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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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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苦笑一声:“这事还真是我疏忽了。”
说起来。轻鸿衣一破,就不值什么钱了。
洪大师授意弟子收走它,留下五万灵玉给黎庸,落在别人眼中,也未必就是霸道,反而还算仁义!
再追究起来,轻鸿衣是自己加持精炼的青锋剑刺破的,因果还在自己这边。
“怪我,一时疏忽,没有照顾到这黎道友。”
施皓光见李晚自责。不由笑了笑,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倒不觉得,李晚所为有什么不对,一时没有记得这黎庸。也是因为黎庸实在太渺小。
李晚对黎庸道:“黎道友,你把洪派弟子找你的经过说一说。”
黎庸不解其意,但还是应承,说了一遍。
李晚细细听完,道:“苦了你了,五万灵玉。连本都回不了……我这里有三十万灵玉,你先拿着,算作是我的赔礼吧。”
黎庸吃惊道:“李道友,这,这怎么使得?”
李晚道:“黎道友,你先不要急着拒绝,这件事情,的确是因我而起,我也是想略表心意。”
黎庸小心翼翼道:“这事不怪李道友……”
李晚摆摆手:“你先听我说,若不是我,你这件轻鸿衣,再怎么也算是一件珍品法器,虽然因为手艺技法并不纯熟,消耗的成本太多,赚头也有限,但要回本,应该也不难,就当是我把它买下了吧。”
黎庸听到,不禁流露出几分感激之意。
他虽然没有怪怨李晚的意思,只叹自己人微言轻,命运不济,但也隐隐期盼,洪大师或者李晚能够站出来负责到底。
这两位结丹修士,随便手里漏出一点,也能解了他的困境,但没想到,李晚当真就这么做了。
施皓光见黎庸神色,不禁笑了笑,上前从李晚手中取过灵玉锦囊,当场交给黎庸。
黎庸接过锦囊看了一下,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感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偷偷用神识感应一番,却又不由得大感意外。
这锦囊里面的玉晶,一共有五十枚,并不是说好的三十枚。
黎庸连忙开口道:“李道友,这里面……”
李晚道:“黎道友不必惊讶,多出的二十万,我另外再托你一件事。”
黎庸听到,顿时安心不少:“李道友请讲。”
李晚道:“我请你再炼制一件轻鸿衣!”
黎庸听到,不由愣住了。
……
“李道友,你要他炼制轻鸿衣做什么,这虽然是一件珍品法宝,但也无甚用处?如果你真想要珍品法器的话,托坊里的炼器师们动手就是了,有的是人愿意。”
等到把黎庸送走,回来复命的施皓光,不禁好奇地追问了一声。
李晚笑道:“我要的就是他炼的轻鸿衣,不要别的。”
施皓光又道:“那你其实可以不用给他那么多,这种普通炼器师,就算正常贩售珍品法器,也要不了那么多。”
李晚道:“我哪里是买他的法宝,其实也就是找个由头,接济他而已,对我来说,这点灵玉不算什么,但对他而言,却珍贵之极,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支撑着实现突破,能帮则帮吧。”
施皓光听到,立时也就明白,李晚当真只是一时兴起,略表心意。
像这种小人物,如果李晚和洪大师都把他遗忘,下场无疑是凄惨的,他只能默默承受所有一切苦果,平白遭受这场无妄之灾,成为大人物们明争暗斗的卒子。
李晚又问了施皓光一番,此人过往经历。
施皓光笑道:“李道友你对他感兴趣?恰好,我也从别人口中打听到一些。”
他随即便把自己所知的,关于这黎庸的过去告诉了李晚。
原来,这黎庸原本是一名世俗中的富家子弟,年方八岁,就被家中托钱送往天南五大宗门之一的玉蟾宫求道,但在记名道场修炼整整十年,又上下打点,经历数次考核,始终没能进入外院,成为在籍的正式弟子。
玉蟾宫感念他家投献供奉不少,虽然嫌他资质太差,并没有收下,但也推荐到一个名叫神火门的小门派。
这种小门派,依仗着大宗门立足,如果门中有杰出弟子修炼出名堂,也可以回到大宗门,算是留了个转寰的余地,但黎庸清楚,自己被玉蟾宫打发,天赋可能真的不好,强行修炼,怕也难以出头,于是便干脆放弃法道,转而专修起了器道。
黎庸原本的打算是,器道一途,虽然难有前程,但也相当于修真界的匠人之流,多少拥有几分手艺,能够养活自己。
如此一来,也算是曲线求道。
这一取舍之间,却还真叫他发现,自己在火行法诀方面颇有几分天赋,很快就得到门中一位高人赏识,赐下灵炁,然后又得赐几卷炼器残篇,成为神火门的专属炼器师。
那位高人还言,如果有机会的话,推荐他去玉蟾宫,但在此之前,最好先长驻铜山,以历练弟子的身份修炼至筑基,并炼出珍品真器,成为名师。
如果能够成为名师,哪怕天赋再差,也有几分机会得到玉蟾宫中的高人赏识,那里的高人不比他,有可能赐予黎庸的,不是灵炁和筑基丹那么简单,而是三元大药,结成真丹的前程!
黎庸于是听从了那位神火门高人的劝谕,背井离乡,只身来到铜山,一晃就是数年过去,果然技艺长进,甚至炼制出了珍品法器。
他鼓起勇气,带着这件花费了自己几乎所有积蓄,辛辛苦苦才炼制成功的轻鸿衣参加大会,果然一举压倒其他炼器师,被洪大师点中,但却没有想到,最后关头还是缺乏了几分运道,竟然被黄珍一举刺破宝衣,落了个凄惨收场。
李晚听完,沉吟道:“我感觉他还算不错,虽然是小人物,但也有几分志气,深知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如果换个贪心的,刚才就昧着良心当作不知,不主动相问了。而且,此人能够毅然放弃法道,转修器道,也是个识时务的,我倒是有几分想法,以后我的作场做大,总要招收一些弟子门人,或者客卿之流,不知能否请到他来?当然,还有那位黄珍黄道友,他能炼制珍品法器,手艺也算不错,再有乌宁,萧铁,莫言惜等人,就有好几位炼器师了。”
“这铜山道场,倒是个好地方,人才济济啊!”
施皓光闻言惊愕,李晚这思绪,未免转得太远,这就想起开山收徒,广纳门客的事情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兴风作浪
施皓光并不知道,李晚其实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已看清,想要成为大师,势单力薄并不方便。
至于这黎庸,他也顺手一帮,主要是想结个善缘,顺便让安心炼制轻鸿衣。
李晚又对施皓光道:“施道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麻烦你再跑几趟。”
施皓光道:“请讲。”
李晚道:“我想请你去打探一下,哪里能买到洪派出品的衣甲法宝!这事可能颇费钱财,我这里刚好有三百来万,先拿去用。”
施皓光听到,带着几分吃惊,接过玉晶,心里也禁不住猜测起来。
李晚究竟要干什么?
过了几日,斗宝大会之事,已经传遍铜山上下。
这倒不是有心人推波助澜,无论洪熊山,还是李晚,都没有过度关注此事,只当作普通会面,之所以会闹得沸沸扬扬,完全是铜山的闲杂人等议论过多所致。
现在李晚也是有心人眼中的成名人物了,虽然新晋结丹,并无太多代表杰作,但是年轻就是他的本钱,与老一辈大师之间的恩怨情仇,无疑惹人注目,尤其在这场交锋之中,还是他大获全胜,颇有挑战大师上位的势头。
虽然洪熊山并不在乎,但对他的声名和威望打击,却是实实在在的。
因为李晚展露出来的是神锋派的炼器手法,当即便有几位擅长刀剑铸炼的名师前来拜访。
这些名师,主要是打探消息,并且混个面熟,大家都是天南同道,以后有的是接触的机会,熟悉了什么都好商量。
李晚也没有像那些性情孤僻的修士一般,把人拒之门外,而是热情相迎,与之谈玄论道一番,叙议交情。最后又都定下彼此互通宝材,有机会就多多交流的协约。
又有几名和黄珍、黎庸一般的年轻炼器师前来拜访,他们对李晚之事略有了解,却是向他讨教经验来的。
也有人是单纯羡慕崇拜李晚。试着前来见一见这位最近大出风头的同辈才俊。
如果李晚只是成就比他们略高的筑基名师,平常炼制珍品法器,普通真器,各人之间还存着竞争,难免谁也不服谁。但现在,李晚已经结丹,隐隐有前辈高人的派头,这些年轻修士都提不起丝毫傲气,全心全意登门求教,顺便看看有无秋风可打。
正如李晚对施皓光所说,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人脉,也不管这些人什么来历,身份,一一客气会见。
这些人回去的时候。带上了李晚热情相赠的些许礼物:都是从云荡山那边,老刑掌管的作场寄送过来的普通宝材,有些出身不好的寒门修士,更是得到了李晚数千至数万灵玉不等的馈赠。
施皓光有些不解:“李道友,你为何对他们如此客气?”
这些人和他交情不深,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李晚笑道:“没有所谓,人生在世,钱财只是身外之物而已,多个朋友,却可以多条路走。”
又道:“我现在已经是结丹修士。手里漏出一点,也能照顾到不少人,何乐而不为?今日他们承了我人情,将来不管回不回报。心里多少要有些感念,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方便许多,这就叫,予人方便,予己方便。”
施皓光摇了摇头。他对李晚这般的做法,越发感觉有些看不透,不过想想李晚赚钱的手段,还有宝囊中一大堆来自安大师的珍藏,又不禁释然。
李晚现在也是结丹修士了,气魄格局,都与过去辛苦修持之时截然不同,这一点东西,还真不在他眼中。
这些日子,大小姐也渐渐把天工坊里的正事办完,却是又到将要启程回坊的时候。
她派人知会了李晚一声,结果却得知,李晚并不打算跟她一起回去,而是要留在铜山。
“这次纷争既然已经开头,也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我还要留在这铜山,看那洪大师到底想搞什么鬼。”李晚对来询的大小姐解释道。
他并不相信,洪熊山突然出来晃了一圈,会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大小姐道:“这几天,洪大师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说不定正酝酿着什么阴谋,你留下来察看也好。”
不过她迟疑了一下,却又说道:“但你也可以不必理会他,只要你也成为了大师,一切阴谋诡计,都将化为徒劳。”
李晚还是笑着应和了几句,却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道:“大小姐,你先回坊里去吧,你日理万机,就不必留在铜山陪我了。”
大小姐嗔怪地看了李晚一晚,她在铜山,大把的正经事要做,哪里是陪他了。
“如果遇事需要援手,可以派人传讯于我,铜山离坊里不远,几日间我就可以赶过来。”
大小姐最后留下一句,便回去了。
等她走后,李晚笑着对施皓光道:“大小姐所言,的确有理,不过,毕竟还是王者之道,把别人也想得太光明正大了点。”
施皓光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诚如大小姐所言,李晚只要管好自己,努力成为大师就行,但既与洪大师结仇,又败坏他威名招牌,砸他饭碗,这仇怨岂是那么容易化解?
“自从上次遇到安大师上门明抢,我就知道,所谓大师,都是些什么样的危险人物。大小姐倒也不是迂腐软弱,不明世间险恶,只是她出身世家,背后又有天工坊、玉蟾宫这些关系,难免想像不到,像我们这等无根浮萍的艰难苦楚!”
“那是,连安大师这等人物,被你杀了也就杀了,没有几个出头寻仇,找上门来的吴冶子,还不是真的为了好友,而是为了秘籍……”
两人谈及此处,不免有些嘘唏。
现在李晚最大的缺憾,还是根基太浅,李晚表面看来年轻有成,春风得意,但实际上,都是锦上添花的虚荣,等同于无根浮萍。
这与寻常独来独往的散修也没有两样,如果遇到杀伐果决的对手,说不定就直接下手了。
好在李晚修炼到结丹之境,害人的本事未必多强,保命的手段,却多了许多,毕竟他是中品上等真丹的资质,又经过炼制数件宝器,汲取不少灵光,已然相当于拥有十数年修为。
他现在想到的手段就是,留在这铜山,与洪熊山针锋相对,遇到对方出招,也好方便应对,要是远在数万里之外,任他兴风作浪,反倒要麻烦了。
……
正在这时,洪熊山府上,也正邀约了数位道友,一起议事。
这几位都是铜山上的器道修士,几人正面对着案上一把暗红色的长剑,沉吟不语。
就在不久之前,洪熊山自揭其丑,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和李晚隔空斗法,最后却落败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在惊疑不定的众人面前,当众演示了一番宝剑破甲,削铁如泥的手段,直到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并同时带着几分惊怖和迷茫的神情,方才停了下来,任他们思索,品评。
好一阵,洪熊山才道:“怎么样,各位道友?”
其实在这演示之中,洪熊山也暗中使了手段,以李晚当时加持精炼的手段,只在黑魔鲨妖丹注入少量宝气,催发破甲如纸的锋锐气刃,也只有一击之力,过后就是寻常的血剡宝剑了,但洪熊山将之重新祭炼一番,却是敏锐地发现了这把剑中,蓄元神通大阵的价值,然后又以自己的大师手段加工一番,注入珍贵的庚金之气,重新达成破甲效果。
这一手段虽然代价高昂,但展露出来的效果,却几乎不亚于李晚曾经炼制的冰螭剑,这些被他邀请过来的友人,全都被镇住了。
这些人都是洪熊山认识的名师高手,其中擅长衣甲一道的,想到的是,如果自己炼制的法宝碰到这种宝剑,该是何等下场,擅长刀剑的也思虑,自己炼制的刀剑与之相比如何。
最后的结论,却是叫人有些气馁,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般的技艺水平,拥有绝对的优势。
良久,终于有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只是世人夸张,那位李道友,只是略有奇遇,得了神兵利器的炼制法门而已,不曾想到,竟然犀利到如此地步!”
这是一名铜山上的钟姓名师,以他专精之道而言,又可称作是炼剑师,乃是炼剑的行家里手。
他比别人更能品味到那份羡慕和无奈,眼底仿佛有一道精光掠过。
“是啊。”另一人语气有些奇怪,也感叹道,“如此手段,被一小辈所拥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铜山同业,炼器师们彼此联结,帮衬,其实是有许多门道的,比方说一名炼剑师,炼制出再厉害的宝剑,也需要有别人的宝甲陪衬,但如果轻易把别人宝甲斩破,就是砸人饭碗;同样的道理,宝甲固若金汤,无人能破,也是对刀剑名师们无声的讽刺!
这些里面的弯弯道道,只有各自圈子里面的人才会熟悉,并且形成心照不宣的默契。
洪大师见这些人神色,面上泛起一丝诡秘的笑意。
第二百一十三章火阎罗
“此子际遇非凡,如果能晋升为大师,炼就的刀剑法宝,必将比这更加强横!
我的遭遇,想必各位都已经听说,实在是惭愧啊,虽然我被称作大师,但是遇到这般的年轻后辈,依然捉襟见肘,呵呵,今天我洪某人厚颜把大家请到府中来,也是为了跟大家商议,今后该将如何与此子相处?”
洪熊山面上带着真诚的笑意,谈及众人都关心的衣食大计。
众人听到,不免心中一寒。
“是啊,这李道友,现在还只刚刚晋升结丹,都已如此难缠,以后更不得了。”
“他一来铜山,就砸人招牌,想必也不是个能守规矩的人。”
“听说他还跟洪大师您的门徒有过节?”
洪熊山无奈一笑:“说来惭愧,我也未能护佑我徒与我儿周全,至今仍未查出真相,只是,我们毕竟都是同道中人,也不能因为一时私怨,贸然轻举妄动。”
“洪大师,你高风亮节,不欲与那小辈计较,但人家可未必就领你的情。”
“他要是领情,前些日子,就不会那般行事。”
“仗着有几分本领,横行无忌的小辈,我们见得多了,哪个不是一派眼高于顶的模样,可恨苍天无眼,钟爱他们,一身气运机缘,我等平庸之辈不能相比啊。”
谈及李晚过往经历,以及与洪熊山的诸般过节,众人又是一阵感叹评论,俱都把矛头指向李晚不懂规矩,砸人招牌,害人性命。
众人又再谈起自己身为前辈,屡次为小辈所逼迫,挤兑,不免有种同仇敌忾的激愤。
有品出味道的修士看向洪熊山:“洪大师,你召我们来此,是不是有什么对付他的打算?”
洪熊山道:“若我有此打算。各位有何指教?”
有人会意道:“指教不敢当,洪大师平时那么照顾我们,不但时常匀出宝材,还指点我们炼器。愿附骥尾。”
也有人犹豫道:“李道友,他是天工坊的人……”
在场诸人,都是名师,最低限度,也是筑基中后期的修士。甚至有一位,还是和李晚一般,已经结丹,只是没有炼制出珍品宝器,没有获得大师名位的名师高手。
他们自然听得出来,洪熊山把众人召集,谈及之事,不会是诉苦那么简单。
这是要面对一位名师高手,新崛新星,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洪熊山深知这些人心思。不紧不慢道:“各位不必担心,洪某我也不是鲁莽之人,更无心与那李道友为难,只是,他炼制刀剑法宝,终究会对我等有所影响,到时大家又如何处之?”
众人听到,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洪熊山冷笑一声,道:“我在这里先给大家提个醒,大家毕竟都是铜山的老前辈了。若被小辈欺到头上,却连一声都不敢吭,面上无光且先不说,怕就怕在。以后想要安心炼器,求个谋生都难了!”
众人大惊:“洪大师何出此言?”
洪熊山道:“这都还不明白吗,我等炼器不如人,别人又不赏口饭吃,要砸我等饭碗,还拿什么去与别人争。”
“不致如此吧?”
名师们都是明白人。虽然听出洪熊山此语有危言耸听之嫌,但细思一层,却也感觉,这些无不道理。
任由李晚这般的小辈成长下去,难免肆无忌惮。
有人带头说道:“那,们该怎么做?”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洪大师有何吩咐?我等都听你的。”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却都拿眼看着洪熊山,似有探询之意。
“如果各位还看得起我洪某的话,不妨就都听我的,大家一起联手,对付这小辈。大家不必担心,虽然他是天工坊的供奉,但却不似有别的靠山,早在请大家来此之前,洪某就已经派人查清楚了。”
洪熊山深知这些人的顾忌,也不废话,抓住重点安慰了一番。
然后又道:“我们只是要压制他,令他成就大师的时日再晚一些,不会有事的。”
众人闻言,便都放下心来,一起商量如何行事,最终,洪熊山与众人商定,利用各自人脉,子弟,从各方面一起对付李晚。
等到众人商量了完了,然后又再闲聊他事,方才陆续告辞。
等到把人送走之后,几名洪派弟子回来,向他回禀。
其中一名弟子带着不解,鼓起勇气问道:“师尊,你真要与他们联手吗?”
洪熊山冷笑:“联手,联什么手,跟他们联手玩过家家吗?”
弟子神色一滞:“那师尊您还……”
“有真材实料的炼器师,是谁也压制不住的。靠着恶言中伤?人家自能炼制宝器,洗刷恶言,反倒扬名,靠着商会、灵峰断绝宝材?人家自可以广招掮客,各处收罗,靠着各大势力断绝工件?你师尊我若有这等本事,还用得着与他置气?”
洪熊山又笑又叹,眼中却闪动着阴冷决绝的精光,没有一丝笑意在其中。
弟子愕然发现,与那些名师们联手毫无意义?那这究竟是要……
“对了,师尊这是要拖人下水,一起担起对付那李晚的责任来,到时候,面对天工坊的追讨,也不至于独身无依了。”
“真正的雷霆手段,怕是还在后头!”
弟子突然一惊,隐约猜测到了几分。
过了几日,深夜时分,洪府里面突然出现一位不速之客。
“洪老弟,别来无恙啊!”
一名满头发红如火,眼神桀骜的红袍修士,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显眼如一团火焰。
院中,负手而立的黑影回过头,清冷的月光照在面庞上,显露出了洪熊山的真容。
洪熊山看着这红袍修士,嘴角牵动,似是想起了什么:“火老哥,我们好久不见了。”
这红袍修士,赫然就是天南修真界中,一位鼎鼎大名的散修高手,火阎罗!
火阎罗成名近二百年,本来姓谁名谁,已经少有人知,但却因为得自中古遗迹的火行法诀,闯出了一身名堂,逐渐为人所知。
因为其早年闯荡修真界,作风大胆,狠辣,下手无情,动不动就是取人性命,杀人夺宝,有人畏惧地称之为活阎罗,又因火、活两字音近,以讹传讹之下,变成如今的这个名号。
火阎罗以一身暴戾脾气和强横实力而闻名,结丹之后,更曾因为早年恩怨联结断头山,陷空山等等凶名昭著的散修势力,做下冲击灵峰,斩杀宗门真传弟子惊世举动,被天南正道宗门联合通缉,至今已经销声匿迹数十年。
本来这等正道要犯,东躲西藏,人人见之而喊打,也不易生存,但天下间,注定还有修士用得上他们,与之暗通款曲,相互利用,所以也就有了这一天,突然出现在洪熊山府中。
洪熊山显然清楚,眼前站着的是什么样的危险人物,开门见山道:“小弟我遇到麻烦了,有件事情,还得托老哥帮我解决。”
……
忽如一夜风变,铜山上下,突然之间就流传起了对李晚不利的传闻。
“什么,我勾结黎道友,在斗宝大会作弊构陷洪大师,欺世盗名?”
大小姐要返回天工坊,这一日,登上飞舟启程,李晚去送她回来,就听到这个惊人消息。
前来报讯的施皓光,亦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想出来的,这不摆明了泼人污水吗?”
李晚道:“既然是污水,当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泼了再说,这世间,再如何捕风捉影的事也有人相信,并不在乎是不是真。”
施皓光道:“有理,但假的毕竟是假的,这些传言,无伤大体,最终也将不攻自破。”
两人谈论间,都隐约有所察觉。
这件事情,必定是洪熊山或者洪熊山身边的人授意的,李晚跟广大修士无仇无怨,只有他们才有这动机。
“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过,任由这些谣言流传,也不是个办法。施道友,这件事情,还是尽快处置吧,麻烦你请些人,帮忙辟下谣。”
李晚虽然嘴上不在乎,但却还是带着几分重视,吩咐了施皓光一声。
施皓光道:“没有问题,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李晚把这件事交给施皓光,也放心了,不过想起另一事,也不由得暗暗警惕。
这洪熊山行状怪异,必定不会只是造谣中伤那么简单,搞不好是故布疑阵,要另外做些别的什么。
“看来,要小心应付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不过李晚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察觉到危险也手足无措,至今他已结丹,行事无需再像过往那般如履薄冰了。
他回到后院,正好看到林静姝在那里等着,青春貌美,笑颜动人。
她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李晚的手,笑意盈盈地问道:“晚郎,你不是去送宁姐回坊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晚抚了抚她的秀发,没有回答她,而是道:“最近铜山不甚太平,你就多陪我在这峰上炼器,不要到处乱走。”
林静姝微怔:“发生什么事了?”
李晚道:“现在还没有,不过,说不定很快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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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法道修士
深夜,笼罩铜山的黑云如同一张大幕,把天空遮盖得严严实实,沉重而又厚实,微寒的秋风,带来了萧瑟的凉意,扫过各大山峰。
天工坊驻地,绿竹峰。
山腰的几处要道上,忠实的护卫提着气灯,顶着秋风在夜幕下巡逻,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在这些人巡逻的要道背后,有一处茂密的树林,树林背后,是一栋数层高的精致阁楼。
楼中,李晚坐在案台前,借着壁顶悬挂的明晶亮光,摆弄几件法衣。
这些法衣,被他用小刀精巧地裁出几个破洞,各处锦布,纽扣,配饰,都被一一分解,各自以神识探查,或者用秘药浸泡,刀剑斫砍,火烧水淹,验证各种禁制道纹的作用。
它们正是施皓光陆续收到的洪派衣甲,在这铜山上,各大势力的炼器师们开门炼器,各种法宝都有出售,灵玉开路,要弄到手并不困难,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得到的多数还是法器品级的法衣,只有一件最贵的是珍品。
不过李晚依然如获至宝,因为他拥有《器宗大典》传承,眼光见识远远凌驾于大师之上,单凭这些东西,就足以看出许多门道。
李晚缓缓睁开眼睛:“古今技法,果然有了不少差异!”
他刚才以神识沉浸在这些衣甲的禁制法阵里面,探查清楚了各自的样式和布设方法,甚至还窥探得知,其中存在一些前所未见的道纹,而这种道纹,乃是从虚宝法印当中记载的基本道纹生造出来的,自有其特别用处。
他又结合一些禁制、法阵的特点,详细对比,最终确认,这里面存在一些古今差别。
《器宗大典》秉承古人智慧心血,最大的价值。除了各种法门和器道知识,还有其中附带的各大师、宗师经验心得,李晚如今神识大涨,已经可以凭借这些自行摸索。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晋升之道。
洪熊山的技艺,对李晚借鉴作用有限,但其炼器之时,展现出来的古今不同,以及一些迥异于大典中收录的宝材料理方式。给了他不少启发和灵感。
与此同时,李晚也凭着卓绝的高深水平,发现了不少洪派炼器的缺点,这些东西,怕是连洪熊山自己都不曾察觉。
“谁?”
突然,陷入沉思的李晚惊醒过来,他感觉到了一股炽热而又狂暴的气息,接近自己所在的阁楼。
有外人潜进来了。
李晚心中知道,这几日并不太平,因此采取了内紧外松的防范之法。特意住在安全府邸,减少外出,并同时提请镇守长老增加数班守卫巡逻,又加设禁制,布置明岗暗哨。
这些防范果然起了作用,一有陌生人潜进,就发现了。
李晚把台上的法宝扫到一边,整了整衣襟,不紧不慢地下了楼梯,缓步出去。
来人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被发现。并没有急着闯入,而是立在院中,上下打量。
李晚平静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只见他一身火红。身披长袍,整个人都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狂暴而又危险的气息站在那里。
这是一名精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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