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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咒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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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更别说别人了。童立立在这一年时间里还对章小蕊采取了大包围的战略,认识了她周围所有的朋友,同事,亲戚,并很得体地给这些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是,两人间只是这样疯玩,对于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童立立从来不提。平日两人间打闹玩笑弄得不少,一向玩世不恭的童立立和章小蕊单独相处,却没有么毫暧昧的举动。出去玩的时候,他可以在所有的细节上,对章小蕊照顾得很周到,但从来没有提过什么爱与不爱的话题。两人在一起,就象是哥们或玩伴。
章小蕊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这段时间他说老板逼得紧,要翻些东西,写点文章,不然毕不了业。有几周没来找章小蕊了,虽然天天晚上都要在网上说说话的,章小蕊还是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聪明如童立立,当然一进来就看出章小蕊心情不佳了。他笑眯眯地坐在章小蕊的对面,盯着她问道:“怎么不高兴了,都是我不好,昨天没按时向你报道,惹你生气了。”
“正烦着哪,别惹我,该干吗干吗去。”章小蕊没好气地说道。
见章小蕊心情真的很差,童立立只好收起那副嘻皮笑脸的神态,认真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昨天晚上我可是在网上等着向你汇报一天的行动的,等到十二点不见人,打电话又没人接。今天不知道拨了多少次都是关机,我不得不逃课回来看看了。”
“没你的事,该干吗干吗去,回去上课去吧。”
童立立站起来,绕着章小蕊转了三圈,瞅得章小蕊感到莫名其妙。然后才开口说道:“不对啊,那个生理期好象不是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烦躁易怒了呢。一定是真受人欺负了,快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出气。”
“童立立,你正经点好不好。正烦着哪,真惹着我可别怪不给你留情面。”
想不到童立立却拍起了巴掌:“嗯,正想看看章警官发发雌威是什么样子,发吧,我看着。如果真有什么气发不出来,把我当当沙袋什么的也可以,反正我的皮厚,你的那三脚猫功夫也伤不了我。”
面对童立立的这副无赖相,章小蕊是有气也发不出了。下班后刚走出公安局,就被童立立强行拖进了车里。在车里他收起了无赖相,满脸正经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被停职反省了?”
十三章 被入侵的梦境
章小蕊没想到这混人什么事都知道,刚才还在那儿装,没好气地回答道:“你都知道了,还问啥啊。”
“你这次可能玩大了,那串脚印是怎么回事?”童立立担忧地问。
“你是听谁说的?”一听到脚印的事情,章小蕊就发急了。
“先别问我听谁说的,那脚印是和你有关吧?”
章小蕊不说话,童立立开着车慢慢地向城外方向开去。见她好长时间不说话,不得不追问:“丫头,你难道连我也不相信吗?现在你得告诉我实情,让我想想撤,看该怎么办。”
“说了你也不相信,难道你也认为我和那夏老师的死有关吗?”
“现在还没人认为你和那个老师的死有关,脚印的事情也只有一两个人怀疑。但是不给那些脚印一个合理的说法,你自己的处境终究会不太好的。”童立立叹了口气说。
“事情太诡异了,你把车停在路边,我慢慢告诉你吧。”
车开出城后一会儿就到了江滨广场,童立立把车停在了路边的树荫下。章小蕊从林松涛的死亡说起,直说到她和苏菲的那个离奇的,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在梦中的梦境。一说就是几十分钟,童立立一边听着,一边摇开车门,点起烟深思。章小蕊说完后,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雾,不肯说话。
见他那样子,章小蕊急了:“我说的一切都没有半点假话,但那脚印的事情,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管你信还是不信。”
“我什么时候说不信了?你又有什么必要在我面前编假话?但是这一切真有点菲夷所思了,我得好好想想。”
章小蕊没想到这混人也有严肃的时候,这家伙一口一口地抽着烟,老僧如定般地一想就是好长时间,等得章小蕊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童立立才一拍额头说:“这破事还真难让人想出个头绪来。干脆不想了,先去吃饭吧。我请你到江边吃烤鱼,怎么样?”
“随便吧,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章小蕊无力地答道。
“干脆我把苏菲也弄来,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琢磨一下这事。吃过饭后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说不上他会对你们有所帮助的。”
“这样不好吧,现在是敏感时期,我怕万一真有什么事,人家说我们窜通啥的。”牵扯到自己的事情,章小蕊是没有了主意了。
“你们这点事情,虽然那脚印是解释不通的,但现在不能提取脚印模型。再说了,那个夏小荷不是自己写了她的死和别人无关么。她死亡的情形也可以排除他人所为,所以那脚印的事情最多只能当作疑点。你这么聪明,怎么现在脑袋里一团浆糊啊。”童立立有些惋惜地说道。
听童立立这么一说,章小蕊真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象浆糊了,尤其和童立立在一起的时候,好象自己处处都显得比他要笨上那么一点点,说:“那你打电话问她现在在哪儿吧。”
江边是一溜窜的小铁船,船上摆着些烧烤摊位。上船坐下后,章小蕊和苏菲都精神不佳。刚才在车上,章小蕊简单说了夏小荷的死和现场的那些离奇的脚印,苏菲满脸平静地听着,抱着自己的肩头,什么话也没说。可能这两天的经历和悲伤已经让她的神经麻木了吧,上船后他还是不言不语地满脸平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童立立熟练地点好烤鱼,油炸小虾,烤鳝鱼,炒田螺之类的烧烤后,让服务员生好火,说他们自己边烤边吃,考虑到两个女性在,就要了两瓶干红。
服务员走了后,童立立边慢慢翻烤着鱼边开口说:“多年的教育,我们已经习惯于我们认知的世界规律。我们认知的唯物论,自认为能够解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一切现象。但是,有很多解释都是在自圆其说。”
见这家伙掉起了书袋子,章小蕊没好气地说:“有事就说事吧,别扯那么远。”
童立立给两位女士倒上红酒,自己却喝着绿茶说:“我过会儿还要开车,你们坐在车上,性命就交到我手里了,所以不能当男陪了,你们随意吧。其实在我们身边,常常会出些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的,比如去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却有很熟悉的感觉,甚至能提前知道转过这条街,前边会有什么。我也常常在梦中会出现一些多年没联系,甚至想都没想过的人来,但第二天,恰恰就和梦到的那人相见了。这些问题也困惑了我好长时间了,只是这样的事情都是偶而出现的,并且是那么不稳定,所以大多数人都没去多想这些现象的原因。“
章小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在旁边嘀咕道:“还以为你会有什么高深的见解呢,原来扯了半天,还都是些没用的屁话。小菲,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不好?“
苏菲抬头淡淡地笑了一下,也稍稍呷了口酒说道:“我没什么,只是――,我想找到他们去过的那个什么荒城,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得安生的。你不知道,我今天不管走到哪里,总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象跟了个人似的,常有后背发凉的感觉,而且耳朵里边都是些乱七八糟电流一样的声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快疯了。”
章小蕊握握苏菲的手说:“你别想太多了,可能是你受到的打击太大,产生了幻觉吧,过几天就会好的。来,喝点酒说不上会好些的。”
“你们看过盗梦空间吗?”天已经全黑下来了,初秋的江滨公园人很少,隔壁船上的灯下几个人影被灯光拉长,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正烤着鱼的童立立突然开口问出这么一句话。
两人摇摇头,没有说话。童立立拉长声音说:“这部电影很值得一看。讲的是一个走进别人梦境盗窃商业秘密的窃贼,他最后为了回到正常生活,不得不接受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进入别人的梦境,植入一些原本没有的思想。但是他的对手已经对他进行了很严密的防范,他不得不找来合作伙伴,通过三重梦境,在第四重梦境里,他差点把自己迷失了。当然,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
“是一部瞎编出来的电影吧,和我们的事情能有多大的联系?”章小蕊在一边说道。
“电影也许是瞎编的,但其中的一些理论很有价值。人在睡梦中,本就是精神最为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外来的精神力量侵袭和迷惑。很多人会在睡梦中梦到一些不存在的东西,甚至大多数的鬼怪都出现于人的梦境里。鬼怪,有的是人的潜意识自己制造的,有的,就不好说了。你们两个人在同时进入同一个梦境里,这样的现象,说不上就上被什么东西给左右了。”童立立边思考边说。
“你的意思是说,也有象电影中的那种高手,侵入我们的梦境,给我们植入了些记忆?”问话的还是章小蕊。
“如果真有这样的高手存在,那你们的什么梦境就很好解释了。但是,会有什么高手会对你们产生兴起呢?只怕是别的什么东西。”
第十四章 螳螂和铁线虫
“你所说的别的什么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童立立,你可别编造什么故事吓人啊。不过,你说的多少还是有点道理的,人在做梦的时候最容易招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唉,不说了,反正我是想不通的。”章小蕊接口说。
“我想,松涛和夏小荷的死,那么怪异,现在用常理是根本不能解释的,会不会是他们学校本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住在那儿,正好被迷惑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苏菲开口道。
“是什么东西很不好说,但是人类的梦境真是个奇妙和东西。也许在人的意识之外,真有别的我们还不能了解的精神力量,可以通过我们的梦境来支配我们。可是,到底是谁能有那么大的能力,能让你们在梦中在现场留下几串脚印呢。你们醒来后是不是有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感觉了?”童立立终于忍不住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如果不是在那离奇的通道绕上那么长时间,让我自己感到那不是现实,我真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去过夏小荷的房间了。并且,我弄不清楚的是,夏小荷为什么要在镜子上写上那么一句话‘我的死,我别人无关’?”章小蕊有些郁闷地说。
“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了,这事,暂时理不出头绪。
造梦师被困在自己的梦里
到处都是些自由穿梭的影子
巫者伸出空空的手掌
世界的真像被封进了幻境里
注定被影子驱赶吧
一群找不到自己的蚂蚁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们在这儿空谈你们的那个梦境到底是什么,而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要么,我们就别管了,反正夏小荷的死最终会被定性为自杀,你们留下的那两串脚印,就让你们的队长去迷惑不解去吧。大家都忘了这事,继续自己的生活吧。要么就想办法查个清楚。“童立立突然莫名其妙地背出一段诗来,有些深沉地说。
“喂,先不说这个,你刚才摇头晃脑背的那段鬼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小菲,那张纸片你带着吗?”章小蕊感到童立立刚才那段说诗不象诗的话,和那纸条上的语气很相似。
苏菲也忙掏出书中发现的那纸片,递给了童立立,并疑惑地问:“你刚才背的那段话,是从哪里看到的?”
“我刚才的即兴之作,怎么了?你们两怎么都这样看着我?”童立立接过纸片,感到二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低头打开纸条念道:“
羊皮卷遗失于山林
远行的人注定被牛虻一生一世地驱赶
苍穹抚于女巫的掌心
星星和月亮落进她的瞳孔深处
祖先的灵魂封在镜中
土地肥沃满地都是父辈们的落下的叶子
这是谁写的?意境很苍凉悠远,只是意象太密集了。特别最后一句,意义深远,但整个诗句看起来,有种被束缚的巫气。“
童立立一扯起来就没个完,章小蕊有些不耐烦地说:“先别扯那么多了,先说说从这纸条上你能感觉到些什么。这纸条是从林松涛的一本书里找到的,我们觉得和他的那次什么荒城之行有关。”
童立立再往下看,看到千年咒怨?螳臂挡车?铁线子?镜子?几个词时,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忙说:“可能这之间真有什么联系,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他们两人的死象,是不是象很渴的样子?”
“对,对,小张在现场的时候,曾说林松涛的死相象渴死鬼似的。我们调查了他班上的学生,都说他是上课的时候,突然间显得很渴,一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然后面色苍白的跑出教室的。”
“我有个感觉,但还不是很准。我们快吃吧。填饱肚子后我们回去,我要在网上查点东西。本来打算过会儿带你们去找个人的,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童立立的神情突然间显得很紧张。
章小蕊问他到底想到了什么,他只说现在还不能肯定,只是一个感觉。于是三人匆忙吃了些东西就回城了。
童立立没和父母一起住,而是独自住一套一百三十多平米的小跃层。苏菲也曾陪章小蕊来过好几次。三人进屋后就直奔书房了。
童立立打开电脑后,就直接输入“螳臂挡车铁线子”,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再输入“螳螂铁线子”,终于找到了要找的文章来。
童立立边看文章,边向迷惑不解的两位女士解释道:“几乎所有的螳螂和蟋蟀体内都寄生着一条很长的大家伙,俗名叫铁线虫,也叫铁钱子。这东西在宿主的体内发育为成虫后,会驱使宿主扑进水里完成自己的交配繁殖。有人研究证明,它们能在宿主体类释放一种特殊的蛋白,这种蛋白能侵入宿主的神经系统,令宿主产生强烈的燥热饥渴感,最终扑水而死。我怀疑,他们的死,是不是在山林里感染了这种寄生虫。”
苏菲接过他的话说:“这种铁钱虫我见过,小时候山里的水溪里常见这种虫的。也常在这种虫的周围发现螳螂或蟋蟀的尸体。听大人说这细细的虫很厉害的,能把牛尾巴绞断的。所以小时候大人警告我们不能捉螳螂玩,说它们的身体里会钻出钱铁线虫,能把人的手指绞断。”
童立立拉出张铁线虫的图片来,细细长长的虫子,有螳螂身体的好几倍长,盘成不规则的八字线,黑而泛着金属光泽,真的很象是一团盘着的钢丝,看得章小蕊直有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
“问题不仅仅在这儿,我一位师兄是研究地方志的,他前段时间和我闲聊时提到,他发现了个很有趣的课题。他从一本南宋末年的笔记中读到在我们仙源有一个被废弃的古城,当时城里的大多数居民在短时间内都扑水而死了,就是那些被迫搬迁的居民,在短时间内也都以各种方式同样扑水而死。在笔记中说那是一座被诅咒的城池,城里的人被什么水魅蛊惑了。当时他问我听没听说过仙源有这么个废弃的荒城,我只能如实的告诉他没听说过。现在联系起来,很有可能这些古代人都是得这这种奇怪的寄生虫病而死的。”说到这里,童立立顿了顿,“铁线虫和螳螂的这种寄生关系,是我以前上医学院的时候,老师讲课时大体提了几句,我也没多想。今天看到这种纸条,突然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了。可是奇怪啊,人寄生铁线虫病也有过报道,都是些泌尿系感染啊,消化不良的的表现,这个铁线虫即使进入人体类,它也不至于能够产生足够多的变异蛋白来左右人的神经系统的。难道是变异?”章小蕊见这个平时吊儿朗当的二世祖满脸的严肃,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一些奇怪的,暖暖的感觉不禁涌上心头来。不知道是刚才喝酒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她的脸这时变得很红。
第十五章 方静嘴里的铁线虫
童立立从酒架上取下一瓶酒来,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要给两位女士倒,章小蕊觉得现在的空气有点太沉郁了,开玩笑说:“这大半夜的,要喝你自己喝就是了,是不是想把我们灌醉有什么图谋啊。”
童立立挥挥手说:“丫头,如果真的有变异了的铁线虫,事情就严重了。我是怕他们死之前呕吐过,污染了水源。如果我的那师兄读到过的笔记所记属实,就太可怕了。”
“不至于吧,就算他们吐过,吐出了虫子,也进了下水道,早被下水道的化学物品杀死了。你怎么一下子变得神神叨叨的了。”章小蕊辩解道。
“我们对这种虫子的习性了解有限,你想想啊,能指挥宿主扑水而死的寄生虫有多么可怕,能左右人的思维的虫子的可怕程度就更不用说了。你们先睡去吧,我得联系一下我的那位师兄,跟他聊聊这事。”
旁边的苏菲看了看时间说:“我这几天睡眠一直不好,我是要先睡了。你们先聊吧。”
作为主人的童立立并没有起身,一边鼠标不停地在屏幕上点着搜索着什么,一边说:“你们都去睡吧,我还要查点东西。丫头,屋里的东西你都熟悉的,帮我招呼一下苏菲。热水也有,看你们洗不洗澡。”
进客房后,苏菲把章小蕊推了出来说:“我先躺在床上看会儿书,你去陪陪人家吧。”
章小蕊红着脸不肯去,苏菲推着她说:“小蕊,该抓住的东西不要错过,去吧,在他面前别摆出一副警察的样子。记住,你是女人。”
章小蕊不好意思地打了苏菲一拳头,被苏菲半推着出了卧室门。
一会儿章小蕊嘟着嘴回来了,苏菲还在手机上翻着什么照片,没抬头地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你别管我了,去陪该陪的人吧。”
“木头人一个,不知道在边查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边和什么人聊天。不管他,我们睡吧。”
苏菲一晚上都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缠绕着,一会儿被困在长长的走廊里找不到尽头,一会儿又进入了个莫名其妙的古城,四周一片漆黑,城里的居民对她视而不见,再一会儿又在一片树木里转着圈子。在梦中,不管她在什么地方,林松涛都不远不近,看不清面目地跟着她。但是当她想接近林松涛时,对方又会突然消失。直到五点多,她从梦中惊醒,那些破碎的梦也都被惊成了碎片,都记不太清楚了。见章小蕊睡得正香,苏菲怕惊醒她,就轻手轻脚的起床。草草地洗了把脸。
呆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苏菲干脆悄悄出门下楼。这是一个绿化得很好的小区,绿荫间散落着些健身器材,一些早起的老头老太太们三三两两地在一些绿荫间做着健身活动。苏菲觉得有些奇怪,就童立立的这一排房前,也有十来个早起的人,但这些人好象都不说话,甚至他们的活动都没发出一点声音。也许他们是怕影响那些还在睡觉的小区住户的休息吧,苏菲想。
她随意地在小区的一些小树间走着,清晨草丛间的空气说不出的清新,苏菲贪婪地用鼻子吸着带着草香的空气,几天来的压抑感减轻了许多。
“姐姐,你是苏菲姐姐吗?”有人叫她,苏菲感到非常意外。向声音处望去,见不远处一丛夹竹桃和竹子间的暗影里,一位穿着红运动服,披着长发的女孩在叫她。
女孩的身影有些面熟,但苏菲觉得在两边竹子和夹竹桃的阴影里,女孩的面容是那么的模糊。苏菲想了又想,记不起这女孩子是谁。
女孩的手中拿着本书,看来是早起晨读的学生。苏菲走过去,有些奇怪地问:“你是?你怎么认识我啊?”
“我叫方静,是林老师班上的学生。我在林老师宿舍见过你的,你可能不记得我了。”这么一说,苏菲记起来了。记得有一次在林松涛的宿舍,这女孩抱着班上的作业本去交作业的。当时林松涛说这孩子的语文成绩非常好,也非常懂事的。
苏菲现在离方静三米左右的距离站着,但她总觉得看不清这女孩的脸,也许是天刚亮,光线的原因吧,苏菲并没有多想。只是问道:“你家也住在这小区啊?这么早就起来学习。”
“我知道林老师是怎么死的。”方静低着头说。
“什么?你说什么?”没想到这孩子一下就说起这话题,苏菲感到有些意外。
“他是渴死的,我知道。还会有更多的人会渴死,也许其中就有你。”方静的话吓了苏菲一跳。她感到这孩子的语气说不出的阴冷,也许是早上气温低的原因吧,苏菲抱住自己的胳膊,微微地打了个冷颤。
“小妹妹,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那些事情有警察管的,你就不要多想了。”苏菲不得不用一副大人的语气来开导方静。
“没有用了,诅咒已经开始了,是林老师他们带回来了死城的诅咒。地狱的大门已经打开,没有多少人能逃得过这场劫难。”方静缓慢地用书面语言说,语气中透着些说不出的邪恶。
现在的学生,不知道都读了些什么书,脑子里怎么都是些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苏菲想。但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来接方静的话题。
“姐姐你还不信吗?那你看看我。”苏菲正在发楞,听方静这么一说,不由得把头转向了这位奇怪的女孩。
方静慢慢抬起了头,用手拨开挡在脸前的头发。苏菲不由得惊叫一声,吓得连连后退。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方静的脸变得圆圆得,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部分皮肤裂开着,同样显露着白森森的皮下组织,看起来就象被浸进水里的白面馒头。更可怕的是,一些东西在她半张的嘴里和鼻子里活动个不停,那些东西很细很细,一个个象麻花一样缠绕卷曲着,一会儿钻进她的鼻子深处,一会儿又从里边活动着探探头。
方静的嘴里和鼻子里满是恶心的铁钱虫,甚至她血红的眼睛里也有几个头发一样的东西在向外边探头。见苏菲还在发呆,方静一步步向她逼过来,恶狠狠地问:“姐姐你还不相信吗?”
苏菲吓得连连后退,颤抖着小声说:“别过来,你别过来。”
方静已经逼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抓住苏菲的胳膊,张开满是寄生虫的嘴,慢慢把一张恐怖的脸向苏菲的面部逼近。
第十六章 渴
章小蕊被苏菲的尖叫惊醒了,她坐起来,见身边的苏菲满脸苍白地颤抖着,嘴里小声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又做恶梦了,章小蕊忙抓住苏菲的胳膊,用力地摇了几下,苏菲终于挣开了眼睛,脸上还是一副满脸的惊恐。
苏菲也坐了起来,胸脯还起伏不定,看来还没从刚才的恶梦中缓过来。章小蕊搂搂苏菲的肩膀,并轻轻地拍了拍作为安慰。等她的面色缓过来,才问:“到底梦见什么了?吓成这个样子,有我们在那走廊里走出到尽头的梦可怕吗?”
苏菲见床边的桌子上有半杯水,也没管那水是谁喝过的,端起水杯一口喝完,才说:“太可怕了,一个嘴里鼻子里都是铁线虫的女孩。”
苏菲说完这句话,突然呆住不说话了,刚才自己怎么会突然那么饥渴,一口就喝完了那杯水。难道自己也会象他们一样被渴死吗?
章小蕊见苏菲突然盯着刚刚喝过的水杯,面色又变得苍白了,笑笑说:“别乱想了,不会的。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那个梦太清晰了,就象真的一样。林松涛班上有个学生叫方静,也住在这个小区――”
刚说到这儿,章小蕊打断了她的话:“方静?就是最先发现林松涛死亡的那个女孩吧,当时她是被吓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不知道现在恢复过来了没有。你怎么知道她家住这小区的?”
“是在我的梦中,她家住在这个小区。我醒来后下楼,就碰见她在叫我,说自己叫方静,是林松涛班上的学生。”苏菲边说边穿好衣服,见章小蕊也收拾好了自己,就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给屋子通通风。用手滑开窗户后,她被楼下的情景给惊住了。
就在楼下不远处,刚才梦中的竹子和夹竹桃间的阴影里,一个红运动服的人影一闪不见了。
章小蕊见苏菲呆着在空前又不说话了,就走了过来。苏菲听见她过来,没有回头指着窗下说:“刚才我醒来下楼,就在那片夹竹桃和竹子间的阴影里碰见那女孩的。”她没有说打开窗户后看见一闪而过的红色身影的事。那个身影闪得太快,也许是自己的幻觉。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什么时候醒来下楼了?”
“这个梦太清晰太奇怪了,在梦中,我是被不知道什么样的可怕梦境给惊醒了,看你睡得正香,我就下楼去了。下楼后看见有许多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但整个小区静悄悄的,那些晨练的人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就听见有人叫我,一回头,我就到了那夹竹桃的前边。你说怪不怪,这小区我虽然来过几次,但以前从来没注意过那来做竹桃和竹子的地方的存在的,为什么在梦中会出现这个地方。”苏菲喃喃地说。
“也许是你以前注意过这地方,存在了潜意识中,在梦中就出现了这个地方吧。”见苏菲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章小蕊安慰道。
“那女孩说自己叫方静,是林松涛班上的学生。说她知道林松涛是怎么死的。总之她说的话怪怪的,听了她的话,我就有种很害怕的感觉。然后她说林松涛是渴死的,还说什么诅咒已经开始了,谁也逃不过,林松涛他们带回来了死亡之城的诅咒,所有的人都会在诅咒中渴死什么的。见我不相信,她就让我看看她。在说这话以前,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无论怎么样都看不清她的脸。说了这话后,她就抬起了头,并拨开了披在脸上的长发。那张脸,那张脸太可怕了――”说到这儿,苏菲全身颤抖着,说不下去了。
章小蕊抱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小菲。那只是个梦。”
苏菲挣脱章小蕊的手臂,急匆匆地跑到外边的客厅,在饭水机上接了一杯水一气喝开,脸色才恢复过来。
看着苏菲突然出现的饥渴感,章小蕊心中涌起一些深深的担忧。
童立立的房间门开了,探出半张睡眼惺松的脸:“两位女士早,冰箱里有牛奶,你们先将就着先填填肚子,过会儿我们出去吃早餐。”
童立立的卧室是带卫生间的,里边响起了哗哗的水响。听见水声,苏菲又感到有些口渴,刚才她口渴的样子已引起了章小蕊的怀疑,苏菲咽咽口水,抑制住饥渴感说:“那张脸圆圆的,肿肿的,没有一点血色,部分皮肤已经裂开了,就象在水里泡过的馒头一样。她的嘴里,鼻子里有很多头发丝样的东西在活动,我知道那些东西就是铁线虫。她一步步向我走来,抓住我的胳膊,那张恐怖的脸和那些恶心的铁钱虫正一点点地向我帖近,帖近。”说这些话的时候,苏菲好象又感受到了梦中的情境,身体又开始颤抖了。
童立立走了出来,见两位女士的神情有点怪异,并没在意,披上外套对他们说:“走吧,有什么事先填饱肚子回来再说吧。”
章小蕊拉起苏菲一道出了门,下楼后苏菲一次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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