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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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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些人,放到身边,也许更危险。”冥瞥了一脸痛苦和矛盾的衣泉净,相信他的话,已经让这个小丫头彻底地“醒悟”了,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冥,认识明镜无缘大师吗?你就是他!”纭菩突然插话,声音极其平静,有一种失望的绝然,紧紧地抓着古竞天,似是不能承受自己说出的这个答案。

冥的身形微怔,院子里的气氛突地一凝,所有人的心吊在半空中,惊讶地望着纭菩。

古竞天是为这个答案和之前猜测的重合,这么一来,他之前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步玄尘则是担忧地望着衣泉净,双目一禀,寻找下手的契机,他知道,如果他就是明镜无缘,那从他手中夺下衣泉净的机会,只有一次。

“骆纭菩,过来!”冥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声音骤冷,再次向纭菩伸出大手,眼里闪过一丝绝情和杀意。

“明镜,无缘?是跟佛祖无缘,还是跟天下所有的人无缘?你收手吧!放了她!我是不会跟你走的!”纭菩苦苦相劝,声音中透出浓浓的悲伤和心痛。

“我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你放弃的!菩儿,你将看到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因你而死去,哈哈哈……直到你乖乖地到我身边来!至于这个小丫头,为了让事情变得更有趣……”

冥突然袭出一掌,强劲的内力震得院墙轰然倒蹋,古竞天抱起纭菩躲避,步玄尘运功抵抗,双眼暴睁,待他收手之时,冥和衣泉净已经消失无影。

“泉儿!”纭菩焦急地唤道,院里已经没有了他们的气息,她急切地望向古竞天。

“他不会杀她,不知他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太疯狂了!”古竞天试图冷静地分析,对那个人太了解了,这让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他的目标,是我们!”步玄尘幽幽地说,静静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灿若星辰的眸子里一片沉寂,那张绝世俊容上,是空洞的迷茫,曾经的恶梦,又再次袭上心头,侵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玄尘!”古竞天暴喝一声,重重地一掌拍在他肩上。

步玄尘猛然回神,漆黑的眼睛里是浓浓的痛楚,强颜一笑,说:“我是步玄尘!”他温和的声音充满着无比的坚定,衣袍下的手拼命地攥紧,鲜血顺着拳头浸透了白袍。

古竞天深深地望着他,眼里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兄弟之情和担忧,眼里闪过一抹坚毅,他不会再让玄尘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会。

纭菩察觉到他们异常沉重的气息,摸索着走过去,拉起两人的手,郑重地说:“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明镜无缘,暂时不会伤害泉儿,玄尘,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救回她!”

“纭菩,我能抱你一下吗?”步玄尘突然提出一个莫名的要求,眼神柔和地望着纭菩,仿佛在乞求疼爱,那般无措。

古竞天拉着纭菩的手一僵,不满地瞪了步玄尘一眼,在看到他俊脸上的表情时,微微一怔,玄尘露出这种神情是在什么时候?那是他们最快乐的儿时时光,那时的他,常用这一招,跟他争娘亲的宠爱……曾经的美好日子,仿佛是在前生……

纭菩感受一阵浓浓的悲伤和无措向自己袭来,伸出细瘦的臂膀,抱住高大的步玄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步玄尘看似厉害,却是一个心细如发,敏感多情的人,那如风的气息中,总有着几分沉重,这是她一直迷惑之处,他似乎在做着违背他真正性情的事情,所以,总是充满着忧伤和孤独。

古竞天虽然也常有孤独的气息,但那种孤独中有一种强势,一种无畏,一种霸气,和步玄尘的温柔、敏感、多情截然不同。

“谢谢!”步玄尘感激地抱了抱她,伏在她瘦弱的肩上好一会儿,喃喃地说:“心静了,从此,开始战斗了。”

古竞天迅速将她拉回怀中,冷冷地说:“玄尘,你最需要的冷静找回来了,该行动了。我带菩儿回竞天堡,你迅速回玄尘庄,既然明镜无缘就是他,一切,就不容我们再等待!”

“好,一个月后见!”步玄尘潇洒地转身,瞬间消失在院中。

泉儿既然是被明镜无缘带走,作为他手中的棋子,她的生命是安全的,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议。

第56章奇花女子

冥带着衣泉净坐在马车里,他已经取下人血面具,恢复成冥的装扮。

这时,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细长的黑色毛笔,从包里拿出一个混着各种颜色的小盘,一切准备就序,抬头望着衣泉净,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紧紧地锁住她,眼神诡异而幽深。

衣泉净惊惧地望着他,一丝不安闪过明眸,紧张地防备着,不敢动弹。

“呵呵……小丫头,留你活到今天,我也没想到你会有变得如此重要的一天。来,我给你画一幅画。”冥平凡的脸上闪过莫名的笑容,那是含着一丝疯狂、一丝怀念、一丝极其矛盾的笑容。

“你……我不要,放开……咳咳……”衣泉净正要挣扎,被他突然丢进口中的药丸呛住,想要拼命地吐出时,药丸已经迅速溶解,她突然无法发出声音,惊恐地瞪着他,用手胡乱地比划着,他给她吃的是什么?

“这个世上,女人的声音里,还是菩儿的声音好听,呵呵……”冥无视她惊恐的模样,自言自语地下了评论,执起她的左手,点住她的穴位,低头认真地画起来,神情异常认真。

画笔在手心里作画的感觉,令衣泉净全身痉挛地抽搐起来,敏感异常,仿佛有毛毛虫在手心里蠕动,全身起满鸡皮疙瘩,每一个毛细孔都渗透着惧意,明眸瞪得大大的,望着低头绘画的恐怖男人,(奇*书*网。整*理*提*供)怕自己的一个小动作,换来他更疯狂的对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衣泉净浑身冷汗淋漓,在她以为自己熬不过去时,冥抬起了头,朝她淡淡地一笑,那双幽深如井的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神采。

衣泉净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她的左手上,画着有一朵七彩花瓣的奇花,静静地绽放着。她从小在山上长大,见过许多的奇花异草,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花,居然每一瓣的颜色都不同,有七种颜色,像雨后的彩虹,神秘而绝美。

冥解开她的穴道,命令道:“这朵美丽的花,你此生都无法洗掉它了。将手握紧试试。”

衣泉净不敢违抗,乖乖地将左手握紧,惊讶地发现花瓣似是能收放般,花瓣因手心肌肉的收紧而收紧,咋看上去,就像整个花朵自己慢慢地收拢起来了似的,她怔怔地望着冥,不知他为何要在她的手心里画这朵奇花,他想要做什么?她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冥满意地放下画笔,平静地说:“这朵美丽的花,名叫彩虹玉魂,是‘死亡之花’,凡是食了它的人,都活不过8年。虽然有传说,它能让人起死回生,但从没有人试过,也没有人成功过。”

衣泉净静静地听着,迷茫地看着脸色变得更加平静莫测的冥,这个男人,性情乖张,变化莫测,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赫日国的皇帝正在苦心寻找左手有奇花的女子,而你,就是他要寻找的女子。你即是异星,又是身带奇花的女子,小丫头,你将是改变天下的人,会成为他的宝贝。”冥缓缓地道出他的最终目的,满意地看到她的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

“我,要将你送给赫君玺做见面礼,而你,则要为我做事,否则,我将让你生不如死。”冥阴森地威胁完,执起她的左手,痴迷地看着那朵彩虹玉魂。

“菩儿,你如此伤我的心,吃里扒外,休怪我无情了,呵呵……小丫头,我现在只是用药物让你失声,如果让赫君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将接受的惩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乖,不要害怕,你是菩儿在乎的人,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的,我要让她知道违背我的下场……”

冥的话,彻底地让衣泉净掉进了冰窖,她浑身颤抖着,第一次,感到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

赫日国康都

赫君玺正在研读从可萨尔族带来的各国密件,紫瞳里时而闪现阴沉,时而闪现算计,时而又闪现深思,阅完几本之后,许多的计谋在脑海中已经形成,正要宣韩辉进宫商量要事,就见巴桑匆匆闯进御书房,单膝跪地,连通报的礼数都忘了。

“皇上……”

“何事如此惊慌?”赫君玺平静地放下手中的书,深沉地望着他,在心里暗忖:巴桑是他手下第一员大将,比起他的弟弟巴图尔,他更加沉稳,很少见他有如此匆忙急促的时候,是何事?

巴桑稍稍缓神,激动地回道:“微臣找到左手带奇花的女子了!”

“什么?!”赫君玺猛地站起来,走下台阶,亲自将他扶起来。

巴桑站起身,恭声回道:“微臣找到她了!不过,是……”

“是什么?!”赫君玺威严地逼问,巴桑的表情令他深思。

“是血魔亲自送过来的,而且,那个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异星…衣泉净。”巴桑迅速汇报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血魔?是他!异星?原来,异星真是左手带奇花的女子。”赫君玺喃喃地说道,紫瞳里是谨慎和深思,血魔突然示好,让他的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他不会忘记血魔之前的嚣张。

“皇上,也许,血魔之前只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发怒,合作的诚意……”

赫君玺摆摆手,示意他停止,走回书案,冷静地盯着书案上关于皓月国一切重要人物的密件,脑中迅速思索着血魔送如此大礼的意义,皓月国多少势力在寻找异星而不得,如此轻松地得到,让他变得更加谨慎。

“他提了何要求?”沉吟半晌,他平静地问道。

“回皇上,他还说了一句话,古竞天就要发起兵变了,预计就在新年之际。微臣也很诧异,他没有提任何要求,反而提供了这么一个巨大的情报,就不知可信不可信,微臣会尽快派人查探清楚。”巴桑疑惑地汇报,仔细一想,这一切确实来得太容易了,但血魔本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不能按常理来推测他。

“她人在哪里?”赫君玺冷静地问道,先看看人是不是要找的再说。

“在微臣府中,不过,她是一个哑吧!”

“哑巴?”赫君玺再次惊讶地问道,紫瞳里闪过一丝失望,迅速决定:“将她带至宫中,朕要亲自看一看,对了,带上刘半仙,他最近不是预测,她会出现吗?想不到,真的出现了,让他瞧瞧她是否是我们所要找的人。”

“是!”巴桑领命退出。

赫君玺无心看书,静静地看着墙上巨大的地图,俊美的脸上浮现强烈的征服欲,紫瞳里迸射出浓浓的欲望和霸气,异星被他所得,天助他也!

古竞天,你又能如何?

……

日落时分,冷冷的寒风扫荡着整个康都城,皇宫里早早地挂上了特质的羊皮灯笼,灯笼在寒风中不停地晃动,灯光似是在随风跳舞,是静寂沉闷的皇宫中,唯一的活力所在。

赫君玺早早地来到轩雨阁,耐心地等候,听见门外良奴的汇报,他锐利地盯着敞开的大门,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巴桑带着被蒙住眼睛的衣泉净踏进大门,他迅速帮她扯开黑巾,粗鲁地拖着她来到赫君玺面前。

“跪下,拜见皇上!”巴桑粗声命令。

衣泉净正在适应屋内的光线,听到此话,倔强地站着不动,看也不看坐在上位的赫君玺。

“跪下……”

“巴桑,休要动粗!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衣泉净睁大一双明眸平静地望着他,眼里是死一般的沉静,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一连蹿的打击,让她已经彻底地失望,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生命……

赫君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末了,紫瞳里闪过淡淡的失望,虽然也是一个美人,却没有灵气,更没有菩儿的那份独特的气质。

他回视着那双一片死寂的大眼睛,这个小丫头,受过什么打击吗?否则,不会是这般情形。曾经,这样的死寂也在他的眼中出现过,想到此,他对她倒多了几分怜惜。

他走下主位,来到她面前,执起她的左手,看着她攥紧的左手缓缓地打开,一朵绝美的七色花朵在她手心绽放,他猛地震住,这朵花好生奇异,只是这样望着它,就有种莫名的神秘诡异之感,绝对不会错的,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跟随巴桑而来的刘半仙,瘦长的身子穿着宽松的黑袍棉服,一双精明的眼睛扫过衣泉净,他也看到了那朵奇花,眼里闪过一丝惧意,这朵花似能吞食人,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慎重,恭声说道:“皇上,请容小人算一算。”

赫君玺将衣泉净的小手交到刘半仙手中,后者迅速执起她的两只手,眼里闪过阵阵惊异,不停地点头、摇头,良久之后,叹道:“回皇上,她就是那个命带异星的女子。这朵花,好生奇怪,它令小人感到畏惧。”

赫君玺打量着那朵花半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朗声命令:“以后,你就是轩雨阁的主人,就叫花儿吧!忘记之前的一切,乖乖地留在这里,我不会亏待你的。良奴,派人好生侍候着。”

一切吩咐完,赫君玺心情愉快地踏出轩雨阁,其他人迅速尾随着离开,留下衣泉净一人呆在房中。良奴效率奇高地安排好侍女,安排了十多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这个女子对于皇上的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衣泉净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儿,随她们侍候着走进内室歇息。

……

竞天堡

纭菩再一次住进了清风阁,她曾经住过的厢房,一切如旧,仿佛她不曾离开过。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吗?

衣泉净的失踪,让她一直忧心重重,不知冥会如何待她,种种不祥的想法纠缠着她,让她日夜难以安宁。

芷儿熟门熟路地绕了一圈之后,也显得无精打采,她也为衣泉净担忧不已,几乎将她当成了亲妹妹,感情自是非同一般。

看着纭菩沉重的脸色,芷儿宽慰地劝道:“姐姐,泉儿会平安无事的,不会有人舍得伤害她的。”她在劝纭菩,也在劝自己,否则,都快要崩溃了。

纭菩习惯地趴在窗台上,闻着稍显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寒冬之中,院内传来阵阵梅花香,香气似有若无,清清淡淡的,冰冷的寒风送来的这一抹清香,如不仔细闻,它就会在你的鼻端悄悄地溜走,仿如那朵寒风中的冷梅,稍不注意,你就要错过它冷傲美丽的风姿。

“菩儿,你将看到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因你而死去,哈哈哈……”冥的话,不断地浮现脑海,她痛苦的捂住头,无助地摇着,心中的愧疚和担忧,狠狠的扯着她的心。

“菩儿!”

一道温暖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无助地抬起头,感受着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一双大手包住她冰冷的小手。

“有消息了吗?”她激动地问。

古竞天沉静地望着她,她没有责怪他当时阻止她去冥的身边,只是在那里不停地折磨着她自己,这一阵子,她本就纤弱的身子,更显单薄了,再这样下去,她要如何度过越来越寒冷的北方寒冬。

“相信玄尘,他会找到她的!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快有消息了,也相信我,好吗?你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撑不到见衣丫头的时候。”古竞天语重心长地劝道,瞥了芷儿一眼,芷儿机灵地下去安排晚膳。

纭菩低垂着头,没有回答,沉思一会儿之后,她站了起来,神情坚定地说:“用完晚膳,请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明镜无缘的所有事情。”

“好!”古竞天温柔地应道,将自己身上的貂皮披风,披在她身上,牵着她往膳厅走去。

“还有,竞天,泉儿不是异星,我们要想一个好的计策,将众人的焦点从她的身上转移。”

“什么?!”古竞天惊讶地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泉儿不是异星!”纭菩坚定地重复。

“异星真的存在吗?我一直以为这是明镜无缘设的一个圈套。”

纭菩闻言虚幻地一笑,笑容里有着淡淡的哀伤,说:“异星是了尘大师的预测,他也是因此而惨遭明镜无缘的毒手。明镜无缘设下这个圈套,不是要对付你们,而是想利用所有的人,帮他寻找到真正的异星。因为,异星是他的克星,他要杀了她,以绝后患。”

古竞天震惊地望着她,诧异地追问:“那真正的异星是谁?”

第57章我是异星

“真正的异星?”纭菩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喃喃自语,没有回答。

她要如何回答呢?说她就是异星,而且还是明镜无缘的女儿吗?明镜无缘既然不想让世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更不想承认有那样一个父亲。

“你说,会是谁呢?”沉吟半晌之后,纭菩意味深长地反问。

古竞天彻底地怔住了,深深地注视着她纤瘦的背影,想不到,异星真的存在,更想不到,会是菩儿。明镜无缘就更没有想到吧,否则,也不会一直保护着她……

突然,古竞天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他脸上的神情复杂而矛盾,激烈地挣扎着,如果她是异星,那他要怎么办?

纭菩静静地靠着他,古竞天身上的气息,一直都是矛盾着的,而且,她知道他在隐藏着自己的气息,怕被她察觉出什么,尤其是在知道她能测算未来之后。

她更知道他的挣扎和矛盾在哪里,幽幽地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更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力,为什么会是那个异星?所以,我才选择跟你合作。你是准备要对付他的人,也许我能有一点儿帮助,但那个帮助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先用晚膳吧,其他的事情,我们从长再议。”古竞天压下内心强烈的震撼,牵着她坐到桌旁,眼神瞟到聂龙将芷儿掳走了,装作没有看见,帮她挟菜。

看来,那个杀手动凡心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是愿观其成的。

“竞天,我要去找血魔,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我们,也需要他的帮忙。”

古竞天挟菜的动作一顿,平静地说:“你找不到他,谁也找不到他,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你帮我找到他,或者,放出我有危险的信息,你选择一条吧!我相信你能找到他!”纭菩浅浅地一笑,慢慢地进食,吃得很少,但仍努力地吃着。

“为何这么相信我?我和他是死敌!”古竞天玩味地问道,敏锐地仔细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

“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不是吗?如果你们真是死敌,还能相安无事到今天吗?血魔的本性,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但你身为武林盟主,又不得不与他为敌,不是吗?血魔一身杀孽,我一直在想办法让他解脱。”

古竞天再次诧异地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明镜无缘目前的身份,除了醒觉寺的主持,你们还知道其他的吗?”纭菩放下碗筷,抬头望向他。

古竞天恍然回神,迅速回道:“他和江湖各大门派都有往来,他出手救过不少人,许多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都欠着他的恩情。目前,他已经成为仁祥皇帝身边最红的人,醒觉寺的事务,他很少过问,住在皇宫里,成为皇帝的近臣。至于他的另一个身份冥,据握机阁传来的情报,他用药控制了很多人,而出手救人的,就是明镜无缘……”

“杀人和救人,都是他自己,他是在演戏吗?他到底要做什么?”纭菩喃喃地念道,小手无意识地交织着。

“他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很容易,但最令人担忧的是,天下没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他所做的,就会无法无天了。”古竞天语气沉重地推测,明镜无缘无论是智谋、武功,都堪称天下第一,他和玄尘免强能跟他打个平手。

“什么都不想要?那他为何又要扰乱天下呢?”纭菩绣丽的眉宇一拧,百思不得其解,头脑里一团混乱,似要纠结在一起。

“他是一个疯子!”古竞天神情冰冷地下了定义,他不仅仅是一个疯子,而且是一个毫无人性大魔头。

“疯子?也许,他是!他就是血魔的师傅,所以,要想打败他,必须要找到血魔,他们的武功是一样的,那么,弱点也是一样的。”纭菩苦涩地说道,疯子两个字,紧揪着她的心,这样的疯子,是没有资格被娘亲深爱着的。

“他的武功根本就没有弱点!”古竞天幽幽地回道,发现自己在说什么时,迅速转移话题:“菩儿,如果我的目标是天下,你会站在身边陪着我吗?”

纭菩静静地望着他,眸子里倒映出古竞天期盼的眼神,淡淡地一笑,说:“我会支持你,但不会陪着你!至少,目前,我们是并肩作战。晚了,我先回房歇息。”说完,她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古竞天迅速站起来送她,沉沉地叹气,说:“菩儿,男人对你意味着什么?”

“男人!”简洁明了的回答,让两人尴尬的气氛迅速化解。

“呵呵……男人!异星是所有的人都在争夺的,尤其是志在天下的人,你不怕我利用你去得到天下吗?”古竞天深沉地问道,话里有着微微的紧逼。

纭菩转过身子,仰起头,平静地一笑,柔声问:“竞天,我能为你做什么?”

第一次,古竞天被问得哑口无言,如此简短的一句话,却搅乱了他冷静的头脑。他确实在挣扎着要不要利用她,想让她涉入进来,又不想让她陷入无休止的争夺之中。

能为他做什么?呵呵……他想让她做什么呢?本是极力隐藏的利欲私心,被她这样平静坦然地一问,显得那么的不堪,又显得那么的虚伪和不值得一提。

“菩儿,我……”话到嘴边,再次吞了回去,他要如何去解释自己复杂的身份?古竞天就是他真实的身份吗?他到底是谁,经过这么多年,他自己也迷茫了。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末了,他只能给出一个简单的承诺,一个无论他是何种身份,都不会变的承诺。

纭菩淡淡地回以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伤害的标准,从来不是伤害之人来决定的,而在于被伤害的人的感受。

她信任他,但并不代表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他们的目标,相差太遥远,已经是一种伤害,他又岂会知道。

……

古竞天和她探讨了一篇简短的兵法,抛开一切,两人沉浸在兵法的讨论里,相处的时光总是那样快,陪着她直到芷儿回房,他方才离开。

他们之间,虽然迷雾重重,他却不想舍弃。坦诚一切,是迟早的事情,但要选一个时机,现在,还不是时候。

古竞天回到书房,聂龙已经等在那里,那张性格阳刚的脸上,此时满是愁绪,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古竞天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堡主,我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嫌弃了!”聂龙情绪低落地主动交待,平素冷漠的眼里是被情所困的烦恼。

“嫌弃?居然有人敢嫌弃你,她不要命了吗?凭你的实力,还怕没有女人吗?”古竞天淡淡地调侃,难得看到冷酷无情且对女人不屑一顾的人为情所困,现在不说说他,更待何时。

聂龙不满地瞟他一眼,继续唠叨:“她不会知道,她拒绝了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敢嫌弃我!”说来说去,又说到“嫌弃”上了,这两个字,实在太打击他了。

“龙,她是怎么说的?”古竞天暂时放下调侃的心情,决定先开导一下被打击的兄弟兼属下。

“她说,她不会接受我,因为纭菩姑娘不会成家,那她也不能成家。我再追问是为什么,她居然说嫌弃我!你说说,这个臭丫头,她以为我非她不可吗?”聂龙气愤地道出缘由,眼里却是深深的落寞和无奈。

这下,连古竞天的脸色也微微一变,纭菩不会成家,是什么意思?

聂龙烦闷地坐在太师椅上,望了怔住的古竞天一眼,幽怨地说:“堡主,你的行动太慢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要他快点儿将纭菩追到手,这样,他才有希望。他真是苦命的人,追个小丫头,还得来个先来后到,成全了别人之后,才能成全自己,他在心里郁闷地嘀咕着。

古竞天脸上的神情变得越见深沉,想了想,淡淡地问:“龙,如果你得了某种绝症,如果和芷儿成亲,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会跟她成亲吗?”

聂龙一怔,他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也没想地回道:“不会!但我也不会放手!”

这是男人对自己最爱女人的最自私也是最真的想法。

“那你会如何做?”古竞天感兴趣地追问,眼里浮现期盼的神采。

“治病!如果真的治不了,就……就放手让她幸福!”

“放手让她幸福!”古竞天仔细咀嚼着这句话,扬着浅浅的笑容,低头翻看收到的最新情报,在看到某个信件时,眉宇紧蹙,若有所思。

聂龙收敛起情绪,默契地不再打扰他,静静地退出书房。

堡主似乎有什么沉重的心事,一个人在扛着,难道,他跟纭菩姑娘的进展也不顺利吗?堡主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他生病了吗?聂龙暗自猜测着,担忧地望了书房一眼,静静地离开。

古竞天拿起手中的密函,从书柜里拿出特质的药水,洒在纸上,将纸放在烛火上烘烤,纸上出现一行小字:速回寒冥教总坛,等你。

古竞天运功将信毁灭,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查到了什么吗?瞥了纭菩住厢房一眼,他消失在黑夜中。

第58章谁是血魔

寒冥教总坛大殿

教主的黑金宝座前站着一个修长的黑影,整个大殿内空无一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人血鬼面在黑暗之中,如幽灵一般,更显惨白和鬼魅。

此时,另一个黑影出现在阴森幽暗的大殿,是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黑衣男子,分不清彼此,两人静静地对视着。

“副教主,急着找我来有何事?是有她的消息了吗?”血魔率先开口,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正常。

黑影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扬手掷出,血魔敏捷地接住,拆开阅读,一会儿后,抬头望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光一闪,异常平静地问:“赫君玺在信中说,我们给他送了一份大礼?是什么?”

“左手带奇花的女子,异星!”副教主的声音里,是浓浓的疑惑和杀意。

“什么?”血魔闻言一怔,难掩震惊地望着他,眼露深思,菩儿明明就在自己身边,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他……

“敢去扮血魔的人,只有他!彻悟大师、景王爷、彻明大师,不都是他假扮血魔杀的吗?而且,他才是最有资格称血魔的人。”黑影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望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血魔,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更是不分彼此,就是因为这份独特的血缘,让他做出一个决定。

“教主,明镜无缘对我们安插在军中的人下手了,有几人已经遭毒手,有些人甚至已经中毒。你必须尽快摆脱血魔的身份,否则,我们永远也无法光明正大地跟他对抗,只能受控于他。”

“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泉儿。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泉儿的左手‘长’出花来,但绝对是她!”黑影的情绪紧绷而激动,素来冷静的人,只要回想起从前的记忆,就会失控。

“玄尘!”血魔沉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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