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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未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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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平一笑给了赏钱,结帐而去。
            来到开封府衙前,四人见朱漆的大门,两旁立着值班衙役,甚是威严。蒋平上前说明来意,递上拜帖。
            领头的衙役接过帖,打量他四人一番,道:“几位来得不巧,展大人昨日外出公干去了,这帖子只有等回来再转交。”
            蒋平大感失望,问:“可知去哪?几时回来?”衙役道:“这就不知道了。”
            徐庆已经嚷嚷:“展昭出去了,见包大人也行!”
            衙役笑他:“这位大爷说的容易,包大人是想见就见的?”
            正说间,台阶上上来一人,四旬年纪,儒生打扮,问:“四位何事见包大人?”
            衙役施礼道:“先生回来了!他们原是找展大人的。”说着递过拜帖。
            公孙策打开一看落款,写着陷空岛卢韩徐蒋四人来拜,心中一动,见四人虽长相各异,却都一身正气,乃道:“四位侠名学生久仰,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请随学生来。”
            引四人进了自己书房,叫人送上茶水,公孙策道:“四位义士没和白五侠在一起么?”
            蒋平听见说“白五侠”,心说“好苗头”,就把四人来因说了一遍,又道:“五弟做下许多无法无天的事,我们很是担心。他出门时原说是找展护卫来的,因此我等想见展护卫问问。”
            公孙策听这话说得明白,也不隐瞒,道:“令弟不但来过了,还借了开封府几样东西,展护卫此去就因此事。”把白玉堂盗三宝之事说了个仔细。
            卢方忠厚性子,脸上有些臊,心道:五弟啊,五弟,你做事太任性了!先前几桩还是行侠仗义,这事可算什么呢!
            徐庆卤莽,想到就说:“先生说借,俺还当五弟真借你们什么东西了,正纳闷,原来是偷了三宝引猫作耍。”这“偷”字出口,连韩蒋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蒋平说:“此事是我们五弟不是,我们回去定想法让三宝完璧归赵。只是这几件案子官家态度如何,先生能否告知一二?”
            公孙策见问,道:“那日大人见了白五侠十分喜欢,说与展护卫正是一时瑜亮,就是圣上只叫先带人回来,并无加罪之辞,倒有求贤若渴之意。”四人闻言,方放了点心。
            卢方略一沉吟,道:“展护卫既是昨日才走,不过晚了两日,我们现在上路,能追上一起见五弟更好……包大人面前还请先生多多为五弟美言。” 
            公孙策道:“四位义士放心,学生定当尽力。若见了展护卫,也请四位担待照应。”卢方自是满口答应。
            公孙策铺纸磨墨,写了封信装了,也不封口,递于卢方道:“烦劳大义士见了展护卫转交。”
            卢方点头接过,起身告辞。
            出了府衙门,徐庆道:“好容易赶来了,板凳还没坐热,又要回去。”
            蒋平道:“三哥,五弟还不知设了什么花样等人家送上门哩,若是那御猫不够机警,吃了亏伤了哪儿,开封府这儿不好交代。早点回去也好调解。”
            说着几人趁天色未黑,赶路去了。
            **************************
            一路留心,并没看到有人似南侠模样,这日午时回到岛上一问,敢情展昭还是先一天到了。四人进了庄,迎面撞上一个人往外走,后面跟着卢夫人和卢方爱子卢珍。
            蒋平眼尖,道:“柳青,何时来的?”
            柳青还没答,卢珍已扑上来叫“爹爹”了。卢夫人也喜道:“你们都回来了,我这正急呢!”卢方忙问:“庄上出什么事了?”
            卢夫人道:“还不是五弟的事!你们进来说话。”说着转身进了聚义厅,四人跟上,柳青也只得转回。
            方坐下,卢夫人道:“柳兄弟,你先说。”
            柳青把昨晚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道:“我今早找五弟作别,庄上人说昨晚见同那展昭飞出庄院,朝后山方向去了,没见回来,一个时辰前白福也来找过他。我有些担心,就告诉了大嫂。”
            卢夫人道:“我叫昨晚伺候的人问过,说是听五爷说要好好比试比试,莫不是两人连夜后山比武去了?到现在不见人影,我正要去五弟住处再看看。”
            这话可把卢方吓坏了,抖着手道:“一夜不见人影,别是出事了!”
            蒋平忙安慰:“大哥别只往坏处想,二哥三哥后山去找找,我和你再去五弟那儿看看,说不定就回来了。”韩彰忙拉徐庆走了。
            蒋平又道:“柳兄大嫂在这等消息吧。” 说完同卢方匆匆出庄。
            两人来到白玉堂住处,问了家人,说是五爷回来了,心中一块石头先落了地。家人请他们进去,又去找白福。白福听说大爷回来了,也是心喜,忙出来见了。
            蒋平问情况,白福把昨天展昭被关,不知怎的又逃出去,同少爷一起回来,少爷敬如上宾,一同吃酒,还仿佛弹琴作歌,此刻醉在少爷床上,少爷也在书房睡了的事一一说来。
            两人互望一眼,心中皆暗暗称奇,不知五弟唱的是哪出戏。
            卢方问:“你看他两人可伤了?”白福道:“没有,这老奴瞧得清楚。” 他这才放心。
            白福道:“大爷,可要见少爷?”
            卢方忙道:“他才睡下,不用叫了,醒了叫他去前庄见我。那展大人你也好生伺候,莫失了礼。”
            白福道:“少爷吩咐过了。”
            蒋平闻言,道:“大哥,我们白担心一场,五弟这样行事,竟是交上好朋友了!”
            两人回到聚义厅,韩彰徐庆已先回来了,没找到人,正急得坐不安。
            蒋平把方才话说了,徐庆嚷道:“老五搞什么鬼,他倒痛快,哥哥们腿都跑断了!”
            柳青也放了心,说急着去茉花村接老母,不见五弟了,午饭也不吃,告辞而去。
            卢夫人已叫备了午饭,众人花厅坐下喝茶吃饭。卢夫人问了去汴京经过,道:“看来这展昭也是个英雄,不然五弟眼高于顶的性子,怎会这般对待!”
            徐庆道:“凡不凡的,见了才知道,就是他原是江湖好汉,不该入了公门,让人耻笑。”
            卢夫人白了他一眼:“三弟说的话欠思量,你一身武艺,无人敢招惹,只顾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自个痛快。却不知天下还有那等良民,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说,有气不敢发,全仰仗公门中的正义之士替他伸冤出气。这展昭若是为人正直,入了公门,只能说是百姓之福,有什么可以耻笑的!”
            四人闻言皆心中一震,徐庆嘟囔道:“俺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也救过人的。”
            卢夫人嗤笑一声:“你又非刻意,一辈子又能救几个人!况且天下恶人脸上也没刻字,有那明着做恶的你看见也罢了,多的是使尽诡计害人的大歼大恶,你能弄得清楚?总不能都一杀了之。你一介平民,有那罪不当死的,你又能奈他何,总还是要有律法惩治。”
            蒋平笑道:“罢了,罢了,三哥莫说了,我们几个的见识心胸竟不如大嫂!今日受教了,请受小弟一拜!”说着长揖到地。
            卢夫人笑道:“那当然,不然怎当你们大嫂呢!”
            卢方道:“夫人,你可真……”话没说完,被夫人一瞪,摇头捋须,不敢再说。 
            饭后,徐庆闲着无事,拉过卢珍变着法儿逗弄,卢珍虽不过十岁年纪,却是聪明稳重,知道三叔孩子
            脾气,也不生气,只与他笑闹,众人含笑看着。
            白玉堂一进厅就看到这和乐情景,倍感温暖,笑道:“四位哥哥,小弟来迟了!”
            众人闻声抬头,见五弟粉扑扑的脸色,神清气爽,满面堆笑,走到跟前,一一施礼。
            徐庆跳起来,重重捶了他一拳,道:“你这小子,睡得倒香,哥哥腿都跑断了!”一张海口却咧到耳边去了。
            白玉堂也不躲闪,笑着任一拳打在身上。
            卢方忙拉过他,责道:“三弟,手下也没个轻重!两月不见,五弟在外受委屈了没?”双手扶住,上下打量。
            蒋平道:“大哥就是心疼五弟,他的性子不让别人受委屈就是好事!我看他这精神,比未出门前还足。”嘴上虽然这么说,到底心中高兴,也走到面前笑着直往脸上瞅.
            白玉堂见韩彰站在人后,只笑也不上前,他平日与着二哥最厚,知他不善表达,过去一把抱住肩膀,叫道:“二哥!”
            韩彰心头一热,紧紧抱了一抱,道:“你没事就好。”
            卢夫人招呼道:“看哥几个亲的!来,都坐下,五弟,前几天你回来,见大嫂一面就跑了,只顾在你那小院不出来,大嫂竟不知你把那“御猫”招惹来了。方才你哥哥们说你还在京中做下惊天动地的大事,好好跟大嫂说说!”
            这卢夫人也是江湖侠女,性情直爽,年龄又比白玉堂长了十岁,平日对他百般照顾,亲姐姐一般,白玉堂对她甚是敬爱,依言坐下,道:“什么惊天动地,不过是遇上了,顺便管一管罢了。”
            蒋平道:“大哥,你听听这话,天不怕地不怕的,枉你这一路上为他担心睡不牢,他倒毫不在意!”
            白玉堂往卢方脸上看去,似乎比二月前瘦了些,有些惭愧:“大哥操心了,不过这事我已有计较,大哥不用忧虑。”
            卢方道:“哦,五弟说来听听。”
            蒋平白眼一翻,道:“五弟拿好主意了?我们商量多遍,想着见面怎样劝说,竟是白操心了!”
            白玉堂忙道:“也没什么好主意,不过是跟那猫儿上京一趟,看包大人怎样发落,见机行事,定要全身而退。四哥一向机智过人,可有良策教小弟?”
            蒋平听这“猫儿”说的熟捻,道:“柳青说的不明不白的,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夜没回,原本一心斗猫的鼠就和猫交上朋友了?”这话问到众人心上,眼光齐刷刷盯在白玉堂脸上。
            白玉堂有心吊他们胃口,倒了杯茶,喝了口,方笑道:“说起此事也奇,因了个名号,小弟倒找到个倾心已久的朋友!”从去夏苗家集说起,到京中所见所为,昨日郭老之事,峰顶争斗,连自己被逼得滚地躲过都说了,只瞒了展昭武功路数及今早酒后真言两节。他新交了朋友,心中痛快,说得绘声绘色,大家听了直如眼见,不住点头。
            卢方道:“这么说来,南侠之名当之无愧,即便入了公门,亦不改侠义本色。”
            卢夫人笑道:“不枉我替他说好话!”
            白玉堂听大嫂这么说,好奇问:“大嫂此话怎讲?”
            蒋平把方才说话又学了一遍,白玉堂听了不由道:“大嫂确实好见识,一席话胜十年书!小弟以前从没想过这些。”
            卢夫人道:“五弟原是快意江湖的年纪,洒脱不羁的性情,想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徐庆挠头道:“俺长了五弟七八岁,怎也没想到?”
            蒋平笑道:“三哥天真烂漫,想不到也是在情理之中。”
            徐庆道:“老四,你这话是夸俺还是贬俺,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众人皆笑。
            卢方道:“五弟,那展昭现在怎样?既是朋友,大家总要见上一见。”
            白玉堂道:“他醉得厉害,怕要一番好睡。”
            韩彰道:“大哥可是答应过开封府的公孙先生要好好照应人家,你倒好,把人灌醉了。”
            白玉堂手一摊,道:“我哪灌他了,不过喝了一二十杯,谁知就醉了。”
            徐庆不信,道:“堂堂南侠,就这点酒量?”
            卢夫人笑道:“打量人家都像你们哥几个,酒坛里泡惯的,自家酿的最好的酒也不让卖,都进你们肚里了,练也练出好酒量。我原先闻见酒味就想醉,嫁给你们大哥十几年,也能喝上十几杯了!”
            *****************************
            正说话,青岚走进来,施礼道:“见过几位爷。”
            白玉堂道:“你来此事?”
            青岚道:“少爷,展大人在外求见!”此言一出,哥几个都站了起来。
            白玉堂很意外,问:“怎不直接请进来?”
            青岚道:“是展大人定要在外面等的。”
            白玉堂道:“大哥,我去请他进来。”
            卢方道:“也好,大家在这儿想想见面怎么说。” 
            白玉堂示意青岚跟上,轻声问:“怎么回事?”
            青岚道:“展大人口渴醒了,问起少爷,我跟他说四位爷回来,少爷来前庄了,他就起来,换了衣服,叫我同他来见。”
            白玉堂又问:“他酒全醒了么?”
            青岚道:“好象没有,刚出屋门还想吐来着。” 白玉堂不再言语。
            厅上众人静立等候,须臾,白玉堂带进一个蓝衫少年来,众人瞧得眼前一亮。这少年进门就一拱手,朗声道:“在下展昭,冒昧来访,打扰几位兄台了。”
            卢韩蒋三人听他并没带上“开封府”三字,露着不愿以官府身份压人的意思,暗道果然是个朋友。
            三人还没答礼;徐庆大嗓门先嚷起来:“他就是展昭?不象,不象!五弟说是败与他,俺想着是何等魁梧英雄,原来比五弟还瘦弱几分。”
            卢方见他言语失礼,微感尴尬,生人面前,不好责怪,只好重咳一声,轻叫:“三弟!”然后还礼,道:“久仰南侠大名,缘铿一面,今日得见,幸甚!”韩彰、蒋平也跟着一拱。
            白玉堂扑哧一笑:“你们这般客气来,客气去,还不如三哥痛快!来,猫儿,我给你引见引见,这铁塔似的壮汉就是我三哥,他长得结实,看谁都说瘦弱,你不用上心。”余下三人按长幼一一介绍了。
            展昭一一见礼,留心打量。卢方三十五六年纪,紫红脸膛,一部美髯,身量魁梧,气宇轩昂;韩彰细条身子,腰杆笔直,显是行伍出身;徐庆黑漆漆的一张脸可与包大人比美,神情举止俨然一个莽张飞;蒋平身材矮小,面黄肌瘦,形如病夫,一双眼却精光四射,站在三人旁边毫不逊色。
            卢方见展昭举止间进退得宜,人品气度谦和之极,毫无自满之意,想起五弟任意胡为,名号之事全是自寻苦恼,不觉暗暗感叹。
            白玉堂又道:“这是我大嫂。”
            展昭不好细看,称了声“卢夫人”,低头施了一礼,卢夫人侧身避过。
            白玉堂道:“我这大嫂可不简单,万神医的亲侄女,比那宫廷御医不差分毫,你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尽管说,包给你治好。” 
            目光闪闪盯在展昭脸上,这话是见他两颊残红,依然透着酒意,不由自主说出口的。
            这番关心却是白费了,展昭听到“万神医”三字,不由上心,抬起头来。这万神医乃师傅忘年之交,自己小时也是见过的,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他亲侄女。这卢夫人三旬方出头年纪,说不准还认得师傅。
            卢夫人旁边看了多时,见他不过与五弟相仿年纪,分明容光无匹,却尔雅稳重,毫无骄矜之气,心中已有七分好感,见他抬头,道:“展兄弟,我也是江湖上闯过的,夫人,夫人的叫着太客气。既然五弟与你做了好朋友,就跟着他叫声大嫂吧!”
            展昭见她说如此爽快,也觉亲切,暗道:如是论起渊源,这声大嫂叫着倒是便宜了自己。心中想着,嘴上也就叫了,又重施一礼,这次卢夫人倒受了。
            白玉堂拉过卢珍,头上轻拍一下,道:“这是我侄儿。卢珍,过来见过展叔叔,有空求他教你两招,包你受用不尽。”
            卢珍方才听了五叔所讲,只当故事,哪管大人们的恩怨纠葛,早就倾慕这个能把五叔踢倒在地的展昭展南侠,听五叔这样说,兴奋叫了声“真的?展叔叔可要教我!”上前就要叩头 
            。
            展昭忙弯腰扶住,见他玉雪可爱,十分机灵,心中喜爱,冲他一笑道:“你五叔说的,哪有不真?有空一定教你几招。”
            卢珍喜道:“谢谢展叔叔!叔叔,你一笑可真好看!”他小孩子高兴了,想讨好人,想到就说,没想到自己的童言童语把众人眼光都招到展昭脸上去,当下就闹了个大红脸。
            白玉堂哈哈大笑,一把举起卢珍抛个老高,道:“好侄儿,好眼光!猫儿,今早我说的可是正经话吧?小孩子可不会说假话。” 
            又转了个圈,惊得卢珍尖叫。斜眼再看展昭,玉面全改了颜色,红得如煮熟的虾子般。
            卢夫人看得清楚,解围道:“小孩子口无遮拦,五弟也跟着起哄,珍儿下来,后面玩去,别跟你五叔闹了。大人们有正经事谈。”一句话提醒了满屋的人。
            卢方要把展昭让至首坐,展昭坚决不肯。
            白玉堂道:“大哥,既做了朋友,来日方长,客气什么。大家不说官民,不谈江湖排名,只论长幼,依年纪猫儿与我同坐方合适,也好说话。”拉过展昭末座相陪。展昭正愿如此,一沾椅子,再不肯站起。几人见状,也只好就自坐自座。
            展昭待众人坐下,抢先开口道:“方才听青岚小哥儿说四位仁兄长上京去寻白兄方回,想白兄所为,小弟来意必已清楚,就不再罗嗦。今天来见兄长们就为说一句话:既得白兄一诺,愿同我上京了结此事,此去不论圣上如何处治,展昭必不负朋友义气,与白兄荣辱共之!但求诸兄信得过小弟。”
            卢方刚刚坐定,还没想好怎样开口,听展昭这样一说,一激动,又站起,道:“展兄弟,以往之事,算来皆是五弟少年任性引起,难得兄弟不计较,愚兄先谢过了。”说着一抱拳。
            展昭忙立起还礼,道:“卢大哥不可。”
            蒋平笑道:“老五果然交得好朋友!展兄弟言简意深,真正痛快。”韩彰亦是连连点头。
            说话间,却见徐庆一言不发,一溜烟跑出去了。卢夫人奇道:“三弟这是忙什么?”
            白玉堂道:“别管他,不定又想到什么了。猫儿,说什么荣辱与共,这话弱了五爷气势,我所行皆磊磊落落,如到开封府,他包大人要敢定我罪,皇上面前我也有话讲。怎能让人辱我名声!”
            卢方忙看展昭,暗怪五弟说话不知轻重。
            蒋平道:“真是张吐不出象牙的嘴,展兄弟好义气,一番好话,你倒不领情。展兄弟,他在家随便惯了,你大人大量,别见怪。”
            展昭笑道:“是展昭失言了。”
            几人见他毫不在意,暗赞好心胸。却不知今晨一战,二人早已交心,那还会在意这些小节。
            白玉堂平日最喜与蒋平斗嘴,嘻皮笑脸道:“四哥,你那生意不用做了,只管在家养好嘴就可发财。”
            蒋平心知不是好话,警惕道:“老五又想说什么?”
            白玉堂一脸正经,一字一句道:“养好了嘴吐象牙来卖,强似东奔西跑,日夜看帐!”
            蒋平不恼反笑,道:“好小子,一点亏也不肯吃,又来消遣哥哥!看哥哥明天吐根象牙戳了你这张利嘴!”引得堂上人都是一笑。
            展昭见他们谈笑之间透着兄弟情深,很有些羡慕。 
            正笑间,蹬蹬脚步声响,徐庆又跑了进来,右手托一坛老酒,左手一摞大碗,径直走到展昭面前,咚的一声放在方几上,道:“展昭,俺方才看你文弱,没想到你说起话来比老徐还爽快,是个朋友,来,俺敬你三碗!”说着揭去坛上泥封,摆开大碗,咕咚咚倒起来,顿时酒香四处飘散。
            展昭此时是闻酒色变,再听徐庆此话,更是惊得脸色煞白,自觉就是见了那穷凶极恶之徒也没如此惧过,头顿时大疼起来,忙站起推辞道:“徐三哥,小弟今晨与白兄痛饮,已是过量,至今酒未醒全,实是不敢再饮了!”
            徐庆端起一碗酒,道:“这话又不痛快了!男子汉大丈夫,醉回酒算什么?俺教你个解酒法儿,再喝几碗,酒就醒了。来,俺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一气饮尽,亮了亮碗,又端起一晚送到展昭面前。
            展昭见他这般卤莽豪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呆看着那碗酒,胃中隐隐翻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堂笑看到现在,方起身走到展昭身旁,接过酒碗,道:“两月不见,三哥长见识了。只听过以毒攻毒,还没听过以酒解酒的。是谁告诉你这法儿?”
            徐庆道:“你三嫂。有回俺醉了,头疼难耐,叫她煮醒酒汤,她说不用醒酒汤,再喝几碗酒就解了!”
            卢夫人一听就笑了:“三弟,你后来喝了几碗啊?”
            徐庆道:“哪喝了,俺叫她倒几碗来,她也不理,甩手出去了,后来叫人送碗醒酒汤来,自己却不知哪而儿去了。”
            卢夫人更笑:“三妹想是见你醉狠了有气,故意说这话挖苦你,没曾想你直心眼,听不明白,反弄得更恼,当然不理你。”
            徐庆见众人皆瞅着他笑,挠挠头道:“有话也不直说,俺倒当真了!”
            白玉堂道:“三哥,既明白了,就别找这猫儿喝了,小心一碗下肚,撂倒了他,非但不能尽兴,还得小弟扛回去。我知道你这番上京辛苦,说来都是小弟累了哥哥们,来,这碗我喝了直当赔罪!”说着把碗中酒一饮而尽,朝展昭眨了眨眼。
            卢方几人看得明白,心道:五弟对这朋友倒是真上心了。看展昭脸色确实不佳,也笑着上前打圆场。
            卢夫人也道:“三弟还没来得及回家,小心醉了,三妹又不理你。” 
            徐庆被众人一说,也不好再强,道:“展昭,今天俺看在大家面上,放你一马,改天定要陪俺喝上几碗。”
            展昭只求躲过眼前,哪管今后,连连答应。
            众人坐下,卢方想起一事,道:“展兄弟,公孙先生托我们带回一信。”说着从怀中取出递于展昭。
            展昭接过打开,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三宝事包大人已向圣上告罪,圣上只叫莫声张,追回便可,又吩咐好生带白玉堂回京面圣,展护卫可放心,并小心身体云云。
            他看完也不收,直接递给白玉堂,白玉堂看过笑道:“这皇帝倒还明白。”把信放在一边。
            几人天南海北聊着,渐觉投机,徐庆更是学着白玉堂“展小猫”“展小猫”地叫起来。
            看看戌时已到,卢夫人起身叫人准备晚饭去了。有家仆来点灯烛,众人停下话头看着,就见一人庄丁进来道:“五位爷,茉花村派来一人有信要面呈。”
            [鼠猫]今宵未眠(上) 之八 婚事
            卢方让把人请进来。蒋平奇道:“天都黑了;丁氏昆仲有什急事?”
            待那送信的进来,五鼠一看都认识,是丁兆兰贴身小厮奉剑。

            奉剑眼光在展昭脸上停了一停,向五鼠施礼道:“听说五位爷回来了,我家公子特让小人来问候,还想请开封府的展大人到茉花村一聚。”说着到卢方面前递上信。
            卢方接过信,仔细看却是丁兆惠的笔迹,先问候一番,后面却是写给展昭的,说今午从柳青处得知展南侠陷空岛做客,一别半载,如渴想浆,想请到家盘桓几日,不知肯光顾否。最后请卢方转交,还附了张请柬。
            卢方看完,一并递于展昭,道:“展贤弟,这信原是给你的。”
            白玉堂凑过头看了,道:“好多嘴的柳青,我就想丁老大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呢。这哪是问候我们,不过想请猫儿,顺便捎带我们一声。” 
            心念一转,疑惑道:“既是他想见人,来见便可,怎的还要人自己去?”
            奉剑忙道:“我家公子说总要请到家中方显尊敬,还怕展大人不巧走了,所以命小人今天一定把信送到。说好如果展大人愿光顾敝庄,小人就回去复命,好叫公子明日早来接。”
            展昭沉吟片刻,既下了请柬,不能不去一趟,再说三宝事已了,耽误一日无妨,顺便见见朋友亦是乐事。他抬头道:“白兄,我去一趟,回来咱们再说上京的事。” 
            又转头对奉剑说:“烦小哥回复你家公子,就说展昭既承雅爱,敢不从命,明日定去。”
            白玉堂道:“好久没见丁家兄弟,还真有点想得慌。反正我凭事没有,明天就陪你走一遭。奉剑,跟你们公子说有我同去,不敢劳他来接,只管在家中等候。”
            奉剑道:“谢五爷,那小人就回去复命了。”又向众人环施一礼走了。 
            白玉堂问:“猫儿,你可认识双侠兄弟?”
            展昭道:“丁二兄见过。去秋刚入开封府,就有一案要到杭州府办,见一周姓老人有难处,恰巧丁兄也在,一起助了他。那时原就要邀我去他家,可惜我事急,抽不出空,只好作罢。丁大兄倒没见过。”
            白玉堂笑道:“怪道信是丁兆惠写的。他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值得一交。明日你见了,好好认认,看可识得哪个是丁老二。”
            展昭知道丁氏双侠乃是孪生,道:“到时还望白兄提醒,免得失礼。”
            徐庆道:“展小猫,俺教你个乖,你见哪个似五弟般牙尖嘴利的就是兆惠,那个稳重随和的就是老大。”
            蒋平两撇鼠须一翘,道:“三哥这法儿不行,展兄弟初次上门做客,,丁老二哪能就牙尖嘴利?”
            说话间,卢夫人回来,道:“晚饭备好了,都过去吧!”
            此时众人已混熟了,也不推让,一起去了花厅坐下,展昭依旧与白玉堂末座相陪。
            卢夫人道:“大家都奔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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