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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血泪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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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匣子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赫然竟是个人,一个清瞿老人,穿一件青袍,当然,他应该是个死人,只是他两眼睁着,显然死不瞑目。

燕翎轻叫出声:

“韦姑娘,怎么会是……”

“怎么会是个人。”韦凰道。

“是啊!”

“我刚告诉过你,本来就稀奇,是不是?”

“不错,你还说做起来很麻烦,而且是人家订的。”

“是啊!”

“韦姑娘,怎么会……”

“你没看出来呀?”

“什么我没看出来?”

“你伸手摸摸匣子里的人。”

燕翎胆子可不小,他伸手入匣,摸了摸老人的手,只觉老人的手不但凉凉的,而且还挺硬,他道:奇…书…网“韦姑娘,这位的肌肤怎么这么硬?”

“本来就硬,只是你再摸摸看,那是肌肤么?”

不是肌肤,那是什么?

燕翎留了意,忙伸手再摸,这回他摸出来了,的确,触手硬硬的,一点弹性都没有,不像肌肤。

他忙道:“韦姑娘,这是……”

“像肌肤么?”

“不像。”

“本来就不是,假的。”

燕翎讶然道:“假的?”

“那不是真人,是蜡做的人像。”

“蜡做的人像!”

叫声中,燕翎再看,仔细看,这回他看出来了,的确不是真人,真是蜡做的,只是真像,只比真人少口气而已。

他又叫出了声:“天,我真是开了眼界了!韦姑娘,这是……”

“这就叫蜡像。”

“我知道,我是问这是那位巧匠做的,简直神乎其技!”

“这个人不是江湖人……”

“应该不是,否则我会知道。”

“他住在‘泰山’脚下,姓秦叫秦巧手。”

“秦巧手?”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秦巧手。”

“人如其名,不愧为巧手;这是谁订的,订这么一尊蜡像干什么?”

“这是离这儿不远‘赵庄’一户大户订的,这是那户大户他爹的像,他爹已经过世了,他凭着他爹的一幅画像,订做了这么一尊蜡像,以慰思念。”

“没想到这户大户是位孝子,这主意不错,仍可以时刻看到老人家。”

“说得就是。”

“韦姑娘没说错,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不看看真会遗憾。”

“是吧!当初老师傅做的时候,我惊奇得不得了,真想拜他老人家为师,学学这门绝艺,可惜人家不愿意外传。”

“他的子女一定都还年轻,年轻人有这份耐心做这个么?”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做这个可是真麻烦,老师傅自接了这门手艺以来,前后也不过才做了三尊,这一尊就是第三尊。”

“前两尊也都是为思念亲人订做的么?”

“那就不知道了,前两尊订做人不愿让人知道,所以连老师傅也不知道订做的人是谁?”

“天这么热,蜡像的东西不会软么?”

“妙就妙在这里,老师傅在里头掺了一种药物,使得这种蜡热不会软,冷不会裂,除非用火烤,否则就只有用一种药物。”

“药物?”

“那种药物一沾上去,这种蜡很快就化,而且化得一点不剩,比火烤得还干净。”

“原来如此,我不但开了眼界,还增长了不少见闻,都是姑娘所赐。”

“不要跟我客气,不过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是熟人,我还不会给你看呢!”

这话应该不假。

“不管怎么说,谢谢姑娘。”

“又来了,我这么说,又不是要你谢……”

顿了顿,韦凰接道:“怎么样,你发现了华玉书的真面目了么?”

燕翎道:“还没有,难道姑娘还准备……”

“找不到他,我还能怎么样?”

“韦姑娘,华大人是位好官。”

“难道我会冤枉他?”

“我想过了,一定别有内情。”

“等着吧,等找到他,让他自己说是不是别有内情,要是他该死,上天一定会让我找到他的。”

燕翎没说话,但脑际忽然灵光一闪,他心头也为之猛一跳,忙道:“姑娘,记得我告诉过你,华大人他只是诈死,后来离奇失了踪。”

“记得。”

“记得我告诉过你,那在华姑娘给他服用过某种药物,想让他醒转以后。”

“记得,怎么?”

“后来我在华大人躺地的床上,发现了一片疑似蜡油的痕迹。”

“怎么样?”

“你说做蜡油的这种蜡,只沾上一种药物,很快就化,不留一点痕迹!”

韦凰瞪圆了一双美目:

“你是说,那个华玉画是尊蜡像?”

“他是在服过药后离奇不见的,姑娘还说,在此之前也有人订做过两尊蜡像。”

“你认为其中之一会是华玉书!”

“我忽发奇想。”

“会么?”

“秦老师傅虽不知道订做那两尊蜡像的是何许人,他总应该记得,他亲手做的那两尊蜡像是什么样子。”

“这我倒听老师傅说过,他说那两尊蜡像一尊是个女的,那个男的则是个清瞿瘦削老人。”

“华大人就是位清瞿瘦削老人。”

“可是清瞿瘦削的老人不少,眼前就有一个,仍不知道是不是?”

“这倒是。”

“华玉书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么?”

“当然有,江湖人无所不用其极,鬼蜮伎俩也多得很,这么做可以避过毁尸之险,实际上也就是杀身之险。”

“要真是这样,他的女儿应该知道。”

“事先华姑娘连他诈死都不知道。”

“他知道有人会毁他的尸,可见他也知道他自己伤人多重。”

燕翎迟疑了一下:“韦姑娘,事实上后来我发现,要下手华大人的,都跟一个外邦有关。”

“外邦?”

“姑娘知道‘金邦’?”

“知道啊!住关外白山黑水间,他们的狼主姓完颜。”

“不错,就是他们派来潜入中原的‘敢死军’?”

“他们派来潜入中原的‘敢死军’?究竟怎么回事?”

燕翎把他的发现告诉了韦凰。

听毕,韦凰叫出了声:

“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们想干什么?”

“我正在查!”

“他们怎么会下手华玉书?华玉书跟他们沾不上!”

“这就不知道了。”

“难道华玉书知道他们什么秘密?”

“若是如此,华大人一定会往上报。”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往上报?”

“若是华大人不会往上报,他何来的杀身之险?”

“你是说,就是因为华玉书知道他们这个秘密!”

“应该是。”

“那么华玉书并没有往上报。”

“姑娘怎么知道?”

“你算算时候,倘若华玉书已经往上报了,中原那还有他们‘金’邦‘敢死军’存身的地方?qǐζǔü”倘若朝廷采取了某种行动,江湖上是不是也早已知道了。

燕翎怔了一怔,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过了一下,他才道:“我不能不承认,姑娘说有是理,只是,华大人有什么理由不往上报?”

“华玉书一定有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理由,恐怕你只有当面问他了。”

“若是华大人没有上报,他就不会有杀身之险。”

“或许‘金’邦的‘敢死军’不知道他不会上报,不能不防,事实上现在已经证明华玉书根本没有上报,不然怎么会这么平静?”

“有时候,有些事,官里是秘密行动,以免闹得人心惶惶。”

“你不用替华玉书辩了,我承认你说的是实情,只是,那瞒得了一般百姓,绝瞒不了江湖道,是不是?”

燕翎又没能说上话来。

他再一次的不能不承认,韦凰说的是理,是实情,只是他就是想不出,那位华大人有什么理由不上报?除非……

韦凰道:“你替华玉书找不出不上报的理由,是不?”

燕翎道:“或许,他的杀身之险不是为这!”

“你还替他辩,你自己说的,要下手华玉书的,都跟‘金’邦的‘敢死军’有关,你再想想,华玉书既然有这种诈死之举,足证他知道有人要杀他,是不是……”

“那当然。”

“就算他不知‘金’邦‘敢死军’的任何秘密,至少他知道要杀他的是‘金’邦‘敢死军’,是不是?”

“不错。”

“这还不够么?这他还不该上报么?他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他还不知道利害?”

燕翎又一次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事实上韦凰说的句句是理,不容他再为那位华大人辩,话说到了这儿,他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位华大人对该上报的事没有上报,而且是攸关朝廷安危这么重大的事,他只是想不出来那华大人不上报的理由。

只听韦凤道:

“你所以告诉我,要杀华玉书的都跟‘金’邦的‘敢死军’有关,目的只是为让我知道,要杀他的不是咱们自己的人,跟他为人、做官的好坏无关,其实你没有想到,一个不顾国家安危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好官?”

韦凰又一次说的是理。

燕翎沉默了一下,肃然道:

“韦姑娘,也许你对了,我错了。”

韦凰一阵激动,道:“是么?你真这么想么?”

“韦姑娘,一个理字,两是事实,让我不能不这么想。”

“幸亏我碰上的,是你这个讲理的人,我没有白认识你!”

“好说,我该谢谢姑娘。”

“怎么谢我?”

“姑娘让我知道了好坏是非。”

“你说笑了!”

燕翎正色道:

“我没有说笑。”

“你又怎么会是个不知好坏是非的人!”

“因为我过于相信耳闻,过于相信众说,忽略了姑娘是个亲身经历、亲身感受的人。”

“耳闻是虚,眼见是实,其实,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只要你知道,我就心满意足,感到安慰了。”

“韦姑娘,我总希望自己再求证一下。”

韦风目光一凝:“你是说……”

“我本来不管他父女的事了,他父女也不要我再管了,让他父女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隐密处平静过活,可是现在我要找他们了。”

韦凰“呃!”地一声,道:“上那儿找?怎么个找法?”

“我再在还不知道……”

这是实情实话。

“你大概不愿意有人跟着!”

谁都知道这个“人”字何指?

“姑娘要是信得过我,我会秉公处理。”

“你能怎么秉公处理?替我手刃亲仇?”

“他若是个该杀的人,人人都可以杀他,是不是?”

“他只有一条命,他若是一死,任何的仇债也都清偿了!”

“姑娘能这么想,不容易。”

“那我就把我的事,托付给你了。”

“姑娘交给我就是,只是有件事我必须明说在先。”

“我知道,他不一定该死。”

“不错。”

“我很放心,你也不会为难。”

“怎么说?”

“他绝对该死!”

“韦姑娘,凡事不能不防万一。”

“那么你放心,倘若果真如你所说,我不会怪你。”

“谢谢姑娘。”

燕翎站了起来。

韦风跟着站起:“你要走了么?”

“我该走了。”

“但愿很快再见到你。”

“但愿再见到姑娘的时候,能告诉姑娘好讯息。”

“谢谢你!”

“那我走了,姑娘请赶路吧!”

燕翎就从马车上长身而起,飞射而去。

韦凰望着燕翎逝去处,神色有点异样,那是什么?为什么这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

这是一座茶棚,搭建在一棵大树的一片浓荫下,坐在茶棚里喝茶解渴,外头吹进来的风是凉的,在这种日子里,实在是一大享受。

燕翎如今就正在这座茶棚里享受着。

享受归享受,他可没闲着,他在想,当前他要做的事,是找“金”邦那些“敢死军”,还有那位华大人父女。

只是,他从何找起?上那儿找?

他曾经托祖冲、侯老三那帮“鼠辈”找过,“金”邦那些“敢死军”像是从中原消失了,一夕之间不知去向?华大人父女似乎也躲藏得很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从何找起?上那儿找?

燕翎不由皱起眉锋。

就在这时候,耳边传出一个熟悉话声:“卖茶的,快!茶!喉咙都快着火了。”

这是谁?这么渴!

燕翎看见人了,人已到了他桌前,两个,正是祖冲跟侯老三,两个人一屁股在燕翎两边坐了下来。

卖茶的手脚也真快,两碗茶立即送到了。

燕翎道:“要是找别人也像找我一样该多好!”

祖冲一口气把一大碗茶喝下大半碗去,一抹嘴道:“我的妈呀!饿还好,渴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尤其是这种天儿……”一顿,接道:“兄弟呀!你跟别人不同,你没躲没藏,当然好找。”

燕翎道:“两位怎么走着回来了,坐骑呢?”

祖冲道:“那是人家贾姑娘的,贾姑娘倒是非让我们两骑回来不可,我们俩怎么好意思?再说人家一个姑娘家,如今只剩下一个人了,两匹坐骑总是钱,还是让她带回去的好。”

燕翎转了话锋:“两位送她到那儿?”

“不近,再往前不远就到了长城了,她也说什么都不让再送了。”

“可以了。”

“我一路上都在想,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又是个姑娘家,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燕翎没说话,他早想到了,只是他能怎么说?又能怎么办?”

侯老三忽然转了话锋:“回来的路上,我们碰见个人,兄弟!你猜我们碰见了谁了?”

燕翎那有心情猜?也不知道该从何猜起,他道:“两位碰见谁了?”

祖冲道:“一个老驼子。”

燕翎一怔,忙道:“葛雷?”

“除了他还有谁?”

燕翎忙问:“两位在那儿碰见他的?”

“一个小村子里的小酒肆里,他去打酒,一顶大草帽都快把脸遮没了,可是没用还是让我们俩认出来了,不是听你说不管那位华大人的事,我们俩就盯住他,看看他住那儿了。”

“我想知道他住那儿,不过幸好两位没有盯他。”

祖冲一怔:“怎么,兄弟!你想知道他住那儿?”

“不错,只知道他住那儿,那位华大人父女虽不见得会跟他在一处,谅也不会离太远。”

侯老三讶然道:“华大人父女?兄弟,你不是不管他们父女的事了么?”

“恐怕我还是得伸手管管。”

祖冲动着一双老眼:“怎么回事?兄弟!”

燕翎当即把他碰见韦凰的事说了一遍。

听毕,祖冲跟侯老三诧异欲绝!

祖冲叫出了声:“有这种事,能把蜡像做得跟真人一样?”

燕翎道:“可不!”

侯老三道:“真的么?兄弟!”

“侯三哥,不怪你不信,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信。”

祖冲道:“怎么有这种事,怎么有这种能人?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我可是头一回听说。”

侯老三道:“兄弟,要照你这么说,华姑娘当初车里装的,九成九不是诈死的华大人,而是一尊蜡像……”

祖冲道:“连亲生女儿都认不出,那位能人可真是神乎其技了。”

侯老三道:“从那位华大人醒来以后离奇失踪这件事,就可知道了,他不会武,更不是高手,怎么可能那么样失踪法?蜡一化,整尊像不见了,才是有可能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燕翎道:“这就是我要找他的道理所在,当然,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为什么知道‘金’邦的‘敢死军’而不上报。”

“对!”祖冲一点头:“照他的做法,他的确知道‘金’邦‘敢死军’潜入中原。”

侯老三道:“他知道而没有上报,也是实情。”

祖冲道:“他该上报,他跟咱们不同,咱们都会管,他绝对该上报。”

侯老三道:“可是他偏偏没上报,反倒自己躲起来了。”

燕翎道:“所以我要查明,所以我又要管他的事了。”

“兄弟!”祖冲道:“说不定他父女当初让你不要再管了,就是怕你发现这件事。”

燕翎呆了一呆:“这我倒没想到。”

侯老三道:“兄弟,你刚说我们俩幸好没盯葛雷……”

燕翎道:“请恕我直言,那位葛老不是庸手,他为了卫护华大人父女,会不择手段,我担心两位会有杀身之险,而且一个不好也会打草惊蛇。”

祖冲点头道:“还真是,我们俩幸好没盯葛雷。”

燕翎道:“走吧!有什么话咱们路上再说。”

侯老三道:“上那儿去?”

燕翎道:“找葛雷去!”

侯老三道:“兄弟,我们俩没盯他,不知道他住那儿。”

“不要紧。”燕翎道:“葛雷既然上酒肆打酒,就绝不止上一回,他背上有个驼峰,酒肆的人不会不记得他,打听一声或许会有所获。”

侯老三道:“未必,兄弟别忘了,他们是躲藏。”

“我知道,可是总要试试咱们的运气。”

祖冲一点头:“对,去试试咱们的运气。”

祖冲跟侯老三带路,到了那个小村子里,进了那家小酒肆。

这时候还早,客人还没上座,伙计慇勤的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三位请坐!”

要是真为吃喝,这时候来不算早,小酒肆真够小的,总共没有几张桌子,来晚了只怕没地方坐。

燕翎、祖冲、侯老三不是来吃喝的,没有坐,燕翎道:“小二哥,我们跟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

“有个常上这儿打酒的老驼子……”

“老驼子?他怎么了?”

“他住那儿?”

伙计刚一犹豫,祖冲一块碎银塞了过去,伙计马上抬手往后一指:“他就住在山里,可是山里那儿我就不知道了。”

燕翎道:“山里,远么?”

“不远,出门儿就看见了。”

三个人出了门,来的时候没留意,如今一眼就看见了。

就在酒肆后头方向,一座青山座落着,好在是一座,不是一脉,范围不大,不然怎么找?

……………………………………………………………………………………

  
 

 
 
 
 



第 十四 章
 
伙计说不远,一座青山看得清清楚楚,还真不远,可是看山跑死马,三个人费了快顿饭工夫才来到了山脚下。

站在山脚下看,没有登山口,没有登山路,似乎,这座山根本没有人进出。

侯老三道:“祖老大,你的钱会不会白花了。”

祖冲双眉一扬:“他跑不掉,我折回去要他的一双爪子。”

燕翎泰然安祥:“祖大哥,这座山是不是像没人进出过?”

“可不!”

“要是你躲藏,你是挑这样的山呢?还是挑经常有人登临的山。”

祖冲明白了:“兄弟,这么说我的钱没白花。”

“两位再看看,这一带是不是没有登山口,也没有登山路。”

祖冲、侯老三听出燕翎的话里因,忙凝目仔细看。

随即,祖冲头一个叫了起来:“兄弟,错非是你,跟我们这一号的鼠辈,还真看不出来……”

随听侯老三叫:“我也看出来了……”

不错,他也看出来了,就在三人的右前方,那儿没条不是登山路的登山路!

那儿没有路,可是绝对有人走过,还不止一回,没有上好的眼力,不擅追踪,绝看不出来。

燕翎道:“这才是咱们要找的,是不?”

祖冲道:“不错,兄弟!咱们还等什么?”

三人立即循着这条不是路的登山路,这条不是路的路,不是在草丛里,就是在树林里,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相当难走,难走归难走,难不倒三人,约摸顿饭工夫之后,来到一处谷地。

谷地不大,可是有水有草,还有两座小茅屋,茅屋还是新的。

祖冲忙叫:“兄弟,你看……”

燕翎示意噤声,祖冲忙闭上了嘴。

侯老三往谷地里指了指,三人都看见了,那条从谷底外流的小溪旁,正有个黑衣驼背老人洗衣裳,那不是葛雷是谁?

燕翎道:“找到了,多亏了两位,我先过去,两位在这儿等会儿。”

话落,他飞身掠了过去。

或许因为淙淙水声,燕翎落在了小溪这一边,葛雷在不及一丈的另一边仍低着头洗衣裳,竟没发觉。

燕翎轻咳一声,道:“葛老!”

葛雷猛抬头,脸色一变:“你……”

“葛老不认识我了?”

葛雷的脸色又连变了几变,猛然站起:“燕兄弟,怎么会不认识……”

本来嘛!他怎么会不认识燕翎?太认识了,燕翎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燕翎道:“葛老别来无恙?”

“托燕兄弟的福,燕兄弟也安好?”

“不敢,尚称粗健。”

“燕兄弟,请这边说话。”

葛雷从小溪那边掠过来,把燕翎带进附近一小片树林里,在里头可以看见外头,在外头,远一点却看不见里头。

“燕兄弟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只能说碰巧了,我有朋友看见葛老上小村子里酒肆打酒。”

“该死,我坏了事了。”

“怎么?”

“大人不愿任何人知道……”

“我也一样?”

“记得姑娘曾经留书给燕兄弟……”

“我看见了。”

“兄弟不知道,大人费了多大的心思,能有今天这种日子,不容易。”

这是暗示不愿人打扰。

燕翎还能听不出来?他道:“我本遵华姑娘嘱,不再过问华大人的事……”

“大人跟姑娘都不得已,兄弟千万别见怪。”

葛雷截话截得真快,说来说去他就是希望不要打扰华玉书父女。

“那倒不敢!”燕翎道:“只是葛老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来?”

“燕兄弟,不管为什么,大人已远离尘世,也不再过问世间事,你就全当没他这个人。”

他还是不希望燕翎打扰华大人父女。

“葛老这么说,真让我为难。”

“燕兄弟……”

“我发现了一些事,有一些疑问,非当面请教华大人不可。”

“我刚跟燕兄弟说过,你就全当没他这个人了。”

“葛老,我知道你卫护华大人跟华姑娘心切,我也知道你是怕他们两位受到伤害,你应该相信我不会伤害他们两位……”

“燕兄弟怎么这么说?”

“我不得已,葛老不该连我也不让见……”

“燕兄弟,我也不得已,大人交待,他不见任何人……”

“华大人可知道燕翎?”

“当然知道,姑娘跟我都禀知过大人。”

“华大人可曾说过,连燕翎也不见。”

“那倒没有……”

“这就是了,我不认为我包括在任何人之内。”

“燕兄弟……”

“葛老,华大人没说不见我,你更不应该拦我。”

“燕兄弟你既为华大人好,为什么非打扰华大人不可。”

“我刚才已经跟葛老说过了,我不得已,而且葛老不应该用打扰二字,我不认为我是来打扰华大人。”

“燕兄弟……”

“葛老,事关重大,我非见华大人不可。”

葛雷双眉一扬:

“我知道我拦不住燕兄弟……”

燕翎也扬了眉:

“葛老,你为什么拦我?凭什么拦我?不是我,便没有华大人父女,还有葛老你的今天,我不信葛老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葛雷的脸色又一连变了几变,道:“燕兄弟要是这么说,我实在不便再说什么,现在我就陪燕兄弟你去见华大人,请吧!”

他抬手示意燕翎出林。

燕翎道:“葛老,我还有两个朋友。”

葛雷脸色再变:

“燕兄弟那两个朋友现在什么地方?”

“现在谷口外等候。”

“燕兄弟,大人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

“葛老放心,我那两个朋友都是可以相信的朋友。”

“燕兄弟要是不见怪,我想请他们就在谷口外等候。”

燕翎迟疑了一下:“好吧!”

“谢谢燕兄弟,请!”

葛雷再次抬手。

燕翎迈步出林。

葛雷带着燕翎掠过过溪,直向座落谷底那较大的一间茅屋行去。

较大那间茅屋一明两暗,看看已过,葛雷扬声发话:“葛雷求见姑娘!”

随听茅屋里传出一个柔美女子话声:“老爹,我来了。”

话声方落,茅屋里走出一位脂粉不施的布衣裙钗,不正是那位美若天仙的华姑娘华湘云么?

她一眼就看见了燕翎,一怔停步:“老爹,这是……”

燕翎微微欠身:

“燕翎见过华姑娘。”

华湘云娇靥上倏现惊喜:

“是你……”

看华姑娘的样子,不像怕燕翎打扰的样子。

只听葛雷道:

“燕兄弟找来此地,要见大人,老朽拦不住,姑娘恕罪。”

华湘云惊喜神色凝住:

“拦?华少侠是咱们的恩人,为什么要拦?”

可见姑娘没这个意思。

葛雷没有说话。

燕翎再欠身道:

“不敢当姑娘这恩人二字。”

“少侠不要客气,快请屋里坐。”

华湘云抬皓腕肃客,她衣袖微卷,两段皓腕都露在外头,欺雪赛霜,晶莹如玉。

燕翎在华湘云的陪同下进了茅屋厅堂。

进门他一眼看见了神案上的香烛,他为之一怔,目闪精芒,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华湘云跟葛雷都没有发觉。

分宾主落座,葛雷一旁站立,华湘云一直让他坐,他就是不肯。

华湘云转望燕翎:

“这么多年了,葛老一直这样。”

燕翎没说话,他如今已不愿表示对葛雷如何敬佩,只因为他发现了神案上的香烛,他不信葛雷没发觉,会不知道。

只听华湘云又道:

“好久不见,少侠可好?”

燕翎道:“谢谢姑娘,托大人跟姑娘的福。”

“好说,刚听老爹说,少侠找到这儿来,是为见家父。”

“是的。”

“家父带小香到山上采药去了,不在家。”

“但不知大人何时回来?”

“应该就快回来了。”

显然,姑娘她不怕乃父受到打扰。

“那我就等会儿。”

“少侠见家父,有什么事么?”

“在大人跟姑娘隐居之后,碰上了一些事,有一些疑问,想当面请教大人。”

“什么事,少侠能告诉我么?”

燕翎迟疑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忽然他听见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他当即道:“恐怕是大人回来了。”

葛雷凝神听一了下,这才点了头:“是大人回来了。”

他行了出去,就站在门外。

随听一个话声传了过来:

“老哥哥你怎么站在这儿?”

葛雷恭谨躬身:“大人!”

燕翎站了起来,华湘云也站了起来。

茅屋门口走进一名青瞿灰衣老人跟一名少女,少女正是小香,小香提药篮,老人荷药锄,葛雷上前接过药锄。

老人往屋里走,一眼看见了燕翎,一怔:“这是……”

华湘云迎了上来:

“爹,这位就是咱们的恩人燕少侠!”

当然,老人就是华玉书。

只听他“呃!”地一声道:“原来是华少侠当面……”

燕翎欠身:“燕翎见过大人!”

“少侠少礼,少侠少礼!我父女受少侠的恩情,还没见谢过少侠。”

说着,他进了厅堂,宾主落座,葛雷依然一旁站立。

华玉书想必习惯了,并没有让他坐,迳自向着燕翎道:“就因为我父女隐居,正愁没有机会见到少侠,不想侠驾突然光临,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听起来,他不但不怕燕翎打扰,反而以见不着燕翎为憾。

当然,燕翎免不了客气几句。

“少侠怎么会找到这儿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华湘云替燕翎说了。

华玉书目光一凝:

“幸好我回来了,没有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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