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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未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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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抬眼道:“我见你信上三言两语,字迹又不似平日流畅,想起你最近有些异样,不知怎的就胡思乱想,担心你否瞒我去涉险,哪还坐得住!”说的人无意,听的人却是有心,白玉堂喜极,伸手把臂道:“原来我的事你如此上心,不枉我素日对你一番情意。”
            展昭只道他说的是“情谊”,道:“你我情谊原不比他人,你有事更不该瞒我。午间你那几句话骗了四哥,我却不信。你到底为何烦心,现下可肯相告?”
            白玉堂松开他,起来转身斜倚在栏上,道:“如我说四哥猜的不错,你做何想?”
            展昭惊疑道:“此话怎讲?你真有心上人了?我怎不知!”
            白玉堂默然不答,半晌以手拍栏,轻吟道:“青青子衿,幽幽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不谈这些,以后你就明白了。”
            展昭难得见他这样,心中有些乱,就想问个明白,道:“以你才貌,哪有求不到的佳人?怎如此伤怀?”
            白玉堂道:“一怕唐突‘佳人’,二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展昭不由笑了,道:“这话透着英雄气短了,你不去求怎知流水无情?说不得那佳人本有似水柔情,只怕花儿不落呢!”
            白玉堂忽转过身,目光闪闪,道:“有道理,大有道理!难为你这不解风情的人能说出这话,当浮一大白!展昭,你看我这品貌可能入‘佳人’眼?”
            展昭含笑上下打量他几眼,但见明月下他一身素白缎衣,衬着玉貌丰颜,说不尽的飘逸出尘,仪态夺人。他看人素不重品貌,此时也由衷赞道:“你如此品貌只可说天下无双,该我问不知何样佳人方能入你眼才对。”
            白玉堂神情有些异样,道:“似你这般‘佳人’即可!”
            展昭见他语带戏谑,竟用“佳人”来比自己,心中很不自在,真的恼了,一拍木几站起:“白玉堂!你,你这是什么话!”
            白玉堂也知这话迹近调戏,如不是出自自己之口,这猫儿还不得拔剑相向!容色一敛,道:“实
            话。。。。。。若你有个姐姐妹妹的,有如此性情才貌,我定娶来为妻,供在头上,捧在心尖也甘愿。”
            展昭盯他一会儿,收了目光,低叹一声,道:“你这嘴真是,心事一去就拿我打趣!不过说实在的,见你故态复萌我也有三分欢喜。随你闹吧,但求你凡事由心,快活一世!”
            白玉堂听得心头一荡,忙朝展昭脸上细瞧,却是眸正神清,满面的正经无奈,微有些失望,过来挨他站着,道:“你方才也说我俩情意不比他人,若是别人,五爷看也懒得看他一眼,何谈闹他!别人只见你尔雅温润,万事不露声色;我道你却是冷冷清清的性情,正如眼前明月——皎皎高挂夜空,看似普照众生,其实众生谁能近它分毫!如此性情,我不闹你,岂不寂寞!”
            展昭一震,愣怔起来,细想自己可不就是这样性情,活到今日,反不如认识两年的人了解自己,眼眶有些发热,道:“玉堂。。。。。。”执起他一只手,语音有些哽咽。
            白玉堂哪见过他如此情状,心疼道:“什么都别说!昨夜没睡,我困了,咱们歇息吧。”反手拉住展昭,携手入室。
            白玉堂坐在床边,边脱靴边道:“你睡里面。”
            展昭依言脱衣上床,拿了个枕头,头朝床尾睡下。
            方躺好,就被白玉堂使力拉起:“休睡那边,脚板在我脸前晃得烦,看不小心踢了我脸。”
            展昭无奈道:“睡一头挤得慌。”
            白玉堂心道“挤得慌才好”嘴上依旧调笑:“你一只猫能占多大地儿,诺大床尽够躺,过来!”
            展昭只好换到床头,侧身面向里躺了,道:“说的也是,一只老鼠能占多大地儿!”
            白玉堂轻踢他一脚,笑道:“跟我久了,牙也利了!”
            展昭道:“睡觉!”闭上眼不再理他。
            白玉堂仰面躺着,歪头看他背影。夜静无声,楼外风吹竹稍,时而一阵飒飒;枕边人鼻息沉沉,隐隐幽然药香透体而出,惹得他心猿意马,直想把那人搂入怀中紧紧抱上一抱,却怎敢!
            强敛心神,翻个身面朝外睡了。

            鼠猫】今宵未眠 十二~十三 圣典劫(上—中)

            十二 圣典劫(上)
            这一夜,白玉堂做了一个不曾思也不曾想过的梦,一个决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的梦。直到惊醒,他被梦中情景窘红的脸孔,还火辣辣的发烧。
            天刚有些蒙蒙亮,晨风穿窗而过,被碧绿纱帏挡住,吹不散帐中氤氲的气息。
            他轻轻坐起,看展昭尤自未醒,不知什么时候翻身朝外,脸睡得有些红,双唇也恢复了健康的色泽,忆起梦中情景,身上某处不受控制的坚硬起来,他艰难忍着,如不是对身边这人有十分的敬爱,那还不要翻身扑上去。不过话说回来,凭“白玉堂”三个字,也不能做出霸王硬上弓这等没材料的事,定要软磨硬泡,俘了这猫儿心方显本事。
            燥热难耐中,一把扯开衣襟,闭眼遐想,但求能有两情相悦之日,成就好事,才不辱没两人。
            展昭醒来,正看到白玉堂闭目斜倚在床头,敞着怀,露出大半个宽阔坚实的胸膛,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红,不由打量两眼,掀被坐起道:“玉堂,何时醒的?脸怎如此红?”
            白玉堂猛睁眼,道:“刚醒,热得睡不着了。”
            展昭道:“热么?我觉得这楼在湖心,倒比陆上凉爽。”
            白玉堂挂起帐子,起身从小躺椅上拿过他外衣,扔到床上,随口道:“想是你体质尤虚的缘故。”站在窗前活动筋骨,待晨风带来的一丝凉意驱散了他脸上的红潮,平静了他的身体,方转身穿衣束发。
            两人下楼,青岚已烧好水,正在扫地,见两人忙放下扫帚打水端来。白玉堂边洗漱边道:“爷先回去,你收拾完自己回家。”青岚应了。
            两人缓步到湖边,飞身上索,湖光山色中自在前行,与昨日情形大是不同。
            卢珍天不亮既起,正在庄门口张望,远远见两人来了,兴奋的扑上前去,道:“展叔叔,五叔,珍儿等你们吃饭呢!”一手拉一个往庄里拽。
            白玉堂笑道:“今天五叔沾了展叔叔的光,得珍儿如此热情对待。你四叔来没?”
            珍儿道:“四叔刚进去。”原来蒋平无家室,又爱热闹,一向在前庄吃饭。
            到厅中与卢方夫妇、蒋平见过礼,一同坐下。饭后,蒋平问:“老五,你有什么事让四哥帮忙?”
            白玉堂笑道:“四哥附耳过来!”蒋平道:“这么神秘?”真就凑过耳朵。卢方夫妇、展昭皆好奇,竖了耳朵听,奈何听不真切。
            但见蒋平“哦”了一声,半张了嘴,脸上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先是惊奇,后又疑惑,低声问了一句,然后面带喜色,一拍巴掌,道:“早说过你,总不听,今番难得想明白了。你有如此深厚内功,这事还不是小菜一碟儿,有半日工夫,哥哥包你事成!”
            卢方道:“五弟,到底什么事?”
            蒋平不待白玉堂开口,道:“大哥,先别问,好事!两个时辰后大家有空到月湾找我们,总要给大家个惊喜。”
            卢方笑道:“好,大哥就拭目以待,看你俩搞什么名堂!”
            两人去后,展昭带卢珍到演武场上去,卢方夫妇自有事务要理。一个半时辰转眼过去,展昭卢珍回转,看到徐庆韩彰也来了。
            卢珍跳进厅中,欢叫一声“我回来了”,跟二叔三叔见礼。
            夫人见他满面通红,汗直往下淌,笑着拉到怀中问:“跟展叔叔练的如何?”
            珍儿兴奋至极,喋喋讲来,又把刚学的招式练出来让大家看,直嚷着要让展叔叔多留几天,多教几招。
            卢夫人容他闹了会儿,道:“好了,好了!学会还要练精,别在这儿闹,让展叔叔歇歇,跟我后面洗澡换衣去。”
            卢方也道:“再把昨日功课温习好,下午我考你。”
            卢珍大为扫兴,但他本是极有教养的,恭声道:“父亲,母亲,孩儿遵命!展叔叔,二叔,三叔,小侄告退。”
            展昭待他去后,对卢方夫妇狠夸了他几句。
            卢方听了也喜,道:“难得这孩子资质还入贤弟眼,可惜贤弟明日要走,不然珍儿就有福了。贤弟喝茶。”亲自斟了端给展昭,展昭忙起身接过。
            徐庆看看沙漏,道:“大哥,时辰差不多,咱们去看看老五他们吧。”话一出口,勾起大家半日疑惑,皆应声站起,出庄急奔月湾。
            展昭见这里也是一片好水,风平浪静,岸边细沙裸岩,停着几只船,却无人迹。
            卢方道:“这里地形如弯月,因此得名,上佳的避风港,可惜太小,被我兄弟用来停自己船只。”
            徐庆伸手一指,道:“那船是俺的,展小猫你看怎样?”
            展昭看看,笑道:“小弟于此道一窍不通。”
            徐庆道:“等会儿上去,俺开船带你四处转转。”
            展昭点头,见已到水边,疑道:“怎不见四哥、玉堂?”
            徐庆四处望望,扯开喉咙喊:“老四,老五,俺们来了!”
            就见一条船上钻出个人来,正是蒋平,穿了一身水靠,朝岸边挥手打个招呼。
            卢方高声道:“五弟呢?”
            蒋平道:“这不是!”往身后一指,白玉堂也从舱中钻出,没着上衣,露出雪练也似的胸膛,湿渌渌的头发沾在背上。
            展昭心中方一动,就见他健臂一挥,走到船边,笑着道:“大家都来了!”身形一纵,空中半转个身,头朝下扑通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惊得岸上众人心跳如鼓,齐往水边奔。
            展昭这回却沉住了气,看蒋平含笑立在船头岿然不动,已是明白,跟上道:“大哥勿惊,玉堂这半日定是跟四哥习了水性!”
            话音未落就看到白玉堂从水中露出头来,晃了晃头,挥臂摆摆,笑意盎然。
            卢方心扑通落下,又惊又喜,跺脚道:“老五,大哥可经不起这样吓,快上来!”
            白玉堂应了声,往下一沉,,只见清波碧浪中间,他霜肤白裤,正如一条银鱼,分波划浪朝岸边游来。卢方三人细看,速度虽不够快捷,然姿势优美,手足配合默契,唯缺练习而已。
            片刻,到了浅滩,哗啦一阵水响,白玉堂从水中站起,一抹脸上江水,道:“小弟学得怎样?”大家连连赞好。
            展昭见他雪练也似的肌肤布满水珠,宽阔的胸膛,坚实的臂膀,湿裤紧贴在修长的腿上,赤着足,充满自信的神情,立在浅波中直如天神,从没见过他这般形态,微有些走神。
            白玉堂转头看他,道:“展昭,怎不说话?”
            展昭暗笑自己怎的也注意起他容貌来?道:“你要习水性怎不叫上我?看你在水中如此自在好生羡慕。”
            白玉堂道:“你未好透慌什么?我学会了,以后教你一样。”
            此时蒋平也下船来到岸边,道:“刚出师就要收徒弟,还是练精了再教人吧?”
            卢方道:“早叫你学你不听,怎今日改了主意?”
            白玉堂笑道:“就是昨天喝了几口水呛明白的,在开封府做事,要是见人落水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救人的本事还是要学的。”
            卢方点头道:“果然是正理。”
            蒋平道:“学这技艺对老五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再练练也就出师了。”
            白玉堂刚学会,兴致正高,道:“我们晚会儿回去,练好下午就不用过来了。”
            蒋平笑道:“大哥你们船上等会吧。”
            卢方道:“三弟开船带展贤弟转转去,我们在这里看看。”说着岸边找快岩石坐下。
            徐庆到船边,道:“展小猫,先上去!”待展昭跳上船解缆起锚向江中驶去。
            展昭站在船头,看水花飞溅处,惊起一群水鸟,掠着水面飞走了,很是惬意。围岛转了半圈,再回来白玉堂蒋平已换好衣服上岸,就等他俩了。
            晚间,四鼠为他二人饯行,十分不舍,蒋平忽道:“大哥,咱们在京中再开家酒楼如何?”
            卢方喜道:“四弟好主意,咱家酒本不错,如经营得当,定能打出名号。再者有了立足之所,见五弟就方便了。”
            蒋平道:“不为见五弟方便,我出这主意做甚?嫌自己不够忙?”当下说好过几日忙完手中事,和韩彰同上京中寻址打点。
            次日,四鼠把两人送过江,看二人踏上回京的官道方回。
            ****************此前今后整理入上一章********************
            这是八月一个炎热湿闷的夜,黑沉的天空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紧接着一阵阵闷雷;打破了夜的平静,风雨狂袭而来。
            崇文院昭文馆内,一点摇曳的烛光在书架前移动,昏黄暗淡的光照着满架精美厚重的典籍。秉烛的手粗大有力,伸手取下一叠书,递给同伙。那人忙用油纸裹个严实,蹲身从墙洞中往外递。
            馆墙外,一株老树在狂风骤雨中挣扎,树下停了辆黑蓬骡车,几个蒙面黑影在洞口接过书籍,迅速置于车中。
            裹书的人看清其中一本书名,略一迟疑,觑得头领不留意,迅速裹好塞入怀中。
            翌日一早,天空依然有零星的雨滴落下,开封府朱门大开,一队衙役快马驰出,马蹄踏过积水,溅起朵朵水花。
            街上行人闻声回头,见领头两人朱衣佩剑,俊朗英挺,正是展白二护卫,不由议论纷纷,猜着京中定有大案,不然怎会出动他俩?有那好事的赶紧跟上,要看个究竟。
            马到崇文院前停下,展白二人跳下马,抛开缰绳,两人来到后墙边,几个衙役驱赶开围观百姓,墙下赫然一个洞口,刚容一人钻过,边角整齐,取下的墙砖堆在一旁。两人看过,转身匆匆进馆。
            书院内,馆丞程文浩踱来踱去,主簿陈鼎侧立一旁,眉宇深锁。程文浩挥泪道:“盗贼猖狂,胆大包天,竟敢行窃崇文院!此案不破,我何颜面见圣上!”
            展白二人进来正看到此情景,白玉堂向来不愿答理这些腐儒,展昭深知他性情,上前招呼:“程大人,陈先生。”
            那两人一见他俩,那神情仿若抓到救命稻草。程文浩也忘了礼仪,上前抓住展昭手道:“老弟,你可来了。”白玉堂皱了皱眉,展昭也不跟他罗嗦,道:“程大人,带我们去书馆一看。”
            进了昭文馆,门前两个差役把守,陈鼎道:“一早发现被盗,这里就封了,现场原封未动。”
            展昭点点头,进了屋,只见满屋书籍摆满架,浩如烟海,一时看不出丢了什么。陈鼎引他们到靠里的架边,这架上却空了多半,左边墙角有洞,街上人声从洞中传来,清晰入耳。
            展昭道:“如此重地,晚间难道无人看守?”
            程文浩只顾想着如何面圣,怎样交代,走神没听见。
            陈鼎道:“每天有两人门前值夜,今早案发问起,他俩丝毫不知,审问之下,竟是见雨大雷响,躲到班房和人喝酒取乐,程大人一怒之下打了五十大板下在狱中。。。。。。展护卫,说来这些典籍虽重要,但皇家藏书,皆有印鉴,寻常贼子偷了也无法脱手,自建馆几十安然无事,差役们都懈怠了。。。。。。”叹了一声。
            展昭见他倒是个能吏的样子,问:“陈先生对此案可有高见?” 
            陈鼎迟疑片刻,道:“哪有什么高见,只是猜测主使此事的绝非寻常百姓。”
            白玉堂忽道:“这架上都是些什么书?”
            陈鼎道:“都是些天文地理,农耕医卜方面的典籍,皆乃我大宋宝典,向为圣上珍重。”
            白玉堂望展昭一眼,道:“陈大人说的有理,这样典籍寻常盗贼定无甚兴趣。”
            展昭蹲下身,摸摸洞口砖,还是湿渌渌的,墙边一滩水,是从街上流进的,道:“这洞内外齐整,显见是老手所为,可先从京中那些在册的惯偷查起。”白玉堂点头赞同。
            展昭道:“失窃书可有书目?”陈鼎道:“已清点好,待我誊清送到开封府。”喊过身边一书吏,一同去誊。
            开封府衙役在门前等候多时,见展白二人大踏步出来,道声“走!”,翻身上马,众人跟上。此时街上行人渐多,马队只是缓行,那些围观的百姓见无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半个时辰后,汴京大街上,奔跑的马蹄伴随着杂乱的脚步,不时有差役将一张张通缉布告贴到墙上。
            仁宗震怒,勒令开封府彻查,尽快破案。包拯推断那盗书贼连夜盗书,城门未开,不能运出,第二日一大早又封锁各城门,进出车辆行人均严加盘查,细细搜检,除非他长了翅膀,能把诸多厚重典籍带出去,因此重点放在城中。但上下忙碌数日,那些典籍平地里消失了般,再找不到一点痕迹,京中那些在册的惯偷也一一清查过,并无可疑之人。
            仁宗每日上朝既问,脸色日益难看,虽未发作,包拯也深感压力沉重,毕竟丢失的是皇家典籍,价值不可以金计,且关系国家颜面。
            这日退朝回府,与先生和展白二人房中议事,有衙役进来道:“外面有个人自称是周鼎记的伙计,给展大人送信。”展昭忙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展昭拿了封信进来,道:“大人,我出去一趟,这案子或有眉目。”把信递与包拯,匆匆去了。
            包拯看信上写着:昭儿,速来,昭文馆案有些线索。他不知就里,转手把信给先生,道:“这周鼎记是做什么的?”先生约略讲了林沐风其人及与展昭关系。白玉堂见他所知有限,但听也不多加讲解。
            三人等了约半个时辰,展昭回来,面有喜色,带了一人,花甲年纪,中等身量,相貌奇古,精神矍铄。
            展昭道:“大人,这位是万老先生,当今有名的神医。”
            万神医朝包拯一拱手,道:“草民见过大人。”包拯忙请他坐下。
            白玉堂抢先上前,执后辈之礼道:“白玉堂见过万前辈!”
            万神医打量他几眼,道:“早听敏儿说过她五弟何等出色,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和展贤侄正是一时瑜亮。”“敏儿”正是卢妇人闺名。
            白玉堂道:“前辈过奖!不过是大嫂爱护小侄过誉罢了。”
            包拯道:“本府听公孙先生说过先生医术名扬天下,幸会!”
            万神医也不谦虚,又一拱手,看公孙先生一眼,道:“老夫早知开封府有一主簿医术绝佳,想必就是这位先生吧?”
            公孙先生忙道:“学生公孙策,久仰老先生医术高明,今日得见,幸甚!学生那点医术与神医比不过是米粒之珠,不值一提。”
            万神医摆手道:“过谦了,这医家之术,其深如海,就是游方郎中,也有独到之处,何况先生名声在外。老夫如有时间,定和先生讨教。”
            大家听这老先生说话爽快,虽名动天下却无傲气,皆心生敬意,公孙先生更是喜形于色,道:“学生求之不得!敢问万先生与何处落脚?学生好登门求教。”
            万神医道:“这个缓提,包大人,草民是为昭文馆失窃案来的。”包拯忙叫坐下说话。老先生坐下后,把事情源源本本讲出来。
            原来万神医前些日被洛阳王重金礼聘,替其四子赵琮医病。万神医望闻问切一番,知世子爱习武弄剑,一向健壮,今年因一事大受刺激,整日郁郁,一日跟洛阳王起了争执,他性情刚烈,一时想不开竟突发怪症。发作时舞眉弄舌,四肢不能自持,连太医也说不出是什么病症。
            万神医潜心多日,初断此症是传说中的瘛症,当下开了方,稍稍控制住病情,遗憾时对赵琮生母——洛阳王三王妃说过有本《神医普救》的医书上载有方子,可惜书已失传。
            不想过了几日,那王妃喜滋滋拿了这本书给自己看。自己大喜之下也没细问,见封底有官家印鉴,只道是王府收藏的。研究古方,依世子病况,叫药引多加些柴胡,姜黄钩只用三钱,后三剂再配些木瓜。半月下来,世子病真的好了,洛阳王高兴之余,又赏了许多金银,亲自送万神医出府。
            万神医得一古方,心中高兴,想到离汴京极近,就乘兴来访林沐风。刚巧林沐风因酷暑难耐,也失了出门的兴致,专心在家打点生意。今日一早,故人想见,自是喜极,互道别情,问及来因,万神医讲了。
            他说者无心,听的人却是有意。林沐风久居京中,这昭文馆失窃的大案闹得满城人心惶惶,如何不知?又有展昭关系,暗自也留了心,也曾向相熟的经营古籍字画的朋友打听,一无所获。一听几年未见的故人嘴里说出《神医普救》四字,可不正是通缉布告上写明的失物!真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句话。
            他同万神医说明案情,派了个伙计去喊展昭。展昭到来,以子侄礼见过,听师傅说明原由,喜极。恳请万神医到府中面见大人,说明情况。万神医一口允诺,道是关系国家颜面,身为大宋百姓,原该尽力,当下跟展昭来见包拯。
            包拯听完后,捋须道:“洛阳王位高权重,日后如要对质公堂,老先生可愿做证?”
            万神医不乐,觉这话有些小看他,道:“今日愿来,就是愿意做证。他位高权重又怎样?老夫说的句句实话,皇上面前,也敢对质!”胡子一翘一翘,“草民”也不称了。江湖传言这老先生别无毛病,唯倔得可爱,几人都听说过,今日算是亲眼见识。
            包拯不以为杵,道:“先生高风亮节,本府失言了。本府马上派人去洛阳查此案,先生近日行踪还望见告,以便联络。”
            万神医见包拯朝廷重臣,非但不怪罪自己失礼,还自揽过错,气消了不说,又添了三分敬意,道:“这样吧,草民在京中留上十日,大人有事就叫人到周鼎记叫我。公孙先生闲了也可去那儿找,咱俩好好谈谈。”先生大喜道“定去”。老先生看话已说清,起身告辞,展昭白玉堂两人直送到府外方回。
            包拯正换朝服,见他俩回来,道:“本府去见圣上,请圣命方好去见洛阳王。展护卫,你收拾一下,等本府回来,马上动身去西京查明此事。白护卫,跟我进宫。”
            白玉堂听要展昭独自去见洛阳王爷,有些担心,看他一眼,还没张嘴,大人急着走了,只得跟上。
            展昭收拾好,待包拯回来,领了圣上手谕。
            包拯叮嘱:“那洛阳王豪爽正直,甚得圣上信任。方才圣上听了此事很是不解,闻书又出自王妃之手,王爷不定知道不知道,疑其中或有别因。你办事细心,但此次案件牵涉太大,要十分精心,休出差错,人证物证定要齐全。如要用人找洛阳府尹调遣,如有难为之处速派人告知本府。”
            转头见白玉堂立在一边,面色不快,微微一笑,道:“那王爷别无所好,就爱听两句好听话,此行本府不叫白护卫去就是这缘故,一来府中要留一人,二来白护卫性情高傲,想此类话等闲不愿出口。展护卫,你见机捧他两句,方好说话办事。”
            白玉堂没想包拯口中会说出此话,剑眉一挑,没言语。展昭笑着答应,牵马出府。
            白玉堂送到府外,执手道:“今天才知道包大人也是宦海高手,如此圆滑,你跟他也学了不少吧?我不能和你同去,一切小心。”
            展昭用力回握一下,道:“放心!我尽快回来。府中这些日子忙,你也要注意身体。”
            白玉堂笑道:“这话原是我想说的,叫你抢了先。保重!”
            展昭伸臂同他抱了一抱,上马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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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圣典劫(中)
            洛阳自唐以来既是陪都,豪门巨宦甚多,那一番繁华不逊东京。
            展昭快马兼程,半日一夜无休,进城后径直到王府递上御赐腰牌,求见洛阳王,须臾有人请展护卫晋见。他来到王府正厅,见正中端坐一人,蟒袍玉带,一部美髯,知是洛阳王,上前叩见。
            这洛阳王武将出身,性甚豪爽,开口就道:“起来吧,看座!展护卫,你不认得本王,本王可见过你!前年阅武楼本王在,去年、今年元宵本王也与圣上一同赏灯,不过你忙忙碌碌,来去匆匆,本王要找你说话也没机会。”
            展昭道:“王爷身份尊贵,该展昭拜见王爷才是,怎敢叫王爷先跟展昭说话?”
            洛阳王道:“本王原是武将,不讲那么多规矩。你那身武艺很不错,不知弓马可娴熟?有时间陪本王练练。”
            展昭心说这王爷可真够直接,连道“不敢”,说自己那样功夫抓贼还可,驰骋沙场就不合适了。久闻王爷枪法传自蜀将赵云,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马上马下无人能敌,自己但凭一柄短剑,万难挡其锋锐。
            洛阳王见他言语虽谦虚,说的全在理,态度不卑不亢,毫无拍马之意,心中喜欢,道:“展护卫虽出身江湖,见识不凡,难怪皇上器重。今番来见本王,有何公干?”
            展昭起身拿出皇上手谕,双手奉上,道:“王爷接圣上手谕!”
            洛阳王忙站起双手接过,恭立着看了。饶是他豪气冲天,也看得心“嗵嗵”跳,额上微微见汗,道:“原来展护卫皇命在身,本王怠慢了。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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