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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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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都是他说的,他说的一字一句,字字冰冷,句句无情,他看着我,就像是一只贪婪的花豹盯住自己的猎物一般,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但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

    虽然我现在已经被困在这里,但是我却不傻,我至少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看了看我,然后竟然慢慢的抬起了两只手臂,就那样在我的面前,轻轻的用双手拍了两下巴掌。

    “啪啪”的响声过后,还不到2秒钟时间,我便已经听到房间之外,竟然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重重的,快速,越来越近,竟然立刻就来到了房间的那道木门外。

    然后,便是轻轻的两声敲门声。

    “进来。”

    老人仍然坐在藤椅上,却只是轻声的应道。

    门,被轻轻的打开了。

    门外,竟然站着一位年轻的士兵。

    他身穿步兵迷彩军装,脚踏一双发亮的军靴,全身装备齐全,带枪,压低的帽檐下是一双坚毅的眸子。

    可是他的双手里,却正端着一部电脑。

    “钟三郎,你为什么不过去看看呢?”

    老人说着话,冲我摆了摆手。

    我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向着那位士兵走了过去。

    他手中的电脑屏幕上,竟然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中,有一条小路,小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而在小路上,却有两个正在赶路的人。

    那两个人,看起来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却好像是……

    “赵旭?关颖?”

    我吃惊的发现,视频中的两个人,就是他们俩。

    “他们……他们在哪?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我大声嚷嚷着,看着眼前的那位士兵,但是他却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这时候,那老人却一挥手,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那个站在门外的士兵,却一下合上了手里的电脑,干脆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关上门,转身走掉了。

    房间里,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那个老人还懒洋洋的坐在藤椅上。

    白天,却是昏暗的,阳光,却显得冰冷。

    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声,此刻听起来却也显得尖利,刺耳。

    终于,还是那老人张嘴说了话。

    “三郎,那不是视频录像,是现场直播,你的朋友们正在路上,他们的面前有两条路……”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的,我答应你。”

    “真的吗?”

    没想到,那老人竟然一下从那把藤椅上坐了起来,看上去,就好像他从来也没有想到我会因为朋友的安危,去答应帮助他。

    在他的心里,我到底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

    我却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可是你总得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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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六话 过渡
    当我再次见到关颖和赵旭的时候,没想到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重庆的天气,闷热,酒店的房间里,也是如此。

    只因为,这不过是一间连3星级也够不上的酒店。

    大概一天前,我被人蒙住了双眼,坐在一辆车上经历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然后当车门打开,我便已经被安排住进了这里。

    没想到,在房间的镜子上,贴着一张字条。

    当我看到字条上的内容时,便发疯了一样的跑出房间,然后用力敲打隔壁的房门。

    房门打开了,里面住着的人,正是关颖。

    赵旭也在我的隔壁,在另外一间房里。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又重逢了。

    当我问起他们这一个星期是如何度过的时候,我得到的回答,却是出人意料的。

    他们告诉我,那艘“长江女神号”游轮,在途中出了事故,沉船了。

    而我们三个,是这次事故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当然,我们三个人,都在第一时间被莫名其妙的救了起来,但是却搞不清楚是谁施救的。

    并且,这次“长江女神号”的沉船事故原因,也一直没有对外公布。

    过去的一个星期里,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人身自由,只是有一天被人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并且告诉给他们一条路线,说沿着那条路线走,便能找到我。

    所以他们两个就在那一天,整整走了12个小时,但是最后却发现自己竟莫名其妙的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出发的地点。

    这件事情,就和我之前遇到那个神秘的老人,对上了号。

    于是当我又问道他们,有没有在半途中遇到一个老人的时候,他们明显突然都有些激动。

    关颖对我说。她觉得那个老人很像一个人,但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旭也对她的话表示肯定,并且告诉我,如果那个人还活着的话,至少有130岁了。

    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正是当年国家的一位重要人物……

    可是。在我的脑子里,却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一个人。

    也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我突然对自己的过去,也产生了怀疑,难道那位神秘的老人。说的都是实话。

    我的记忆,全部都被抹掉了。

    本次出行,无疑是失败的。

    我新购买的相机,丢掉了,应该是沉入了长江之中。

    所以,连同我之前拍摄的,关于长江的记录照片,也一并消失了。

    我只能在回到北京的家里以后。给张主任的那位老同学,写了一封道歉信。

    赵旭并没有回来,因为他告诉我。他要从重庆出发,一路向西。

    不管是因为那部叫做《一路向西》的电影,还是他突发奇想,总之,他要去西藏,然后从那里进入尼泊尔。再去印度,他告诉我。他现在多少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有时候,人若是死了一回。便明白了活着的意义。

    是啊,我很为赵旭欣慰,因为他至少找到了那种感觉。

    而我呢?

    我还活着吗?

    现在,家中,房间里住着的,又只剩下我和关颖了。

    在经历了这次旅途以后,我发现她也变了。

    我本以为她会变得冷漠,也有可能低落,但是我却没想到,她竟然变得开朗了许多。

    她经常会在我面前说道,原来当一个人真正面对危险的时候,她的生命才变得尤为重要。

    虽然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是我也很为她高兴。

    因为,我至少不用再担心,她有一天会再去寻死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好似一切都又恢复了正常。

    我已经再次和张主任提起了工作的事情,所以现在,我便又再次成为了一名为法医工作的摄影师。

    每天,我还是会头一个来到分局的大楼里,开门,开窗,将那种独特的,而又让人厌恶的味道释放出去。

    然后打扫卫生,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一天的结束。

    一切,仿佛都很平静。

    但是我却明白,在这平静之中,正在酝酿着一件我无力阻止的事情。

    ——又下班了。

    我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天色正在变暗,乌云再次笼罩在天空,仿佛黑暗正在从门缝里爬进来。

    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入一口。

    我又再次想起了那位老人对我说过的话。

    “钟三郎,你要帮助我,帮我终止那份契约……”

    那就是他的要求。

    他要我帮他终止那份契约,那份他和我父亲钟义之间的契约。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怎样才能终止那份契约。

    他也没有告诉我。

    他只是说,有一天当他需要我的时候,他会叫人来找我,要我做一件事情。

    只要我做了那件事情,他就得救了。

    只不过,我到现在为止,还一直想不出,那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件事情。

    这就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它何时引爆,更不知道它在哪里,只是我却可以确定,这颗定时炸弹,只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

    “你还没走吗?”

    一个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我赶忙站起身,因为我已经听出来,门外的那个人是谁。

    “张主任,您在啊?”

    我已经捻灭了手中的烟头,因为在办公室吸烟,是明令禁止的。

    张主任走进了房间,房间里,还没有开灯。

    此刻,正是光明与黑暗交替之时,办公室里,昏暗得一塌糊涂。

    我站着,张主任也站着。

    然后,他竟伸手递给了我一支烟。

    “张主任……”

    “再抽一支吧,就当陪陪我。”

    我接过了香烟。

    两支烟,点燃,两个人默默的吸烟。

    办公室里,已经更加昏暗了。

    当那烟头的光亮忽明忽暗之时,我才能看清张主任的那张脸。

    那张脸,苍白,疲惫,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纱。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主任也没有说话。

    我们只是在默默的吸烟,在这已经黑暗的办公室里,站着吸烟。

    当半支香烟燃过,张主任才又说出了一句话。

    “你认识段匈吧?”

    “嗯,认识。”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和段匈,还有他,本来我们三个人都曾经在一起配合共事,而且有一段时间,段匈还特意找过张主任,让我去协助他的工作。

    怎么今天,他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张主任这句话问过了,却又无故沉默了好一阵子。

    直到一支烟燃尽,他又再次点燃一根。

    “段匈,他就在楼下。”

    张主任忽然冷冷的对我说道,他的人,他的脸,却依然在那忽明忽暗的烟头光亮下,显得苍白,显得痛苦,显得慌张。

    “他在楼下?”

    “嗯。”

    楼下,是冰冷的停尸间。

    难道分局里又发生了什么大案子?

    难道段匈今晚又在加班?

    怪不得张主任也这么晚都没有回去。

    “张主任……”

    我诚心的对张主任接着说道:“今晚是不是还有工作?我能帮忙吗?”

    我从心底希望帮助张主任和段匈做些工作,因为在拍摄尸体方面,我还是可以做到让他们满意的。

    可是张主任,在这样的黑暗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黑暗的办公室,冰冷,死寂,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对面张主任的存在。

    我只能在那片黑暗之中,借着那星星点点的烟头,看到一张死灰色的脸。

    那是张主任的脸。

    “三郎,谢谢你,那你跟我下去吧……”

    他的声音,是冷冷的,就像这片黑暗一样。

    他说完话,便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跟在他的身后,但是他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回头,但是他又再次用那种极为冰冷的声音,对我说话了。

    “段匈的尸体就在楼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未完待续)

    ps:段匈,原谅我,你的死,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再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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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七话 挣扎
    昏暗,死寂一般的走廊里,只有我和张主任。

    张主任的背影,模糊,黑暗,此时此刻,竟也像是一只飘荡在这分局楼内的鬼魂。

    他默默的向楼下走去,沿着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楼梯。

    当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时,我才从战栗中惊醒过来。

    段匈死了?

    他……他怎么会死呢?

    我根本就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

    段匈在我看来,他也可以算作是一个传奇。

    他,又怎么可能会死?

    当那道铁门被打开,停尸间里冰冷的空气像是刀子一般划过我的脸庞时,我已经看到在那刺眼的白光之下,远远的停放着一具尸体。

    那尸体平躺在一张冰冷的解剖床上,看上去苍白,臃肿,尸体上并没有覆盖任何东西。

    张主任已经走了过去,他回过头来看着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却明白他是在叫我过去。

    我仍然站在门口,却不知道要怎么迈出自己的脚步。

    一步,又一步……

    越来越近。

    那尸体的脸,身体,每一个细节,都开始清晰起来。

    终于,我开始明白,那具在我面前的尸体,正是段匈。

    突然,我的胃开始剧烈的收缩起来,一股腥酸从我的食道里涌了上来。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却让我难以忍受,我捂住自己的口鼻,向一旁的水槽逃去。

    ——停尸间里,明亮。冰冷,充满了异样的气味。

    这些气味,让人作呕,因为只有死人,才会发出这样的气味。

    我关上水龙头。仍然伏在水槽旁。

    “张主任……对不起。”

    我很抱歉,所以我在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去看张主任,但是我也没有去看段匈。

    “没关系,三郎,你现在好些了吗?”

    “嗯。”

    张主任的语气。平平淡淡,他好像并不介意我刚才的失态。

    所以我这才站起身来,尽量稳住自己的脚步,向他们走过去。

    他们,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躺着;一个人活着,一个人却已经死了。

    段匈,他竟然真的死了。

    “张主任,他……他是怎么死的?”

    我已经站在段匈尸体的旁边,却不敢正视一眼段匈的脸。

    因为那张脸对我来说,太过熟悉了,而此时此刻,他的那张脸。却一定已经冰冷,却一定已经僵硬,我又怎么忍心去看呢?

    张主任也站在一旁。他一边带上乳白色的橡胶手套,一边开口说着话。

    “段匈的尸体,是在今天下午被人在一间酒店的客房里发现的,当时服务员打开房门后看到,他就平躺在地板上,身上一丝不挂。人却已经没有了呼吸。”

    “那死因是……”

    “死因不明,他的尸体也只是快下班的时候。才被送来这里的,不过……”

    张主任已经开始用手按压着段匈的尸体。然后又接着说道:“不过看起来,他应该是今天下午才刚刚死去的……尸体上,并没有发现外伤痕迹,所以不排除他是中毒身亡的,又或者是……”

    他的手,已经在摆弄段匈的头部。

    而我,却只敢用余光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我还是头一次,在面对尸体的时候,感到恐惧。

    人,往往是这样的,如果面前是一具陌生人的尸体时,可能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震撼,但是如果那具尸体是一个你非常熟悉的人,甚至是你的亲人的时候,你便会不停的想起他活着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他说话时候的样子,他开怀大笑时的样子,他悲伤的样子,他生气的样子,他痛苦的样子。

    总而言之,当你想起这些的时候,你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看他的尸体的。

    但是,我却不得不去看上一眼了。

    因为张主任这时对我说道:“三郎,注意他的脸……”

    张主任的话,竟像是一种魔咒。

    我的头,不由自主的转了过去,并且目光已经落在了段匈的脸上。

    停尸间里的灯光,非常明亮,四处都被照得恍如白昼,甚至有些刺眼。

    白光下,他的那张脸,却也显得无比苍白。

    那种苍白,绝不是平日里可以看到的,那更像是一种绝对的白,透明的白,白得让人窒息。

    不过,让人窒息的,却绝不止是此刻段匈的脸色。

    ——还有他的表情。

    那张脸,已经凝固了,像是雕塑一般。

    但是凝固的脸上,却显出无比的狰狞。

    整张脸,仿佛只剩下了两样东西。

    只因为那两样东西,已经夸张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那就是他脸上的眼睛,还有嘴。

    他的眼球已经凸出,圆圆的瞪着,却已经是死灰的颜色。

    但是那双眼睛,却好像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让他极为惊恐的事情。

    还有他的嘴。

    此刻,他的嘴,几乎已占据了半张脸。

    因为他的嘴,已经不能再张得更大了,甚至他的下巴,几乎就已经贴在了他的锁骨上。

    所以,他的脸,已经完全的扭曲,变形,比正常人的脸,要长一半左右。

    “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的胃,又再次收缩起来,但是我却强忍着那种作呕的感觉,支撑着自己颤抖的身体。

    张主任,他的双手带着塑胶手套,却还在检查段匈的那张脸。

    他用手抚摸着段匈的下巴,然后点了点头,喃喃自语。

    “他的下颌关节脱位了……”

    “您说什么?”

    张主任这才转过脸,看着我说道:“他的下巴掉了。脱臼了。”

    “这是为什么?”

    张主任却摇着头,看着段匈那张已经死去的脸,说道:“不清楚,但是这种脱臼,一般都是……大笑造成的。”

    “什么?大笑?”

    张主任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不过,他却又对我说道:“三郎,你的相机呢?”

    他想让我为段匈的尸体拍照了。

    “张主任,我的相机……坏了。”

    我已经在短短的一个月中,损失了两部相机。

    张主任冷冷的说道:“去我的办公室吧,就在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还有一部相机。”

    “好的,张主任。”

    在我回应张主任的时候,我已经飞快的向外迈出了两步。

    只因为我现在,想逃。

    我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具尸体。离开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

    那是段匈!

    那是段匈……

    我不停的告诫着自己,那是我曾经的朋友——段匈。

    可是,我却无法驱离自己内心深处,正在四处弥散的恐惧。

    那种恐惧,几乎就要将我摧毁了,我只感觉自己此刻的两条腿,走起路来也是轻飘飘的感觉。

    我终于离开了那个停尸间,但是此刻分局楼内的走廊里。感觉也并不好。

    昏暗的灯光下,一条空荡荡的走廊。

    走廊里,死寂。两侧却都是黑着灯的房间。

    房间,都是关着门的。

    但是其中一间,却是我一定要进入的,那就是张主任的办公室。

    我从来没有犹豫过,但是此刻,我却真的在犹豫。

    我真想一走了之。像是老鼠一般的窜出这条昏暗的走廊,然后骑上我的摩托车。永远的离开这里。

    我快发疯了。

    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生活中的现实,却往往早已扼住了他的喉咙,当他真的想要逃走的时候才会发现,他其实早已做出了致命的选择。

    我已经拧动了门上的把手。

    门,开了。

    房间里,是黑暗的,是冰冷的,我只站在门口,便已经开始厌恶起这个房间来。

    张主任平时,就是工作在这个房间里的。

    当我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我才看清张主任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

    这已经绝不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里,但是此刻我却觉得,他的房间里,仿佛每一样东西都是灰色的。

    昏暗的灯光下,所有的东西,都像是一堆垃圾一般。

    没有一样东西上,还沾着一点人味儿。

    取出相机,然后离开,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做的事情。

    我已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呆上一秒钟,我甚至觉得这个房间,还不如地下一层的停尸间。

    于是,我绕过办公桌,试着拉开办公桌下的抽屉。

    抽屉有三个,但是只有最下层的那个抽屉可以打开。

    果然,里面放着一部相机。

    我拿出相机,挂在脖子上,然后关好抽屉,起身,便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但是当我刚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时,突然,我的身后竟然吹过了一阵风。

    那风,冰冷无比,吹在了我的后脊上,吹在了我的脖子上,吹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立刻,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突然起了一层疹子,我的人,也僵硬的停住了脚步。

    这房间里,怎么会有风?如此冰冷的风?

    门,就在我的身前,我本应该夺门而出,从这个让人厌恶的房间里赶快逃走。

    但是,我却不知为什么,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的,慢慢的,回过了头。

    身后,昏暗,风却还在吹着。

    吹着我的脸,让我的脸,也僵硬起来。

    房间里,真的在刮风,只因为这个房间里的窗子,是打开的。

    我终于松了口气,无奈的想去笑一笑,但是我却又根本笑不出来了。

    只因为我又忽然想起,刚刚当我进来这个房间的时候,那窗子好像并不是敞开着的。

    于是,我慢慢的走过去,战战兢兢的,将那扇敞开着的窗子,关起来。

    但是当我刚刚把窗子关上的一刻,突然身后“咣”的一声巨响。

    我的身体剧烈一震,同时已经转过身去。

    是门,是那道本来还开着的门。

    现在,它却已经被重重的关上了,关严了。

    房间里,昏暗,冰冷,却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门内的地板上,却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钥匙……(未完待续)

    ps:这两天断更了,原因……总之抱歉各位。

    灵异的路,果然充满了灵异。
第卅八话 结束即是开始
    办公室,关着门,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昏暗,冰冷,寂静,当夜来临的时候,办公室里,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地板上,还有一把钥匙。

    钥匙,当然是用来开锁的。

    但是这样的一把钥匙,我却不知道它能打开哪一把锁。

    也许是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知觉,当那把钥匙已经在我的手中时,我忽然想起了刚刚的那两个抽屉。

    就是在办公桌下,被锁住的两个抽屉。

    难道……

    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但是我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去做。

    我又回到了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然后颤抖的手,将一把陌生的钥匙,插入了身旁抽屉的钥匙孔。

    “咔哒”一声。

    钥匙竟然转动了。

    抽屉,真的被打开了……

    ——当车门打开,一切都还是那样熟悉。

    同样的城市,同样的天空,同样的昏暗和冰冷。

    十年时间,已经一晃而过。

    没有任何人,可以再回到过去,我也一样。

    只是现在的我,却和十年前的我,完全不同了。

    对于我的生命,现在,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那就像是一条河流一样,它将永不消逝,奔流不息。

    而我的生命本身,却也已经失去意义。

    没有死亡,生命岂非本身就没有意义?

    我已经得到了永生……

    这完全是一场交易,也是一场赌注。

    是我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的一次交易。

    是黑暗和光明之间。永远的赌注。

    谁会赢呢?

    黑暗?还是光明?

    黑暗之中,我代表了一切。

    没有黑暗,又怎么会有光明?

    光明或许早已被人忘记和抛弃。

    所以就算人们都生活在光明之中,却仍然心中黯淡,毫无生机。这岂非就是对光明最大的侮辱?

    当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冷漠,越来越陌生,生活本身,也好似苟且。

    所以,这世界上,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地。黑暗之地。

    ——我走进一道门。

    那是一道极为普通的门。

    门后,当然也是极为普通的房间。

    家具残破,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然后,我坐下,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

    而另一把椅子上,却早已坐着一个人。

    他满头白发,却看起来很年轻。

    “你来了?”

    他抬起了头,并没有看我,而是注视着房间里唯一的一盏灯泡。

    灯泡发出昏暗的光线,似是依就要熄灭了一般。

    这个老人的声音。也像是这光线一样,随时都会熄灭。

    “我来了。”

    我不动声色,只是冷冷的回着话。

    安静。许久,忽然,他长叹一声。

    “十年,很快,好像我还没来得及去感受这十年。”

    他显得更加苍老,但是他那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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