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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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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逼你,是我逼你!”
  他沉喝一声,突然抱起她走向自己的王帐。
  沿途人虽不多,但是众人还是被这一幕吓到了。
  轻轻失控地捶打着姜霖奕,而姜霖奕恍若未闻般,任她捶打着胸口的心伤,雪白的衣襟上赤红一片。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下,尖叫声,最终淹没在存重的帐帘内。
  他一把扯掉她的大裘,才发现她只着了件中衣,上面血污泥泞,看着应是干涩许久,狭眸骤然一缩,清晰地意识到了什么。手下的力量再没有松下,嘶啦一声,中衣被狠狠撕裂,被他揉成一把,丢到了帐外,下令。
  “把衣服烧了!”
  “不要,不准烧,不准烧!”
  她大叫着扑上去,被他揽腰抱起,走进内帐丢上床榻,她翻身想起,又被他压在身下,瞬间点了穴动弹不得。急骤的吻如雨落下,不让她再有喘息的机会般,他将浓烈的热息全送进她口中,湿濡的舌沾着腥咸的味儿,搅缠着她闪躲的小舌。
  衣衫涑涑褪下,烛火狂乱扭曲,嘤声粗喘回荡在帐中。
  她的眼中都是惊乱,恐惧,他在毫无预期之下挺|入时,她疼得纠紧了眉尖,大眼中一片凄色,他撑起身时凝住了她的眼眸,幽黯深邃的眸底,浓烈的欲焰如火蛇燎燃,一波又一波地涌进她的眼中,心底,体内。
  滚动的欲望中,红色的液体,濡湿的彼此的胸口,滑腻地摩挲着,搅缠着,熏香的内帐中溢满了腥浓的味。
  “奕……”
  喉头滚落的呼唤,瞬间卡在住,她看清了,在没有一寸完肤的莹润身躯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紧绷的身子蓦然失力。
  他重重地落下了身子,紧紧抵住她的心垂般,久久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声音沙哑而沉痛,“轻轻,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颤抖的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他的眼神迷蒙一片,有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面颊,落进她的唇角。
  很苦,很涩,很酸,很……痛。
  “奕哥哥……”
  她轻叹一声,他似乎得到了承诺般地骤然起身,翻搅出一波又一波惊涛狂浪,几乎将她整个意识埋去了,只剩下眼中的他一人,心中的他一人。
  光影摇曳,彻夜不眠的纠缠,低低的嘤语不断。而帐外的雷电未灭,风雨依旧。
  许久……
  他疯狂的索取才停下,紧拥着怀中的已经累得睡去的人,俊容仍是一片纠结。
  他的唇,轻轻吻过她的唇,痛苦地低喃着,“轻轻,别走,别丢下我一人……我会怕……”
  一滴水珠,悄然滑落,顺着绝美的泪沟,滴落她的唇角。
  涩涩的味,溢满了整个胸腔。
  交缠的十指,微微曲动。
  。。。。。。
  帐内的水声不断,哗哗地响了整一个早上。
  由外,伺候的小婢忍不住交头接耳。
  “公主她还没起来?”
  “是呀!都换了五筒水了,还在洗呢!”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我们还是禀报王上吧!不然待会王上回来……”
  两小婢突然噤声,轩辕七杀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托着大盘子的花兵,应是来送早膳。
  昨日一场冷雨,今日天空依然幽黯,未能放晴。
  云低风急,远远地扫过大营地外那片黄沙长滩,一串清泠泠的铃声,由远荡来,恍若天籁。
  高楼上的岗哨守卫突然吹响了号角,营内一片骚然,骑兵们迅速整装聚集,在将领一声喝令下冲出了大营。而他们迎来的,其实不过是那么几条骄捷的黑影,以极快地速度,飞驰向大营而来。
  帐内,轻轻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水中不出,滚烫的水泡涨了肤,浑身都是一片刺疼。她又拿起刷子猛力地揉搓自己的手臂,想借着这样的疼,来转移一点心中的憋疼。
  “够了!你已经洗了一个早上,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怒吼声起,一只手臂将她整个捞出了水,丢回大床中。
  她猛地翻起身来,被他一掌压下,拉过被襦,紧紧将她包在柔软的被子中,就怕……怕他一个忍不住,又狠狠地伤害她一次。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
  狭眸一眯,她别开眼,不想看那眼中同样的凄色,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混乱的情感搅得理智全丧。
  他退了一步,声音骤然沉下,“你的……族人来了。要不要见,随你!”
  族人?!难道会是……
  一捧衣服丢到她身上,他看着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离开。仿佛怕再多停留一下,就想再施一次计,将她困在自己身边,一错,再错。
  她抓着衣服,沉吟许久,直到帐外有人唤她,才迅速穿戴好,回到鲜花兵营。
  远远地,她就看到那一身华丽的异族服饰,高挑健挺的背影,漂亮的银环在那靛蓝广袖的腕间闪烁,无数的小辫子上扎着彩色的丝线,随着微风轻轻拂动着,转身时,彩线拉出条条漂亮的光影,女子扬起的笑容,瞬间让她的心都化了。
  “玥儿姐姐……”
  轻轻跑上前,花玥儿已经张开怀抱。
  相拥的一瞬间,好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紧绷纠结了许久的心岸,终于决堤。
  她跑得那么快,那么急,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后那一直跟着的雪纱身影,僵立在风中,风儿绕过发线滑过绝美的容颜,抚上那双凄寂的眼眸,幽深,而沉痛,仿佛这天地间,只余他一人,孤独得,无边无际。

  第2卷  第50章 难放下

  花玥儿抚抚轻轻的头,正像亲人般温柔体贴。听着轻轻的声音,仿佛似在哭泣,那沉压着许多痛苦的声音,她感同身受。她也看到轻轻以身后,站着的那个天姿绝色的男人,也仅是一眼,就能看出男人是多么爱轻轻,深邃的狭眸幽黑如潭,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缠绕着丝丝缕缕解不开、化不了的浓烈情感,每一丝,每一缕,都是他眸底紧锁的那个唯一的身影。
  可惜,看样子,轻轻现在是完全不想理会这个男人。男人静默地站在那里,任孤风刮起他鬓角的乱发,抚乱的,亦不知是心还是眼。
  这一瞬间,她心底亦是羡慕又酸涩的。因为,她心中深藏的男人,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因为,他的心中,曾满满装着的是另一个想爱又不敢爱的女子。
  蓦然回神,她深觉此刻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拍了拍轻轻,笑道,“这次,是姥姥算到你会来。叫我来接你!”
  轻轻疑惑地抬起头,“姥姥?”
  “是呀!这次,我会带你去见她,见到她,你心底很多的迷都能解开了。要跟我去吗?”
  “要,当然要。我已经叫华真整理队伍,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轻轻说得急切,却不知道,当她说出这话时,花玥儿清楚地看到远处的那个男子,身形微微地动了一下,却似又强抑着什么,没有走上前来,俊俏的眉深深蹙起,双眸直盯着她,冷锐如刀,气势迫人。
  花玥儿只是一笑,心生了几分捉弄,道,“华真?!不是华宪之吗?那小子把海蜀郡的百姓全丢在边界上,要我们保护。这笔债,我还没跟他好好算!”
  突然之间,气氛骤然急转。
  轻轻失了声,小脸一片纠结痛苦,四下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全低下了头。
  花玥儿立即明白,那边挂着银纸币的大帐,是何人的灵堂了。她拉起轻轻的小手,抚抚那张痛苦的脸,柔声道,“他一定是为保护你才去的吧!我想,他走得一定很安心。来,回巴子国前,我们再给他烧一株香。”
  两个女人手牵手地进了灵堂,没过多久,两人出来了。
  众人担忧,怕轻轻又感情失控。未料轻轻一出帐,精神似乎一下好了许多,面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郁之色,叫来华真,认真打理起离开的事务。而花玥儿只是负手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淡定的笑,一国大将的风度气势,展露无遗。
  不过看到一直被忽略的男人,花玥儿还是明白轻轻这样做仍是不妥的。虽然她还不清楚华宪之到底是怎么死的,但瞧当下情形,轻轻定是与那男子因此事产生了间隙。因为世界上,最能分裂爱情的感情,就是亲情,和友情。很明显,这男子对轻轻绝不是友情了。
  花玥儿走到姜霖奕面前,躬身一揖,道,“巴子国,花玥儿,见过楚王。”
  她不卑不亢的气质,让姜霖奕也心生几分佩服。据他的探子回报,巴子国这位三年前崛起的女将军,机智,勇猛,组建了一支相当独特的军队,致使曾一度想将巴子国攻下占为己有的西秦一败涂地。当初,他也曾鼓动了父王,用两万大军去试探她这方的实力,实不容小窥。今日一见,女子模样虽似三四十岁的妇人,但一身强劲气势,举足若轻,从容不迫的风度,确实不负于胜却两国军队的盛名。
  “花将军不必多礼。”
  他虚手一抬,她抬头一笑,便道,“楚王不愿意轻轻跟我走吧!”
  她的直接,倒教他有些愕然,不过也仅是一秒的失怔,即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他的毫不避违,坦荡直言,立即激起花玥儿心中的好感来。
  “楚王若能更有信心一些的话,”她回头看了看轻轻,轻轻也发现他们的交谈,看了过来,可一接着他们的眼,又极快地撤回了眼,那别扭的模样,让她回眸时笑道,“或者相信末将,不日,她亦能回到您的身边。”
  他面色又是一片沉默。
  她加重一句,“心甘情愿。”
  他双眸紧锁她恬然的笑眸,许久,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
  她心底微微一叹,羡慕的情绪仍是克制不住,情不自禁地又忆起那个人来。但表面上,她依然是那个沉稳持重的巴子国女将军。
  其实,他们都是带着面具的人。
  她如此,姜霖奕如此,就是轻轻也不能幸免。但轻轻和姜霖奕是互相爱恋着的人,现在一时的误会,也终会因两颗想要走到一起的心而会有冰释的机会。而他和她,并没有这样的心。怀中的小木娃娃,也只是他答谢她的一个表示罢了。他之于她的,只是一份深深的愧疚罢了!
  她回神时,姜霖奕似乎还在挣扎。不由得,她又笑了,这个男人可是爱惨了轻轻那丫头,可那丫头现在在钻牛角尖。这次要顺利接轻轻回去,她必须先安抚下这个心思已乱的新楚王了。
  “楚王莫不是又要迫了她?”
  “我本不想。”
  “楚王应是比我更了解她,若您一迳这样逼着她,只怕她会越逃越远,不是么?”
  那方轻轻见他们还在谈,还不时的看着她,深觉有被算计的可能,又迅速吩咐了几句,就要过来打破他们的“同盟”。
  轻轻一把拉过花玥儿,看也不看姜霖奕,只道,“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花玥儿拍拍轻轻的手,笑道,“稍待,我现在正在跟楚王谈,要将他的子民平安交还给他。”见轻轻疑惑,她又加了一句,“是华宪之托给我的十万海蜀郡百姓啊!”
  一听到华宪之的名字,轻轻静了下来,眼神一下变得悠远,明眼人是知道她又陷进回忆里。
  花玥儿又同姜霖奕公事公谈了一下,末了抚过轻轻的肩头,道,“轻轻,这些日子你也深受楚王关护,现下可是应该好好跟楚王道别?”
  “我……”她想拒绝,可是花玥儿笑着,眼光却是不容她拒绝。无奈,她只有点下头。
  花玥儿又朝姜霖奕点头笑笑,才离开。
  这下,又同昨日一般,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半侧着身子,没有直面看他,只道,“谢谢楚王的关照,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走。
  风骤起,扬起的红纱袖,一下被追来的雪纱缠住。
  他拉住她的手,一把扯回了她的身子,一手搂住她的腰身,她惊愕的眸撞进他眼中,他突然一笑,在她后缩时,便牢牢吸住了那张微启的红唇。舌齿迅速分开她欲紧闭的唇,撬开贝齿,一攻即入,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唔……你……放开我……不……唔……姜霖奕……”
  缠绵的手,最终被他定在了他的脖颈间,身子被他紧紧压在他的胸膛,灼热的呼吸顺着嫣红的脸颊游移,蓦然间,让她忆起昨夜火热疯狂的缠绵。
  “轻轻,你跑不掉的。”
  夜色下,他绝美的容颜一半掩在阴影中,被烫亮的另一半俊容闪着夺魂的妖冶笑容,她的心被惑得无所措从,只能随着他不断起伏在欲海炙浪中。
  耳边的啮疼,沿下细颈,串起一阵身体的战栗,心里又闷又酸,生理却又酥又麻。她想着,他如此蛊惑自己,是不是他也这样……这样在其他男人怀中,说着同样的话来。脑中的肮脏画面,瞬间冷却她的身心。
  “不要,不要碰我!”
  她推开他时,眼底的厌恶,清晰地投进他愕然的细长眼眸中。
  “你嫌我脏了吗?”
  她不开口,却是一种割肤切骨的默认姿态。
  他瞬间僵硬,烛火在眼底却烧越烈,狭细的眼眸霍然大眼,像一头盯紧了猎物的豹子,突然扑上,将她狠狠地扯裂入腹。再一次,毫无怜柔地占领了属于他的领土,渲泄,纠缠,旋转,嘶吼,痛呼……
  心底的疼呵,他们都用着伤害对方的方式,来发泄,表达,撕扯,死死地咬着,分开,又紧揪着不放。
  他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粗喘着说,“很快,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再回到我身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
  如果能做到,又何需诺言。
  如果心相映,又何需相信。
  如果真相爱,分离只是又一个新的开始。
  如果我爱你,再大的心结也会为你解开。
  她启唇时,突然又被他狠狠地推开,中间,是三步的距离。
  他亲手拉开的距离,让她心一下沉到谷底,她在害怕什么?
  她终于抬头看他,他已经恢复成那个高高在上、凛贵雍雅的君王。风儿轻轻卷起他鬓边乌丝,莹色流转的翩带,抚过他俊美绝伦的面容,清冷,淡然,看不出一丝情绪来,好像天边的云般,捉摸不定,深邃的眼眸沉冷无波,淀着一抹幽怨的心疼。
  丰润红艳的唇,突然动了一下,“你走。”
  她眉头一蹙,心底也重重地一缩,霍然转身,大步往前走,却又听到那碎冰般的声音。
  “不准回头,否则我绝不放手。”
  她一顿,右手不自禁地抬起,揪住了自己的心口。再启步时,再没有分毫的犹豫,留恋,快得好似在逃跑,逃出他密织的那片情网么?!逃得掉么?她不知道,她害怕,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心软成泥,变回他曾那样呵护着的“丫头”,她心底最渴望的那个自己。
  沙沙的声响,是她匆匆而去的脚步声,还是自己已经坍塌的心墙。
  他紧紧握着拳,几乎是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汗湿了衣衫,一滴水珠,没入胸襟,俊容瞬间苍白,深邃的眼波也干枯一片。
  “主子……”
  轩辕七杀一把扶住身形摇晃的男子,眼底掠过一抹杀意,即刻又被拂开。
  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真的没有回头。
  他露出一丝苦笑,转身时,身子还是有些不稳,胸口又传来刺疼,怕是伤口又被他拉开了,一会儿又要面对御医哀声叹气欲言又止的嘴脸。
  他又何曾想这样逼她,逼她的时候,更是在逼自己。那么,不逼她时,他更是在深深的逼迫自己的心。他怕她回头一眼,所以这样说,是逼了她,也逼了自己。他知道只要他这样说了,她一定不会回头的。因为只要一眼,他都不会放她走。他日夜兼程地赶来,整整五天五夜没有合过一眼,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士兵将领们或许是为了西境的战乱,可是他是多么自私啊!从他心底装下她后,他自私得只希望天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么就没有那么多多余的人和事来分开他们。
  一边不想她回头,一边又极度地渴望着。
  他亲手斩断,却又傻傻地期待。
  一把掀开帐空,一把挥掉了桌上的一切,奏折,茶盏,香炉……
  暴裂的响起,惊得婢女们直往边上缩。
  “出去。”
  众婢仆叩安退出,半途他又叫,“慢着,给我找酒来!”
  “陛下,御医说过,您的伤现在还不能……”
  “本王的事,还需要你御准了不成!多事,拉出去杖责一百。”
  吵耳的声音被削去了,一坛坛的酒被搬进帐中。
  酒入愁肠,愁更愁。
  爱入骨髓,难割舍。
  难割舍呵,他什么都放下,唯独一人。
  可笑啊可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罢了,他何必如此在意,如此放不下。
  哗啦一声,坛破,酒香四溢。
  ―对月当歌,人生几何。奕哥哥,干杯!―
  “干杯——”
  他朗声一笑,痛甚于喜,眼前纷纷扰扰的都是那张恬美的笑靥。
  “兰儿,干杯!”
  “轻轻,干杯!”
  山道上,大队人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走在最后的几骑中,有一骑却是走上一截,又回头看一眼,看着远处那大营。嘴上跟人搭着话,却又常常听而不闻,前言不对后语。
  最后,花玥儿道,“那么舍不得,干脆回头吧!”
  “不要!他说过,我回头,他就是千万百计也会逮我回去。我不要回去做他的金丝雀。”
  “呵呵呵,做金丝雀,也比做这一脸怨怼的弃妇好啊!”
  “玥儿姐姐,你又笑话我。”
  “是你自己放不下,又拗不过自己的倔气。”花玥儿伸手勾计她的鼻头。
  轻轻瞬间愣住,抚抚鼻子,“他也这样过……”那时候,她又活过来后,他们坐着舒服的马车,一路同行。行过危险的边境,渡过悬天的木桥,茶品空蒙山色,偕游冰雪之国,好多好多回忆,都很美很温馨,还很缠绵。
  沉思着,一计蹄音从身后响起。
  轻轻一抬头,就见一玄色身影出现在跟前,还带着汪汪地叫声,一看,原来是轩辕七杀带着阿金来了。
  轩辕七杀即道,“公主,王上点兵出发时走得太匆忙,忘了带上阿金。今日才赶到!”
  “嗯,代我……谢谢他。”轻轻回答得有些僵硬,阿金一看到小主人,那兴奋劲儿没得提,直绕着轻轻的马打转,一抬双爪,居然已经能搭上马背了。
  轩辕沉吟了一下,又道,“王上当初给公主喝的药,是想解公主的双龙蛊毒。而解毒期间,不易动用内力催生蛊毒,所以王上才会动用蛊控术急将公主找回。王上本是派了华将军来西境营救,但申先生临时改变策略,让华将军掩人耳目绕到了晋溏国。此事,王上来之前才知道,已经……将申先生押进大牢了。”
  他一说完,双手一揖,立即策马离开,没给轻轻半分说话机会。
  轻轻僵在当场,心底一遍遍问着,为什么他当时不解释呢?
  如果解释有用的话,可以挽回人命吗?!
  不能呵,所以他没有告诉她。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这叫她情何以堪!
  原来,一切都不需要解释的。
  依着当时自己的心情,就是他真解释了,她也不会听。
  原来,他们之间并不是解不解释的问题。
  。。。。。。
  这一次进入巴子国,可谓一帆风顺,一片坦途。
  “原来,你们有修官道啊!”只是被隐蔽得太好了,寻常人根本找不着,必须通过一座山洞,进洞时必须燃他们备好的一种独特的香,否则,洞中的吸血蝙蝠只会让人有进无出。而出了山洞,这官道修得直比她所走过的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平整、宽阔,若是真能互通,那必是一条兴旺发达的大道。
  沿途,俱是一片鸟语花香,生机盎然,完全不似其他几国已经进入隆冬之季。这里气候温和,景致美不盛收,恍如仙境般,难怪他们要用穷山恶沼相护,真给其他几国人瞧见,不给扒光抢光才怪。
  花玥儿笑道,“虽然我们不喜与其他几国相通,但有一些物资还是必须从那里购得。而且,日后也会用得着的。”
  轻轻点头一笑,明白她的意思。若是六国合一,开辟了新王朝,还了末伽族三百年的公道,这里自然愿意对外开放。即时这些官道就有大用处,那交进连通商贸的重要命脉。
  她不由朝后方看了看,那里由马车托着华宪之的遗体。她想把他葬在自己族人所在的地方,就像回到真正的家里一样,所以一路带来了巴子国。
  他们又行了几日,终于到达巴子国的王城。这沿途行来,她算是见识到花玥儿的威信了,身为女将军,花玥儿应是几国中最受国人尊敬爱戴的。气势威严,又不亲和力。在暂住几处别馆时,那些招待的人是殷情得不得了,送来不少仙果仙药,不甚有男子送上情书以表爱慕之心。
  啧啧啧,这里的民风纯朴,却也相当真挚热情!真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还未到城门,这沿途的百姓已经夹道长达百里,让轻轻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什么叫万众一心。
  漫天飘舞的鲜花,甜甜的香味沁人心肺,着彩裳的女子们一路起舞,身后跟着的士兵们全傻眼了,一个个只有任由上来的小姑娘们套上一个又一个鲜花编成的花环。
  花玥儿倾身朝轻轻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提前打了招呼,为了让你们有回家的感觉,所以让他们弄得热闹一点儿。哪知道,他们可真是热情过火!”
  她以眼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队伍,花兵们一个个都受宠若惊的模样,那种来到仙境的感觉更强烈了。
  轻轻娇笑出声,“没关系没关系,习惯就好。”心底也是非常感激,花玥儿是知道之前发生的大战,她的花兵损失惨重,还失去一名最重要的大将,想安抚他们的心伤,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相信平时也没有这么盛大吧!她握住花玥儿的手,目光盈然,“谢谢你,玥儿姐姐。”
  “傻丫头,咱们是亲人啊!”
  心底,已经是柔软一片。双手重重地回握。
  “嗯,我们是亲人。”
  她朝后看着花兵们,看他们笑得那么憨傻,有的脸红一团,有的双眼放光。花纶忙把脖子上的花环往花海身上挂,花海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地,对着他身边直跳舞的小姑娘流口水,他这副样子很丢人啊,所以立即被华真丢了张帕子掩脸。华真转头时,朝她一笑。平凡的脸上,是许久不见的欣慰坦然。
  亲人呵!
  巴子国的王宫,就像21世界俄罗斯的皇宫般,圆圆的穹顶上,装饰着金勾搭尖塔,以白色为主,饰以金红漆边,石雕以花草鱼兽等自然物什为主,真似童话世界一般。而宫中的装束,就像阿拉伯一千零一夜里沙笼装,当然没有露肚脐,不过彩纱缭绕,金铃环身,头顶的珠冠垂下雪白的华纱,对襟褂子,配上珠腰铃儿的长裤,脚登平底绣花鞋。走起来,铃铃作响,真是一步三声,俏艳动人。
  当轻轻被七八个仆人摆弄着,穿上这一身行头后,呆立在大大的铜镜前,足愣了好半晌。
  身边的人直叫,“公主好漂亮啊!”
  “我们族的衣裳好配公主呢!”
  “将军,您看,公主这身打扮是不是很有女王架势呢!”一个小婢对突然出现的花玥儿说。
  轻轻转身,一看到花玥儿的打扮,也是难得惊艳。她们俩装束相似,只是衣褂不同,头纱颜色不同。花玥儿着紫色头纱,且半掩着面容,露出一双美眸,这双眸子最符合她真实的年龄。此刻她退去了将军的威严庄重,紫色头纱掩衬下,更显得神秘高贵,美丽大方。
  花玥儿满意地点点头,拉过轻轻的白色头纱,掩在耳边,掩住了她的面容,道,“你是本族的嫡系王女,故而用白色头纱。”
  “咦?那玥儿姐姐是?”
  “我是三王室中的一支旁系。来,随我去见姥姥,即时你会知道更多我们末伽族的事。”
  花玥儿带着轻轻,来到一座尖椎形的建筑前,摒退了所有随从。
  当走进大门时,两壁的火烛霍然一亮,身后大门轰然关闭。
  “姥姥是我末伽族目前地位最高的长者,她已经活了三百岁,所以到时候你见到她,千万别太惊讶!”
  三百岁?!天哪,那是人,还是……
  四下里沉静、凝重的气氛,让轻轻初时雀跃的心境,渐渐变得严肃、忐忑起来。
  一步步走下去,她的命运又将发生什么变化?



  第2卷  第51章 女王招亲

  十二级石阶上,每一级都雕塑着一座形神凶煞的石像。仔细看时,轻轻认出那是她曾经玩过的十二祖巫牌里,十二个巫神的形象。石像比起牌上的描绘更加生动,逼真,看着那一颗颗用琉璃珠嵌成的眼珠子,恍惚中竟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仿佛石像是活的。
  “不要直视巫神像的眼睛,会被神迷住而失去心智的!”
  突然,响起一个凝重而苍老的声音,隐约听得出是一位女性。
  轻轻心中一怔,抬头看向高台上,两团焰火中间,那个忽明忽暗的小小身影。看不清模样,第一眼,仍是对上一双炯亮幽冷的黑瞳。那瞳中似闪过一道青光,突然一睁,瞪得溜圆,仿佛带着一股奇特的魔力般,让轻轻瞬间感觉无法动弹。
  倏地一下,一股青焰无声无息窜出,直扑向轻轻。但她并没感觉到任何恶意,所以没有闪躲,让那股没有温度的焰流没入体内。只觉得浑身一颤,四肢百骇的力量,似乎全泄身体中的某一点,一层看不见的力量将她包裹其中。
  蓦然间,胸口一热,一股青光透体而出,在薄薄的衣衫下格外醒目,直接投在了漆黑的石壁上,清晰地映出一个图纹:半只翅膀的鸟。
  石阶上的老人抵制不住地惊呼,“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比翼王鸟纹,比翼王鸟纹啊!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了,我族的救星终于出现了。”
  随着那人兴奋地举起双手时,四下石壁中的火烛突然一下高涨,将整个椎形空间的石室映得一片昼亮,终于让轻轻看清了台上的一切。
  那是个鸡皮褐发的小老太婆,三百年的岁月风蚀的躯体,让她只能龟缩般地坐在一个又大又柔软的蒲团里,手上举着一只鸟头木杖,非常瘦小,几乎是皮包骨头。但那双炯亮的眼相当有神,丝毫看不出半点老态,精神奕奕。
  这不由让她想起了前世小时候看过的一本超经典的漫画《乱马1/2》里的珊璞的曾祖母可伦老奶奶。同样,这位超级人瑞打扮模样也是很华丽的,身上的衣衫绣纹精致,耳、颈、手都挂着珠玉银器,虽然这么大年纪,相信仍是个相当爱美的女人吧!应该说是女人吗?轻轻心底不自觉冒出“妖怪”两字来,又开始臆想着是否还有一只这样的男妖,像八宝斋一样的超级色老头呢?!
  砰地一声,轻轻觉得脑门生疼,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石阶上,站在老人跟前。老人的棒子刚好从她面前拿开,她是被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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