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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王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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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心中一惊,太子看来确实是对自己有敌意,那天的感觉并不是假的,道:“虽是如此,我还要感谢三哥!”“那倒不用,我看大哥是看你我走的近了些,哼,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完全没有什么兄弟之情!”平王冷冷一笑。

刘渊突然被这一句话弄得清清明明,自己的政治觉悟实在有所欠缺,要不然也不会看不到这么大的一个漏洞。

太子刘源对付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打击平王,自己只是一块挡箭牌而已。二皇子秦王刘浙戎武出身,早就立下宏志,意欲一统中原,所以退出皇位之争,而现在唯一能都太子位置有威胁的也就是这位统领六部的当朝丞相平王刘沦了,太子当然把他当作敌人看待,尤其是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之后,将矛头对准自己,确实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刘渊心中自责,看来还是小看了这里面的复杂性,若不是平王说出这句话,说不定还在思索为什么会得罪太子呢?

那么就是说平王拉拢自己也有扩大势力的意思!不过从平王所作所为看来,他倒并不是利欲熏心的人,除了对古玩疯狂嗜好之外,对权力并无太大的兴趣,但是刘渊也知道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表面而已,至于平王刘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言之过早。

刘渊背后有冷汗渗出,大感自己并没有完全的掌握这其中的玄机,道:“还请三哥帮忙在父皇面前美言,只可惜我无缘觐见父皇!”

平王笑道:“那是自然,九弟的学识人才,三哥都看在眼里!只要三哥在的一天,就不会忘了向父皇推荐你,若是父皇愿意见你,我也会马上通知你的!”

刘渊知道他是想自己向他表达一下效忠之意,不过这却不是轻易许诺的时候,点了点头,道:“那就先谢过三哥了!”

平王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意,显然刘渊这句话并不能让他满意,笑道:“今天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九弟,要不要作诗一首!”

看来平王这个人倒也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此人的心胸倒也宽阔,与之结交总比与心胸狭窄的太子结交要舒服许多,刘渊笑着起身道:“那我就献丑了!”

在坐众人大多都和刘渊熟识,听到他要作诗,急忙安静下来,刘渊一眼瞥到了不远处淡开的几朵ju花,道:“秋霜造就菊城花,不尽风liu写晚霞;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这首诗前两句用的是李师广《菊韵》,后两句用的是元稹的《ju花》名句,也亏得刘渊反应敏捷,尤其是后两句诗更是震惊全场。

刘渊早就以名句惊人而著称京城,这回当众吟诗更让座中几位饱学之士大叹一番。

平王笑道:“此花开尽更无花!这一句当浮一大白!”

第十二章黯然离别(上)

过了两天,平王又将刘渊邀到了府中,显得极为气愤道:“因为中书省范老辞官,恰好中书侍郎有缺,昨天我又向父皇推荐了你,哪知大哥却说皇子应该多出外历练一番,要把你派到豫州去!”

刘渊一惊道:“父皇是否已经答应了!”

平王皱了皱眉:“暂且没有,父皇征求了我的意见,只不过太子固请,确也是件难事!”

刘渊知道这件事非常紧急,豫州在南朝诸多州县中,差不多是最差的,派到那里几乎就和发配差不多,急忙道:“三哥,不知你有没有办法带我觐见父皇,我要想他面呈!”

平王摇了摇头,道:“九弟你是不知,带你进去容易,但是恐怕自此以后,你就永无宁日了!”

刘渊不知道他这话是真心为自己,还是为不想帮忙的借口,道:“三哥此言从何而出!”

平王笑道:“太子既然嫉妒你的才学,又不想你与我一体,不管你走到什么位置上,他都会特别在意,当然不会……唉,此事不说也罢,幸好父皇还没有下定决心!”

刘渊知道再说无益,可能他确实是为自己着想,也可能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这个小人物而去得罪了太子,便赶紧告辞。

想起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了太子和皇上手里,倒也一筹莫展。

福王府停了一辆马车,一个宫装丽人走下车子,眉头一皱。

田柔和珠儿正在替刘渊收拾书房,门人章进走进来报道:“有位小姐在门口求见王爷!”

珠儿和田柔对望一眼,点了点头,道:“请她进来吧,到客厅奉茶!”珠儿倒是没有什么,田柔却哼了一声,道:“王爷又不知在外面惹了什么风liu债,还要我们去替他还!”珠儿笑道:“好大醋味!”

两人刚到客厅,便见一个绝色美女端坐在那里,这美女身材高佻,目似秋水,眉若远山,而且气质高雅平静,就连珠儿和田柔这样的美貌都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确实是人间绝色。这个风liu王爷找到的女人倒不简单。

珠儿走上前去道:“这位小姐!可是找我家王爷么!”

那美女看到珠儿和田柔眼中一亮,急忙起身道:“正是,福王他……在么!”

“我家王爷不在,请问小姐是哪位!”田柔微微一笑,心想王爷也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这么美的女子,而且这美女的气质颇佳,谈吐温柔,真是连女人都会动心的可人!

“那真是打扰两位小姐了,清雪因为要远行,所以特地来向福王道别,既然福王不在,那我就告辞了!”慕容清雪眼中闪出一丝失望之色,却没有瞒过珠儿的眼睛。

刘渊回到府中已经黄昏,听到慕容清雪来找过自己,又说是什么道别,急忙吩咐霍烈、孟阳备车。

慕容清雪的父亲慕容强乃是当朝学士,要不然也不会培养出这么一个声名显赫的京城才女了。刘渊赶到慕容府前时,正好看到慕容清雪一袭披风,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似在张望,旁边数辆马车已经备好,正在忙碌地搬运东西物件。

看到刘渊快步走了过来,慕容清雪身子竟然微微颤抖,虽然马上恢复了平常,但是还是被刘渊看在眼里,这个才女对自己并非无情,只可惜她立了那个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完成的誓愿。

刘渊道急道:“清雪,这是……”

慕容清雪淡淡一笑,道:“王爷陪我在府中走走好么!王爷还没有来过这里吧,家父最喜建筑之学,这座院子凝聚了他所有的心血!若非遭此大难,又怎么会骤然离开呢?他本想与此宅一起终老,现在看来是无法如愿了!”

“清雪请吧!”刘渊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看慕容强的建筑造诣,走到无人处,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想让我知道!”

“时事沉浮,清雪得罪了太子,所以不能容于京城了!”

刘渊心中一震,慕容清雪不会和自己说假话,这么说果然是太子刘源,“清雪怎么会去得罪到太子!”慕容清雪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样只能使她的神态更加动人,道:“我当初和王爷说过,惦记清雪这个贱躯的并不是王爷一个……”

刘渊有点儿明白了,慕容清雪确实是能够让天下所有男人动心的尤物,难道太子也对他抱有幻想,强求不到就做出这样另人发指的事!

慕容清雪淡淡道:“若能选择,清雪宁愿不要这副身体,要不然也不会害得父亲放弃自己精心建筑的杰作,在晚年还要四处奔波了!”她显然是把自己父亲放在第一位,充满深情地望向面前的小楼。

刘渊能够感受到她心里的苦痛,轻轻扶住她的肩头,将她搂进怀里道:“太子这件事做的太过分,我必当为清雪讨回一个公道!”知道太子对自己的压迫之后,刘渊还没有如此的愤慨,慕容清雪实在是一个完美的化身,太子想得到她的身体,得不到就做出这样的事,实在让他无法容忍。“有了王爷这句话,清雪已经十分感激!不过还请王爷自己保重!”慕容清雪轻轻挣开了刘渊的怀抱,重新恢复了一向的优雅平静,向刘渊淡淡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刘渊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慕容清雪在走时那个微笑总在脑中闪现,可是现在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他把杨英找了过来,问道:“学士慕容强被贬到岭南去,慕容府现在属于什么人!”

杨英摇头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慕容强只是被贬,家产应该还没有充公,应该是变卖!”刘渊坚决道:“那好,给本王将慕容府邸买下来,然后专门找人管理,切不可毁坏一草一木!”

杨英虽然好奇,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刘渊又想起一事,道:“慕容强此去岭南,路上说不定会有闪失,你派十几个好手去保护他们,到了岭南之后,就由烟雨楼来照顾他们的全部饮食,不许有半点儿差池!”

杨英并未追问,显然是看到刘渊的坚定,答应走了。

刘渊望着窗外慢慢飘落的几片落叶,心里叹息着:“清雪,我现在能够为你做的事只能是这么多了!”

第十二章黯然离别(下)

东都下了第一场小雪。

雪仍在下着,一个骑士沿着东都的街道飞快跑过,幸好由于下雪,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所以马行的很快,他的焦急非常明显,若不是帽子挡住的话,当看的到他眼中那种急迫。

骑士终于行到了一座宅院前,将马交给门人,急道:“楼主在么?”

门人点了点头,“楼主在客厅里与江州来的关老板谈生意!”

骑士毫不停留,直接走到了客厅,一个中年妇人坐在里面,看到骑士赶来,起身道:“关老板请稍候!”

两人来到房后,骑士小声道:“同州和顺州都出事了,我们的货被扣了三批,恐怕价值百万!”

妇人脸色丝毫不变:“洪州和福州,永州那边有没有消息?”

骑士忙道:“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出手的人并不是土匪盗贼,而是官差,从他们的作风上来看说不定出自军中!”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事情竟然搞了这么大,看来这回真是有人要动烟雨楼了,杨英眉头一皱,这种事必须马上请示刘渊,简单打理一下,匆匆赶去福王府。

刘渊听了杨英消息,知道这件事确实非常严重,遍布全国的采购网络是烟雨楼的生命线,这条线别掐断了,损失不仅仅的是那几百万的货物,而会使烟雨楼失去支持,必须寻找办法彻底解决,思索片刻道:“肯定是出自军中,能不能查出是谁的属下!”

杨英摇头道:“朝廷除了内侍禁军之外,拥有军队的人不在少数,秦王实力最大,但是这件事应该不是他做的手脚,和我们有仇的人也只有太子了!其它的人未必会冒这么大的险!”

刘渊点头:“看来确实是他动的手,有哪些军队的将领是靠向太子一边的!”

杨英显然早已经调查清楚,答道:“谭州行军总管薛苦,柳州行军总管蓝碧这两人都曾是太子府中的家将,后来派出领兵,而且谭州和柳州靠近同州和顺州,他们的嫌疑最大!”

刘渊知道这件事麻烦了,烟雨楼现在已经成了太子全力拔掉的一颗钉子,不仅不允许它壮大,而且还不允许它存在,这已经不仅仅是泄愤,不仅仅是为保泰楼的倒闭了,太子这件事做的确实狠绝。

若是各地的生意都遭到打击的话,烟雨楼恐怕会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博,刘渊下了狠心,道:“杨英你马上准备厚礼,记住一定要能够打动平王的厚礼,我们必须说服平王和烟雨楼合作,其中的厉害之处,你大可和他讲明,太子的事也不要隐瞒,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杨英能够感受到他的坚决,马上出去办了。传来消息说平王已经将礼物收下,但是还未答复。刘渊知道平王定不会轻易就因为一些古玩与太子作对,但是这段时间也确实难熬,而且坏消息不断传来。

就在此时,平王突然邀请刘渊过去府上欣赏古玩。

刘渊马上意识到这和烟雨楼送给他的古玩有关,急忙来到平王府,本来以为平王还会邀请一些其他朋友,哪知只有自己一人,还奇怪时,平王早已经笑呵呵地让人摆上满满一桌子古玩,笑道:“九弟来帮我看看,这些货色如何,我现在最信得过你!”

刘渊哑然失笑,这些古玩都是自己亲自选出来送给平王的,却没有想到他还要找自己来再鉴定一次,但是为了不让平王看出马脚来,刘渊还是一件件拿起来,重新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将评语和平王一一细说。

足足用了两个时辰。

平王点头道:“这么说来,这些古玩都是真货!”他吩咐下人将东西搬走,然后把刘渊带到书房,书房里面平王的管家栾福正在收拾东西。

平王突然道:“有人拿这些古玩给我,让我为他们办事,福王以为如何!”

刘渊一愣,不知道该如何答他,只好道:“这些古玩许多都是无价之宝,那么这人确实肯下血本,让三哥办的事想必也不是那么简单。”

平王笑道:“事并不难,只不过我怀疑他们的居心,九弟觉得他们有何什么目的!”

刘渊有些摸不清他的深浅,含糊道:“大概是想结交三哥,以三哥在朝中的势力,恐怕许多人都想能够依靠!”

平王忽然哈哈大笑,直的笑的刘渊莫名其妙,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印象中豪爽并无心机的三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平王停了下来:“那你看本王是拿还是不拿!”显然对这些古玩动了心,但是好象却下不定这个决心。刘渊忙道:“三哥你见过的比我更多,自然知道这东西是该拿还是不拿!”他有点儿明白平王心里所想了,平王只是不敢下这个决心而已,这批古玩的价值确实够惊人,已经足以使平王动心,不过他毕竟还保留点理智,知道和太子对抗必然是艰难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疑惑,想到这点儿刘渊稍微放了一下心,平王找来自己也许会有别的原因,但是这肯定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这么说平王有点太过于柔弱了。

就在刘渊心机转动时,平王突然喝道:“九弟,不瞒你说,近来有人屡次和我提起你和目前最盛的烟雨楼有关系,你要老实告诉我!否则的话本王并不能姑息,要知道亲王从商可是犯了大罪!”他骤然提高声音,且直揭刘渊和烟雨楼的关系,刘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但是他的反应也够迅速,平王这只是试探他,并不是断定,忙道:“烟雨楼我确实也知道,但是怎么可能和他们有关系!”

平王看着他的眼睛,过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相信!不过那人举出你熟悉书画古玩的例子,也确实很有说服力,试想在京城里,现在还有谁比你对古玩研究更加透彻,我看那个烟雨散人也未必比你高明!”

刘渊没有想到从这个地方露出了马脚,看来还真有有心人,不过平王倒不是得到了确切的证据,还可以蒙混过关,忙道:“三哥明见,我对书画虽然有点儿研究,但是古玩上并不精通,只是最近跟着三哥,学了不少倒是真的!”

平王点了点头,道:“不是就好,要是是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批古玩就是烟雨楼送来的!所以我当然要试你一试,你看我收还是不收,收下,烟雨楼从此就会靠着我,不收,他们也许就会投靠别人!”这后面的话他显然是对自己说的,显得毫无信心。

刘渊自然知道那个别人就是太子,事已到此,也不管自己的话平王会不会怀疑,干脆横下一条心,道:“我以为对己有利的事就做,对己不利的事就不要去做!”

平王哈哈大笑道:“此言正合我意,九弟果然是我的知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是我的东西,我不会便宜别人!”

刘渊身上几乎都冒出冷汗,趁着这个机会,轻轻舒展一下,正好看到栾福快速地低下头去,装做专心扫地!

刘渊心里一动,这个栾福好象有些奇怪,不过不等他验证,已经被平王拉着喝酒去了。

第十三章突遭大难(上)

轻雪初晴,刘渊坐在软榻之上,翻看手中从平王处得来的几本珍藏的古书,田柔现在虽然算是半个福王府的人,但是却时常回家帮田岷打理生意,只有珠儿轻拨面前的小火炉,以使的炉火燃的更旺一些。

平王确实在烟雨楼的事情上出了力,被截的几批货都被送了回来,刘渊心里清楚,现在的烟雨楼必须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是依附平王就要依附太子,他对太子虽然算不上仇恨,但是因为自己和慕容清雪的事,却也厌恶非常,而自己现在又并无实权,只能选择平王做为靠山,在杨英的安排马上又给了平王大量的回馈。

这虽然是权宜之计,不过却也只能如此。

这时霍烈走了进来,道:“平王来了!”

平王竟然亲自到了这里,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定是有要事,刘渊从榻上站了起来,急忙让珠儿为自己准备。

到了客厅以后,平王刘沦早已经站在那里,正在欣赏厅堂前挂着的一幅字,上面是刘渊题的一首诗:“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古枯!”

这幅字用的是楷体所写,刘渊看到平王看的津津有味,上前笑道:“这是刘渊随便涂画,三哥见笑了。”

平王刘沦笑道:“九弟总让我大开眼界,这种书体前朝从未见过,端庄正气,倒可以推广一下,我看或许会使我国书艺大有进步!”

刘渊心道他还是满有眼光,谦虚了几句,平王道:“这次我是来给你报喜,父皇已经决定见你!赶快准备,现在就随我进宫吧!”

刘渊心中狂跳,终于让自己等来了这个机会。

两人刚刚坐上平王的马车,平王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武帝一直都对刘渊有深刻的印象,几次提出要他见驾,太子却总以各种借口给推托掉了。最后一次太子又提出将刘渊派王外州,武帝便把平王找来议事。

说到这里,平王叹气道:“这次九弟没有被太子得逞,且有了觐见的机会,却也靠了一个人的帮忙!”

刘渊疑道:“难道不是三哥!”

平王笑道:“我只是帮了一个小忙而已,真正帮忙的却是我们那可爱的皇妹安乐公主,要不是她在父皇面前坚决要你进宫,并搬出了皇后的话,这次说不定我来向你报的只是一个坏消息!”

刘渊想起安乐公主,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帮自己这么大的忙!

二人进到养心殿,武帝端坐在案后翻看文书,刘渊慌忙行礼,武帝淡淡道:“福王起来吧!”

太子刘源坐在左首,而平王刘沦也有自己的位子,刘渊却只能当堂站立,可见皇子间也有巨大差距。太子冷冷地扫过来一眼,刘渊当然能够感觉他目光中的敌意,看来这次召见果然不是他愿意的,其实刘渊总感觉这件事大有蹊跷,就算和平王走的近一点儿,太子也没有必要对自己如此仇恨,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想起皇室中的关系复杂,刘渊自认找不到更多的原因。

武帝放下文书道:“福王现已经是弱冠之年,朕本想等你成年后再行赐封,不过太子和平王都向朕保举了你,看来你确实颇有才能!真乃我大汉之幸!”

刘渊心中一阵失望,武帝和自己说话与一般的臣子说话毫无区别,忙道:“儿臣才疏学浅,都是太子和平王谬赞了!”

武帝点了点头:“你倒是颇为谦虚,这样很好,这样很好!”他站了起来,大步走了下来,背负双手,来到刘渊面前,笑道:“你看朕给你个什么官职合适!”

刘渊忙道:“儿臣惶恐,能为父皇略分烦忧已是万幸,哪敢贪恋什么官位!”他实在摸不清武帝的意思,也不知道此事是否已经确定下来,还只是一个观察。武帝虽然就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却好象距离自己好远。

武帝道:“很好,很好!你有这孝心很好,福王先去后宫去给皇后请安,然后让平王陪你在宫里四处转转!唉,你母亲去世的早,皇后便是你的亲娘了!”

刘渊急忙退了出来,跟着一个小太监往后宫走去,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虽然武帝刘览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去的蓝氏也并不是自己的母亲,但是父子感情陌生到了这个地步,也确实让人失望。

到了凤仪宫,早有太监通报,刘渊这才亦步亦趋的走了进去。

曹皇后身子斜躺在软榻上,安乐公主则跪在榻前,正为母亲喂药,刘渊急忙行礼,曹皇后摆了摆手道:“起来吧,福王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我和你母亲情同姐妹,谁知道她红颜薄命,唉,不说了,安乐,你陪你九哥在宫里逛逛,不过要小心冷到了!”

刘渊本想和曹皇后再说几句,但看到她确实已是有气无力,便跟着安乐公主退了出来。

安乐公主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头发盘成朱髻,看起来清秀动人,刘渊忙道:“听三哥说皇妹在父皇面前为我争辩,我十分感激!”

安乐公主脸上不知怎么有一点儿淡淡的忧愁,一改往日清爽活泼,道:“这只是小事,大哥实在有些过分了,当年若不是他,二哥也不会三年都没有回过京城!”

刘渊心想原来秦王也太子也有龌龊,道:“大哥想必也有他的苦衷!”

安乐公主哼了一下,道:“他当然有他的苦衷,他贵为太子,想干什么当然就会去干什么,要不是因为他清雪姐姐也就不会走了!”

刘渊一愣,这才隐约把握到其中的关键,原来安乐公主和慕容清雪竟然是非同寻常的关系。

安乐公主一边伸手去接落下的雪花,一边道:“我知道清雪姐姐对你动了心,要不然她也不会千里寄来书信要我千万保护你了!”

刘渊心内一震,似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乐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了刘渊一番,道:“九哥可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让清雪姐姐就算远隔千里也不能忘的人!”

刘渊脸上虽然露出苦笑,但是心里却是心花怒放,慕容清雪竟然对自己有如此的深情,而且念念不忘,这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

安乐公主正想再调笑他几句,却见平王刘沦大步走了过来,道:“母后醒了,皇妹先回凤仪殿吧!”

安乐公主急忙去了。

刘渊看出平王刘沦神情严肃,知道事情不好,道:“三哥!”

平王叹息道:“刚刚大哥和父皇吵了一架,竟是从未有过之事,他坚决要将你派到外城去,我从未见过他会为了一个人而和父皇不惜翻脸!”

刘渊方才的狂喜无影无踪,只能看着平王的脸。

平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事已到此,我也没有办法,父皇已经下旨,封你代扬州刺史,即刻离京,本来太子坚决要你去豫州和同州两地,在我的力劝之下,才改为扬州!”

刘渊心里平静下来,心里的失望却无法去除,看来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过三哥了!”

第十三章突遭大难(下)

太子府。

太子刘源怒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书桌上的东西被扔了一地,周围几个仆人全部跪倒在地,一个个战战兢兢,全都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一回来就如此盛怒。太子的暴躁无常,府中的人都非常清楚,只是没有看到他发过这么大的火罢了。

“给我传荆先生!”

过了片刻走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先生,此人脸上含笑,向着这些仆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仆人们如遇大赦,急忙退了下来。

太子横了一眼荆先生,道:“荆先生都是你干的好事,今天为了那个福王,我和父皇吵了一架,若不是父皇顾忌我,做出让步,说不定后果不堪设想!”

荆先生微笑问道:“福王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被派到扬州,即刻起程,为了这个福王,我不仅得罪了父皇,还连皇后都得罪了,更别说平王,就连安乐这小丫头也过来指责我,唉,真不知道你的相术是否确实,这个代价并不小!”

荆先生断然道:“这个代价非常值得,太子不要怀疑我的相法,你忘了当初……”

太子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了下去,道:“就是因为当初我才如此相信这个福王就是我的克星,现在他已经被贬到外城,想必对我也没有什么威胁了!”

“殿下,你错了!”荆先生眼中露出一丝寒光,道:“若是他被贬到偏南之地,譬如豫州,谭州,以他的命相,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但是扬州乃是前朝西都,未必就能得逞心愿,我们千万不能放过此人……”

太子看了他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但是手上要干净点儿,千万不能给我引祸上身!”

荆先生笑道:“殿下放心就是!”

东都西出百里,便是江南大镇杭州,杭州风景虽然未称天下之最,但钱塘自古繁华,加上人杰地灵,使得此处成了胜地。

杭州沿着运河而上不到百里便是唐朝故都西都,自汉朝立足中原,把那个“都”字去掉,改为扬州。

若说东都是汉庭政治中枢,那么扬州便是文化心脏,江南才子足比半壁江山,将“人杰”两字诠释地淋漓尽致。

刘渊坐在船上,一边欣赏两岸风光,一边想着心事。

离开东都已经约有半月,由于事出突然,加上皇令催的紧,出行可谓是仓促,只是简单地和杨英交代一下便带着珠儿、田柔两女登上车驾,刘渊心里不能不能生出一丝前途渺茫的落寞感觉,本以为会宏图大展,谁知道仅一个回合便败得如此之惨。

当然这只是一时心情罢了,他不能忘了自己在镜湖边上的豪情,也不能忘了承诺慕容清雪要为她讨回公道。

平王虽然送行时说竭尽全力调他回京,但是刘渊心里明白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太子既然能够为了自己和武帝吵起来,坚决的态度已经表明,武帝断然不会为了自己而与太子翻脸,刘渊心里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太子自己也不过只见过两面而已,何以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这时田柔走上甲板,皱眉道:“王爷你怎么还在这里,珠儿姐姐身子不好,你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珠儿自从上船以来,身子突然变坏,一直卧床不起,大概是晕船所致。

刘渊知道说不过这个心直口快的田大小姐,笑着站了起来,道:“我们回房间去吧,珠儿想必也该吃药了!”

百里运河很快就到了终点,这一路上由于是包下来的船,并无外人打扰,所以过的倒是相当清净,只不过苦的是珠儿。

在霍烈和孟阳的陪同下,刘渊登上了扬州府派来的马车,马车沿着扬州城行过,由于这里也下了小雪,显得清冷很多,不过还可以见识到昔日西都的繁华之处,唐朝算是历史上第一大朝,鼎盛到了极点,并非虚妄,到了汉国和明国隔江而治后,已经是衰败下来,目睹西都可以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儿。

刺史府位于在瘦西湖旁,府邸与湖面连成一体,确实赏心悦目,加上现在小雪初晴,使得刘渊的心境舒服了不少。

由太子亲自指派的长史杜简带着手下众人给刘渊接风洗尘,杜简现年五十三岁,行武出身,满头白发,精神倒还不错,可惜是太子刘源的人,对刘渊这个名升实贬的福王只是出于礼貌才会出面招呼。

由于刘渊此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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