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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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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铁矿,怕是会白跑一趟。”
  “啊,什么大事儿?”轻轻一听,又急了。
  “桃花,你不要胡说八道啊!”双娥当然是站在轻轻这方的。
  索于磐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谢家这一代单传,只有一个女儿。刚好今年谢家小姐及笄,于近日发了招亲帖招婿入赘。现在,大概整个谢家庄都聚齐了青年才俊,娶得谢家小姐,就相当于拥有了整个谢家铁矿。如此嫁妆,可谓罕有啊!”
  说着,那眼光有意没意地瞥着姜霖奕,后者还是八面不动的优雅模样,品着手中玉碟香茗。
  轻轻突然一拍手,叫道,“原来,你们两跟着来,是为了娶个大铁矿回去啊!”
  噗哧两声,喷水的是双娥和宣于谨。
  宣于谨骂道,“笨女人,你脑筋往哪拐的。”
  “轻轻啊,你的推测实在有水平啊!”双娥苦笑着,擦着嘴巴。
  索于磐总结了一句,“师兄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语闭,众人俱是一愕,车内一片静寞。
  一道眼杀在虚空中与某二人拼了个数个回合,优美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轻轻,你该吃药了。”
  轻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哦,又到点了吗?”
  她等着碧姬端好吃好喝的进来,哪知等来的却是车子一阵剧裂晃动,就听外面传来轩辕七杀的声音。
  “少君,前面有异恙。”
  话落,两男人立即下了车,姜霖奕要轻轻只等在车上,关上门也走了。不过她和双娥互看一眼,达成共识:绝不坐视不管。当即就悄悄下了车,正碰到碧姬,直打手势招了过来问情况。
  三个女人六只眼,一台好戏又上场。
  他们正行入一个山坳分岔口,岔口的界石上清楚写着,左边深入山坳内的将是谢家庄,右边一条狭路直通西秦高原,若是去石家堡和雍都城就从此去。而此刻路口正发生一起激烈的围殴事件,马嘶人嚎,杀声一片,死伤一地。
  男人们还在观察情况,这方躲在马车后的女人就跳了出来。
  “石三哥,那是石三哥啊!”
  双娥的眼神大概是最好的,一看到熟悉的人就蹦了出来,天生的侠肝义胆让她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半路连武器都忘了兜上一把。轻轻也急着追了上去,路了没几步还是给碧姬拉了回来,姜霖奕吩咐了几句,轩辕七杀和采之加入了抢救队伍,自己则悠悠地踱了回来。
  “奕哥哥,他们不去救他们吗?我担心双娥。”另两男人居然也是站着看好戏的模样。
  “有七杀和采之,足够了。双娥有那两男人看着,没事。”他说着,接过碧姬急取出来的貂裘,为她披上,眸中有丝责备,“你身子刚好一点,又这么冒冒失失的。”
  呃,她不敢直看他的夜叉脸。目光接到那方殴斗群,突然被一个从那车顶蹦出来的男人吓到。
  男人身形高大粗壮如熊,一身兽皮袄衣缀满兽牙饰物,头戴一顶黑狐毡帽,满脸落腮胡子几乎看不清五官,但那一身雄壮气势配上一声怒吼,十足十的一个山霸王出场了。
  “他妈的,把东西全给我拖了,一个都不准剩。”男人手提大刀,冷森森地一挥一砍,驾车的车夫和弱小的护卫全倒了下去,“哈哈哈——兄弟们,给我上啊!”
  吼得有够豪爽的,那气势足得好像不是在打劫,而是在战斗似的。
  应他号召,很快奔上来两个一胖一瘦的土匪。
  胖匪叫道,“老大,我不行了。”
  这一叫换来一记猛踢,“去你的,这是男人讲的话吗?!”
  瘦匪叫道,“老大,那两个人太强了,我们敌不过啊!快跑吧!”
  土匪老大转头一看,轩辕七杀即飞身上来,徒手迎击他手上大刀,伶俐尖锐的气势瞬间震开胖瘦两匪。锵地一声,直接对上了。
  轻轻还要看时,即被姜霖奕挡住了,她无措地抬起头,“他们……是土匪?”其实那已经很明显,但是她脑子里闪过的影像却是另外一幅。
  狭邪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却是伸手扶起她斗蓬上的帽子,将之掩好,“这里太乱,我们回车里去。很快就可以启程了。”
  说话间,宣于谨和索于磐也加入了殴斗。抢劫事件会比想象的还要快结束。
  结果是,他们回车里坐着,隔着一层薄纱,看着那方激烈殴斗,一边喝药,一边吃甜点。
  轻轻看一眼那舒懒雍雅的人,忍不住吞了吞喉头,心说这场景好诡异,但是又该死地百分百符合他的形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真是运筹幄帏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碧姬在一旁细心地煮着香茶,看到她吃得一嘴油腻,就会递上帕子来给她擦小嘴。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外面杀得乱七八糟,他们坐这儿享受人生。这被外面的被抢者看到,该是多半要气吐血吧?!
  “他奶奶的,你们有胆的留下姓名不要跑,老子回头一定要你们好看!”匪老大拼不过轩辕七杀,跑路前下狠话,跟轻轻记忆中的景象真是如出一辙。
  银装素裹的冰雪天地中,天青长袍的索于磐,和桃红玉衫的宣于谨分立左右,一个抱胸淡笑着,一个臭屁地直扇桃花扇,意态潇洒,出尘的气质令众匪贼再不敢小窥。
  “索于磐,封号雁悠君,欢迎匪老大上门讨教。”
  “宣于谨,封号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吧!你手上那把大刀,正出自我宣于氏铁铺。啧啧,还是五年前岭西铺子发售的一千把次炼铁。该扔啦!”
  “老大,咱们碰上大人物啦!”胖匪叫。
  “老大,咱一个也惹不起啊!快撤吧!”瘦匪跟。
  匪老大似乎气得浑身毛毛都在抖,但见轩辕七杀手法之快,他的手下迅速败阵,当一阵狂风吹掉其黑纱帽,众人才知道玄衣人的身份,尖叫着开始四下逃散。开玩笑哦,他们这群百来号人的小土匪联起来都不可能敌过一个轩辕七杀,惶论还加上两个武功一流的名少君,其中一个宣于谨还是武功天下第二的武林公子。
  衰啊!本以为今日大雪天,捞到了一个大户儿。这石家小三公子的货当相当丰厚,听说刚从皇都回来,还受赏了不少西贝货。
  “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匪老大当下也不觉得自己很丢脸了,当今天下就是皇帝也要给他们几人薄面,何况是他。于是撤得非常迅速,眨眼就溜没影儿了,还是抢了几匹马儿跑。但在跑过轻轻这辆马车时,急风忽自掀起了他们的薄纱帘,轻轻刚好望了过去,窗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人有心看来,也能将里面瞧个一清二楚。
  匪老大无意的一瞥,便是一声大叫,“周芷兰——”
  四目相接时,轻轻也被吓了一跳。但转眼人马即逝,只听得那胖瘦二匪急呼着。
  “老大,现在不是寻仇的时候啦!”
  “老大,你不是又犯臆想症了吧!”
  邦邦两拳头飞舞在空中,怒吼的尾音传来,“妈的,你们再胡说,我去了你们!”
  一群土匪跑了足十多里才停下,一看四下左右,匪老大脸气得叫一个青白红紫绿啊!他的人手又锐减了三分之一,目前只剩下五十来人了。
  “老大,现在……我们去哪里?”胖匪问得温和。
  “老大,兄弟们三天没吃什么东西,也没休息了。”瘦匪抬出了现实问题。
  匪老大啐了一声,“最近真他妈的倒霉,都是这鬼天气害的。咱们南下去……去温暖的丘齐国吃海鲜泡大海!”
  当即,一群土匪默然了,个个很是垂头丧气。匪老大一看骂开了,“他妈的混蛋,你们一个个给我挺起胸膛来。不就是西秦军缴了我们的山寨嘛!老子就不信我再建不了一个了。”
  “可是老大,现在我们真的很……”又累,又疲,又饿,刚刚又损失惨重,只弄到几匹马儿罢了。
  “白痴!”邦邦两下,胖瘦匪头上又多了几个包包,“这天下就要乱了,我们现在离开西秦才是上上之策。姬凤倾偷了那什么震天雷,半年前就说是要贡给皇帝的东西。你以为皇帝会不知道,知道了会不降罪,降罪了会不讨伐吗?!嘿嘿,这天下一乱就有油头可捞了。”
  听老大这么一分析,众匪忽又来了劲儿,于是呼啦着撑起了劲头儿,跟着老大一路南下了。匪老大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心下一硬,狠甩马鞭一马当先。
  那大恶女又回西秦了。有机会他一定不会放弃报复,要不是这臭女人,他根本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可恶!周芷兰你等着瞧,迟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叫爷爷。
  这方回头看轻轻一队人。
  轻轻咬下一口糕点,愕张着小嘴还在回味那一声大叫。刚才她很清楚地听到那匪头子叫周芷兰来着,转眼看姜霖奕,后者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似地。但是再上车的双娥却直接问起,“轻轻,刚才那匪头子逃跑前,好像叫了周芷兰啊?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但感觉并不陌生。
  “当然认识了。”桃花摇着扇子要上车,“那群土匪的老巢就在石嵴山上。”
  “嘿嘿,非常不凑巧的是,他们成了震天雷的第一批试验品。看模样,那震天雷的威力不小啊!整个近一万人的山匪现在就只剩下这么点儿了。”索于磐扒上了宣于谨的肩头,冲着轻轻直笑,那笑容百分百不怀好意。
  宣于谨桃花扇一下捂住了嘴,“哦呵呵,刚才应该是老相好在打招呼吧!”
  话一落,只听砰砰乒乓乱响,华丽马车蹦出三个人,车门砰地一下重重关上。
  “七杀,走。”
  “是。”
  刚好被救的石敬云上前要叩车门,致谢救命之恩时,车子就动了。他身后传来一片抱怨声。
  “你们两个男人前世是女人变的吗?一张臭嘴,讨厌死了啦!”双娥大骂,跺脚走上了那辆烂马车。两男人无奈对望一眼,摇头,跟上。关门的一刻,才朝那傻愣的石敬云叫上了车。
  “乏了,就睡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
  姜霖奕拉过自刚才就一直静默无语的轻轻,抬起那张小脸,略显得苍白,伸指要揉她的额头,被她一手拉住。
  “奕哥哥,你知道,对吗?”
  “知道什么?”
  “刚才那个土匪和周芷兰的事?那个……那个周芷兰跟满山土匪有隙的事?”
  狭眸中幽光一闪而过,“这种无稽之谈,你也相信了?”
  “我当然不相信。可是他明明就认得我,石嵴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造谣抵毁周芷兰的清誉?”
  他微微眯眼,却是一手将她按进了怀里,轻声道,“你扫除山匪是为民除害,没有必要为坊间传言感到不安。”
  “可是我……”纵是你如此安慰,我为何还是越来越不安。也许,周芷兰本人是知道的,只是她忘了。
  “你累了,睡一会儿。”
  “奕哥哥……”
  “乖,不要乱想。一切有我!”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香味太好闻,还是刚才的药力太大,她抓着那最后一句“一切有我”,强安着心睡着了。可她很清楚,当一步步接近那些事实时,也许根本没人值得相信。
  。。。。。。。。。。
  轻轻可以肯定最近她其实运气一直在好转,本有些担心去石家堡取马儿会被鄙视,结果这路上就救对了人,赌金一事轻松解决。更甚至,石三少居然跟谢家庄还有几分渊源,或许还可以借之搞到铁矿。以下内容是双娥打听来的。
  谢庄主与石堡主是八拜之交,刚好的是他们分别迎娶的女子也是闺中密友,故而两家关系向来亲近,常有走动。而就在三个月前谢庄主突然暴毙,留下了寡母孤女。现在当家的谢夫人却也是西秦国内响当当的女强人,就是当年谢庄主未辞世时,已独挑一担,这方丈夫死后虽然颇受打击,但矿业营运仍井井有条。不过,谢家百年积存下,旁支末系参杂,想要觊觎其家业的亲戚比比皆是。后听说有人闹事,接着几个矿脉都暂时关闭了。最近,才突然传出要招赘纳婿的消息。
  女强人,招女婿!有意思啊,该不会还有比武啊对诗啊什么的关要过吧!
  甫入谢家庄,就被一大片的梅林震撼住了。那接天连碧的红云,绵延无尽般,将那雪佰的庄园围绕其中,远远看去,美不胜收,梅香四溢,好似置身于仙境幻海中。
  女孩子们最喜欢花儿般的美景,加上谢家庄建在山坳之中,周围的山壁隔去严寒,里面的气候尤为舒适。行到半途时,双娥拉着轻轻要下车步行赏梅景,轻轻一听碧姬说可以吃梅饼,立即行动起来。
  前面的女人们,提着小筒拾梅瓣,不亦乐呼,确是一番美景翩翩。
  鹅黄貂裙的双娥俏丽可爱,红裳的碧姬笑得仿若林中精灵。唯一稍嫌臃肿的轻轻着的是最上乘的紫貂披风,一张小脸覆在紫色貂帽中,更显娇媚嫣然,那双净空般的大眼闪烁着动人光彩,一颦一笑,最是天真纯净,若能别开她那过往的一切,初看此景都会以为她才是三人中最尊贵的公主殿下,那不经意间流露的绝代风华,让人不禁也看痴了。
  宣于谨桃扇掩唇,朝姜霖奕倾来,“现在看来,你的眼光也不是顶差。”
  姜霖奕淡淡的面容未有大变,只是唇角的弧度,微微变大。而索于磐也靠上来,低笑道,“是不差。师兄挑中的是最美丽的小猪一只,很好养,很容易满足的那一类。”
  两男人左右对视一眼,笑得欢畅无比,可笑到一半,便大叫着纷自弹开,一场乱战的结果是弹下更多的梅花瓣瓣,小女人们拣得不亦乐乎。
  石敬云本是跟在众人之后,如此好气氛,也忍不住加入到了帮双娥拣花瓣的行列。不过,他的心上人老是把眼光瞄向姜霖奕身旁的那个玄衣黑纱帽的男人,更甚者常常追着去拣人家脚下的花瓣。
  “啊!七杀,你踩到了一瓣好可爱的花瓣啊!”
  后者一听,便是扬手一挥,无数花瓣兜了她一身,惹得其他小女子笑得前伏后仰。她小脸一鼓,挡住了轩辕七杀的路,仰脸命令,“七杀,你弄得本宫一身都是花瓣,必须负责给我拿下来。”
  负责一说,自然是采自轻轻透露的那次“拦路打劫”的精髓。所以这话一出,知道的人全部都笑喷了。弄得轩辕七杀站在那里僵硬了足足五秒,转身就走,偏偏公主殿下不放人,直接伸手拉人了。
  “喂,你还是男人嘛!做了事都不敢负责,我……我强烈鄙视你的人品。”这话也是轻轻教说的。
  其他人一边走远了,一边喷着。
  姜霖奕目光远落在那白色庄园门口,收回时,他快并了两步,上前将轻轻拉回了身边。
  轻轻仰头,不明所以,“怎么啦?”
  他淡然一笑,牵起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揉捂着,“手还是这么冷,晚间让碧姬给你做个暖手抄。”
  他的手揉得她的掌心痒痒的,脸一红想收回来,他笑得更加暖意,双眸直烫着她,一瞬不瞬,她想叫他松手,周围的目光实在让她不好意思。偏偏他更收紧了手,一倾身,就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
  四周,一片惊叹。
  她忽然什么也听不到了,和着眼前的雪纱绯衽之人,忽似换了一个青山绿水的世界,头上的阳光份外耀眼,而他的表情一直是这般温柔如水,情深无限,毫无掩饰,始终如一。
  “奕哥哥……”
  我们大家都知道,少君爱你啊!
  他就这么拉着她,缓步踱到了谢家庄大门口。那里,早早停了几辆华丽马车,车顶饰以紫金漆玄鸟。车旁的人一看清他们这群人,即大步迎来。
  轻轻还沉浸在回忆的旋涡里,完全没注意那人的靠近,直至那人出声叫她,“兰儿!”
  声音不大,却霸气十足,惊愕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
  轻轻浑身一震,抬头对上一双怒火涛涛的凤眸。
  “姬凤倾?你……你怎么在……”
  那着火的凤眸正落在那双相牵的手上,空气瞬间似热了三度。
  轻轻不自禁地靠向姜霖奕,心中暗叫,神啊,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这只暴龙啊!
  忽起的寒风,刮得人心俱是一寒,云涌的天空悄然掩去了那薄冷的日光。
  ―――嘿嘿,又要PK了,大家快鼓掌!―――


  第1卷  第93章 末伽族之秘

  轻轻不自觉地反应,瞬间触动了姬凤倾心中连日来隐抑的那导火索,与姜霖奕四目对上时,导火索瞬间被点燃。
  那狭邪的精眸中,闪过一丝傲睨群伦的霸气,尖锐得勾起他心底的不安,和汹汹的妒意。他不想承认,她的心似乎已经大大偏向了这个虚伪狡猾的男人。不,他不能允许,他要夺她回来。不惜代价!
  “兰儿,过来。”
  轻轻还是脱开了姜霖奕的手,蹙眉站开,与两人都拉开了一段距离。她看了一眼有些不满的姜霖奕,压下心头的一丝欠意,直视姬凤倾,姬凤倾一见立即上前一步要拉她,被她退步的动作止在了原地。
  “站住。姬凤倾,我说过,我不是你那个周芷兰了,我是晏语轻轻。”
  清晰的话,飘荡在整个大门前,梅蕊的馨香,忽自也变得沁冷一片,让人微微发寒。
  凤眸猛地一缩,大掌紧握在袖底,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脸,他再也忍不住,横手一指,直向姜霖奕吼道,“这就是你弃我而就他的原因吗?你否认自己是周芷兰,否认以前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他的指责,令她一颤,“我没有。”其实底气不足,追加道,“周芷兰她已经被你……”可一触到那双泛痛的凤眸,她的心又是一揪,缓下了语气,“那一切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不懂?”
  “不懂!你说我不懂?!”他赫然加重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是你忘了一切,若是你想起一分一毫,就会做这样的决定,跟他在一起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她看向姜霖奕,他仍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笃定着什么,相信着什么,寒风扬起他雪佰的纱袍,俊美的容颜对她绽放着一丝淡暖的笑意。
  这一刻,她紊乱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姬凤倾却已经不顾一切了,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低吼道,“是他设计了一切要折开我们,你懂不懂?!”
  “你说什么?”
  “你助我赢得鬼方国十二联盟大战的胜利,他就开始谋划如何铲除你了。石嵴山土匪的流言,是他派人放出去抵毁你的清誉。包括那一路上被你得罪的江湖人士,都是他暗中动的手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得罪天下人。要不是他从中作祟,你根本不可能成为黑白两道都要追杀的人。若非他用向你提亲的事来刺激群臣,我根本不会娶新缃为妻!他也用我要成亲的事来逼你露出马脚,进而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来盗取我西秦的王印!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就是现在你体内都有他亲手种下的双龙蛊毒,这种人,你还要相信他,还要跟他一起走吗?”
  所有的平静,都是为了迎接这一刻的狂风暴雨吗?!
  她猛然觉得迷雾被人强行拔开了,或者说自己被人狠狠丢进了冰水中,彻底醒悟了一般,浑身透凉一片,意识却非常清楚。
  姬凤倾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缓和道,“兰儿,他的心计之深绝不是你可以想像的。你若再跟他在一起,会伤到体无完肤。我知道我伤你太深,但是我从未如此算计过你,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你相信我!”
  “为什么?”她眼眶一片刺痛,盯着他。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他笑着,伸臂想将她揽进怀中。
  她徒然一挣,退出了他的范围,冷冷吐出一句,“不,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是任何人的女人。我早就说过,我晏语轻轻是我自己的。”
  此话一落,四下皆是一片抽气声,兼惊叹声。
  宣于谨第一次很是佩服起轻轻来,之前知道她竟然如此伤害好友姜霖奕,就对她没好气。但最近的相处,让他知道她并非传言的女人,不由开始担心起好友。小奕啊小奕,早说过你会有这一天,自作自受哟!算天算地算尽人事,终是算漏了自己的一颗心。
  索于磐和宣于谨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会心一笑。
  双娥初时紧张,这听轻轻一句铿锵有力的表态,当下乐得要上前攀拉助威,却被碧姬拉住摇了摇头。她看向轩辕采之等人,却都是一片凝重。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才让她明白为什么不能上前了。
  姬凤倾看着那张坚毅的小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又不想放弃,“兰儿,你相信我。我已经派人去请闻人义神医,即时你恢复记忆就会明白,我说的没有一句虚言。我们可以回到以……”
  “不可能。”
  “兰儿……”
  他还想说下去,却被她折转的身形给打住。
  轻轻看着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身体的冰冷也敌不过此刻寸寸寒下的心。脑中瞬间飘过许多片断,从刚才他揉暖着她的手,到这一路行来,小小车厢里发生的一切一切……曾经是多么温暖,现在便是多么寒冷;曾经有多么心动,现在便是加倍的心痛;曾经有多少希望,现在就有多么失望……他给了她醒来后,第二段很美的回忆呵!她也曾悄悄以为,这样的回忆还可以再多多持续些时日,至少在这里弄到铁矿后,再去石家堡搞到小母马。至少,还要一两个月的时光。
  没想到,美梦转眼就被打碎。
  她一步步走向他,“姜霖奕,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
  “石嵴山的流言,是你派人放出去的?”
  “是。”
  “自鬼方国一战后,你就在想办法除掉我?”
  “是。”
  只要是轻轻想要的,我都会给。
  那么,也包括这样残忍的事实吗?
  “你操纵中蛊毒的我,去偷西秦王印,刺杀新缃公主和姬凤倾?”
  “是。”每一句肯定,都令狭眸微微颤抖,也令那双明净大眼刺红一分。
  她已经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着那双微眯的狭长眼眸,想看清里面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可是她的眼睛一片刺疼,流不出泪,却已经是一片模糊。
  他抬起手想抚去她脸上的悲伤,可是手僵在半空,“轻轻……”出口的话,也卡在喉头。
  她的眼神,太无助;她的表情,太伤心。
  他知道此刻做什么,也无法慰籍她一分一毫。
  啪地一声,带起周遭一片低呼。
  他亲手为她系上的貂皮大衣,有着世上最柔软的毛,此刻那划过脸颊的冰冷,却比任何利刃钢刀还要痛,彻心扉。
  “姜霖奕,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对我说那样的话吗!”
  她的吼声,碎裂在一片寒风中。他缓缓转过脸,俊美白皙的面容上,浮上道道红痕。狭长的眸子,仍是一片静漠。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爱你,兰儿……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她喘着气,狠狠解下了身上的大裘,一把掷到他身上,“我不稀罕,这些我通通都不希罕!骗子——”
  他却一把抓住了大裘,上前一步想开口说什么。
  突然旁边一个身影窜了出来,一把拉起轻轻就往梅园深处跑去,当下所有人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双娥……”石敬云首先反应出声,想追上去却被碧姬拉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当事两男人,姬凤倾起身就要去追,姜霖奕飞身上前阻止。
  “让开!”
  “你不能过去。”
  两个主子又对上了,所有人围上前,顿时门前又是一片剑拔弩张状。
  “你凭什么这么说,要不是你伤她如此,她也不会……”
  “你没资格说我。那一剑,不是我刺的。”
  “她说了你没资格。”
  “她已经明确拒绝你。”
  两张俊脸,仇视怒涨,均是又黑又臭,互不相让。
  “哼!那你也别想去追她。”姬凤倾率先出手攻击。
  “我并不是去追她。”姜霖奕一掌化开,退后一步,“现在她需要安静,而不是你的暴吼和责难。”
  “你又知道什么。你根本不了解兰儿!”姬凤倾尤似被蛰了一下,吼回去。
  轩辕七杀上前扶住姜霖奕,姜霖奕却打开了他的手,举手微咳,才道,“了不了解,不是你我说了就算。”
  “哼!我不会中你的计。九州!”
  姬凤倾一喝,转身就去追人。燕九州得令即知主子意思,他们现在自己的国王上,人手自是不缺,当下就将姜霖奕等人围了起来。眼看这方就要正式开大战,一道黑光突自庄门内射出一抹骄健身姿插入了战圈中。
  听砰砰砰地几声重锤,姬凤倾的去路就被五根铁柄短刃止住。
  接着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进了我谢家庄,就要守我庄的规矩。你们如此在我庄门前撒野闹事,是视我谢家无人是不是?”
  一个身形丰健的红裳黑襟妇人站在了两队人马之间,凛凛的气势自那张艳丽的容颜上射出,众人不乏身份尊贵者,却也为之生生一震,未有稍动。七尺银雪红缨枪,正是谢庄当下主事人洪三娘的成名兵器。妇人的身份自不可言喻。
  “堂堂雍西候爷,第一名少君,居然在我庄门前为个恶女争风吃醋,你们不要颜面,我洪三娘还要脸面。你们真要打吗?那就滚出我谢家庄再打。我谢家庄不喜欢招待你们这种客人,来人,送客!”
  姜霖奕轻咳两声,上前一步,拱手一揖,道,“洪前辈请息怒。我等无意在此兹事,适才只是小有误会。还请前辈恕罪!”说着,又轻咳了两声,采之焙之急忙上前挽扶,他未再有拒绝。
  宣于谨和索于磐也急忙上前请罪,态度都是十分地尊敬诚恳。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三位名少君都率先致歉,洪三娘皱紧了眉头,也未再多说。当石敬云上前唤了一声,她脸上的不满和怒意才完全消散。
  “洪姨,敬云多仗三位少君出手相救,一路照抚。可以担保,这一切都是误会。姨切勿生气,否则然妹妹又要担心了。”
  洪三娘一听,终于缓下脸色,点点头,目光又移向了旁边一直僵立不语的姬凤倾等人。可怜他们最能言善道的厚脸皮军师莫楚材早一步回雍西城处理急务,当下只有燕九州上前至歉几句。
  洪三娘冷冷地看了姬凤倾一眼,没有再刁难,哼了一声,转身领众人进了大门。
  九州看着姬凤倾仍恋恋不舍注目于轻轻跑掉的方向,不得不上前劝说。
  姬凤倾极不愿立即进庄,但姜霖奕的咳嗽声从他身边掠过,转目对上时又是一阵电光石火。
  姜霖奕唇角一扯,嘲讽道,“候爷除了苦苦相逼,强取豪夺,似乎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你……姜霖奕,兰儿绝不会再上你的当。哼!”姬凤倾凤眼一瞪,袖袍一甩,大步踏进了庄门,头也没回。
  宣于谨走上前,“你的激将法,对付这类熊性动物,总是很管用!”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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