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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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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紧张到箭在弦的战争,就这样戏剧性地结束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步玄尘和灵峰、刘将军站在城头,嘴张成大大的O型,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收兵的赫日军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们在听到那声狼嚎时,以为到了决战时刻。
古竞天隐在城墙的阴影之中,深思地望着突然撤军的赫日军队,缓缓摘下人血鬼面,喃喃自语:“菩儿,是你吗?是你改变这一切的吗?”
……
今天的军营非常不一样。
狼群异常平静,不像平时需要人管束,都安静地蹲在那里,静寂无声。
皇上突然独自策马回营,怀中抱着神女,她的口中不断地吐出鲜血,昏迷不醒,紧握成拳的左手,发出七彩光芒,仿佛握着奇珍异宝,令人望之畏惧。
皇上暴怒地叫来御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被眼前奇异的景象,更为皇上的愤怒,恐慌和畏惧之情迅速蔓延整个军营。
衣泉净迅速赶到纭菩帐中,焦急站在一旁望着她,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姐姐伤得好重。
赫君玺冷凝着俊脸,命令御医上前诊断,但所有的人都无法靠近纭菩身边,她全身被七彩光环笼罩,唇边的鲜血越流越多,红唇染上了鲜血,腥红而诡异。
执意地改变既定命运的下场,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作代价,任何人都一样纭菩受伤的,何止是身体,寿命都会因此缩短,而她却全然不顾。
赫君玺见她的口中血流不止,暴躁地怒声吼道:“一群无用的庸才,朕养你们有何用?”
他迅速走到床边,刚接近光环,身上的血玉狼头符发出阵阵红光,让他毫无阻力地靠近床边,将她搂进怀中,但御医们仍被挡在光环之外。
赫君玺皱眉擦拭掉她唇边的血迹,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焦急地怒吼:“快拿补气血的圣药过来。”他忙给她传递真气,点住她的几处穴位。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御医们害怕地跪在地上,静待皇上的指令。
纭菩沉沉地睡着了,左手上的奇花渐渐隐没,终至平静。
赫君玺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亲自帮她盖好锦被,瞥了衣泉净一眼,语气冰冷地下令:“派人将花儿姑娘送至凌城!”
“皇上……姐姐她……”
银狼蹲在床边,除了赫君玺之外,阻止任何人靠近纭菩,今天的它异常暴怒,似要将人撕碎般焦躁疯狂。
“她将成为我的皇后,你自由了。”赫君玺莫测地下了结论,紫瞳望着床上的人儿和蹲在床边的银狼时,是幽深至极的平静。
“我……”
“泉儿,快走!”
突然,脑海中一道虚弱的女声响起,泉儿猛地一震,硬生生地吞回反驳的话语,她知道,自己离开对姐姐来说,反而是在减轻负担,这样就不用担心赫君玺拿自己威胁她。
这一场本该血腥的战争以如此奇怪的结局结束,都是姐姐的功劳吧,而她却伤得如此重。
“姐姐,你没有事吧?”衣泉净在心中默默地问,焦急地想要知道更多。
“我没事,快走!步玄尘就在凌城,他也在凌城,叫他们不要试图来救我,以大局为重,我自会……想办法离开……快……走……”
似乎是没有了力气,纭菩的话说到最后时,渐渐地消失,几乎听不见。
衣泉净低垂着头,沉默地跟着巴桑离开。帐外,她跃上一匹马,不待她再回头,士兵已经扬鞭策马,两匹马瞬间消失在军营之中。
许久之后,帐外传来了通报声:“皇上,花儿姑娘已经到达凌城边界,送她的士兵回来了,她估计已经到达装成。”
“嗯!”
沉默了许久的营帐,空气终于微微波动了一下,营帐之内,只剩下赫君玺、纭菩和银狼,再无其他人。
这场战役突然的变局,赫君玺并没有出面去安抚将士,神女奇异的现象,更令军营里各种传言肆意流行,但目前,仍是崇拜、畏惧者占了多数。
“菩儿,是你吗?银狼的反常,是你的原因吗?呵呵……神女的能力,我总算是见识了。我依约放了她,但是,你此生注定是我的皇后。”赫君玺久久地盯着她沉睡的雪颜,对她未来的命运下了最后的定论。
凌城
衣泉净独自策马来到城门前,城墙上几千名弓箭手,齐齐地对准了她。
“我要见步玄尘,我不是敌人。”衣泉净拼尽内力,仰头高呼。
“步玄尘?步王爷?”城墙上的士兵将信将疑,将信息迅速传回城内。
正在商议战事的众人,在听到城门前的异象时,均是一愣,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女子要见王爷,所有的人想到的,均是诱敌之计。
步玄尘敛眸深思,瞥了古竞天一眼,古竞天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步玄尘潇洒地站起身,自我调侃地说:“就算是美人计,也得要见见美人长何模样,不是吗?步某先失陪一会儿。”
所有的人,均被他的话逗笑了,本是紧张的气氛突然松懈了许多。
古竞天闭目沉思,心里想的则是,如何去营救纭菩,她如果太长时间留在杀气太重的地方,会要了她的小命的。
她留在赫君玺的身边,太危险了。
但要如何才能同时营救两个人呢?!
第97章守候幸福
步玄尘赶到城门,带着想要看赫君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的想法,悠哉地登上城楼。手持弓箭的士兵恭敬地望向他,城守指着城墙外面一抹弱小的嫩黄身影,恭声说:“王爷,就是她,末将怀疑她是敌人派来的。”
步玄尘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双眸一禀,几乎就在抬眼的刹那,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紧接着,双脚一蹬,飞下城楼,落在她身边,抱住弯腰呕吐得晕头转向的依泉净。
“泉儿……”
衣泉净迷茫地抬头,马匹的剧烈颠簸,还有在帐篷里闻着纭菩血腥味的反胃,令她刚才吐得七晕八素,眼前一片朦胧,空空的胃里痉挛着。
步玄尘惊慌地抱起她,神情焦急地问:“泉儿,你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
衣泉净闻着熟悉无比的气息,这个温暖舒适的怀抱,仿佛离开了一辈子般,她贪婪地呼吸着,享受着他的温柔关心,在此时,她才想起,看似性情温和、温文谦逊的步玄尘,从来只对她温柔,也只在她的面前表现顽劣,甚至,从来只毫无保留地疼爱她一人,无论她做什么,他总是微笑地望着她,用他独有的方式,宠着她、包容着她……
她独享的呵……
原来,她是如此地怀念,如此地想着他……
是选择独自在异乡疯狂地想念这个怀抱一辈子?还是,选择在这个怀抱中享受他的疼爱一辈子?
在此时此刻,答案是如此地清晰。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纭菩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在此时此刻,她突然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痛苦,脑海中只有他的痛、他的挣扎、他的身不由已……甚至,他对她的“利用”亦变得令人心疼起来……
这就是爱吗?爱到忘记了自己的痛,心中只有他的一切。
“玄尘……”
衣泉净娇憨思念的声音虚弱地从他怀中传出,简单的称呼中,传递着太多的讯息,她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而且,是饱含深情地呼唤。
“泉儿……你……”
一直想着如何让她原谅自己的步玄尘,闻言激动地抱紧她,千言万语,全堵在胸口,久久地无法言语,眼睛传了一阵酸痛之感,涌上来的些许湿意被他强行逼下去。
衣泉净紧紧地闭上眼睛,眼泪奔泄而出,似乎,曾经的痛和恨,都随着眼泪的流出,从心里彻底地排挤出去了。
心,轻松了,就像纭菩姐姐说的,要更幸福地活着,才能对得起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步玄尘心疼地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水,绝美的俊颜上,是灿烂至极的笑颜,那双漆黑如黑曜石的俊目被泪水洗涤之后,令天地为之失色,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绝世笑容,第一次完全恣意地绽放,只为心中牵挂、愧疚了十几年的小丫头,更为亲自抚养长大的至宝,他想要疼爱一世的小人儿。
含着笑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淌落,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项之中,哽咽无语。
当满腔的愧疚和忏悔无处申诉、无需申诉时,心中的感觉,轻松、感动,又有着酸酸的痛,甜甜的幸福与知足。
当步玄尘满脸笑容地走进打开的城门时,所有的士兵全惊艳地望着他,王爷好美,果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令男人都为之失魂。
“刘将军,我的泉儿终于回来了,哈哈哈……”
步玄尘畅快的笑声在城门前久久地回荡着,所有人的心头,不自觉地被一种淡淡的幸福和快乐抚过,今天本是血战之日,却莫名奇妙地敌方撤兵,然后步王爷寻找到了很宝贝的人儿,真是双喜临门。
衣泉净强忍着不适,被步玄尘抱回城中府邸。
古竞天见步玄尘抱回来的人居然是衣泉净,快步走上前,神情激动地询问:“衣丫头,是你?菩儿人呢?她怎么样了?”
衣泉净见有人问起姐姐,寻着声音望去,见是聂龙,急切地问:“聂阁主,芷儿好不好?姐姐受伤了,昏迷不醒。”
“什么?!她受伤了?是怎么受伤的?赫君玺对她怎么了?快告诉我!”古竞天激动地问道,几乎要将衣泉净拎出步玄尘的怀抱。
步玄尘敏捷地抱着衣泉净躲过一劫,挥退所有的人,房里只剩下三人,他忙安抚受到惊吓的衣泉净,柔声解释:“泉儿,他是皇上,为了出行方便,不影响大局,才易容成聂龙,准备去救纭菩。她怎样了?赫君玺怎么会放过你呢?”
衣泉净迅速将纭菩和赫君玺打赌的事情,还有收服银狼的过程,以及受伤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他们,末了,焦急地说:“我离开时,姐姐虚弱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她说,不要你们去救她,她自己会想办法离开,要你们……以大局为重……”
古竞天拳头紧攥的手臂青筋暴出,薄唇紧抿,半晌没有说一个字,脑海中只有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样,心传来一阵绞痛。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心更是容易被外界影响,她到底预测到了什么,要以身体去拼,改变整个战局。
如果没有她,那凌城今天将是什么一番情景,无人能预料。
未来,已经被她改变了,那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呢?任何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改变了一点点,可能,就必须要改变未来的很多很多……
“皇上,我离开之前,赫君玺亲自告诉我,姐姐将是他的皇后。姐姐是千年异星,又是可萨尔族预言中的神女,赫君玺不会轻易放了她的,我担心赫君玺会马上举行策后仪式,他对姐姐一直有着很大的野心。”
“啪……”
桌子应声而裂,古竞天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寒意,冻得衣泉净浑身一颤,被步玄尘保护在怀。
“竞天,依目前局势的发展,我们必须尽快救纭菩出来,否则,我担心赫君玺会直接来强硬的手段。而以纭菩的性格,绝不会答应的。”步玄尘语气沉重地说。
“呕……”
衣泉净突然不适地想要再次呕吐,挣扎着跳下步玄尘的怀抱,虽然胃里空空的,仍吐尽了最后一点儿胃水,虚弱地扶着门框。
步玄尘瞪大俊眸,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房中,愣愣地望着衣泉净,太多的震惊令他半晌无法回神。
“玄尘,还愣着干什么?她现在很虚弱,快令人准备膳食,给她滋补身体,否则,怎么能生下步族的后代。”古竞天最先回神,神情复杂地望着两人,蓦地,高大的身子一怔,衣泉净有了身孕,那菩儿……他不敢再想下去,心底的决定更坚定了。
“泉儿,我……你……我要当爹爹了……呵呵……太好了……来人,快准备膳食,不对,我要开方子,帮你补身体……”素来风度翩翩的步玄尘,行事沉稳,此时,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不仅语无伦次,围在心爱的女人身边,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抱她,却又不敢碰,脑海中闪过无数滋补的药方,皱起剑眉想着要先开哪一个方子。
古竞天欣慰地望着两人,静静地消失在房里,玄尘终于得到了幸福,他放心了。
晚上,衣泉净瞪着满桌的饭菜,厌恶地瞥了一眼,扭头不愿意再吃,看着步玄尘的眼神,令她想起小时候,“师傅”逼她喝补药时的情景,心里泛起亦苦亦甜的感觉。
“泉儿,再吃一点儿,你的身子现在太虚弱了。”步玄尘采取怀柔策略,亲自将菜挟到她面前,仿佛她如果吃了这一筷子菜,将会得到多少营养似的。
衣泉净扭头撇开,实在是吃不下了嘛,再吃就要吐了。
步玄尘见状,放下筷子,从午时见到她到现在,他都感觉如飘在云端,仍然不敢相信有如此好的进展在等着他,他一直忙碌着,当一切都停止,静静地面对着她时,他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尤其是她还怀着他的孩子,而孩子是在那种情形下怀有的……
“泉儿,能再叫一声‘玄尘’吗?”步玄尘小心翼翼地问。
衣泉净好笑地看着他紧张拘束的神情,抿嘴一笑,俏眸一转,轻轻地唤道:“玄尘……”
“呵呵……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泉儿,我步玄尘亏欠最多的人,是你,我将用此生来还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衣泉净蹭地站了起来,就往外面走去,头也不回。
“泉儿……”步玄尘急忙拉住她的小手,惊慌地叫着她的名字,害怕她再次离去。
“还债有许多种方式,我衣泉净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还债,我走了。”衣泉净甩开他的手,冷默地踏出房门。
“泉儿,我爱你!不是感情债,不是师徒情,更不是主仆,我……我一直都爱着你……不要再离开我,好吗?你能原谅我以前的一切,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我此生都无法还清。不要再离开我,不要……”步玄尘猛地从背后抱住她,第一次坦然地说出自己禁锢了许久的感情,紧紧地搂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合二为一。
他从不敢奢求泉儿能轻易地原谅他,他更没有想过要放弃她,他早就准备了用余生去奢求她的原谅……
“玄尘,是姐姐让我明白这一切的……用余生的幸福,回报曾经的痛苦……”
“用余生的幸福,回报曾经的痛苦……呵呵……用幸福回报痛苦……泉儿,我们会的……”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清淡的月色洒在两人身上,朦上一层淡淡的银辉,圣洁而温馨。
……
赫日国营帐
赫君玺简单地用过晚膳,亲自照看着昏迷不醒的纭菩,她像是睡着了一般,银狼亦滴水不进,趴在床边沉睡,每当有人靠近她时,它就会惊醒,狠狠地瞪着接近她的任何人,包括赫君玺。
突然,它猛地弓起身子,碧眼瞪得老大,发出警告的低嚎声。
它的异常,引起了在榻上翻阅兵书的赫君玺的注意,分神瞥了它一眼,随即被它奇特的表情吸引,一种莫名的危险袭上心头。
突然,帐外传来惊呼声,夜空之中传来魔笛的笛声,一阵火光闪过,有一个营帐已经着火,大火熊熊地燃烧着。
“珍妃的寝帐着火啦……快去救火……”
众人嘈杂的声音在帐外响起,赫君玺霸气的眉宇紧拧,镇定地盯着银狼的反应,沉声命令:“巴桑,加派人手看着这里,速速派人去救珍妃。”
“珍妃被掳了……血魔……啊……”一阵惊呼随着惨叫声,军营里变得更加混乱。
赫君玺掀帐走了出去,站在帐外亲自指挥救火,冷凝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捉住颉珍的血魔,颉珍娇艳的脸庞吓得惨白无血,被点了哑穴,无声地呼救着。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惊呼:“血魔……两个血魔……”
抓住颉珍的血魔似是一愣,望着寝帐顶上的血魔,情势变得诡异而紧绷。
第98章血魔之战
赫君玺神情冰冷地望着立在帐顶之上的血魔,心脏猛地一缩,瞥了抓住颉珍的血魔一眼,他不会忘记,当初就是两个血魔联手救走了花儿,但花儿不是已经回凌城了吗?
“血魔,你一再地欺骗朕,休要放肆!”赫君玺冷喝一声,紫瞳不着痕迹地在二人之间巡视,暗中衡量着目前的局势。
“哈哈哈……赫君玺,我欺了你又如何?你真以为你是天子吗?”几乎是飘在帐篷顶上的血魔,闻言哈哈大笑,吐出狂言,军营内所有的士兵迅速露出兵器,愤怒地望着他。
抓着颉珍的血魔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被士兵重重包围,赫君玺身边迅速聚集了众多侍卫,紧张地望着两人,所有的人都知道,要打发一个血魔已经很难,而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两个血魔,今晚将有一场血战。
“呵呵……难道,你还想争天下不成?”赫君玺怒极反笑,神情冷酷地反问。
“天下?它还入不了我的眼!”血魔语气诡异地说,眼神望着另一个血魔,每一句话,看似在回答赫君玺,却似在跟另一个血魔说话,后者一直沉默不语,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紧绷而危险的。
“不要天下,为何又要来搅乱天下?此时出现,不是要天下,你要什么?自欺欺人也罢,不要将世人都当成傻子。”赫君玺不屑地嘲讽,暗中运功,以防对方的突袭。
血魔似是一怔,喃喃自语:“要什么?!哈哈哈……我要的人,你们谁也得不到……”
伴随着这句话,帐篷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开,顿时尘烟四起,巨大的帐篷轰然倒塌,只见一道黑影迅速闪过,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血魔已经跃进混乱之中,两个黑色的身影激战在一起。
两人的旁边,一张床榻之上,沉睡的女子正昏迷中,帐篷的倒塌没有伤着她分毫,她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应。银狼跃到床上,忠诚地守候在她身旁,弓起巨大的身子,绿眼紧盯着打得正酣的两人。
“终于忍耐不住了吗?徒儿!”血魔嘲讽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令所有的人均一怔,这两个血魔是师徒?那为何自己打起来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古竞天戴着鬼面,声音比鬼面更阴森,透着刻入骨髓的仇恨,招招致命。
“恨我吗?可我不想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去。死非常容易,但痛苦地活着,才更有趣,不是吗?”血魔对于古竞天的武功招数熟悉极了,两人拼的是内力。
带着浓浓挑衅意味的话语,更激得古竞天恨意更浓,分神瞥了床上沉睡的人儿一眼,他凝聚着疯狂与仇恨的眼底,迅速沉寂,静得深不见底。
他趁机后退,站在废墟之中,运功于双掌,一只手变成冰银色,另一只手变成腥红色,使出“寒冥诀”中最狠毒的“冰火重天”,只见黑夜突然被一道冰银色和红色的光芒映衬得仿如白昼,光团的中央,强大的内力激得周围的士兵口吐鲜血,赫君玺的血玉狼头符被激发出一道红光,保护住赫君玺。
纭菩的身上泛起七彩的光晕,银狼蹲在她身旁,亦被光圈围住,奇异的景象令人啧啧称奇,一股冰寒之气袭向每一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血魔不急不忙地使出同样的招数,四道光束迅速撞击,发出刺眼的光,本是围着两人的士兵迅速逃蹿,来不急逃走的人,纷纷倒地,五脏内腑俱碎。
赫君玺阴沉地跃至安全地带,望着斗争中的两人,血魔这个至今令他迷惑的身份,在今夜之战后,更令他迷惑不解了,但是,两人的内斗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不知菩儿如何了?他不着痕迹地调集重兵,围住他们。
“砰……”强大的劲风让周遭的一切尽毁,两人各退两步。
“哈哈哈……不错,内力有所长进,但是……”
血魔闷哼一声,突然转身,往床上的纭菩扑去,银狼防备地一跃而起,被他一掌击退,他抱起纭菩,迅速将昏迷中的纭菩挡在身前。
古竞天几乎凝聚了全部功力的第二掌硬生生地收回,往一旁击去,避开被当成挡箭牌的纭菩,血魔趁机挥出一掌,击向古竞天,古竞天狼狈地挡住,喉咙涌上一抹腥甜,被他强行吞了下去,面容镇定地望着血魔,仿佛刚才吞下去的,是他的鲜血一般,透着浓浓的恨意。
“啧啧啧……徒儿,血魔最忌动情,看来你受的教训还是不够。菩儿不会属于你们任何人,哈哈哈……”
血魔仰天哈哈哈大笑,笑声中有着一种极致的疯狂,他冷眼瞥着潜伏在暗处的军队,伸出一只手,将晕倒在地上的颉珍吸了过来,擒住她,阴柔地威胁:“赫君玺,做帝王需要无情,出手吧!”
赫君玺本是举起的右手,硬生生地停住,所有的弓箭手齐齐地对住两人,而如果他一下命令,菩儿和颉珍,就会最先没命。
古竞天稍事休息,一跃而起,凌空一掌,血魔阴残地一笑,扔出颉珍,颉珍瘦弱的身躯硬生生地挡住那致命的一掌,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地,一动不动,七窍流血,迅速渗透全身。
“珍儿……”赫君玺暴喝一声,紫瞳里涌现残酷的杀意,被巴桑强行拉住。
“放下菩儿,我们的恩怨跟她无关。用无辜的人做挡箭牌,这就是你的本事吗?”古竞天冰冷地嘲讽,瞥了已经毫无气息的颉珍一眼,他刚才那一掌,当今武林中能挡住的,不超过三人,而她一个弱女子,必死无疑,他不想在这个关头再若仇恨,但似乎,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血魔抱着纭菩,清冷的月光照射在两人身上,一身黑衣的血魔,一身白衣的纭菩,一个黑暗血腥,一个明亮纯净,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他暧昧地轻抚着纭菩沉睡的雪颜,眼睛邪魅地望着古竞天,邪邪地说:“菩儿岂是你们能指染的?不自量力。赫君玺,杀掉那个女人,是警告你敢动我的菩儿,哈哈哈……”
随着一声嚣张的大笑声,只见一条巨大的狼从他背后一跃而起,狠狠地咬住他的后背,他的笑声一顿,甩手将银狼甩出丈余,正要出掌击他,被古竞天挥掌挡住,银狼倏地弹跳而起,发出急促的狼嚎声,碧绿的狼眼凶残地望着他。
“孽蓄,拿命来!”
突然,漫天的箭羽落向几人,银狼迅速跃回赫君玺身旁,古竞天怕纭菩受伤,用内力四面出击,当他再回头时,只听到血魔邪恶的声音传来:“游戏快要结束了,好好期待吧!”
古竞天怒喝一声,奋起直追,两人往凌城的方向飞驰而去。银狼发出急迫的嚎声,紧跟着跃进黑暗之中,不理会赫君玺的命令。
赫君玺跃回场中,抱起浑身冰冷的颉珍,想起纭菩曾经的警告,俊脸上毫无表情,抱起她回到另一处营帐,寒声下令:“厚葬珍妃!”
他亲自整理她血流不止的面容,脸色冰寒,平静极了,额际隐现青筋,似冰珠子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传令下去,即刻拔营前往锦州城。三日之后,每天杀10万,直至杀光曜城所有的俘虏。再下战贴,让他们交出血魔和骆纭菩,否则,见一个杀一个,夺一座城,杀光一座城。珍儿,我会用他们的鲜血来血祭你。”
“菩儿,你只能是我的,否则,谁也别想得到你!”带着浓浓杀意的话语,让营帐内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冰冻,令人一窒。
狼兵的策略已经被纭菩彻底地破坏,银狼不受他的号召,消失不见踪影,连带地,数万狼群冲破营帐,逃到黑暗的荒漠之中。
刚匆匆赶到营帐的韩辉面色沉重地望着他,欲言又止,在这个时刻,谁若胆敢谏言,下场绝对凄惨。
颉珍,是赫君玺唯一在乎的亲人,亦是唯一的血脉,即使她刁蛮任性,他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她是唯一的血亲,而现在,他心底唯一的温情被彻底地拔除,除了杀戮能平息他的愤怒,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
古竞天紧追不舍,突然,从周围跃出一群黑衣人袭击他,他被逼暂停应敌,就在刹那间,失去了要追踪的目标,他暗一咬牙,将怒气转移到拦劫的六个黑衣人身上,|Qī…shu…ωang|但他们并不应战,边战边分散逃走,他抓住一个黑衣人,刚准备质问,黑衣人已经服毒自尽。
古竞天静静地站立在空旷的荒野之中,四周一片黑暗,他亦融入那片黑暗之中,所有的愤怒、仇恨、无力感,全都隐入黑暗中,脏腑一阵翻涌,吐出一口鲜血,他被明镜无缘那一掌击成重伤。
步玄尘焦急地在房中等待着,竞天怎么没有和他商量就独自行动了?独闯赫日军营,危险重重,他让人加紧情报的收集,只能强忍担忧地等消息,以竞天的武功,放眼天下,难遇敌手,不会有事的。
不知,他能否救出纭菩?
突然,一个黑影跃入院中,踉跄一步,扶住廊柱,步玄尘迅速飞到他身边,惊呼一声:“竞天,你受伤了!”
古竞天拒绝他的搀扶,稍稍平息,镇定地说:“我没事。”
步玄尘固执地将他拉入房中,凝神把脉,面色一凝,担忧地说:“竞天,快坐好,我来替你疗伤。”
古竞天依言坐好,步玄尘盘腿坐于他身后,聚力于手掌,一团红绿相间的光团浮现手掌,缓缓地覆在他的后背,用自己的真气引导他紊乱的内息,否则,一旦失控,将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好狠的毒手。
能伤竞天的人,一定是他!步玄尘暗忖,不敢再分神,凝神替他疗伤。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古竞天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头顶之上,冒出阵阵腥红色的雾气,随着他的吐息,雾气的颜色渐渐变成白色,终至消失。
步玄尘大汗淋漓,收掌调息,一会儿之后,他睁开眼睛,难掩焦急地问:“你遇到他了?”
古竞天仍在缓缓地调息,揭掉人血鬼面的面容,是和步玄尘一模一样的绝美俊容,略显苍白,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道:“他将菩儿带走了。”
“什么?他带走菩儿?他为什么要带走她?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呢?”步玄尘焦急地问道。
古竞天抿唇未答,明镜无缘的目的不明,才是他最担忧的问题,突然,他浑身一怔,双目暴睁,急急地说:“千年异星!”
“什么?”
“他肯定是知道了菩儿是千年异星,才来掳她走的。他一直费尽心思地寻找千年异星,甚至不惜以衣丫头为诱饵,弄得天下皆知,就是为了寻找到异星。”古竞天记起纭菩曾经提到过的,明镜无缘一直在寻找千年异星,想要除掉以绝后患。
“你是说,他要杀纭菩?不可能,他是她的亲生父亲!”步玄尘试着宽慰他,但语气不太肯定,明镜无缘如果有人性,他就不会是那么可怕的大魔头了。
古竞天再也无法冷静,走下床榻,来回地走着,想着明镜无缘的巢穴会在哪里?他还想要做什么?
“竞天,纭菩不会有事的,她既然是异星,就有特殊的本领,不会有事的。”
“步王爷,在吗?最新急报!”
门外响起刘将军的声音,古竞天迅速隐身退去,步玄尘打开房门,请刘将军入内。
“将军深夜找玄尘,不知是何事?”步玄尘不甚在意地问道,心里焦急地想着如何救纭菩的事情。
“王爷,赫日国再下战贴,他们突然拔营前往锦州城,并要求我们三日内交出血魔和骆纭菩,否则,就要日杀10曜城被俘的城民,且攻一座城,就要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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