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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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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儿怎会跟他在一起?据可靠的情报,她是被赫君玺的人掳走的。”古竞天别有深意地望了步玄尘一眼,冷静地分析。

“有探子回报,血魔曾经出现在康都,不知是否和这件事有关。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让我想到了那晚杀死景王爷的血魔。”聂龙将心中的疑惑讲出。

“是吗?又是‘血魔’?玄尘说过,那晚不是真正的‘血魔’。据握机阁主提供的情报,那天晚上的黑衣人,也不是真正的‘血魔’。”古竞天抬手抚着下颌,若有所思

“衣姑娘说,那个黑衣人叫‘冥’。堡主,握机阁阁主也在锦州城吗?”聂龙不无好奇地询问。

常明闻言眼神迅即一亮,对于这个神秘的人物,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崇敬无比的,现在,握机阁主居然出现在他的地盘上,他却不知道,当下激动不已。

“‘勿忘楼’就是他的产业。”

古竞天一语简单地带过,不想多做解释,继续淡淡地说道:“景王爷的军队里,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妥当,一切,就只等时机。现在,该是我们对付这个神秘‘血魔’的时候了,不是吗?玄尘,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步玄尘站起身,修长俊美的身子踱到窗边,从怀中掏出一只短小精致的紫玉笛,对着窗外吹了起来,笛声清脆尖锐,忽短怱急,忽长忽缓,一会儿之后,笛声消失。

他转过身子面向众人,神情莫测地说:“‘血魔’带走纭菩,是他最大的失误。这一次,我们要直接捣毁他的巢穴。”

第41章黑色气息

古竞天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和步玄尘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步玄尘将手臂伸出窗外,修长洁白的手掌缓缓地伸展开,清冷疏淡的月光洒在他手上,发出白玉般的冷辉光泽。

突然,一声激昂、尖锐的鸣叫声划破夜空,一只通体纯蓝的美丽小鸟飞到窗边,落到他的手掌中。它蓝色的羽毛在月色下发出莹莹蓝光,如蓝水晶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步玄尘,在他掌中翻滚一下娇小的身体,撒娇似的发出细细柔柔的低鸣声。

“蓝莺,你果然跟着来了。”步玄尘露出浅浅的笑容,伸出如玉的手指点了点它漂亮的鸟头,语气里肯定中带着微微的宠溺。

蓝莺晶亮的蓝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那可爱的模样和衣泉净有着几分相似,绣珍娇小的身体,没有一根杂色的羽毛,煞是惹人喜爱。

古竞天走上前,用两根长手指直接挟起它美丽的鸟头,它的蓝眼睛倏地瞪得老大,不满地瞪了古竞天一眼,眼里迅速闪过畏惧,小翅膀抗议地拍了拍,最后,认命地收敛起来,闭上眼睛,试图消极地抵抗。

“呵呵……小家伙,又落在我手中了。”古竞天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平素犀利的眸子里溢满笑意,这是自纭菩失踪以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聂龙和常明讶异地望着两人,这两人之间,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默契和熟稔,两人对步玄尘的身分再次刮目相看。

步玄尘将蓝莺从古竞天的手中解救出来,放在手中,温柔地说:“蓝莺,能找到你的宝贝吗?”

蓝莺在他手掌中跳了跳,立即恢复了精神,防备地瞥了古竞天一眼,雪白尖细的鸟嘴在他手掌里蹭了蹭,似是感激他的“解救”,那个人就只会“欺负”它。它动作敏捷地展翅飞翔,往西南方向飞去,一会儿之后,它折了回来,收翅乖巧地立在他掌中,等待他的命令。

古竞天抬头望着西南方向,露出了深沉的笑容,回到主位,沉声命令:“聂龙,去做好准备,这一次,我们要去围剿一个比血魔更可怕的人,但只有我们几人而已。常明,锦州城内所有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要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常明领命离开,去安排晚膳。

聂龙一直静静地望着步玄尘,目光炯炯,然后,出神地望着他手中美丽的小蓝莺,突然,他的眸子里发出一道精光,眼里闪现惊讶、愉悦之情。

“步庄主,这只小鸟好生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聂龙意味深长地问,语气完全是肯定的。

步玄尘深深地望着他,没有回避他的探视,神情淡定地回道:“熟悉才能成为朋友,不是吗?”

聂龙望了古竞天一眼,从他平静的脸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冲着步玄尘洒脱的一笑,豪爽地说:“我聂龙认定的朋友,就是一辈子。我这就去安排,先告退。”

书房内只剩下两人,古竞天再次将蓝莺揪回手掌心,无意识地玩着它柔顺的羽毛,淡淡地说:“你说,将它送给菩儿当见面礼如何?它能帮她辨别方向,菩儿肯定会很喜欢的。”

步玄尘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紫玉笛,平静地问:“纭菩会吹笛吗?蓝莺只听紫玉笛的召唤。”言下之意,已经准备让出蓝莺,也许,在当时赠送那个礼物,他就已经有此打算了。

“我会教她。”古竞天神情平静地说,仿佛是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步玄尘踱到窗边,背影显得异常沉重,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意见一致就没有再详谈的必要。

他沉声说道:“‘冥’,他到底会是谁呢?”

“除非死人能够复活,否则,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谁。天下还有谁有那个本事?”古竞天低头逗弄着手中的蓝莺,神情隐在黑暗中,让人瞧不真切。

可怜的蓝莺,被他玩得快要没气了,却不敢像在步玄尘面前一样撒娇,它可是很会看人嘀,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它可是寻奇玉的神鸟啊,天下就只有它一只,居然被他如此“虐待”,呜呜……

“你在怀疑是他吗?”步玄尘倏地转身,激动地说,话里没有疑问,只有慎重。

“如此熟悉我们的,还会有谁?”古竞天反问,声音里是异常的肯定,里面透着浓浓的恨意和杀意。

步玄尘闻言怔住,看着他半晌,转身望向窗外,浑身被孤寂笼罩,幽冷地说:“那他又是纭菩的什么人?为何要费尽心思地安排她离开?现在的这一切,会是他安排的吗?他要的是什么?”

古竞天站起身,犀利的眸子变得更加冷酷,冷冷地说:“他是想用菩儿来控制我,他太会利用人心了,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当年,我明明见他死了,我亲自杀了他。这个世上,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你说,那个预言是不是他的阴谋,他利用泉儿,难道,也是要控制我吗?难道他认为,现在的一切,仍在他的掌控之中吗?”步玄尘一口气作出种种推测,越是推测,他的眼神越冷,眼中浮现和古竞天一样的眼神,书房内被一种浓浓的恨意笼罩着。

“蓝莺,你如果找不到她,你就等着漂亮的小脑袋搬家吧。”古竞天淡淡地威胁完,抓着它放到步玄尘手中,迈出书房。

蓝莺惊恐地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小身子瑟瑟发抖。

步玄尘温柔地抚慰着它,喃喃地说:“你带我们去找你真正的主人,她最需要你,也会是天下最好的主人。”

当然,前提是除掉她身边天下最邪恶、恐怖的人。

……

一辆灰色的马车缓慢地行驶在一座大山之中,他们刚刚走出沙漠,当马车驶进这座大山时,芷儿愉快地欢呼了起来,打破笼罩在马车内的沉默。

纭菩一直靠在车窗边上,静静地靠着,双眸微闭,神情恬淡,对于冥的安排,她没有再提出任何质疑。

“姐姐,我终于看到山了,终于走出了令人窒息的沙漠。”芷儿激动地说,娇嫩的声音像百灵鸟似的,让所有的人窒闷的心情瞬间舒缓。

冥静静地坐在马车一角,闭目养神,似乎外界的一切,跟他无关。马车外面驾车的怪老头,面无表情,双眼瞪着前方的路,从驾车开始就不曾见他说过话,始终沉默不语。

“呵呵……”

纭菩闻言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轻灵中有着一抹温柔,缓缓地睁开眼睛,握着她的小手,好奇地问:“芷儿,将景色说给我听听。”

芷儿微微一愣,讶异地望着她,感觉到手中传来的力量,俏眸一转,乖巧地开始讲述沿途的风景。就像十七年来,她们每天在一起的相处情景,她给纭菩讲述所见所闻。

纭菩优雅地掀起厚重的布帘,冰冷的寒风吹进车内,初冬的寒意袭来,她裹紧身上的棉袄,执意地吹着冷风,洒在脸上的阳光也是冰冷入骨的,却让人的头脑异常清醒。

突然,一只大手霸道地将帘子盖住,另一只手握着她冻得冰冷的小手,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不要吹冷风,容易患风寒。”

纭菩别有深意地握了芷儿一下,故意疑惑地回道:“冥,真亦假时,假亦真。身份、皮相、甚至是名声、地位,不都是身外之物吗?人,为什么总是要隐藏自己?又拼命地想要去得到那些身外之物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它何用?”

“如果,假的能成为真,真的能成为假,世间万物,有真假之分吗?菩儿,身外之物和身内之物,你又能分得清楚吗?人,本是世间一物,却又是无物。”冥睁开眼睛,双目射出精光,直视着她绝尘的容颜。

“真假不分,天下万物亦不分彼此,那他们到底在争的是什么?”纭菩迷惑地问,身心都很疲惫,这个问题,她思索了许久,仍找不到答案。

芷儿偷偷地打量着冥,从他平凡至极的脸上,她几乎瞧不出他的任何异状,无论怎样看,他都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无论怎样想,他又都是最危险的男人。

冥警告地瞥了芷儿一眼,芷儿迅速撇开头,他的眼神令人畏惧,不敢直视,深不见底,似能吸人灵魂,亦似能让人沉进去,被里面的黑暗淹没。

“天下!”冥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双目紧紧地锁视着她。

“又是天下?!呵呵……”想起古竞天曾经也说过这样霸气的话,想起赫君玺的欲望,她淡淡地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迷惑,一丝嘲讽。

她幽幽地反问:“天下明明是属于天下人的,为何,总是有人想要一人独得天下呢?那付出代价的,是不是也是整个天下?”

冥没有回答,只是深沉地望着她,良久之后,声音冷硬地说:“你只要乖乖地隐居起来就好。天下的事,让天下人去操心,杀也好、抢也好、亡也好,跟你都无关。既然天下不能为一个人所得,那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不是吗?”

纭菩一怔,她没有想到被他反问回来,偏头仔细地想了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温雅地说:“冥,你说的话,和你给人的感觉,矛盾极了!”

“哦……你感觉我如何?”冥语带好奇地询问,探究地望着她,眼神是难得的柔和轻松。

纭菩笑而不语,闭上眼睛歇息,示意芷儿继续讲叙外面的风景。

冥不放弃地继续追问:“回答我!”

回答他的仍是沉默,芷儿聪明地不出声,不想招惹这个危险的男人。

“你是故意的吗?你能感觉出我什么?”冥的声音里加入了几许迫切,语带威胁地说,眼神却仍是柔和的。

“就像我从不逼问你的真实身份一样,你也不要逼问我对你的感觉,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想说的与不想说的,不是吗?冥!”纭菩闭着眼睛说道,扯了扯芷儿的衣襟,示意她继续说马车外面的风景。

“哈哈哈……骆纭菩就是骆纭菩……菩儿……你为什么要出现?!”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似慨叹、似迷惑,闭上眼睛亦不再说话。

芷儿掀开布帘,戴好绒帽,机灵地打探外面的地形,以只有纭菩和她才懂的暗语,描绘着外面的地形。当年,她们就是这样配合着,玩遍碧冥谷的每一处而从未迷路。

马车驶进一个狭隘的山道口,四周怪石嶙峋,错落有致,有三条幽深的山道在前方,呼啸而过的山风从山道里吹来,带来阵阵阴森之感。

芷儿张大小嘴望着眼前的情景,俏眸里浮现懊恼,看来,她和姐姐纵是再厉害,也无法走出那个软禁她们的隐居之地了。

沙漠本就让她们迷失了方向,现在又是这样的山道,前方还有着什么,她不知道。她的预感告诉她,前方只有更奇怪的路在等着她们。

这些石头,似乎不是天然形成,凭她阅读过的谷中奇书,仔细研究它们的布局,肯定有玄机在里面。

冥抱着纭菩走出马车,他仍是一身单衣,用披风将纭菩遮住,为她挡去冷厉如刀的山风,那个怪老头儿抱起芷儿,两人在石头上几个纵跃,迅间消失在右侧的山道中。

就在他们消失之后,山道口突然出现移动,只剩下一个普通的山道,他们进入的山道口已经不见踪影。

芷儿如果看到这个情景,也许更会让她惊讶,可惜,她已经被无尽的黑暗包围,只能听到耳旁传来的风声,冷风灌进她的衣领,冻得她直哆嗦,拼命地运行真气护体,心里最后一点逃跑的欲望也被黑暗吞噬,根本就无路可逃。

纭菩不着痕迹地将左手搭在冥的手臂上,她想要预测一下他,这个男人,是她遇到过的最难测的男人。在她清醒时,他很少靠近她,现在正是难得的契机。

她的脑海中,被黑雾笼罩,越涌越浓,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层层地向她压过来,她的心脏感受到一阵窒息,承受不住地松开左手,大口大口地喘气。

第一次,一个人的气息,是纯黑色的,没有其他任何颜色。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冥抱着纭菩穿梭在山道里密布的石柱上,察觉到她的不适,掀开披风,看到她揪着心脏,猛喘气的难受模样,微微一怔,突然,眼睛讶异地看到她左手心诡异的亮光,那是一团彩色的亮光,亮光渐暗,他倏地抓着她的手臂,欲看个究竟。

第42章唯我岛主

纭菩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惊人力量,迅速握紧左手,将小脸埋进他的怀中,试图躲避他的探视。

冥抓紧她的左手皓腕,微微用力,强逼着她摊开手掌心,纭菩拼命地抵抗着,她绝不能让人发现她就是左手带奇花的女子,这只会遭来更大的麻烦。

冥见她如此顽固,心中对她的那点怜惜也消失,手中的力量加大,纭菩痛得咬牙闷哼,左手掌软弱无力地摊开,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只是一只特别美丽的红酥小手。

此时,他们已经飞出黑暗险峻的山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原始森林,他们所在之处,是森林的入口,苍翠茂盛的参天大树,挡住了稀薄的阳光,洒下一片寒冷。

芷儿暗自记着周围的地形,他们一路经沙漠走来,出了沙漠,翻越一座大山,走过黑暗阴森的山道,来到这处神秘的森林,方向大致是在向南走,但这又是在哪里?前方又有什么在等着她们?

冥冷冷地看着痛得直冒冷汗的纭菩,冰冷的眼神盯着她的左手心,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摩着她毫无异状的小手心,一抹深思浮上眼底,细腻柔滑的绝佳触感让人沉醉,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他眼里的寒意消退稍许。

“菩儿,刚才你是要做什么?是想要杀我吗?你刚才准备用什么暗器?”冥若有所思地问道,抱着她穿行在森林里,轻松自如,声音里却有着浓浓的威胁。

纭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没有看到她左手的花,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往他怀中蹭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无论回答什么,她都难逃被质问的下场。

冥莫测地望着直往怀中蹭的小人儿,略微不满她对男人的不设防,她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防,或者,男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想到此,他沉寂的眼底。复杂、宠溺、冷意交织在漆黑的眸中,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不着痕迹地揉着被他弄伤已经布满淤青的左手腕。

江湖上有会发光的暗器吗?她又是从何处学来?冥在心底暗暗思索着。

一会儿光景,四人来到一个巨大的湖边,湖边怪石嶙峋,一望无际,湖心中间,有一个烟雾缭绕的独立岛屿,岛上隐约可见亭台楼阁,仿如世外桃园,宁静而绝美。

芷儿从暗记森林方位的晕眩中回过神,愣愣地望着湖中的岛屿,脑海中蹦出一个惊叹:他不会准备将她们困在这座岛中吧?凭她和姐姐的轻功,一辈子也出不了这座岛的。

冥似乎看出了芷儿的惊讶,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淡淡地解释:“这个湖是‘了尘湖’,湖中有一座小岛,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它叫‘唯我岛’。”

纭菩努力打起精神应付他,疑惑地问道:“了尘湖?唯我岛?既然了尘,为何还要唯我?”

冥闻言哈哈一笑,神情狂傲地说:“既然摆脱掉外面的一切,当然就只剩下自己,以我为天下的中心,世间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纭菩闻言绣眉一蹙,沉默不语,好个理所当然的以我为天下的中心,湖中小岛?难道,他要彻底地断了她的后路?想到此,她忧虑地垂下了头,暗自想着计策。

冥抱紧她,没有再多闲聊,脚尖轻轻一点,踏水而行,往湖中小岛飞去,纭菩只听见耳盼传来冰冷的寒风声,还有脚踏水面的清脆声,心一点一点地收拢起来,对于外界的一切,感觉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唯我岛,不仅是只有我,还是只能有我,因为一旦进来,想要再出去,将难于登天。

唯我岛上温暖如春,雾气缭绕,在这寒冬之中,岛如其名,连环境、温度都跟周围不一样,种满了各种青竹和奇花异草,一派欣欣向荣,好个唯我独尊的小岛。

随着一阵淡淡的花香传来,纭菩惊讶地踏上小岛的土地,从脚下传来阵阵暖意,她讶异地望向冥,小脸上满是惊讶和好奇。

“这座小岛四季如春,不受外界的影响。”冥搂着她往岛中的竹斋行去。

芷儿被老头儿拖着走,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着,似是在走特殊的路径,她瞥了周围奇怪的树木一眼,暗自记下路径。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对她的记忆是很大的挑战,她不是姐姐,根本记不下这么多东西。

经过蜿蜒曲折的小径,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巨型竹斋,清幽整洁,翠绿宜人,高风雅致和雄伟气势两相宜,足见设计它的人的品味和胸襟。

他们来到竹斋大门前,冥扬手拍了三下,从竹斋里迅速走出一行人,居然都是侏儒小矮人,长得瘦骨嶙峋,双眼突出,圆脸尖腮,好不怪异。

芷儿瞪大俏眸看着他们,他们则是畏惧地望着冥,俯首跪趴在地上,恭迎他们进门。

“寒奴,拜见你们的新主人!”冥冷漠地命令,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威严无比。

纭菩也察觉到了他的转变,只觉阵阵寒意将她缠绕,突然,她感觉到一双双小手摸着她的小脚,她猛然一惊,想要退离,被他劳劳地固定在怀中。

“接受他们的忠诚!”冥冷冷地说,声音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寒奴们一个个跪着爬到纭菩跟前,先是用小手触摸她的绣鞋,然后用额头轻轻地碰触绣鞋,这是古老的寒奴一族表达臣服、忠诚的礼仪。

纭菩如果能够看见,肯定要拒绝这种方式,可是,她现在被冥固定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凭着敏锐的气息,感受到萦绕在竹屋内的阵阵畏惧、悲鸣的怪异气息。

“菩儿,他们所有的人,只有一个名字:寒奴,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仆人,誓死效忠你的仆人。芷儿,以后,他们就归你来管束,如有违令者,杀无赦。”冥声音冰冷地吩咐,目光盯着地上的寒奴,只见他们所有的人都畏惧地趴在地上,甚至不敢抖动身体,连害怕,他们都不敢。

纭菩扯扯他的衣襟,试图化解他浑身肃杀的气势,漾起浅浅的笑容,柔雅地说:“寒奴,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菩儿,他们是你的奴仆,不是家人。”冥不满地再次重申,阴郁地盯着闻言惊望着纭菩的寒奴们,他们见到冥的眼神,畏缩地再次趴下,心下恻然,他们的新主人好生奇怪哦,怎么会说他们是她的家人呢?

“我和芷儿没有其他家人,既然以后要一起生活,他们当然就是我的家人。你将这里送给了我,不是吗?你说我是这座岛的主人,那就由我说了算。”纭菩不满他的唯我独尊,还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冷酷无情,狡黠地反驳。

“呵呵……哈哈哈……菩儿,那我是什么?”冥没有生气,反而愉快地大笑起来,兴趣盎然地问道。

他将她牵到竹厅的翠竹椅上坐下,整座房子,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翠竹制成,形状优美,颜色更是让人望之心宁。

可就在这样美丽宁静的竹屋内,有着一种压抑的森寒之意,而散发出这种气势的,就是坐在首位之人…冥。现在,因为他的这一笑,令整个竹厅内的压抑顿时消散无形,寒奴们惊讶地仰起头,他们第一次听到主人这样的笑声,没有丝毫森冷威慑或怒意,只是纯粹的笑声,浮上心头的恐惧感渐渐地消融。

纭菩微微偏头,静静地听他笑完,晶莹的雪颜浮起恬静的笑容,温润空灵的声音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客人!”

“客人?!呵呵……原来,这礼物送快了,就有主客不分的麻烦,为何不说,我也是主人呢?”冥的声音突然一冷,森幽地反问。

纭菩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他语气中的暧昧不明,她强颜欢笑,纳纳地说:“那我当客人就好!”

“记住了,你也是主人!寒奴,带她们下去休息。”冥莫测地宣布,脸上的笑意渐深,看着她防备陌生的小脸,眼神微黯,被他迅速掩饰。

寒奴们迅速爬起来,芷儿牵着纭菩跟在他们身后,绕过竹厅,往里行去。

冥坐在竹厅里,单手撑颌,静静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落在一路跟来的黑奴身上。

“守护好她!刚才在冥道之中,你看到她手中的光团了吗?”冥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于纭菩左手心闪现的光团迷惑不已,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光团,那不像是暗器,也不像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或杀气,而且以她的心性,根本就不会有杀人的念头。

“主人,我也没有看仔细,不过,我会慢慢地观察。”黑奴卑微地回道,沉静如山的黑眸闪现坚定和忠诚,还有深深的畏惧。

冥点了点头,站起身,盯着他慎重地命令:“我两天后离开。记住:来这里,不是要囚禁她,她现在就是这座岛的主人,一切都要如同对我一样对待她。岛里的禁地不要让她去,如果她有何不测,这里所有的人全部陪葬,包括寒奴一族。听懂了?!”

黑奴低头领命,心里不禁对这个女子的身份好奇起来。

冥随后消失在竹厅,每次回到岛,他都要去几处禁地,练制所需要的药物。

……

古竞天、步玄尘、聂龙、衣泉净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商旅,踏上了旅程,用几个替身留在锦州城内装扮成他们,吸引外人的注意力。

衣泉净自从哭过一场之后,留在步玄尘身边时,笑容渐渐地多了起来,现在,她被易容成一个普通的小伙计,却是三个人重点保护的对象。

四人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里,走在茫茫沙漠里,衣泉净的衣兜里探出一个蓝色的小脑袋,蓝莺瞪着晶亮的小眼睛,看着几人,又迅速地藏了回去。

它的这个动作,让衣泉净发现了,将它从兜里抓出来,笑眯眯地说:“蓝莺,你该出去探方向了。”

步玄尘伸出大手接过蓝莺,示意她留在车上,独自下车,让蓝莺去确认方向。

“衣丫头,你还记得那晚的情形吗?那个叫‘冥’的人,是什么长相?菩儿的身体怎样?他没有欺负她吧?”古竞天抓着机会,试探着问。

他之所以寻找步玄尘不在的时机询问,也是为了不引起步玄尘的反弹,自从衣泉净崩溃地大哭之后,他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是防备,也是在守护着她。

至现在,他们对她是不是真的异星,仍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出于她特殊的身份,暂时选择漠视而已,当一切被证实时,她所要面对的,他们所要选择的,将是何种局面呢?谁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默契地保持着这份平衡。

衣泉净敬畏地望着他,古竞天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种难以形容的霸气和威慑力,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但听芷儿姐姐说,他对纭菩姐姐很温柔,这样的男人,会温柔吗?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儿柔和的影子,五官虽然非常俊美,但凌角分明,硬是给人一种冷硬这感,连气势也是硬绑绑的,更别提在他犀利慑人的眼中出现温柔了。

“衣姑娘,你在神游什么?快回答堡主的问题。”聂龙见她不知神游何处,难得好心地提醒她。他也同样想知道芷儿的处境,如果那个叫“冥”的男人真如堡主所说是个危险的男人,那芷儿……

“哦……”

衣泉净迅速回神,水灵灵的大眼望着聂龙,这样能让她感受到的压力轻一些,努力回想着说:“那个叫‘冥’的男人,个子跟古堡主差不多,身材非常高大,一身黑衣,脸色苍白,长相非常平凡,说话时声音暗哑低沉。最让人畏惧的是他的气势,跟古堡主一样,让人感到害怕,气势非常慑人,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黑暗,仿佛天生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呀……”

衣泉净发现自己比错对象了,俏皮地吐吐舌头,大眼偷偷地斜瞄了古竞天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副深思的神情,她鼓起勇气,继续说:“他给人的感觉阴冷又无情,武功奇高,但是,他对纭菩姐姐非常温柔,还差点儿因为纭菩姐姐的撒娇而将我留下。对了,他赶我走的原因,就是为了纭菩姐姐的安危,说我会替她带来杀祸。他对我们很冷漠,对纭菩姐姐温柔极了,一点儿也不像是无情……”

衣泉净的话在看到脸色铁青的古竞天时,咽在喉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正好看到步玄尘回到马车内,倏地蹿到他怀中,呜呜……还是主人的怀里暖和,马车内的温度好低哦,而寒气的发源地就是古大堡主。

聂龙清了清喉咙,迅即转移话题:“步庄主,方向没有错吧?”

步玄尘轻轻地点了点头,疑惑地望着特别乖顺又直往他怀里钻的小丫头,这个丫头以前可是视他为无物的,而最近,却特别黏他。

“泉儿,怎么了?很冷吗?”步玄尘敏锐地感觉到了马车内的寒意,担心地打量着她,她的内力不错,穿得也很厚实,应该不冷才对。

“主人,我想睡了。”衣泉净不依地揪紧他的衣襟,在他怀中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甜甜地睡着了。

步玄尘略为无奈地看着耍赖的小丫头,知道她最近非常没有安全感,总是要缠着睡在他身旁才不会被恶梦纠缠,想起她频繁发作的恶梦,作梦之时脸上痛苦到令人揪心的表情,他俊挺的眉宇一蹙,大手温柔又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

“什么时候需要被保护的主人反而成了保镖?”古竞天冷凝着脸,声音僵硬地调侃。

聂龙一双利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二人的互动,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想着芷儿的安全暂时无忧,心也放下了,那个丫头每次看到他都是横眉冷目的,可上次受伤时乖顺的模样还真有趣,难道,女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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