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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小欺大,贪心总裁的包子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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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无形中已经印刻上了‘陆少夫人’四个字的物品,现在统统都戴在了白素素的身上。

    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冷笑,瞧见她一直将红酒杯举在胸前,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品尝,想了想,快步走出人群,在黑暗处将手中的酒杯摔碎,然后倾数将氰化钾的粉末倒在了其中一块较大的碎片上。

    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再假装无意的撞到她身上,这么锋利的碎瓷片,割破她身上那件薄薄的晚礼服刺入她肌肤里应该不是问题。

    “在干什么?”身后忽然毫无预警的响起一道低沉的男性声音。

    包浅浅受惊之下手一抖,碎瓷片险些割伤了自己的手。

    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藏在身后,警惕的看一眼面前的男人。

    这里灯光昏暗,陆念川逆光站在她面前,黑暗模糊了他的脸部轮廓,却让他的两汪深潭般的黑眸越发幽亮起来:“手里拿的什么?”

    他问,口吻平静温和,好像包浅浅不过是个正在跟他玩捉迷藏的好朋友似的。

    包浅浅不说话,警惕的,慢慢一步一步向后退。

    “怪阿姨!”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稚嫩的童声。

    包浅浅眉心突的跳了一下,手指一松,碎瓷片无声无息的落入了草丛中。

    陆小包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小西装,一张小脸英气十足,蹦蹦跳跳的跑向她:“怪阿姨——”

    包浅浅瞪着他,眼看着他越跑越近,惊的连连后退,直到撞进一具健硕的胸膛中。

    陆念川抬手就要扶住她,被她一手推开,趔趄着转向他身侧。

    陆小包像是有些受伤,站在原地眨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怪阿姨……”

    “包子。”

    陆念川轻声叫她,眉眼温和:“小包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跟我提到你,他很想你……”

    包浅浅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死死握紧,盯着陆小包的视线渐渐变得冷漠。

    “怪物……”她失血的唇瓣颤了颤,挤出了两个字。

    陆小包蓦地睁大眼!

    “包浅浅!”陆念川面色一白,低声呵斥她。

    包浅浅抬眸,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难道我说错了?怪物的孩子难道不是怪物?……就算不是,早晚也会是!早晚都会变得跟你一样面目可憎!”

    早晚都会变得跟你一样面目可憎!

    跟你一样面目可憎!

    陆念川无言的闭了眼,好像看不到她憎恨厌恶的眼神,一切就都会回到过去一样。

    包浅浅趁他分神之际,连忙转身离开。

    陆念川右手握拳,抵着薄唇压抑低咳了几声,给了陆小包一个很浅的笑:“小包,怪阿姨还是很喜欢你的,她只是在生爹地的气而已……”

    “爹地,你流血了!”

    陆小包吃惊的盯着他下唇沾染的几滴血珠,惊的大叫:“爹地!爹地!”

    陆念川抽了手帕将唇角的血擦拭干净,俯下身来将他抱进怀中,低低的哄:“那不是血,是红酒,爹地刚刚喝红酒了,小包乖,不要怕……”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动。

    有人急急奔过来:“陆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落水了!”

    陆念川皱眉,又低低咳嗽了几声,才随着那人疾步冲向人群,巨大的水池中波光粼粼,有人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着,隐隐能听到几声呼救声。

    陆念川二话不说脱了外套,利落的跳进水中,游到白素素身后,长臂勾着她的颈项将她带到了岸边。

    岸上的人连忙帮忙把人拉上去。

    水池里的水很冷,刺骨的寒,白素素从头到脚湿透,被风一吹冻的瑟瑟发抖,趴在岸上连连咳嗽。

    有人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却一手推开,扑进刚刚上岸的陆念川怀中便哭了起来:“念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咳咳……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一边蜷缩在他怀中哭着,眼角余光却还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水池,红唇不漏痕迹的勾出一抹弧度来。

    陆念川没说话,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浴巾裹住她,刚要起身,听到右手边处又传来一声‘噗通’跳水声。

    “在那边!那边!右边一点——”围在那边的人纷纷大叫。

    很快,刚刚跳水的人便以同样的姿势将另一名身穿淡粉色晚礼服的女人从水池底部捞起!
第105章 油尽灯枯,来看你最后一眼(必看章 节)
    这个宴会空前盛大,前来做客的女性至少有上百名,其中有二三十个是穿粉色礼服的,可陆念川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套晚礼服的主人……

    包、浅、浅!

    他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越发惨白,猛然起身,甚至都没听到白素素娇弱的一声低唤,几步奔过去,将正在为她做人工呼吸的姬千颜大力推了开来瞬。

    “包子!”

    他扶着她上半身将她抱进怀中,清亮的眼底布满血丝,小心翼翼的将她脸上的水珠擦去鱿。

    姬千颜同样浑身湿透,面色冷峻的看他一眼。

    包浅浅皱眉咳嗽着,一连咳出好几口水来,才迷迷糊糊的恢复了意识。

    意识恢复的那一霎那,神经便被剧烈的疼痛侵袭了。

    “唔……”

    她痛苦的喘息着,双手捂着像是被一双手用力撕扯着的腹部,喉咙中不断的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怎么回事……”

    “你快看……她下面流血了……”

    “……不会是流产了吧?”

    人群中,一声很轻很轻的嘀咕声响起后,周围的一切声音忽然都安静了下来。

    像是慢镜头回放一般,陆念川的视线一点,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脸滑到她的小腹处。

    直到那晕染了粉色晚礼服的猩红映入他眼底。

    殷红的血水正顺着包浅浅下身汩汩流出,蛇一般的蜿蜒曲折,顺着瓷砖一点点的滑入水池中……

    姬千颜率先回过神来,面色铁青的从他怀中抱起痛的闷哼不止的包浅浅,疾奔而去。

    “念川……”

    白素素轻飘飘的靠过去,柔声唤他:“我们先回家吧,浑身都湿透了,好冷哦~”

    陆念川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动也不动的半跪在那里。

    如同一座不动的雕塑一般。

    ——你叫刘小帅是不是啊?

    ——长的真不错,又帅又有气质,一看将来就是个大帅哥。

    ——我以后再生个女儿,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啊?

    我以后再生个女儿,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啊……我以后再生个女儿,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啊……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包浅浅当初调侃刘小帅时说出的这番话,其实陆念川并没有听进去,他当时刚刚得知了包妈妈快要撑不过去了的消息,满心烦躁,根本没有仔细去听她们在聊什么。

    可这会儿,她说的话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魔音穿脑一般的,一遍一遍回荡……

    或许,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女儿……

    如果刚刚他救起的人是包浅浅,或许他们的这个孩子就不会流掉了……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原谅他呢?

    这几个月来,他在病痛中绞尽脑汁的想。

    却没料到,能够让她原谅他的理由已经到来了,却又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陆念川,你会遭报应的!”

    “念川,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爱你,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念川,你这个魔鬼!你这么折磨我,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也会有个人来折磨你么?!”

    “……”

    曾经被他不屑一顾的凄厉诅咒,一一应验……

    他遭报应了……他遭报应了……

    他抬手捂着脸,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忽然急速的咳嗽了起来,伴着一口接一口的鲜血……

    “念川!”白素素惊恐的瞪大眼,白嫩的双手捂住他的嘴,想要止住从他喉中不断溢出的鲜血。

    可是没用,他像是要就此将全身的血液全部呕干净一样,大口大口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他口中溢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与地上包浅浅残留下来的血汇聚在一起,蜿蜒流向水池……

    “念川……”

    白素素

    满手的鲜血,无助的大哭了起来:“念川你不要吓我……念川……”

    “快,送陆先生去医院!”大亨连忙指挥着身后的人。

    周围的人像是这才回神一样,终于动作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将陆念川背起来送上车……

    ***************************************************

    医院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入目处,同样都是纤尘不染的白,只是味道不太好闻。

    这里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死亡的气息。

    一墙之隔,包浅浅住在东边的病房,陆念川住在西边的病房。

    再豪华的病房不过只是一点装饰而已,无法让久病的人痊愈,也无法留住痊愈的人。

    风轻寒生平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乞求一个人:“他不行了,去看他一眼吧,他在等你。”

    包浅浅躺在病床上,无言拒绝。

    秋风乍起,窗外的梧桐树叶不知不觉间已经发黄干枯,在瑟瑟秋风中挣扎徘徊良久,终究是无力的落下。

    “你父亲我会安排他回去的。”

    风轻寒想到陆念川此时此刻的模样,心中于心不忍,终于做出让步:“只要你过去看他一眼,说一句你原谅他了,我保证会在三日之内把你父亲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包浅浅仍旧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动也不动,像是已经沉睡过去。

    风轻寒面色一片惨淡,声音都带了几丝颤抖:“包浅浅,算我求你了好吗?过去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挂在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一点点的,为那个男人做着最后的倒计时。

    包浅浅终于睁开眼,静静看了会儿天花板,半晌,失血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好,我去见他。”

    风轻寒终于松了口气,倾身要扶她,被她推开。

    陆念川的病房比她的还要安静一些。

    再仔细听一听,甚至能依稀感觉到死神正在缓缓靠近的脚步声。

    他半靠在床头,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已经看出了几分油尽灯枯的兆头。

    但看着她的眸子却仍旧水洗过一般,清澈,明亮。

    好像那日美国加州纯净无暇的天空一般纯粹。

    “听说你要见我?”她看着他,眸光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陆念川没说话,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

    包浅浅敛眉,也不拒绝,慢慢在他指定的地方坐了下来。

    陆念川凝眉,细细的,一点点的看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最后忽然轻笑一声:“包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学过绘画?”

    包浅浅没说话,神色冷淡的看着前方。

    陆念川轻笑,一手撑着床铺努力矫正了一下坐姿,随即从旁边拿过画质来,细细的将铅笔削好。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画笔摩擦过纸张时发出的沙沙声响。

    包浅浅也不动弹,静静的坐在那里沉默。

    沙沙声响停下来的时候,男人失血的唇瓣满意勾了勾,像个等待被表扬的孩子一样兴冲冲的将画递给她:“你看。”

    包浅浅接过来,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

    画的很漂亮,形神兼备,栩栩如生,细节处处理的也十分巧妙,比专业的画家差不了多少。

    包浅浅挑眉看了眼桌子上的打火机,拿过来,打火,点燃了画纸的一角。

    火苗上窜,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一张雪白的宣纸眨眼间被烧成灰烬。

    陆念川也不阻止,静静的看着她将他几乎耗尽全身力气才完成的画烧掉。

    包浅浅起身,一脚踩上地上的灰烬,眉眼冷淡的看他:“画的很漂亮,但可惜不是我喜欢的,这样的画,我要多少,姬千颜就能给我画多少!”

    陆念川轻咳一声,无奈浅笑:“包子,你可真狠心……”

    半晌,又

    轻叹一声:“算了,既然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欺负我就欺负好了……”

    姬千颜的电话不合时宜的打进来:“能下床么?我忘记带钱包了,在银座商城。”

    包浅浅挂断电话,转身要离开。

    “包子……”

    陆念川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在她打开门前叫住她,轻咳一声后,才嘶哑着嗓音继续道:“再陪陪我吧……”

    包浅浅一手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没再回头看他一眼:“姬帅忘记带钱包了,我要去接他。”

    “就十分钟。”

    他体内的抗体已经没有了,马上就要接受安乐死了,或许连十分钟都不需要,五分钟……

    再陪他五分钟就好。

    让他好好看看她。

    他最近记忆力不太好,总是忘记她的模样。

    听说过奈何桥前要先喝一碗孟婆汤的,喝了之后前尘往事会忘的一干二净,不知道到时候他还能不能记住她……

    说不定现在多看她一眼,就真的能记住了。

    他固执的想着。

    包浅浅僵硬的站在门口处,良久,只是丢下一句‘姬千颜在等我’后,便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

    病房门在她身后缓缓闭合。

    发出很轻很轻的一声响。

    陆念川艰难的撑起身子来,努力想要透过一点点闭合的门缝看一眼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什么,才缓缓靠了回去。

    姬千颜在等我……

    姬千颜在等我……

    姬千颜在等我……

    包子,不止姬千颜一个人在等你,我也在等你呀……

    等你消气,等你回家,等你跟我一起照顾我们的儿子……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满脸泪水的白素素一步步走出来,站在床边看着他垂死的憔悴面容,哽咽出声:“就为了这样的女人!陆念川你就为了这么一个贱女人,狠心抛弃我!你都要死了,她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陆念川无力的闭着眼睛,喃喃开口:“我好累,素素……让我休息一下吧……”

    “陆念川——!”

    白素素尖叫一声,颓然无力的坐了下去,眼泪疯狂的涌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你怎么可以不爱我——!你怎么可以!!”

    陆念川没再出声,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窗外,狂风大作,卷起漫天落叶敲打在窗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ps:四千字到!艾玛,写的我心力交瘁,洗个澡睡觉了,大家晚安,么么么么哒~~~
第106章 光着身子的野人(三千字)
    一年后。

    下班前一小时,包浅浅接到了何木森的电话,要她赶紧去医院。

    她请了假,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在急诊室里见到了陆小包鲎。

    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零零星星的沾染着血迹,脑袋上裹着厚厚的雪白绷带,医生正在帮他处理腿上的伤口,小家伙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褴。

    旁边有人被他腿上的血肉模糊吓的别开头去,她听到有个小姑娘轻声问自己的妈妈:“妈妈,他怎么不喊疼呀……”

    一句话,刺的她心脏针扎似的缩了缩。

    “小包,妈咪来了。”

    她半跪在他面前,抬手想要帮他擦一擦脸上的灰尘,却被他一个侧首避开了。

    抬在半空的手微微顿住。

    何木森在一边轻声开口:“不然我们给他办理转学吧?”

    包浅浅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蹭的窜出来,她猛然站起身来,愤怒的掏出手机来报警:“转学?我们为什么要转学?!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们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

    派出所里,值班的民警一脸的无奈。

    “都是小孩子,打打闹闹,会出意外也是在所难免嘛,你们私下解决一下就好了。”

    “打打闹闹?!”

    包浅浅睁大眼睛,气的啪啪敲桌子:“你看不到我儿子身上的伤吗?你看到这几个孩子身上有半点伤了吗?!这是单方面的殴打!”

    “你也看到了,这些孩子都还那么小,没能力承担刑事责任的……”

    说着,转头不耐烦的看向那几个孩子的家长:“你们赶紧赔点钱算了。”

    这种事情他们见多了,吵来吵去,不就为了点赔偿金吗?

    包浅浅气的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就要掀桌子,被何木森一把按住。

    要真掀了桌子,被拘留的人恐怕就成了她了……

    回到家,包浅浅把钥匙一丢,便冲进了浴室。

    衣服都没脱,冰冷的水从花洒中喷洒出来,从头到脚将她淋了个透。

    她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嚎啕大哭。

    一年了。

    她把小包接出来一起过日子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来他没有叫过她一声妈咪,没有对她笑或者哭过一次,去年冬天他突发高烧,愣是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要不是她担心他半夜踹被子过去看一看,说不定真的会烧傻了……

    上个月,她从心理医生那里得到了准确的检验报告。

    抑郁症!

    即便是在心里做过百次千次的心理准备,在看到这三个字时,却还是忍不住崩溃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一身的名牌,小小年纪已经气质卓越,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灵气。

    陆念川将他照顾的很好,他是陆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是陆宅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少爷,生活的骄傲而富足。

    而现在,他却只是陆小包而已,被同学嘲笑有妈生没爸教,被欺负了不会还手,被嘲笑了也不会还嘴,甚至连跟她告状都懒得告。

    他牢牢记住了一年前的那晚,她当着陆念川的面叫他怪物的样子。

    他将陆念川的死归咎于她,他看她的眼神甚至是痛恨的。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陆小包已经独自去睡了。

    客厅里开着灯,何木森坐在餐桌上一口一口的抽着烟,见她失魂落魄的出来,重重叹口气:“包子,还是把小包送会陆宅吧,你带着他,跟千颜之间总是会有磕磕绊绊的……”

    这就是亲情。

    何木森虽然也心疼陆小包,但毕竟已经隔了一代,相比较起陆小包来,他更心疼自己的闺女,他希望她能过的好一点。

    姬千颜虽然没说过,但不代表他不介意。

    陆小包是她跟陆念川的儿子,这一年来,他越长越像陆念川,即便陆念川已经死去了一年,但陆小包只要跟在她身边一天,他就总有种陆念川

    还陪在她身边的错觉。

    这些日子,他过来他们这边的次数越来越少。

    “陆宅现在的主人是白素素,把小包送过去,跟送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包浅浅眼睛因为哭过而显得有些红肿,声音也带着浓重的鼻音,但面色已然平静:“他是我儿子,我虽然不能给他曾经那样富足的生活,但只要我在一天,他就只能跟我生活在一起!”

    “可你看看他!”

    何木森情绪有些激动:“他再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跟那个魔鬼一样了!基因是个很强大的东西,你根本改变不了!”

    “他体内不止有陆念川的血,也有我的血!就算是魔鬼,我也要。”

    包浅浅已然不耐烦,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不早了,爸你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要去澳门出差么?”

    何木森还想说什么,见她决意已定,终究没再说下去,道了声晚安,起身离开。

    包浅浅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来,一边喝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啤酒见底的时候,她把酒瓶往桌上一放,转身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给何木森做了早餐,又帮他收拾好行李送他出门,折返回来的时候,陆小包已经背好书包了。

    他头上腿上还绑着纱布,可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就要往门口处走。

    包浅浅一把将他抱起来放进沙发里,把他身后的书包摘下来:“小包,我们今天不去上学了。”

    陆小包也没异议。

    “我带你去A市,去给你爹地扫扫墓。”

    包浅浅接下来的一句话,终于让他暗淡无光的眼睛转了转。

    有反应就好,有反应就好。

    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起身将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拿出来,一手抱着他,一手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藏青色的天幕下,陆小包平静的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

    他将怀中的一束百合花放在墓碑前,干净修长的小手一点点的抚摸着墓碑上浅浅而笑的陆念川的英俊眉眼。

    包浅浅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颤动了下,几串圆滚滚的泪珠飞快滑落,滴在墓碑前的百合花上。

    “小包……”她轻声叫他。

    “我爹地说,等我长大以后,要好好照顾怪阿姨。”

    陆小包小小的脸颊紧紧贴在石碑上,声音很轻:“听轻寒叔叔说,陆家的男人一生只为一个女人画一张画像,我祖爷爷为我祖奶奶画过,我爷爷也为我奶奶画过,我爹地呢?他有没有给你画过?”

    包浅浅呼吸一窒。

    脑中飞快闪过那张被她亲手点燃,踩在脚下的素描画像。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陆小包小小的唇紧紧抿起,半晌,才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不是我爹地的妻子,也不是我的妈咪!”

    清冷的秋风吹乱包浅浅的发,她身形笔直的站在原地,凝眉看着墓碑上笑容温和的男人,眼眶慢慢变得酸涩难受起来。

    回去的时候,半路上下起了一阵瓢泼大雨,来时的路有座桥塌了,她不得不绕道而行,路却越走越诡异,到最后居然开进了山里!

    导航仪似乎坏掉了,已经大半个小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了。

    雨刷不停挥动,车前却仍旧一片雨雾茫茫。

    包浅浅看了眼副驾驶座上已经熟睡的陆小包,顺手帮他盖了条毛毯的功夫,车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影。

    她脑中‘轰——’的一声,连忙用力踩下刹车,却还是清楚的听到了砰的一声响!

    陆小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她。

    包浅浅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面色惨白的看他一眼:“小……包,你在车上别动,妈咪……下去看一看。”

    说不定只是个突然倒下的树枝呢?

    又或者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巨石?

    ………题外话………ps:谢谢hanlanli亲爱哒送的1888大荷包,还有15984413171亲爱哒送的888大荷包,灰常

    灰常喜欢,爱你们,么么么么哒~~~~
第107章 再乱甩你的某物,小心我给你切了啊
    总之不是人就对了!

    哪有人深更半夜的在山林里窜来窜去的?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冰凉的手指缓慢的打开车门,试探着下车…鲎…

    太阳穴的地方突突突突的随着她一点点的动作而急剧跳动着褴。

    她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手紧紧的按在车前盖上,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车子就忽然消失了一样。

    慢慢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去……

    “啊——————!”

    饶是一再的在心底给自己鼓劲,可在看到一具白晃晃的躯体横躺在车前时,她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吓的尖叫出声!

    车里的陆小包一个翻身坐起来,开门下车几步奔到车前——呆了。

    瓢泼大雨,将那具丝毫没有衣物遮掩的躯体洗刷的雪白刺目。

    包浅浅浑身止不住的打颤,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对面同样目瞪口呆的陆小包,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

    逃。

    这是她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字,先不说这到底是不是一具尸体,就算不是尸体,说不定也被她撞死了,她一赔不起钱,二赔不起命。

    可小包在这里,大人的一言一行对他的性格的塑造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她不能教坏了他。

    正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就见陆小包上前一步,小手搭在那人颈项处试了试:“还活着。”

    这三个字,透过重重雨幕传来,镇定而冷静,没有丝毫的恐惧慌乱。

    包浅浅顿时羞愧的脸红了红,听到他说人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靠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将那人拖了起来。

    “小包你去把后车座的门打开,我们送他去医院。”

    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许多节目,什么深山野人的,不过都是些吸引人去旅游的噱头罢了,没料到今天竟然活脱脱的见到了一个!

    这人从生理构造上来看肯定是男人无意了,但头发乱糟糟的长到了肩膀以下,一看就是常年生活在深山里的野人。

    野人的话,应该没那么狡诈,不会讹诈她钱的吧?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咬牙拖着那人到了后车座,一点点将他推进去。

    陆小包撑着伞站在一边看着,等她把他塞进去后,他忽然面色怪异的开口:“他长得好像爹地。”

    冷雨狂下,打的周围的黑漆漆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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