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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美豪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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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森道:“年轻人,你是指什么?”

严慕飞道:“告诉老人家消息的那人!”

长孙森道:“就在这卧龙岗上!”

严慕飞道:“老人家认识他?”

长孙森摇头说道:“不,我知道她,但一直无缘拜识!”

严慕飞道:“他可认识老人家你?”

长孙森道:“她也是只有听说过我,而没见过我。”

严慕飞道:“那么,老人家跟她是怎样谈起来的?”

长孙森道:“她到这儿来找两个朋友……”

严慕飞截口说道:“可曾对老人家说,要寻什么样的人?”

长孙森道:“她没说名,没说姓,只把那两个人的长相、身材叙述给我听。”

严慕飞道:“一个是须眉伟丈夫,一个是文弱公子哥儿?”

长孙森一点头,道:“对,就是这么两个人。”一怔,诧声接道:“年轻人,你,你怎么知道?”

严慕飞目中异采闪动,道:“老人家,来找人的那个人,可是个女的?三十上下,人长得很美的?”

长孙森一点头道:“对呀!你……”

严慕飞道:“她对老人家怎么说的?”

长孙森道:“我问她找这两个人干什么?她只说是朋友,我看她是个只身女子,言语闪烁,有点可疑,当即我就问她姓什么叫什么?她没有隐瞒地说出了姓名,我才知道她原来是……”

严慕飞接口说道:“‘冰心玉女’卫涵英?”

长孙森一震,忙道:“不惜,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就是……”

“老人家。”严慕飞截口说道:“请告诉我,以后呢?”

长孙森道:“我一听是‘冰心玉女’,心里好不高兴,当即我就求她帮我个忙,帮我……”

倏地住口不言。

严慕飞道:“老人家,你要她帮你什么忙?”

长孙森摇头说道:“除非你就是我等的人,要不然我不能说。”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老人家,她帮了你的忙了么?”

长孙森摇头说道:“我告诉了她,她却避而不答,要我告诉她在这一带是否见过她那两个朋友,当时我一咬牙就说只要称肯帮我的忙,我就告诉你那两个朋友在何处。其实,对卫姑娘我不该这样的,可是为了求得她的帮忙,我没有别的办法。”

严慕飞道:“结果呢?”

长孙森道:“结果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愿意给我推荐个人,她说那人有可能也会来卧龙岗,她有七八分把握那人会来,要我转而求那个人。我一听那个人,我就知道那人绝对帮得了这个忙。”

严慕飞道:“问题只在那人肯不肯帮这个忙?”

长孙森道:“那人侠骨仁心,他绝对肯,万一他不肯也没关系,卫姑娘教了我一个办法,可以使那人乖乖点头。”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她教了老人家什么高明办法?”

长孙森微微一笑道:“她说那人是找她的,也是为找她这两个朋友,万一他不肯帮忙,就别把她的去处告诉他!”

严慕飞一怔,道:“厉害,这办法确实高明,那么,老人家把她那两个朋友的住处告诉她了么?”

长孙森道:“我由华山迁到卧龙岗来,有不少年了,半年前我确实在这一带见过这么两个人,可是以后就没再见着他俩。”

严慕飞心往下一沉,道:“那也许是他俩已经离开卧龙岗了。”

长孙森点头说道:“是的,他俩确实已经离开卧龙岗了!”

严慕飞凝目说道:“老人家,确实二字何解?”

长孙森道:“有一次我在诸葛庐乘凉歇脚,无意中在壁上看见几个字,那几个字写的是——”倏地住口不言。

严慕飞道:“老人家,那几个字写的是什么?”

长孙森摇头说道:“那有可能暗示着他两个的去处,我不能说!”

严慕飞眉锋方皱,倏又淡然笑道:“老人家既不愿说,我不敢相强。”

长孙森凝目说道:“年轻人,壁上的那几个字,当时就被我用指力刮掉了!”

严慕飞心往下一沉,又皱了眉锋,强笑一声道:“那跟我无关,老人家,你把那几个字告诉了卫姑娘?”

长孙森一点头道:“当然,这是条件交换,她给我推荐个人,我当然要把那几个字告诉她。”

严慕飞暗暗一声苦笑,道:“那么,老人家,卫姑娘又去了哪里?”

长孙森道:“卫姑娘她自然是去了……”倏有所警觉,凝目说道:“年轻人,你想干什么?跟我玩这一套,你还嫩得很呢!”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这么说,老人家不见着那人是不肯说了?”

长孙森道:“当然,不过那也得看他肯不肯帮我的忙!”

严慕飞一叹说道:“老人家,你请说吧!帮什么忙?”

长孙森老眼凝注,诧异地道:“年轻人,你问这……”

严慕飞道:“老人家等的不是那个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玉龙美豪客’么?”

长孙森一点头,道:“是啊!难不成你还真知道他在哪里?”

严慕飞苦笑说道:“老人家今天没自跑,你算是等着了他!”

长孙森老眼猛地一睁,道:“你就是……”

严慕飞道:“老人家,早先你该问问我的名号!”

长孙森目中精芒闪了闪,道:“阁下,你请原谅,我得慎重!”

严慕飞道:“好在我是先帮老人家的忙,然后才问卫姑娘的去处。”

长孙森摇头说道:“那恐怕也不行,你要不是‘玉龙美豪客’,我根本就不敢让你帮我这个忙,因为那会送了你的命,误了我的事!”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老人家,有这么严重?”

长孙森道:“你以为我是危言耸听?”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那么,老人家,这够不够证明我是‘玉龙美豪客’?”

探手入怀,摸出了“穷家帮’那块权威无上的信符。

长孙森目中精芒暴闪,丢下肩上柴挑,翻身便拜。

严慕飞眼明手快,一把架住了他,道:“老人家,使不得,休要折杀后生晚辈!”

长孙森激动地道:“严大侠,您天下共尊,长孙森不敢僭称。”

严慕飞道:“怎么说也是老人家您出道在前,成名在先。”

长孙森口齿启动,还待再说。

严慕飞已然说道:“老人家,正事要紧,说正事吧!”

长孙森老脸上泛起一阵羞愧,道:“严大侠,长孙森万不得已,我这绝不是横施问难,谈什么条件交换……”

严慕飞道:“我知道老人家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绝不会这样!”

长孙森摇头一叹,道:“我只知道‘玉龙美豪客’,却不知‘玉龙美豪客’姓什么、叫什么。卫姑娘也没有说,因之才有适才诸多失礼。”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老人家,世上不知‘玉龙美豪客’与严慕飞原是一人的,并不只老人家你一个,请说正事吧!”

长孙森略一迟疑,道:“严大侠,说,一时难以说清楚,请严大侠跟我到蜗居去看看就知道了。”

严慕飞道:“老人家住在什么地方?”

长孙森抬手往左一指,道:“严大侠请看,百丈外那片树林,我就在那片树林内盖了一座茅屋暂充栖身所在。”

严慕飞抬眼循指望去,只见百丈外果然有片树林,树林占地颇广,连绵竟有半里,当即点头说道:“好吧!我就到老人家住处打扰片刻吧!”

于是,两个人并肩向着那片树林行去,长孙森连柴挑也不要了,走了几步后,他侧顾严慕飞道:“严大侠,你找卫姑娘是……”

严慕飞道:“卫姑娘不是对老人家说过了么?主要的我还是找那两个人!”

长孙森道:“那两个人是您的朋友?”

严慕飞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瞒老人家,那两个一个是太孙,一个是锦衣卫前指挥使纪纲。”

长孙森吃了一惊,脱口呼道:“怎么?那两个人一个是太孙……”

立刻有所警觉地住口不言,四下望了望之后才低低说道:“严大侠,太孙没有……没有……”

严慕飞知道住要说什么,一摇头,道:“没有,老人家,纪纲保着他突围逃了出来!”

长孙森激动地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有道是圣天子自有百灵庇佑,真个不差,真个不差……”

严慕飞笑了笑道:“还说什么圣天子,他如今只不过是个亡命徒罢了,能保全性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长孙森猛一跺脚道:“该死,太孙当前,竟然被我失之交臂,看来我是福薄,看来我是福薄……”

抬眼凝注,接道:“严大侠,您这时候找太孙是?”

严慕飞概略地把原因说了一遍。

听毕,长孙森大为激动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对,对,对!该,该,该!说什么也只有太孙才是正统,严大侠,当年我因往南海访老渔,没能跟着您辅佐太祖,如今您再出来辅佐太孙,这一回我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严大侠,唉……”

严慕飞道:“谢谢老人家的好意,现在还不是时候,将来找到太孙,拥他返京的时候,自然会求老人家赐以鼎力!”

长孙森忙道:“严大侠别跟我客气,能追随您左右,那是长孙森的天大荣宠,天大造化,这任何人都会效死莫辞。”

突然失声一呼,叫道:“槽了,槽了,严大侠,我把那几个字先告诉了卫姑娘,这么一来岂不让卫姑娘捷足先登了……”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老人家,那也不要紧,卫姑娘对我虽然有点误会,但她不是不明大义,不识大体的人,她不会对太孙跟纪纲怎么样的!”

长孙森神情一松,道:“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我这份罪孽……”

突然他又停了步,伸手一拦严慕飞,庄容说道:“严大侠,您不用再到蜗居去了,我这就告诉您诸葛庐壁上的那几个字是什么字……”

严慕飞微愕说道:“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森摇头说道:“长孙森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不敢称一个侠字,倒也算得上识大体,明大义的白道人物,严大侠寻找太孙何等危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事,误了严大侠这既神圣而又很难难的使命。”

严慕飞笑道:“原来如此,老人家令人油然起敬,只是,老人家,那重要固然重要,但是算不得太急,有卫姑娘赶去,应可放心。”

“不。”长孙森摇头说道:“我不能这么做,先前我不知道他两位是……要不然我早就把卫姑娘的去处告诉严大侠了。”

严慕飞道:“老人家,我知道你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就是你不知道,或者是你不说,今天这个忙我也是要帮的。”

长孙森道:“严大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绝……”

严慕飞道:“老人家忙我是帮定了,似这般你来我去,岂不是更耽误时间?”

长孙森道:“假如严大侠不到蜗居去,就不会耽误……”

严慕飞笑道:“老人家,你身为地主,我这个不速之客来了,你怎好不略尽地主之谊,请我喝杯茶?”

长孙森道:“严大侠!”

严慕飞脸色一正,道:“我希望老人家听我的!”

长孙森道:“严大侠是要我落个千古骂名大罪人?”

严慕飞微一摇头,道:“老人家,还不至于那么严重!”

长孙森摇头说道:“严大侠,说什么我也不敢再耽搁您。”

严慕飞道:“老人家,这样好不?让我到老人家的住处去看看情形再决定,假如不是非我不可,我马上就走!”

若不是非他不可,为什么偏等他?

长孙森不糊涂,摇头说道:“严大侠,您不必如此,我说过,好意心领……”

严慕飞道:“老人家,时间已耽误……”

长孙森突然沉腕自腰间拔出板斧,将那色呈霜白的犀利刃口往自己喉间一放,沉声说道:

“严大侠,您要再不走,长孙森立即自绝当地。”

严慕飞眉锋一皱,道:“老人家这是何苦?未免太……好,老人家,我走,请老人家告诉我那几个字是什么吧!”

长孙森道:“严大侠,那几个字出自杜牧的诗,是‘铜雀春深锁二乔’!”

严慕飞一点头,道:“东风不予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老人家,我告辞了!”说着,他拱起双手。

长孙森顿忘所以,连忙垂斧还礼,严慕飞微微一笑,探掌如电,一把夺过板斧,道:

“老人家,事出不得已,只有出手冒犯,请原谅。”

另一手飞起一指点了出去。

长孙森板斧被夺刚一怔,严慕飞那一指已点上穴道,他身子一软,往后便倒。

严慕飞永远是快的,手臂一圈,抄起长孙森腾身而起扑向了那片树林。那片树林在二人边走边谈中走过,如今又近在五十丈内,严慕飞只一个起落已到了林边。

他站在树林边上看了看,果然,隐约可以看见树林深处空地上坐落着一幢两暗一明的小茅屋,四周围着竹篱,异常宁静而清幽,当即,他略一提气,闪身进了树林。

在竹篱外停身,他轻轻地推开了两扇柴扉,吱呀声响刚起,只听茅屋里传出一个有气无力,但仍不失甜美悦耳的话声:“是爹回来了么?”

一声“爹”,听得严慕飞一怔,据他所知,“华山樵”长孙森跟“南海渔”一样地生平未娶,练的是“童子功”,生平也绝不近女色,何来这么一个女儿?

就在怕发怔诧异间,茅屋里那女子话声又自传出:“爹,是您么?”

严慕飞还不知屋里是怎么个情形,他如今左手拦腰抱着长孙森,右手拿着那柄板斧,生怕引起误会,当然,这情只任谁一看也会误会,所以,他连忙腾出右手,一掌拍向长孙森被制穴道。

长孙森应掌而醒,两脚着地后,第一句话便道:“严大侠,您……”

严慕飞微一摇头,含笑指了指茅屋。

适时,茅屋里那女子话声又起:“爹,您在跟谁说话呀?”

长孙森匆匆一句:“丫头,有贵客莅临,我在跟客人说话……”

立即收回目光,道:“严大侠,这是我多年前在华阴收的一个义女,我请严大侠帮忙就是为她,如今……唉!严大侠请进来吧!”

当先向茅屋走去。

推开了门,把严慕飞让了进去,这是一间小堂屋,屋里的桌椅全是一根根木头钉成的,根本谈不上什么摆设,可是挺干净。

长孙森道:“为了不多耽搁,我不请严大侠坐,请到小女屋里来看看吧!”

说着,他转向右边垂帘一问扬声说道:“丫头,我跟客人要进来了。”

房里,传出姑娘略显不安的话声:“爹,您请客人进来吧!”

长孙森回身一声:“严大侠,请!”

伸手掀起了垂帘,严慕飞谦逊一声,走了进去。

……………………………………………………………………………………………………………………………………

第二十章 金花奇蛊

进了这间屋,严慕飞怔了一怔,这间屋里除了一张根根木头钉成的床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床上,铺着半旧的褥子草席,一位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拥被而坐,靠在竹子编成的墙上。

姑娘有点清瘦,但瘦不露骨,明眸皓齿,长得很清丽,一头秀发梳得很整齐,神气也很好,看不出有一点毛病,可是她却拥被坐着不动。

严慕飞进来,她只略显不安,并没有忸怩作态,她眨动一双大眼睛,望着严慕飞道:

“爹,这位是……”

长孙森道:“这位就是爹常对你提起,也非他帮不了你的忙的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玉龙美豪客’严大侠!”

姑娘对严慕飞的英挺俊朗,超拔飘逸的绝世风采,有着一刹那间的迷惑,再一听这话,娇靥上陡起异样色彩,轻呼一声,忙微微欠身为礼:“见过严大侠!”

严慕飞忙答一礼道:“不敢,姑娘,我叫严慕飞!”

长孙森一旁说道:“严大侠,您还跟她客气?”

严慕飞笑了笑道:“老人家,我不敢托大。”

“哪里。”姑娘开了口:“严大侠,我有病在身,不能下床全礼,请原谅。”

“好说。”严慕飞忙道:“姑娘别客。”

转望长孙森道:“老人家,姑娘她有病?”

长孙森道:“看不出是不是?让任何人看,她根本就是个正常的人,其实她……唉!严大侠,说来话长,您请坐,容我慢慢奉告!”

说着,他拉过了两把椅子让客入座。

所谓“椅子”也只是一截大木桩钉上了靠背扶手而已。

坐定,长孙森望了姑娘一眼,道:“严大侠,她单名一个翠字,这个名字是我给她取的,她原叫绿玉,是个自小就没父没母的孤女,原在长安一家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后来,后来被赶了出来……”

姑娘低下了头,道:“爹,您对严大侠实说了吧!”

长孙森微微一叹,道:“好,丫头,我听你的……”

颤了颤,接道:“她被那大户人家的男主人逼迫不从,恰好被女主人看见,不问青红皂白一整毒打把她打了个半死,然后又把她丢在长安城外荒郊旷野中,是我从那儿经过,见她尚有一息,就把她带上了华山。没出半月,身上的伤是全好了,可是不知怎地,两条腿却瘫痪不能行走……”

严慕飞眉梢微扬道:“是不是伤了筋骨?”

长孙森摇头说道:“没有,严大侠,要是伤着了筋骨,我会看得出来的。”

严慕飞道:“那么是……”

长孙森摇头说道:“谁知道?据她说只觉两腿麻木,而且这种麻木逐渐向上蔓延,已经快到了腰了。”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这倒是……老人家,这恐怕是病!”

长孙森道:“我遍访名医,十之八九都这么说,但都束手无策,不会医治,只有一个大夫告诉了我个办法。”

严慕飞道:“老人家,什么办法?”

长孙森道:“那大夫说,这是一种先天性的病症,是与生惧来的,实际上这种病症并不多见,患这病的人,有的发作早,有的则发作较迟,只要迟至二十岁以后再发作,这人就没有救了。还好,丫头她今年只十九……”

顿了一顿之后,接着说道:“那大夫说,治这种病,任何药石都没效,普天之下只有一种偏方,那就是……”

姑娘突然说道:“爹,那偏方我就不信!”

长孙森道:“丫头,我也不信,无奈咱们只有这一丝希望!”

姑娘道:“假如为治我的病,为救我的命,您……”

长孙森:“丫头,别胡说,我也自知力不够,所以为你请来严大侠,赐鼎力帮这个大忙,这样就不会出差错了!”

姑娘摇头说道:“爹,你还是听我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严慕飞只觉她谈吐不俗,不像个侍婢一流,不由向她望了一眼,这一眼严慕飞倏有发现,他发现姑娘眉心里有一丝很细的淡淡红线,这红线不是在肌肤外,而是隐约于皮肉之内,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

他心头微微一震,当即说道:“翠姑娘,请答我一问。”

姑娘忙道:“严大侠请只管垂询。”

严慕飞道:“好说,姑娘可曾到苗疆去过?”

长孙森微微一怔,愕然说道:“严大侠这话何解?”

严慕飞摇头说道:“老人家,请听翠姑娘说话!”

长孙森立即闭口不言,诧异地望着姑娘,看她怎么回答。

姑娘微一摇头,道:“没有,严大侠,我没有去过苗疆。”

严慕飞道:“令尊跟令堂是什么地方人?”

姑娘道:“先严先慈都是华阴当地的人。”

严慕飞道:“姑娘所认识的人中,可有来自苗疆,或者是去过苗疆的人?”

姑娘神情微微一震,摇头说道:“也没有!”

严慕飞眉锋微皱,摇头说道:“这就怪了……”

长孙森迟疑着道:“严大侠,怎么回事?莫非严大侠有什么发现?”

严慕飞道:“老人家请仔细看,翠姑娘的眉心跟常人有什么不同?”

姑娘神情又是一震,她要低头。

长孙森忙道:“丫头,别低头,让我看看!”

姑娘没再怔头,但是她很明显地有点不安。

长孙森凝目片刻,突然说道:“严大侠,是不是她眉心有条极细的红线,隐约于皮肉之间。”

严慕飞点头说道:“老人家没看错,正是!”

长孙森脸色忽然一变,道:“这,莫非是蛊……”

严慕飞道:“不错,老人家,这是蛊!”

长孙森失声说道:“难道成丫头她,她是中了蛊?”

严慕飞道:“是的,老人家,以我看翠姑娘该是中了蛊,故而两腿麻木,不能行走,而且这麻木有连渐蔓延之势。”

长孙森惊声说道:“丫头她,她怎么会……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她只是长安一大户人家的侍婢,自己既不是苗疆的人,也投去过苗疆,更不认识……”

严慕飞:“老人家,你在长安城外救得翠姑娘之后,可曾前往那一大户人家问罪,为翠姑娘出口气?”

长孙森摇头忙道:“没有,当时我行色匆匆,丫头她只怪自己命薄命苦,也不愿多计较,所以我就直接带着她上了华山!”

严慕飞转眼望向姑娘,姑娘一惊,忙低下了头。他当即淡淡一笑,道:“翠姑娘,请恕我直言,姑娘是不是有难言的苦衷?”

姑娘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严大侠,我只是一名侍婢……”

严慕飞截口说道:“翠姑娘,长孙老人家对你有活命之恩,便冲着他这份四下为你求医的份儿上,你也不该有什么事瞒着他。再说,下药要对症,姑娘若隐瞒着什么,使长孙老人家跟我不能确定姑娘的病根源,姑娘那是自误!”

姑娘低着头,没有说话。

长孙森圆睁一双老眼,道:“丫头。”

姑娘猛然抬起螓首,流泪说道:“爹,您别问了,让我死了吧!”

长孙森沉声说道:“丫头,这是什么话?我既然救了你,也把你认在膝下,纵有天大的事,也自有我这做义父的承担。”

姑娘悲声说道:“爹,就是因为这,我才不愿实说!”

长孙森道:“丫头,你不能这样,我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姑娘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份恩情,容我来生再报。”

长孙森喝道:“丫头,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说!”

姑娘哭着低下了头,但旋即她又抬起了头,低声说道:“爹,我说,严大侠说得对,别的不谈,便冲着您四下为我求医的情份上,我也不该再瞒您。”

顿了顿,接道:“严大侠没有看错,我是中了蛊。”

长孙森道:“丫头,这是谁……是怎么回事?”

姑娘悲惨一笑,摇头说道:“您成名多年,是位武林奇人,该听说过苗疆有个‘金花门’……”

长孙森吃了一惊,忙道:“丫头,我知道,‘金花门’人人擅蛊,门下有一龙,四凤、六虎,十二狼,难不成你跟‘金花门’有甚渊源?”

姑娘道:“我就是‘金花门’那四凤最小的一个!”

长孙森神情猛震,失声说道:“什么?你,你,你竟是……”

严慕飞道:“老人家,请平静,听翠姑娘慢慢说。”

长孙森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了一下,然后说道: “丫头,你说!”

姑娘微微点了点头,道:“金花四凤,明珠、紫贝、珊瑚、绿玉,我叫绿玉,她们三位为人很随和,只有我……也就因为我,才为我自己带来灾祸,带来恶运。”

长孙森道:“丫头,这话怎么说?”

姑娘道:“这要从‘金花门’进中原说起……”

长孙森道:“对了,丫头,‘金花门’为什么突然进入中原,难道‘金花门’有什么企图?”

姑娘点头说道:“是的,是有企图,不然‘金花门’绝不会轻易进入中原。”

长孙森忙道:“丫头,‘金花门’有什么企图?难道不甘雌伏苗疆,静极思动,要以蛊术横扫武林,席卷天下?”

【此处缺一页】

姑娘道:“第二天,门主就带着一龙、四凤、六虎、十二狼,还有八名近侍动身进了中原,先到了长安……”

长孙森道:“长安,莫非你说的那大户……”

姑娘道:“是指一家武术馆……”

严慕飞目中异采寒芒一闪,道:“姑娘,武术馆?”

姑娘点头说道:“是的,武术馆!”

严慕飞转望长孙森,道:“老人家,你的住处离长安不过咫尺之遥,你可知道长安共有几家武术馆?”

长孙森未加思索,立即说道:“只有一家,这一家也名不见经传。”

严慕飞暗道,名不见经传的才是暗藏龙蛇,大有来头的。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道:“姑娘,‘金花门’在这家武术馆里待了多久?”

姑娘道:“我在那家武术馆里只待了四五天。”

严慕飞道:“这家武术馆有一次派人到华阴去寻仇,姑娘可知道……”

姑娘摇头说道:“我没有听说过。”

严慕飞道:“那也许不是在以前,就是在以后。”

长孙森讶然说道:“严大侠,寻仇?向谁寻仇?怎么回事?”

严慕飞道:“老人家先听翠姑娘说,稍待我自会有所奉告。”

长孙森没多问,当即转问姑娘道:“丫头,说你的吧!”

姑娘道:“金花门,到了长安那家武术馆后的第五天,馆主求见门主,也跟门主做了一席密谈,之后,门主召见我们,这才对我们说明了进中原的用意跟目的。”

长孙森急不可待地道:“丫头,她怎么说?”

姑娘道:“门主说,此番‘金花门’到中原来,是受一个极有势力的人委托,为他找两个人,并且为他清除异己。”

严慕飞道:“姑娘,找什么人?他的异己又是些什么人?”

姑娘道:“据他们说,这两个人当年从南京出走到过开封,之后就不知道上那儿去了。

他们还拿了两张画像,画像上的那两个人,一个是魁伟英武浓眉大眼,一个则长得很俊秀,像个文弱的公子哥儿。”

长孙森脸色一变,霍然转注严慕飞,道:“严大侠,莫非就是……”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老人家,听姑娘说!”

长孙森忙又望向姑娘,道:“丫头,你说!”

姑娘摇头说道:“他的异己都是些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他们向门主提起过严大侠的名字。”

长孙森“哦!”地一声道:“怎么,他们还提起过严大侠?”

姑娘点头说道:“是的,爹,他们说……”

严慕飞含笑说道:“姑娘,他们可说,严慕飞也受那极有势力的人委托,在找那两个人,但并不为他清除异己?”

姑娘道:“是的,严大侠,他们还说……”

严慕飞道:“他们还说,现在先别管严慕飞,等到他找到那两个人,再把他也归于异己之列,一并除去之,可对?”

姑娘呆了一呆,道:“不错,他们正是这样说的,严大侠怎么知道?”

严慕飞笑了笑道:“姑娘,早在我接受委托的当日,我就料到了。只是。”顿了顿,接着问:“他委托我严慕飞,酬劳是大批金银珠宝,而区区金银珠宝谅不会在‘金花门’门主眼内,那酬劳又是什么?”

姑娘道:“我听门主说,好像是一册什么武林秘笈……”

严慕飞神情一震,道:“秘笈?好,那这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在武林人眼中,也较金银珠宝更重。他们确实会投人所好……”

抬眼说道:“姑娘,你可知道那是一册什么武学秘笈?”

姑娘摇头说道:“这个我没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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