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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血泪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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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谁问这干什么?
燕翎转望那位总管:“你是总管,你应该知道。”
那位大总管为之一惊:“这……”
燕翎道:“我义父的遗体,不管移往什么地方.总不会出这座宅院,你是总管,你怎么会不知道?”
那位大总管嗫嚅道:“我只知道那位老人家的遗体移到那儿去了,可是我不知道谁是不是动过他身上的东西。”
“是谁移走他老人家遗体的?”
那位大总管道:“王风、陈六!”
两个中年汉子都点了头:“对,就是他俩!”
燕翎道:“你们两个也知道?”
“当然知道,我们俩往上禀报那位老人家自绝以后没多久,上头就派他们俩把那位老人家的遗体移走了。”
“上头指的是谁?”
“总是我们大人,别人谁能下这个令?”
燕翎转望大总管:“你知道不知道,他俩有没有动过我义父身上的东西?”
“没有,真没有,他俩把那位老人家的遗体移往后院一间空屋,还是我开的门,锁的门,他俩放好那位老人家的遗体以后就走了,停也没多停。”
“这么说,那间空屋在停放了我义父的遗体之后,还上了锁?”
“是的。”
“钥匙一直在你手里?”
“是的。”
“可曾交给过别人?”
“没有,就连后来再把那位老人家的遗体移走的时候,也没有人找我拿过钥匙。”
“那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人移走了我义父的遗体?”
“那就不知道了,真的,最后这一回那位老人家的遗体被移走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还是后来听说才知道的,最后这一回,是被移出去了,移走了。”
燕翎想到了,那可能是白素贞主婢来要走老人家遗体的时候。
而且,白素贞主婢显然是没用钥匙就开了门。
白素贞主婢都能不用钥匙开门,别人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钥匙开门?
别人似乎是没必要不用钥匙开门。
照这么看,原在老人家身上的那张自供状那儿去了,只有那位“兵马司”乌大人跟白素贞主婢知道。
而如今那位乌大人已经死了,只剩下白素贞主婢了。
那位乌大人可能会搜老人家的身,白素贞主婢也会么?
白素贞主婢应该不会。
照这么看,那张自供状应该还是落在了那位乌大人手里。
而,那位乌大人已经死了,上那儿追?上那儿找?
也就是说,那张自供状十之九九已经没了。
怎么说?很简单!
只要那张自供状落在了那位乌大人手里,他一定急不可待的把它毁掉,不会多留一刻。
燕翎走了,他在拍活了那些人的穴道之后,离开了“兵马司”,毫无收获。
他不得不走,就算那位乌大人没有毁掉那张自供状,他也没处找,大海捞针嘛!
何况,他根本想不出那位乌大人有任何留下那张自供状的理由。
回到了那个山洞里,天已经快亮了,东方已经发了白,贾秀姑已经醒了,只路英一个人陪着她。
一见燕翎进来,贾秀姑跟路英忙站了起来,贾秀姑叫:“三哥!”
燕翎道:“小妹,别怪我,我不得已。”
贾秀姑道:“我知道,我不会怪三哥,永远都不会。”
这话听得燕翎心头一跳,他没好接话。
路英转了话锋,似有意,又像无意:“弟兄们都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我知道。”燕翎道:“又让陆大哥跟弟兄们受累了。”
“燕大哥怎么老这么见外,别的不说,只说一样,燕大哥你在干什么?弟兄们也不过只是跑跑腿,难道不应该?”
燕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路英道:“这就对了,燕大哥忙了一夜了,快坐下歇歇吧!”
燕翎不见得累,可还是坐下了,三个人坐在了干草上,贾秀姑道:“路兄弟都告诉我了,情形怎么样?”
路英道:“我看是不好。”
“怎么见得?”燕翎道。
“要是好,燕大哥早就说了。”
燕翎微点头:“兄弟没说错,是不好。”
接着他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路英道:“其实真说起来也没什么,燕大哥在没去之前就料中了,只是不能不抱一线希望。”
路英说得对,燕翎没说话。
贾秀姑却忧形于色:“三哥,那怎么办?”
路英道:“贾姑娘,原本就不能指望那张供状。”
“我知道,我只是问怎么办?”
怎么办?路英能怎么办?路英又怎么能告诉她怎么办?所以,路英一时没有说话。
燕翎道:“为今只有指望另找证据了。”
“可是那位陆大人只给三天,三天怎么够?”
燕翎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陆大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宽厚了。”
路英忙道:“说是这么说,咱们不必一定听他的,是不是?”
燕翎道:“兄弟……”
余话他没有说出口,没有表示是不是一定得听那位陆大人的。
“三哥!”贾秀姑忙道:“路兄弟说得对!”
燕翎没说话,仍然没有任何表示。
“三哥……”贾秀姑又叫。
远处传来一声鸡啼!
燕翎道:“天亮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岔开话题。
路英道:“燕大哥要不要睡会儿?”
“不用,我不困,大家伙不是都没睡。”
还真是,谁睡了?谁都没睡。
陆顺跟弟兄们陆续回来了,个个脸色凝重,不用说什么,看这种脸色就知道了。
陆顺道:“我想不出他们能躲那儿去?”
路英道:“‘金家大院’没人了?”
陆顺道:“什么都没有了,搬光了。”
“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要是看得出不就好办了!”
还真是!
燕翎道:“陆大哥跟弟兄们都够累的了,请快歇息吧!”
陆顺等没说什么,都歇息去了,能说什么?
贾秀姑更是忧形于色:“三哥,怎么办!”
燕翎道:“到时候再说吧!”
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不管怎么说,你可不能听他的。”
他,当然是指那位陆大人。
所谓听他的,当然也就是指三天以后燕翎得去投案的事。
“到时候再说吧!”燕翎仍是这句话。
“三哥……”
“小妹,别说了。”
“我不能不说。”
“小妹,陆大人这样对我,你叫我……”
“三哥,你要是去投案,他们一定定你的罪,剩下的这些事怎么办?”
“陆大人说得好,我之后不会没有我。”
“三哥,你没有罪,摆在那儿的是实情,你杀的确是乱臣贼子卖国贼!”
“可是他们要证据。”
“那就不配称好官!”
“小妹……”
“三哥,你真要这样,老人家当初不必死,让你自己去认罪多好。”
这一句话,听得燕翎心神猛震,久久说不出话来。
的确,老人家当初为什么自绝?不就是怕燕翎因为他而不得不投案么?
贾秀姑或许无心的一句话,却正击中了这件事的要害,也正击中了燕翎的痛处。
燕翎这里久久没有说话,贾秀姑那里却又是一句:“三哥,你不能让老人家白死。”
燕翎的脸上闪过一阵轻微抽搐:“我知道了,小妹不必再说什么了。”
贾秀姑还想再说。
路英那里忙递眼色拦住了她,贾秀姑这才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燕翎忽然站了起来:“各位歇息吧!我上外头站会儿去!”
话落,他往外走。
贾秀姑也要站起。
路英适时又递过一个眼色。
贾秀姑没有站起,她道:“我要陪三哥去。”
这时候燕翎已经走出去了。
路英道:“我知道,让燕大哥一个人去。”
贾秀姑没懂:“怎么了?”
“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
“让他好好想想?”
想想姑娘刚才的话。
“我的话怎么了?”
姑娘她还真是难得糊涂!
“姑娘的话可有用了,现在才知道,只有搬出老人家来才能拦住他。”
“我怎么没听他说?”
“燕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重承诺,不去投案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我拦姑娘,就是要姑娘别再逼他。”
“既然是这样,他还想什么?”
“想姑娘的话,想老人家之死,想他该怎么办?”
“要是万一想想,他又不听我的劝呢?”
“不会的,我敢跟姑娘保证,他绝不会让老人家白死,我刚跟姑娘说过,只有搬出老人家来才拦得住他。”
陆顺道:“贾姑娘,路英说的是对的,你只管听他的没错。”
贾秀姑没说话。
路英又道:“待会儿姑娘可别问他,全当没有这回事。”
贾秀姑微点头:“我知道。”
……………………………………………………………………………………
第三十一章
一天又一天,弟兄们天天出去,只留燕翎跟贾秀姑在。
可是天天出去的弟兄们,天天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脸色凝重。
这就不用问,也不用说了。
谁都没说话,燕翎跟贾秀姑不好问,陆顺、路英跟弟兄们也不好说。
唯一说话的是陆顺,他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他们究竟躲那儿去了?”
这一天,第三天。
弟兄们陆续回来,仍然是脸色凝重,大家伙低头静坐中,燕翎突然站了起来:“我上陆府去!”
大家伙猛抬头,贾秀姑忙道:“三哥,你怎么还要去?”
燕翎道:“怎么了?我从没说过不去。”
贾秀姑忙望路英,是路英叫她别问,是路英叫她像没事人儿的。
路英站了起来:“燕大哥,是我告诉贾姑娘的,你会听她劝的,因为她搬出了老人家,只有搬出老人家来,才能拦得住你。”
燕翎沉默了一下才道:“小妹,路兄弟没说错,你拦住我了,我不能让老人家白牺牲……”
贾秀姑忙道:“那你还要去?”
“我不能就这么不露面了,我总得去跟陆大人说一声。”
“我认为三哥不必去。”
陆顺也道:“兄弟既然不打算投案,我也认为可以不必去。”
燕翎道:“请放心,他们留不住我的。”
路英道:“燕大哥去这一趟的目的何在?”
燕翎道:“我不能让他认为我食言背信。”
“燕大哥既然不去投案,不管说什么,他也会认为燕大哥你食言背信。”
燕翎神情震动,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陆顺道:“兄弟,路英说得对。”
贾秀姑叫道:“三哥……”
燕翎定过了神:“我知道,可是那总比我就是不露面好。”
路英道:“燕大哥,你不是就此不露面,而是你再去见他的时候,已经不是现在这种情形了。”
燕翎道:“兄弟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还是认为我该跟他说一声,至于他怎么看我,那就全在他了。”
贾秀姑站了起来:“三哥……”
燕翎道:“小妹放心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他就要走,贾秀姑忍不住就要伸手拉。
就在这时候,一名弟兄奔了进来,直喘,进来就道:“燕大哥,有人找你!”
燕翎道:“谁?”
“就是以前找过你的那两位姑娘。”
燕翎心头一跳:“人呢?”
“她们俩看上去很不好,不能上这儿来,说在皮家庆宅等你,请您赶紧去。”
燕翎忙道:“皮家庆宅?”
路英道:“这么说你是在城里碰见她们俩的?”
“是的,我赶回来给燕大哥送信儿。”
路英霍地转过脸来:“燕大哥,我给你带路。”
燕翎没客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皮家庆宅在那儿:“偏劳兄弟。”
“说什么偏劳,走!”
一声“走”,两个人闪电扑了出去。
贾秀姑想说话没来得及,定过神,望那名弟兄:“兄弟,怎么回事?”
那名弟兄道:“我在一条胡同里听见有人叫我,一看是那两位姑娘,她们俩身子身虚,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掩掩蔽蔽躲躲藏藏的,说要见燕大哥,还说去老地方找了几趟了……”
“咱们不在那儿了。”
“她们不知道啊!”
“兄弟说下去。”
“我跟她们两位说燕大哥不在城里,要带她们上这儿来,她们说来不了,说在皮家庆宅等燕大哥,让我赶回来送信儿。”
“她们有没有说什么事儿?”
“没有,我也忘了问,就急急赶回来了。”
“这时候会是什么事儿?”
陆顺道:“八成儿那位白姑娘又出什么事了,不管怎么说,这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么?”
贾秀姑没说话,谁也不知道她这会儿在想什么?
***
燕翎跟路英赶到皮家庆宅,天已经大亮了。
天大亮了是天大亮了,可是皮家庆宅里看不见人,也听不见什么声息。
皮家庆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前后院,十几二十间屋子,断壁危垣,遍地瓦砾,野草老高,满眼凄凉。
怎么挑这么个地方见面。
大概是因为这儿安全。
燕翎轻声叫:“小嫦姑娘、小娥姑娘!”
只这一声,换来了一个忍了好久的哭声:“少侠快来!”
燕翎、路英听声辨位,双双扑在后院。
后院堂屋的墙角下蜷曲着小嫦跟小娥,小嫦泪满面,紧抱着小娥,两个人都够虚弱,头发蓬散,衣衫不整,简直就是两个要饭的。
燕翎急过去把脉,还好,小娥只是过于虚弱,没别的毛病,他什么都没说,先救人,让路英扶着小娥,他从小娥背后渡入真气。
小嫦在一旁直哭:“小娥,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姑娘怎么办?我怎么办?”
“小娥,咱们还要回去见姑娘……”
“小娥……”
“小娥……”
小娥脸色转好,燕翎又助小嫦一臂之力,两个人都有精神,翻身拜倒,就要磕头。
燕翎拦住了他们俩:“两位姑娘,出了什么事了?”
小嫦道:“我家姑娘派婢子们来找少侠,婢子们上城外那个地方去了几趟,没见着一个人……”
燕翎道:“我跟他们弟兄们迁往别处去了。”
“婢子们不知道,婢子们是逃出来的,没找到您不能回去,又怕让六王爷派出来的人找到,所以一直躲躲藏藏的,吃不好,睡不好,又担惊害怕,才弄成了这个样儿。”
原来如此。
燕翎道:“都是因为我,把你们两位害成这样。”
小娥道:“少侠别这么说了,总算找到少侠了,已经是万幸了。”
“白姑娘派两位姑娘出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小嫦道:“我家姑娘让给少侠送样东西来。”
“什么东西?”
小嫦说完话就探手入衣内,从贴身处取出了一个绢包,不知道是什么,看来相当要紧。
燕翎正想再问,小嫦已打开了那个绢包,取出了一方摺叠着的纸,双手递给了燕翎。
这是什么?
燕翎忙接过打开,一打开,他为之心头连跳,忙转望路英:“兄弟,是那张自供状!”
可不正是那张自供状,完好如初,连一点破边都没有。
路英大喜,直叫:“太好了,太好了……”
燕翎何尝不喜?忙转过脸去道:“这东西怎么会在白姑娘那儿?”
小嫦道:“听我家姑娘说,是从那个姓乌的手里要过来的。”
果然落在了那个“兵马司”的手里,也足证他搜过老人家的遗体。
燕翎道:“真是太谢谢白姑娘,真是太谢谢白姑娘了,我正在到处找它。”
“我家姑娘就是想到,您一定用得着它,所以才让婢子们逃出来,送给您的。
路英道:“没有错,燕少侠正需要用它,白姑娘真是及时雨。”
小嫦道:“那婢子们就是再吃苦受罪,也值得了。”
燕翎脸上的喜意忽然不见了,他凝目望小嫦,小娥:“两位可知道这是什么?”
小嫦、小娥都点了头:“知道。”
“两位可知道,我要拿它做什么用?”
“婢子们想也知道。”
“两位都知道,白姑娘不会不知道,她怎么会让两位把这东西送来给我?”
“事实上我家姑娘让婢子们给少侠送来了。”
“这是我朝乱臣贼子卖国的罪证,我要把它呈交朝廷,这对贵邦大不利。”
“我家姑娘不会想不到。”
“可是……”
“以婢子们看,我家姑娘恐怕还是怕少侠落个杀官的罪名。”
是为了燕翎!
燕翎心头震动,道:“可是对贵邦不利。”
“我家姑娘恐怕顾不了那么多。”
顾不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什么?
燕翎心头再次震动,他沉默了一下,道:“贵邦那位六王爷,知道白姑娘拿到了这件东西么?”
“这个婢子们就不知道了。”
“最好是不知道,否则白姑娘……”
“少侠放心,以婢子们看,我家六王爷应该不知道。”
“何以见得?”
“要是我家六王爷知道,他早就从我家姑娘手里要过去了。”
这倒是。
路英点了头:“姑娘说的对!”
燕翎心里为之一松:“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我家姑娘要是知道少侠担心她,一定很高兴,只要我家姑娘高兴,婢子们怎么也值得了。”
燕翎心头连连震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少侠,婢子们该回去了。”
燕翎定了一下神,道:“两位姑娘出来,贵邦那位六王爷一定知道了。”
“那是一定。”
“那么两位姑娘回去……”
“没有办法,婢子们总是要回去的。”
“可是……”
“婢子们刚说过,婢子们值得,如今能得少侠关注,婢子们更值得了。”
“两位姑娘……”
“少侠,婢子们必得回去,既然必得回去,也就必得面对。”
“两位姑娘是为了我……”
“婢子们是为了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才是为了少侠。”
“两位姑娘可以这么说,只是我……”
“少侠能怎么办?婢子们必得回去。”
燕翎突扬双眉,刹时间煞威慑人:“要是万一两位姑娘有点什么,我……”
“少侠,那不是我家姑娘愿意见到的,既不是我家姑娘愿意见到的,也就不是婢子们愿意见到的,少侠不用管了,我家姑娘跟婢子们自会应付,少侠还是赶快忙自己的事去吧!”
燕翎知道,小嫦、小娥说的是实情实话,他还真没有办法,沉默了一下之后,他言道:
“那么,麻烦两位姑娘代我谢谢白姑娘了。”
“少侠放心,您的心意婢子们一定带到。”
说声“谢”实在谈不上什么心意,燕翎也不愿多解释,他不忍,他道:“谢谢两位姑娘!”
“少侠还跟婢子们客气?婢子们告辞了。”
小嫦、小娥要走。
路英及时道:“‘金家大院’已经没人了,不知道白姑娘跟两位迁往何处去了。”
小嫦道:“我们现在六王爷在京里的一位至交家暂住。”
她没说什么人?什么地方?
路英还能不知道她不愿说?也就没有再问。
小嫦、小娥走了,是从屋上走的,两个人身手矫捷轻灵,跟片刻之前判若两人。
路英道:“燕大哥,她们两位说的,恐怕是又一个卖国贼。”
“可能。”
“可惜她们两位没说那是什么人?什么地方?”
“让朝廷去查吧!”
“对,朝廷也该做点事了。”
“兄弟,你就先回去吧!”
“燕大哥……”
“你给大伙儿送个信儿,让大伙儿放心,我去见陆大人。”
“陆大人这时候在家么?”
“怎么?”
“说不得进宫当他的差去。”
燕翎呆了一呆:“这倒是,那么……”
“晚上再去吧!晚上我陪燕大哥去。”
燕翎没说什么,两个人也走了。
***
这是一座大宅院,亭台楼榭一应俱全的大宅院。
就在这座宅院的水榭里,高高在上的坐着个白衣老者,正是那位六王爷。
这时候从外头,一前二后的进来三个人,前头手铐脚镣俱全的美姑娘,是白素贞,后头则是两名提剑白衣人。
白素贞近前停住,微欠身:“见过六王爷。”
六王爷脸上没有表情:“听说你从几天前就非要见我不可。”
“是的。”
“有什么要紧事?”
“属下要向六王爷自供罪状。”
“你的罪状我已经很清楚了。”
“属下现在要供的罪状,六王爷不知道,那是属下新的罪状。”
“新的罪状?”
“是的。”
“你是说,以前有我不知道的事?”
“不是以前。”
“现在?”
“是的。”
“现在你还能犯罪?”
“事实如此。”
六王爷似乎想离座站起,可是他又忍住没站起来:“现在你犯了什么罪了?”
“六王爷可知道,那个燕翎手里有一份他所杀南朝官员的自供状?”
“自供跟咱们结盟的罪状?”
“是的。”
“这跟你什么干系,刚你不说你是来自供罪状的么?”
“请六王爷听属下慢慢禀告。”
“你说!”
“是,燕翎所杀南朝官员这张自供状,燕翎曾经交给他的义父携来京里,准备交给南朝官员呈交他们朝廷,做为清查跟咱们结盟官员的依据……”
六王爷道:“可是他并没有交出来。”
“那是因为他碰上的是跟咱们结盟的官员。”
“你是说,姓乌的?”
“是的。”
“怎么知道?”
“燕翎的义父自绝以后,那张自供状先是落在了姓乌的手里,后来属下跟他要了过来。”
“你是说后来落进了你手里?”
“是的。”
“太好了,这张自供状要是落进他们朝廷手里,对咱们可是大不利,也等于救了姓燕的。”
“六王爷说得没有错。”
“那你有大功,怎么说你有罪?”
“这正是属下要禀知六王爷的。”
“说!”
“属下已经把它交还燕翎了。”
“怎么说?你……”六王爷站起来又坐了下去。
“是的,六王爷!”
六王爷凝目打量白素贞:“你是说你出去过了?就这样?”
“属下没有出去,属下手铐脚镣重刑在身,怎么出去?”
“那你是……”
“属下是派人去的。”
“派人去的?你派谁去的?”
“除了小嫦、小娥,属下还能派谁?”
六王爷你的话声忽然提高了:“你是说那两个丫头出去过了。”
“是的。”
“他们两个已经回来了?”
“应该回来了,可是还没有回来,可能是碰上什么事耽误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
“焉敢欺瞒六王爷,属下所以自供罪状,就是要说实话,六王爷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看看小嫦、小娥在不在你就知道了。”
六王爷怒拍座椅扶手:“好大胆的两个丫头……”
两名提剑白衣人惊慌的躬下了身:“属下等该死……”
“你们可不该死?那两个丫头出去了,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
两个提剑白衣人跪下了:“六王爷开恩,六王爷开恩!”
“还不快去看看,派人等他们回来!”
“谢六王爷恩典,要不要派人去找?”
“还找什么?他们自己会回来,等他们回来,马上带来见我!”
“谢六王爷恩典!”两名提剑白衣人磕了一个头,起身急去。
白素贞道:“六王爷,是属下派他们两个去的。”
“我还能不知道是你派他们两个去的!”
“要怪怪属下,不能怪她们两个,属下这就是向六王爷认罪。”
六王爷又拍了座椅扶手:“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属下知道,通敌卖国。”
“你可知道通敌卖国的罪会怎么样?”
“抄家灭门,诛九族。”
“知道你还……”
“六王爷明鉴,属下无意通敌卖国。”
“那你……”
“属下只为让燕翎免于杀官罪。”
“可是那对咱们大不利,还是通敌卖国!”
白素贞沉默了一下:“不管什么罪,属下都认了。”
“你……”六王爷猛然站了起来:“金邦待你不薄,我待你也不薄!”
“六王爷,属下不该来,六王爷也不该带属下来,他们南朝更不该有个燕翎。”
六王爷暴怒戟指:“住口,你给我住口,这回我绝不宽待,我要把你遣送回去治罪。”
“你要把谁遣送回去?”随着这话声,那位殿下……白衣年轻人进来了,他看见了白素贞,脸色陡然一变,霍地转望六王爷:“您要把谁遣送回去?”
六王爷忍住气,寒着脸:“你不用管,没有你的事!”
白衣年轻人抬手指白素贞:“是她么?”
“我告诉你没有你的事,我叫你不要管!”
“不行,今天我非弄清楚不可。”
六王爷忍不住气,大声道:“是她,怎么样?”
“是她就有我的事,我就要管。”
“你……”
“您为什么要把她遣送回去,为什么?您答应过我……”
“住口!”
“您本来就答应过我……”
“我叫你闭嘴!”六王爷怒极,扬手欲打。
白衣年轻人居然一动不动,等着挨打。
六王爷及时收手,一跺脚道:“好,你管!”
他原原本本把白素贞所供的罪状,告诉了白衣年轻人。
听毕,白衣年轻人脸色大变,两眼都瞪圆了,紧盯着白素贞:
“是这样么?”
白素贞毅然道:“是这样。”
“真的?”
“真的。”
白衣年轻人一把抓住了白素贞的粉臂:“你就不能否认!”
“属下为什么要否认?”
“为了说给我听!”
“说给殿下听为什么要否认?说给谁听都是一样。”
“不一样!”白衣年轻人大叫,陡然扬手掴了白素贞,然后抓住白素贞猛摇,疯了也似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白素贞清丽的粉颊上添了几道红红的指痕,她一动没动,语气冰冷:“都到了这时候了,殿下还问属下为什么,岂不可笑!”
“我叫你笑,我叫你笑!”白衣年轻人扬手又要打。
白素贞粉臂一振,白衣年轻人踉跄后退,他惊怒道:“你敢……”
白素贞冷若冰霜:“属下就是来认罪的,属下愿认一切的罪,殿下可以以国法制裁属下,不可以羞辱属下。”
白衣年轻人戟指:“我要是以国法制裁你,你只有死路一条。”
“属下随时可以死。”
“还有你的家,你的九族。”
“殿下忘了,属下只一个人。”
“你……”
只听六王爷喝道:“来人!”
又两名提剑白衣人闪身进来,恭谨躬身:“六王爷!”
六王爷一指白素贞:“把她押下去!”
恭应声中,两名提剑白衣人押走了白素贞。
白衣年轻人转脸望六王爷:“您真是要遣送她回去?”
“当然。”六王爷道:“于公于私,我都要……”
“我不许!”
六王爷一怔:“怎么说?你不许?”
“我不许。”
“刚才你不是很气她……”
“那是我的事。”
“你不是不知道,也犯了什么罪……”
“她犯了什么罪都一样。”
“你要醒醒了,她对你……”
“我知道她对我怎么样,她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胡说……”
“我没有胡说,也不是胡说。”
“不许你管我的公事。”
“我没有管您的公事,您要是把她遣送回去,从那一刻起,您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了,您自己看着办。”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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