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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小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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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又道:“不过,还好阁下及时出现,答允帮助小生如此重要的大忙,小生感恩不尽。”
说完忽地撮唇长啸一声,竟然郎声道:“诸位豪杰,梅用梅神医答应为小生出头,各位若想与小生了结恩怨,请先至涤垢泉边会过梅神医再说。”言罢几个起落,竟瞬间消失在梅用二人眼前,梅用暗道:此人轻功果然名不虚传,自己若发梅花针是否会有十成把握将他擒下?
未容梅用多想,只听得忽然一阵散乱的脚步声伴着“哪里,哪里”嘈杂之声逐渐传来,片刻这仙境一般的涤垢林竟然陆陆续续涌入三四十人,服饰容貌千奇百怪,各色人等不均,却个个提枪扛棒,拖刀拽剑,满面杀气腾腾,自然并非为欣赏美景而来,反而甚是煞风景!
那群人进的林子,戒备地缓慢呈口袋状,眨眼间便将梅用与谢鹤语围个水泄不通。
二人也不敢怠慢,梅用左手指夹紧梅花针,谢鹤语更加“唰“地抽出宝剑,严阵以待。
那群人相互看看,忽地其中走出个高瘦的汉子,轻蔑地瞧瞧梅用道:“你就最近江湖上那个梅用郎中?”见梅用毫不理会,又自顾自说道:“在下霍家庄二公子霍易。”
“不错!只是小生当真没想到阁下竟然仍可恬不知耻地自称姓霍?”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在众人头顶上响起。众人急忙抬头望去,只见就在谢鹤语及梅用此刻所倚的大树的一根两个普通孩童怕是都难以支撑的树杈之上,此刻正稳稳地舒舒服服地站着个背后背琴,手中拿着本好似账册般书本摇头晃脑之人,却正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酸斋百晓生。
正文 第四十一章折桂令
只见酸斋生长叹一口气,摇头晃脑道:“叹世间多少痴人,多是忙人,少是闲人。酒色迷人,财色昏人,缠定活人。拨儿鼓儿终日送人,车儿马儿时常迎人。精细的瞒人,本分的饶人。不识时人,枉只为人。”睥睨地看看霍易,忽地将手中书本向下一抛,对梅用道:“梅贤弟,接着!”
那书本在空中划道弧线,向下而落。
下面顿时人头攒动,个个目光跟随着那本书,流露着恨不得一口吞下的贪婪目光。众人期盼着那书赶快落至自己能力所及范围内,以便可以先人一步,将其收入囊中。
就在这时,忽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本跌落的书竟然凭空消失!
就在众人兀自纳闷之时,一阵阵哗啦哗啦地翻书之声,却骤然响起!却原来刚刚那本书乃是被梅用出手射出的梅花针引着金线闪电般缠住,眨眼间便已经稳稳落入梅用手中。梅用粗粗翻阅一番,只见其内每页都或多或少地写着字,而每页最末又大都标着入金银若干若干的字样,心下当即明了:看来这本当真是本帐册!
只见此刻高高在上的酸斋生却已经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道:“霍易,二十七页,梅贤弟念念看。”
梅用听闻此言忙翻开手中那本帐册,朗声念道:“正月十五夜,霍家庄二公子霍易借着酒醉在霍家后院假山后一步半处调戏其嫂刘氏,刘氏坚决不从,拼死抵抗,却不想正好被自己儿子路过听闻,霍易禽兽不如,弑嫂杀侄,事后反咬一口诬陷刘氏淫乱,主动勾引,其迫不得已方才杀之。三月初一,霍庄主惊悉真相,将其乱棍打出,千夫所指。入黄金二百两。”
霍易登是脸色大变,恼羞成怒,抬头指着酸斋生道:“呸!若不是你这个臭穷酸将我本来事后处理得天衣无缝的那事,狗拿耗子屁颠屁颠地抖给我爹,又何至如此狼狈?我与你的债定然不死不休!”
酸斋生却只是笑道:“在小生眼中只看重秘密的价格,至于似猫若狗地小生可当真顾不得。
这时身旁又出来个和尚,看起来法相庄严,颇有几分罗汉之风,只见那和尚向梅用施礼道:“两位施主,贫僧劝二位还是不要插手此事,快快将那本邪书速速毁去方是正途,可谓正果。”
酸斋生却忽地笑道:“昔日只道美人可倾国倾城,迷人耳目,可以混淆视听,不想今日小生当真开眼,却原来天生一副出家人罗汉相亦有此异曲同工之功效。”顿了顿又道:“颖仁禅师,三十二页,念!”
梅用本来心中尚有的几分疑虑却因树上酸斋生猛然地一个笑容,一个似乎如此信任,甚至亲近仿若家人一般的温情所打动,手下也不停留,哗啦哗啦地翻到,朗声道:“二月初一,颖仁禅师借游方僧人暂且在少林寺挂单为其掩护,七次秘密潜入少林寺藏经阁偷取典籍,共盗走少林绝学二十四门,于第七次被少林方丈发觉,人赃并获,却不想竟然可以拼力逃出,虽然险些武功尽废!入白银一百两。”
颖仁猛地恼羞成怒,尖声指着酸斋生道:“若非你这酸斋小儿多事为少林方丈通风报信,贫僧之前去了六次,早已驾轻就熟,又怎会失手与人前?”蓦地发觉自己说喽了嘴,老脸一红不再言语。
再出来几人却仍是这般,说不上两句便被酸斋生摇头晃脑地说出页数,梅用随即高声朗读,抖落出件件令人发指的丑事!
始终在一旁的谢鹤语天生一副侠义心肠,此刻却哪里还忍的住,长剑一一指过在场众人,叫道:“恶贼,拿命来!”语音未落,便使出得自绣玉谷家传剑法,与那些个人较量起来。
梅用眼见那三四十人中虽然水平参差不齐,但其中却不乏好手,谢鹤语这般不管不顾地盲目出手,此举做得实在莽撞,当下也顾不的许多,手中金线挥出,指东打西,向在场每人身上招呼去,忽地梅用金线卷起霍易,手腕一抖向其余人攻去,只见霍易仿佛个人鸢般被梅用掷东摔西,却又半分由不得自己,片刻已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颖仁禅师全力招架几回合,停下颤声问道:“梅大夫手中所使的兵器,可就是江湖中传说的那枚梅花针?”
梅用见其此刻已然心生惧意,心中暗自窃喜,表面却仍然不动声色,捋着金线笑道:“颖仁大师果然好眼光,当年颖空大师便是丧命于先父梅花针下,如今还请颖仁大师品评品评晚辈的梅花针可有先父之风?”
却原来那颖空禅师乃是颖仁的师兄,武功计谋向来也高出颖仁一筹,当年因其私自背叛祆教,意欲逃避之时,却立毙于梅花针下。
颖仁听闻双腿一软,随即跪地求饶。其余人等见武功高如颖仁大师也要如此害怕,不禁也起了胆怯之心,纷纷停手哪里还敢在发一招半式。
梅用望望四周道:“涤垢林如此美妙景致,若多了你们这些臭尸首,着实暴殄天物,不想死在这里的就滚!”
那群人毕竟是乌合之众,听闻此言,大喜过望,转眼间走的一干二净。
谢鹤语此刻却大动肝火,将手中长剑一挥,抵住梅用颈项,怒道:“梅用!如此邪恶之人你怎可如此放虎归山,让他们再这般为祸人间?”
梅用却只微微推了推谢鹤语的剑锋,淡淡道:“这涤垢林美若仙境,怎可让他们那些牲畜不如的尸首玷污?”
谢鹤语闻之气结道:“如此恶人自然人人得而诛之,偏你还婆婆妈妈地惦记什么风景!”
忽地只听头顶一声轻笑,却正是酸斋生,道:“谢姑娘此言差矣,梅贤弟明明说不想死在这里的滚,却未说不可以毙于别处。”
二人抬头望去,只见酸斋生此刻正含笑望向二人,仍然一如方才般温情,接着只见其一纵,衣袂飘动,身子便如鹅毛般轻飘飘落了地。
正文 第四十二章酸斋生
酸斋生甫一落地,便向梅用深施一礼道:“多谢梅贤弟拔刀襄助之恩,小生他日必定报答!只是小生此刻实在好奇,那些人却不知还可活几日?”
梅用心中不由得暗自赞许,忙点头称赞道:“酸斋兄果然好眼力!小弟刚刚与人交手之时,并未伤及其要穴或是大血管,而只是微微在其小经脉处一一用梅花针搅和搅和而已,因此一般来说根本不会暴毙当场,甚至离开百里之内连半滴血亦不会流出。而方圆百里遍已经早出了这片林子,如此一来这片如斯秀美的仙境,便可完整地保存下来。不过倘若此人内力不足以压制百里外才发作的梅花针所造成的伤势,又没有我独门的医术医治,少则十日,多则半月,这些人必定因失血过多逐一而亡!”
酸斋生听闻也不禁竖起拇指笑道:“想不到梅贤弟竟然是如此清雅之人,小生佩服佩服!”
梅用却只道:“彼此彼此,酸斋兄如此兵不血刃借他人之手,随便扔下一本帐册,诱我激起侠义卫道之念,自动自觉地便为你除去对头,这样的做法在下也钦佩的紧。”说着梅用一边将账册还予酸斋生,一边却不由得抬头对其问道:“说起来颖仁一事,你当真收了少林寺那一百两银子?”
酸斋生点头道:“这个自然,百两银子不差一钱。”说着竟然放下背后瑶琴,又叮叮咚咚唱道:“鹏传九万,腰缠十万,扬州鹤背骑来惯。世间关,景阑珊,黄金也富读书汉,一片世情天地间。白,我不嫌;黄,我不嫌。”
谢鹤语此刻看到酸斋生那样一副摇头晃脑,装腔作势地模样,虽然不明其内容便已经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道:“喂!酸秀才唧唧歪歪唱些淫词烂曲,竟然又在混淆视听?”
梅用那边却道:“酸斋兄果然好文采,这曲‘山坡羊’填得好!”看到谢鹤语因为茫然不知所措有些恼羞成怒地看向自己,忙为其解释道:“酸斋兄这曲‘山坡羊’头三句乃是源自唐代《商芸小说》所载:有几个人相聚一处,各言其志。有人说‘愿为扬州刺史’,有人‘愿多资财’,有人‘愿骑鹤上升’——得道成仙。其中一人说,‘腰缠十万,骑鹤上扬州。’意思是:你们各人想得到的,我一个人全部想得到。曲中首三句说的,正是前面三种追求。”
谢鹤语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气哼哼道:“你莫不是穷疯了不成,怎的这般贪婪若此?想来常人到庙上若是贫困,无力布施些金银、捐衣施物尚且还要一柱清香,几斤鲜果聊表心意,怎的你这个臭穷酸竟然反而要那些四大皆空的出家人的财帛?”
酸斋生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谢姑娘此言差矣。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旁人到寺庙去乃是对佛祖对僧侣必有所求,因此才会那般低三下四、不遗余力地捐钱捐物,而小生的情况却刚好相反,乃是那群僧人有求于我,俗语有云:亲兄弟明算账。我与佛祖既不是亲人又非朋党,账目方面自然算得分明才是!”转头对梅用道:“不过他日梅贤弟若有所求,凭着今日之恩,在下必定优惠,决不食言。”
梅用正欲回答,却被谢鹤语重重地一把拦住,对其道:“用哥哥,这个臭穷酸怕是八辈子未见过钱财,这般贪财之人还硬是在这里冒充读书人附庸风雅,孔圣人若泉下有知,怕是也要被起活了过来!”转身拉着梅用边欲将其带的离酸斋生远些,边回头对酸斋生道:“臭穷酸,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事求你,你最好立即消失,否则本姑娘的剑在鞘里怕是要呆不住了。”
酸斋生却也不再多说,只是幽幽道:“此间事情既然已然了结,小生也不便打扰,反正日后我辈尚有见面之机,此刻这便告辞了。”说完纵身一跃,梅用的一句“慢走”尚未出口,酸斋生却早已经眨眼间出了视线。
梅用回头看到此刻却仍兀自在生闷气的谢鹤语,心道:这个妹妹身为女儿身却有着这样一份侠义心肠,虽然脾气暴躁一些,却仍然十分难得。见到谢鹤语嘟着小嘴,忙笑笑过去好言相劝,半晌才终于让谢鹤语脸上洋溢出笑容。
谢鹤语虽然已然气消,却似乎仍然心存疑虑道:“用哥哥,你当真在那些人身上做了手脚?他们真的只剩十几日性命?”
梅用这才明白,谢鹤语原来是担心那些恶人继续为祸人间这才忧虑,火往上涌。心下也不愿这样一个小姑娘过多担心,因此忙道:“语妹若是不信,大可跟踪查看,便可分辨真伪。”
谢鹤语这才转怒为喜,走了几步却又跺脚道:“那酸斋生着实令人生厌,只懂些逃命的轻功却不自量力招惹这许多人,今日若非用哥哥和我还有些本事,只怕我们便命丧于此了。像这般见钱眼开,不自量力地小人,只觉得当真无论怎样对付于他,也不会觉得解恨!”
梅用见她不再生气,知道已然雨过天晴,忙打趣笑道:“是极,是极,对待此人,最好的便是将其囫囵吞下肚,化了大便喂狗!”
谢鹤语急忙点头道:“正是……”忽然语塞,顿了顿又道:“我若吃下他再拉出来,如此……如此一来,我……岂非成了他……娘?哪个要当他娘!”言罢微微跺脚,满面羞红,赧然跑开。谢鹤语生性开朗,梅用平日对她也似弟弟多过妹妹,此刻方才看到这如男儿一般的语妹亦有如此女儿家一面。
二人出了涤垢林,一路停停走走,终于来到并州,再向西出并州牧场就可到达西横山烈火顶祆教总坛。
二人行至闹市,一路不停催促谢鹤语早点上路的梅用看着街道两旁似曾相识的店面铺子却忽地慢下来,沉默地立在街心,对于谢鹤语的召唤也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原因却甚是简单,一切皆因一朵牡丹花!不对,应该说是一个比花中之王牡丹尚且还要娇艳迷人的身影忽地充盈脑中,甚至一发不可收拾,片刻便自动汇入四肢百骸之中。
她便是牡丹!她此刻应该就在不远处,满堂娇的头牌花魁牡丹!
想到她那张与鹿丹儿颇为相似的眉眼,始终多少有些心生犹豫,只怕万一她当真是鹿丹儿该如何是好?片刻梅用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直直向街尾满堂娇走去,谢鹤语虽一脸不解,唤了梅用几次,却仿佛泥牛入海,全然不见半点回应,无奈只好紧紧跟上。
正文 第四十三章满堂娇
未走出十几步,梅用便已经行至满堂娇门前,微微抬头看看日光下满堂娇金漆招牌,心下却又不由得一阵胆怯,只怕当真从牡丹口中惊悉在自己心中暗藏了多年,早已完美无缺的鹿丹儿竟然会沦落风尘,过着送往迎来的欢场生活!倘若是这样,梅用宁愿自己从来未曾到过并州,根本不曾见过牡丹!
就在梅用兀自在一旁犹豫不决之时,那满堂娇老鸨见梅用此刻正在门口徘徊,知道有生意上门,忙满脸堆笑快步迎出来。
梅用犹豫半晌,此刻终于暗自下了决心,上前一步施礼道:“在下想替牡丹姑娘赎身。”
那老鸨不由得脸上一垮,道:“公子可来的晚,几日前便已经有人为我们牡丹赎身了。”
梅用心下一惊,急切道:“敢问是个怎么样的人?”
老鸨上下打量梅用,忽地脸上竟然绽放出笑容,因为她突然看到梅用的诚意:一锭白晃晃足有四五十两的的银锭!那老鸨眉开眼笑,妩媚地接过银子道:“那人是个外乡人,年纪看起来与公子差不多,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那位公子出手当真阔绰,上来问都不问赎身的价钱,一出手就是万把银子,连眼都不眨!我在这满堂娇这么多年,这样的人物倒是头一次遇上,也合着牡丹当真国色天香,这次可是找了好人家!”说完不由得咂咂嘴,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老鸨见梅用半晌没了动静,急忙抬头,见梅用只是站在那不言不语,却又上下打量一番,瞧着梅用衣饰华美,且模样又甚是俊美,想来也非富即贵,虽然已然没了牡丹这块活招牌,却哪里肯放过这样一只肥羊?想到此妩媚一笑又道:“这位公子,我们满堂娇的姑娘可是全并州所有青楼中最美的,现在虽然没了牡丹,可还有芍药,杜鹃等着公子呢!进来!来呀!”说着上前便欲拉扯梅用。
谢鹤语从刚刚梅用一言不发地向着满堂娇而来,略略瞧瞧便已经知晓这到底是个何等去处,心中难免颇为别扭,只是偷眼瞧见梅用今日似乎一反常态,少有地心绪不宁,因此也只是在一旁默默瞧了半晌,当听闻梅用欲寻那个姑娘早已赎身,心下正在暗喜之际,却见那老鸨竟如此不知羞耻地上来扯着梅用,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地怒道:“放开,他又没说要进去,这般拉拉扯扯好不要脸!”
那老鸨上下打量谢鹤语,见只是个带着面纱,其下盖着白布,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想来最多也不过是个丫环之类,因此上完全未将其放在眼里,伸手一挥道:“去去去,这是爷们消遣的地方,你个小姑娘起个什么哄!”说着满脸鄙夷地看看谢鹤语的左脸,不屑地又道:“再说,就你这包着半边脸,保不齐这下面不是烂脸就是大疤,还不赶快滚远点,莫扫了客人兴!”
这老鸨此番话正戳中谢鹤语痛处,她哪里还忍的住,刷地拔出长剑,翻手闪电般抵在老鸨脖子之上!
满堂娇里里外外之人见亮了家伙,俱都惊叫起来,谢鹤语不由得怒道:“哪个再聒噪,本姑娘就先拿哪个开开刃!”
整个满堂娇顿时安静下来,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老鸨多少见过些大场面,此刻仍然不肯服软,兀自逞强道:“你以为跑江湖的佩剑的老娘就怕了不成?不怕告诉你我们并州堂堂祆教的长老、门主可都是我们这满堂娇的恩客,就是堂堂教主的花酒钱老娘也赚过!只要老娘一句话,祆教八门徒任我调配!哼!莫要以为老娘是吃素的。”
谢鹤语冷笑道:“你这老东西最好现在就派人把那什么长老、门主找来,最好将我那教主爹爹也拉来,看看他们见了我这二小姐是否还肯为你出头?”
说起来并州临近祆教,街上行人十之八九多少都能与祆教扯的上关系,也自然没人敢在此大放厥词,更何况早在月前,多年未归的祆教二小姐要返家的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那老鸨听此言,又看到梅用取出那块皮门腰牌,自然也不敢怀疑,顿时气焰立消,大汗淋漓地不住向谢鹤语求饶。
谢鹤语此刻眼睛一转,却道:“你方才道那牡丹被人赎身,可走了么?”
那老鸨不知其意,只老老实实回答道:“没走,没走。此刻仍然还在满堂娇暂住,等两日那公子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会派人来接一同回家。”
谢鹤语点点头,竟然推开老鸨,边大摇大摆地向满堂娇大厅走去边道:“如此甚好,我二人今日便要见见这牡丹姑娘。”
老鸨伸手摸汗,苦笑道:“女大王,行行好,牡丹已赎了身,按我们勾栏的规矩是不能再接客的,您如此岂不是让老奴为难?”
原来牡丹还未走?梅用咋闻牡丹赎身只觉得喜忧参半,喜的是牡丹总算有了好归宿,找到个豪富的归宿,不必过这送往迎来的日子;忧的却是牡丹那几分似鹿丹儿的脸,只怕从此一入豪门深似海,再无相见之期。梅用只反复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未曾对谢鹤语多加阻拦,更何况是那老鸨失礼目中无人在先,多少给她些教训还是应该,只是此刻谢鹤语这般无理地强见牡丹,却多少有些胡闹,忙几步进了大厅,上前止住谢鹤语道:“语妹,不可胡闹。”
谢鹤语道:“用哥哥,你不是念念着要为牡丹赎身么?如今人就在这满堂娇,莫要说你不想一见。”又转头对老鸨道:“若再不让牡丹出来,本姑娘就打个样。”言罢挥手一剑,也未见如何用力,一块桌角却已经应声而落。老鸨顿时面如土色,四周此刻更鸦雀无声,梅用见事情已然弄僵,说不得只好偷袭点了谢鹤语穴道,在慢慢规劝才是。
梅用手扣梅花针正欲出手制住谢鹤语,忽地楼梯步下个小姑娘,却正是那牡丹身边唤做铃儿的丫鬟。只见她缓缓步到梅用身前,自然亦认不出梅用这个当日送花之人,只微微施礼道:“我家小姐请二位楼上一聚。”
正文 第四十四章牡丹醉
谢鹤语拉着梅用,亦不在理会那早瘫软在地只懂得跪地求饶的老鸨,随着那铃儿侍女,上了二楼牡丹的房间。
房间中牡丹早已垂首静候。
只见今日牡丹与那日所见又有不同,显然精心打扮过一番,秀发梳着双环,高高盘起,衣裳柔软飘逸,更衬着美丽身形若隐若显,再配上牡丹那绝世娇容,真仿佛月中嫦娥下凡一般。
梅用只觉得自己从一入此屋便三魂不整、七魄不全,目光只想在牡丹身上留连,半刻也不愿移开。
只见牡丹此刻缓步上前,微微施礼,嫣然一笑道:“妾身牡丹,拜见公子,二位大驾光临不胜感激,请上座!”说着纤手竟然上前略略拉起梅用的衣袖,向桌边带去。梅用此刻只觉得自己飘飘然仿佛踩了棉花,悠悠荡荡地落了座,却见几案上酒席竟已置备妥当,几样小菜颇为精致考究,一壶正温着的酒也是酒香四溢,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那牡丹也在对面落座后,又慵懒迷人地问道:“不敢请问二位高姓大名?”
梅用急忙答到:“在下姓梅单名用,这是舍妹谢鹤语。”听闻此言谢鹤语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梅用却只顾着看向牡丹,却又如何能够注意?
牡丹对谢鹤语施礼道:“见过梅姑娘。”目光又转向梅用,以手掩口吃吃地笑道:“公子真的叫梅用?却不知是哪个没字?”
梅用道:“是梅花的梅,不过若可博佳人一笑,就是在下姓没又有何妨?”
牡丹道:“公子如此可折杀牡丹。”眼中却分明流露出欣喜之情,顿了顿又道:“既有酒席佳肴,又怎可没有歌舞相伴?妾身虽然舞姿粗劣,但也愿献舞一曲,为公子解闷,跳得不好,公子见谅。”言罢,挥挥玉手,方才一直站于一旁的铃儿应声“是”,转身出了房间,片刻回转,手中却多了把琵琶,只见铃儿略略调调弦,美妙的音乐便仿若流水般从她指间流出,起承转合间全然不露怯场之意,却不想这小姑娘竟是个琵琶高手。只见此刻牡丹已然褪去长衫,离了席位,轻轻随着音律舞动起来,姿态曼妙,当真仿若一朵美艳无双的牡丹。
梅用上楼之前,原来只是想在牡丹嫁入豪门之前再多看牡丹一眼,甚至若运气上佳,或说上几句已余愿足矣,却不想自己竟可有与佳人美酒佳肴,轻歌曼舞的美妙时刻,梅用现在简直连眼睛甚至都舍不得眨,只盼尽力记下牡丹的一颦一笑,以供自己日后慢慢回味。
梅用此刻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那个七、八年前的杨用,在满是红色枫叶的枫叶谷,每天只是痴痴傻傻的望着丹儿。
梅用信手端起酒杯,正欲品尝佳酿,此时谢鹤语忽地从一旁靠过来小声道:“用哥哥,这牡丹姐姐果然倾国倾城,难怪用哥哥非要为其赎身不可。干脆我二人趁现在四下无人,这就绑了她,立即押到烈火顶叫爹爹做主婚,今晚便叫她成了我的用嫂嫂如何?”
梅用不禁被这些小孩般天真的言语拉回心神,不禁莞尔,低声笑道:“胡闹。”又见谢鹤语呆呆望着望着身形曼妙的牡丹,小手又不禁抚摩裹着白布的左脸。
谢鹤语虽平日里对自己的脸伤总是装出一副不在乎,无所谓的神情,只是梅用知道,毕竟是女儿家又怎会真的不在意?此刻也不得不暂时放下牡丹,忙温言低声道:“语妹也是小美人,等再过半月伤完全好了,到时来找你爹爹提亲的怕是踏平烈火顶还有富余呢。”
谢鹤语知道梅用是在安慰自己,转弯抹角地哄自己开心,但此番言语无论是谁,听来自然颇为受用,不由得小脸一红,忙抓起桌上酒杯,欲一饮而尽,掩饰欣喜之情。
梅用却忽地一把抢过酒杯低声正色道:“语妹,我说过多次,这治伤的三个月绝对不可饮酒食腥,否则于伤势大大不利,你怎的这般不听话!”
其实谢鹤语原也未想喝此酒,只是一时欣喜紧张才会忘记,听到梅用责备之言也不生气,只扭头顽皮吐吐舌头。
梅用抓起谢鹤语的酒杯,意欲代替其满饮此杯,再继续饮美酒赏美人,忽地梅用眉头微微一皱,一股与方才房中所燃的天竺香颇为不同的幽香隐隐传来,梅用略略寻找,随即领悟到此香味竟是从谢鹤语的杯中传出,梅用脑中灵光一闪,暗道好险,忙放下此杯,又那起自己那杯酒,轻轻一嗅,瞳孔不由又是一紧。
此刻牡丹一曲舞罢,袅袅回到座位道:“妾身一曲已歇,二位竟不肯吃些酒菜,莫非嫌妾身此处酒菜粗俗,难以下咽么?”
谢鹤语正想回答,却被梅用一把抢先答道:“舍妹有伤在身,实在不宜饮酒。”
牡丹道:“谢姑娘有伤在身自然不好勉强,公子为何也不用?”梅用笑道:“在下正等着与姑娘对饮,牡丹姑娘,请。”言罢将自己杯中酒一干而尽,又端起谢鹤语的酒杯道:“在下替舍妹再敬牡丹姑娘一杯。”又是一饮而尽,牡丹不想失了礼数,忙也陪着喝下。
这时谢鹤语原想和梅用说话,却只见梅用竟然不知何时开始脸颊泛红,此刻正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此刻竟然有些酒醉。谢鹤语不由得暗道:昔日在胭脂村,也曾数次见用哥哥饮酒,酒量也自是不错,怎得偏偏今日只吃两杯竟然醉成这样,又抬头瞧瞧牡丹,只见后者正双目含情注视着梅用,见到二人此刻这眉目传情,郎情妾意的模样,莫非便是人们常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梅用此刻通红的俊脸忽地放肆大笑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踉踉跄跄站起身形,竟然径直向牡丹走去,谢鹤语见梅用此刻神色有异,忙起身欲搀扶梅用,岂料梅用此时舌头也大了,含糊不清地道:“我……我没事,不要……不要你扶。”挥手将谢鹤语推回座位,她欲再起身相扶,却发觉梅用方才一推无巧不巧地一块桌角竟正封住自己穴道,一时半刻已动弹不得。
梅用踉跄走到牡丹身前,牡丹此刻略略退去肩上衣物,妩媚放浪笑道:“梅郎,你看我美么?”言语颇为挑逗、香艳。梅用忙不迭点头含糊道:“美!美人儿,让本公子看看你下面是否也如这里一般香艳美丽?”说完竟伸手向牡丹身上摸去,只听的牡丹微微嗔道:“梅郎,不要心急,轻点。”
谢鹤语见二人言语动作已不堪入目,苦于穴道被制,无法转身离去,只得紧闭双目,充耳不闻。
正文 第四十五章神仙散
就在谢鹤语手足无措,正在暗自尴尬为何耳朵不能够如眼睛一般可以任意开合,这样便可真正闭目塞听之时,忽地只听的刚刚还娇喘不已,妩媚迷人的牡丹此时却正在失态地尖声叫道:“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谢鹤语咋听此言,忙睁眼一观,只见梅用却不知何时已经将牡丹扑倒,却并非无理调戏,反而只是正抓这个酒壶,粗鲁地摁着牡丹狠狠地灌酒!所使的正是梅用方才桌上的酒壶,铃儿此刻急忙扔下琵琶,尖声道:“放开小姐!”
梅用潇洒地丢开酒壶,朗声道:“在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牡丹姑娘的神仙散的滋味如此美妙,在下怎可独享?”
牡丹此刻鬓发散乱,满面酒水,惊魂未定。铃儿在一旁见梅用已然松手,忙一步上前喂牡丹吃些药丸。
片刻待牡丹安静下来,只见梅用脸色如常,言语流利,这才大悟:方才梅用的醉酒之态必是假装,叹气道:“阁下果然高明,竟可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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