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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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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恩花白的双眉微耸,望向夫人,吴夫人张口欲辩,不知怎的又有些心虚,毕竟上来就要拿人,这话可不是假的。
吴国恩哪会不了解自己这位夫人,摇摇头叹道:“本相整日忙于国事,没想到却将家事疏忽了,管教不严,望谭公子多多见谅。谭公子放心,本相身为众臣之首,自当以身作则,那个逆子在外浪荡胡闹,本相定不会饶了他,非得打断他的狗腿。”
吴国恩如此上路,倒有些出乎谭志豪的意料,暗道:“这老东西厉害,能伸能曲,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到了适可而止的时候了,谭志豪干咳一声,抱拳为礼道:“相国大人一心为国,何错之有,小子是个心直口快的粗人,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令公子这便将他送回来。”
又是客套几句,谭志豪扬长而去。
谭志豪一走,吴夫人可不干了,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她在吴国恩面前哭诉起来,将谭志豪诸般恶相一一道来,央求着丈夫一定不能轻饶了这混账小子。
吴国恩大怒,喝斥道:“早叫你管教那畜牲,你却总是阳奉阴违,现在闯下祸事来,你不思自身过错,反要老爷我去怪罪别人,真真是不可理喻!”喝罢拂袖而去,独留吴夫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丈夫的背影远去,连哭泣皆忘了个干净。
吴国恩怒气冲冲的行入书房,坐在紫檀木椅上时,面上的怒气已然陡然散去,眸中射出两道思索的神光,低声喃喃自语道:“当今的圣上已然时日无多,新皇继位,必将有一番新气象……”
出了宰相府,谭志豪趾高气扬的大手一挥道:“去吏部侍郎府。”
谭亦冲犹豫的望了自己大哥一眼,脸上神色甚是迟疑,谭志豪显然心情不错,一眼见了呵呵笑道:“亦冲在大哥面前怎么还是这么小心?有话就说,咱们自己兄弟哪那么多顾忌与讲究。”
谭亦冲顿了一下,小心道:“大哥今日在相府中的所为,叫亦冲看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还望大哥指教一下亦冲。”
这番虚心请教,可叫谭志豪得了发挥的机会,当下便骑在黑风背上,洋洋得意的问道:“若是让亦冲来做这事,亦冲会做成哪番模样?”
谭亦冲心中这么一合计,可愣住了,若是他来,恐是连进宰相府的门都要费些力气,更何谈其他?
只怕见到那个外府管事已算到头,便被人打发了,然后乖乖交出吴金栋,弄得不好,最后恐还要落上一个理亏道歉的结局,又怎能象大哥这般捆了相府公子,打了相府下人,骂了相爷夫人,最后还让当朝宰相当面赔礼的?
心中若有所悟,谭亦冲微蹙着眉,不确定道:“大哥这般胡闹,就不怕得罪了吴相国,平白为咱们谭家树起一个大敌吗?”
谭志豪淡笑摇头道:“亦冲相不相信,大哥如此大闹,不但不会为咱家树敌,且保证以后在京城,绝无人再敢招惹大哥。”
要说起无人胆敢招惹,谭亦冲是一万个相信,敢在宰相府这么撒泼的主,谁还敢得罪?可要说到不会树敌,谭亦冲可就纳闷了,这样还不会树敌?
谭志豪见到谭亦冲眸中的不解之色,含笑解释道:“大哥今天就教亦冲一个乖,这可是当年大哥养父教给大哥最大的一项本事。”
相处了一日下来,谭亦冲已与大哥亲近了许多,少了许多初始的拘束,听了这话忙不迭催促道:“大哥快说,莫要吊亦冲胃口。”
谭志豪洋洋得意道:“亦冲听好了,做人忌锋芒毕露,行事须不拘小节,对敌应多用智取,做事要持之以恒,万事以保命为先,切不可伤天害理。”
谭亦冲听了一个云山雾罩,一时哪里能够领会到这简单的六句话中所包含的深邃境界,困惑道:“亦冲愚钝,不懂大哥所说与今天的行事有何关联?在相府,大哥还不算锋芒毕露吗?”
谭志豪嘿嘿一笑,得意道:“亦冲错了,大哥在相府中的表现,实乃藏拙也。”
“藏拙?”谭亦冲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己大哥,心道:“有那么嚣张跋扈,蛮横无赖的藏拙吗?”
………【第五十三章 狗屎理论】………
谭志豪肯定的点点头道:“就是藏拙。wWw.23uS.coM”又解释道:“何谓藏拙,便是要别人小看你。只要别人小看了你,便会降低戒心,如此一来的好处实在数不胜数。于守,可以降低潜在敌人的敌意,可以令有心算计你的敌人因为轻视而犯错失败;于攻,可令敌人放松警惕,不刻意提防戒备,轻易找到破绽加以攻击。”
谭亦冲恍然点头道:“我明白了!大哥耍泼耍狠,正是叫人轻视的一种障眼法。”
谭志豪点头道:“世间事千变万化,切不可墨守成规。大哥在相府之中撒泼耍赖,却是因为此种方法对付身居高位者最是灵通,他与我计较,则有shi身份,不与我计较,心中又总有个疙瘩,最终只余避让一途。
这等藏拙,既能令他轻视于我,又可令他畏惧于我,且这种畏惧不是那种令他感到威胁的畏惧。打个比方,就好像路上的一坨臭狗屎,虽然碍眼挡路,却绝没人愿意自降身份去踩它,只能绕行。狗屎虽小,却能令人绕行,就是这个道理。”
大哥如此满不在乎的自比狗屎,令谭亦冲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可仔细琢磨之后,却又觉得这个狗屎理论虽然比喻粗陋,却暗含深理,越琢磨越有味道,忽的眉头一蹙道:“狗……狗屎当道,虽然没有人会去踩,但亦可找人前来清理,而且专门有农户,收拾马粪、牛粪……还有狗屎,以做农肥,又该如何是好?”
谭志豪撇撇嘴道:“亦冲问得好,要知道任何计谋策略,都要因人而异,因事而异,大哥今天的方法,若是对上身份低下同样没脸没皮的人,就像狗屎之于拾肥的农人,自然无效,但对上身份高贵的宰相,却无往不利。
当然,之所以大哥我胆敢如此肆无忌弹,还因为理与势尽在掌握,所谓有理走遍天下,再加上咱老爹在后面撑腰,这个亏相府是吃定了的。”
谭亦冲边听边连连点头,他以前所学,尽是经史子集,圣人的大道理,何曾接触过这等歪门邪道的处事箴言,不禁一脸崇拜的感叹道:“大哥今日所教,字字珠玑,亦冲受教了。”
两兄弟低声言语,身后的家仆,只有内功高强的文勇一人可以听到,眼见大少爷明显在“教坏”三少爷,文勇苦笑之余,望着谭志豪背影的目光之中,却多了一丝佩服。
大少爷厉害之处毫不下于逃家在外的那位名震宫廷的二少爷,却比出身豪门的二少爷多了一股子叫人亲近的感觉,对外人撒泼耍狠无所不用其极,对自己人却关怀的无微不至,看他这般悉心教导三少爷,总算令谭府之中出现兄友地恭的和谐景象。
一上午的工夫,谭志豪依葫芦画瓢,又依次找上另外四家,将他那套蛮横霸道的“藏拙”,发挥至极致。
连宰相府都平趟了一遍,这四家就更加的不济了,被有心撒野的谭志豪好一通折腾,最后又是作揖又是告饶,才将这位打上门的恶客请走。
也是从这一天始,谭志豪的名头一炮打响,成为京城中的上层人物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一坨臭狗屎。
抬出谭家的那位无赖大少的名头,那真叫无论鬼神,尽皆避走,生怕被这个疯狗一般无有顾忌的家伙惹上了,可就不只是颜面扫地那么简单了。
五个恶少终于被放了出来,五人合计着回家之后一块告恶状,非要想法整死谭志豪,出了这口恶气,哪想到方进家门,还没容他们说话,各自便挨了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运气差的还有一顿家法伺候,最后更被各自爹爹,提着耳朵再三告诫,决不可再去招惹那个姓谭的疯子,再三叩头保证,一个个还被关在家中禁足,这才算作罢。
想要报复谭志豪,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至少也要到恢复了自由时才能进行。
谭志豪自从入了京城,住进谭府以后,便好似一匹自由自在的野马被套上了缰绳,早就憋坏了,这一天终于让他撒开了欢的撒了回野,还是在一帮朝中高官显贵的府第之内撒野,将胸中的闷气,尽都泄了出来。
回家之后,精神仍是亢奋不已,谭天人在兵部还未回来,谭志豪跟自己的娘说了一声:“娘别担心,全解决了。”便跑回自己的院子去找月华、欣欣,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叫谭夫人甚是气闷。
谭夫人关心儿子,只得问同去的文勇,文勇虽然耿直,可也没敢将谭志豪那番恶行恶状实话实说,稍加美化之后,把谭志豪今日的行为说成了智勇双全又灵活机变。
听到儿子如此能耐,倒把望子成龙的谭夫人高兴坏了,面上尽是开心笑容,边听边不住点头。
再说谭志豪,在众女的追问之下,哪还有在外人面前半点的精明诡诈,象个得意洋洋一心炫耀的顽童,甩开一张大嘴,将自己上午的一番作为添油加醋的演绎了一番。
那帮子丫环全都听傻了眼,看着谭志豪的十余双明眸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惊,再没有比这等目光更能满足谭志豪小小虚荣心的了,唯一可惜的是,他两位心上美人,却都没什么反应。
欣欣也就罢了,很难想象出身山野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会在乎宰相什么的,可月华这丫头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有一脸崇拜,且还秀眉微蹙,不象担心,倒似是一副不满的样子。
谭志豪心中有些纳闷,问道:“月华在想什么?”
月华凤目一瞪,微恼道:“公子办事太不牢靠,竟将最大的一件事遗漏了。”
谭志豪一惊,他自认为已是面面俱到,将事情办的完美至极,怎会遗漏什么?不觉蹙眉不乐道:“月华胡说,本公子遗漏了什么?若说不出来,小心公子我的家法伺候。”
月华也不多说,自水袖之中掏出一页纸来,递到谭志豪的面前,谭志豪接过一看,立时傻了眼。
原来月华递过来的是一张账单,天宫酒楼的账单。
他终于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三桌酒席共两千三百多两银子。
看着谭志豪由趾高气扬变得哑口无言,众丫环一片闷口偷笑,令本是炫耀自得的谭志豪好生郁闷,将这帮子讨厌的敲边鼓的丫环全都嫁出去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丑时两刻,荧荧月光下,院落之间,仿佛笼罩上一层银纱。
一黑一白两条诡秘的人影,蹿高跃低,速度快极,没有发出丝毫声息。
房门轻响,门外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谭大哥开门。”
自从那一次魔宫黑白二使趁夜登门之后,谭志豪的个人安全便成了重中之重,在欣欣与月华的强迫之下,每日晚上,都有最少三个功力不错的丫环睡在他卧房的外间,以防不测。
所以当门外传来人声,今夜轮值的财神三婢倏然睁开双目,转瞬之间撤出了各自的长剑,左手处亦有暗器的寒光隐现。
自从散功之后,谭志豪的精力明显不如从前,今日折腾了一天,有些困乏,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陷入沉沉的梦乡,对于外面的动静竟然没一丝觉察,兀自睡得香甜无比。
小金冲小银使了个眼色,小银会意,返身入内去唤醒谭志豪,小金自己则镇定道:“外面是什么人?”
门外的人显然早已有备,不但不慌不忙,且还低声调笑道:“屋内的姑娘莫慌,咱们是谭大哥的朋友,不是勾魂夺命的刺客。”
此时谭志豪已被小银叫醒,听到门外那个声音,可不正是魔宫的吴悠然。
自从外间屋有丫环驻守之后,谭志豪每晚不得不穿的严严实实的入睡,生怕被那些丫头看走一块肉下来,这时倒也方便,直接坐起身来,对外屋的小金道:“小金开门,请客人进来。”
房门打开,冷如冰霜的龙在野与一脸灿烂无害笑容的吴悠然缓步行了进来。
谭志豪没跟他们客气,连床都没下,就这么盘腿坐在床头,见小金等三个丫头神情戒备的盯着行入内房的二人,不禁摇摇手道:“小金,这里没你们的事,都出去吧。”
“公子……”小金担心谭志豪的安危,还要说什么。
谭志豪眉头一蹙道:“还要我再重复一边吗?”
如果没有欣欣在一旁撑腰,便是月华在谭志豪的面前都是小心翼翼,更何况小金这三个丫环,眼见谭志豪脸色低沉下来,不敢再说什么,三个人嘟着小嘴,一脸不乐的行了出去。
谭志豪的目光扫过龙在野与吴悠然,率性的耸耸肩膀道:“说吧,大半夜的跑过来有什么事?”
吴悠然暧mei无比的冲谭志豪眨了一下眼睛,嘿嘿笑道:“我们长老看上大哥了,想把我们魔宫的大小姐嫁给你。”
谭志豪听罢微微一笑,淡淡道:“若是美如天仙,我可以考虑。”
吴悠然笑脸一僵,摇头苦笑道:“若真有美若天仙的大小姐,小弟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大哥果然厉害。”
谭志豪笑容一敛,目光射向龙在野道:“深夜拜访,不会只为了找我说笑吧?”
龙在野周身上下,隐约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杀气,仍是那副阴冷的模样,惜字如金道:“长老想见你。”
谭志豪也没有丝毫废话,直截了当的道:“时间,地点。”
龙在野刚刚张嘴,吴悠然已然抢着道:“谭大哥真是爽快,明日未时,会有马车来接。”
谭志豪点点头道:“既如此,我便在家中等了。”
龙、吴二人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眼见正事说完,便待抱拳告退,哪想到谭志豪眼珠一转,忽的凑上前来,做贼一般低声道:“不知二位兄弟目下可有心上人?”
龙在野与吴悠然做梦也没想到谭志豪的嘴里会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皆有些傻眼。
龙在野一贯的默然不语,吴悠然则嘴角挂着一丝淫笑道:“听大哥的意思莫不是想给小弟介绍撮合?”
谭志豪与吴悠然的目光在空中交会,两个奸猾的家伙面上同时露出心有灵犀的恶心笑容,谭志豪嘿嘿奸笑道:“我那十三个丫环,个个都是漂亮美人,只要你们两个有本事,再加上大哥我的有意撮合,保准你们一人能抱走好几个。”
吴悠然那双贼眼射出两道一样明亮的神芒,显是心动之极,忽的眉头一蹙道:“谭大哥,如此美人,你怎么不留着自己享受?”
想起最近一段日子在这帮丫鬟的帮凶之下自己受的诸多罪过,谭志豪心中苦水大冒,偏偏面上还不敢显露,干干一笑道:“弱水三千,为兄只取两瓢足矣。”
“大哥真乃至情至性之人,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件……”
吴悠然拍完马屁,正待仔细商量具体操作事宜,那边龙在野已然听不得两人间的“男人”话题,招呼也不打一个,转身便向外走去。
吴悠然急了,慌不迭道:“小龙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待我问清楚了再走不迟。”
见龙在野理都没理,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之中,赶忙追了出去,临出门前不忘回头还说一句:“大哥,这事咱们下次详谈,那些美人你可给小弟留住了。”余音未落,人早已没了踪影。
谭志豪哑然失笑,这么两个性格迥异的家伙,怎会凑到一起?
他刚待倒头再睡,房门忽的被人撞开,一众娘子军,手持利刃,杀气腾腾的冲入屋来,冲在头一个的欣欣手持飞凤神剑,玉首四顾,樱桃小嘴之中,还在嘀咕:“魔宫的人在哪里?竟敢来找师兄麻烦,看欣儿杀他一个……”
待看清了屋子里只有一脸哭笑不得的师兄,这丫头怔怔道:“师兄,魔宫的人呢?”
谭志豪摇头好笑道:“被一群母老虎吓跑了。”
平日里在谭志豪面前温顺的象个小绵羊的月华此时可真的有点母老虎的味道了,漂亮的脸蛋上一片肃然,声音中也多了一丝从未在谭志豪面前出现的威严:“公子,你怎能单独面对魔宫的人,万一他们要是心存不轨,岂非凭白给他们创造机会。”
谭志豪一怔,拿眼一扫躲在后面的小金三个,只见这三个丫环的小脸之上尽是委屈神情,显然已被月华骂过。
别人或许会在气势逼人的月华面前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不过绝对不会包括谭志豪,对付月华,他的办法多着呢,嬉皮笑脸的走上前去,轻轻揽住月华的纤腰,大嘴凑到无暇的耳畔,轻轻出气道:“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宝贝别生气了。”
月华的娇躯一阵酸软,心中暗叫冤家,却哪里还发得起脾气,当着欣欣与众多丫环的面前这般亲热无忌,直把她羞得小脸一片通红。
………【第五十四章 魔宫之约】………
谭志豪将一众丫环尽皆赶了出去,独留下月华与欣欣,一手揽着一人,亲亲密密的坐在了自己的床边。23Us.com
屋内的气氛登时变得有些旖ni暧mei,谭志豪的双目不自觉的变得灼热起来,呼吸也粗重了许多,月华与欣欣受了他情绪感染,竟也觉得一阵心跳,娇躯又酥又软,仿佛快要不能支持。
眼见谭志豪的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还保有最后一分理智的月华紧咬着银牙,平日里一贯稳定从容的声音,此时却显得分外柔弱,有些慌乱,带有一丝不能自制的颤抖:“公子,魔宫的人今晚过来,所为何事?”
谭志豪的身躯一僵,迎着二女愈见清醒的美丽星眸,有些不甘心的耸了耸肩膀,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果然,听到谭志豪竟然如此轻率的答应去见魔宫那位神秘莫测的长老,原本旖ni的氛围一扫而空,便是对世事不甚了解的欣欣都有些急了,二女有志一同,数落起谭志豪的孟浪与莽撞。
谭志豪先是老老实实的闷头听训,待二女的情绪稍稍平稳才肃容道:“月华与欣欣莫急,这两次见面,为兄的觉得对方并无什么恶意,两位宝贝难道不信为兄的眼力吗?”
月华坚定的摇摇头道:“无论怎样,月华绝不同意公子冒这个险,明天来人交给月华打发了就是,公子以后再不要与魔宫的人来往了。”
欣欣附和的点头道:“欣儿也觉得师兄不该去。”
谭志豪眉头紧蹙,目光同样坚定的望着月华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言而无信,公子我既答应了他,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闯。”
欣欣奇怪道:“咦?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信用了,在山上时师兄答应欣欣那么多事情,怎么总是言而无信?”
谭志豪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再保持不住肃然的脸孔,尴尬无比道:“咳咳……那怎相同,欣儿别在一旁捣乱。”
月华秀眉紧蹙,斟酌许久终于拿定主意,道:“若公子一定要去,须得月华陪你同去才行。”
“什么?”谭志豪一惊,他自己去倒是不觉得什么,可若要是月华随他去,可就不一样了,他可以自己冒险,却怎么舍得让心爱的佳人冒险?
好像还嫌不乱,欣欣也道:“欣儿也要陪师兄一同去。”
谭志豪头痛了,他孤身一人不在乎有甚危险,可若带着二女便又不同,连哄带骗,只盼能令欣欣与月华听话留下,偏偏这俩丫头铁了心,任凭谭志豪说干了口水,只是将两颗玉首摇得好似拨浪鼓。
第二日未时,一个下人行入院中禀报道:“禀告大少爷,一辆马车停在府门之外,赶车的车夫说是他家主人已与大少爷约好共同出游。”
谭志豪一脸无奈的点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月华与欣欣今日尽都是一身婀娜的劲装打扮,比之平日里罗衫窄裙的打扮,少了一丝妩媚,多了一分飒爽,欣欣腰间悬着那柄飞凤神剑,月华的腰上则挎了一个鼓鼓涨涨的兜囊,一看这副模样,便知道谭志豪昨晚上没能劝服二女,这俩丫头才会这么一副做好打架准备的行头。
谭志豪说是放心对方,实则也作了最坏的准备,腰后挎着三个装满烈酒的酒囊。
三人在一众丫环的簇拥下,来到外间院落,只见魔宫来的马车,是那种街面上最普通的两轮乌蓬车,赶车的是个相貌平凡的老汉,背有些驼,双眼浑浊,周身上下没有一丝引人注意之处。
谭志豪没有废话,同月华欣欣二女一块坐了上去,那赶车的老汉竟也不问怎会多出两人,鞭子一扬,催赶着马车走了起来。
马车出了京城西门后,一直向西,行了二十余里,来到一座小镇,径直进入镇北一座小小院落,谭志豪等三人刚刚下车,龙在野同吴悠然就遛了进来。
吴悠然一双贼眼溜过欣欣与月华两张令人目眩的绝美容颜,登时眼中一亮,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摇头晃脑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然后才道:“不才小生笑月剑士吴悠然,见过二位姑娘。”
谭志豪心中这叫一个气,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混蛋吴悠然欠揍,竟敢勾引他的女人?
“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谭志豪的心中暗自发狠道。
似吴悠然这般自以为有些文采就当面献殷勤的无聊男子月华见的多了,理都懒得理他,欣欣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不禁好奇道:“你这人好是奇怪,有话为何不好好说?也不知道一嘟噜一嘟噜的说的是什么。”
这丫头可是真正的文盲美人,她老爹现在脑袋上的几根白头发都是当年教她认字时急白的,可惜辛苦了数年成效甚微,到如今勉强才识得百十个字,三字经都没认全,更不要提识得什么诗句了。
欣欣此言一出,吴悠然脸上的神情精彩极了,一忽黄一忽绿,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
美人当前,龙在野仍是那副没有丝毫生气的冷酷模样,冷冷道:“随我来。”说着走在头前引路向屋中走,总算解了吴悠然的窘迫。
走入房中,外屋中没人,这房内摆设平常之极,一般人家里有的这儿都有,一般人家里没有的这也没多出一个,龙在野又道:“里屋。”
进了里屋,仍是没人,还没等谭志豪好奇的发问,龙在野拉动床头一根隐蔽的绳索,众人只觉脚下咯噔一声,似乎什么机关被打开了。月华与欣欣提功戒备,防人之心不可无,谁敢保证对方没有恶意。
龙在野象变戏法一样,用脚一蹬,原本严丝合缝得地面下陷,露出一个近丈方圆的地道口,地道下面一片漆黑,看不清内中的虚实。
吴悠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着后在前引路走入地道,龙在野紧随其后,谭志豪只是稍稍犹豫了片刻,便待弯腰行进地道,眼前人影一闪,却原来是月华抢在了他的前面,谭志豪哪有不明白月华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地道长约二十余丈,尽头处是一扇黝黑的铁门,走在最前面的吴悠然有节奏的在铁门上敲了七八下,轰的一声,厚重的铁门打开,里面两个身穿黑色长衣的男子躬身行礼,口中恭敬道:“属下见过二位使者。”
吴悠然颇有派头的点了一下大头道:“免礼,两位兄弟辛苦了。”
行入铁门,面前是一条窄窄的通道,通道两旁的墙壁上悬着几盏长明油灯,摇曳的灯火下,安静到极点的密道之中,凭空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月华自行入地道以来,始终全神戒备,一边向前走着,心中暗自思忖道:“地道之中丝毫没有气闷的感觉,显是通风作的极佳。如此死地,希望魔宫真的对我们没有恶意,不然如果被困在这里,凶多吉少。”
这片地道的规模,明显超出了谭志豪三人的想象,在七扭八歪的地道中行了盏茶工夫,过了数条岔道,终于在另一扇铁门前站定。
吴悠然往日的嬉笑神情已然散尽,指了指铁门,罕有的一脸肃穆道:“长老就在里面,三位请进。”
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刻,谭志豪却犹豫了起来,对方是行事乖张神秘莫测的魔宫,谁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事,这一刻他真有些后悔不该带着欣欣月华二女来,太冒险了。
反而是欣欣没有任何顾及,大摇大摆的推开了那扇不知吉凶的大门。
谭志豪与月华见欣欣已经推开了门,开弓哪有回头箭,只得硬着头皮迈步走进这神秘的房间。
房间面积并不大,只有十余丈方圆,一眼看去空空如也,除了桌椅板凳外哪有人影。
空的!
三人惊觉身后房门竟已被关上,而龙在野吴悠然二人并未跟随进来,以为中了暗算,正待想办法破门的时候,一个古怪的明显经过运气变声的声音突然响起。
“欢迎疯侠大驾光临,请恕老夫无法与三位现身相见。”
这没有丝毫先兆,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本就有些紧张的三人吓了一跳。
“锵”的一声,欣欣已将飞凤神剑持在了手中。
那个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姑娘不用紧张,老夫请疯侠前来,并无恶意。”
欣欣收起了飞凤剑,小脸上尽是好奇的道:“喂!你就是那个什么长老吗?你在哪里说话?怎么你的声音这么难听?”
月华向谭志豪使了个眼色,冲着对面的墙壁努了努小嘴,示意那声音是从墙里发出的。谭志豪会意定睛一看,可不是,墙上开了几个小孔。
那位神秘的魔宫长老大概也没想到欣欣这丫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那边愣了一会儿才道:“本长老就在墙的这边,至于声音,昨天受了点凉,鼻子被堵住了。”
谭志豪没想到这个神秘莫测,好像无所不知的魔宫长老竟会回答欣欣这么幼稚好笑的问题,不禁觉得这老头还不坏,最起码也算得上是天真未泯,这么想着,不觉稍稍放下了戒心道:“大长老想要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墙后的魔宫长老道:“疯侠与魔宫有缘,老夫在此诚恳请求疯侠,能够接任新任魔宫宫主之位。”
“什么?”
这魔宫长老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一句话,便将地室中的三个人吓得跳了起来。
“你……大长老在开玩笑?”半晌之后,谭志豪才勉强寻回了神智,结结巴巴道。
“如此攸关我圣宫存亡之大事,岂能是玩笑,老夫再次郑重的提出诚恳的请求,希望疯侠能够接任新任魔宫宫主之位。”
谭志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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