石匠真是败给她了,虽然他并不以为自己的身份有多么了不起,但是在这女人的嘴巴里,说得他连乞丐都不如,实在是……有些伤人呢。

巴月看他那么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终于露出一个笑脸。

石匠见她笑了,心情却是一松,然后苦笑道:“其实,我并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又关系到另一个女人的名节……”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真的很难启齿。

巴月却明白过来,问道:“你是不愿道人是非?”

见石匠点头,她便似一个人在山洞里走了许久突然看见光明一样,心情大畅,身体里像是有道暖流淌过一般。

“好了好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了,免得以后你在心里编排我不讲人情不讲道理是个泼妇……”话是这样说,但是随后巴月却脸色一正,又道,“但是,有个问题你一定得跟我说清楚,对白二小姐,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其实巴月早就已经想过了,那几个侃八卦的贵妇虽然将石匠和白二小姐之间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但是她们到底不是当事人,其中的内情未必全部知道,至少巴月仔细把她们的话回想过几遍之后,就发现其中有一个天大的破绽。

石匠为什么没娶白二小姐?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镇国公的阻挠才导致了白二小姐的出家,那么出家之后,镇国公明显已经软了下来,否则白大小姐怎么可能嫁进镇国公府。既然白大小姐都嫁进去了,那么让白二小姐还俗嫁给石匠显然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二小姐不说用,她都明白表示了,石匠不娶她,她就不还俗。既然镇国公都服软了,可是白二小姐直到今天都没有还俗,这到底是为什么?

巴月思前想后,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石匠不肯娶白二小姐。

于是,问题来了,阻力都没了,石匠为什么还是没娶白二小姐呢?

当然,巴月并不在乎石匠为什么没娶白二小姐,她在乎的是,石匠到底喜欢不喜欢白二小姐。这才是关键,如果石匠喜欢白二小姐,那么他为什么没娶白二小姐就不关她巴月的事情奇Qīsūu。сom书,反正她和石匠之间就算是完了,她是绝对不会嫁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哪怕自己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

争风吃醋的事情她做不来,巴月有她自己的骄傲,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她不信自己找不到比石匠更好的。

但是,如果石匠不喜欢白二小姐,那么不好意思了,别说是出家了,就是抹了脖子,也别她把石匠让出来。是她的就是她的,谁敢抢,她能绕,她的小毛驴可不能绕,就怕没人送上门来试试驴蹄呢。

石匠又开始扯胡子,哼哼唧唧半天,直到巴月忍不住开始到处找剪刀,他才猛地松开胡子,指着自己的心口道:“我这里……只藏了一块帕子。”

说着,一双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是不敢直视巴月。

巴月撇撇嘴,她都没害羞呢,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呀,先前装无赖的时候怎么不害羞。想到这里,她故意问道:“那白二小姐送过你帕子没有?”

石匠呛了一下,苦笑道:“送过。”见巴月瞪眼,他又补了一句,“我没收。”

“这还差不多。”巴月满意了,打眼往桌上一看,昨天她买的那些礼品都还堆着,便指指道,“把这些都提上,我陪你去见你爹。”

石匠应了一声,将这些礼品都拿上,然后瞅着巴月直乐呵。

“乐什么乐,这是赔礼,又不去见公爹……”巴月打击他,那是不遗余力,好久没欺负石匠了,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

石匠不理她,自己乐自己的,这会儿是不是去见公爹,可等见着了,那不是也就是了。他没敢告诉巴月,今儿一大早,自家老爹已经派人去找百陵州里最好的媒婆去了。

巴月越看这男人乐呵的样子,越觉得傻气,忍不住就开始怀疑,白二小姐当年到底看上他哪点了?说他好嘛,实在看不出哪里好。说他不好,那不连带的将自己的眼光也给贬低了。

才出了张府的大门,还没有走出几步远,猛的就有人将她拦住了,巴月正在研究石匠到底哪里好,没注意前面,被那人拦个正着,耳边便听着有人道:“娘子,可让为夫一阵好找。”

97戏狼

巴月瞅了一眼发现不认识就没在意,只当是对方认错人了,绕了半个身子继续走。

“娘子。”

那人又叫了一声,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这可过分了,巴月大怒,正要用力甩开,石匠猛地上前几步,他手上提着礼品不好动,干脆用腰一撞,那股力道,差点没那人的胳膊给撞断,哎哟了一声,退了开来,怒道:“你怎么走路的,没看到我在跟我娘子说话吗?”

“呸,瞎了你的狗眼,谁是你娘子。”巴月愤怒了,任是哪个女人走在大街,突然有个男人跑过来说是她丈夫,恐怕都会气炸。

“娘子,你连为夫都不认得了吗?”

来人正是李少东,可是巴月却没有认出来,这也不怪她认不出,她就见过李少东两次,还是去年的事,心中除了恶感,压根就没留下什么印象,这都一年多过去了,人却突然冒出来,就算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呀。

“李少东,你跟月儿早就没关系了,滚开!”

石匠开了口,巴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眼前这个小白脸儿男人,可不就是害得林八月走投无路跳井自杀的那只中山狼,她自己都不认得这只中山狼了,怎么石匠一眼就认出来了?

“石匠,你让让,让我跟他说话。”因为石匠挡在前面,巴月只能推了推他。

“月儿……”

石匠扭头望了她一眼,看不清表情,但是眼底的关心却让巴月全身都暖洋洋的。

“没事。”巴月伸手在石匠的背心上轻轻拍了几下,“很厚实呢……这么说好像有点肉麻,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石匠……你的背影让我无所畏惧!”

石匠的身体瞬间僵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这具高大的身影终于缓缓让了开来,让巴月直面李少东。

“娘子!”

李少东一喜,那张小白脸上已经挂出胜利的笑容,别看他刚才对着石匠很凶,其实心里怕得很,这时见巴月让石匠让开,顿时就以为这个好骗的女人要上钓了。

“李少东是吧?”

巴月走上前,脸上带着一抹非常柔和的笑容。

“娘子,我是来带你回家的……”李少东脸上几乎笑出一朵花儿来。

“回家呀,你等等啊,我有些东西要拿……”

巴月扭头走回不远处的张府,随手抄起放在大门后面的门栓,藏在身后,又走回李少东的面前,先是冲他甜甜一笑,然后猛的变脸,举起门栓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打。

“回你姥姥的家……无耻的东西……今儿个姑奶奶不打得你脑袋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敢打我?”

李少东促不及防,身上挨了好几下,才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门栓,脸上的表情是又气又怒。

巴月冷笑一声,女子的力气不能跟男人相比,虽然李少东只是个小白脸儿,但是力气还是比她大,她干脆就放开门栓,双手一插腰:“打的就是这个无情无义没脸没皮枉读圣贤书的混蛋,占了人家的家产就一脚把人踢开,这是孔圣人教你的吗?连做人的基本良心道义都没有,活该你一辈子就只能是个秀才……哈,差点忘了,就是这个秀才,也是你老子用林家的钱给你买来的……李少东,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

李少东万万料不到一向软弱可欺的女人突然会变得这般厉害,大庭广众之下被揭了老底,顿时恼羞成怒,骂道:“我打死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

门栓举起来正要挥下去,就被石匠一抬手给牢牢抓住了。石匠那一把可以用来搬石头的力气,李少东怎么比得过,咬着牙夺了几次都没能夺下来,反而被石匠一瞪眼,吓得倒退几步。

巴月得意地冲石匠挤挤眼,表示他干得很好,然后对李少东道:“你这只中山狼,有那么好心想接我回去,是看上我的钱了吧,没错,我是挣大钱了,眼下还不算多,但是前景看好,以后会越挣越多,比当初林家的产业还要多……”

一提到钱,李少东的脸色就迅速变了几变,最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娘子,刚才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就跟为夫回去吧。”

“回去,也不是不行……”巴月戏谑地瞅着这个无耻之极的男人。

石匠微微变了脸色,但是一看巴月的表情,一颗心又落回肚子里,干脆就双手抱胸等着看好戏,看脚下那堆礼品没放稳,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还顺手扶了一把。

“那就快走吧。”

李少东真是利欲熏心了,竟然也不去仔细想想巴月为什么前后态度不一样,伸手就要去抓她。

巴月退后一步,避开那只让她觉得恶心的手,然后才不紧不慢道:“你急什么,别忘了,我是有休书的,早就不是你李家的人了。想让我再进李家的门,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我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只当正室。”

李少东满脸堆笑:“这是自然,我的正室只有娘子啊。”

巴月暗暗冷笑,她还记得,上次在白家遇见婉娘,婉娘已经透露出李少东要将她扶正的意思,过了这么长时间,婉娘恐怕早就已经被扶正了,这只中山狼,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

“第二,先拿三千两聘金来……”

“三、三千两?”李少东目瞪口呆。

巴月冷笑一声,道:“别急,我还没说完,三进大宅院一座,田产三百亩,服侍我的下人,至少也得有七八个。”

“你耍我?”李少东神色渐渐狰狞。

“本姑娘现在一天几十两上下,哪有闲工夫耍你玩儿,没钱还想娶媳妇,你穷疯了吧。”巴月昂昂下巴,一脸不屑,“我现在就是这个身价,你想娶,就拿钱出来,等过几天,这个身价还得往上涨。”

“你……”

李少东正要怒骂,石匠突然上前一步,顿时吓得他噤声,往后一退,慌道:“你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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