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爱朵朵 媚祸-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还未用晚膳,陪我。”
  不由她说,便拉着出了院子,沿着长长的凤廊,缓缓而行。婢女正在点灯,见着他们行来,年龄小的都不由抿嘴偷笑。因为此刻,他们仍未换回便服,还是早上出门时的那套凤求凰喜裳。行过的长廊上,两条长长的人影,迤逦开来,只有两条袖影相接着,至始至终,都不曾合一。



  第2卷  第16章 泪眼如刀精

  月黑,风高,惨烈的叫声,散在一片黑寂中,惊悚四下游走。
  重重扇打的门扉前,余留一片殷色,拖过长长的廊角,那扑腾嚎叫的人影,渐渐隐没。
  索于磐在侍卫紧张地恳求下,来到门前,微微瞥了一眼地上的鲜血,秀丽的眉一蹙,推开门,走了进去。
  桌、椅、凳,一片零乱,遍布染血的绷带,药膏,被砸坏的杯碟,散落一地,在残破的烛色下,显得孤寂而聊落。
  撩开纱帐,室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吟,和着骤起的肉//体拍//打/声。
  “爷……爷,求您……求您轻一点……”
  “贱女人,你他妈不就喜欢我样吗?!”
  啪地重重一击,打得女人尖叫,又求饶,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痛苦,或者两者都有。
  糜//乱的画面,一下冲进他清澈的双眸,一抹痛色迅速闪过,被他掩下,紧咬的唇瓣却慢慢变得苍白。
  “……啊啊啊……爷……您真的……太//棒了……”
  “小贱人,你还要我轻一点吗?”
  “不不,爷……爷您再用力……哦哦……啊……”
  “死贱人,今晚我就要你死在我/身//下——”
  急促的喘/息,绞合着一声比一声尖锐的叫声,回荡在室内,盈满眼眸,渐渐变得没有知觉。大床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好似要被摇散了一般,女人的尖叫突然变得沙哑而惊恐,仿佛来自地狱,扭曲的脸在烛影下泛出一片青光,在一阵狂烈的拍击声后,一个轻微的卡嚓声响起,一切……便又回归宁静。
  砰地一声,光//裸/的肉//体,被毫无怜惜地推落下床。床上,暗影中的野兽缓缓支起了身,偏从烛光投上的侧肩上,清晰可见着汩汩流淌的鲜血,没有停止过,渲染了整个床襦,他最喜欢的纯白色,早已不辨原形。
  冷邪的眸子,轻佻地睇来,腥红的舌缓缓舔过唇角,似乎还未魇足。
  “喜欢刚才那个/姿/势吗?我记得,你在我身//下/最动情的就是这个姿//势。看了那么久,想不想要了?嗯?”
  沙哑的嗓音,说出绝情无心的话来,仿佛这已经是一种宿命的必然。融合在这副躯体里的,除了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还有其他吗?
  他没有动,但袖下的手,紧紧揪着纱帐,突然放开,扬起。
  很快,身后的人即出门唤来的士卫,将那高//潮时被扼死的女人拖了出去。
  大门,终于被紧紧关上,但如何能关禁这疯狂的血腥糜/烂。
  “磐儿,过来!”
  野兽半倚在床榻边,娇美的侧面,在烛光下盈盈闪动,好似最美的珍珠,让人瞧不真切,又欲探清究竟,却不知这样可爱清嫩的表象下,是怎样一颗恶毒可怕的心肠。他曾经就是这样被欺骗,而一脚踏入了深渊,恐怕这一辈子,便无法翻身了。
  见他未动,野兽微微侧过脸,清冷的声音里,揉进一丝不耐,“还笃在那做什么?过来。”
  他只是放开纱帐,说,“小睿,姜霖奕送来信,要你把轻轻还给他,否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
  他似一阵风,赫然卷来,将他狠狠攥在手中,暴烈的吻直捣进他口中,阻断了一切凡尘俗事,纠缠的衣袂乱了一地。撕裂声盈耳,艳红的牡丹织毯上,野兽涨红了眼,疯狂地攻击着身下的他,深/吮/的唇角流下殷红的液/体,顺着那白/腻的颈/线,蜿/蜒而下,流过细致的锁/骨,邪魅的薄唇扬起,满意地看着他性//感地颤抖着,好似风中绽放的雪//白蔷薇,让人爱上的纯白,让他禁不住想要将之蹂//躏的脆弱。
  “我的磐儿,你可是妒嫉了?”
  他别开脸,“没有。”
  狼眼忽地一缩,微裂的唇,突然大张咬上那瘦弱的肩头,疼得他轻唔出声,腰窝一热,那火//热的源//头正猛力地戳/动着,隔着一层布料,暧//昧地摩/挲着敏//感的点。
  野兽正埋在他胸口,享受着红//丸颤抖的甜蜜,低笑起来,“磐儿,你不乖,你越来越不诚实了。”
  “小睿,你很在意被周芷兰拒绝吗?”
  身上的人突然一顿,在他再开口前,却狠狠推开他的身子,毫无预警地冲//了/进//去。他闷哼一声,又立即咬紧牙关,不想发出任何声音,瞪着头顶的纱帐,露出心力交瘁的眼神。
  野兽用力搅//弄//抽//动了数下,却发现身//下的人没有了以往的反应,平静得让人无法接受,敏//感的心重重一揪,抓住那修//长的//腿,硬是发力地/狠推/力/捣,毫无留情,直要用最森/猛厚重的攻/击,撞/开他的一切防护般,没有半分犹豫。
  “磐儿,说你是真的妒嫉了,我要你叫出来!快——”
  又是重重一击,他咬破了自己的唇。死死地看着身//上的人,没有开口,心尤自滴血。
  得不到疏解的野兽,慢慢地开始失去耐心,开始变着法折磨他,将他压上了圆桌,从后/方//冲入,桌椅翻倒,丝幔被扯坏,木节的吱嘎声,和着/肉//体的拍/击声,糜乱而混//浊地游荡在整个房间,找不到出口的结果,只是加倍的骚//动挤压,流血的征服,和冷酷地撕裂。
  血,沿着桌脚,缓缓淌下。
  乳/白的液体,混和其间。
  野兽的嘶鸣,一声比一声响亮,可是如何呐喊,似乎也摒除不掉他心底的窒塞。
  该死的女人,竟然可以让他发疯至此。
  “我妒嫉与否,你就会停手吗?这个游戏,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
  他拢住残破的衣衫,转身离去,门开时,冷冷的风,轻轻拂起那一角衣袂似要挽留,却只留下淡淡的香味,很快消逝掉。
  野兽的瞳,突然冷寂一片。
  “磐儿……”
  连你也不要我了?那我变成什么样,似乎也不重要了,是么?
  残乱的一室,静得仿佛没有一丝人息。
  许久……
  烛火亦黯淡下去……
  门又被悄悄推开,来人的眸子淀着一丝无奈,手上端着药瓶和绷带。
  看到那头野兽,正垂丧地靠在屋柱旁,重幔都被他愤怒得撕扯成片片,不由一叹,上前跪下,为他清理肩头的伤,还有那早已经撕裂的腹部伤口。
  周芷兰果然够狠,但这都在意料之内。小睿被伤,并不值得意外,只是……他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这么多年了,那伤口还是无法好吗?
  手下的身子突然一颤,那双阴邪的眸子,缓缓睁开,他忙道,“别玩了,我不想带具尸体回国。”
  他却笑了,难得没有一丝戾气,纯净如稚子般,很可爱,“磐儿,我想……回家了。”
  微微倾身,他的头,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吁出了一口气。
  “好。是时候了!”
  “回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一丝轻笑,漾开。
  “别乱动,你还在流血。”
  “磐儿,你害羞了么?”
  “……”
  “等我夺了王位,封你做皇后可好?”
  “去!胡说八道什么!”
  “啊——你要谋杀亲夫吗?好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那么用力不要命……”
  一丝轻喟,带着淡淡的无奈,缓缓荡开在黑夜,寒风中,同心亦不觉得冷了。
  。。。。。。
  军帐内,正举行着一场欢宴。
  美人娇语,杯碟轻叩,仙乐飘飘,好不快活。席上之人,左拥右抱,乐不思蜀,完全不若是在行军打仗,醉倒在美酒玉人之中了。
  “宣于君大可放心,本官回皇都,定会向皇后上禀明丘齐国的忠诚之心。这次只要败下楚淮国,定要其割地赔款,好好补偿你们的损失,如此……”
  督军一个劲拍着胸膛,宣于谨但笑点头,轻轻一拍手,又唤来两名绝色美女,乐得督军连连称赞,得意忘形,完全没注意宣于谨眼中一闪而过的鄙视和厌恶。
  终于应付完这场次,宣于谨又赶往下一场,耶律镇恶的将军帐。想当然,他这等奸商自然得不到好脸色,不过有旁人帮衬之下,情势迅速扭转。
  耶律镇恶烧掉了宣于谨带来的文书,书中皆言,此次齐楚大战主因,其实是齐国内部暴动,民众对齐君不满,想要归附楚国,且对江陵君尤其推崇。
  “我是商人,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耶律镇恶心中暗啐一口,像他这般的刚直性子,向来最看不懂奸诈狡猾的商人,而这商人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居然要他不尊王令,隔岸观虎斗,任楚淮国吞并丘齐国。
  军师纳兰克明亦说,“此乃天下民声,若逆行倒施,不可谓逆天之行,必遭天之不测风云。”
  “先生的意思,也是要我背叛皇上,做逆臣贼子了?”耶律镇恶冷哼一声,缚手背身,不再理两人,但也没有直接甩帘子走人。
  纳兰克明朝宣于谨递去一眼,后者立即明白,便借口行走掉了。这刚一出门,便瞧见一女子要进帐,瞧清时才是惊讶。
  “曲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谨哥哥?”曲池急忙做了噤声的手势,将之拖到了一边,将一切细说下来。宣于谨眼前一亮,便有了主意,附耳几句,曲池立即会意,小脸也不由羞红了。
  宣于谨乐得回了帐,心说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啊!小奕这小子真是天运红通,本想这次招降之事还要废些心思,未料半路杀出这么个意外,当真是天助我也!
  。。。。。。
  锣鼓掀天,锁呐高鸣,鞭炮四响,烟火冲天,整个雍都城都沸腾了。
  而雍都王府前高高的楼阙上,六角长号,拉出长长悠远的鸣响,直荡长空,气势恢宏,明黄的幡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织绘的是西秦国王符——九天玄鸟纹。
  今日,不仅是雍西候大婚之日,更是其继任王位的登基之日。
  当轻轻被姬凤倾拉着,步上一阶阶石梯,走进宗庙高堂,看着高堂上那身着厚重朝服的老人时,才恍然大悟,急转的头,玉帘凤冠珠玑叩响,看着面带微笑的男人,惊,震,亦不足形容她心底的不安和惶恐。
  他真是疯了!
  感觉到她顿下了步子,他转头看来,轻声道,“兰儿,莫要调皮,现在父王正等着我们。”
  袖下的手紧紧一扣,拖着她大步迈上那龙飞凤舞的金色地毯,步步走向那权利巅峰。此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能由她陪伴在侧,亦是今生最愉悦的时刻。
  轻轻只觉那手刺疼着,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西秦王、文武百官,扎眼的金色玄鸟,在浓重的熏烟明烛下,忽似幻成一只腾云飞爪的金龙,呼啸着朝她飞来,瞬间身子一片冰凉。
  场景,骤然大变。
  更加恢宏的殿堂,更加金壁辉煌的楼阙,飞展而开的是明黄九龙皇袍,身边的人头戴十二冕毓皇冠,晶莹流转的光辉,映衬着他绝俊无双、霸气非凡的面容,那双凤眸呵,历经三百年的岁月,亦不能忘。
  爱情,权利,友谊,皇权,用血和泪铭记的记忆,都融在了一片火光烈焰中。
  女子深恨的脸,含着血,吐出了生生世世的诅咒,“我花向兰用灵魂与十二巫祖交换,诅咒尚朝统治绝不过三百年。只要我末伽族女子尚存一人,也要倾灭天下。生生世世,再不为爱流下一滴眼泪。”
  身着龙袍的他,举剑相向,亦不能阻断这用生命发下的毒咒。她倒进他怀中,他的眼泪滴进了她的眼里,他急切着说着什么,她却再也听不见。
  “兰儿,你怎么了?兰儿?”
  红烟烈息轰然退去,她眨眨眼,看到姬凤倾焦急地唤着她,眼前的一切似乎又恢复正常。
  这……这到底是谁的记忆?!
  血色退尽,她慌张地抓住他的手,“不,我要回去。我……”大眼开始慌张地四巡着,寻找那绝不可能出现的人。
  他一把将她按进了怀中,“兰儿,再坚持一下,我们就回去。”
  抱起她,他直接跪在玉阶下,骄傲地看向那一严肃的老者,毫不妥协的神色,让老者微蹙的眉头,也不得不松下,转身拿起了红缎上的金冠,镶金嵌宝的宝冠在明火下华光四溢,但映在他怀中的她的眼中,却是一片蛰眼的冷光,吓得她缩回了头。
  本来隆重的加冕大典,却由着这一个小小的插曲,严重缩短了大半的繁文缛节,迅速进行到叩拜天地的婚仪程序上。
  但他也只是抱着她,在神龛前,重重叩下三首。
  铜锣轻响,百官朝贺,鞭炮齐鸣,无数艳红的兰花瓣,从天飘落。
  他抱着她大步走到展阅楼阙上,接受万民祝贺,楼上楼下,皆是一片兰蕊香芬,覆天盖地,都是像征着她的兰花,和他的用心良苦。
  她渐渐回了神,火烧的胸口,渐渐化在了这一片奇丽壮观的景象下,大大的明眸,变得红肿而刺痛。
  “兰儿,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妻,我唯一的王后。未来,亦是我唯一的皇后。”
  他俯下头,轻轻吻上她微湿的唇瓣,一滴温热的液体,滴打在她面颊上。
  “凤倾,你……”
  他扶过她的脸儿,笑道,“这叫,喜极而泣。兰儿,果然是爱哭的丫头。”
  又一次,心口被哽得发疼,而再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只有抬起手,帮他拭去泪水。
  撕裂了心,扬起唇角,给他一个他最渴望的笑容。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我拉着你的手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是我明明在虚情假意而你傻傻地以为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只是虚情假意却傻傻地以为你爱我
  而是当你终于懂得珍惜我
  我的心已不在
  ……
  温暖的新房,喜字并蒂,红烛艳艳,甜美的熏香溢满整个室内,脚下铺了一层兰花瓣,全新的绣帐,都是那翩然如蝶的兰花纹,一直延展到那张大大的四柱大床上,红红的鸳鸯被襦锦枕上,放着一株举世无双、黑白并蕊的墨兰。
  他真可谓用心良苦呵!
  门被推开,他带着一身的酒气,身子颇有些摇晃,仍是一脸急切地走了进来,凤眸一片熏然,看到坐在床头的红裳人儿,晕开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兰儿……”
  他轻轻唤着,就要扑上前,但在临前一脚,又顿住身子,看向桌上的喜酒。
  “呵呵,瞧我都忘了,必须喝下这一杯,才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她抬眸看着他,取来了那酒壶,拿着两空杯,斟酒落得满身,本应交杯,他递来时又缩了回去。她微怔时,他饮尽杯中物,托起她的后脑,就唇将酒灌进了她口中。
  “再一杯!”
  不由分说,又将第二杯灌了过来。
  交缠的唇舌,终是不舍离开,紧紧吮着她的小舌,深深地缠绵起来,大掌开始急切地扒着她身上的喜服,而她也任由他扒着,撕扯着,越来越粗暴,越来越狂烈。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他低喃着,“兰儿,我爱你。”
  她双眼酸涩,无力地闭上,唇角逸出急促地呼吸,喉口哽得生疼,亦无法回应他一声。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手下的动作,失了力道,很快便弄得她浑身青紫一片,但她仍没有发出一声。当他抬起身子时,突然停了下来。凤眸似被红烛染得一片艳红,沉沉的忧伤,掩不住地落进她眼中。
  什么样的痛,能让人在这一刻,停止呼吸,停止心跳,只是这样静静地凝望着,连灵魂,都能感觉到那抹痛,痛入骨髓,却深深地,深深地,无奈……
  “兰儿,别哭,不痛……真的不痛……”
  他抚着她的脸,泪水一颗又一颗,滴打在她的脸上,没入那散乱的发鬓中,湿了红红的鸳鸯锦枕。
  “凤倾,别不再逼自己了,好不好?”
  彼此的声音,都是一片嘶哑。
  “不,你是我的!”
  一声狂吼,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她/体//内,借着狂疯的掠夺,来证实着他已经拥有了她,来安慰自己看到她常常失神的不安的心,借着心疼的泪水要挽回越来越远离他的那颗心,即使践踏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亦不会放开她。
  他突然扼住她的脸,迫她睁开了眼,恶狠狠地宣誓道,“就是囚你一辈子,让你恨我一生一世,我也不会放开你。”
  她绽唇笑了,“从今天开始,我不恨你了。”
  他胸口猛地一阵起伏,凝着她的一抹笑容,凤眸渐渐收缩,冻结,化成一片冰原。
  砰地一声,大床剧裂的震颤摇晃了一下。
  “周芷兰,你休想,你休想——”
  刺红的眼,再无法落下一滴泪水,她却暗自舒了口气,她不想欠他那么多,他狡猾得不惜用泪水来浇灌这份内疚,可是如何也不能再种出爱,有的只是恸恻灵魂的疼楚,和无奈呵!
  蕴含着汹涌怒气的吼声,突然消失。
  他跌在她身上时,凤眸瞠大,“你……你竟然……”
  她迅速翻身而起,动作仍是有些迟吃,因为他刚才过于凶猛的索求,而有些虚软。急着穿上衣服,却被他一把抓住,凤眸一片刺红,几乎捏碎她手骨的大掌,仍昭示着他在强用意识抵抗强劲的药效。
  “凤倾,对不起,对不起……”
  她摇着头,覆上他的眼,不想再如此刺/裸//裸地继续伤害下去。
  指尖一片湿润,划过冰冷的唇,他蹙紧了眉头,缓缓倒下,在她抽离手臂时,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周芷兰,你……好狠……我绝不会……放……手……”
  她捂着胸口,退后一步,差点撞上烛台。直到他埋进被襦中,一动不动,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突然之间,心神一片恍惚,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脑中一片空白。
  凤倾……
  她怔怔地立在原地,看着床上的人,无法动弹。任时间一分一秒流走,计划好的一切,都停驻在这一刻。
  突然,她抬起手,想要……
  门却在这时被悄悄打开,人影迅速接近,当看到一身亵衣的她时,黑眸亦是一缩,拿起屏风上的黑裘披在她身上,揽着她就往外走,直到重帐掩去了一切,她才收回了眼眸。
  “轻轻,现在全城都在欢庆,守备也放松了不少。他们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你……你一路保重。”
  急促地奔驰在屋檐墙角,翻飞的衣袂越行越远,而伏在他肩头的她的眼,却不由自主,凝着那高阙上的悬着红红凤灯的窗口,久久无法回神。
  早就不能回头了,为什么了还是忍不住回眸不舍?
  早就放弃了,为什么还会对他伸出了手?
  早就说不爱了,为什么胸口好似生生撕裂般的疼?
  为什么,我会爱上了你和他?
  ―――你们要骂偶是后妈,偶只有忍了!―――



  第2卷  第17章 绝不放弃

  朔冷的北风,如刀般刮在脸上,冰冷的雨滴打进唇中,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入目,飞远的景色,在冉冉升起的晨曦上,都染上一层热闹的喜色,仿佛也在庆祝着那一场举世睹目的婚宴。却在下一秒,被渐行渐浓的乌云,打成一片乌黑的碎片,溅落在一地的泥泞中,永远无法翻身。
  不知道行了多久,跑了多远,拥着她的骑士才低头问了一句,“女人,你没事吧?”
  她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很好,还活着。”
  华宪之双眸一眯,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只是嗅出一股极不同寻常的不安,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大裘,将怀中的人紧紧裹住,似乎怕自己奔跑中的狂风,将脆弱得她吹走般。
  她的神魂,到底去了哪里,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罢!
  而在这段逃跑的时间里,整个尚朝又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晋溏国,太后遇刺驾崩,平望候为护驾亦身受重伤不治而逝,司马睿正式掌权,开始大肆整饬军团,一副欲势待发之态。
  耶律镇恶因承万民帖,而驻军不发,皇都发来十二道军令令其立即对楚淮国发动军事惩罚,却都未成形。谣言相传,其有忤逆造反之心。
  楚淮国内,楚王病危传说只是讹言,江陵君重回楚淮后,掌三军之令,前往章台壁欲与丘齐国合谈。
  。。。。。。
  细细的雨帘,绵绵长长,似烟雾般,将天地熏染成一片浓墨晕晕的山水画卷。远近皆是一片朦胧,看不清的人,瞧不清的物,似乎混浊在一堆,怎么也分不开。
  化不开的愁绪,扰上眉眼,也似这烟雾般,浓得化不开了。
  焙之收回银针,朝榻上的人轻轻叩首,即退出房间。
  屋内的其他人,没有停止议论,继续着战事、国事,以及各国收集来的情报信息的整理。
  狭眸微微一缩,看了看手上的奏章,十指微曲,有些颤抖,却还是将之轻轻推到一旁。
  其他人见之,都多少有些担忧,却又不敢明言。
  依着江陵君一贯的脾气,没有人可以猜杜他此刻的心思,到底去了哪里。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
  看不到月儿圆满,因为这场秋雨已经连下了七天七夜。
  那人儿的消息,已经断去半月,第一次他如此憎恨自己的无力。
  她不在晋溏国,难道,是被那个男人……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门被急急推开,来的是轩辕七杀,一接到姜霖奕的眸光,他不禁双瞳一缩,上前将一封暗者刚传来的消息,呈上。
  展开小纸条一看,掌下桌几即遭重重一击,碎成片片,爆裂的声音,令室内的人全惊变的脸色,不敢置信地看着榻上之人,任飞段的木悄,划伤了俊美消瘦的容颜,血,顺着仿若琉璃般透明的肌肤,缓缓落下雪//白的襟口,渲染出一滴滴红得刺目的、圆圆的血印。
  “七日前的事,你们现在才得到消息。”
  压抑的一声喝斥,瞬间令轩辕七杀及其身后的黑衣暗者齐齐跪落在地,再不敢抬头,亦无话可说。
  倏地一声暗光闪过,纸条化成银刃,没入石地三寸。砰地一声,暗者倒地而亡,脖颈上的鲜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红青石地,而他之前的轩辕七杀,玄衣下的左臂,开裂的伤口,几可见骨。
  “负责此事的人,应该如何处置,你可知道?”
  七杀垂首,“属下明白。”
  不用多说,即起身离开,去执行任务失败的处罚,没能将消息及时带到,也没将人保护好的处罚只有一个——死。
  轻轻不知道,这是她离开姜霖奕后,第二批因为她而被处死的人,除去那一千名随行士兵,此次处死的暗者计一百多名。在不久的将来,西秦与楚淮的大战中,更是无以计数。
  新的西秦王登基继位,亦同日举行大婚,迎娶末伽族女周芷兰为后。并颁下第一条诏令,秦王此生只娶妻一次,只此妻一人。这条违逆尚朝皇令的王令,无疑拉开了尚朝分裂战的序幕,向天下宣战。
  “子云,你继续和宣于谨联系,稳住这里的局势即可。”
  “华骁,带十万兵马,随我至海蜀郡。”海蜀郡地处巴子国、楚淮国、西秦国三国相交界处,是楚淮国西部对另两国最重要的军事重镇。
  纵有千般不是,众人面对江陵如此百年难得一遇的怒火,也不敢说半句话,只有低头应下,将其吩咐的处事要点记住,纷自离开。
  他知道,这方宣于谨正在帮忙说服耶律镇恶,以化解皇都对楚国之危,还需要他出面应对;丘齐国君昏雍无能,仍需要他的另一个身份做更多的安排和准备;而国内的王储之争,也等着他去画下一个句点。
  可是这一切,都敌不过在得知她被姬凤倾所胁,而不得出嫁的消息,来得让他分寸尽失。除了一心一意奔到她身边,为她挡去一切风雨,否则那些事他做得再完美再无可挑剔,若回首面对的是她红肿的大眼,欲哭却无泪的娇颜,他宁愿丢下这一切,从不曾离开她半步。
  七天七夜。她是如何度过的?
  他已不只一次梦到她在呼唤他,却一直安慰自己有他那千名精相随,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可是,他又一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姬凤倾的执着,和他国势力对她的觊觎之心。在这番事之秋,竟然那些放她离去,一如孤身探狼穴般,放她到危机四伏的世界。
  该死的!
  那头可恶的暴龙,又如何伤害了她?她又伏在谁的胸前,刺红子双眸,欲哭,伤透了心,却无法流下一滴眼泪。
  兰儿,轻轻,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现在在哪里?可还一切安好?
  。。。。。。
  华宪之带着她,一连狂奔了三天三夜,累死了两匹马儿。随行的那三百士兵,也被拉下半数在路上抵挡可能赶来的追兵,当行到第四天时,连续不断的大雨,拖延了他们的行程,眼见着只要越过这一座山,便可进入楚淮境内。
  可惜,大雨造成山体滑坡,泥石流冲毁了山道,堵塞了数条可行之路,他们几乎被围困于山中。一时,无法动弹。
  “花仙子,让大家休息一下吧!如果真有大军开来,刚才那些被冲断的路,他们也过来不了多少。”
  华宪之跟护卫长对视一眼,皆是不安,但眼下情况,大队也确是需要休息一下。否则,开打起来,疲累的士兵也必是不战即败。于是,护卫长派出一组人出去探路,大队暂时休息半日。
  轻轻这才问起了其他人的情况,原来为了方便行动,芝芝和屠越人已经先行离开,带着护卫长的腰牌,到前方重镇上调集更多的士兵来接应他们。
  “我们的人不是只剩三百,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千多名?”均未着正式兵服,一个个土匪样。
  华宪之面色一扭,没有正眼面对她,道,“我们缺人手,所以我自作主张,收了以前四散的兄弟回来帮忙。你要骂,就骂我一人,这事与护卫长没有……”
  “宪之,你们救了我,我为什么要骂自己的救命恩人?”
  轻轻笑问着,看着他身边一张张泥泞的脸,缓缓直起身,朝那群奋力为她拼搏的男子汉们,深深一鞠躬。
  “谢谢你们,希望大家能同心协力,一起逃出西秦国。即时,我会向江陵君举荐各位,为兵为将,或赐田经商,权作我对大家的谢意。”
  话落,年轻的小伙便一蹦而起,兴奋地叫道,“姑娘,我等愿追随老大和您,甘脑涂地,再所不辞。”
  随着他一声带动,那些本来有些落势于正规军的山匪们,似乎都被正了身般,纷纷立誓效忠,仰望而来的一张张脏脸上,都是殷切的渴望和信任。
  如此信任的力量,冷雨污泥亦无法掩去,深深地撞进轻轻的心底,连日来沉郁的心,第一次因着他们真实无伪的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