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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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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报恩,有比这更好的方式,不是吗?”古竞天冷冷地说完,走出书房,让他自己去想清楚。
当年,选择让他当隐身的握机阁主,去建立玄尘庄,就是因为他不喜动武、不喜争端的个性,想不到,最后也是因为这个性格,他要离开自己,他是他最信任,也最依赖的兄弟,居然要舍他而去?
“砰!”盘子掉在地上的声音,书房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偷听的人已经被古竞天擒住。
“是你!”古竞天意外地看着衣泉净,瞥了闻声赶出书房的步玄尘一眼,收敛杀意,冷漠地飞身离开。
衣泉净泪流满面地看着步玄尘,这个对自己温柔备至的男人,这个令自己心痛难耐的男人,居然,想要将她送给另一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所有的话,全都堵在胸口,胸口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传来阵阵闷痛。
她甜美的小脸上净是疑惑,这阵子强装的冷漠在此刻崩溃,哽咽地问道:“主人,泉儿的命,就是被人送来送去的吗?”
步玄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话,那双能迷倒天下人的漆黑双目,此时,像两个黑洞,想要吞噬一切,包括他自己。
“回答我!我生来就是货物吗?被人买来送去,我到底是谁?你又到底是谁?是玄尘庄主,还是握机阁主,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衣泉净厉声质问,俏脸上是浓浓的悲伤,却没有哭声,只是泪水静静地流淌着。
哭声,在心里!全身都在叫嚣地大哭!
“泉儿,你不是货物!是我步玄尘对不起你!”步玄尘艰涩地开口,声音低沉,瞥开眼睛不敢看她。
“呵呵……对不起?主人,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是我欠的才对,哦,不对,好像在冥道时,我们就互不相欠了。”衣泉净凄凉地说道。
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一再地欺骗自己,他到底将她当成什么了?如果只是一个货物,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她想要质问他,却问不出一个字,怕听到让自已心碎的答案。
步玄尘突然欺身上前,点住她的穴位,将她抱起飞出院子,藏在暗处的侍卫在古竞天的示意下,静止不动。
古竞天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玄尘,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等他发觉时,已经来到纭菩住的厢房,怔怔地眼前的房门。
这道门,就如横在他们中间的墙,如果破门而入,结果会是如何呢?他急切地想要破门而入,最后,忍不住地轻轻推门进入,寒冷的夜风随之进入,他迅速将门关住,目光在房内焦急地搜寻着。
纭菩正站在屏风左侧的书案旁,埋头正写着什么,时而仰头思索,时而脸上浮现温婉的笑容,时而又浮现淡淡的悲伤。
他才一会儿不见她,就有着快要摸不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慌,轻轻地走到书案前,痴痴地看着她,端详着她不断变化的雪颜。
“竞天,知道他是谁吗?”纭菩突然望向他,脸上的笑容是浅浅柔柔的,没有责怪他的贸然闯入,更没有之前对抗他时的犀利锋芒。
这是她离开竞天堡之后,第一次如此称呼他,他微微一怔,望着书案上已经完成的一幅画。
画像里是一个高僧,面容慈祥高贵,隐有一丝霸气,最令人注目的,是他脸上的笑容,豁达、了然、慈悲、通透……那双眼睛平静而睿智,包容地看着一切……
他是谁?她居然能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画像,如果没有亲眼见过此人,她就不可能画得如此传神,但她是如何见到他的?她的眼睛明明就看不见一切东西。
“了尘大师!”
“什么?!”古竞天震惊地问道,盯着书案上的高僧画像,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
“他就是了尘大师,已经沉没的唯我岛的真正主人,明镜无缘的师父。”纭菩平静地解释,雪颜再次浮现淡淡的悲伤。
古竞天倏地拿起那幅画,认真地看着,惊讶地问道:“了尘大师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
“他没有死,而是藏在唯我岛的水底迷宫之中,我见到了他。”
古竞天凝视着画像,半晌之后,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又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一路上,你总是充满着忧伤,是因为他吗?”
纭菩放下手中的笔,悠然地说道:“我是突然之间想通了某些事情,才决定说给你听的。从皇都街上我们相遇开始,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我们之间,总是若有似无地牵联着一个人。”
“谁?”
“明镜无缘!”
古竞天惊讶地瞪着她,强装平静地问:“为何有这种感觉?”
纭菩见他没有否认,静静地一笑,说:“你要对付的人,一直都是明镜无缘吧!”
古竞天端详她半晌,坦然地承认:“不错!”
“好!我也是,但以我的能力,是对付不了他的,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菩儿,你怎知我要的是什么?”古竞天莫测地问道,没有直接答应。
纭菩将他手中的画收走,平铺在书案上,埋头说道:“要对付他,必须联合武林所有的力量,包括血魔。对付了他,你的任何目的不都达到了吗?”
“菩儿,包括血魔?难道,明镜无缘比血魔还要厉害吗?”古竞天试探着问道。
“正义与邪恶,有时是很难分的,不是吗?对付明镜无缘,需要这两股力量,否则,谁也不是他的对手。”纭菩淡淡地说,没有直接回答。
古竞天双手抱胸,再次试探地问:“你是如何看见了尘大师的?我曾听芷儿说,你从出生就看不见任何东西。”
纭菩沉静地抬头望向他,没有回答,那双能反射出任何东西的眼睛已经回答了一切。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纭菩微笑着摇了摇头,伸出左手,放在离他手臂一指之处,神秘地说:“只要我用左手为你作画,我就能看见你,包括你所不知的未来。曾经,我想要看清楚明镜无缘的未来,以及他的真实身份,却被一股力量反击得差点儿震伤。曾经,我想要知道血魔是谁,却只探查到他有一个非常正气的内心,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查探他的真实身份。”
“你是说,你在给人作画时,就能看见那个人,甚至,是最真实的那个人?血魔有正气,真是天大的笑话。”古竞天讶然地问道,迅速退离她几步。突然,他不敢靠她太近,对那只左手有着某种莫名的“惧意”,脸上的笑容显得牵强而紧绷。
“人不能只看表面,不是吗?明镜无缘是,血魔更是,所有的人也是。”纭菩不置可否地说道,感觉到他的退离,沉默地没有再多说。
古竞天再次看向书案上的那幅画,突然,发现了尘大师笑得好生诡异,似是在嘲笑他的躲闪和伪装,他忙瞥开眼睛,长叹一声,说:“菩儿,我曾经确实利用你引诱明镜无缘,因为他对你非常特殊,景王爷就是他杀的,他看你的眼神非常不同。你们,到底是何关系?”
“那是家务事,恕我暂时无法告诉你。”
“家务事?呵呵……菩儿,你知道这个决定,将使你涉入到复杂的江湖斗争中来,想过后果吗?”他也不再逼问,提醒她这样做的后果。
纭菩淡定地一笑,轻轻地点头,说:“我别无选择!”
古竞天深深地看着她,眼里的情愫和复杂交织在一起,突然,他将她搂入怀中,低沉地说:“菩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给我作一幅画,但在那之前,不要试图去探寻,好吗?答应我!”
纭菩微微一怔,静静地说:“好!”
“不要随意在人前展示这个能力,否则,会引来麻烦!”古竞天不放心地叮咛。
“我相信你!”
短短的四个字,让古竞天沉闷的心,突然变得轻松极了,他凌角分明的威严俊脸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第一次,他发现和一个女人的相处是如此微妙又小心翼翼,心神似乎都被她所掌控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只字片语,都影响着他的心情。
女人,原来不只是能被宠着、保护着,而且还能当他的解语花,虽然前面的路充满着变数,但他绝不会放弃的。
在她面前坦诚的感觉是如此之好,也许是到该将一切真相坦白的时候了。
第54章错综复杂
衣泉净死死地瞪着步玄尘,冰冷刺骨的寒风冻得她全身冰凉,她放任那种冷意袭遍全身,如果能消除她心中的迷茫和痛苦的话。
步玄尘将她带至城中一处普通的客栈,要了一间僻静的独立厢房,将她放在椅上,方才解开她的穴道。
“你要干什么?”衣泉净冷冷地问道,甜美的小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
步玄尘淡淡地一笑,温和地说:“泉儿,不再信任我了吗?”
“信任?主人,你信任过我吗?”衣泉净冷声讽刺,冷漠地撇开头。
“我信任你!”步玄尘声音坚定地回道,深深地看着讶然看向自己的甜美人儿,继续说道:“却无法信任我自己。”
衣泉净不解地望着他,他身上浓浓的愁绪为何而来,那个潇洒如风、俊逸出尘的玄尘庄主,何时变得如此沉重?看着这样的他,她的心为何会疼痛?她不是最讨厌这朵总是招惹无数蜜蜂的花中之王吗?
“泉儿,你师傅来定州了,他明天会来客栈看你,你先在此歇息一晚。”步玄尘突然说道,开始闭目养神,俊脸上的神情透露着一丝疏离。
师傅来定州了?衣泉净震惊地望着他,为什么总是感觉他跟自己若即若离,当她感觉他离自己很近时,又发现他离自已异常遥远,如同此刻,两人虽然同处一室,感觉却是那般陌生。
衣泉净默默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脑海中却只有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跟随他一年来,他们的相处是那般自然,自然熟稔得让她在毫无察觉之时,已经陷入了他的温柔陷井。
不是时时在提醒自己,要防着被他吸引吗?那张骗人的脸容易让人迷失,为何仍是不争气地掉进去了?
一滴热泪在颊面滚落,滴入绣枕,瞬间没入,消失无影,她紧闭双眼,静静地任泪水流淌,让心中唯一的那点温暖,一点一点地消失,只有这样,她才能冷静地面对那个男人。
师傅,那个将抚养长她,却又给她最深的伤害的人,又要出现了吗?又准备将她卖给谁呢?
深夜,步玄尘睁开双眼,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小人儿,从容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挂在眼睫毛上的泪珠,将手指伸入口中,那涩涩的味道,让他拧眉。
她落泪时的心情,也是这般涩然吗?
“一步错,步步错,空回首,一切皆成空。早知今日,当初……唉……”沉沉的叹息声在室内回荡,一阵淡淡的馨香飘荡在房里,那道俊逸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满室的静谧和淡香相互交融,渐渐地融为一体。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晒进厢房,投射到床上睡着的人儿身上,苍白的容颜上有着化解不开的愁绪,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睛刺痛不已,脸颊紧绷,不知不觉间,居然整夜淌泪而不自知,何时睡着的?房内淡淡的馨香是何时有的?
天已大亮,主人呢?弃她而去了吗?师傅又在哪里?
她迷惑地起床,进行简单的清理,踏出房门,来到外间的酒楼。大堂里已经坐满用早膳的客人,视线扫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她失落地坐在一张空桌旁,静静地思量着。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酒香飘来,她猛地抬头,发现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儿,手拿一个黑色的酒壶,摇摇晃晃地踏进酒楼,被小二挡在门边。
“老乞丐,赶紧滚开,否则……”
“呵呵……我只喝酒……”
小二嚣张的声音被眼前晃动的银子给咽回去,莫笑生大摇大摆地霸占一张空桌,仰头喝酒,一身浓重的酒味,熏得周遭的客人掩鼻逃走。
莫笑生旁若无人地继续喝酒,并不急着点菜,待喝足之后,扯着沙哑的桑子大喊:“小二,上菜!”
“大爷,您还没有点菜呢!”小二苦着脸站在他身旁,为一大早就遇到这样的瘟神而苦闷不已。
“呃……没点?你们没菜吗?快……”后面的话他堵在喉间,猛地吞回去,倏地从凳上跳起来,往大门逃去。
“师傅,你站住!”衣泉净恼羞成怒地在后面拼命地追赶,这个老家伙,是无脸见她吗?
“泉丫头,不要追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莫笑生边跑边回头劝道,脚步可一点儿也没放松。
“你给我站住!否则,我要不客气了!”衣泉净怒叫一声,抽出软剑,脚尖点地,用轻功追赶。
莫笑生见她用真功夫,迅速调整步伐,在冷清的街道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累得追赶他的衣泉净气喘吁吁,暗咬银牙,猛提真气,几个纵跃,掏出腰间的长鞭,缠住老人的腰,这才逮住他。
“师……傅……你……站……住……”衣泉净累得扶着墙壁,喘气着说道。
“丫头,还不快松开,我的酒气全被你趋散了。”莫笑生长眉长发,一身灰色的破烂衣服,声音略为暗沉,已经看不清容颜,破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逍遥之感。
“师傅,不想认徒儿了吗?”衣泉净收起长鞭,淡淡地嘲讽,眼睛仔细地打量他全身,见他一切如旧方才放心。
莫笑生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被白眉遮住的锐目迅速扫过她的眉眼,说:“丫头,发泄了吧?看你愁眉苦脸的,这一追,什么都追散了,哈哈哈……人生也是如此……”
“师傅,你仍是一点儿也没变,看样子,你过得很好!徒儿有事要请教师傅,还希望师傅不要欺骗徒儿,如实相告。”衣泉净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含着一丝无奈,一丝欣慰,末了,正色地问道。
莫笑生被她难得严肃的表情怔住,边捋花白的胡须,边点了点头,仰头灌了一口酒。
“我是谁?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从小总是逼我喝那些奇怪的汤药,是有何用?是……是为了……解毒吗?”最后一句话,她问得异常艰涩。
莫笑生一口酒来不及吞下,喷洒而出,呛得眼泪直流,可怜兮兮地指责道:“丫头,你想谋杀我吗?那也不要选在我喝酒的时候下手。你在问什么,我都听不懂。”
“师傅!步玄尘到底是你什么人?我总感觉他知道你的许多事情,并且,也知道我的一切,而你们却不告诉我,为什么?”衣泉净不放松地逼问,大眼指责地望着抚养她长大的最亲密的老人,为何,在此时,他亦变得这般陌生?
莫笑生呵呵一笑,笑声低沉了许多,有几分强装之感,讷讷地说:“步玄尘是……”
“不要说谎!不要让我恨你!”衣泉净坚定地说,目光直视着他。
“唉……”莫笑生突然抓着她,往郊外飞去,身上多了几分凝重。
衣泉净静静地靠着他,这个一身酒气的怀抱,曾经是她熟悉了无数个日夜的怀抱,虽然他总是将自己弄丢了,但只要她自己找回去,都会得到他几天最温柔的呵护,然后又是老毛病再犯,将她抵押出去,以换取美酒入喉。
在他的心中,她这个徒儿,永远也不如一壶美酒重要,这个认知,现在想来,居然非常平静,不再有愤愤不平。
“泉儿,此事说来话长,你……”
“那就长话短说!”衣泉净再次打断他的话,紧紧地盯着他,无心观察周围荒凉的环境。
“你变得好凶哦,是那步小子教坏你的吗?”莫笑生不满地嘀咕,他甜美可爱的乖徒儿去哪儿了?
“师……傅……”
“好!我说!12年前,武林盟主泉铭远一家惨遭灭口,全庄无一人生还,而你,就是泉家唯一生还的人,泉铭远的独女泉净,后来,为了让你避开世人,取你的母姓衣,取名衣泉净。”
“什么?泉铭远?那个前武林盟主是我爹?是谁杀了他?是谁?”衣泉净激动地追问,原来,黑奴真的没有认错人。
“泉儿,那一桩神秘命案之后,武林盟主空缺了5年,直到7年前,古竞天打败天下群雄,重夺盟主之位,凭他之力,也无法查出真相,岂是我小老头儿知道的。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你抚养长大。”莫笑生委屈地说完,再喝了一口酒,看向别处。
“师傅,你是受谁所托?”衣泉净继续追问。
“无可奉告!”莫笑生扭过头,拒绝回道。
“是步玄尘吗?”衣泉净突然说出一个答案,让莫笑生扭头惊讶地看向她。
衣泉净扬起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变得异常空洞,声音暗哑地说:“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有‘解毒’的功用,是吗?师傅!你根本就是为他做事的!”
莫笑生哈哈大笑,声音略显紧绷,笑嗤道:“臭丫头,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
“我亲耳所听!师傅,徒儿有事告辞,先走一步,你保重。”衣泉净转身往城中走去,瘦弱的身影显得凄凉而孤独。
莫笑生左手拿着酒壶,第一次,忘了喝酒,深深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话到嘴边,为何吞了回去?是因为无法面对吗?
衣泉净独自走在偏僻的小道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定州城楼,双眼茫然,似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身份,步玄尘是,师傅更是……
她该信谁呢?只有,相信自己,她要查出真相……
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晕眩,她软软地倒在一个黑衣人怀里,来人抱着她迅速消失在荒凉的小道上。
……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她蹙紧绣眉,茫然地看着一室的黑暗。
突然,一阵阴森之气从她身后传来,她猛地看向身后,随即发出惊声尖叫。
端坐在床里边的人,戴着一张扭曲的人血鬼面,躲在黑暗中,如阴间的恶灵,紧揪住每一个看向他的人。
“嘿嘿……丫头,醒了!”阴冷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邪恶。
“你……你……是……血魔……”衣泉净连爬带滚地跑到房间中央,惊惧地望着他。
“嗯,还有点儿见识!凡是见过血魔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知道吗?”血魔阴狠地说道。
“不知道,纭菩姐姐说,血魔不是坏人,他是最正直的人。”衣泉净颤抖地拿出挡箭牌,听纭菩姐姐说,血魔应该是很重视她的,而且,绝不是坏人,她相信姐姐的判断。
“什么?纭菩……她在哪里?”血魔似是非常意外,威胁地站起身逼问。
“她……她就在定州城里……她……一直在找你……”衣泉净吓得牙齿打颤,这样恐怖的男人,姐姐怎么会觉得无害呢?她全身不受控制地强烈颤抖起来。
“哈哈哈……菩儿,原来你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丫头,留你还有用,哈哈哈……”血魔朝衣泉净走去,笑声疯狂又邪恶,那身黑衣,像索魂使者,一步一步地逼近衣泉净。
……
纭菩和芷儿在早膳时一再地问衣泉净的下落,被古竞天找了个理由说服,同时失踪的还有步玄尘。早知他们两人奇怪的相处,几人都保持着沉默,希望那对冤家能顺利地解决问题。
中午时分,步玄尘飘然出现在灵霄阁,却不见衣泉净的身影,几人同时疑惑地望着他,步玄尘也在屋内寻找她的身影,疑惑地望着众人。
“步庄主,泉儿人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芷儿心直口快地问,焦急地望着他。
“玄尘,泉儿没有回来!”纭菩凭着气息,给了他答案。
步玄尘脸色大变,急切地问:“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古竞天也发现异状,迅速回道:“没有!”
步玄尘踉跄一步,迅速往外跑去,突然,他又折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后面跟着灵峰和聂龙。
“拿骆纭菩来交换衣泉净,否则,又多一个祭品。血魔。”步玄尘缓缓地念完,诧异地看向古竞天,两人异口同声:“不可能!”
纭菩站起来,凝神感受着在场之人的气息,镇静地开口:“他不是血魔!”
“啊?姐姐,你说他不是血魔,但这是血魔发过来的信啊!”芷儿疑惑地问道。
聂龙迅速接道:“有血魔惯用的记号,应该是他!”聂龙追击血魔多年,他的一些习惯,他是一清二楚。
“主人,如何处理?”灵峰转而问古竞天,冷静地等待安排。
“他不是血魔!就凭他用泉儿威胁,用她来交换我,他就不是。如果是血魔,他会独自一人前来,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竞天、玄尘,让我去!”纭菩平静地说,脸上是浓浓的担忧,泉儿如果因她而出什么事,她不会原谅自己。
古竞天和步玄尘深深地看着她,所有的人,因她的这份镇静,迅速恢复镇定,开始想着救人的计策。
第55章孪生恶梦
偏僻的深巷里,一个普通的陋宅内,衣泉净被点住穴位,浑身僵硬地坐在血魔对面,连扭头逃避那张恐怖鬼脸都困难重重,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鬼面,恶心又害怕。
“血魔,你到底要干什么?”衣泉净壮起胆子问道,发现看久了之后,那种恐惧的感觉渐渐消淡了一些。
血魔缓缓地睁开幽深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阴冷地说:“我要古竞天、步玄尘死!哦,不对,应该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死了多无聊,生不如死才有趣,不是吗?”
衣泉净闻言怒目圆瞠,气愤地说:“古堡主、步庄主才不会怕你呢!纭菩姐姐一定是被你骗了,我绝不会让她继续受你欺骗的。”
“纭菩?!她……呵呵……就凭你?一只被人豢养的可怜药虫吗?”血魔阴邪地望着她,眼里闪过浓浓的不屑。
“被人豢养的可怜药虫?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师傅吗?”衣泉净激动地追问,明眸里闪过一丝深深的伤痛。
“呵呵……步玄尘的武功是不是什么非常高强啊?”血魔突然问道,语气明显地不怀好意,诱惑着她一步一步陷入。
“是的!”
“他和古竞天练了一种绝世武功,这种武功,练成之后却身中奇毒,让他们此生都不能碰女人,否则,对方必死无疑,而他们的毒,也会越来越深入,直至发狂而死。他们,不是正常的男人,哈哈哈……练了这种武功的人,都不是正常的男人……哈哈哈……”血魔突然大声狂笑起来,笑声里有着几分疯狂,又有着几分凄凉。
衣泉净惊讶地愣在那里,小嘴半张,几张几合,茫然不知该问些什么,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惊了。
“而你,就是那个异星,身体奇异,天生至阴之气,加上后天的药物浸养,可以说,是天下间唯一的解药。步玄尘为了今天,可谓是用尽心思,嘿嘿嘿……”
“丫头,奇怪你的师傅为何总是白眉白须不见真容吗?何不扯下他的假发看看到底是谁?问问他,12年前的那桩灭门惨案,他有没有参加?古竞天又为何故意压下那桩惨案不再追查……”
“不要说了,你是疯子,骗人,全是骗人的……骗人的……”衣泉净悲愤地打断他的话,泪如泉涌,曾经断掉的记忆此时在脑海中,激烈地交战着、撕杀着,渐渐清晰……痛苦也越积越多……
“我骗人的?丫头,步玄尘是要将你送给古竞天的,知道吗?他们是孪生兄弟,而他,是一个最重情的人。你要问他们的面貌为何不同?去撕下古竞天的人皮面具试试?看看他是不是长得和步玄尘一模一样。”
“当年,那两个俊美得不似人间该有的绝世孪生子,那种武功,像恶魔一样,总是对孪生子纠缠不休,哈哈哈……这么多年来,他们形同一人,时常互换着各种身份,戏弄世人于手中……当然,欺骗最多的人,仍是你……还有,我的菩儿……”
“啊……你这个大骗子……”衣泉净崩溃地大喊,再次打断他似幽灵般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钻进了她那颗脆弱的心脏,无情地啃食着。
“骗子?他们才是骗子!我的菩儿不能留在那些骗子身边,我要救她出来。小丫头,你也会有你最适合的生活,我会解救你的。”血魔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疯狂,抓着她走出大门,院中应邀而来的纭菩、古竞天、步玄尘三个人,正紧张地盯着二人。
“啧啧……人都到齐了。菩儿,你没事就好!过来我这里,快点儿!”血魔将衣泉净拽到身后,向站在两人中间的纭菩伸出手,那张阴森的鬼面,在冷薄的冬阳照射下,更显苍白鬼魅,似是正在苏醒的恶灵。
纭菩微侧着头,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绣眉一松,放心地吁出口气,淡声问道:“你是血魔?”
“有疑问吗?”血魔明知故问,但对于她的疑问仍略显讶异,这天下能分得出来的人,不出三个,难道她也能分辨得出来吗?
“有,你不是他!泉儿可好?放了她!”纭菩冷静地说道,担忧地凝神感受泉儿的气息,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紧缩,这个小院子里,浓黑之气越来越浓,阴沉压抑地紧揪住她的心脏,她从未遇到过这样强烈的黑暗之气,它似乎存在于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咬牙忍住,暗自调整不畅的气息,冷汗淋漓,在这寒冬之际,内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菩儿,过来!”血魔的声音里透出不耐,阴冷地瞥了一直不吭声的两人一眼。
“嗯嗯……”被点哑穴的衣泉净发出嗯嗯的示警声,让纭菩不要过来。
“放了泉儿!”步玄尘忍无可忍地踏前一步,古竞天将纭菩护在身后,两人的身上,杀气渐浓。
“终于忍不住了?”血魔肆意地挑衅,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阴狠。
“今天,你一个也带不走!”古竞天崭钉截铁地说,望着那张人血鬼面,他的眼里浮现一丝警惕,眼神不着痕迹地搜寻周围,看是否有其他埋伏。
“哈哈哈……”血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阵气流从他身上发出,袭击古、步二人,二人神情一凝,运功抵抗,面不改色。
纭菩突然踏进他们中间,寻着那气息,忍住翻腾的内腑,确认地说:“是你,冥?”
血魔的笑声突逝,怔怔地望着她,旋即又大笑起来,说:“菩儿,果然是菩儿,跟我走,离开这两头恶狼!”
冥?他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冥?古竞天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拉回纭菩,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见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诧异地瞥了她一眼。
纭菩见挣脱不开,转而茫然地寻找着冥的方向,在这个院子里,她对于气息的敏锐第一次被黑暗彻底地侵袭,失去了方向,除了黑暗,只有黑暗,还有,就是古竞天手上传来的温暖和紧绷。
“冥,放了泉儿,她是无辜的!”纭菩大声喊道,欲走过去,古竞天严守着她,不让她动分毫。
“放?只有以你来交换,否则,谁也不能带走她!”冥望着步玄尘,眼里的挑衅和蔑视让后者俊挺的眉宇微微一挑。
“冥?你就是冥!我步玄尘要的人,还从来没有要不到的。”步玄尘左手微微聚拢,开始凝聚内力。
“呵呵……有些人,放到身边,也许更危险。”冥瞥了一脸痛苦和矛盾的衣泉净,相信他的话,已经让这个小丫头彻底地“醒悟”了,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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