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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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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从前的记忆,就会失控。
“玄尘!”血魔沉声唤出他的真名。
“我的心意已决!”步玄尘静静地望着他,他们既然是一模一样的面容,活着一个就是活着两个人……
“不要意气用事!我会想到其他办法的,再给我点时间。”血魔扭头不愿意看他,冷冷地拒绝。
“老天爷不让我们再等了。这个世上,只有一个明镜无缘,不会再出现奇迹。”步玄尘痛苦地说道,后背挺得直直的,身上散发出绝决的信息,转身准备离开。
“玄尘,血魔这个身份又何尝不是我们反制他的法码?世上没有人知道,血魔是三个人!不,菩儿有猜测到,但她一直不能肯定你的存在,但她知道这个世上,如果存在,就会有三个血魔。”
“她知道明镜无缘是血魔?”步玄尘惊讶地转身,停在门边,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血魔沉吟了半晌,语气沉重地说:“菩儿见过明镜无缘的师傅了尘大师,她才是真正的异星,而且,她跟明镜无缘应该还有一些特殊的关系!但她应该不是赫君玺要找的女子|奇*_*书^_^网|,她的左手没有奇怪的花。”
“呵呵……原来,异星真的存在,还是我们最没有想到的人。竞天,好好把握她,无论是在哪一方面,她都是最适合你的人。”说完,步玄尘踏出大门,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寒风中。
“玄尘……”
“你曾经说过,如果真的爱,一死一生有何意义?其实,答案还有另一种,不是吗?我一身的罪恶,欠她的更是太多、太多。活着,不敢爱……”
古竞天怔怔地望着黑夜中消失的身影,剑眸沉思,那张令人恐惧的人血鬼面,第一次,出现了彷徨的神情。
原来,就算是再冷血无情的鬼魅,在爱情面前,仍会彷徨再三……
活着,不敢爱……那么……
这个突然的认知,让古竞天浑身一怔,低咒一声,闪进寒冥教的秘室,迅速做出重要安排。
……
康都皇宫
下了一夜的大雪,整座皇宫像是披上了一件纯白的雪袍,纯净而华丽,两种本是完全不相融的感觉,在雪后变得如此柔和融洽。宫里的宫女和侍卫,奋力地铲雪,由于雪下得太大,积了厚厚的一层,奉命加入铲雪的人越来越多,冷寂肃穆的皇宫里,平添了几分活力。
轩雨阁,位于问天宫的左侧,一座非常安静的小院子,最近,因为住进一个特殊的人而开始守卫森严。
衣泉净神情木然地坐在窗台前,身上换上了赫日国艳丽华美的宫服,呆滞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灵气,身上多了几分刻意修饰的脂粉之气,如一个衣着华丽的美丽娃娃,漂亮却无生命。
院外热闹的声音被院墙阻隔在另一个世界,侍女奉命小心翼翼地帮她梳妆打扮。今天,皇上要过来看她,所有的人,对于她异星的身份,敬畏不已。
“小姐,好了,皇上午时就会过来,请先用早膳。”
衣泉净的双眼静静地望着院外的雪景,眸子微微晃动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在山上下大雪的日子。
记得有一次,因为大雪封山,让本欲下山逍遥的“师傅”决定留在山上陪她,那是她过得最愉快的一个冬天。原来,“师傅”从来不是去逍遥快活,而是去日理万机,他的每一个身份都那么“不平凡”……
“雪好白……太白了……”衣泉净在心里喃喃地念道,嘴角挂着一丝柔柔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亦仿佛在怜悯。
“小姐!”侍女惊讶地望着她,她脸上的那个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就那样静静地笑着,双眼无神,眼里没有丁点儿笑意,仿佛没有生命的娃娃突然之间动了动嘴角,好生诡异。
衣泉净不予理会,端起香味浓郁的粥,浅浅地喝了几口,然后摇了摇头,回到房中,静坐于桌旁,等待皇上的圣驾。
不到午时,赫君玺兴致高昂地踏进轩雨阁,最近,韩辉在军中努力宣扬异星和奇花女子的神奇故事,将士们的士气异常高昂,令他畅快不已。
不管她有何能力,能提振士气,能让民心开始向着他,就是她最大的能力了。
虽然,他每次过来,面对的都是一个如木偶一般的漂亮娃娃,但他仍会不时抽空过来看看她,就像看着他随身携带的血玉狼头符一样,让他有一种难以抑制的自信和莫名的能力,仿佛神佑他身,让他充满了力量。
这就是异星的能力吗?
厢房内温暖的炉火、淡淡的熏香,驱逐了室外的寒意,但也驱逐了室外的活力,太安静了一点儿。
赫君玺穿着帝王的便服,华贵而俊美,这位年轻帝王的俊逸潇洒不知迷倒了多少后宫嫔妃,却不能让眼前的小丫头抬眼扫他一眼,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她不反抗、不欢迎、不逃跑、甚至,好像没有活着一般,只是仍然呼吸着,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过,那些不是他所要关心的,只要她乖乖地留在宫中就好,供着她、养着她,能为他带来天下的运势,就是她的宿命。
他的紫瞳温和地望着衣泉净,看到她的安静和自闭一如从前,威严地询问一旁的侍女,在知道情况都正常之后,满意地笑了。
“花儿,再过一个月就是新年了,赫日国将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界时你将要参加主祭祀。朕明天会让刘半仙教你祭祀的规矩。今天先休息,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劳累!”
衣泉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没有丁点儿反应,他亦没有责怪,深沉地一笑,正要转身离去,见巴桑匆忙进来,紫瞳里闪过一丝精芒。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参见皇上!”巴桑一身黑色的豹皮皮衣,跪在雪地中,手上拿着一封红色的信。
“何事?”
“微臣刚收到血魔来信,他要来见她!”巴桑的声音在小院里异常响亮,衣泉净闻言眸子微微晃动,瞟了他一眼。
这个几不可察的变化,仍被赫君玺敏锐地捕捉到了。
原来,花儿并不是毫无感觉呢,这整件事中,一直有一层他猜不透的浓雾遮掩着,而答案似乎马上就要找到了。
“他不满意朕的回礼吗?”赫君玺若有所思地询问。
“回皇上,他很满意,只是想来看看她。”巴桑将信递给赫君玺,瞥了衣泉净一眼,虎目里仍有着不信任,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女娃有改变天下的能力。
赫君玺快速阅完,紫瞳的颜色渐渐转深,变成深紫色,喃喃地问道:“血魔,变得不像是血魔了!花儿,你又真的是她吗?他再次来看你,你们谁能给我答案?血魔在乎的人,不是菩儿吗?”
衣泉净闻言垂下眼帘,躲避他探询的视线,静默不语。
血魔为何又突然前来看她,难道,是要开始逼她为他做事了吗?她又能做什么呢?
在那个小院子里,姐姐说抓她来的血魔是明镜无缘,明镜无缘不是得道高僧吗?他是出家之人,而且是一个年纪大的中年美和尚,怎么会是姐姐喜欢的人呢?连赫君玺都知道血魔喜欢的是姐姐,但事实是不可能的啊!
所有的答案,一团混乱,不仅是赫君玺想要知道答案,她更想要知道!
第59章托付眼睛
一直没有泉儿的消息,纭菩寝食难安,几经思量,她决定去皇都寻找明镜无缘。古竞天这几天异常忙碌,堡里不见他的身影,她发现他根本不想让她参与明镜无缘的事情,霸道地作出了决定,让她只能在他的保护下生存。她摸索着打开房门,欲找芷儿商量一下。
她习惯性地紧咬下唇,纯净美丽的雪颜浮现淡淡的抗拒,不想让古竞天再来安排她的生活,既然不想跟她合作,那就依她自己的想法来吧!
男人对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无法承担与回应的感情,尤其是古竞天这样霸道又矛盾复杂的感情!为什么明明在惦念着血魔时,仍会为他而烦恼呢?难道,是她对他们都没有动心,还是,都动心了?
她摇了摇头,寻着走廊里清冷的气息,依记忆中的方向往前方摸索着前行。泉儿是因为她而被抓的,至今音讯全无,她不能再纠缠于这些扰乱她心神的事情之中,要尽快想办法找到泉儿。
芷儿人呢?突然……
“放手!”院中传来芷儿含着薄怒的娇斥声,但声音里含着一丝别样的温柔。
纭菩怔住,停下脚步仔细辨别方位,声音来自于右侧,在竞天堡里谁会惹芷儿呢?
“芷儿,你如果再拒绝我,我们明天就成亲,我说到做到!”聂龙恼怒的声音威胁地传来。
“什么?明天就成亲?你是土匪吗?我不能拒绝你吗?”芷儿气得瞪大美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高大的“杀手土匪”,这个人比任何人都适合当强盗嘛!她气呼呼地转身,准备来个不理会。
“站住!丫头,不要试探我的耐性!我可以耐心地等你,但是,你不能拒绝我!”聂龙的声音突地降低了许多,冷意渐浓,对于这个不听话的丫头,有时候,暴力比温柔更有效,聂龙神情阴郁地想着。
芷儿烦燥地转身,小脚一跺,气呼呼地说:“你这条臭龙,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骆芷儿此生绝不嫁人!”
“又是因为你的姐姐吗?她将来会嫁给堡主,你难道也要陪嫁?”聂龙气愤地质问,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她如果敢回答是,后果自负。
芷儿被他瞪得害怕极了,这个男人疯了,嗫嚅着说:“姐姐不嫁人,我就不嫁人。如果我先嫁人,姐姐……姐姐就会……啊……你这条臭龙不会明白的,我不理你了!”
“你不说我如何明白?纭菩姑娘会如何,你今天倒是说清楚!她是她,你是你,你为什么偏要将你们扯在一起!”聂龙揪住想要逃跑的小丫头,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如果用剑能逼着她答应嫁他,他会毫不犹豫地用剑押着她去拜堂。
“姐姐的眼睛看不见,我就是她的眼睛,她不能没有我,你知道吗?我讨厌你!”芷儿拼命地挣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倏地逃个没踪影。
聂龙愣愣地站在花园中,曾经栽满相思海裳的花园,在古竞天的一声令下,全部种满了梅花,淡红带着紫色的梅花在寒风中俏生生地挺立着,别有一番清冷脱俗的绝美。
他高大的身子立在寒风中,久久地凝视着芷儿逃离的方向,脸上的表情茫然而困扰,纭菩姑娘冷然安静的性情,还有她平素毫无异状的生活习性,让他都忘记她双目失明的事实了。
花园走廊的拐脚处,纭菩裹紧身上雪白的披风,怔然出神,红嫩的柔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的神情满足而感动,还有一抹深深的怜惜。
芷儿和聂龙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亲近了?他们以前不是死对头吗?
看来,她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再一次忽略了她最应该挂心的人,芷儿……
“傻丫头!”揉和着心疼、宠溺、感动的轻斥声,缓缓地飘荡在静谧清冷的花园里。
“谁?!”聂龙寻声迅速飞过来,见到是她,微微一怔,想到她听到了他们所有的谈话,阳刚性格的脸上露出些许尴尬。
“聂龙,你喜欢芷儿什么?”纭菩转身望向聂龙,将他的一切倒映在那双明镜般的眸子中,让他无一丝一毫的盾遁。
聂龙深深地望着她,尤其是那双如水镜般清澈透明的水眸,如此能摄人心魂的美眸,居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也不似失明之人的无神。
本欲吐出口的叹息声在看到她眼中的自己时,突然咽了回去。不知为何,仔细地看着这双眼睛,失明的遗憾突然消失了,仿佛,她就该是如此模样,包括看不见这个纷繁的世界。
这个矛盾的心理让他仍忍不住地叹了口气,余怒未消地说:“她没有一个地方是值得人喜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她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丫头!”纭菩温柔地接着他的话给出评价。
“什么?!”聂龙浓眉一拧,就算是芷儿视为亲姐姐的人,也不可以这样随意地评说她。
“我没有说错啊!她做事鲁莽,总是忘记照顾自己……这个傻丫头,总是站在我前面为我挡去一切,总是在我耳边念念叨叨,像个小老太婆,总是在我睡着之后才肯睡觉,屡劝不听,总是在我吃饱之后才肯自己吃,总是以我的需要为需要,一个没有自己的毫无主见且喜欢缠人、撒娇的小丫头,没有一点儿让人喜欢的地方……”
纭菩的语气渐渐哽咽,声音变得低柔而暗哑,继续数落着芷儿的不是:“她的记性非常差,从没有见过像她这么容易忘事的丫头……却被逼着苦读诗书、苦练字、苦练武,学习所有她根本就不喜欢的一切,却傻傻地毫无怨言,不抱怨一句……现在,她又要逼着自己独身一辈子,你说,她傻不傻?不仅傻,而且一点儿也不可爱……笨蛋!”
聂龙动容地望着眼前泪流满面,却在幸福地笑着的女子,那声音中的疼宠,让人听之就能知道她对芷儿的感情有多深。堡主那么在乎她,肯定也会娶她的,他不明白芷儿在担心的是什么!
“聂龙,我现在将我的‘眼睛’托付给你!骆家的女子,不能接收夫君的三妻四妾,你能做到吗?”纭菩郑重托付,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我聂龙只娶一个妻,不要别的女人!不过,纭菩姑娘,堡主……堡主将来的身份……”聂龙犹豫地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
“帝王的身边,何曾见过只有一个女人?聂龙,你能一心一意对芷儿就好!芷儿现在肯定在练武,她每次遇到伤心的事情时,就会拼命地练武。以后,不要让她再伤心了,我先回房了。”纭菩摸摸脸上冰凉的湿意,歉然地一笑,摸着廊柱慢慢地往回走,纤细的身姿在高大空旷的廊道里,更显娇小柔弱,仿佛随时会被这禀烈的寒风吹走似的。
如此柔弱的女子,为何总是让他感到莫名的压力呢?聂龙直到看着她安全地进屋,才匆匆离去。
第60章心盲眼盲
整整一个下午,纭菩独自端坐于小蹋上,出神地想着心事。
突然,一声悦耳嘹亮的鸟鸣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随即,她感到肩上多了一个重量,一个带着冰冷气息的柔软的东西轻蹭她的脸颊,低低地鸣叫着。
纭菩轻轻地笑了起来,沉重的心情因它而好转,小心地将它捧回掌心,低柔地说:“蓝莺,你终于来看我了!”
蓝莺享受地眯上眼睛,在寒风中飞行而冰冷的身子,寒意被主人温热的手驱除,主人原来也在想它哦,这让它更加慵懒地躺在她的手心,温驯地接受她温柔的抚摸。
“呵呵……蓝莺,告诉你哦,这个世上,我最牵挂的人已经找到了幸福,娘亲的心愿也完成了一半,而另一半我根本就不想替她达成,因为那个人没有资格再见她。现在,我好像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又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要做了,我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
“了尘大师,我到底该如何做呢?离开这个房间,我寸步难行,可如果不离开这里,又要拖累许多人。彩虹玉魂,到底有着怎样的使命?谁来告诉我?”纭菩对着蓝莺喃喃自语,矛盾的心事令她纯净的雪颜上浮现淡淡的愁绪。
“纭菩,蓝莺就是你的眼睛啊!”
突然,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她倏地一惊,凝神感受着周遭的气息,讶异地发现没有任何陌生的气息。
“是谁?”纭菩惊讶地问道。
“我就是你啊!”温柔地女声柔柔地响起,声音中有一种脱俗的雅致,原来,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纭菩不自觉地握紧蓝莺,让它不适地瞪大圆圆的眼睛望着她,眼里充满了疑惑不解,主人怎么了?她好紧张哦。
“你就是我?”纭菩在心里默默地问道,没有出声询问。
“是的!我是彩虹玉魂,而你是我的化身,我当然就是你。”熟悉的声音里加入了一丝笑意,仍是那般温柔如风,徐徐地吹过她紧张的心,抚慰她焦躁不安的灵魂。
“彩虹玉魂?”纭菩叹息地念道,迷茫地追问:“我一无事处,是个连自已都无法照顾的人,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不能做!你告诉我,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纭菩,你的无为就是有所为。你是人心真、善、美的存在,只需要静静地站在那里,自然会有人因你而产生各种变化,这就是你最大的力量。人心自己的反思和挣扎,比任何教化更有效,而你就拥有这样的力量。”
“力量?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纭菩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嘛,无为就是有为?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力量,你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从你踏出碧冥谷的那一刻起,这个天下已经因你而改变了。纭菩,不要让眼盲困扰住你的心。”
“尘世之中,多少眼睛能见之‘完人’,却独独看不见世间的美和真,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却不知,他们忽略掉的东西,才是最好的。那就是人心,也就是凡尘之眼。他们眼未盲,心却盲了。”
“每个人看到的凡世都是不同的,因为,他们的心不同,心决定了他们的眼睛。而你,有着能看见一切的‘心眼’,但你一直未曾开启它。想想如何开启你的心眼吧,以在这个乱世之中,解救更多你在乎的人,以及天下苍生。”
“开启心眼?”纭菩喃喃自语,俏脸充满了迷惑,心眼?用心看人,她凭的是先天对人性善恶的直觉,难道,那还不是“心眼”吗?那它到底是什么?
“你的‘心眼’如果不能开启,就无法挽救天下苍生,更不能救回你在乎的人,失去的会很多……很多……”
“什么?”纭菩的心突地一跳,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在预言什么?
“心眼……心眼……心眼是什么呢?快回答我?”纭菩激动地追问,可回答她的,只是窗外吹进来的寒风。
她怔怔地站起来,摸索着走到走廊里,站在院子中,清冷幽淡的梅香萦绕鼻端,让她的思绪稍稍平静,却无法平息被扰乱的心湖。
到底,彩虹玉魂预言的是什么?她要怎样做才能挽回这一切?为什么,一切都令她如此地茫然又无助,却又必须去做呢?她该怎么办?
古竞天风尘仆仆地回到清风阁,见到就是这样一幅情景:纭菩站在梅树中间,抬头望着前方,一身雪白的裘衣,身上飘落着许多淡红带紫的花瓣,仿佛梅仙降落凡间,那般清冷孤傲,让人不敢轻易走近她,怕她就这样突然消失不见。
一阵寒风迎面吹来,冰冷如刀的寒风让古竞天瞬间清醒,猛然意识到天气的恶劣,她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他轻轻地走过去,握住她被冻得冰冷的小手,浓眉一拧,才几天不见她,她怎么又清瘦了?如此清瘦的身子,本就不耐北方的严寒,却还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真是……
刚要出声轻斥,在看到她雪颜上茫然无助的表情时,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这个令他矛盾至极的女子,总是令他变得不再像他自己,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她都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失去原则。
“进去吧!”千言万语,化成了三个字,他拉着她进入厢房,关上房门,挡住袭人的寒风。
“竞天,忙完了?”纭菩缓缓地抽出小手,试图凭着感觉自己在屋内走动,将蓝莺放在蹋上,用一块软布将它包了起来,蓝莺可怜兮兮地露出小鸟头,骨碌碌地望着古竞天。
古竞天疲累地揉了揉鬓角,轻轻地嗯了一声,身体放松地靠坐在太师椅上,贪婪地望着她恬静绝美的容颜,只是这样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就能让他的心变得宁静而放松。
“菩儿,你有心事?”古竞天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状,关心地询问,目光紧紧地锁视着她。
纭菩再次无奈地发现,自己察觉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波动,是自己对他再也探察的能力了,还是自己的心不再平静了,或者,是他太会掩饰自己?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渐渐地感到不适和惶恐,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害怕面对他。
每次面对着他,总有一种她不愿意面对的感觉直直地向她压过来,让她只想要逃离,却又矛盾地感到难过。
“竞天,女人对你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随便问问!”纭菩似是也非常意外自己问出的这个问题,急急地加了一句解释,却更令她尴尬不已,迅速低垂着小脸,本能地躲避着他的视线。
古竞天双目一亮,看着她可爱的举动,眼里浮现笑意,故意想了许久才回答:“其他的女人,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啊?!”纭菩迷惑地抬头,纯净柔美的小脸浮现不解,对于这个答案,她明显地不太满意,这算是什么回答,但她又不想再追问,神情低落地再次垂下头。
“你是在为这个问题烦恼吗?直接问我就好,为何要站在外面吹寒风?如果受了风寒怎么办?身子骨本就不强壮,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在清风阁加派人手。”古竞天一气呵成地道出自己的担心,末了,不忘威胁一番,如果不是因为她喜静,他早就这样安排了。
“我……知道了!竞天,好久不曾听你吹箫了,你今天能吹一曲吗?”纭菩别扭地撇过头,小手不停地交织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慌乱地直想要逃避。
古竞天见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她今天有点儿失常,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那份冷静,她一定有很重的心事。
“箫声,如果少了琴的伴凑,总是少了一份独特的感觉。菩儿,可否与我合奏一曲?”想起她曾经立誓不再弹琴,古竞天试图让她放弃那个誓言,那首曲子至今想起来,仍然激荡着他的心神,余音缭绕,不绝于耳。
纭菩微微一怔,想起那首《彩虹魂》,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迷离,想了想,含笑说道:“琴箫合奏,确实是相得益彰的绝佳配合,但笛箫合奏,又岂会太差?我吹笛,你吹箫,如何?”
“你会吹笛?”古竞天淡淡地问了一句,从怀中掏出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笛,递给她。
纭菩接过玉笛,一阵冰凉清浩之气袭向她全身,她讶异地望着手中的玉笛,惊讶地赞叹道:“好有灵气的玉笛!”
“嗯!它是很多人都想争夺的天下至宝!”古竞天淡淡地解释,没有再多说什么,掏出腰间的白玉箫,试了几个音符,神情悠然地问:“想吹什么曲子?”
“月下仙姝…朱砂梅!”
古竞天不自觉地望着外面已经暗沉的夜色,夜幕降临,寒风渐盛,院中的梅花更显坚韧和清艳,夜空中幽淡清冷的月色,洒在院中,幽幽淡淡的,一切都显得那般不真实,唯有那几株梅花傲然挺立,分外惹人注目。
“院中的红须朱砂,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梅香虽然清淡,人身只要熏染上这抹清淡,却久久地难以消散。梅香尚且如此,人为何总是没有那份坚毅和执著呢?”纭菩幽幽地解释,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在自问,低低地叹了一声,将玉笛抵在唇边,低低地开始吹奏起来。
第一更
第61章笛箫追逐
笛声乍起,清悦飞扬,院中的朱砂梅迎风跳跃,在风中飞舞,接着,笛声渐渐转为悠扬,似雾似纱,缠缠绕绕,阵阵梅香飘浮于室内,如这仙韵笛声,流连婉转于胸间。
古竞天眯眼听着翠魂吹奏着出的仙音,那如玉珠似的笛音,纯净清澈得不含一丝杂音,院中的梅是他亲自命令种下的,却从来不知其名,更无心欣赏那抹独特的清艳之姿。
如今,听她徐徐道来它的梅名,月下仙姝…朱砂梅,闻着萦绕于鼻端的清淡醉人的梅香,平凡的寒冷月夜原来也能如此美丽。
幽淡的月色预示着一个不平凡的日子的到来,但那抹担忧被她纯净悠扬的笛声吹散了。
翠魂似乎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思绪反转间,他将箫放到唇边,在笛音稍落之时,幽长绵远的箫声柔和地扬起,回应前段的清悦纯音,似是在表述心迹,亦似是在低声倾诉。
纭菩侧首认真地倾听着,眼波流转,如水的镜瞳里波光潋潋,稍倾,她柔淡地一笑,翠魂再次清扬出声,仙乐幽扬,似是作答,但仍然不愿意跟他合声。
箫音不愿意轻易地放弃,紧紧地追随,笛声无奈之下回宛,徘徊恍惚,若即若离,其境飘逸,其韵悠长,其意婉秀,其音流美。
一阵追逐之后,箫声似是在叹息,对于笛声的飘渺无踪,不愿和它一起飞扬而低柔婉转,多了几分缠绵,思慕之情渐浓,□裸地倾诉着那份幽思。
古竞天无奈但不放弃的情绪感染了纭菩,她的小脸上痪发出奇特的光彩,笛音一转,婉转地逃离,温婉如华,含蓄至雅,婉谢其意。
古竞天的箫声再次高扬,直袭胸间,直抒心意,意志坚定,几道急转的音符之后,猛地“合”上了笛音……
笛声微顿,似乎非常惊讶,稍后迅速反应,再次婉转地倾诉,以谢其意,在几经试图逃脱无效之后,倏地顿住,笛声嘎然而止,只有箫声固执地吹奏着自己的音符,倾诉着自己的心声……
“吵死了!顽固的箫声!”纭菩将翠魂轻放在桌上,耍赖又气呼呼地说,神情略显无奈,有点儿后悔吹曲了,发现自己的心脏,咚咚地直跳,再难以恢复平静。
古竞天最终无奈地停止了吹奏,随手将白玉箫放在桌上,静静地望着她,知道她有着浓浓的心事,却不想逼她,刚才的笛声之中,她的矛盾情绪一览无疑,她也在挣扎吗?这是不是表示着,她的心已经乱了?
“菩儿,想不到,你的笛子也吹得如此好,翠魂似乎找到了比我更好的主人!”古竞天望着翠魂,眼里闪过一抹坚定。
“它叫翠魂?它的音色好生熟悉!曾经,血魔吹奏的曲子中,有着同样的感觉,但好像比它的音色要邪恶沉重一些。”纭菩疑惑地问道。
古竞天闻言一怔,望着她手上的翠魂,翠魂充满了灵性,什么样的人吹它,它就能吹奏出适合那人气质的笛音。血魔浑身带着血腥之气,吹奏出来的笛音就会充满着邪魅之气,而菩儿的气息干净极了,笛音就带着清明纯净之气。
“不要在我的面前谈起他!”古竞天冷淡地回道,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作牵扯。
刚才,两人的合奏让他心潮澎湃,那种灵魂的沟通,让他仍然沉醉其中,不想再因其他扰人的事情破坏这份难得的心境。
纭菩压下心中奇异的感受,小声地嘀咕:“真是顽固的人!”
“菩儿,你偷偷地说我坏话!”
“没有,你本就是顽固的人……”纭菩猛地捂住小嘴,脸上的表情懊恼极了。
“呵呵……翠魂就送给你了。用完晚膳之后,早些歇息。菩儿,当你想找人倾诉时,我希望你找的人是我!衣泉净找到了,玄尘会将她带回来。”古竞天站起身,带着苦涩又愉悦的笑容离去,两种极端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同时出现,是那般无奈和矛盾。
他细心地关上房门,静静地在院中站了许久,那是纭菩先前站立的位置,仰头呼吸着飘浮在夜风中的淡淡梅香。
月下仙姝,是她吗?
即使他没有资格拥有她,却仍然奢望地希望去拥有。想要逼她接受自己,又害怕她接受自己,玄尘说得对,人生一点儿也不美好。
玄尘,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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