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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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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泉净倏地站了起来,颤抖地抬手指着他,显然已经认出了他是谁。
“还不错,没有枉他照顾你十多年!现在废话少说,我只想告诉你,玄尘有生命危险,你想不想救他?”古竞天语带急切地问道,眼神带着探索与考验地盯着她。
衣泉净猛地一怔,僵在那里半晌,扭头躲避着他探索的视线,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望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会让她产生幻觉。
“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不想知道泉庄血案的真相吗?不想知道玄尘这么多年来是如何抚养你,又挣扎着将你养成药人的吗?不想知道他的心是如何的吗?”
“衣丫头,玄尘所受的煎熬和痛苦,丝毫不少于你,为了你,他几次差点儿被那个恶魔折磨得失去性命,为了你,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血魔,这么多年来,他每天都挣扎在痛苦的边缘,只因他不知如何安置你。”
“你是驱逐血魔魔性唯一的解药,但代价就是,你的性命!血磨如果在月噬之夜不吸食鲜血,身体和理智就会被那股魔性蚕食,沦为大魔头,玄尘最憎恨的人就是血魔,但他自已却身为血魔,他将你送给我当解药,然后,准备陪你一起死……”
衣泉净的贝齿不自觉地咬破了红唇,眼泪毫无意识地流淌着,激动地准备出声询问,却徒劳地只能发出“呀呀……”的怪声,她恍然怔住,眼泪掉得更加汹猛,满脸痛楚地望着古竞天。
古竞天惊讶地望着她,眼里射出犀利地厉芒,捏住她的下颌,在看到她完好的舌头时放松了表情,冷声问道:“是明镜无缘做的吗?他给你吃了毒药?”
衣泉净点了点头,泪花飘落,小脸上溢满焦急和复杂,眼泪汪汪地瞅着他。
古竞天黑袍底下的拳头已经攥出鲜血,强装冷漠地平静说道:“他一定还在地宫中,沿着这条暗道,在尽头往右拐,再走到尽头时,会有一幅仕女画像,按住画像上仕女的右脚,会有一间密室,他一定就在那里。”
“衣丫头,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在暗道的尽头往左拐,它的尽头同样有一幅仕女画像,按住画像上仕女的左脚,就是地宫的出口。只要你今天离开地宫,我古竞天在此承诺,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你。”
往左是生,往右是死,生与死,就在那条暗道尽头的一个选择?衣泉净茫然地望着巨大的石门,泪眼朦胧。
在山上快乐无忧的生活浮现脑海,忆起他每一次对她的试炼……
她每次喝完药之后,他细心的照顾……现在,她总算明白他身上矛盾的感觉了……她总是在喝完药之后,被他“丢弃”,那是他在挣扎吗?而她每次自己回到山上时,他愉快又愤怒的举动,原来……
和他闯荡江湖时,被他宠溺的小小幸福,无论她如何挑衅、无礼,他总是包容地全数接下,漾着云淡风清的纵容笑容望着她,令她为之失了魂,更失了一颗心……
突然,心脏尖锐地涌出一阵疼痛,他变化莫测的身份,他的一再欺瞒,甚至,将她送给他的孪生哥哥当解药……
为何,他要如此矛盾地对她?
为何,她总是被他送出去?
为何,他又要为了她,宁愿去生死追随?
解药?呵……
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衣泉净仰头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淌落,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眼里只剩下一抹绝然,走到古竞天面前,在石床上写下一个字:爱,然后,静静地望着那道紧闭的石门。
古竞天惊讶地望着她,眼里浮现痛惜和复杂,末了,长长地叹口气:“衣丫头,想清楚了?”
衣泉净可爱的小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种决绝、一种舍弃,一种无畏,点了点头。
古竞天再次强压下身体内越来越嚣张的热浪,平静地走到石门面前,一只手渐渐变成寒冰之色,另一只手渐渐变成鲜红色,在黑袍的衬托之下,显得诡异又邪魅。
他猛地提气,双手中出现一个银红色的光团,袭向石门,只听地宫中发出一声轰隆巨响,石门被强大的内力震得粉碎,石灰呛满整个房间,一会儿之后,方才见到两个人的身影。
“衣丫头,泉庄的血案,是我所为,明镜无缘利用我们魔性最强之时,去替他杀人,失去理智的我发疯了似地杀光所有近身的人。玄尘没有出手,我也没有让他出手,不愿意他的身上背负太多的血债。”
“现在,你有一个报仇的机会,可以动手了!”古竞天踉跄着退后几步,唇边涌出鲜血,沉静坦然地望着她。
衣泉净的小脸上沾满灰尘,被泪水洗涤出两道白皙的泪痕,走到古竞天身边,望着他诚恳忏悔的眼神,还有那张熟悉的俊颜,怔然出神。
一会儿之后,她挥出一掌击向他,古竞天强忍住的鲜血被这一掌震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红的弧线,沉默地接受了。
衣泉净望着依旧昂然站立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毅力和慑人的气势,任何时候都那么震慑人心。
所有的一切,谁对谁错?
跟自己有着血仇的人,却是自己无法下手的人,亦是自己曾经钦佩的人,命运真会捉弄人,不是吗?
她冷漠地转身,小小的身子消失在暗道里。
古竞天再次涌出一口鲜血,心里暗自叫糟,玄尘的医术和毒术,他是最清楚的,加上又是月噬之夜,魔性大发,现在又因为强行运功,已经造成了内伤,今夜休想要安然度过了。
他蹒跚着走进另一间密室,那是他闭关修炼时的房间,盘腿坐在锦毯上,闭上眼睛,想起曾经答应菩儿不再外出“觅食”,今夜,又岂是“觅食”那么简单?又要再造血孽吗?
他自厌地闭上眼睛,血迹未干的俊颜美得魔魅,带着慑人的魔性,头顶上浮现一层腥红色的烟雾,缓缓聚拢之后再散开。
突然,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倏地睁开眼睛,变成腥红的眼睛渐渐被邪恶吞噬,噬人地盯着未来得急关上的密室门,在见到出现在门口的那抹纯净雪白的身影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魔性渐浓的眼睛,在看到她左手心如七色彩灯的花蕾时,震惊地呆坐着,第一次,失去了冷静。
飘进鼻端的淡雅香气溢满一室,那是菩儿的体香,他最喜欢的……不……停止……
……
衣泉净疯狂地在暗道里奔驰,当她跑到尽头时,如他所说,有两条黑暗的通道往左右延伸,中间只有一盏幽暗的油灯微弱地照亮着,对于练武之人来说,那已经足够了。
她毫不犹豫地往右侧跑去,一会儿之后,一幅仕女画像出现在尽头,挡住了去路,看似是一条死胡同,她在仕女的右脚上摸索着,突然,摸到一个细微的凸起,用力按下去,石门缓缓地移开,衣泉净走进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如同走进了黑暗的地狱。
太黑的环境令她的眼睛难受极了,她干脆闭上眼睛,用身体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缓缓地摸索着前行。
突然,左前方传来细微的呻吟声,痛苦而压抑,她加快脚步,摸到一个墙壁,她焦急地在墙上摸索着,再次寻找到石钮,启动石门。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间布置得干净整洁的暗室,步玄尘浑身是血,盘腿坐在床上,手臂上流出汩汩鲜血,他用释放鲜血的办法,压制着那股魔性,也在折磨着自己,当他看到出现在房里的衣泉净时,惊讶地望着她,俊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放松。
衣泉净走上前,掏出腰间的匕首,割下他内衣上干净的布料,沉默地替他包扎好,望着那双泛着黑绿色魔性双眼,垂下眼帘,突然主动吻上他。
步玄尘全身僵住,身体的疼痛突然消失不见了,只感觉到她稚嫩又笨拙地舔弄,这个连吻也不知是何物的小丫头,居然主动地吻他,太多的震惊和讶异让他无法反应,刚要出口询问,她灵巧的舌头趁机探了进来,然后,有一个异物被她送进了喉咙。
步玄尘要制止她的主动,被她死死地纠缠着,她脸上的泪水流进彼此的嘴里,涩涩的、苦苦的,如同两颗纠缠挣扎的心,痛苦又愉悦地挣扎着。
步玄尘怕伤着她,刚要出手,她再次主动出击,点了他的穴道,他错愕地望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衣泉净,哑声说道:“泉儿,你要做什么?”身体内渐渐涌起的热浪,让他猛然一惊,他事先服了解药,但那是针对酒里的失魂,药效已经失效了,泉儿身上也带着各式小毒药,难道……
“泉儿,放开我……快点帮我解开穴位……”步玄尘懊悔地喊道。
他太大意了,对她没有设防,她怎么来到这里的?肯定是竞天让她过来的……局面失控了……一切都走样了……
衣泉净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焦急的俊脸,虚弱地绽出一抹绝然的笑容,挥出一掌,将室内的烛台熄灭,暗室瞬间被黑暗吞噬,只有步玄尘沉重的呼吸声在室内响起。
“不……不……泉儿……你住手……呜……”
步玄尘焦急的声音被她用唇堵住,她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现在不想听,以后,也不想再听……任何的真相和欺骗,都不想再听了……
爱,无法爱!
恨,亦无法恨!
爱与恨,重要吗?
不再去面对它们,就都不再重要了!
第65章爱若似魔
纭菩穿过充满着刺鼻灰尘味道的房间,被左手牵引着进入一间气息紊乱的房间里,那种曾经感受过的冰寒和血腥的气息再次侵袭她,眼前浮现一片血红之色,腥重的红色努力地压制着那股微弱的清皓金色,金红两色激烈地交织着。
这个熟悉无比的气息令她一颤,手心里的热度稍降,她惊讶地喊道:“血魔?!是你吗?我知道是你!”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静谧,和坐在床榻上的人沉重的呼吸声,古竞天的讶异丝毫不亚于她。
纭菩纯净的容颜浮现一丝恍然,想起现在是在竞天堡里,而且,她是从古竞天的房里进入到这里的,如果此人就是血魔,那古竞天不就是血魔了吗?一切的疑惑,不都证明了吗?想到此,她的心一痛。
“竞天,是你吗?”纭菩试着再次唤道,寻着呼吸声摸索着准备走过去。
古竞天闻言怔住,她居然知道他的身份了?
第一次,他用最真实的自己来面对她,自己是那样肮脏,而她是那样纯净,就这样□裸地面对着她,让他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无比的厌恶感。
古竞天最不愿意让她知道的,就是他是血魔的这个身份,那会让他在她的面前抬不起头来,一种心里上的自惭形愧。
“不要过来!”阴寒如冰的声音冷冷地在室内响起,荡起小小的回声,古竞天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纭菩脚步一顿,怔住,雪颜上的表情迷茫而无措,还有着痛心,但被她勉强遮掩住。
他的魔性又发作了吗?难道,今夜又是月噬之夜?他身上的气息非常复杂,比起上次那个月噬之夜,他身上的魔性要强许多。他异常沉重的呼吸让她担忧,抛开所有的疑惑和质疑,她固执地往前迈步。
“骆纭菩,我说了,不要过来!”
古竞天挥出一掌,击在她前面的地砖上,阻止她过来,寒声命令:“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纭菩受伤地看向他,清澈如镜的大眼里盛满无辜和不解,倒映出他阴冷的俊脸。
旋即,她纯净的小脸上浮现固执,坚决地再次迈步前行,朝着魔性气息渐浓的地方走去,当她走到床边时,左手心的花蕾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映衬得室内亮如白昼,阴寒之气瞬间消散了许多。
古竞天捂住心脏,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这个不听话的固执女人,他怎么忘记了,她是有多么的固执了。她看似柔顺好说话,但总是固执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该死的!
他想要斥责她,想要将她赶出密室,狠话却怎么也无法吐出口,在瞥到她左手奇异的花朵发出光芒时,脑海中迸出一个担忧:她才是赫君玺正在处心积虑地寻找的女人,如果真是如此,她岂不是非常危险?她对这个天下越是重要,就越危险……
过多的焦虑让他的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再次溢出唇边,怕她担心,他硬生生地咽下口中的鲜血。
原来,自己的鲜血和别人的鲜血,味道是一样的。
看着那只向他伸过来的雪白小手,他艰难地逃避着,既然无法赶她离开,那他离开总行了吧?
就在他准备行动时,她的左手突然射出一道金红色的光芒,他反射性地眯上眼睛,随即,一道清雅迷人的体香溢进鼻端,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靠近他,一只温暖的小手抚上了他的额头,稍稍试探一会儿之后,抓起他强壮的手腕,那只手腕已经变成了似冰冻的枯骨,血管突出在手臂上,能看到里面血液的流动,诡异而恐怖。
在此刻,他无比庆幸着她的看不见,否则,他这个怪物岂不是更无颜见她?
古竞天徒劳地挣扎着,眼神渐渐痪散,随时都会有失控的危险,因为过于抵抗那股强烈无比的药性,又运功击碎石门,他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不行,他只能出去“觅食”了,不能再等待了,不能了……
“血魔,果然是你!”纭菩肯定地说道,然后,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声音焦急地问:“匕首在哪里?你要喝我的鲜血,就喝吧!”
古竞天浑身冷汗淋漓,忍受着那一波一波的热浪侵袭,咬牙吼道:“菩儿,快离开,我快控制不住了,快走……”
“竞天,你怎么了?你好像不舒服?你身上的魔性比上次还要强烈许多,为什么?”纭菩紧紧地抱着他,试图给他安慰,略带惶恐地问道。
“啊……”
温柔绵软的清香女体让古竞天舒服地逸出轻哼声音,只觉一股强大的热力袭上头脑,他的眼睛一红,血魔嗜血的魔性在此时发作,他猛地推开她,发出困兽般痛苦的低吼声,捂着心脏往门口跑去。
纭菩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怔,猛然意识到他的想法,凭着本能转身追了出去,却不料撞到了石壁,发出一声惨嚎,古竞天惊讶地闪身回到她身边,担忧地检视着她的伤势。
纭菩泪眼婆娑地揉着充血的额头,一片恐怖的青紫色浮现在她白皙的额际,她趁机死死地拖住他,不让他离去,忍住钻心的疼痛和晕眩感,咬牙说道:“我不会让你出去的,不会让你再去害人的。竞天,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不再吸别人的血,你答应过的。”
古竞天被她像章鱼一样纠缠着,看着她受伤的额头,还有那倔强的小脸,心疼又好笑,就在这时,魔性突然再次袭来,他疯狂地欲摆脱她,却被她拼命地纠缠住,两人激烈的身体接触更刺激了他的药性,他痛吼一声:“菩儿,你会没命的,快让我离开!”
“不!只要有我在,绝不!”要论固执,她绝对是无人能及的,她不会让他再造杀薛,绝不!
“啊……”
古竞天彻底地疯狂了,抱起她,两人一起滚落在床榻上。
纭菩的头本就被撞得晕晕乎乎的,被他这一压,更是震得脑海中冒出无数星星,刚要说话,就被他疯狂地吻住。这吻来得太凶、太急、太疯狂,让她毫无心理准备,她只能虚弱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为什么?竞天到底是怎么了?无论是他身为血魔还是古竞天时,他都没有这样粗鲁和失控过?今夜,他好像非常的不一样,他好像疯了……
“啊,竞天,住手……”她的小手徒劳地想要制止正在撕扯衣裳的大手,这样的古竞天,让她害怕得身体颤抖起来,凭着女性的直觉,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因为眼睛看不见,身体的感觉变得无比敏锐,全身因为害怕而紧绷,起满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竞天,放开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呜呜……”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再次被他强势地吞食,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古竞天的脑海中,已经被魔性和欲望驱使着,只能凭着本能行动,急着想要发泄快要溃堤的欲望,怀中柔若无骨的人儿,更令他疯狂不已。
他的眼睛里一片腥红之色,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红色和浓浓的黑色占据着整个思绪,渐渐地,黑色占据了他整个头脑,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狠厉和魔魅。
“啊……”
当古竞天蛮横地进入她的身体时,纭菩痛苦地惨叫一声,泪水无助地滚落,好痛!
那种要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痛苦地紧拧眉宇,虚弱地捶打着正在折磨她身体的强壮男人,他却因为她的捶打发出舒服的闷哼声,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似要将她拆散一般,丝毫不顾及她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他的疯狂,疼痛和晕眩同时袭击她,她痛苦地忍受着,心里的疼痛更令她感觉如死了般难受至极。
为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的整个气息全是黑色的,浓浓的黑色熏染了她,身体上的疼痛让她麻木了,她迷茫地看见在黑暗中挣扎的金色,越来越微弱,快要被黑暗吞噬了……不……她绝不能让它消失……她直觉地知道,如果让那个金色消失,他就彻底地成魔了……
她从痛苦中回神,抬起左手放在他□的心脏处,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她左手心里的彩虹玉魂仿佛突然之间苏醒了,在黑暗中发出七彩光芒,和浓重的黑色激烈地交织着,黑色和彩色光团将两人围住,彼此相互吞噬着,进行着生死较量……
“竞天,你不能成魔,你是古竞天,不是血魔,知道吗?醒来……醒来……”纭菩忍痛在他耳边呼喊。
他粗鲁失控的对待让她痛得快要晕厥了,她努力地撑着,不知要熬到何时,整个身体好痛……好痛……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她现在不知该如何办了,只能凭本能做着该做的一切……
似是无止尽的疼痛和折磨,令她心神崩溃,感受到的气息越来越明亮,黑色的气息渐渐被七彩光芒吞食掉,直到那颗发出金色光芒的心形物体终于显形,黑色消失殆尽,她才放任自己晕了过去,伸到他嘴里的手指虚软地掉落。
可是为什么,心却开始撕裂般地疼痛起来?
随着意识的消失,一切的疼痛,都消失了……
……
黑夜慢慢地过去,清晨的晨曦终于来临。
地宫中仍是一片黑暗,步玄尘幽幽地转醒,他先是茫然地睁开眼睛,身边温热柔滑的身体让他一惊,锐目猛睁,盯着蜷缩在怀中的人儿,倏地坐起来,挥手将室内所有的油灯点亮。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浑身□的娇小人儿,俊美的脸上溢满前所未有的惊恐,在看到她青中泛绿的脸色时,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掏空了般,怔怔地抱着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良久之后,一声痛彻心肺的悲嚎从他的喉咙中发出,雄浑的内力震得整座地宫都为之颤抖,一如他现在的心脏,颤抖地痛着。
他紧紧地抱着她,泪如雨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脸上,温暖了她青绿色的小脸,她的唇边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曾经总是顽皮地勾起的红唇,惨白无色,连那丝笑容,|Qī…shu…ωang|也显得那般苍白无力,如同她的解脱,是那般无奈之下的解脱。
“泉儿……泉儿……”步玄尘哽咽地呼唤着她,可那个人儿如同睡着了一般,毫无反应。
“泉儿……”
步玄尘心碎地望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渐渐失去光彩,如同失去灵魂的人,痴痴地凝视着她,然后,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着无尽的悲伤,还有无法发泄的痛苦。
明明知道迟早要面对她的死亡,却不知,在这样的局面之中,会是如此茫然痛苦。
狂笑声渐歇,暗哑痛楚的声音极其平静地说:“泉儿,欠你的债,我已经背得太多了,多到我无法负担了,还要再加上这沉重的一笔吗?”
他抬眸望着门外,细心地替两人穿戴整齐,抱着她走出密室,往古竞天的房间走去。
不料,在古竞天密室的门口,见到了一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纭菩,他的眼神木然地飘向室内,古竞天仍然在昏迷之中。
纭菩的状况非常不好,嘴唇红肿,额际一大片淤痕,露在外面的颈项布满大片的青紫,穿着宽大的黑袍,虚弱地站在门边。
最令他讶异的是,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黑白挟杂,仿佛在一夜之间,白了许多。
第66章心眼开启
刚才的那声悲嚎将纭菩从昏睡中惊醒,她幽幽地苏醒,恶梦终于过去了。
她的衣服已经被古竞天撕得粉碎,匆忙摸来一件宽大的袍子披上,胡乱地安顿好古竞天,她整理好身上过大的外袍,感觉整个身体无处不痛,随便动一动,就痛得她银牙暗咬。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忍住泪意,寻声往外面走去,隐隐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纭菩,你怎么会在这里?”步玄尘声音嘶哑地问道,难掩诧异。
看到她这副凄惨的模样,他的心里已经了然,愧疚和放松的情绪复杂地交织在他的俊脸上,但更令他惊讶的是,她居然安然无事。
这个世上,没有女人经过那一夜之后,还能活着的,她黑白相间的发丝,令他震惊不已,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尘?你怎么会在这里?”纭菩依靠着墙壁,虚弱地问道,这不是竞天堡的地宫吗?
步玄尘闻言垂下头,望着怀中紧闭双眼的衣泉净,再次哽咽,纭菩一直以来视泉儿如同亲姐妹,倾力关心、维护着泉儿,他要如何告诉她这一切?
泉儿……呵……他的心痛得快要窒息了,他努力地喘了几口气,才哑声说道:“泉儿……泉儿她……”
“泉儿怎么了?”纭菩焦急地追问,双手摸索着前行,步玄尘身上干净清朗的气息令她讶异,在这之前,她曾经断断续续地感受到过他身上黑暗的气息,从未如此干净过。
步玄尘静立在原地,沉默不语,在知道古竞天无碍之后,他仿佛卸除了所有的负担,可以专心地“痛”了,却发现,痛到极致,不知何为痛了。
心,空了!
无心,又岂会疼痛?!
纭菩碰触到他怀中的衣泉净,她微凉的体温从手指传过来,她身上的气息青绿之中泛着黑气,纭菩一惊,急急地询问:“泉儿这是怎么了?她的气息青绿中泛着黑气,这是死亡之气啊,你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步玄尘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她的身上已经有了死亡之气?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奢望都消失了。
纭菩蓦然想起什么,伸手问道:“快,匕首给我!”
步玄尘木然地望着纭菩,犹豫地将匕首递给她,纭菩接过之后,利索地割开自己左手的手腕,将血口递到泉儿冰凉的唇边,鲜血碰到她惨白的嘴唇时,发出幽暗的红光,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一滴不剩地流入她的嘴里。
纭菩的神情严肃而圣洁,虚弱疲惫的小脸上是浓浓的担忧之情,随着鲜血的流失,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微微发抖,但她强撑着,右手细心地替她把脉。
“玄尘,泉儿还有救!你不要失去冷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看到以前冷静潇洒的步玄尘!”纭菩察觉到步玄尘毫无生气的气息,焦急地劝慰。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不能任由他这样消沉下去。
步玄尘呆滞的眸子从衣泉净身上离开,望着纭菩满是伤痕、苍白疲惫但坚毅的小脸,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担忧令他的心中一暖,那句“泉儿还有救”让他的求生意识瞬间回归脑海。
这个傻丫头,总是这般轻信他人,亦总是这般毫无理由地担心着每一个人。
曾经,他以为,她和自己是同一种人,同样不喜江湖纷争,同样不喜尘世名利,更同样追求着出尘隐世,但他现在发现,她跟自己完全是不同的人。
他自私、总是逃避着一切,而她,却从不畏惧任何事情,更是无私地关心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不去管那人的身份和地位,更不去管那人在世人眼中是什么模样,她只认定自己所认定的人,用心地“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喜欢留在她的身边吧,在她的身边,毫无负担,更不需要任何掩饰,只需做自己就好。
思绪反转间,步玄尘的眼神渐渐清明,他禀住呼吸替泉儿把脉,在察觉到越来越快的脉搏时,用嘶哑的声音激动地说道:“纭菩,她的脉象慢慢恢复了,真的在恢复了……”
纭菩放松地露出了虚弱的笑容,一阵晕眩传来,她将手腕抽离,步玄尘迅速替她止血。
她没有再问步玄尘任何问题,小手仔细地摸着泉儿的小脸,淡淡地说:“玄尘,将她放平,我要替她疗伤,你先送竞天回房。”
步玄尘忧心地看着她,她的模样看上去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额际冒着细细的汗珠,经过昨夜之后,她的身体应该极其虚弱才对,他稍稍地犹豫了。
“再等下去,泉儿就无法救了,快!”纭菩将精神抽出疼痛不堪的身体,焦急地催促,那股毒气如果完全浸染泉儿的心脏,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步玄尘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找来锦被铺在地砖上,小心翼翼地将泉儿放在上面,纭菩向他挥了挥小手,示意他离开。他蹲坐在一旁,担忧地望着她们,不愿意离去。
纭菩背对着他,清冷平静的声音再次传来:“竞天的内息很乱,我没有内力,你快去帮他引导,然后送他回房。我也好安心地救治泉儿,玄尘,相信我!”
在说到古竞天时,她的声音特别平静,没有丝毫怨恨,亦没有激动,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从苏醒到现在,她没有任何时间去想、去怨恨、去激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救醒泉儿,泉儿的身上,有着和古竞天类似的气息。
步玄尘再看了两人一眼,他信任她,他不能再傍徨,不能再逃避了,他是步玄尘!
曾经的步玄尘仿佛被痛苦压垮了,不,还没有!
两个女人救了他,她们让他无颜再选择逃避和痛苦。
他迅速跑进暗室,古竞天□着胸膛昏睡在床上,身上纠缠着凌乱的锦被,嘴唇上、身上都有着丝丝血迹,最令他震惊的是,古竞天的额际隐隐浮现一道金色的印符,是一个奇怪的字符,若隐若现。
果然如纭菩所说,他身上的气息紊乱,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的身体内横冲直撞,再不控制,就要反噬他的身体了。
他迅速将古竞天扶着坐起来,坐在他身后,运功引导他体内的气息,发现古竞天的内力好像比以前强大了许多,他无瑕再多想,凝神运功替他疗伤。
……
外面的石室中,纭菩将紧攥的左手松开,平放在泉儿的心脏处,彩虹玉魂发出略显暗淡的光芒,这是她身体疲惫的征兆,她焦急地再次将力量集中于左手,光芒稍亮了些许,她开始看清楚泉儿身上的气息了,但还是不够呀。
怎么办?再晚就来不急了!
“彩虹玉魂,再次苏醒吧,救救她!我要救她!”纭菩喃喃地念着,仿佛是在向某人祈求,焦急而虔诚。
左手心里的花朵微微耸动,却始终无法绽放,如果不绽放,就无法释放它的力量,纭菩急得额际直冒冷汗,头更晕眩了。
怎么会这样?它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之前,它甚至自作主张地将她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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