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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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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疯狂的晃动着,耳边却只有疯狂的噪音。

    我的双腿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带着我,紧紧跟住前方黑暗之中的那道亮光。

    ——前方,我已经追到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里。

    突然,灯,亮了。

    灯亮了,一切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一秒钟,我才又睁开自己的眼睛。

    房间里,到处都是白的,只有一处是黑的。

    ——黑黑的铁门。

    黑黑的铁门,就在黑黑的炉子边,炉子边上,还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却是白的。

    白白的衣服,白白的手套,白白的脸。

    但是,他的身上,却还有一点红。

    那点红,是血,正在往外滴的血。

    ——“你,不许动!”

    段匈已经举起了枪,枪口正对着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那个保安。

    他已经中了一枪,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你喜欢我的礼物吗?”

    僵持中,他却突然开口说道。

    他开口说话,却是对我说的。

    我们三个人都知道,他是对我说的。

    我却沉默着,站在段匈的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懂怎样去欣赏我的礼物。”

    “闭嘴!”

    段匈突然怒吼一声,慢慢的向他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

    他却大喊一声,突然用一把匕首,顶住了自己的喉咙。

    段匈马上停下了脚步。

    “你……你别做傻事!”

    傻事?他已经早就做了傻事。

    但是也许在他看来,他做的,却并不是傻事。

    他靠在黑黑的炉子上,却又笑了。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他这时,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另一只手,那只假手,按在了炉子边上的按钮上。

    突然,那道黑黑的铁门里,就有了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

    火声。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黑黑的炉子,竟然就是炼人炉。

    “你……你要干什么?”

    段匈仍然举着枪,紧张的盯着他。

    其实,段匈和我,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钟三郎?”

    那个保安,笑着,再次开口了。

    他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就连我身前的段匈,也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你是谁?”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

    “你说什么?”

    “哈哈哈……”

    突然,他大笑起来,然后接着说道:“你千万不要忘了,你是钟义的儿子……”

    说着话,他一把打开了黑黑的铁门……

    “不要!”

    我和段匈几乎是同时大声喊道。

    可是,他的人,却已经钻入了那道铁门,那道向外喷着火舌的铁门。

    ——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堆白色的骨渣。

    这堆白色的骨渣,被人仔细的收集起来,小心的放进了证物袋里。

    ——夜,藏了起来,天,已经亮了。

    我和段匈坐在冰冷的警车里,两支烟,燃着。

    “三郎,钟义是谁?”
第卅五话 案情
    段匈,他是一位很厉害的警长。

    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知道。

    所以,就算我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一定会去查的。

    “钟义……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嗯。”

    “可是……你不是一个孤儿的吗?”

    “我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孤儿的吗?”

    段匈肥胖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尴尬。

    我敢肯定,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我的过去。

    但是,他却好像已经了解到了我的过去。

    ——只要他想知道的,他就一定会知道的。

    看来,他还依然在怀疑我。

    ——人总是要睡觉的,我也不例外。

    即使此刻,一夜还未合眼的我,正躺在自己家的地板上,准备像所有人那样,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但是,我却发现,这对我来说,非常的困难。

    “三郎,你睡不着吗?”

    关颖坐在床上,好奇的看着我。

    “嗯。”

    我睁着眼睛,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我没有睡着。

    没有睡着的原因,可能很多。

    也许是因为,现在正是白天,又或者是因为,我的旁边有个人正在看着我睡觉。

    但是,我却知道真的原因。

    ——烹尸案。

    我永远也忘不掉,就在那间废弃了十年的太平间里,我都看到了什么。

    现在只要一想起来,我还仍然想吐,想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而这一切,只要我闭上眼睛,就会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觉得,段匈说的对。

    做人,还是做鬼。

    我想,昨晚,我也许选择了做人。

    可是“他”,却选择了做鬼。

    “他”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鬼。

    当警察把尸体一具一具的从那间废弃的太平间里抬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家无法相信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这简直就是人间的地狱。

    那些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他们都已经残缺不全。

    身上的肉,已被一块一块的割掉了。

    成为了“他”的盘中之餐,成为了“他”每天的下酒宵夜。

    ——那正是我和段匈,在冰箱里看到的。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食人魔。

    但是,这一切,还不足以让我恐惧。

    恐惧现在对我来说,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它好像每天都在我的生命里,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当恐惧来临,我的心底深处,甚至会突然产生一种兴奋的感觉。

    我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但是我却知道,我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其实,真正让我睡不着的事情,却是“他”最后的那句话。

    ——“你千万不要忘了,你是钟义的儿子……”

    “钟义”,我的父亲,但却为什么,他们都认识我的父亲。

    李宏认识,现在,“他”也认识。

    我甚至在那之前,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他们却都认识我的父亲。

    难道,我的父亲,是个很特殊的人物吗?

    ——钟义,你到底是谁?

    ——夜来临的时候,我却才刚刚醒来。

    只要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房间里亮着灯,却只有我一个人。

    关颖最近总是会出去的,可能是她交了新的朋友,也许某一天,她就会像是一只自由的海鸟那样,离开这离,重新回归大海的怀抱。

    我拿起电话,也许,现在正是时候。

    当我拨通了他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有人接听了。

    “三郎?你怎么有空找我?我正想找你聊聊呢!”

    “好的,那我们还是老地方。”

    老地方,总是会有老熟人。

    ——街角的酒吧里,永远都不缺少老熟人。

    但是除了我面前的这位很厉害的警长以外,其他的人,看起来又都是那样的陌生。

    “三郎,我得跟你好好说说这个案子。”

    他喝下一口酒,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对我说道。

    我抽出两支烟,递给他一支,点燃,我们两个人都深深的吸入一口。

    “三郎,没想到啊,一个人,竟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的确,但是我却在思考着,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他,还算是一个“人”吗?

    “今天我在现场忙了一天,终于把案子的一些细节搞清楚了,你要不要听听?”

    他很兴奋,我却很累。

    虽然我真的不想去听,但我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叫孙国峰,他今年65岁,一直未婚……”

    “你说什么?”

    他才刚开口,我却已经忍不住去打断他的话。

    段匈一愣,说道:“怎么了?”

    “你说他已经……65岁了?”

    “对啊,你是不是觉得……”

    “是的,我是觉得,他看起来,太年轻了……”

    我还记得,当我第一从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脸上的皮肤,是那样的光滑,甚至,还泛着光泽。

    不管怎样看去,他的状态和相貌,都不可能是一位65岁的老人。

    但是,他却真的已经有65岁了。

    段匈吸着烟,也点头说道:“的确是,我也觉得他不像65岁的,不过,这可能和一件事情有关系……”

    他说着话,脸色已经变得更加苍白。

    我看着他,心里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他也在看着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们两个人,也许都不太想提起那件事情。

    ——我也曾听说过,关于吃人肉的一些传言。

    如果是每天吃人肉的人,他们多半可以保持一种超出常人的精力,无论是年龄,还是相貌,都远远超过同龄人的状态。

    这只是一个传说,但是此时此刻,我和段匈都不得不对这个传说持以肯定的态度了。

    ——他又喝了口酒,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一些。

    “三郎,这个孙国峰,可是相当的聪明,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作案的……”

    ——夜,深了,就像美酒一样,变得越来越浓了。

    段匈和我,已经喝了足够的酒。

    但是我们俩个人,却谁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三郎,我还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你说吧。”

    本来今晚的主题,应该是他来给我讲讲案情的,但是此时此刻,却不知什么时候,他再次开始对我提问了。

    “三郎,这个话题可能有点敏感……”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仍然接着说道:“关于钟义,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到底对他……了解多少?”

    我正端着自己的酒杯,听到这里,便将一整杯的酒一饮而尽。

    段匈,他的问题,触动了我的伤口。

    的确,钟义,是我的父亲。

    但是,我却对我的父亲,一无所知。

    我只是在“吴德”的口中,了解到了他的一些事情。

    尽管如此,钟义,他对我来说,仍然还是一个陌生人。

    段匈看我这个样子,一定是心里感到一些愧疚,便有些慌张的说道:“三郎,要不我们……”

    我却向他摆了摆手。

    “段警长,关于钟义,我可能了解的还不如你多。”

    段匈的脸上,忽然红了起来,但却并不是因为喝酒而变红的。

    不等他说话,我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已经查过了,所以,不妨还是由你来给我讲一讲吧。”

    说完话,我便冷冷的看着段匈。

    ——段匈这个人,优点很多,但是,他的缺点,却也不少。

    其中最致命的一个,却也是我最了解的一个。

    你若想让他说点什么,只要给他一个话头,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三郎,那我就不瞒你了,其实说起你的父亲钟义,他确实和这起烹尸案,还有些关系。”

    “什么?”

    就算在我眼里,段匈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警长,那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可以查出,我的父亲钟义,还和这起烹尸案会有什么关系。

    “三郎,你先别激动,先听我慢慢说……”

    ——冰冷的街道上,只有我一个人,夜,已经到了尽头。

    可我的路,却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离开街角的那间酒吧的。

    我只是还记得,当段匈已经伏在那张桌子上睡着的时候,我才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离开那里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我们没有烟抽了。

    这条街上,冰冷,黑暗,两旁的店铺,却没有一家还点着灯。

    ——当我孤独的时候,好像只有吸烟,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可是,在这样的夜里,又去哪里买烟呢?

    我无助的坐下。

    就坐在冰冷的路边。

    路灯,昏暗,我的视线,却开始更加模糊。

    冰冷的脸上,却慢慢划过两条温暖的小溪。

    那小溪淌下脸颊的时候,就像一滴伤心的眼泪,狠狠的撞在冰冷的地面上。

    ——它,被撞得粉碎。

    就像我的心一样,也被撞得粉碎。

    那岂非根本就不是两条温暖的小溪,那岂非根本就是我的眼泪。

    ——当一个人突然觉得自己需要爱的时候,他却才刚刚发现,自己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这岂非也是这世上最可耻的笑话。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钟义,我的父亲,他突然闯进了我的生活,但我却要在别人的口中去了解他。

    而那些甚至比我还了解他的人,却都是些古怪疯狂的恶魔。

    他们是连环杀手李宏,是食人魔鬼孙国峰,甚至还有些我可能根本就不认识,而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做着某种更加肮脏事情的人。

    我已不愿再去多想了,我也不敢再去多想了。

    不过,却只有一个问题,仍然徘徊在这夜的黑暗之中。

    ——“钟义,你到底是谁!?”
第卅六话 金中
    对于一个孤独的人来说,没有烟,就像失去了灵魂。

    现在,我独自坐在路边,岂非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没有灵魂的人,还是“人”吗?

    是鬼。

    只不过,我还不想做鬼。

    ——段匈在酒桌上说的话,永远都是真实的,毫无保留的。

    他好像,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在他的调查之下,我才慢慢发现,在这偌大的世界上,冥冥之中,却存在着不可琢磨的巧合。

    也许,这些本就不是巧合。

    首先,据段匈讲,他在着手调查燕北科技服务有限公司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这家燕北公司,隶属于一家浙江的集团公司。

    集团公司的名字,叫做金中集团。

    一开始,段匈并没有注意到这家叫做金中集团的公司,但是当他整理李宏的资料时,却无意中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李宏所在的那间小学,竟然也同金中集团,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

    那间小学,是希望工程小学,正是金中集团全资赞助修建的希望小学。

    这件事情,一下就引起了段匈的注意。

    他觉得,这样的巧合,概率几乎应该为零。

    短短的时间内,两起重大案件的破获,对段匈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他却也因此,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跟我说,他非常想不通,这两起案件,竟然都和金中集团或多或少的有些联系。

    虽然这样的联系,并没有对案件本身起到任何作用,但是,用他的话来说,“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更巧的事情还在后头。

    在段匈对金中集团的调查中,他忽然发现,金中集团的董事长,竟然叫“钟义”。

    钟义这个名字,一下就引起了段匈的注意。

    因为此前,他已经在暗地里,对我进行过调查。

    所以,当他看到“钟义”两个字的时候,他这个一直都很厉害的警长,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为什么,为什么两件案子都和我有关系?”

    “那又为什么,钟义,我的父亲,和这样两件案子,也有关系?”

    在段匈看来,这些事情如果都是巧合的话,那就算买彩票中奖这样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了。

    段匈说的没错,这样的巧合,谁也不会信。

    我自己,当然也不会信。

    钟义,我的父亲,却已经不在了。

    他已经入土为安,却是我亲眼所见的。

    不管这两起案件,到底和他的公司又怎样的联系,现在,一切都已经随他而去了。

    此刻,我不要再去想这样的事情了。

    我需要的,也只不过是一支香烟。

    ——夜,冰冷,黑暗,却在这样的夜里,哪里来的香烟。

    我仍然独自坐在冰冷的路边,酒精的作用,却在此时,慢慢的涌了上来。

    酒,可以让一个人忘记很多东西。

    但有时候,酒,也可以让人想起很多东西。

    段匈说过的话,就在此刻,被我想了起来。

    ——孙国峰,关于他,段匈已经查的非常明白了。

    他已经在燕北公司里,工作了十几年的时间。

    在公司的领导和同事眼中,他一直都是一位不错的员工。

    十几年的时间里,他一直负责夜班的保安工作。

    而在同事看来,他是一位认真负责的保安,而且,也同时是一位热爱锻炼身体的保安。

    十年时间,没有人看得出来,他老了十岁。

    相反,大家都觉得,他,竟然越来越年轻了。

    现在,我们知道了,他年轻的秘诀,竟然是,吃人肉。

    想到这里,我的胃,就有一点不舒服。

    但是,那也许只是酒精的作用。

    孙国峰,他会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年轻女孩子的尸体掉包,然后放进他自己的太平间里。

    那个十年前就已经被废弃的太平间,竟然一直在为他自己所用。

    燕北公司的解释是,孙国峰自己修好了那里的冰箱制冷系统。

    但是,段匈却认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他只是一个保安而已,就算是一个专业的维修团队,要想修理好那套复杂的系统,也要花费很大的功夫。

    所以,燕北公司的解释,也只不过是一种搪塞。

    看来,虽然孙国峰已经畏罪而死,但是他所留下的很多东西,却依然是个解不开的谜。

    不过,关于李宏那起案子的一些疑问,却因为这起案子,而得到了一些看似合理的解释。

    那座李宏家里的黑色沙发,现在,就已经可以确定,那里面的女人头发,都是来自于孙国峰。

    但是,段匈却并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李宏和孙国峰两个人,是互相认识的。

    也就是说,李宏家里的那些头发,并不一定是孙国峰直接供给的。

    所以段匈一直怀疑,在他们两人之间,还有第三个人。

    而这个人,有可能充当的角色,却是一个联络人。

    这样大胆的假设,恐怕,也只有段匈才能想的出来。

    今天,他的酒,的确喝得不少。

    他竟然在酒吧里,也笑着告诉我,他甚至一直在怀疑我,怀疑我就是那第三个人。

    因为,他们好像都认识我。

    而我却知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这就是最为奇怪的地方。

    两个人都了解我是钟义的儿子,他们之间却并没有互相联系,而我却并不认识他们,但是他们却在不经意间遇到了我。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冥冥之中,竟然真的好像有着某种特殊的安排。

    这样的安排,只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宿命呢?

    ——冰冷的蓝色,已经渐渐弥漫在我身旁的黑暗之中,天,就快亮了。

    当我回到酒吧里的时候,角落里,也只剩下一只空空的杯子。

    段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酒保从吧台里慢慢醒来,看到了我,他才告诉我,段匈已经结过账,并且多付了他1000元的小费。

    虽然这一晚,酒吧因我们而没有打烊,但是酒保,却很高兴。

    ——我忽然发现,段匈,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雷声响起的时候,已经又到了下班的时间。

    一天的慵懒,只是在消化昨晚的那些酒精。

    痛苦的记忆,仿佛已经暂时锁入我心底的黑暗之中,此时此刻,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吃点东西。

    很奇怪,最近只要想干点什么,就会想起段匈来。

    我拿出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

    “喂?三郎?”

    “嗯,晚上有事吗?”

    “怎么了?”

    “我想请你吃点东西。”

    昨晚的酒账,可是段匈买的。

    “呦呵,钟三郎请我吃饭,那我说什么也得……对了,我差点给忘了……”

    电话那边忽然变得有些扫兴,他接着说道:“兄弟,我差点给忘了,今晚我说什么也去不了的。”

    “哦,那我们改天吧。”

    挂下电话,我才发现,其实在这座孤独的城市里,我能找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其实,关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我现在对她,却有了一些抵触的情绪。

    毕竟,那个经常会失忆的关颖,总会给我留下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其实我知道,她,也一直很孤独。

    正当我带上头盔,准备启动摩托离开的时候,我的电话,却又响了。

    怎么?难道是段匈又改变了注意?

    拿出电话,接通。

    “喂?三郎吗?”

    “对,是我。”

    电话另一边,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我的记忆力却没有那么好。

    “好样的,你在哪里呢?晚上到机场来接我!”

    “你是……”

    “怎么?你已经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我是赵旭!”

    “赵旭?你在哪?”

    我这才把他的声音和他的人,重新结合起来,没错,电话的另一边,正是赵旭。

    挂掉电话,我的心里竟然有些暖暖的。

    赵旭,多么亲切的名字。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朋友并不多。

    但是赵旭,却是其中最好的一个。

    我现在的工作,我现在的住所,全都是因为他才有的。

    我欠他很多,但是他却不图我的回报,只因为,他也把我当做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应该在英国的,因为他全家都已经移民到了英国。

    但是刚刚他却告诉我,他是在飞机上给我打的电话,他回来了。

    今晚11点30分,他的飞机会降落在3号航站楼,他要我去接他,我当然要去。

    ——摩托车像是一把利剑,当夜降临的时候,他的身体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划过这座孤独的城市。

    城市是孤独的,我也是孤独的。

    此刻,我便孤独的坐在3号航站楼的咖啡厅里。

    一个人,享受着咖啡,还有香烟。

    我虽然并不喜欢等待,但是我却早早的来到这里,只因为无事可做,岂非比等待更加难以忍受。

    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入一口,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机场里,断断续续的人流,冷漠,匆忙,无奈。

    他们的目的地不同,正如他们的灵魂也不同。

    他们的灵魂,是否还存在于他们的躯壳之中,他们是否,还拥有自己的灵魂。

    我忽然发觉,人,也可以是鬼。

    ——看了看手表,赵旭距离这座机场,还有不短的一段航程。

    但是此刻,机场里的人,却已经慢慢的减少了。

    夜,总是冰冷的,黑暗的,所以当冰冷和黑暗来临的时候,人,往往也就不在了。

    ——此刻,机场的卫生间里,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
第卅七话 厕所
    虽然一个人,但是机场的卫生间里,却永远都是明亮的。

    只因为这里的灯很多。

    灯越多的地方,反而会让人觉得虚假,就好像此刻的明亮,也都是虚假的。

    灯很多,这里的镜子也很多,机场的卫生间里,镜子到处都是,每一个角度,好像都可以让你看到自己的样子。

    这里的卫生间真的很干净,也很大,机场的卫生间,一向如此。

    但是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人的时候,人就会感觉到冷。

    我现在,就感觉到冷。

    幸好我的面前还有一面镜子,当我站在小便池的跟前时,我还可以看到我自己的身后。

    我自己的身后,只有一面墙,墙上镶满了瓷砖,反射出柔和的白光。

    突然,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

    “哗……”

    卫生间里有水声,是很正常的,但是此时此刻,却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

    要知道,我一直觉得这里是没有人的。

    水声来自于卫生间最深处的那一排,那里,应该有一个人的。

    但是除了水声,我却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

    一般的,如果这么晚自己一个人蹲在卫生间里,一定会自己清清嗓子,干咳两声,这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习惯。

    但是此刻,我却连轻微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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