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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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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随州之战的结果却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奇迹竟然真的被自己的儿子创造了出来。

    神话一般的盘龙岭大捷,城头之上喝退万军的不世之威,在生死存亡的时刻灵活机变的放弃随州一举化被动为主动,以及那个令人叫绝的骚扰战术。

    每一次壮举,都令他这个做爹的开心不已。

    叛军十五万大军折损大半,剩余的五万余大军只能困守随州,别说支援泌阳之战,连自保都难,继续发展下去,不用自己派出的八万大军,光是随州军的七千多人马,也足以将之拖垮。

    现在的谭天看自己的长子顺眼极了,若硬要从他身上挑出一点毛病,怕就是那一身仿佛已经深入骨髓的懒散气息,怎么看都与铁血军人格格不入。

    是的,谭志豪身上缺少了一样东西……

    军之魂!

    而作为一个对儿子期望甚殷,希望儿子未来能够青出于蓝的父亲,谭天要帮自己儿子找到军魂!



………【第九十五章 填鸭】………

    今天8。wWw.23uS.coM15,小日本投降的日子,小泉赶这日子拜鬼,心思如何便不用老楼废话了,这里只说一句,将来跟小日本干起来,老楼有钱出钱有人出人,干他丫的小b!

    另:老楼也赶了时髦,开通了博客,兄弟们去给老楼捧场啊!

    (看小说到顶点。。)

    望子成龙,乃是人之常情,即使如谭天这等盖世英雄,亦是不能例外,迎接归来的大军,正是他这个父亲为儿子上的第一堂统帅实践课。

    军心可用!

    当年横扫关外的草原战神忽可兰,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曾经如此评价过自己有生以来最强大的敌人谭天。

    “谭天拥有一种可怕的能力,或者更准确地说,这是一种魅力,一种能将任何一支训练驰惫的弱旅,在短时间内变化为作战勇猛的劲旅的魅力,这也正是谭天作为当世第一兵法大家最令人恐惧的一点。”

    “气可鼓,不可泄,为帅者,鼓舞全军士气,乃是基本必备素质之一。”策马前驰时,谭天徐徐言道。

    谭志豪先是纳闷的看了自己老爹一眼,随即便猜到了父亲心中的打算,脸上登时一苦,自由自在惯了的他,实在是不愿意挑那副重如泰山的担子,嘴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闷声应了一下。

    旷野之间,六万大军分成三十个方阵,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鸦雀无声的军阵,望着谭天的数万双眼眸中,尽都充满了崇敬的光芒。

    谭天接过亲兵递上来的帅旗,缓缓策骑而上,猛地将帅旗举向空中,喉咙之中爆发出一声震天大喝:“神武扬威!”

    “神武扬威……神武扬威……神武扬威……”

    一阵阵仿佛能够撕裂天空大地的呐喊,响彻天宇,所有人的目光,都多了一股狂热,即使阴冷如龙在野,亦不例外。

    月华一双星眸中尽是崇拜的光芒,梦幻一般的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谭志豪咬了咬下唇,胸中那股热血沸腾的冲动感觉令他有些彷徨,他有些明白父亲的打算,心中对于父亲的期望,却有一丝抵触,因为他并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英雄。

    这样的英雄……

    太累了!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谭志豪强自压下胸中那股沸腾的热血,探出一只大手在月华的眼前晃了晃,一脸痞气道:“丫头醒醒,公子我可吃醋了!”

    月华一怔醒过神来,小脸一红,嗔怪的瞪了谭志豪一眼,低声娇嗔道:“公子胡说什么,人家……人家就是觉得伯父……”

    “就是觉得我爹比我强是不是?”谭志豪继续一脸醋意的调笑道。

    月华哑然片刻,才噗哧一笑道:“我的好公子也是英雄,只不过……只不过与伯父这样的英雄不一样罢了。”

    谭志豪本是转移注意力的调笑,听月华这么一说倒是来了精神,凑过头去悄悄问道:“咦?我也能算英雄?丫头好好说说,公子我是什么样的英雄?”

    月华小脸一红,玉首微垂的声如蚊讷道:“这里这么多人,回去了月华再告诉公子可好?”

    谭志豪心神一荡,一脸别有意味的笑意,大头连点道:“咱们说定了,回营了月华可一定要好好跟公子说说,嘿嘿……”

    这个时候谭天回过头来,巧到不能再巧的正好看到儿子脸上只能用淫荡二字形容的笑意,若不是他城府修养够深,当场就要把鼻子气歪。

    不过在愤怒之外,他心底中对于这个从不按规矩行事的儿子,还有一丝隐约的佩服,任何人处身在如此威武肃穆的环境中,心神与情绪都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影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出如此猥琐笑容的,这小子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

    回城的路上,谭天始终眉头微蹙,苦思着怎样才能将这个令他挠头的儿子调教成一名合格的军中统帅。

    一入襄阳城,谭志豪立刻打着哈欠道:“爹,孩儿还有些内伤未愈,就不陪您了。”

    当着许多的外人谭天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道:“晚上来见为父。”

    “哦!”谭志豪随意的应了一声,欢快的招呼着月华与龙在野、吴悠然两兄弟,率领二百余通天圣宫属下高手,抹油开遛了,这时候哪有半点内伤未愈的症状。

    谭天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有生以来首次在心中生出一丝对自己不自信的想法:“我真能将这个赖皮小子培养成一名合格的统帅吗?”

    “公爷。”陈连升将谭志豪接圣旨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将心中的担心道了出来:“看那个马太监的样子,到万岁爷那里定然没有好话,公爷还需为少公爷想想办法才好。”

    谭天听罢,面上神情岿然不动,不疾不徐道:“当今万岁虽然年纪甚轻,却是一位有为明君,断不会因为正儿的不懂规矩降罪,连升倒不比为正儿担心。”

    直到众将尽退,谭天独自一人坐在帅府书房中时,脸上才显出一丝忧色,眉头微蹙着默然许久后喃喃道:“谭氏一门,一公一侯,位极人臣……位极人臣……”

    谭志豪可没有自己父亲那么多烦恼,三兄弟久别重逢,自然是分外开心,回到自己的临时府邸,摆上一桌的酒菜,边吃边聊,热热闹闹的直至天黑方才尽兴而散。

    打着饱嗝的谭志豪早忘了父亲白天的交待,旁若无人的牵着月华的小手回到自己的卧房,认真探讨有关“英雄”的话题,直到月上中天,月华才荆钗微乱,小脸羞红的行了出来。

    如此一来,打算给儿子讲授兵法的谭天自然是等了一个空,一直等到深夜,也没见到儿子的影子,气得镇国公面色铁青,暗自咬牙不已。

    第二日一大早,谭志豪就被两名谭天的亲卫押到了帅府,面对着面沉似水的父亲,这小子没一点失约后的羞愧,反而一番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想厮混过去。

    看着这样的儿子,谭天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长叹一声道:“正儿你可是不愿意学习兵法?”

    谭志豪表现得如此明显,谭天又岂会不明白。

    谭志豪的性格就像顺毛驴,若是谭天对着他大发雷霆,他倒一无所惧,大不了对着吼就是了,可是此时父亲眼眸中却带着一抹深深的失落……

    一向都是有如山岳一般不可动摇的父亲,却因为自己而目露失落,这个发现令生性至孝的谭志豪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巨大愧疚,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承认的话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默然片刻,他才缓缓摇摇头道:“爹您别瞎想,孩儿怎会不想学兵法?”

    谭天又追问了一句:“正儿真的愿意随爹学习兵法军略?”

    虽然父亲的面上神情丝毫未变,谭志豪却清晰的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振奋与希望,即使心里再不情愿,谭志豪依然认命的点了点头,即使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他也无法令对自己寄望甚殷的父亲失望。

    谭天没有立刻说话,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谭志豪的肩膀一下,方才低声道:“好儿子。”

    简单的三个字,却令谭志豪原本满腔的不情愿,瞬间消散一空,低落的情绪为之一振,主动道:“爹,孩儿该先学什么?”

    谭天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微笑,点点头道:“练兵乃是身为一名统帅最基本的素质之一,正儿可至西大营,先随陈连升陈将军学习如何训练一支铁军。”

    谭志豪干脆的应了一声,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谭天忽然笑了,幸好周边无人,不然看到这个笑容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永远堂正威武的镇国公,竟然也会发出这等狡诈的笑容。

    “儿子,你还嫩得很……”

    不知道谭志豪若是听到父亲口中喃喃而出的这句话,脸上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陈连升早便得了谭天的帅令,见到谭志豪来也没废话,拉着他便入了军营,一边在军营各处兜逛,一边讲授道:“功必赏;过必罚;令必行;禁必止,此为练军之总则,古今任何兵书战策论到治军练卒之处,皆不脱这十二字要义。”

    谭志豪边听边点头,心中暗道:“陈老哥外貌粗豪,肚子里面倒是有些真东西,先时真的小看他了。”

    前方传来一片气势迫人的呐喊之声,陈连升指着站成一座方阵,整齐划一的舞刀弄枪的士卒们道:“若建强军,首重选兵,老幼残弱者不留,心衰胆怯者不留,兵贵精而不贵众……”

    谭志豪一边听着一边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不是废话?”

    陈连升望见谭志豪的神情轻轻一笑道:“贤弟可是以为为兄在说废话?”

    谭志豪一怔,哪肯承认,连道老哥说笑。

    陈连升也不拆穿,又道:“古时用兵,动辄便是百八十万,却是老幼病弱滥竽充数,攻不利守不坚,徒自虚耗财努粮草无数,其弊多矣,为兄的便不多述。谭公爷所练之神武营,号曰天下第一精兵,区区两万人马,却能每每以少胜多,历经大小数十战,战无不胜,往往于关键时刻,一剑封喉,此为精兵之妙处所在,贤弟可懂了。”

    谭志豪已经有些晕了……

    整整一天下来,从最基本的选士、军牌,到比较复杂的旗语号令,再到变化多端的各种军阵,谭志豪感觉自己像在填鸭。

    当然,他是那只倒霉的被填的鸭子……

    谭志豪虽然事先就已经知道兵法这玩意很复杂很麻烦也很深奥,却怎么也没想到其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学问门道,只是头一天的学习,已然听得他头晕脑胀,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府邸,平时一向好吃的谭志豪生平首次失去了吃饭的胃口,弄得他的贴身四婢以为他病了。

    “月华呢?”谭志豪对着一桌子菜愣了半天神才想起来一大早被人从床上押走,这一天下来没见到月华的人影。

    小东看出谭志豪的心情不佳,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禀公子,月华小姐去了泌阳。”

    “什么?”谭志豪面色一变,一定是出事了,不然月华这丫头是断断不会不与他打招呼就走的,焦急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下面是废话,不想看的兄弟别看:

    纪念8。15日本投降纪念日——

    若干年前的这一日,曾经嚣张无比的那个岛国所谓的天皇陛下,低下了他那个丑陋的头颅。

    对于每一个中国人而言,这一天是胜利的日子,但是同时,也是一个耻辱的日子。

    因为令日本人低下头颅的,是美国人,是苏联人,甚至是那些创造了十多万军队被三万日军俘虏的愚蠢记录的英国人……

    却不是我们中国人!

    如果说二战期间,受苦受难最重者只有两族,一为犹太,一为中国,犹太人被屠杀600余万众,中国被屠戮的人数却是这个数字的数倍之多。

    耻辱啊!

    泱泱大国,却被远比自己小得多的对手揍了一个荤八素,险些便要死于非命,再无翻身之机,除了耻辱,我们不应该思考些什么吗?

    优胜劣汰,这是千古不易的自然法则。

    弱小者,注定了要受到欺凌侮辱,君不见美霸世界横行,任意妄为;君不见巴勒斯坦与黎巴嫩被以色列揪着脖子猛捶狠揍,声声哀号却无人主持公道。

    中国几千年来奉行的儒家仁恕之道,在这个时代来看,明显已经落伍了,现在的世界上,讲究的就是实力与实际。

    一句话,只有够强,才有资格争夺属于自己的利益,只有超强,才能夺取属于别人的利益。

    东海之争,南海之争,说白了都是利益之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了最后,还是不脱实力二字,要靠拳头来说话。

    当然了,匹夫之勇不足恃,没有头脑,再强大的实力也不过沦为他人的打手,计谋与策略在任何时候都是至关重要的。

    老楼就是一个草根百姓,没啥真知灼见,更与高瞻远瞩搭不上一点边界,姑且妄言一番,邓大人的韬光养晦到了目前的第四代领导人,终于结出了一颗颗硕果,近两年来一改往日的谦和与退让,中国在世界上的声音,越见响亮。

    中国利益!

    这四个字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从国家领导人的口中明确的说出来,却已经出现在了那看不见刀光剑影的外交战场上。

    中国真正的对手是美国,是俄罗斯,是有可能走向统一的欧洲,甚至是未来富强后的印度……

    却绝不是日本!

    这不是老楼狂妄,曾经的弱者现在已经强大了起来,现在的中国,已经成为了日本必须要仰视的强大存在。

    日本的实力虽然不容小觑,但是在世界这块大棋盘上,充其量不过是一枚份量很重的棋子,棋子的份量再重,也不过就是棋子罢了,作为当今世界四个半棋手(印度算半个)中当仁不让的一个棋手,中国绝不该将日本视为对手。

    小泉赶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拜鬼,老楼心中没有愤慨,有的只是一丝嘲弄。

    拜吧……做秀吧……

    当时机成熟的那一刻,就是咱们新帐老账一块算清的时候!

    到那时,中日两国之间的一切恩恩怨怨,都会算他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8。15,这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因为它所代表的胜利,也因为它所代表的耻辱……

    兄弟们,让我们记住这一天,或许若干年后的这天,就是算账的时刻!

    老楼乱写于2006。8。15

    想留言的兄弟请到老楼的博客,本文地址://(看小说到顶点。。)/blog/read。asp?id=2894



………【第九十六章 学兵】………

    小东为难的答道:“月华小姐走得匆忙,并未交待什么,只说要婢子告诉公子不用担心,她很快就会回到襄阳。wWw.23uS.coM”

    “龙在野与吴悠然他们俩个呢?”心爱的佳人走了,谭志豪又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兄弟。

    小东玉首微垂,小声道:“龙少爷与吴少爷被老爷派出去执行破袭与暗杀的任务了。”

    谭志豪懊恼的搔了搔头,如此一来岂不是连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了?

    烦!

    就在谭志豪郁闷的想要闷头睡大觉的时候,早上将正在床上练功的他“请”走的那两个亲卫家将又来了。

    “少公爷,公爷有请。”

    “不是吧!晚上还有?真的是填鸭呀?”谭志豪郁闷无比,但是一想到早上时父亲失落的眼神,终于没说什么,咬着牙随着两名亲卫去见自己老爹。

    “兵之有法,如医之有方,必读习而后得。敏智之人,得其法而推之,师其意不泥其迹,乃能百战百胜,成为一代名将。盖未有不习一法,不识……”

    “爹!您就别拽书袋了,有这工夫还不如象当日在京城那几天一般,给孩儿讲讲古时候那些名将打仗的故事。”谭志豪听了陈连升甩了一天的书袋,听得他头晕脑胀,忙不迭打断道。

    儿子小时候没给他讲过故事,反倒长大了才讲……

    谭天心中若有所感,也不着恼,哑然一笑道:“若论我神州兵家之鼻祖,惟孙子兵法莫属,短短五千言,却道尽兵家妙谛,后世兵法,莫能出其所论,今日为父便给正儿讲讲兵圣孙武助吴伐楚的典故。”

    别说,堂堂镇国公给儿子讲故事,还真有几分说书先生的风采,直把谭志豪听得眉飞色舞,连连喊好。

    “合着这小子真以为自己在听书。”谭天心中是好气又好笑,道罢典故,便开始出题一考:“正儿答为父一题,楚强而越弱,吴国已然大败强楚之后,孙武却为何劝谏吴王不可攻越?”

    “嗄?”正听故事听得过瘾的谭志豪一下傻了眼,眨巴眨巴眼睛道:“是啊?连强楚都快被灭了,孙武又为何不让吴王趁势灭越呢?”

    谭天没好气的给了这滑头小子一巴掌,微恼道:“少装傻!为父的在问你呢?”

    谭志豪嘿嘿笑着,一边搔着后脑勺一边道:“爹,越为楚之附属,趁吴伐楚时,背后击吴,害得吴国错失了灭楚的最佳时机,换了孩儿是吴王,一样要狠狠教训这个该死的越国,让它知道知道厉害。”

    谭天徐徐道:“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这句话正儿可听得明白?”

    谭志豪点头道:“这话的意思是说,帝王不能因为发怒而枉自兴兵,大将不可因愠恼而盲目出战,孩儿答得可对。”

    谭天不至可否的又道:“为父再为正儿讲两个三国时的典故为例。”

    谭志豪赶忙点首,这小子听故事听上瘾来了,若是学习兵法都是如此,他可就甘之如饴了。

    “三国时,张绣据南阳,联荆州刘表以拒曹操。建安二年,曹操征南阳,张绣降。曹操纳张绣婶娘,张绣恨之。曹操闻其不悦,密谋杀之。谋泄,张绣降而复叛,纳谋士贾诩之谋掩袭曹操,长子曹昂、侄儿曹安与心爱大将典韦战死,曹操仅以身免。若正儿是那曹操,会当如何?”

    谭志豪想也没想便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孩儿若是曹操,定会尽起全军,再攻南阳,不将张绣这反复之徒五马分尸,如何解恨?”

    谭天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口中道:“蠢才,刚才教你的主不可以怒而兴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忘记了?”

    谭志豪一咧嘴,心中暗道:“怎么爹跟师父一个德行?”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道:“那爹说说,曹操又是如何做的?”

    谭天道:“建安四年,张绣又降,曹操欣然而纳,待之以上宾,自己的亲信大将才封一千户侯,却封了张绣两千户侯,一时间天下英雄尽知曹操的胸怀,莫不来投。”

    谭志豪的脸色有些古怪道:“杀子侄爱将之仇就不报了?”

    谭天道:“此正为曹操真正高明之所在,其时曹操北方尚有一个实力远强于他的诸侯袁绍,张绣来投曹操之时,正是曹袁即将兵戎相见之际……”

    “我明白了,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爹你说是吧?”谭志豪谄媚的笑道,虽然巴掌打得不疼,可对于一向自诩聪明绝顶的他的自尊心,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谭天摇头道:“正儿所说,只点到了皮毛。战争绝非儿戏,乃系国家之生死存亡的大事。战争之中,敌我友这三方并非永远一成不变,敌可能变友,友亦可化敌,只有掌握其中变化之道,方才能掌握战争的主动权。

    曹操之所以能够最后称霸北方,成为三国中最强的一国,便在于他始终能够有效地调动敌友,即使三分天下后蜀吴结盟,亦被他挑动的大战了数场,从中渔翁得利。”

    谭志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谭天又道:“接下来正好可以引出第二个典故。三国鼎立之后,蜀吴结盟共抗强魏,时值赤壁大败之后,魏国元气未复,面对蜀吴灼灼逼人的攻势,一时间只能采取被动守势。

    就在此时,魏主曹操使出驱虎吞狼之策,借助蜀吴荆州之争,诱使东吴攻打荆州,荆州一战,蜀国大败,大将关羽战死,荆楚之地尽失。

    蜀主刘备大怒,为报义弟关羽之仇,不顾军师诸葛亮的劝阻,尽起举国之兵,统带七十万大军出川伐吴,却在彝陵遭遇惨败,被吴将陆逊一把大火,尽烧连营七百余里,七十万蜀兵,归蜀者十不及一。

    经过这一场大战,蜀吴两国尽都元气大伤,魏国一举扭转了先时的被动局面,为了将来的统一天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正一反两个典故,终于令谭志豪恍然而悟,大头连点道:“我明白了,主不可以怒而兴师,要想打仗,一定要看准形势算准时机,每一场战争,都要有明确的战略目的,说白了都要有利可图。因无名之火而枉动干戈,莫说是败了,即使打胜了,也是劳民伤财,自伤元气,就象以前爹爹曾讲过的汉武帝穷兵嗜武,致使国家败坏,百姓流离的典故。所以孙子才说上兵伐谋,不战而胜。”

    谭天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意,点点头道:“现在再回到吴越之战的问题,孙武为何不叫吴王伐越?若正儿是吴王,又会如何去做?”

    谭志豪蹙着眉,一边思索一边道:“孙武劝谏吴王不可伐越,乃因越国并非吴国的首要之敌。若孩儿是吴王,便使人游说拉拢越国,分化楚越联盟,甚至可以许以重利,说动越国与吴国共同组建联军伐楚,即使要对越国下手,也要待彻底亡楚之后。”

    谭天满意的点点头道:“正儿这一次说对了,可惜吴王阖闾大败楚军之后,气性骄横,未采孙子之策,致使吴国不但错失了彻底灭亡楚国趁而一统天下的最佳时机,更是埋下了最终为越国所灭的祸根。”

    谭志豪有点小人得意道:“孩儿向来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点就透。”

    谭天并未与儿子计较,又道:“一理通百理明,兵法并非只是用于战场,无论官道商道,其中的尔虞我诈,都有兵法的用武之地,具体运用之妙,还要正儿自己用心体会。好了天色已晚,正儿回去休息吧。”

    谭志豪点头道:“孩儿明白,爹您也好生休息,孩儿告退。”

    待谭志豪快走到门口处,谭天忽然提醒道:“明日早上别忘记去找陈将军学习练兵。”

    谭志豪原本轻松的神情立时垮了下来,这一次答应的不甘不愿到了极点。

    望着谭志豪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谭天坚毅的面上现出一丝温和中透着点莞尔的笑意,调教这个问题多多的儿子,远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的多。

    鄂王军新败,随州没攻下来,反而丢了襄阳,彻底在北面战场失去了主动权,陷入战略守势,而朝廷平叛大军虽然获得了一场大胜,歼敌近二十万,但气力已尽,也无力继续扩大战果。

    与此同时,鄂王的另两路大军也陷入了麻烦。

    占领了湖南全境的南征军继续南下时在衡州碰到了强有力的抵抗,广西巡抚胡广林奉旨成为南路讨逆大将军,聚集两广卫所军以及湖南的败兵共十七万之众,据守衡州。

    两军在衡州鏖战两月之久,不分胜负。

    另一方面,已然打到了广信府的西伐军,身后却出了大问题。

    在攻打饶州时,饶州守备金树泉面对强势敌军,并未力抗,而是率领着麾下一万水军遁入鄱阳湖。

    西伐军对这股逃兵并未在意,继续挥师西进,一路势如破竹,哪里想到,就是这股不战而逃的水军,日后竟成心腹大患。

    金树泉率军隐迹在鄱阳湖中,潜藏十日后陡然出击,突袭都昌。

    都昌是鄂王西伐军最重要的一处前进基地,内藏粮草十五万石,军械不计其数,饶州水军趁夜攻之,一击而下,抢夺大量鄂王军的粮草军械,带不走的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都昌大火足足燃烧了两日两夜。

    西伐军立时陷入粮草不济的困境,不得不暂时停下进攻的脚步。

    还没等鄂王军上下反应过来,饶州水军又闪击湖西吴城,全歼吴城两千守军。

    一时间,鄂王震怒,颁下旨意,怒斥了西伐军统帅方林一顿,责令其全力剿灭这股在后方流窜捣乱的大陈水军。

    方林不得不将麾下的四万水师派往鄱阳湖,清剿金树泉部,同时西伐军停驻在广信府一带,等待后方粮草军械的到来。

    然而要想剿灭熟门熟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饶州水军,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在金树泉的逗引下,两军水师围着鄱阳湖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鄂王军的四万水师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经常被金树泉率军反咬一口,损失虽然不重,对于全军士气却影响至巨。

    就这样,朝廷与鄂王之间的战争,暂时陷入一种僵持状态,双方尽都全力补充兵员,囤积粮草军械,蓄势以待,等待着下一场暴风骤雨一般的大战来临。

    就在这时,鄂王期盼已久,而朝廷最为畏惧的事情发生了……

    蒙古铁骑动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屯兵沙井的二十万蒙古铁骑竟然是吸引大陈边军注意力的虚招,真正的攻击来自查台,十万蒙古铁骑避过了大陈朝派在草原上的所有探子,悄没声响的自查台出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开平卫。

    没人能想到蒙古人竟会从最不利于骑兵作战,位于燕山山脉的开平卫动手。

    虽然大陈的精锐边军有三十五之多,但分散在绵延万里的九边之地,又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为了防备沙井的二十万蒙古铁骑,足足牵动了边军一多半的实力,因此据险而守的开平卫仅有守军五千。

    猝不及防的开平卫军仓促应战,虽然勇敢善战,终因寡不敌众,苦战五日后,开平失守。

    突破了开平卫的封锁,八万蒙古铁骑就像一道肆虐的洪流,沿路之上摧城拔寨,向着京城的方向滚滚而来。

    京师之中,一片恐慌。

    内乱未平,外患有起,大陈朝的万里江山,已然一片风雨飘摇。



………【第九十七章 回京1】………

    金銮殿上,大臣们分作两派,吵得正热闹。23Us.com

    “陛下,鞑子亡我之心不死,此次犯边非同小可,京城无大将,要退鞑子,非镇国公不可,乞请陛下颁旨,召镇国公回京退敌。”

    “陛下万万不可,南方讨逆战事方现转机,若无镇国公在那里坐镇,只怕好不容易得来的主动之势一朝尽丧,一旦叛军坐大,与鞑子形成南北夹攻之势,便是镇国公有通天之能,却无分身之术,如何应对两线作战?为今之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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