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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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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的绝艳?
凭他的地位,向古竞天要一个女人,不是难事,而且,古竞天还对他有事相求。用女人换一个天下,很划算了,越是如此想,他越是得意。此次过来平凉城,他要名利美色全收下。
步玄尘的目光一直毫不避讳地在古竞天和纭菩身上打转,嘴角噙着玩味又恍然的笑容,在瞥到景王爷贪婪的眼神时,眼里浮现冷冷的嘲讽和怜悯。
明镜无缘不着痕迹地看着纭菩,眼里浮现一丝迷茫,稍瞬即失,低垂双眼,在注意到景王爷邪恶的视线时,漆黑的眼底越见黑沉,如一口万丈深井,越往里看,越见浓黑,黑无止尽。
古竞天微微抬手,平息下方的声音,沉稳地走下台阶,巧妙地挡在景王爷和纭菩之间,眼底一丝冷芒闪过,有意无意地瞥了聂龙一眼,聂龙不着痕迹地将纭菩牵到自己的坐位旁,让芷儿将她保护在身边。
“血魔要除!天下更要平定!此次,本盟主召集大家来此,有两个目的:一是铲除血魔,一是揭竿易旗,以武治天下。”古竞天朗声说道,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的眼睛直视着明镜无尘,这就是他给的答案。他提的条件就是当朝皇帝愿意让出皇位。
明镜无缘如置身事外般,低垂眼帘,挡住古竞天充满挑衅和探索的眼神。
“大威竞天!大威竞天!”雄壮的吼声自高台下面掀起,似是要将整个高台掀翻似的,震慑人心。
“盟主,我们誓死追随!”大部分人纷纷站起身起誓,他们早在接受邀请时就已经猜测出了这一切,并不感到太过惊讶。
“盟主,揭竿易旗,并不是去消灭一个帮派那么简单的事情。打仗需要的兵、粮、钱,我们从哪儿来?又要师出何名?当今皇帝虽然昏慵无能,但也总得要师出有理,才能让天下的百姓信服吧!”青龙帮帮主正直的脸上有着疑惑和慎重。
古竞天微微一笑,走下台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青龙的肩膀,霸气地用手一指众人和台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朗声说道:“青龙,问得好!兵,有你们大家。钱粮,有步庄主。(奇*书*网。整*理*提*供)名,有景王爷。至于民心,民间早已积怨深重,我们只是将民心激发,顺应民心而为而已。”
古竞天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深思不已,景王爷惊讶地望着步玄尘,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人,居然愿意当古竞天的金主,是他感到最意外的意外。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以来在江湖和朝廷中独善其身的步玄尘,愿意冒着当叛贼的风险来资助古竞天呢?
纭菩闻言静静地垂下脸蛋,让人瞧不见她的情绪,嘴角噙着一抹冷寂又苦涩浅笑,他的心真的在天下。
她敏感地察觉着周遭五颜六色的气息,人心欲望的挣扎在她脑海中,绞织纠缠着,如一个色彩丰富的调色盘。
此时,在这个高台之上,调成了一幅绚烂的名为“欲望”的绝艳彩画。调色盘仍在融合之中,那是各种欲望在相互倾扎,色彩越来越浓艳,也越来越难以辨认,美得绝丽,美得心惊,美得慑人。
接下来,他们谈了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被这副绝美的画震慑住心魂。
她一直在沉思的一件事情则是:自己这一抹弱弱的白色,在这副浓郁的彩色画之中,到底是何作用?她这一抹浅浅的白色,如果渗透进那幅彩色画之中,被吞噬是唯一的结局,如果浮在上面,白色亦会被熏染成各种颜色,意义又何在?
他如此隆重地将她推了出来,名为带她见识武林大会的盛况,但在明知她无法“见识”的情况之下,将她置于众人面前,他的用意何在?这个善于布局行棋的男人,她会是他手中的什么棋子呢?
明镜无缘居然成了国师,他为何会来这里?他不是要做一个超脱尘世的高僧吗?又为什么要踏入红尘?
步玄尘和古竞天到底有何瓜葛?
纭菩的脑海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周遭太过丰富绚丽的色彩让她晕眩,复杂的局面更是令她头痛,背脊被冷汗浸透,小脸上开始浮现冷汗,终于,苦笑和失落浮现在她脸上。
这里,真的不适合她!
第25章混乱之夜
整个大会的议程进行得非常顺利,古竞天得到了他想要的支持和人力,只要借助景王爷之名发动政变,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地进入他最终的目标。
夜色降临,竞天堡里热闹非凡,在举行千人宴的大堂里,江湖英雄的豪气,再次在酒桌上体现出来,拼酒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最里间的正厅里,比外面明显地要安静许多,各大掌门人依次坐满五桌。
古竞天、明镜无缘、景王爷、步玄尘、纭菩和几位在武林中地位极高的掌门人坐在主桌上,纭菩坐在明镜无缘和古竞天之间,芷儿站在她身后,眼神一直不满地望着明镜无缘,依泉净静静地立在步玄尘身后,直勾勾地望着纭菩,眼里是好奇和喜爱之情。
明镜无缘出于礼节坐在桌旁,对于桌上精致的菜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轻松地跟在坐之人畅谈游历各地的经历和浅显的佛法。
古竞天做为主人,完美地掌控着饭局的气氛,热烈而不失轻松,他看到纭菩一直没有怎么吃饭,不着痕迹地挟了一些菜给她,而今天,他们之间的那份默契没有了,纭菩似是不知道他所做的,低垂着眼帘,静静地陪坐着,已经不知神游至何处。
芷儿看不下去,轻轻地在背后碰了纭菩一下,纭菩恍然醒悟,倏地站起来,匆忙说道:“各位,对不起,我有点儿不太舒服,先行告退。芷儿,我们走。”
古竞天沉稳地站起来,亲自搬离椅子,自然地将她的小手交到芷儿手中,温和地吩咐:“芷儿,叫聂龙准备一些饭菜送过去。”
所有的人默契地望着二人的举动,对于这个女子的特殊地位,心里大致已经有数,有几道视线不着痕迹地追随着纭菩的背影。
芷儿点了点头,牵着纭菩从内厅的近道走出大堂,渐渐地,喧闹声离得越来越远,两人并不急着回到清风阁,就这样慢慢地散步走着。
“芷儿,探清楚离开的路线了吗?”纭菩淡淡地问,声音里有着一丝焦急,还有一丝失落和低沉。
芷儿望着纭菩,心疼地说:“姐姐,你好像很不开心。古堡主对你真的很好,我们真的要不告而别吗?”
纭菩微微地仰起头,低柔地说:“芷儿,记住姐姐的一句话: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人付出太多,他总是要索取一些回报的。或者,是想要夺取你的心,又或者,是想要从你的身上得到其他的东西。你觉得,我能给得起这两样东西吗?”
芷儿闻言微怔,她没有深思过这些,仔细一想,确实是如此。可姐姐需要一个强大的男人保护才能得到幸福,但是,谁是最适合她的男人呢?谁有那份耐心陪着喜静又眼睛不方便的姐姐呢?古竞天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但姐姐好像正在极力逃避他。
“姐姐,你对古堡主就没有一点儿心动吗?”芷儿好奇地询问。
古竞天是每一个少女心中最完美的夫君人选,对姐姐又那么温柔体贴。她知道姐姐对于古竞天来说,是特殊的存在,否则,他不会为了姐姐做出种种意外之举。
纭菩的身形微微一怔,默然不语,刚要回话,她的脸色一变,冷淡地出声:“明镜大师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现身?”
“阿弥陀佛!”明镜无缘从走廊阴影处走出来,缓缓地说:“那样的场合,不适合小施主,也不适合贫僧。”
“哦?我以为明镜大师非常喜欢。”纭菩淡淡地说,用背对着他,声音里有着疏离。
“小施主,这个天下,最安全的仍是家。玩得差不多了,就回家吧!天颜已变,不再适合到处游历。”明镜无缘平静地建议,深邃的眸子隐在黑暗之中,让人瞧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他的话,惹来芷儿愤怒地一瞪,但惧于他的特殊身份,只能咬牙忍耐着。
“家?纭菩有两个问题,明镜大师如果能回答得上来,纭菩就听从大师的建议回家。”纭菩轻轻地转过身子,望着气息似空无的人。
“贫僧非常乐意回答。”
“第一、大师是否认识骆明镜?第二、娘亲让我找到他一起回家,否则,我就不能回家。大师帮我问问他,他是否愿意跟我回家?”纭菩肃穆地望着他,平静地询问。
明镜无缘怔然不语,踏步走到她身边,望着她纯净得似虚幻的绝美容颜,眼前的人儿,容貌气质更胜当年的人。
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传来,声音不再平静,而是有着微微的波动,意味深长地说:“小施主,贫僧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回家吧!”
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要转身离去,潇洒出尘的身影似乎多了几分沉重。
“大师,能再回答纭菩一个问题么?”纭菩扬高了一点声音,声音中的清雅温和不再,带着一丝逼迫。
明镜无缘停住了脚步,转身望着她,静静地等着。
“大师,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
明镜无缘再次被问住,素来论辩无碍的大师,在这个问题面前无语了,良久之后,回道:“爱,即爱众生。”
“既然能爱众生,为何唯独负于她,难道,她是妖魔鬼怪么,不是众生之一么?还是,只因为她是一个太过执著于爱的人?大师,是不是此爱非彼爱?而男女之爱,就是一种罪,让人只能逃离吗?”纭菩犀利地反问,小脸上有着质问,声音里透出一丝清冷。
明镜无缘转身背对着她,淡漠地反问:“小施主一心想要逃离此处,是不是因为识得了‘男女之爱’呢?贫僧告戒小施主,此地不宜久留,人亦是。贫僧和小施主的缘份已尽,告辞。”
感觉到那道透着冰凉冷意的气息渐渐地离去,纭菩的眼睛里盈满温热的液体,她高高地仰起头,咬牙不让它滴落。
好一个“逃离”!她露出讥讽的笑容,小手紧紧地攥着。
“谁?”
芷儿挥剑刺向暗处,只听一声娇叱,一个可爱似精灵的小身影迸了出来。
“芷儿姐姐,莫要动剑,是我!衣泉净啦!”衣泉净抬起小手,胡乱地挥舞着。
“是你?!”芷儿秀眉紧拧,收起剑,戒备地望着她。
“芷儿姐姐,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明镜大师早就发现我了。”衣泉净迅速解释,模样儿可爱又机灵。
“衣姑娘,上次谢谢你出手相救。快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吧,不宜到处乱跑。”纭菩温和地说,脸色已经恢复平静,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有人在偷听。
“姐姐,叫我泉净就好。我很喜欢你们呢,上次在醒觉寺里,姐姐一曲千古绝音,我到现在仍然难忘。主人他们正在商谈要事,我被赶了出来。”衣泉净委屈地说,神情可一点儿也不委屈,与其留在那里无聊地听着他们谈所谓的大事,不如寻找她感兴趣的人来得好玩。
“呵,泉净!我叫骆纭菩,你就跟着芷儿叫我一声姐姐吧!”纭菩被她身上明亮的色彩深深吸引,如朝阳一般,驱走了她心间的沉重。
“嗯嗯!纭菩姐姐,我好喜欢你哦。”衣泉净兴奋地抱着纭菩,热情得让纭菩失声轻笑了起来,紧揪着的心缓缓地放松了。
“那我呢?”略微带着醋意的声音冷冷地传来,芷儿故意装出吓人的表情逗她,好不容易可以当姐姐了,当然要好好地利用一番。
“芷儿姐姐,我也喜欢你!”
衣泉净乖巧地迅速给她一个熊抱,惹得芷儿无奈地翻翻白眼。她和姐姐从封闭的谷里出来,不太懂得世间的繁文缛节,这个丫头,好像比她们还要更“乡民”,一点儿也不防备人,更不按理出牌。不过,她喜欢!这个丫头的身上,有着和自己相似的东西。
纭菩感受着身边传来的暖暖气息,思绪恢复冷静,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芷儿,东西在哪里?”
芷儿的俏脸迅速恢复正色,拍拍胸脯,她身着宽大的男装,让人无从瞧出她带在身上的银票和一个贴身的包袱。
“姐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两位姐姐,你们是要逃出竞天堡吗?好好玩,我也要参……”下面的话,被芷儿猛地捂住,这个丫头,永远这样心直口快,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想要每个人都知道吗?既然是逃,当然就得偷偷地溜走。”芷儿痛苦又无奈地低吼,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会遇到这个小瘟神,老天爷也不打算帮她们吗?
“哦,我知道了!”衣泉净迅速压低了声音,但声音里仍有着强抑的兴奋,继续低低地说:“我知道哪一条通道守卫比较松。因为我刚刚见他们往古堡主谈话的内厅去守卫了,那条通道很短,它的尽头就是竞天堡的外墙。”
芷儿闻言双眼一亮,激动地紧揪住她的衣襟,兴奋地低吼:“你怎么不早说,我差点儿走了相反的路。走……”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突兀地传来,凄厉而带着阴森之意,漂浮在竞天堡的每一处,让人无从查出吹笛之人的藏身之所。
纭菩闻着笛声浑身一怔,茫然地抬头,欲寻找吹笛之人。她记得这个笛声,是他……今天不是月噬之日,他为什么会出现?他怎么也来北方了?真如她所感知的,北方煞气渐重,他也来参与了吗?
今晚的笛声不同于那天晚上的缠绵惑人,带着阴森的杀气,她宁神听着,试图寻找出他的方位,却无奈地一无所获。
芷儿和衣净泉脸色惨白,努力调整内力抗衡着这个似能袭人的笛声,浑身被一阵寒意笼罩,仿佛吹笛之人就在身旁,随时就能出手袭击她们。两人紧张地盯着黑暗之中,防着有人偷袭。
“是血魔!”宁静的院落里突然响起惊愕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寂静无声。
“景王爷被杀了!”
一道惊恐的声音响起,接着,就听到侍卫紧急出动的声音,渐渐地远离了她们所在的小院子,周围变得寂静极了。
“泉净,你回去保护你的主人,千万不要跟他说我们逃离的事情。有缘再见!芷儿,我们走。”纭菩冷静地吩咐,芷儿牵着纭菩的小手,迅速消失在廊道的尽头。
衣泉净迅速调整呼吸,平息被笛声扰乱的内息,往步玄尘所在的房间飞去。
第26章黑夜凶案
古竞天率众赶到景王爷所在的厢房,奢华精致的厢房稍显阴冷,景王爷倒在血泊之中。
那张曾经尊贵得不可一世的脸上,盈满惊恐,五官恐怖地扭曲着,他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姿势,被一个可怕的用鲜血画成的鬼脸包围着,他扭曲的身体成为鬼脸嘴唇的一部分,恰好形成一个讥讽的弧度,鬼脸的眼睛用慑人的鲜血组成,似能吞噬人的灵魂,让见者心惊。
古竞天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坚毅的下颌严肃地紧绷着,利眼扫视屋内,暗忖凶手下手好快。
景王爷离开不过一小会儿,就被发现倒在房中,应该是被杀害之后,被凶手抱回房中摆出的这幅“杰作”,居然如此渺视竞天堡森严的防卫。
今天,他抽离其他地方的精锐侍卫,潜伏在这附近守护参会人员的安全,居然仍有人能来去自如地杀人,更有时间画出这幅画,光是这个举动,就是一种莫大的挑衅。
衣泉净匆忙赶到厢房,正准备上前查探情况,步玄尘先她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大手紧紧地拽着她,不让她蹿到前面,后者愤怒地瞪着他修长的背影。
“盟主,血魔看来是要跟竞天堡正式宣战了。”聂龙神色肃穆地说。
他缓缓地绕着景王爷的尸体走了一圈,眼里的疑惑和惊诧更甚。作为江湖上曾经顶尖的杀手,见惯了死亡的场景,但如此嚣张又狠毒的手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似乎将所杀之人当成了一件警示的祭器。
“阿弥陀佛,血魔又造下罪孽。景王爷的身份极其特殊,这下要如何了之。”明镜无缘从人群中走出来,叹息着说,垂首念着佛经,以超度死去之人。
“国师所言极是。这下,我们就算是不造反,皇帝也不会放过我们了。”青龙叹息着说,堂堂王爷被暗杀在武林大会上,这要如何向皇帝交待。
“盟主,这个血魔好生了得。我从这个角度看,这张鬼脸是嘲讽的表情,但从这个角度看,却是一张哭泣恐怖的脸。我站在这边,却是向着我阴森地笑着。”聂龙惊讶地说出自己的最新发现,不断地围着鬼脸移动,变换着角度观察它。
在场的人闻言迅速跟着他的步伐移动,真如他所说,鬼脸是变化着的,众人只觉心中一寒,背脊涌上阵阵寒意,光凭他从容地画好这幅鬼脸,就足够要了在场这些人的性命。
血魔,似乎变得更厉害了,亦更难对付了。
只有步玄尘搂着衣泉净一步未动,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地砖上的鬼面,魅人的眸子里是深思和研究,剑眉微拧,仔细地盯着地上的鬼面,一动不动,似是要看透它。
他将衣泉净护在怀中,不让她抬头,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们在众人面前的亲昵。虽然他没有武功,却天生蛮力,衣泉净一时竞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古盟主,这是一个阴谋,景王爷不是血魔所杀。”步玄尘语出惊人地说道,声音沉重,没有了平日的云淡风清,眼底一丝睿智的锐光闪过,不着痕迹地搜寻在场的人。
“什么?”人群中有人惊呼,惊讶地望着他。
“聂龙说得很对,这是凶手的挑衅,亦是嫁祸于血魔。血魔素来虽然傲慢无比,却从未主动杀过男人,江湖上传闻的,都是他杀了某某女子。可最近,却接连有两起杀人案跟他有关,死者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地位非常重要、关键的男人。一个是彻悟大师,一个是景王爷,凶手的用意就非常明显了。”步玄尘冷静地分析,深思地瞥了众人一眼。
“是啊!经步庄主这样一分析,其中确实存在着怪异。两年前围剿血魔,也是因为他将魔手伸向无辜的女子,最近传闻得厉害的,亦是他杀害女子的事情。但是,却因为他杀害了彻悟大师,才使得他被江湖各派追辑。”霍无觉冷静地跟着说,眼里是对步玄尘的佩服,好个冷静而细致的步庄主,玄尘庄有今日的地位,绝不是偶然。
就在众人的沉默之中,外面传来通报声。
“盟主,刚刚得到急信,赫日国老王暴毙,康都发生血腥政变,几位皇子为了夺取皇位,在康都各自拥兵紧张地对峙着,内战一触即发。巴萨尔族突然进攻赫日国,内忧外患,赫日国已经乱成一团。”
林信一身黑衣,站在门外沉声汇报,这一消息让所有的人神色再次凝住,心头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压抑极了,各有所思地低着头。
“乔飞,让堡里的侍卫严密查探堡中各处,加紧巡逻。堡里发生这样的突变,王爷死在竞天堡,此等大事,本人要集中精力处理,还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厢房歇息。大家放心,竞天堡里非常安全,明日仍将有重大的事情等着大家一齐商讨。”古竞天冷静地作出安排,将在场的人迅速疏散,别有深意地瞥了步玄尘一眼。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古竞天和各阁阁主,还有步玄尘和衣泉净,几人挪到厢房外面谈话。
“聂龙,这里就交给你,将王爷的尸体秘葬。速速知会皇都的人,严阵以待,加紧情报收集,严密注意朝廷的动向。林信,边关的情报,尤其是赫日国的信息,务必在第一时间传给我。巴萨尔族?如果我没有记错,赫日国五皇子的母妃就是巴萨尔族人。”
古竞天沉着地分析,若有所思地望向西方,隐约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压力袭来。无论是血魔所犯血案的阴谋,还是赫日国发生的夺位之争,都给他的计划蒙上了一层阴影。
古竞天瞥了衣泉净一眼,在和步玄尘对视一会儿之后,说:“玄尘,明日你就赶回玄尘庄,有你在南方坐阵,才能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古盟主请放心,玄尘自当尽力而为,现在就起程前往,先行告辞。”步玄尘微微一揖,向众阁阁主点头致意,牵着衣泉净离去。
“主人,步玄尘此人深不可测,他为何会同意和我们合作?他想要得到什么?”聂龙在一旁疑惑地询问,那个男人敏锐的洞察力,让他都感到惊讶和叹服。
“对于他,我只有一句话:他是我们最值得信任的帮手。明日,我们要重新部署各方兵力。景王爷一死,兵权很有可能重回皇帝手中,我们的对手变得更厉害了,必须在他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利用景王爷手中的兵符,夺取兵权。”古竞天冷静地下令,迅速作出安排。
“主人,你的意思是,暂时封锁景王爷被杀的消息,不让消息传出,待夺取兵权之后再宣布,是吗?那堡里所有的人都不能离开,包括明镜无缘和步玄尘。”乔飞迅速接道,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步玄尘是回南方打前阵,他需要调集分散在全国的物资。至于明镜无缘,暂时不要让他离开竞天堡。其他的人,本就是来参会的,留住不成问题。鹤冥,你易容成景王爷,在三日之内内,将三军将领换成我们的人。”
古竞天雷厉风行地作出指示,往房里再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讷闷地询问:“当今武林,还有谁的武功直逼近血魔呢?那笛声我不会听错的,没有高深的内力,无法吹奏出杀人于无形的笛声。能轻松地在竞天堡里来去自如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各阁阁主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却没有一人发现血魔的行踪,如果真的是有人冒血魔之名行凶,那此人的武功,高到了何种程度?
“乔飞,清风阁有没有受到侵扰?菩儿没有受到影响吧?”古竞天收敛思绪,想起菩儿留在清风阁,迅速问道。清风阁里有最精锐的侍卫和机关设置,应该无碍。
乔飞迅速回道:“主人,没有受到侵扰。不过,纭菩小姐没有回清风阁。”
“什么?聂龙,不是让你送晚膳给她们吗?”古竞天冷冷地问道,眼底闪过一丝阴郁和担忧。
“主人,我没有收到你命令啊?你让谁通知我?”聂龙愕然地问道,难道,纭菩小姐是被凶手劫持走了吗?那芷儿丫头……想到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犀利和冷芒。
“迅速封锁平凉城门,通知城守严查城中各处。乔飞,在堡内仔细搜索,看能否查到珠丝马迹。”古竞天昂长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往清风阁飞驰而去。
古竞天急切地踏入厢房,一挥手,房内的烛火被点燃,锐眸仔细地打量着室内,不放过一丝一毫,眼底的风暴渐渐凝聚,担忧浮现脸上。现在外面风雨飘摇,她能去哪里?是被今晚的凶手带走了吗?
清风阁里,静谧安祥如往常,佳人所住的房间仍有着淡淡清香萦绕,那个喜静却有着一颗聪慧玲珑心的女子,总是坐在靠窗的小榻之上,不是侧头沉思,就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听着芷儿练武,或者,听着她读书。
她总是静静地存在着,似是想隐形于这个世间,让人不要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却不知,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吸引着人走近她……
想到此,他迅速检查她们的衣橱,发现里面的衣服许多仍是崭新的,根本就不曾穿过,他这才发现她们姐妹俩不曾真正接受他的赠予,芷儿仍是一身男装,只有纭菩拿了两套新衣换着穿。
他激动地翻着衣服,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和担忧,她们是有计划地逃走的,之前随身携带的包裹已经不见,还有芷儿从帐房用宝石换取的银票也不见了。
看着满室的清寂和冷肃,古竞天的脸上浮现失落和矛盾,她走得如此干脆又利落,连一个字都不曾留给他,她真的不明白他的心意吗?还是,因为明白才走。
她温驯恬静的模样,让他失去了戒心,加上现在又是堡里最繁忙的时期,他更是□泛术,一切,似是都算计好的,她早就有计划要离开这里。这个看似温驯柔弱的小女子,却有着最固执坚毅的性格,柔柔地,静静地,不着痕迹地,看似无形,却始终坚守着她所要坚守的东西,菩儿……
他静静地站在纭菩平时喜欢沉思的小榻旁,望着窗外出神,背影被月光拖得长长的,孤寂又冷然,还有一丝矛盾和疲惫。
菩儿,你要将我心中唯一的清净之地也带走么?
第27章心魔身魔
芷儿将纭菩带至城中的一处暗道,迅速给她套上一件男式外衣,两人一身普通武林人士的打扮,在街上的人群中穿梭,往城门走去。
纭菩的手心里冒着冷汗,气喘吁吁地跟在芷儿身后,即使疲惫不堪,仍然咬牙快步跟着。
芷儿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疼地说:“姐姐,再坚持一会儿就好。城里的人太多,又都是武林高手,我不能用轻功,否则,会暴露身份的。”
“走吧!”纭菩语气坚定地说,抓紧她的小手,要她放心。
通过长长的街道,两人终于走出城门,随即听到身后传来关闭城门的命令声。
平凉城内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士兵严阵以待,迅速关上城门。
城门,为了方便来自各地的武林人士进出,这几天一直都是昼夜敞开着,突然之间下令关闭城门,让许多深夜仍在城中闲逛的人感觉到了微微的变化,难道,今夜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芷儿迅速将纭菩藏至暗处,躲在一棵大树背后,远远地,只见巨大的城门轰地一声关上,将城内的喧嚣繁华和城外的冷寂,瞬间隔开。
纭菩望着城门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忧伤和失落,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芷儿,快走吧。如果被发现,他们很快就能找上我们的。”
“嗯!姐姐,我们到下一个驿站买一辆马车,然后我带着你行走天下,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见任何人。”芷儿牵着她的小手,边走边说,眼神坚决。
她察觉出纭菩低落的情绪,姐姐的心很乱,却又不能留下。那样纷繁又倾扎的世界,不适合姐姐,还是将姐姐带至清静的地方吧。古竞天那样的男人,不适合姐姐。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所要得到的天下,都不适合姐姐。
男人的心如果太大,就不会只装着一个女人,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东西时,女人往往成为被忽视的东西。纭菩需要的是一个心里只装着她的男人,如果找不到这样的男人,宁愿不要任何男人。
“芷儿,好的,我们一起走天下。谢谢你!”纭菩语带感激地说。
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规划着以后的前景,彼此默契地将在竞天堡里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如背后不断消失的路程,越来越遥远。
两人怕迷失方向,只能沿着官道前进,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一惊,还来不急反应,马车已经越过她们身边,却在前面猛地停住。
“芷儿姐姐,真的是你们。”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充满朝气的小身影,迅速跃到两人面前。
两人一怔,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她,她不是陪着她的主人在竞天堡做客吗?
难道,马车里的是步玄尘,刚刚想着,只听……
“泉儿!”
一道温润和煦的男声响起,从马车上跃下一抹修长俊逸的身影,走到两人面前,难掩诧异地望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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