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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神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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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二楼雅座。

钱祖扬挑了靠近栏杆的一张桌子,看看街上的情况,然后才坐了下来,看得出来,他满意极了。

穆孝剑也坐了下来,记得刚才钱祖扬好像也是坐在这里的,这应该是他常坐的位子,这黄鹤楼应该是他常来的地方。

他们刚一坐下来,一个满脸笑容的堂倌已走了过来,看着钱祖扬的时候,连肉都笑了起来:“钱爷,是什么风又把你吹回来了?”

钱祖扬笑道:“黄鹤楼的酒菜好,招呼周到,那是大家都知道的,虽然刚才来过了,现在还是要来,说不定过一阵子又要来了。”

堂倌连忙颔首道:“是,是,那钱爷这回吃些什么?”

钱祖扬道:“刚才已吃得差不多了,这次就来一些精巧的小菜,再来一壶女儿红,嗯,就这些吧。”

堂倌道:“是,是,请钱爷稍等。”

穆孝剑看着堂倌走了,才对钱祖扬道:“钱兄,我们不是要找丁清楼的吗?”

钱祖扬道:“这还用问,不找丁老鬼来这黄鹤楼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这里酒菜好,招呼周到?老实告诉你,这里的酒菜一点也不好吃,淡而无味,就是和尚寺里的斋菜也比它强。只不过,这里的女儿红倒是很有名的。”

穆孝剑有点不明白了:“那钱兄为什么还要点菜呢?我实在不明白。”

钱祖扬轻轻一笑,道:“孝剑兄,你不是做生意的,不懂不稀奇。打个比方说,你有事要上门求人,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总得送些礼什么的,主人才会知道你的诚意,这些酒菜就是我们的礼了。”

穆孝剑还是有点不明白,只有一点不明白:“但我不是求他做事的,我只想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钱祖扬道::“这又有什么分别呢?你要见他,他为什么也要见你?这不就是你在求他了吗?说穿了还不是一样的。何况,他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没好处的事他是不干的,你凭什么认为他要见你?”

穆孝剑道:“你要见他,难道这还不够?”

钱祖扬道:“不够。”

穆孝剑默然。

酒菜端了上来,果然都十分精致,女儿红更是幽香扑鼻,未喝已先醉了。

钱祖扬却不看一眼,对堂倌道:“丁安,请你们的老板出来,说老朋友来了,聚一聚,小喝几杯。”

丁安皱眉道:“钱爷呀,你来得真不是时候,老板刚出去了。”

钱祖扬也皱起了眉头:“他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丁安道:“黄鹤楼。”

钱祖扬道:“哪个黄鹤楼?”

丁安道:“钱爷呀,你别捉弄小的,这武昌城只有两座黄鹤楼,老板不在这假的黄鹤楼,当然就是在真的黄鹤楼那里。”

钱祖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桌子,道:“他是不是在准备明日的黄鹤大会?”

丁安道:“是的。”

钱祖扬却又皱起了眉头:“他亲自去了?这几年的黄鹤大会,他已很少亲自准备了,这一次是不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丁安摇摇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钱祖扬道:“没事了,你干别的去吧,不用管我们了。”

丁安略略颔首,便走了。

钱祖扬倒满了一杯酒,一口喝下,苦笑道:“看样子,这顿是白吃了。”

穆孝剑却拿起了筷子,他实在有点饿了,他边吃边道:“黄鹤大会是什么?”

钱祖扬看着他,摇头叹息,道:“孝剑兄,这样的菜也能入口?”

穆孝剑吃得满是滋味:“很不错嘛,比起福悦客栈的好多了,或许只是钱兄的口味太高,才入不了口,可小弟我是什么都不放过的,只要吃得饱就可以。”

钱祖扬道:“看孝剑兄可不是这样的人。”

穆孝剑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了。钱兄,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黄鹤大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钱祖扬又喝下一杯酒,才道:“黄鹤楼历史久远,与湖南岳阳楼、江西滕王阁齐名,合称江南三大名楼,自古以来就是文人墨客歌颂赞扬的对象,也是他们以文会友、志趣相投的地方。近几十年来,江湖中出了不少大侠、名人,少林与武当在江湖中齐名,号称武林泰山北斗,而武当派正是在湖北,所以这里武林风气更盛,几乎人人习武,个个谈武,为了让众多的武林人士钻研武学的真义,在每年的中秋佳节,于黄鹤楼前举行黄鹤大会。”

穆孝剑道:“黄鹤大会?那不就是武林大会,武功最强的,当个武林盟主什么的。”

钱祖扬道:“以前或许是的,但现在却已不同了。”

穆孝剑道:“有什么不同?”

钱祖扬又是一杯下肚,道:“以前,武当派享誉江湖,人人敬重,而且还有点望而生畏的气势,但如今不同了,武当派虽然仍是响当当,可敬畏的人却少了。自从红蒲道人在十年前败在南宫无敌的手下以后,武当的武功已不是天下第一了,从那以后,武当的道人就再也没有在黄鹤大会上出现过了,渐渐的,江湖上的大侠名人,各帮各派的掌门人都没来了,黄鹤大会已是名不副实,参加大会的都是一些名不经传的平庸之辈,哪有什么武林盟主?”

穆孝剑道:“既是这样,何不干脆取消算了?”

钱祖扬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却不知丁老鬼是怎样想的?鬼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穆孝剑道:“这黄鹤大会是由丁清楼筹办的么?”

钱祖扬道:“是的。”

穆孝剑道:“他接手多久了?”

钱祖扬有点听不懂:“接手什么?”

穆孝剑道:“那当然是黄鹤大会,丁清楼总该不是第一个筹办黄鹤大会的人吧,难道他一岁就懂事?”

钱祖扬叹口气,道:“孝剑兄,你错了,他一岁时虽然不懂事,但第一个筹办黄鹤大会的却是他!”

穆孝剑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不是听错了?”

钱祖扬道:“你没有听错。”

穆孝剑道:“那一定是钱兄弄错了。”

钱祖扬道:“我也没有弄错。”

穆孝剑几乎叫了起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钱祖扬道:“这当然有可能。其实这很简单,黄鹤大会之前不叫黄鹤大会,叫中秋大会,黄鹤大会是丁清楼改过来的名字。”

穆孝剑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子的。”他接着又道:“那之前的中秋大会,最后筹办的人是谁?”

钱祖扬道:“好像是个叫江千云的人。”

穆孝剑继续问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钱祖扬道:“这个可就不太清楚了……孝剑兄问这些,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穆孝剑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黄鹤大会。”

钱祖扬道:“孝剑兄,你也不要隐瞒我了,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的,要不然你也不会问得这样仔细!”

穆孝剑眼珠转动,悄声道:“钱兄,实不相瞒,我觉得这个黄鹤大会有点不妥,好像有某些人在背后操纵它,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钱祖扬眉毛一扬,神色怪异,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例如——?”

穆孝剑声音更轻:“例如杀人!”

钱祖扬有点愕然:“杀人?杀什么人?”

穆孝剑道:“什么人他们都杀,只要他们收到了钱,他们就杀,就好像冷小剑冷兄。”

钱祖扬道:“你认为刺杀小剑的是他们?”

穆孝剑不作声。

钱祖扬看一眼穆孝剑,终于道:“你认为背后的黑手就是丁清楼?”

穆孝剑反问道:“按你所说的,黄鹤大会已没有价值了,那丁清楼又为什么要接手呢?你不是说他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吗?亏本的事绝不干,除非……除非当中有别人看不见的利益!”

钱祖扬试探着问:“这也有道理,但又怎能证明丁清楼就是那幕后的黑手?”

穆孝剑笑道:“我可从没有这样说过,这是钱兄自己说的。”

钱祖扬也笑了,却显得有点不自在:“这……”

穆孝剑忽然站了起来,道:“我想钱兄是吃不下去的了,那我们回去吧。”

钱祖扬道:“回去?回哪里去?”

穆孝剑又笑了:“我看钱兄是喝醉了,有点糊涂了,回哪去?当然是回钱兄的大宅了。”

钱祖扬摸摸脑袋,看是否真的糊涂了,道:“孝剑兄,你不是要看看丁清楼的么?此刻他就在黄鹤楼,你却又为什么要回去了呢?我实在有点不懂。”

穆孝剑道:“丁清楼是生意人,现在我们去找他,只能看见他做生意的一面,我要看的是他的另一面。何况,我也想见识见识明日的黄鹤大会,所以,我又何必急着要见他?”



十六、漏洞百出的计谋

(本章字数:2767更新时间:2005…10…18)

八月十四的月亮已是很圆很圆,明亮的,但它始终不是八月十五的,那才是真正的圆月、明月,今夜只是八月十四。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本是人月两团圆的好日子,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围着桌子,饱餐一顿,然后有说有笑的、天南地北的聊上一个晚上,那才是赏月。

凌寒兰看着月色,月色很美,她却叹了口气,她离开了凌家堡,离开了她的爹娘,没有团圆,只有寂寞。幸好,凌霜就在她的身边,这是她的妹妹,也成了她的依靠。她的内心不如她的外表坚强。

她忽然问凌霜:“阿霜,你想家吗?挂念爹娘吗?”

凌霜不去看窗外月色,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杯里的茶淡淡如月色。

“不想!”

“什么!?”凌寒兰霍然转过头,吃惊的看着她,“你不想!”

凌霜紧咬嘴唇:“姐姐难道想家,想爹娘?”

凌寒兰道:“我当然想,我恨不得此刻就能回堡去。”

凌霜道:“真的?”

凌寒兰道:“阿霜,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霜冷笑道:“你怎么会想家,你不是只想着你的穆大哥吗?”

凌寒兰愣住:“你……我……”

凌霜道:“小剑哥哥为了你苦苦思念,日渐堕落,所以才会给了别人机会,否则以小剑哥哥的武功,别人是伤不了他的,更何况是一招,你可知道他当时的眼神是怎样的吗?”

凌寒兰还是说不出话来:“我……”

凌霜道:“你当然不知道,那时他的眼里只有痛苦、悲伤,还有快慰,一种获得解脱的快慰。”

凌寒兰沉默。但她的决心更坚定了:“小剑,你不能死,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醒来,我们立刻成亲。”

凌霜却还是步步进逼,毫不客气:“所以,你怎么对得起小剑哥哥?你在他的床前落泪,心里想的却是别人!”

凌寒兰的决心似乎只有萧夜莺明白,这是不是因为萧夜莺分外的善解人意,还是因为凌霜也落入了这个迷局当中?凌寒兰感到它已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分不清方向。

她本想问个明白的,但她只是说:“阿霜,你不要想错了,我跟穆大哥只是普通的朋友,再者也不过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

凌霜道:“什么雇主与被雇的关系?”

凌寒兰道:“他是我的保镖。”

凌霜道:“保镖?他可以保什么?”

凌寒兰道:“当然是保护我的安全。”

凌霜道:“可笑,你安全得很,有什么好保护的?我看你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才胡乱找个借口的。”

没错,当初她确是有过这念头的,但更多的是为了穆孝剑,当时他身上没有钱,却又不愿用她的银两,所以她才会想出这办法来。可是此刻,她不能这样说,也不愿这样说,于是她只好说:“我是给人劫走的,后来穆大哥救了我,我怕那些人会再来,所以才雇了穆大哥当我的保镖,保护我的安全。”

凌霜一直在听着,此刻突然冷笑道:“姐姐,你也不用再做戏了,你被劫走的事,你以为别人不明白么?这根本就是你跟二叔演的一场戏,就是我也看出来了,你以为阿爹不知道?他只是碍着二叔的面子才没有说出来而已!”

凌寒兰的心一跳,但嘴上却是拒不承认:“胡说!小剑是二叔带来的,他就是要撮合我俩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劫走我?他这岂不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

凌霜道:“你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心中有数。你都不想想,凌家堡是什么地方,是这般轻易让人来去自如的么?况且劫走的还是凌家大小姐,我的好姐姐!”

凌寒兰越听下去越感到不妥,心里早已是叫苦连连,二叔这是什么计划,简直就是错漏百出,如果能够这般轻易在凌家堡里劫走凌大小姐,那就不是凌家堡了。最要命的是,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就在成亲前夕劫走了凌大小姐,那不是故意的要逃婚是什么?阿爹又怎会看不出来?以二叔的江湖阅历,怎会想出这种计划来?难道他也是故意的,要让别人看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看样子,阿爹怀疑二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二叔的行事实在有点诡秘。

凌寒兰的心里虽然是疑问一大堆,但她的思绪却没有乱,她知道这一次的对话必须要结束了,她不愿与凌霜再纠缠下去了,所以她还是问了不想问的话:“阿霜,你是不是很想我和小剑成亲?”

这一次,是凌霜愣住了:“我……”

凌寒兰等着她说下去。

凌霜轻叹一口气,道:“姐姐与小剑哥哥是天生的一对,成亲有何不可?”

凌寒兰看着凌霜,似已看穿了她的心:“我只问你,想或是不想?”

凌霜轻轻避过凌寒兰的目光:“这有什么要紧,成亲是你们两人的事,问我干什么?”

凌寒兰还是追问:“你先回答我。”

凌霜咬咬嘴唇:“想!”

凌寒兰把目光收了回来,然后看着窗外的月色,过了很久,才道:“我和小剑成亲,难道你不会伤心?”

凌霜的心猛然一跳:“我为什么要伤心?”

凌寒兰道:“因为你喜欢小剑!”

凌霜突然笑了:“我喜欢小剑哥哥?谁说的?”

凌寒兰道:“你自己说的。”

凌霜还是笑着:“我什么时候说的?”

凌寒兰回过头,看着凌霜的眼睛,她的眼里没有笑意,只有痛苦:“现在,就是现在,你的眼神是骗不了我的!”

她接着道:“你跟着小剑出来,就是为了要留在他的身边。你不想家,因为你想的是他!”

凌霜仍然在笑,却是苦楚的笑:“没错,我是喜欢小剑哥哥,但他喜欢的却是姐姐你。当你离堡出走之后,我心里是多么的高兴,但后来看见小剑哥哥为你痴心一片,自甘堕落,日渐消瘦的时候,我的心又是多么的痛!……看着他在我的面前倒下去,倒在血泊之中,我却只能僵立一旁,我又是多么的无奈,我宁愿倒下去的是我,不是他!”说着说着,她已痛哭了起来。

凌寒兰走过去,轻抚她的秀发:“阿霜,姐姐不是要你难受,你的痛苦姐姐了解,这就是感情,是双方的,不是单方的,绝不是。就好像小剑喜欢我,我却不爱他,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唉,看见小剑的伤口,我就难受,我告诉自己,只要小剑醒过来,我就跟他成亲……但现在,我不能这样做。”

凌霜讶然道:“姐姐,你……”

凌寒兰笑道:“姐姐这样做可不是全为了你,我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你一个机会,同时也给小剑一个机会。”

凌霜道:“机会?什么机会?”

凌寒兰道:“自由的机会,重生的机会!我不愿彼此都痛苦一辈子,我知道小剑是明理的人,他一定会想通的,到那时候,他就会看见他身边的人了。”

凌霜抬头看着她的姐姐,柔声道:“姐姐,对不起,刚才我是故意气你的,让你难受。我看得出来,穆大哥也是很好的。”

凌寒兰道:“阿霜,你要记着,我可不是完全为了你,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凌霜破涕为笑:“我知道。”



十七、谁是系铃人

(本章字数:3160更新时间:2005…10…21)

穆孝剑躺在床上,却是难以入睡。他有太多的事情要想,他怎么能睡得着?窗外的月色很美,他却没有心情去观赏;月光可不知趣,懒洋洋的洒了进来,照在他身上。

穆孝剑闭上了眼睛。

刚刚送走了钱祖扬,聊了差不多一个晚上,他忽然觉得钱祖扬很不简单,也充满了神秘感,开赌场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子的?钱祖扬知道的远比他说的要多,当然这不足为奇,穆孝剑与钱祖扬又不是那么相熟,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今夜他过来相谈,或许只是在试探穆孝剑的口风,看他知道的究竟有多少?

穆孝剑甚至认为,幕后那只黑手不是丁清楼,而是钱祖扬!别人输钱,他收钱,这岂不是很好的掩饰?有谁想得到,他收的是杀人的钱!?

的确想不到。

所以,他打消了夜探丁清楼的念头,一者他不熟悉地形,行动多有不便;再者留下来也好观察钱祖扬。他越来越觉得钱祖扬可疑了,他刚才为什么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丁清楼的住处?他是不是也想穆孝剑夜探丁清楼,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不是要让穆孝剑弄错了目标,又或是要让穆孝剑去送死,借丁清楼的手杀了穆孝剑?

穆孝剑越想越乱,越来越理不清思绪了。突然,他想到了凌寒兰,这一切好像都跟她有点关系,但骤看起来,却又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无论如何,有她才有这些烦恼,但他却又为什么总是要想起她?

然后,他就想到了冷小剑。虽然他没有见过他,他没有这勇气,他怕一看见冷小剑,看见他渗血的伤口,苍白的脸,他就会忍不住要离开凌寒兰,你叫他怎样去面对冷小剑?

虽然他与凌寒兰没有做出什么苟且的事,但他喜欢凌寒兰,所以他已觉得对不起冷小剑,他伤害了他们,但他却又不能禁止自己爱凌寒兰,感情总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他已下了决心,只要冷小剑醒来,他就离开,离开凌寒兰。可他知道不知道,他这样做,也伤害了自己?

他不在乎。如今,他仿佛身处别人的掌握之中,但这个人是谁,他根本不知道,他连复仇的对象也没有了。

仙奴道人到底是不是杀他双亲的人,他的话又是否可信?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回事?

有谁可以告诉他?

没有。

忽然,他想起了一个多出来的人:祖云道人。他好像与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却又偏偏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又偏偏在不该消失的时候消失了,完全没了踪影,就好像世上根本没有这么样一个人存在过。他是不是也被人杀了,被谁杀了?……

太多太多的疑问,填满了穆孝剑的心。

这个想不通,那个也没有线索,如在雾里。幸好,在明日的黄鹤大会上,他就可以见到那个生意做得很好的丁清楼了,他有一种预感,在丁清楼身上可以找到一丝线索。

第二天,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清晨,晨风带着寒意,吹拂在脸上,却是舒服极了。穆孝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吐纳出来,体内便好像形成了一道气墙,外面是冷冷的,里面却是暖热的,然后这面墙忽然消失了,冷与热交融在一起,这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穆孝剑气息很好,体力充沛,步履轻盈,他的心里虽不免有些兴奋与紧张,但他感到一切都很好。

昨夜他睡得很晚,今天却起得很早,他想悄悄的走去看一看冷小剑,看他的伤势如何,更重要的是看他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值得他退出?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去,他害怕知道结果,更害怕看见凌寒兰,。在冷小剑的床前与凌寒兰相对,她会怎样?他自己呢?

他不愿让凌寒兰难受,所以难受的总是他。

但凌寒兰的感受如何,他完全不知道。

所以来到冷小剑的房间前,他还是走了,他强迫自己离开,但经过凌寒兰的房间时,他却停了下来。他本来没有任何理由停下来的,但他还是停下来了,痴痴的站着,他很想凌寒兰能立刻走出来,然而他又害怕她真的走出来。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就在这当儿,门“吱嗄”一声打开了,然后他就看见了凌寒兰。

凌寒兰已换过了一身天蓝色的衣裙,脸带微笑,心情显得很好:“穆大哥,早晨,想不到你起得比我还早。”

穆孝剑骤然看见了凌寒兰,着实吃了一惊,有点手足无措:“凌……寒兰,早!”

凌寒兰打量着穆孝剑一身新的打扮,白衣如雪,素雅不俗,更增添了几分潇洒。她的脸不禁绯红了一片:“穆大哥,你这身打扮很……很好!”

穆孝剑道:“是吗?却有些不大习惯。”

凌寒兰笑道:“慢慢就会习惯的。……穆大哥,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穆孝剑道:“没……没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说出来了,只怕你也不会去的。”

凌寒兰道:“去哪里?”

穆孝剑还没答话,凌寒兰已把他拉进了房间,道:“穆大哥,你先坐下来,有话可以慢慢说。”

穆孝剑挣脱了她的手:“寒兰,这不好,我怕……我怕惊醒了凌霜姑娘。”原来,凌寒兰与凌霜是同宿一个房间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两姐妹呀,况且又相别了许久,话总是特别多的。

凌寒兰却笑道:“穆大哥,这个倒不用担心,阿霜不在。”

穆孝剑这才稍稍放心,略一细看,凌霜果然不在房间里,然后他又感到奇怪了:“凌霜姑娘一大早的就出去了?”

凌寒兰摇头道:“不是,我看你是猜不出来的了,还是别问了。接回刚才的话吧,你要我到哪里去?”

穆孝剑道:“黄鹤大会。”

凌寒兰道:“黄鹤大会?去干什么?”

穆孝剑道:“去赶热闹,顺便看一个人。”

凌寒兰道:“看谁?是不是丁清楼?”

穆孝剑笑了:“猜对了。”然后他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但我想,你是不会去的。”

凌寒兰道:“为什么?”

穆孝剑不去看凌寒兰:“因为你要照顾冷兄,他需要你!”

凌寒兰淡淡道:“小剑既不是残废,也不是白痴,他不需要我的照顾。”

穆孝剑道:“但是他……”

凌寒兰打断了他的话:“他只是太累了,他需要休息,何况……”

穆孝剑追问:“何况什么?”

凌寒兰道:“何况已有人在照顾他!”

穆孝剑眼里立刻闪过一丝惊喜、怀疑:“凌霜姑娘?”

凌寒兰只笑不答。

穆孝剑也是说不出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凌家的人好像都充满了神秘,做出来的事也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忽然,他有一种冲动,一种兴奋,他很想看看凌家堡堡主浙杭大侠凌傲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还有那些充满了神秘色彩的经历。

凌寒兰当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见他不说话,于是问道:“穆大哥,你在想些什么?”

穆孝剑道:“我在想,丁清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没有眨眼睛,原来他说起谎话来,是不用眨眼睛的。

然后他在叹息,这是优点还是缺点?

黄鹤大会在黄昏时分才举行,吃过午饭,穆孝剑觉得无聊,于是找上了钱祖扬:“钱兄,我想一个人到街上走走,黄昏时分你带上凌姑娘到黄鹤大会去,我们在那里相会。”

钱祖扬道:“凌姑娘?哪个凌姑娘?”

穆孝剑叹口气,道:“当然是凌寒兰凌大小姐。”

钱祖扬道:“她也去?”

穆孝剑笑道:“她更想看看丁清楼,她怎能不去?”

钱祖扬道:“那小剑呢?”

穆孝剑道:“我想她自有安排的。”

钱祖扬微微颔首,眼色怪怪的,然后他又道:“孝剑兄可以认得到黄鹤大会去的路吗?”

穆孝剑笑道:“这个倒不怕,不认得也没关系,我可以问别人,怕只怕下午无聊,不知道怎样度过?”

这一次则是钱祖扬笑了:“孝剑兄,这个你倒不用担忧,武昌城繁华热闹,绝不会闷死人的,这个我可以保证。”

穆孝剑轻轻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十八、又见黑衣人

(本章字数:2682更新时间:2005…10…25)

穆孝剑来到大街上,他是悄悄出来的,他不愿让凌寒兰知道,他只想独自一人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

武昌城果然是座大城,街道宽阔,两旁店铺林立,古玩店、杂货店、药铺、当铺、卖字画的、卖布匹绸缎的、卖胭脂水粉的,包罗万象,只要是你想到的,几乎都可以买到。

尤其是今天,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更是热闹,卖花灯的大声吆喝,买花灯的左选右挑,有的更是为了压价使出了“舌头功”,最后还是在小孩的哭声中买下了,然后老板与小孩都笑了,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笑。

一些贵妇人带着几个侍婢在绸缎庄、胭脂水粉店、金银首饰店里打转,一两个时辰下来,侍婢的手上就已堆满了物品,这些贵妇人都为了要在今夜的花灯晚会上争艳,展现自己的美态,要技压群芳。只可怜了那些侍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穆孝剑边走边看,一切尽在眼里。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现象,奇怪的现象:今夜就要举行黄鹤大会了,但大街上武林人士打扮的人却不多,可以说是很少。就算黄鹤大会真的算不上什么武林大会了,没什么号召力,也不至于少得这样可怜吧?

穆孝剑粗略计算过,从钱宅出来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时辰了,看见过的武林人士只有寥寥的十来个人。他已几乎走遍了整条武昌城大街,却只看见了十来个武林人士,换作别的日子这当然不会奇怪,但是今天,今天是举行黄鹤大会的日子,却是奇怪极了。

难道大多数的武林人士都乔装易容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他们见不得人?又或是他们只在夜里才现身?

难道他们是僵尸不成?当然不是,世间上根本就没有僵尸,但也有一种人是在夜间里才会现身行动的。

那就是杀手。

杀人的人,见不得人,只能在夜里出没。

黄鹤大会,丁清楼。

穆孝剑越发觉得有趣了。

看看天色,穆孝剑觉得该是时候去了,他正慢慢的往黄鹤大会的方向走去。本来,他独自一人出来,是想要到通赔赌坊去看看的,那里一定很有趣。但当他走在大街上,他才发觉到不能去。今天是中秋佳节,很多人都会穿上新衣服、好看的衣服,却很少有几个人的光彩能盖过他。事实上他已成了大街上一个亮点,很多少女都在偷看他,连那些贵妇人也不例外,甚至有些还指指点点的,娇笑声一片。穆孝剑看着他的一身如雪白衣,耀眼胜阳光,他不禁轻轻叹息一声,看样子他上了钱祖扬的当了,他大概早就看出了穆孝剑的想法,所以才会特意给他找来了这一套衣服,为的就是不让穆孝剑上他的赌坊去,就是穆孝剑真的去了,这身耀眼的穿着,难道他还查找不出来?所以钱祖扬才会安心的让穆孝剑独自儿出来的。

但钱祖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昨晚的猜想是对的?

穆孝剑又叹息一声。“为什么我遇上的人,总是这样的神秘?”

将近到长街的尽头了,已可望见拐弯处,而过了拐弯处,便可远远的看见黄鹤楼了,黄鹤大会就在黄鹤楼前举行。

穆孝剑正想着心事,这时一个小童手拿着花灯,正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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