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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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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志豪眉毛一挑,揶揄道:“这么快就改口了,看来我这未来的岳父大人倒还言而有信。”

    月华小脸一红,娇嗔的瞪了谭志豪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起来吧,今儿个公子请客,把咱们天宫酒楼所有的招牌菜都端上来,别叫公子与欣儿妹妹笑话天宫酒楼有名无实。”

    谭志豪哪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可是现在大肥鸭子被生生赶到架子上,当着这么多小姐丫环的面,哪能露出小气抠门像,因此虽然肚子里面大骂“黑心肠的臭丫头”,面上却还做出一副“我有钱,不在乎”的大方模样。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还真丰富。

    摆上来的乃是天宫酒楼最有名的八荤八素大席,十六盘摆满一桌,别说吃,光是看着闻着那也是一种极致享受。

    谭志豪举起茶杯,故作豪爽道:“今儿个公子高兴,大家吃好喝……”话音嘎然而止,原来桌上已然筷勺横飞,除了小东四个外,其余十一位美人竟没一人听他废话,皆在埋头苦吃中。

    谭志豪岂肯甘心,大叫一声“没良心的臭丫头”,筷如闪电,专拣精华下手,且深得快准恨三绝,若以武学境界来论,绝对已到了筷嘴如一的最高境界了。

    这时的天威阁中尽管没有觥踌交错、划令猜拳,却是另一番热闹以极的景象。诸位小姐丫鬟吃着碗里望着盘里的风卷残云,谭志豪奋勇出击时手忙嘴更忙,偶尔传来某个丫头迫不及待以致被热汤烫了舌头的娇呼唏嘘。

    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老话实在是至理名言,有了谭志豪这么个带有无穷感染力的“榜样”,这帮小姐丫环都被带坏了。

    平日里众人吃饭好像打仗,什么形象都不顾了,令得始作俑者谭志豪近来时常生出吃饭难难于上青天的感叹。

    就在大家豪气干云、大快朵颐的时候,忽的从楼下传来一个醉鬼的大喊大叫。

    “姓……谭的……别以为你……老子混了个兵部尚书就……就了不得……了,不过就是个庶出的野小子,识相的快点……滚,不然……少爷……少爷对你……不客气!”

    姓谭?老子是兵部尚书?

    谭志豪的脸上笼罩上一片阴云,缓缓站了起来。

    月华玉手轻轻搭在谭志豪的手臂上,轻声劝慰道:“公子别急,先叫人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说着话对小东道:“小东出去看看。”

    片刻功夫,小东快步行了回来,小脸上带着一分紧张道:“启禀公子与两位小姐,三少爷在下面与京城五虎起了冲突。”

    听着下面越来越难听的叫骂,谭志豪的脸色更加难看,冷冷道:“京城五虎是什么来头?”

    小东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五虎都是朝中重臣之子,平日结伴在一起横行京城,乃是京城之中最顽劣不堪的五个纨绔恶少,有名的小霸王。”

    谭志豪双目之中射出两道杀气腾腾的冷电,鼻子里冷冷的哼出一声,当先向外行去,凭着三楼的紫木栏杆下望,只见对面二楼的一处雅座上,五个绸衣锦缎官少模样的年轻男子正自对着谭亦冲破口大骂。

    谭亦冲虽然双拳紧握,满面通红,却始终强自忍耐着没有发作,一双眸子里尽是熊熊怒焰。

    谭志豪在谭府住了这段日子,几乎没与谭亦冲说过话,但再不亲近,毕竟也是兄弟,自己兄弟被人如此欺辱,于他而言比自己受辱还要难以忍受,当下咬牙切齿的怒冲冲走下楼梯,行到近前一拍五个恶少中最右方的那人肩膀,那人迷迷糊糊一回头的当口,谭志豪运足了力气,照着对方的面门就是一记铁拳。

    谭志豪虽然内功散了,外功的根底可没丢,势大力沉的一拳着着实实打在那个醉鬼的脸上。

    “啪!”

    这个倒霉的醉鬼整个脸面被这记重拳打得变了形,连惨叫都不及发出,满脸喷血的昏倒在地。

    其余四个酒鬼恶少被吓了一跳,齐齐转头,见到谭志豪后,一个个脸上都是仿佛见了鬼的神情,其中一个胆子最小的畏缩的结结巴巴道:“谭……谭亦心,你……你不是逃家……在外,怎么……怎么回来了?”

    别看几个恶少在谭亦冲面前嚣张得很,可见到与谭亦心一模一样的谭志豪后,可就老实了,也不怪他们势力,嫡子与庶子的身份本就天差地远,谭亦冲是妾室洪氏所出,身份只比仆人稍高一筹,又怎能与能和太子兄弟论交的谭亦心相比。

    更何况谭亦心乃是京城之中出了名的嚣张的主儿,连那些未满十六岁依照大陈祖制留在京城的各地藩王的王子,见到他都跟老鼠见猫一般,大气都不敢喘,这几个官家恶少在他面前,自然就更不济了。

    痛快的一拳令谭志豪火气稍减,并未搭理四个恶少,缓步走到谭亦冲的面前,沉声问道:“三弟,怎么回事?”

    谭亦心默默的低下头,无论是以前面对逃家在外的二哥时,还是现在眼前这个忽然归家的大哥,他的心中都有一股浓浓的自卑。

    谭亦冲身旁一个武生打扮的年轻人指着被他们挡在身后的一名手持琵琶,面容清秀可人的年轻女子,一脸激愤道:“少公爷,这几个恶少调戏小云,亦冲与我看不过眼,所以才……”

    谭志豪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个叫小云的卖唱女子,又将目光落定在谭亦冲的面上,忽的走上前去,伸臂揽住他的肩膀,返头对那四个醉酒恶少阴侧侧道:“你们几个不长眼的混账今日得罪了我们家老三,说吧,今儿个这事你们打算怎么了结?”

    谭亦冲猛地抬起头来,惊异的望向谭志豪,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府中蛮横出名,敢跟爹爹对骂的大哥竟会为自己出头。

    几个恶少虽是一副酒醉的模样,其实不过借酒装疯,并没有完全糊涂,看到谭志豪身旁以月华与欣欣为首的这群漂亮美人,立时反应过来,面前这人不是可怕的大魔头谭亦心,而是镇国公新近寻回的那个自幼失散的儿子。

    谭志豪求娶史月华大闹择婿大会的事是时下京城中最大的笑谈。

    商人身份最是低贱,即使是赫赫有名的财神爷,在官宦士子们的眼中,亦是低三下四的人家,谭志豪以官宦子弟之身却隆而又重,甚至不惜打破头的去求娶一个商人之女,自然成了京城上层人物间的笑柄。

    搞清楚了谭志豪的身份,几个恶少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谭亦心之所以可怕,乃是因为他出名的任性妄为与胆大无忌,加之他与太子的交情,才会令这些纨绔恶少畏如蛇蝎,可并不是仗了老子谭天的权势。

    谭天治家极严,决不允许子女在外惹是生非,更从不护短,因此虽然贵为镇国公,现在更是坐上兵部尚书高位,在恶少们的眼中却并不足畏。

    站在中间的那明显是五人之首的恶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打了个酒咯,一脸不屑道:“笑话!就凭你一个……江湖来的村夫……野汉,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识相的快……点滚蛋,少爷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

    “哟嗬!”谭志豪气乐了,见过横人,可没见过这么横的人,微眯着眼将无限杀气尽数隐藏在眸心深处道:“若我不识相,你们几个想怎么与我计较?”

    另一个恶少喝得多了点,在一旁醉醺醺的叫嚣道:“信不信……咱们哥几个……随便打声口哨……就能招来……一帮弟兄打折……你的狗……狗腿。”

    旁边一个还算清醒,虽然说话舌头很大,竟然还知道讲理讲法:“你……无故打伤了……吏部侍郎的三公子,报到京兆府,最少也要挨上……几十板子,打得你……屁股开花,哈!屁股……开花。”

    此言一出,登时引来其余三个恶少的一片哄笑。

    谭志豪也在笑,只不过熟悉他的月华与欣欣二女,都知道他这笑容后面所包含的无尽危险,想到几个该死的恶少即将得到的惩罚,两张绝美的脸蛋上不仅泛起了等着看好戏的期待笑容。

    月华与欣欣,尽都是世所罕见的美人,当真有一笑倾城的绝世魅力,看得四个恶少,骨头都酥了几分,为首的那个双眼放光,淫邪笑道:“美人儿,少爷我……乃是当朝宰相……的二公子……举子之身,比这个山野粗人……强了百倍,你们可愿陪少爷去……去喝一杯?”

    此言一出,又引来另外三个恶少的轰声附和,一个个放浪形骸,心口花花,旁若无人的调戏起来,直把月华与欣欣众女,气的粉眉倒立,杏目圆睁,六凤的玉手,尽都握住了剑柄。

    就在这时,谭志豪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天摇地动,就在所有人都惊异莫名的望着他时,笑声又没有丝毫先兆的停了。

    双眸之中射出两道残忍至极点的锐芒,谭志豪一字一顿道:“既然你们非要找死,老子今天成全你们。”



………【第四十九章 怒打恶少】………

    话音没落,谭志豪已如猛虎出押,猛冲上前,劈面就是一拳,照着为首的那个恶少打去。23Us.com

    谭志豪内功散了,可凭他苦练多年的外功,对付几个豪门恶少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三拳两脚的工夫,直把那四个恶少打得哭爹喊娘。

    所有人全傻眼了,看着谭志豪顶着江湖超一流高手的名头,却像极了街头的流氓斗殴,将四个恶少尽都打翻在地,还觉得不过瘾,兀自不停用脚狠踢,听着脚下传来杀猪般的哭嚎惨叫,脸上尽是魔鬼一般快意的笑容。

    欣欣悄悄凑到月华的耳边道:“月华姐姐,咱们要不要上去踢两脚,看师兄踢得这么痛快,欣儿也觉脚痒得很。”

    月华哑然失笑,正要说什么,天宫酒楼的掌柜赵来利连滚带爬的跑了来,一脸惶急的低声道:“大小姐,快拦住姑爷,这五个人打不得。”

    赵掌柜不说还好,他这一提醒,倒把月华的火气也勾了起来,眼神奇冷如冰的射向赵掌柜,冷冷的反问道:“赵来利你好大的本事?你家小姐被淫徒调戏你不管,公子动手教训淫徒你倒是管起来了?”

    赵来利从未见过月华如此冷厉的神情,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敢迎视月华锐利如刀的目光,慌不迭低下头来,再不敢多说什么,心里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谭志豪连踢带打,还觉得不过瘾,脚踩着一个恶少的脑袋,回身道:“亦冲,这几个混蛋方才辱骂于你,过来随大哥一块打。”

    谭亦冲早在一旁看傻了眼,直到谭志豪招呼他时才反应过来,急跨两步蹿了上来,一把拉住谭志豪的手臂,将他拉到一旁,急道:“大哥你……你闯祸了。”

    谭志豪拍了拍谭亦冲的肩膀道:“亦冲的话似乎说反了,闯祸的是他们这几个蠢货,居然敢惹老子的兄弟与女人?活得不耐了!”说话间火气又上来了,“嘭嘭”又踹了两脚。

    多年来谭亦冲在洪氏教导下养成谨小慎微性格,早已习惯了凡事忍让的他哪想到谭志豪竟会如此回答,一时情急,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七八个青衣健仆顺着楼梯狂冲而上,面目狰狞的扑向谭志豪,一个个口中还大呼小叫道:“大胆狂徒,竟敢得罪我家少爷,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显然是五个恶少留在酒楼门外的随侍仆人听到讯息后杀来了。

    不用谭志豪出声,月华冷哼了一声,财神三婢飞身而出,同样出自江湖的六凤也不甘人后,别看是一帮娇娇柔柔姑娘,动起手来却比吃人的母大虫还要凶恶。

    几个身形彪悍的健仆欺负老实巴交的老百姓还行,对上功力不俗又精通合击阵法这帮娘子军,却连丝毫还手之力都没有,片刻工夫便全躺在了地上。

    这帮子丫环的实力谭志豪清楚得很,所以根本便没理会这边的事,双目直视谭亦冲,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肃容道:“亦冲,如果连自己的兄弟与女人都不敢保护,那还叫什么男人,别说是区区五个纨绔子弟,便是他们当权的爹,甚至是皇帝老爷,我也照打不误。记住,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却万万不能忍,哪怕打破头,哪怕掉脑袋,也要顶上去。”

    “大哥……”听到如此狂妄嚣张的无君无父的言论,以及这些言论背后所蕴含的来自兄长的维护与关怀,有生以来首次感受到这令人心烫滋味的谭亦冲,有些心乱了

    谭志豪冲自己的弟弟笑了笑,重又将眼神投向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几个满头是血的恶少,虽然方才有些冲动,可他也不是莽撞的傻瓜,早在动手之前,他已想好了善后的办法,他要将事情闹大,闹他一个满城风雨,让这五个混账东西,将来只要听到他的大名,就吓得尿裤子!

    “赵掌柜,麻烦找几条绳索来。”谭志豪不紧不慢的道。

    除了傻子,任个人也知道谭志豪这时候要绳子是做什么用,赵掌柜脖子一缩,胆战心惊的望向月华。

    月华凤目中射出两道冷芒,冷冷道:“盏茶工夫内看不到绳索,明天你就可以另谋高就了。”

    赵掌柜吓出一身冷汗,转身就跑,心中道:“我的娘,这位姑爷简直就是灾星转世,人到哪里灾祸就跟到哪里,天晓得这桩祸事最后如何了局,到时候只怕连天宫酒楼都要跟着遭殃完蛋。”

    赵掌柜的动作极快,片刻工夫已取来五条绳索。

    谭志豪接过绳索,脸上忽然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蛊惑激将的对谭亦冲道:“老三,敢不敢跟大哥一块来捆这几个混蛋。”

    谭亦冲的本性虽被压抑多年,终是少年心性,在谭志豪方才的言传身教之下,一股深藏在心底的勇气如火山喷发般涌起,头脑一热,二话不说,取过一条绳索便去捆人。

    “好小子!”

    有生以来首次得人如此称赞,谭亦冲背对众人的双眼,已然一片通红。

    利索的将五个被痛殴至昏迷不醒的恶少捆了个结实,谭志豪一扬手道:“回府。”说着话噼啪几个大嘴巴,将恶少打醒,然后大摇大摆的押着人,出了天宫酒楼。

    他们前脚一走,原本鸦雀无声的天宫酒楼炸了锅。

    “乖乖……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当众如此痛殴京城五虎,他还要不要命了?只怕弄得不好,诛九族都有可能。”

    有见多识广的答道:“嘿!郑兄孤陋寡闻了,这位可是近日来京城的风云人物,镇国公失散了二十余载的长子。”

    又一人道:“就是那个搅得蒙古鞑子都不得安生的疯侠吗?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是蛮横霸道的很,难怪连蒙古鞑子都拿他没辙。”

    “两虎相争,这回有意思了,你说是宰相爷厉害还是镇国公厉害?”

    “这事谁能说得清楚,都是咱大陈跺跺脚四方乱颤的大人物,确是有一场热闹看了。”

    能在天宫酒楼用饭的,非富即贵,都是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隔天的工夫,这消息已然传遍京城。

    谭亦冲望着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大哥,一脸的迟疑与犹豫。

    谭志豪微笑道:“咱们是兄弟,亦冲有话就说,不必怕大哥不高兴。”

    谭亦冲的头低了下来,眼神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压抑了一下激荡的心情,这才扬起头来,微微蹙眉道:“大哥,我们这么又打又捆,现在还招摇的押着京城五虎游街,做事不可做绝,大哥这么一弄,已然彻底的羞辱得罪了宰相吴国恩,将来爹与咱们谭家的日子,只怕都不好过了。”

    说到这里,谭亦冲看了看谭志豪的脸色,才又道:“亦冲如果说的不对,大哥你别生气。”

    谭志豪飒然一笑,捶了谭亦冲一拳才道:“老三该打,都说了我们是亲兄弟,怎么还跟大哥这么客气。”

    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亦冲说的没错,做事老成一点,考虑问题全面一点都不是错。但一味的忍让是换不来平安的,只会让欺压你的人有恃无恐,更加的变本加厉,直到叫你家破人亡为止。记住,以后任何人胆敢欺负你,不要怕,明着干不过他,就玩阴的,把欺负你的人往死里弄,以后就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这个宰相若是识相也就罢了,若不识相索性就搞死他,倒要看看最后家破人亡的是谁!”

    听着谭志豪最后那无比狠毒的话,虽然明知不是对自己说的,谭亦冲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到谭亦冲一脸吓坏的神情,谭志豪忽然又笑了,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亦冲可是怕了?没关系,有什么事大哥一力承担,决不会连累到你。”

    一股愧疚笼罩在谭亦冲的心头,今日之事,全是大哥为了维护自己才惹出来的,自己却还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简直不知所谓。

    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气冲散了谭亦冲眸中原本的阴郁,此时的他双目射出坚定的光芒,缓而有力道:“大哥,你说过我们是兄弟,是亲兄弟,无论什么结果,亦冲决不做退缩的龟蛋。”

    “好小子!”这三个字已是今天谭志豪说过的第二次。

    两人身后的欣欣悄悄与月华咬耳朵道:“师兄又教坏了一个好孩子。”

    月华扑哧一笑,秀眉微扬,也学着欣欣的模样,俯身过去道:“欣儿妹妹为什么用又,公子以前还教坏过什么人?”

    欣欣甜甜一笑,指着月华道:“月华姐姐不就是一个被教坏的好孩子?”

    “鬼丫头,你才是受公子熏陶最久的坏丫头。”

    二女同时发出一阵银玲般的嬉笑,似乎谁也没将得罪了当朝宰相的事放在心上。

    正往前走着,前方忽然涌来一队隶属于京畿统领衙门的官军,为首的小校大喝道:“站住,大胆贼人,竟敢强掳公卿子弟,识相的赶紧将人放了,随咱们到衙门认罪,还有条活路,如若反抗,视同造反,叛逆大罪,定斩不赦。”

    随着这小校的喊话,他身后的三十余名兵士迅速散开,刀枪前指,七八张强弓尽皆拉得满月一般。

    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谭志豪却没一点紧张,嘻嘻笑道:“各位官爷来得好,本少爷正想告这几个恶少辱骂本少兄弟,调戏本少未婚妻的罪,哪位能拿主意,为本少爷主持个公道。”

    小校可不敢大意,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京城五虎又打又抓,仿佛根本不惧当朝宰相几各位公卿,显然绝非常人,方才的应对有恃无恐,还有反告一状之举,更是明证,当下抬手示意属下兵士稳住,自己走上前去。

    待他终于看清当先的谭志豪与谭亦冲的脸时,忍不住哎哟一声惊呼道:“怎么是二位小公爷?”忽然醒起,赶忙回身喝道:“都把兵器收了,对面的不是盗匪,是谭小公爷。”

    谭志豪虽然初来乍到,可他与谭亦心生的一模一样,占了不小的便宜,要知道谭亦心可也是京城中的风云人物,京城五虎都含糊的主儿。

    小校快步跑到近前,眼睛描了后面凄惨无比的五个恶少一眼,脸上一苦,低声道:“二位小公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谭志豪一脸愤愤道:“这五个混蛋辱骂老三,还调戏本少的两位未婚妻,这位军爷可要为本少做主。”

    小校的脸上快要苦出胆汁来了,结结巴巴道:“小……小公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您几家的事,小的不敢管,也管不了。”

    这话倒也实在,一边是顶头上司,在军中享有无敌盛誉的兵部尚书镇国公谭天,另一边是当朝的宰相与四个三品以上的大员,这几家打起来,便是当今的皇上处理起来,只怕也要挠头,更别说他一个无名小卒了。

    谭志豪虎着一张脸,怒气腾腾道:“什么叫不敢管?什么叫管不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差是怎么当的?”

    眼见小校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一边的谭亦冲打圆场道:“大哥,大家都不容易,别难为这位军爷了。”

    谭志豪这才顺坡下驴道:“也罢,这五个混账本少爷带回府中看押,明日再到京兆府告他们去。走!”说罢大摇大摆的领着人走了。

    望着一行人走远了,一个兵士溜到小校身旁道:“头,这事咱不管了?”

    “管你娘!”终于找到了出气筒,小校忍不住破口大骂,直待心火稍去,这才道:“谭少公爷是那么好惹的吗?京城五虎孽做得太多,这次算是撞到大头了,活该他们倒楣。”

    那被骂的兵士傻笑一下,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五个王八蛋早就该受报应了。”

    镇国公府。

    谭天正在书房处理白天没有弄完的公务,忽听府中一阵热闹喧哗,不禁眉头紧蹙了起来,随即想到那个性子比驴还倔的长子,无奈的摇摇头,使唤身旁的随侍仆人道:“怒祺,出去看看,叫那个臭小子安静一些。”

    “这位新来的少公爷令镇国公府可热闹了许多。”

    王怒祺心中这么想着,眸中泛起一丝笑意,躬身应是,转身行了出去。

    没一会儿的工夫,王怒祺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不及通禀,直接冲进门来,躬身急道:“公爷,出事了。”

    王怒祺乃是谭天当年决死沙场的亲军侍从,面对千军万马的搏命厮杀也只作等闲,现如今却面带焦急,谭天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沉声道:“什么事?”

    王怒祺道:“少公爷将京城五虎捆着弄回来了。”

    “什么?”即使以谭天的修养功夫,听了王怒祺的禀报,也不禁“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而且……那五个小子都已被打的变了形。”王怒祺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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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善后】………

    谭天面沉似水,闭目沉思,片刻后睁开双眸,已恢复了一贯的不动如山,沉声道:“去将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听了王怒祺的传话,谭亦冲紧张道:“大哥,爹爹只怕要大发雷霆了。wWw.23uS.coM”

    谭志豪满不在乎的道:“怕什么?行了,亦冲你回房休息吧,爹那里大哥自己去就行了。”

    谭亦冲面色一变,蹙眉道:“大哥将亦冲看成什么人了?要去一起去。”

    谭志豪嘿嘿一笑道:“好兄弟,走。”说着话似街上的痞棍混混一般,勾肩搭背的便往前走。

    月华一拉谭志豪的衣诀,不放心的叮嘱道:“公子有话好好说,别与伯父又吵起来。”

    “知道了。”谭志豪随意的答了一句。

    望着两兄弟远去的背影,欣欣道:“月华姐姐,你相信师兄会与伯父有话好好说吗?”

    想起谭志豪那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脾气,月华苦笑一下,秀眉微蹙间,对身后一众丫环道:“你们各自回房,我与欣儿妹妹去找伯母。”

    丫环们不敢多说什么,各自退下。

    回到房中,一向看不起谭志豪的小铜忽然对两位姐姐道:“一直没看出来,其实公子挺好的。”

    小金与小银默然片刻,才共同点点头,谭志豪今晚表现出的,为了兄弟与女人,不惜将天捅破的无边豪气,当真是令她们刮目相看。

    兄弟俩结伴来到父亲的书房,谭天见到谭亦冲,不禁一愣道:“亦冲,你怎么也来了。”

    谭亦冲不敢去看父亲,低着头答道:“爹要问的事,也有孩儿的一份。”

    “什么?”谭天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最令他省心的老三,竟也学会闯祸了,不禁怒视谭志豪,心道肯定是让这个混小子给教坏了。

    谭志豪可不象谭亦冲那般畏惧老爹,接收到父亲愤怒的目光,嘻嘻一笑,明知故问道:“爹你叫我们来有事吗?”

    看到谭志豪满不在乎的笑脸,谭天更怒,蹙眉冷声道:“听说你们绑了五个人回来?”

    谭志豪撇撇嘴道:“五个不开眼的混蛋,居然辱骂亦冲,还调戏月华与欣欣,孩儿收拾了一顿,明日再将他们押到京兆府问罪,这事爹你就别管了。”

    听着谭志豪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谭天肺都快气炸了,强自忍着反问道:“这事我别管了?好大的口气?”

    谭志豪淡淡一笑道:“口气不大,只是实话实说,这事孩儿自能处理,确实用不着爹你出面。”

    谭天静静的望着谭志豪,忽然生出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这个自己并不了解的儿子,眼神中的怒意渐渐消逝,谭天坐回到椅子上,缓缓道:“将今晚发生的事仔细给为父的说一边,不许有一点欺瞒。”

    本已做好挨骂甚至是家法伺候的谭亦冲吃惊的抬起头,怎么也想象不出为何大哥的态度那么恶劣,一向严厉的父亲反而好似忽然气消了。

    谭志豪可没有谭亦冲的惊讶,理所当然的道:“爹,我们哥俩累了一天,能不能坐着说。”

    谭天拿这个儿子没一点办法,没好气道:“坐。”

    谭志豪嘿嘿一笑,拉着谭亦冲坐下,才道:“开始发生的事情孩儿也不清楚,只是因为看到那五个混蛋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三弟,甚至连爹你都给捎带上了,孩儿不忿便上前劝阻,结果这几个不知死的东西竟敢调戏月华与欣欣,嘿!”

    谭亦冲心道:“大哥哪里是上前劝阻,根本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拳。”

    当然他还没有傻到跟老爹面前说实话漏无比维护自己的大哥的底,见父亲的目光射来,一副老实模样答道:“回禀爹爹,孩儿与好友廖仲宽在天宫酒楼吃酒,正吃到一半,正碰到吴金栋他们调戏一个在酒楼卖唱的女子,正巧仲宽与那女子有情,便央求孩儿帮忙,孩儿……孩儿……”

    谭志豪受不了,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可结巴的,当下替弟弟说道:“你就上去拦阻了对不对?”

    谭亦冲点点头,低声道:“今天的祸事都是孩儿闯下的,与大哥无关,爹您要罚便罚孩儿一人吧。”

    谭天面色沉凝,默然不语,屋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谭志豪不高兴了,替自己与弟弟叫屈道:“亦冲胡说什么,惩恶扬善,扶助弱小,怎叫闯祸了?凭什么恶人就可以嚣张,凭什么好人就一定要忍让。我呸!要我说恶人之所以嚣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好人的忍让!”

    他不说还好,越说火气越大,嗓门也越来越高,说到最后这句,眼珠子瞪的溜圆,直通通的瞪着自己的爹,大有你若反驳就大吵一通的架势。

    谭天还没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谭夫人慈祥却有些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正儿,有话好好说,怎能与爹爹如此说话?”

    谭志豪脖子一缩,方才的义正词严的气势散的精光,登时蔫了下来,他敢跟威严无比的谭天对吼对峙,却着实抵受不住谭夫人关怀备至的爱心与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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