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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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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是一笑,笑容轻柔,好像快要化在虚空中般,推开自己的暗卫,他上前想抱她,她本想退开,还是没他动作快。
  他伏在她身上,道,“谢谢女王陛下,这算是给失败者一个安慰的拥抱吧!”
  “你……”
  她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感觉到自己抵在他胸口的手,似乎有热液滑下掌心。在她抬头想看清时,蓦地感觉身上的人一沉,身子就要往下倒去。
  “奕哥哥!”
  她惊叫一声,蹲下了身,他无力地垂下头,她认真一看,那被掩饰得极好的伤口,已经撕裂开了。
  原来,他是内伤比任何人都重的。为了救月阙,因为派他来思虑不周的内疚,他动用了内力,才将那条腹蛇打死,在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思考太多,只想着救人。这下苦肉计真的差点要了他的命,轻轻连着数日守在他身边,倒是完全达到了他的目的,冰释前嫌。
  “奕哥哥,对不起,我又任性了。”
  她握着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他这一倒下,就没醒过来,可把她吓死了。要不是时时探着他平稳的鼻息,屠越人拍胸部保证说是他睡着了疗伤比醒着好,她真想着要跟着去了。而在这段时间,其他的人基本都好的好,醒的醒,恢复得相当迅速。而且也发现了进入天沼池的好处,别说报怨她之前的狠心肝了,倒急不可待地想跟她道谢了。
  不过,她都没时间管这些,全交花玥儿给一力担了。
  现在,他要是一日不醒过来,她就一日不敢离开半步。
  所以这些日子,他们算是又过上了夫妻生活。
  “奕哥哥,你什么时候才醒啊?”她轻轻梳过他的鬓发,绝美的容颜再没有多余的东西掩饰,原来第一次见紫极的奇怪熟悉感觉,都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人。可是,那一次,他居然趁着吃自己的醋,还猛吃她的豆腐来着,现在想来,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这男人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她怎么没发现呢!
  当初怪他太自私,把她囚禁起来。可是现在发现,自己的任性也相当令人心痛头疼的。这其中,并没有谁真的对了错了,也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说。两个相爱的人,要一直牵手走下去,真的不容易。外界的因素暂且不论,各自的心都有一把算盘似地,不自禁地拔来拔去。说到底,她又从来没算计过他么?!
  至少这一次,是算计得够彻底的了。虽然他也很狡猾地配合了,可到头来还是她最先投降。不过,他把戒印给了她,就代表他已经原谅她了吧!
  “奕哥哥,你不要睡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那晚我做的梦里,有你啊!姥姥说,你的血咒被我破了,所以你这伤才一直没好。你是第三支末伽王族的后裔,你……你是姜云逸的转世吗?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再看你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我离开。我要你来寻我,我知道我自私,可是我们不需要再着眼过去和未得的东西,你睁眼看看,我就在你身边。”
  紧闭的长睫,微颤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
  她爬在他胸口,小心地不去触到他的伤,叹息,“我……我只是内疚,没有保护好自己,还白痴地让姬凤倾抓去成了西秦王后。我知道,你是在意这件事的。我一再表示我相信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在意这件事……我……我怕你会不喜欢我,讨厌我,我很……怕,所以我想帮你,我想弥补自己的过失……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总是在你和他之间来去,我也不想……可是,我还自私地挖出你的心伤,来安慰自己的内疚。我不是好女人……我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你,或者是他……可是我又舍不得放手,如果没有你在身边,我做了恶梦就睡不着了……我很怕那种感觉……”
  “奕哥哥,我是个没用的女人,你还为了我受这么多伤,我却没法为自己最心爱的人流一滴泪……我……”
  大掌蓦地一紧,他睁开眼,抚上了她扭结的小脸,沙哑着嗓音,道,“轻轻,在我眼里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她望进那双似许久不见的狭眸时,心中一颤,伏身紧紧抱住他,“奕哥哥……”
  他环臂抚着她的头,“我知道,我应该早点来。”
  她摇头,他又道,“我只是没料到,我想要用来保护你的一切,却成了伤害你的东西,让你逃离我。本末倒置,真是面命一疏。呵呵!”
  笑声中,有几分苦涩。
  她抬起头,却又是一惊,因为他眼角渗出了涓涓细流,“奕哥哥,你为什么……”
  他握住她要给自己拭泪的手,道,“男人哭,是很丑的。所以,我只能在没人的地方为你哭。你不要再得寸近尺了啊!本王也是要面子的。”
  她一愕,瞬即觉得千百暖流都汇到了心窝里,烫得她哑然无声,唇儿动了动,那狭眸盈盈若水,轻轻嗯了一声,俯身亲吻上沾湿的长睫,鬓角,并那殷红的双唇。
  热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呼吸也急促混乱起来,待着一声轻嘎时,她已经被压在他身下。
  “奕哥哥,你的伤……”再裂开,真个好不了。
  “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倒想尝尝这是什么滋味。”他的唇紧含着她的,深深的吮进了一腔蜜汁。
  “不,不行……来日方……啊……”
  他长指翻浪,正中她最敏感的心垂,许久未被碰触的身子一下柔软下来,反应也格外大了一些。他笑起来,“放心,我会轻一点。”
  大掌抚上她的小腹时,那眉眼温柔得能挤出水来,“也许,这里已有咱们的宝宝。”
  “啊?这……这怎么会……”
  “你的双龙蛊毒也解了,在这之后我们不是有过一次吗?你忘了?”
  他俯下身时,她微微一缩,脑子一片混乱,呼吸也越来越不稳,只能随着他的指尖颤抖着。
  一次?哪一次……
  轻轻完全忘了那一次,因为当时花宪之去逝,她太气愤。完全没有算日子和时机,但于这狐狸来说却不可谓没有丝毫用心地在那样的时候强了她。
  这场爱情追逐确实没有真正的公平之说,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使了一切解数将她牢牢困在身边。他怕,所以他仍是下了心思,只想着若是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便不会轻易离开了。所以在宫中时,就想尽快解了她的蛊毒,她却仍不知晓呵!所以,现在病着,他也还是急着要给自己的幸福加一道保险。
  可是,在他卖力播种后,这坐收渔翁之力的黄雀已经等候太久。
  轻轻在姜霖奕能下床后,才急着去处理自己身为女王怠疏的一些事务。晨时离开,两人绵绵不舍地吻了好久,约定午时一起用膳。转眼间,轻轻便觉得头昏眼花,四肤骤然失力,就要昏倒。她以为这仅是昨晚纵欢过度所至,没有在意,也不准近身宫人胡乱说出去。
  但临到大殿前时,脑子一阵抽疼,倒地昏死过去,再无意识。而候在暗处许久的人终于出现,硬是趁着晨间这守卫疏漏的空档,直接将人掳走。
  “将军,将军,不好了,女王失踪了!殿外的宫人,都被杀了。”消息一到,花玥儿正从文信君住处出来,急忙压下了消息。
  “立即派人去查几位贵宾,哪一个不在了?”
  很快有人回来,“贵宾们都在,没有离开的。”刚说着,所有人都陆续来到大殿,这消息显然没能封锁住。
  姜霖奕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姬凤倾,两人相视时,眸中精光如刀,拼得四周气氛骤然冷窒。但随即,姜霖奕的目光便越过了姬凤倾,投到一个慢慢踱步进来的人身上,此人自到巴子国就没有过多的动作,悄然得仿佛希望人人当他不存在,连之前天沼池,也都没有过多表现。
  雁悠君进殿时,轻轻掸了掸自己的袖角,仿佛只是来散步,意态闲散得与当前的气氛极为不合。他敏锐地感觉到几道目光射来,渗着寒意。抬头时,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来了?”
  姜霖奕一个眼神,轩辕七杀倏地飞身上前,要擒索于磐,索于磐是轻松一个后跃,躲开了这一抓。
  瞬间,所有人声都消失了,全看向他们三人。
  姜霖奕、姬凤倾、索于磐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大有分廷抗争的意谓。



  第2卷  第57章 决战

  轻轻失踪了。
  由于失踪在自己的王宫,也没有任何证据就是贵宾们所为,且也为此事,所有贵宾都为证明自己没有嫌疑而在巴子国多停留了七日。
  花玥儿在姥姥花向蓉的授意下,成了代理女王。原是轻轻在此之前,已经找花向蓉商量过。
  “轻轻坦言她没有领导一国的能力,而你在这几年为巴子国的付出,不管是民心还是文治,都获得大臣和百姓的认可,足可担当此任。”
  “姥姥,我……”
  花向蓉笑笑,拍了拍花玥儿的手,“我老了,早就该入敛了。呵呵,听我说,现在轻轻不在,连他们那几个当世翻云覆雨的王都少君都寻不到,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大概是不可能的。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这是你的责任。”
  她本是不想再拿责任来压这孩子,但是现在危机四伏,不得不如此为之。
  “文信君的确不错,我的玥儿眼光很好啊!应该识君时,切莫负君意,千万别像姥姥这样孤老一生……不值得,不值得啊……”
  “姥姥不孤独,玥儿会陪姥姥一生的。”
  花玥儿抱住花向蓉,总觉得心里不安着,仿佛花向蓉在安排后世般,她收紧了手臂。因为她从小就是孤儿,虽然有着与众不同的王室血统,为了成长为一族之长也受了很多的磨练。花向蓉对她很严苛,却仍是不失慈爱。她只有她一个亲人,无论如何,心目中的份量非寻常可比,不可割舍。所以当年为了族人,她还是毅然地离开了文信君。
  “来,你跟我来,我有重要的礼物要给你。呵呵!你这么大了,姥姥也没送你过什么东西,这件东西你无论如何也得收下,绝不可推辞。”
  花玥儿以为是绣包,因为她前些日子看到姥姥偷偷在绣东西。哪知道,她被关进了一间黑屋子,里面有一个她思念了一千多个日子的男人等着她。
  “允文,你怎么会在这里?”漆黑不见五指,但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温柔流光,让她心安下不少。
  “是长老派人带我来的,我进来后他们就锁了门,说要送我件礼物。”
  “什么?姥姥也这样对我说。”她紧张起来,直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转身就去拍打房门,但这门是用千斤石筑成,凭她的功力根本不足以动弹半分。
  安允文,即文信君的真名。他急忙拉住她的手,“别急,我们再看看情况。”
  他心疼地揉抚着她用力砸门的手,细心安抚。
  “不,我要出去,姥姥她……她……”
  突然,屋内大亮,两人看清了石室的模样,上面画满了奇怪的鸟兽图纹,在屋顶四角的焰火映照下,显得阴鸷森猛,锐气四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们两人迫来。
  在他们还在奇怪这石室的异处时,传来了花向蓉的声音,“你们两坐到中间的石台上去。”
  “姥姥,你要做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们不去。”
  “允文,带她过去。”花向蓉声音冷沉坚决。
  安允文拉起花玥儿的手要走,却被她一把甩掉,她愤怒地朝四下里吼,“姥姥,你要做什么,你告诉玥儿啊,不要把玥儿关起来,不要不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不要这样子,玥儿会害怕,会害怕,姥姥,姥姥……”
  她没有算错,姥姥要做的事会有危险,一定是这样。
  但这时花向蓉只是一叹,传来了鬼溪老人的声音,“玥儿,听你姥姥的话。她已经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动摇她。你应该很清楚。现在坐到石台去,否则,你姥姥的血就白流了,快!”
  花玥儿心中一震,就被安允文拉到了石台上坐下。在此同时,四壁的画纹突然红光大盛。
  又传来鬼溪的声音,“施法时,你们切勿乱动,否则蓉蓉会走火入魔,气绝身亡。明白了吗?”
  “明白了,前辈。”
  安允文回应,伸手抚去花玥儿满眼的泪水,四目相接时,他们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长辈们用生命的爱,来换取他们年轻一辈未来的幸福安康。
  “我……我宁愿你不要来,不要来……姥姥就不会……不会……”
  他笑着,道,“此刻,我也宁愿自己没有来过。如此便不会夺走玥儿最爱的亲人,对不起。”他倾身吻过她的泪珠,“我知道说对不起,都不足以挽回你失去的一切。但是我会用这条被你和花长老换来的生命,用心爱你、照顾你、疼惜你一生一世。”
  一吻,又轻轻落下。
  他衔住她湿咸的唇瓣,展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四周的红光射来,亦将两人密实地罩在其中。
  红光涨满双眼时,她的心烫热得快要融掉,也疼痛得快要滴出血来。他紧紧地抱着她,从来没有如此紧密相帖过的两人,心跳在绵长的静谧中仿佛合而为一。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疼痛和不舍,也感觉到了姥姥的气息。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脑中翻飞着世上两个最重要的人,给她的幸福与痛苦。
  孩提时代,她蹒跚学步,是姥姥抱着幼小的她,累得一身老骨头直打颤,也舍不得松开手。才刚学会走路,她就必须开始学习武功、政治、战略,为未来辅佐他们的灭世之王做好一切准备。但她知道姥姥是明白她的辛苦,所以当她要求出世历练时,姥姥一口就答应了,于是,她生命中出现了第二个最重要的人。
  他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永远都拿一张冰块俊脸对她。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没半点女性该有的矜持,就是喜欢笑着逗他,希望他的身上能出现冰冷淡漠以外的表情,人的表情,人的情绪。开始她只是好奇,后来了解他的事情,便不知不觉爱上他。因为他和她,有着很多的类似的地方。他们都是肩负着命运的重责,她为了末伽族三百年的血债,他为了燕渠国一国的安危,都不得不忍受命运的捉弄,而无法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幸福。成就了天下,就无法成就自身。他们最终是选择了自己的责任,而分道扬镳。但也同时留下了自己最珍贵的心意,希望对方幸福快乐。又不知道,原来彼此才是彼此最真实的幸福和快乐。
  再睁开眼时,男人温柔的眼眸中,是她泪痕斑斑的小脸。她抬手时,发现漆黑的右手,已经恢复了少女的柔润细腻,而他抚着她脸的左手,也和正常人无异了。
  石门已开,他们匆忙寻到了两位老人。而两位老人在宫人的照抚下,静静地躺着,鬼溪握着花向蓉的手,一如他握着她的手。
  一听到他们来了,鬼溪老人终是硬撑着睁开了眼。
  “姥姥……”花玥儿跪在两老跟前,泪如雨下,“爷爷,姥姥她……”
  枯瘦的手腕上缠着白布,仍是鲜红一片,深褐的皮肤现在呈一片死灰色,那个矍烁老人现在真正被抽干了生命。
  “她早就想替你解了这神鬼血咒,但是……她说没见到你找到好归宿便舍不得那么快离开。文信君的信被轻轻寄出前,她跟轻轻认真谈过,知道安允文是一个好男人,才答应让他来应亲。轻轻安排的这场招亲,其实是为了你。”
  花玥儿泣不成声,只有猛点头。其实,她早该想到的。轻轻心中只有楚王一人,即使再大的误会,也犯不着用招亲一事来闹。只是想用此事,来拉回她和安允文的关系。
  鬼溪笑道,“她是不愿意你们和我们一样,因为各自的重任,而敌对一生,相思一辈子。不过……”他看了看旁边的女子,在他眼中,即使已经鸡皮鹤发,也如同安允文曾经看着老了三十岁的花玥儿一般,永远是他心目中那个俏丽、活泼、天真纯洁的女子。所以,他要帮她完成这最后的心愿,“现在我们都可以放下自己的重任,生不能同室,死却可同穴,总算……算完成我们最后一个心愿,足矣……足矣……”
  安允文紧搂着花玥儿,允诺,“前辈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她,爱护她一生一世。”
  “好孩子……好孩子……”
  鬼溪闭上眼时,手上突然一力,一股蒸腾的气息窜进了花向蓉体内,他便瞌然长逝。他一直护着她的心脉最后一丝气息,只想着交待完后,将自己仅余的力量给她,让她也能跟孩子们说说话。
  花向蓉睁开眼时,双眼垂下两行清泪。看到两个孩子完好如初,她的小玥儿也恢复了二十岁少女应有的清丽娇颜,她终于松了口气,“玥儿乖,姥姥……已经活了三百年,背了三百年的责任,终于可以放下。你应该替我高兴,别哭……”
  “姥姥,不不,还不够,您还要看着我成亲生子,抱抱您的曾孙子……我们还要回有穷山,回我们真正的故乡,您别走,好不好,不要离开玥儿……”
  “傻丫头,姥姥好累,想好好睡一觉了……有心爱的人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花玥儿握住老人的手,终是舍不得放开。
  “玥儿,我相信你们可以战胜最后的敌人。我已经……把一切写在这里,你和轻轻……要同心协力,为尚朝……开辟……新……天……地……”
  闭上眼时,她的手紧紧握着另一只枯瘦的手,心满意足,笑着离开。她很清楚,身边的男人的心意,其实是三百年未曾改过。他们以着自己的形式,坚守着自己的使命,三百年了,终于可以放下一切,携手同去。
  那日轻轻见她时,当她听到他的声音时,虽然也苍老了,可是,那音色里的调调是那么熟悉而温暖,让她忆起两人初见时……在有穷山的一片绿绒中,那蔼然如云的潇洒少年郎,嘴角挑着一根绿竹,吹着有趣的小调儿,朝她调皮地眨眨眼,说自己是兰姐姐收养的聪明儿子……她故意用着敌对厌弃的态度对他,其实他很明白的,如果不这样,她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阻隔心底深深涌动的情念,想要不顾一切奔向所爱之人的心啊!三百年后再见时,即是他和她圆满之时,她盼了这一日好久了,终于……可以在一起。
  ―男人婆,瞧你这模样,也不可能绣出像母后那么漂亮的绣包。―
  ―臭男人,想要我绣香包,你等个三百年再说吧!哼!―
  两位老人瞌眸后,都笑得安祥而幸福,紧扣的手上握着一个鲜亮美丽的小绣包,相儒以沫的牵系,令见者涕泪俱下。
  花玥儿扑进安允文怀中,痛哭失声,一夕之间,痛失了两位至亲之人,一场热闹的招亲大会,在一片凄咽声中落幕。而真正的大战,也即将来临。
  女王遍寻不到,贵宾们要离开,花玥儿也知道无法阻拦。大殿上,众人来辞行,也足可见成双成对了。之前鬼溪还跟花兵们赌了一局,说这次招亲能成就几对好事,花玥儿忆及,不由淡淡笑开。
  招亲的主角不在了,却创造了几对佳偶。
  双娥死巴着轩辕七杀不放,她满嘴叫着说楚国未来王后都允了他俩的亲事,王令不可违,她是死赖活攥也不放手,还威胁说不准七杀抛妻弃子。这最后一句重磅炸弹让众人直掉眼珠子,也让他彻底无条件、无奈非常地投降。
  月阙拉着仍很别扭的谢怡然,公然拐走宣于谨的老婆。而宣于谨也当着众人的面,送上休书一封,和楚王都里的几处旺铺做怡然的陪嫁礼,俨然一转身就成了怡然的亲哥。这变化太戏剧,让众人刚跌回来的眼珠子又掉了下去。
  当然,收获最大的当属文信君安允文,不但找着了老婆,还成了王夫。
  最可悲的还是满心一意来求亲的两个男人,空手而归不说,准新娘还生死不明,下落不清。死盯着另一个男人,只差出手,否则眼神早把该男子千刀万剐嗯遍了。
  不论如何,众人离去,仍携了巴子国的仙草神果,为表示招亲一事出天窗的歉意。
  待众人一离开,余留下姜霖奕一人未动。他现在在人前仍是以紫极公子的身份行事,而轩辕七杀送走月阙后又复返。似乎是人已到齐,花玥儿便引人进了大殿后的一间密室。密室的两根石柱上赫然锁着两人。一为姜月盈,二为一青衣小婢。
  姜月盈一看到来人,便又开始大吼大叫起来,威胁利诱,最后还抬出姜霖奕,“你们胆敢关押我,要我的楚王哥哥知道,就算你们巴子国有天然摒障,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姜霖奕没理姜月盈,上前一步,看了小婢一眼问花玥儿,“将军确信是该人?”
  花玥儿点头,“绝对是他,虽然当时情急,但我是认真记下此人。”
  姜霖奕一把扼住那人脖颈,疼得小婢直打哆嗦掉泪求饶,“说,你可是姜月盈的婢女?”
  姜月盈却大叫,“不是,她不是我的婢女。”
  小婢却急道,“奴婢是郡主的婢女,已经在王府中当职两年,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姜月盈气得抬脚想踢,却勾不着边,又吼又骂得像个婆妇。她没想到大哥这么容易就被人骗了离开,连她这个小妹也不管了。疏不知,姜月阙的离开是姜霖奕的意思,他如何敢违抗一国之君的命令。
  姜霖奕转头看向月盈,道,“你们给轻轻下的是什么东西,说出来,我可以留你们一条命。”
  姜月盈却出口嘲讽,“没想到名满江湖的紫极公子也这么贪恋一个人尽可夫的……”
  啪的一巴掌,打掉了她未出口的话。
  当她抬起头时,姜霖奕已经撕掉了假面皮,露出了一张怒气腾腾的俊容,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下巴,不带一丝情感地说着,“我念你年纪尚小,还未及笄,不懂事才做出那些事来。未想你父亲让你禁足思过,也未涤清这颗肮脏的心。我想,你父亲也曾警告地这你,不要来惹我的女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奕哥哥……你……你……怎么会?”姜月盈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人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慕想的新楚王。但惊奇裹着绝致的惊恐尾随而致,撑满了美眸。
  姜霖奕退后,轩辕七杀便上前。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否则,七杀对付间者的一百零八招你没见过也应该知道,你能受了得几招。”
  男人口气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完全没有她意想中的温柔多情。
  “不,奕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是你最疼爱的表妹啊!你不可……啊……”
  他看着她的眼,只是轻轻吐出一句绝决的话来,“对你的纵容,让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心疼离我而去。我已经原谅过你很多次,在我姜霖奕的世界你是第一个让我后悔没有尽早除去的人。这一点,在我登基时,我已经告诉过你,你忘了吗?”
  姜月盈瞬间瞠大双眼,忆及那一夜,正是轻轻逃离王宫的第二日。她满以为姜霖奕已经想通了轻轻是不适合他的女人,只有她姜月盈才是最适合的,才招她入宫。哪里知道,他在森无一人的大殿上,将她使计离间他们感情的事,一件件剖开,巨细糜遗,当场令她差点昏倒。
  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真实见到父亲和哥哥口中那冷酷无情的江陵君,是何等的狠辣果绝。要不是幼小的她在他心中还存了一丝怜惜,他大概早就对她下手了,而不是一忍再忍,任她甫一见面就伤了轻轻,还趁着轻轻眼疾唆使府中奴婢诽言乱语,让轻轻跟他起口角,又放作姜玉诰屡次入王府接近轻轻。
  那一晚,她终是明白她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了,他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是费心了一切心思去爱着那个逃走的女人。
  她不甘啊,她从第一眼见到从黎元子那里学成归来的他时,神俊毓秀的风采,卓而不群的风姿,疏漠飘渺的气势,她整颗心都陷进去,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了。她用尽一切心思去接近他,十年时间都在为成为他的女人而做准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及笄之时,要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时候,他却已有佳偶相伴。
  “我说,我都说,求您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都是姬凤倾他骗我说,可以让我得回你的心,所以我才帮他给晏语轻轻下药,他说还差三副即可成事。我才趁着大家不注意,在酒和茶水中下的药。他告诉我说,那种药可以更改人的记忆,让晏语轻轻真正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即时若他成功,也会将药给我……给我用在……”
  她不敢吐出最后半句话,但见着姜霖奕眼色已经然森寒如墨,浓烈的杀意几乎瞬间搅碎一切。
  丰润的唇,轻轻地吐出,“更改人的记忆的药?”
  狭眸一眯,密室内突然一片沉窒,压抑得众人都不知应该说什么的好。不用多言,也知道这结果定然是非常地不好。
  姜霖奕赫然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七——杀!”
  轩辕七杀已然明白主子心意,看向姜月盈时,亦没有半分怜悯。花玥儿摇头离开,出门时,一声凄厌的叫声被生生切断在内,安允文上前牵起她略为冰凉的手,淡然一笑。她心中亦一暖,重打了精神走向那个站在屋檐蹙眉凝思的男人。不禁暗叹,姜霖奕和轻轻之间,横亘着三百年的重责厚任、情爱纠葛,此间更是难解难书。自己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我们之前也探过姬凤倾,但是他的模样不像装,似乎他也被人算计,而晚了一步。而索于磐那方,我们也没查到司马睿的行踪。现在终点定是在司马睿身上,不如……”
  姜霖奕抬手,回眸道,“我们还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敌人。”
  “谁?”花玥儿问出口时,又立即醒悟,“你是说,皇都,花冥?”
  “若轻轻真是当年兰皇后的转世,那个深宫里的大神官不可能不出手。这三百年的灭世预言,是他自己下的,他应该比任何都清楚。而姬凤倾的手脚,无非成了转移我们视线的一个恍子,或者……他也被人骗了。”
  。。。。。。
  巴子国外,西秦国境上。
  “王,莫楚材一家早已迁离雍都城,现在都下落不明。”燕九州回禀道,瞬间感觉跟前的人,怒气勃发。
  “该死的,他……他居然……”姬凤倾一掌劈碎了旁边的岩壁,碎粉一地,牙齿尽血。
  别说是他,就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置信那个他们认为最不可能背叛王的军师,居然就这样消匿无踪,将王背叛了个彻底。到底是在断臂之时就存了这一念,还是早在入幕之时已经谋算在前,无人敢想。
  “传令下去,就是翻天彻地,也要给我翻出莫楚材。”
  “是。”燕九州应下,不禁又问,“那王后……”
  姬凤倾心绪已乱,实被莫楚材的事给搞得有些失去理智了。经燕九州一提,才幕然回神,“本王亲自去寻。司马睿私下里早跟皇都里的人勾搭成奸,只要顺着他这条线,不怕找不到人。”
  。。。。。。
  尚朝皇都
  朗空疏星下,孤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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