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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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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传的御医跌跌撞撞地被两个禁卫军,急急驾到了王寝宫中。半路,还遇上了被急传来的尚书大人,两方一照面,也都是一脸惶恐,未料到今晚明明好好的楚王家宴,怎么突然就演变成一场逼宫大变。
当两人看坐在床边的楚王时,还有几分诧异,但看清床上躺着的伤患时,瞬间心下明了了几分,忙不迭着按着楚王的意思,疗伤的疗伤,拟诏书的拟诏书。
这个开头美好的家宴之夜,在微微的血腥味中,熬到了旭日初升。
细碎的脚步声,一直在宫廊上来回不歇。宫婢太监们都忙着端食、送水、熬药、送衣,来往的御医也不只昨夜的一位。
直到了早朝时间,大臣都拿着折子,候在了宫门外,依序而入,呈递紧急奏帖。因为皇帝不能早朝,后又让总管太监传话下来,可以这种方式呈递奏折,入内商讨国之要务。虽然麻烦一点,不过众朝臣忠君之事,只有听令为之。
而守候已久的大臣们,都私下议论着从宫人口中听到的夺宫消息,一个比一个绘形绘色,好似亲眼所见,将其中的主角人物传得愈发传神。特别是已经奏完折子回来的人,出来时又给众人拦住,添画一笔下来,当晚的事件,在楚王一心关护着江陵君伤情的情况下,没有及时封止,很快就传到了民间,于是,世子姜玉诰因妒嫉江陵君深受楚王宠信,欲家宴时逼宫不成,凶性毕露,弑父杀兄未遂,已被废除世子之位。而为救父王身受重伤的江陵君,现在还在生死边缘抢救,其孝心可表,其德行可表。江陵君的仁君形象,又在各国传开,深得民心。
“哎呀,如今看来,九公子是死罪或可免,活罪定难逃。”
“可不是。刚才不也听尚书大人说了,王后已经被软禁在东宫了。禁卫军当晚已经到了国舅爷的府上,以谋逆罪名,送进大牢了。”
“那江陵君只要好起来,这王位定然是……”
“不一定,我听禁卫军说九公子被人救走了。现在军权又在他身上,只怕事情还没这么简单就能结束的。”
“是呀是呀!今天一早我来时,路过西街头,就看到少君府上黑烟滚滚,听说昨晚被王后派去的人烧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依王上的意思,一定属意江陵君继位了。毕竟,我们楚淮国的第一名君,尚朝的第一少君,都是咱们江陵君啊!”
众臣子齐齐点头称是,有人又将冒死救父的事大大渲染了一番。加上这来往御医的紧张模样,那伤情的严重与否,已一目了然。在众人意识里,就是再好权势地位,也不可能让自己处于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去夺权,况且江陵君体弱多病,是众所周知的。因此,他的孝心和仁德,更加令大臣们佩服。
不过,那份担忧却也很快就到了。
一匹加快快马在宫道上疾驰,马上人不待马儿停好,一跃而下,举着金牌,大喝着“急报”,一路冲进了楚王宫,一路上通告无阻。
报信兵咚地一声跪落在地,神色相当紧急,声音也紧张得有些沙哑,道,“王上,逆贼姜玉诰已逃进三军大营,持兵符调集二十万大军,已将王都整个围住。并扬言,要王上在三日之内颁下退位诏书,让位于……姜玉诰。否则,三日之后,定然攻城,血洗……王宫。”
最后四个字,传信兵几乎是抖着声说出,因为眼神余光已瞥见楚王那紧握着椅手的大掌,生生爆出了青筋。
这话音一落,楚王当即气得拍桌而起,怒声涨满整个宫殿。
“该死的孽子,他真是反了!要我让位,该死的,居然敢要我让位——”楚王气得来回走动,金丝盘绣的九龙袍发出哧哧的摩擦声。跪在他跟前的小兵,头垂得更低。“血洗王宫?!他竟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是……简直是——”
楚王突然一顿身子,蓦地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椎痛,一把撑住桌角,重重地喘着几口大气,胸膛一阵剧烈地起伏,最后在众人惊叫声中,哇出了一口鲜血。
那吼叫声远远传来,内寝中一直沉睡的人,终于睁开了眼,望着团龙堆绣的龙床帐顶,缓缓溢出一丝浅淡的笑,清冷,诡魅,隐在纱帐暗影下的苍白俊容,依然妖冶万分。
稍倾,皇帝被扶进了内寝,却见本应卧床的雪衫男子,已经着衣起床,正由一小太监搀扶着。
楚王虽然咳血,但神智仍十分清明,一看到姜霖奕起床,立即着急地上前,“奕儿,你怎么可以起床?御医才说你刚脱离生命危险,必然卧床好好休息啊!你给我躺回去。”
姜霖奕却握住楚王的手,淡然一笑,流露出儿子的温柔表情,“父王莫要担心,孩儿的身子很好。适才的事,孩儿已经听说了。现在,孩儿必须替父王分忧,否则父王辛苦建立的基业,都要毁在九弟身上。”
楚王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说,“那逆子,根本不佩做你的九弟!”
“父王,九弟向来慈孝,定是有何难言之瘾,才会犯下大错,待我去劝劝他,他应会悬崖……”
“他有何难言之瘾!他根本就是丧心病狂,总是妒嫉你。他已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而你每一次都在帮他推诿!他在害你,他想杀你啊!你要再帮他求情,我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一时间,楚王竟然撒起了小孩子脾气。姜霖奕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急忙应了是,让众人将楚王扶上床,又调来了御医看诊。待到无甚大碍,御医只说是气急攻心,需得静养。
姜霖奕这才叩身请诣,“父王,现在九……姜玉诰欲行逼宫,又拿我王都十万百姓为人质,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儿臣谨尊父命,一定将之诛拿回宫,让父王亲自定夺。”
楚王见状,不免目红眼湿,“那个孽子,本王真是错看他了。我前几日已经答应要退位予他,叫他要善待于你。未想他居然狗急跳墙,不过你我多聊几句,他就这副得性。要我真是退了位,他不还把其他兄弟姐妹都杀个精光,坐拥他一人的龙头宝座!”
“父王切勿再生气。当前,我们应想办法夺回兵符,将帮助他的那几个逆臣去除。解除我王宫之危,亦解除我王都十万百姓之危,才是当务之急。”
正说着,又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连礼也未行,便急道,“少君,昨夜王后派人将您的少君府付之一炬,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还未寻着公主和郡主。”
所有人这一听,都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姜霖奕听之,头缓缓垂下,浓瀑般的黑发轻轻滑落,掩去他苍白而绝美的面容,但临近他的楚王却看得很清楚,那俊容上的痛苦与挣扎,矛盾纠结。
“奕儿,你还是先回府看看,或许……”
“不。”姜霖奕抬起头时,目光如炬,镇定自若,仿佛那个消息也只是一个消息,没有代表任何真实的意义一般,这让楚王也闻之一震,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无形中散发的气势,便是现仍身负重伤,也丝毫不减,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一切有他,问题皆可迎刃而解。
他说道,“父王且好生安歇。儿臣先至城门上,与王都守将碰头,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父王请放心,只要有儿臣在,断不会让他们攻入王都一步。”
楚王被那狭眸中的锐气所震,不由也点了点头。
姜霖奕又道,“在这之前,还请父王颁一道谕令,将现在守护王都的两万禁军,由我指挥。”
楚王即道,“不,奕儿,现在本王就将王位传予你,国玺交予你,现在你就是我楚淮的新王,对付逆贼,素清我王室毒脉……”
“父王,万万不可。”
众人本都是一脸赞同表情时,未料姜霖奕却如此说。
楚王更是一怔,“为什么?”
姜霖奕却道,“父王如此做,只会让更多人认为,这是我和九弟争夺王位而闹出的血战。此举,不但大大损害我皇室颜面,我如此勿促得王位,朝中大臣也恐多不服。如今,诛拿逆贼才是要务。待我将此事平息下来,父王再传位于我,不仅能让我楚淮成功渡过此次危机,也可避免因夺嫡之战,而耗损我楚淮国力,让他国趁虚而入。所以,请父皇先拟谕令。”
楚王一听,连连点头,终于露出这一天一夜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深觉,自己这一次的选择绝对没有错误。江陵君的才略胆识,虽早已为世人认知,但经历这件事后,他对他的看法已经迥然不同。如今,也只有他才能撑起楚淮的天下。
“好,备笔墨来。”
片刻后,姜霖奕拿着明黄的谕令,离开了楚王宫。
捏着手上的明黄布卷,还有一方国印,一切的一切都基本抵定了。
可是,他还是漏掉了她!
“少君……”
护卫一惊,便看雪衣人又吐出一口鲜血来,染红了那包着玉玺的明黄锦布。
他抓着胸口,心疼,心忧,却不能去亲自寻她。
轻轻,你一定要平安无事,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
第2卷 第39章 夺宫高潮
浓烟滚滚,焰光漫天,无数条人影在她眼前闪动,一道道青光冰冷地划过脸肤。
“公主,小心——”
“公主,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保护公主——”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刺客的刀剑狠戾无情地划下,他们退无可退,只剩一条死途。她心疼愤恨,不顾一切,举剑相拼,耐何刺客太多,她渐渐地开始力不从心。
不,她不能败在这里。奕哥哥还等着她回去,还等着她,他们的误会还没有解除,她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他……
“奕哥哥……奕哥哥……”
一双湿软的手抚上额头,听到她梦呓时,急忙摇晃她。
心中蓦地一阵钝痛,她终于睁开了眼,但视线一刻清明,看到头顶的绛色团帐,并非自己熟悉的地方时,一下又变得模糊一团。
“兰公主,你醒了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喝口水,润润喉。”
轻轻被扶起,热水浸了心肺,顿觉湿冷的感觉退去,女子还抚了抚她的脸,动作温柔,气息亲切。
“你是谁?”
“我是高阳,兰公主还有印象吗?”
是丘齐国的那个高主。中秋夜宴那晚,只闻得声音,似乎是如此。
“你救了我?”还对她这般亲切,有些奇怪。
“不。高阳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有那能力。是一位公子救了你,但他将你交给三王爷的人,就离开了,具体是谁,兰公主可以稍后问问三王爷。”
“三王爷?这里……是三王爷府?”
“是啊!因为少君府烧了,三王爷当时派人去接应你们,只接到曲池,一直未找着你。直到那位公子将你送到王府门口,还追来一群刺客高手,幸好三王爷人手多,才将那些人打跑了。现在这里很安全。”
轻轻笑着道了谢,虽然不太喜欢又回到这里,但三王爷看在姜霖奕的面子上,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只是不知道姜霖奕现在如何了?
高阳公主似乎看出轻轻蹙眉的心思,遂道,“兰公主在担心江陵君吧!据我所知,昨夜楚王家宴,九公子姜玉诰因妒嫉楚王亲近江陵君,于夜杀进了楚王寝宫,逼楚王退位,几言不合就要弑君。幸好江陵君护驾及时,九公子没有得手,却凶性大发,伤了江陵君。”
“啊?那奕哥哥他现在伤得如何?是在王宫里养伤吗?要不要紧?”轻轻紧张得抓住高阳的手,急喘着,又是一阵心疼,“我……立刻找屠大哥来,进宫去……”
高阳看着轻轻的模样,急忙拦住她,但是她哪敌得过轻轻的力气,这就被推到一边,轻轻跌跌撞撞往最亮的地方冲,屋子的格局大致都差不多,她在一片婢仆的惊呼中,冲出了房。
“来人,我要进宫。”
她目眦尽红,大吼出声,她知道门外定然有护卫,可以帮她传话。
高阳被轻轻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但看着轻轻心急如焚的模样,瞬间便明白,那深心的焦急,担忧,不顾自己身上伤患,还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下,一心只为着那一个人的心意。她从曲池那里听说,轻轻也是为了帮助江陵君,才没能及时逃出少君府,本来已经好的眼睛,又被火烧的浓烟曛到,才又看不清了。
如此生死相许的真心实意,难怪那个男人在见到她第一眼时,就明明白白告诉过她。
“我姜霖奕此生,只许给兰儿一人。”
她亦是心高气傲的公主,而且还拥有一个王国的支持,凭什么输给一个已经失势、也并无任何权利的过气公主呢,她当时十分地不甘。
“可是,若你娶了我,对你未来称王称帝,都有极大的助宜。而且,我不会介意你再娶其他女子,只要能助你夺得天下……”
他却忽尔一笑,定定地看着她,那笑容清冷得没有一丝暖意,让她倏地打断了自己的话,听到他说,“高阳公主,以为奕,最想要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天下么?”
他却撤开了眼神,望着一片鳞光闪闪的河面,柔和了面容,仿佛是正看着他心底最深爱的人,说,“有了天下,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她命运多舛,背负了一个王朝的兴衰,前世今生亦不得幸福。我手中必须握有这个世界最高的权利,才可以帮助她改变命运。”
她心中重重一怔,从来没有想过,会从一个男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如此认真,严肃,凝重,不渝,坚定,深深撼动着人心的誓言。
他转身离开船舱,又丢下一句笑语,“她的醋劲儿可是大得很,武功也极强,一发起气来,公主您怕是小命难保,如此又何来的幸福和未来……呵呵呵……”
那笑声现在她还记得很清楚,充满了对心中女子的爱意,和宠溺。
其实她一直也是不服的,所以才和月阙走得近,想刺激一下他。而那晚中秋宴时,看到轻轻与姜玉诰颇为暧昧的关系,也觉得有机可乘,经历这一天一夜,看到此刻她那般地急切和强悍,方知自己是比不上的。
轻轻的急切中,流露坚定不渝的气质,丝毫不输给江陵君。
“兰公主,您小心啊,你的眼睛现在还……”
“本宫要进王宫,你们谁敢拦我,我就不客气了!”轻轻大喝一声,让所有人都静止了动作。
高阳追上去,想拉轻轻,未料轻轻一个甩手,把她推得直往后倒,要不是自己的婢女,还真会跌得很狼狈。心中暗叹,果然有武功的人,力真大,先不说醋劲儿了,这脾气也恁是大得很。突然之间,她倒有些同情江陵君了。许是在人前那样凛然不可侵犯的人,到了这样的女子面前,怕也是个十足的妻奴吧?!
廊下又一个急促脚步声传来,来人一下拦住了轻轻,“丫头,你吸了毒烟,必须躺着休息。”
“屠大哥,我没有关系。奕哥哥一定受重伤了,你跟我进宫去看他,快!”
轻轻托起屠越人,就往外走。
高阳叹口气,还是追了上去,不过这次她没拉轻轻,只说道,“兰公主,江陵君的伤并无大碍,楚王已经给了他手谕,让他总掌王都禁卫军,应对王都外姜玉诰的围成大军。现在他应该在跟守城大将们商量对策。”
屠越人也称是,“轻轻,你冷静点。现在王都都在他的掌握下,他身边人那么多,不会有事的。现在你得先顾着点自己,你眼睛被烟曛,又提前丢了药,现在必须赶紧敷上新的,否则怕会一直如此了。”
为了转回这头执拗的小牛,屠越人只有撒了个谎。
轻轻在众人劝说下,还是乖乖回了屋。
但,“屠大哥,你待会儿去看看他,不然我不能安心,好不好?”
屠越人答应下来,若不这样,怕她还会闹着要出门了。这会儿曲池张罗着吃的来了,得了屠越人的提示,一边劝轻轻吃东西,一边将外面捞到的诸多传言、消息、情况,一一说给轻轻听。
不过,这法子是分散了轻轻对江陵君的过度关心,却又牵起另一件麻烦事来。
“姜玉诰夺了二十万大军围城,三日时限一过,不惜屠城夺位?!”
轻轻惊言,心下立即打起主意来。
“那耶律将军和鲜花军团他们现在如何了?”
曲池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怪自己多嘴,但高阳却拉着她摇摇头。其实她们不说,迟早这些消息都会传进来,让轻轻知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曲池依着高阳的提示,如此说着。
轻轻却突然松了口气,“那就好,这时候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我们现在还是需要尽快跟他们联系上,他们在城外,正好与我们里应外合,才好化解这次危机。”
曲池一听,本来一直就很担心大哥,当下听轻轻这么有底气地说要帮忙,就更佩服了。而高阳看轻轻面对明明只是男人的事,还如此认真思虑着对策,也不免佩服起来。
一阵沉吟时,门外又进来一人,一见着轻轻,激动地叩膝一揖,那声音又重又响,惊得轻轻抬起头时,只感觉面前跪下的人身形颇为高大。
“公主,属下该死,救驾来迟。公主身子可无恙?”
是华真。一听声音,轻轻心中一动。忙伸手,立即就握住了华真的手臂,那冰冷却让她安心的皮制壁环。
“华真,我没事。太好了,你快告诉我当下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屠越人立即猛给华真打眼色,华真一时语塞,轻轻当然知道这层麻烦,喝声威胁道,“你们不让我知道的话,小心明天就看不到我的人。若我动了灵力,还是可以看清一切的。”
屠越人忍不住低叫,“我的姑奶奶,你这不是存心折腾我们嘛!少君在那晚离开时就警告过我们了,唉……横竖,你是非把刀驾我们脖子上,才安心!”
轻轻闻言,笑出了声,“屠大哥,你放心,我给你们颁个免罚令,以后出事奕哥哥就不敢迁怒你们了。”
屠越人夸张地哀叹模样,惹笑了众女子,而阿金居然又叼着怪果子进来讨好主人了,现在它已经发育到藏犬大小,虽然还比不上母亲,不过却能驮着小芝芝四处跑了。这方气氛和乐起来。
华真立即将掌握的所有情况,一一说明。
。。。。。。
此时,楚王都城外,二十万大军驻地。
议事帐内传来一串喝骂声,一个副将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走了几步又有些负气地回头报拳说,“九公子,臣下言尽于此,还望九公子三思而后行。”说完就离开了。
帐内,却早是一片狼籍,碎杯破瓷一地。
上座的人,鬓发有些凌乱,半垂的俊容上,一抹阴色投在眼下,俯撑兽皮扶手上的大掌,已经捏得青筋暴突。
座下一黑袍人见状,立即垂首上前道,“公子请息怒,如今之事,只能孤注一掷,若再儋前顾后,必将功败垂成。王后他会体谅你的苦衷,毕竟那狐狸精确实太狡猾,不可说此一举也许还是他的奸计。现在王上还在宫中,顾念多年夫妻情份,也不会立即就置王后于死地。”
刚才他们接到了姜霖奕发来的消息,说王后等人已经被打入大牢,若是姜玉诰念及亲情,就在王都前谈谈,以化解此次宫变。这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所有人都不同意。还提出立即攻城,趁着王都中禁卫军和守军未做好充分准备时,全力突破他们的防线,一举成功。
但是姜玉诰并非真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不孝子,本来他当初只想跟父王谈好,哪里知道当时姜霖奕先下手为强,让他判断失误,而自己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似地对父王刀戈相向,触成如此骑虎难下的错局。
所以,他拿到兵符,就下了三日之约。
这一天一夜,他都在想当时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向来自控能力极好,曾经多次为姜霖奕所欺,也没有那般气愤得不知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他当晚真是酒喝多了。
但他还没多少时间多想,各大将领就催着他下攻城令。
他下的三日之令,不过是为了让父皇冷静后,自己再遣人进宫说服父王看清事实,以挽回姜霖奕设计抵毁他的恶名。
黑衣谋士正是当日劝导王后保兵符,烧少君府的人,他见姜玉诰仍在犹豫,便又上前劝说,“九公子,如今姜霖奕说要谈判,无非是一计缓兵之计,耶律镇恶的大军虽当初被您调遣到郭外驻守,目前一时半会得不到宫中消息,但是只怕时间一长,他们里应外合后,就会给我们来个夹击,此一局不可不防啊!”
几乎,所有的将领都是主战,立即夺取大权。毕竟,一国内乱时间若长,传到周边虎视眈眈的领国耳中,必然成其为伺机攻伐的机会。特别是现在六国中,西秦国已经宣布要讨伐天下。内忧外患若集结在一起,他们的麻烦就更大了。
姜玉诰眉头一凛,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厉害关系么!可是,姜霖奕也不可能让事态演变到第三国侵入的境地,若是他继了位,在这情况下也不易得民心,反落个奸计夺位的臭名。”
谋士低垂的眼底们过一丝不悦,再想开口时,被姜玉诰挥手打断。
“你下去吧!我要再想想,晚点我会招集所有人。”
直到天色见晚,鸦鸣满天时,所有大将才得到通知,入大帐商议。
但正在这时,营门口驶来两骑人马,被守卫喝令围下。
一人青衣劲装,五官平淡,侍卫模样。另一人,浑身笼在一袭黑色斗蓬中,面覆黑纱,只露出一双清滟勾媚的大眼。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独闯我大军军宫。”
青衫侍卫道,“请通传一声小九子,兰公主求见。”
守军一听,又朝马上那黑色的娇柔身影一瞧,即被那媚惑的眼神给赫到,便立即听到黑纱掩衬下的红唇说道,“麻烦这位小哥,本宫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禀报九公子。若是迟了,恐怕祸患无穷!”
那柔柔媚媚的声音,不轻不重,温腻酥骨,却透出十足的威严,冷戾迫人。
兰公主大名在王都早是如雷惯耳,况且他们也曾参加三国联军大战,早对轻轻巧技败司马睿大军的事迹熟悉不矣,也暗中有不少人仍佩服这般的帼国智谋。当下守门将便令小兵速去禀报。
这方议事大帐中,众将看姜玉诰的模样,都有些忐忑不安。
姜玉诰走下高座,看了众人一眼,才道,“我知道众位将领的担忧,但……”
但句一出时,众人立即知晓九公子思虑一日的决定,瞬间就沉了脸色。
正这时,门外士兵传言急报,“九公子,兰公主正在营外,求见公子。”
姜玉诰说到一半的话,嘎然而止,所有人的惊奇,都不若他脸上的精彩。
她怎么突然来了?他知道,自那日酒肆一事后,她就被软禁在了少君府中,他几次想探望,都被姜霖奕的人给打发掉。此次宫变,她应是知道的。可为什么会来他这里,莫非……
他不由心跳加速几分,立即宣见。
而从旁的将军却有人不满,道,“九公子,此女同姜霖奕一般,都是诡计多端之人。且不可掉以轻心啊!”
“是啊!当初她手下那个奇怪的什么鲜花军团,尽使诡计,居然广布流言于皇都和晋溏国,使得三国联军中的两国后方不稳,领军大将才频频失误。”
对此,虽然多数人都相当佩服。但仍有部分男人心中不悦于女人干扰军政,让他们作为男人的颜面受损,这其中的妒嫉成份占多数,是矣姜玉诰夺到兵符后,还能号令这二十万大军。如若是姜霖奕旗下忠将如骆子云等,自然不会轻易从了姜玉诰,而说出对轻轻如此不逊的话来。
但那黑衣谋士却道,“公子,虚实如何,一探便知。”
姜玉诰略一沉眸,才道,“带他来我帐中。”
“是。”
。。。。。。
与此同时,王都内,三王府前。
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一拐一拐,跌倒在门口,用力紧扣了大门。
许久,才有人来开门,一看地上乞丐模样的男子,想也不想,一顿臭骂就要将人赶走,整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男人却死抓着仆人的手,叫道,“让我见兰公主,我是鲜花军团的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报告。快!”
守门人一听也有些吓到,但现在全城戒严,他不敢随便就放人进府。
“你……你凭什么说你是兰公主的人,万一……万一你是……”
“你告诉他,花纶有急事禀报。那个……跟她提一句,什么动物最爱问为什么!她就知道了!”
守门人想想,虽然有些奇怪,但立即关上了大门,前去禀报。
未料,他半路遇上刚想出门的姜月盈,姜月盈偏就听到了那关门前的最后一句话,知道是轻轻的人,美眸一转,便走向了守门人。
守门人垂着头报明了事后,即被姜月盈说了几句,吓得直打颤,不敢怠慢,转头喝来几个护院,出了门去。
姜月盈站在院中,听到门外传来的喝骂、毒打声,唇角笑意嫣然,一如天空炽亮的阳光,蛰人眼眸,却无一丝温度,冰冷森寒。
哼!谁叫那女人不守本份,这个时候还胡乱跑。找不着人啊,活该。
守门人回来时,躬身道,“郡主英明,那人确实鬼祟狡猾,溜掉了。若非郡主,小的真是犯下大错。谢郡主不罚之恩。”
“奸细没得逞就好。你且去忙你的,以后再有乱报名的人来,一律不准进府,直接打发了就是。”
“是是,小的明白。”
姜月盈笑笑,转身离开了。
她一走,墙角里钻出了一狗一女娃。
芝芝拉着阿金的长毛,不安道,“阿金,现在妈妈不在,花纶叔叔被打跑了,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怎么办啊?”
阿金汪汪地叫着,芝芝索眉沉思,突然一亮,“快,我们去找爸爸,爸爸一定有办法。”
一人一狗急急离开了,却不料,这一道消息的迟到,掀起了一场喧然大波。
。。。。。。
帐中,轻轻端坐一旁,叩了叩手上的茶盏,并没有喝入口中,只是轻轻嗅了嗅。
姜玉诰掀帘进帐,正看到轻轻抬起玉白的小脸,多日不见,心中不免竟有些紧张,当见着时,心忽然就落下了般,才突然发现,原来他比自己想象的更担心她。
他大步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你瘦了!”
她蹙眉,想挣开他的手,他偏又一紧,她别开眼,只道,“我来,不是跟你说胖瘦的。”
他瞧出她的别扭,并非真是讨厌,心下一喜,便坐到她身边,将冰冷的小手捂在掌中,她垂下的眼眸看着那只大掌,突然有些恍惚。
他抬起她的小脸,又不禁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来,“你眼睛已经好了么?”
她别过眼,不看他,“托九公子的福,那把大火没有曛瞎本宫的眼。”
他一怔,急道,“轻轻,你相信我,我没有派人烧府,我只是让人去抓……不,想接你出来。因为我知道他一直囚着你,你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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