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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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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得意的点点头。两人热热闹闹的在大街上拥抱,孔子说的没有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好友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本准备去咖啡吧里坐坐,可是,洛美一头没有洗完的头发,朱颜也摸摸自己的短发,说了句:“好吧,我们去城里最好的理发店里洗头吧!边洗边聊。”
这个理发店果然装修高档,富丽堂皇,理发区和洗头区分开来,二楼是美容,三楼是茶座,很是休闲,贵妇人都喜欢来这里做发型,一天几个小时坐下来也不觉得闷,时光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是多余的,能这样打发掉还能让自己漂亮当然最好。
生意很好,两人都躺在洗头的床上洗泰式头,所谓的泰式头也不过是洗头的人全躺在专门的洗头床上,服务生站在床头开始洗。
服务生的手法温柔,动作舒缓,洛美和朱颜聊着天,冲水的时候耳边哗哗做响,热气上腾,整个人都如入云雾般轻松。
洛美想着小学时和朱颜就是同桌,一直到大学,直到朱颜出国留学,现在又学成归来,这样的友谊真是甜蜜,她迫不及待和朱颜讲苏怡,安离弦,钟原,何小泥,讲自己的鬼吧,讲自己在网络里认识的这一群人,讲城市里的网络恐怖论坛。
在这种舒服的心情下,有人轻轻的挠着自己的头皮,身边又是自己的好友,还可以无话不谈,真是让人不仅是快乐的闭上眼睛想睡觉。
洗头的服务生是一个高个女人,苍白却不失漂亮,她尽心尽力的帮客人洗着头,洗了一遍再冲水来另一遍。
洛美听着耳边水声又响起,但却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皱着眉,睁开眼扭头看了一下,忽然大叫一声坐起来,那冲头的水居然是血,鲜红浓稠的血。
朱颜也坐起来,问:“怎么了。”
“血。”她指着水盆说。
朱颜看了一眼:“没有,几年不见,你倒真看鬼故事看出神经了。”
洛美没有出声,因为就在朱颜弯腰的那刹,她看清了朱颜的短发上挂着一根指甲,齐根断掉的指甲。
她奋头的咬了一下下唇,疼痛传来,一切都是正常的,水盆中的水很清,服务员不知所措,朱颜满头的白沫还没有来得及冲掉。
但洛美的心里已经七上八下,只想冲到鬼吧里去告诉一下自己朋友,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又明知道自己的话说出来没有人肯信。
她胆战心惊的躺下来,让洗头妹冲完水,虽然一切都没有异样,洛美却感觉自己的头发里有四只手在帮自己抓,每一下的挠的头皮生疼,而手指却是那样的冰冷入骨。
第一卷 第三章、通灵
第三章、通灵
朱颜死活要跟着洛美去鬼吧,说是很想见识一下那群开鬼吧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她刚回国,在这个城市里又只认识洛美,洛美本来是不愿意带朱颜去鬼吧,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她总感觉鬼吧说不出的阴森可怕,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也不愿意去动。
两人还是在天黑时分赶到了鬼吧,鬼吧布置的更是恐怖,圆桌已经准备好了。蜡烛也已经点上,没有开灯,就凭那些豆大的烛光来照明,朱颜几乎是摸着过来的,一边躲着桌椅,一边说:“天啊,好有品味啊!”
钟原在边上摆水杯:“你连看都没有看到酒吧,怎么知道有品味。”
“别理她,她刚从英国回来,见什么都新鲜”洛美抱怨道。
几个在黑暗里放水杯的人都集在一处来了,望着烛光下的朱颜,细细打量,最后大家一致认定可以开一瓶好的红酒来庆祝。
“美女,是个美女,美女就上好酒。”何小泥喊。
“你好,我叫安离弦。”安离弦忽然变得很文雅,还真有点艺术家的气质。
“苏怡”苏怡伸出手去,两只手握了握,礼貌客气。
钟原拿过来了酒:“好啊,你刚好赶到我们举行通灵游戏,真是好巧。”
朱颜兴奋的说:“我就是对今天的节目感兴趣,才缠着洛美带我来的,想不到你们都这么好客,真是太好了,今天我要多喝一点。”
“喝多了就看不到鬼了。”钟原逗她一句。
洛美一听,身上就打了一个寒战,想到了今天洗头的事情,明明是有一指断甲挂在朱颜的头上,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些日子来沉迷于恐怖论坛而产生了幻觉吗?
“今天会有鬼来吗?”朱颜一副怕怕的样子在问。
美女胆小的语调激起了在场所有男人的保护欲,何小泥大声道:“当然没有鬼,这个世界怎么可能真有鬼,我们不过是开鬼店图个吸引人眼球,你以为来这里的人都是什么相信鬼的人,其实都不是啊,都是一些偷情的男女,喜欢我这个店里的黑暗,黑得让人看不见自己心里的鬼。”
苏怡忙倒酒给朱颜说:“别怕,我们这些人都是常上网看恐怖论坛的人,没有什么鬼的,那些什么亲身经历的故事十有八九都是骗人的,那些写恐怖小说的作者一般都极胆小,我认识一个叫红娘子的恐怖小说的女写手,她什么恐怖电影都不敢看,洗澡的时候要老公陪着,晚上睡觉要开灯,一个人走夜路都会提脚跑,你还相信这样的人编的鬼故事,哈哈,哪来的鬼,从来都没有看过,要真有,也想开开眼界。”
大家都纷纷说起了鬼这个话题,好似很为自己没有看到过鬼而感觉到遗憾一样。
钟原也夹在其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他心头一颤,一下子站起来回头望去,大家都抬头望着他,他回过身边笑笑说:“没事,就是看看有没有客人。”
“看客人还要望着卫生间,你是不是想偷看有没有女顾客洗澡。”何小泥说。
一伙人怪笑起来,钟原怪不好意思的握着酒杯,却感觉酒杯滑滑的,原来自己已经是吓出了一手的汗了。
恐怖论坛的网友也续续继继的来了,一些客人也进来了,大家都是为了等着看通灵游戏来的,每张台几乎都点上了白色的蜡烛,钟原在酒吧里忙着,忽然洛美偷偷把苏怡拉到一边。
“苏怡,我看这个游戏还不是要玩了,我今天真的遇到一些怪事。”
“美,怎么回事,这么多客人都来了,我们怎么不玩呢,从前我们这几个人不是玩的蛮好吗?今天这么多人看,你怎么还不玩了。”
“可是,我真的感觉怪怪的,心里有点怕。”
苏怡叹一口气说:“是不是昨天的恶梦影响到你今天的心情,那算了,你不要参加游戏了,在边上帮客人递酒好了。”
洛美见劝不了这些人收回心思,只好退到一边,而朱颜激动的跑上前来,要求代替洛美的位置。
大家异口同声的绝拒,理由是:“你根本就没有一点灵异知识,怎么可以上阵呢?”
苏怡对朱颜说:“我们这些朋友从前是经常玩这些游戏,知道在游戏里的禁忌,不会出问题,你不能来。”
“为什么,你们不是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那还怕什么。”朱颜的声音高了八度。
“不是怕,只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好了,朱颜,别闹了,我们一边坐着吧,苏怡他们会搞好的。”洛美想把朱颜拉走。
朱颜很是气愤,说道:“你们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就甩手进了卫生间里。
洛美在门外敲门:“你别闹,这事真不是你能玩的,虽然我们不相信鬼,可是,总是很禁忌这些事情的,如果有一点小差错,很可能会死人的。”
卫生间里半天没有声响,洛美急了,拼命的拍。
“朱颜,你出来啊,别生气了,我们玩还不行吗?”
门迟迟才开,伸出一个湿湿的人头,朱颜目无表情的望着她,然后伸出了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笑道:“这样像不像鬼。”
“别闹了,怎么几年不见,你还是这样的小性子,孩子一样的脾气,在洗手间里也能洗头啊!”
朱颜得意的把头一甩,水珠都溅到洛美的脸上:“短头发就是好了,想洗就洗,哪里像你,留那么长的头发做什么。”
朱颜平息了气,又去喝酒了,洛美跟在后面看着朋友们点圆桌蜡烛,开始通灵游戏,这个时候客人都已经很多了,是时候表演了。
钟原看着朱颜从洗手间里又眉开眼笑的出来,叹一口气,对何小泥说:“我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那么多变。”
“变什么变,你多帮我挣点钱吧。”苏怡看着钟原在上下打量朱颜,一抹布就丢过来了。
“地主婆,苏怡你不做地主婆真是浪费你的天份,贪财鬼。”钟原叫道。
安离弦过来拍拍几位的肩:“开始了,准备吧!”
苏怡忙搬出桌子,请几个相识的网友来帮忙,对钟原使了个眼色,钟原知道这个财迷苏又要开始骗人了。
钟原要求所有人灯都熄掉,一刹间鬼吧里一片黑暗,打火机亮起,是钟原开始点圆桌的蜡烛,一共十枝,中间有一枝不是点的,等着游魂来休息。
台中间放碗水,水如有波代表有灵异事物靠近,实际上这全是骗人的,水波是因为圆桌下有一个暗门可以摇晃桌面,还所有人都看不到动作,钟原为了这场看似很玄乎的通灵游戏已经练习了很久,这像魔术一样,需要和苏怡的配合。
网友们一本正经的就位了,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那个圆桌,钟原看着大家认真的表情不仅想笑,真是好幼稚的游戏啊!
第一卷 第三章、通灵二
大家手拉手搭成一个圆圈,按苏怡的要求的念着:“请出来请出来。”
钟原准备用脚去踢暗门的开关,让水波动起,却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叹息,是一个女人的叹息,细如游丝,却偏偏能传进你的耳朵,似有无限的痛苦与悲伤,无可奈何之际才叹出声来。
钟原的后背感觉到一丝凉意,头皮顿时发麻,这时桌上的水波忽然涌动起来,苏怡责怪的望了一眼他,怎么不配合了。
钟原看着苏怡责备的目光,心里更是恐慌,只有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动暗门,大惊着站起来,桌子被带动了,脸在蜡火下变得很是恐怖。
周围的客人好像是被惊醒一下,静了很久,忽然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开始欢呼,跟看明星演唱会似的,大家来不就是图个乐子吗?这表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水波忽然平静下来了,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钟原气急败坏的看着那个白色的盛水的碗,四周水迹斑斑。
他比谁都清楚,招魂水如果洒出来,就会有冤魂停留不走。
几个人一本正经的就位了,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那个圆桌,钟原看着大家认真的表情不仅想笑,真是好幼稚的游戏啊!
大家手拉手搭成一个圆圈,口里装腔作势的默念着:“请出来请出来。”
洛美在一边笑,和朱颜说实中的关键,朱颜轻轻的拍洛美的手:“玩碟仙的小孩子都比你们敬业啊!”
就在大家都静静的时候,钟原又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叹息,没有错,正是那个女人的叹息,细如游丝,却偏偏能传进你的耳朵,似有无限的痛苦与悲伤,无可奈何之际才叹出声来。
钟原的后背感觉到一丝凉意,头皮顿时发麻,这时桌上的水波忽然涌动起来,苏怡,安离弦,何小泥都一共望向钟原,眼里全是疑问。
还没有到动暗门的时间,怎么你就开始震水了。
钟原看着大家责备的目光,心里更是恐慌,但他也跟着苏怡去过很多次恐怖论坛,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乱,虽然他还不怎么接受自己听到叹息的事实,可是,水波居然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动起来,他定了定心神。
仔细的默念着:“莫怪莫怪,好来好去。”
就在钟原感觉到身边的凉气要消失掉的时候,朱颜忽然拍手大叫一声:“好。。”
周围的客人好像是被惊醒一下,也开始拍掌欢呼,跟看明星演唱会似的,大家来不就是图个乐子吗?谁相信了。
水波忽然平静下来了,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钟原气急败坏的看着那个白色的盛水的碗,四周水迹斑斑。
他比谁都清楚,招魂水如果洒出来,就会有冤魂停留不走。
但是,这个时候他把这话与谁说呢,和那个抱着计算机只知道今天又挣了多少的苏怡,还是和那个摆酷的安离弦,还是和暴发户的儿子何小泥,还是那个傻掉了头的朱颜。
他不仅抬头怨恨的望一眼朱颜,如果不是她,自己也许能把那个玩意儿送走,现在全完了,但他忽然发现朱颜也在对他笑,笑的很奇怪,眉角细长,像是得意又像是挑逗。
唉,长得帅就是有这点不好,总会有女人为了吸引自己而做出牺牲形象的事情。
第一卷 第四章、忠告
第四章、忠告
通灵游戏结束后,最高兴的人是苏怡,因为她今天账里进了不少人民币。
最不开心的就是钟原了,他忽然感觉自己身边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碍于男人的颜面又不好意思对朋友说,总不能像洛美一样扑到安离弦的怀里说一句:“我怕吧!”
天色还好,苏怡坚持不肯叫出租车,非要钟原骑自行车载她,说是像从前俩人上学时那样。
钟原气喘吁吁送苏怡到家门口,擦掉头上再次冒出来的汗珠,愤愤的说:“贪财女,你是不是太过份了啊?要我做长工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我做司机?”
苏怡在门前轻盈的回过头来:“你想怎么样呢?罢工吗?革命吗?”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不过……”
“难道你是想让我以身相许不成?”苏怡依着门框,做媚眼如丝状。
钟原呕吐:“我只不过是想你把自行车换成摩托车罢了。到时候你餐饮集团上市的时候还骑自行车不成?”
苏怡似乎一下子被钟原描画的餐饮集团上市给迷住,马上开始盘算着换哪一款宝马了。钟原一看那发钱痴的傻样,只好讪讪的离开,跨上自行车去另一栋居民楼了。
钟原和苏怡其实只是隔一栋楼罢了。他们从小是门对门户对户的邻居,后来老街重建,就一起分到了这片小区的房子。这片小区建筑规划的工程师是个老古董,硬是按照厂房的规格,把住宅楼都一板一眼的设计成四四方方的灰砖块一样,倒是赢得一帮老头老太的赞扬。
钟原在这种四方块的建筑群中郁闷地绕回去了,他感觉自己实在太倒霉了,为什么会生下来就认识这样一个拜金女,还要从小一起纠缠到现在。
实在太累了,他回来一脱下衣服就扑在自己的乱得像狗窝一样的床上,很快响起了呼噜声。
宁静的小区只有路灯还在那里努力的亮着,人都已经在沉睡里了。
钟原忽然被“吱吱”的声音给吵醒,是从客厅里传来的。只不过自从前两年爸妈到大姐那里去住了,这家里哪还有什么别人。
可是,确实是吱吱的声音。难道会有小偷?
小偷那就让他偷吧,这家里一穷二白的,有什么值得偷的。有本事多翻点值钱的东西出来,哥们分了。
钟原懒得起来,可是那吱吱的声音却一直响个不停,吵得他无法睡觉。他迷迷糊糊的想到,不是老鼠吧?这就不怎么好玩了。要是咬烂几条裤子什么的,难不成道要光屁股去酒吧?
只好拼命的睁开眼,支起身爬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客厅走去。
灯似是坏了,开关怎么按都不亮。钟原一边嘀咕着:“什么破烂玩意”,一边只好努力把眼睛睁大。家里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的,似乎不是熟悉的家了。他楞愣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在透过的窗帘透进来的月光之中,几件破旧的家具戚然地立在狭小的屋子里,角落里零乱地堆积着杂物,这屋子本来就凌乱不堪,这会儿看不清楚更是雪上加霜。只是能确信,吱吱声是从阳台上传来的。
他摸过去,顺手抄起一只拖鞋,准备除四害了。猛地把窗帘哗一声给拉开,身子却突然僵住,头轰的一炸,心怦怦一阵乱跳,只觉得地底下有股寒气从脚心沿着他的腿直往上窜,瞬间心脏一片冰凉。
阳台上的躺椅正在吱吱的前后摆晃着。借着月光和路灯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坐着一个老人,发型是老式的盘髻。
钟原吓得腿软,往后一退,腿下绊了个什么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响动声似是惊动了那个椅中的人,只见那人影缓缓的站起来,回过头来。
虽然不太分明,但也能看个大概,那人的脸上盖着一张黄纸,就跟死人下葬时面上覆的黄纸一样。
钟原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喉咙里就变了调:“你……是什么……人?”
那人慢慢的吐出一声叹息,那叹息正是钟原曾在酒吧里听到的。他的心里更是发麻,豆大的汗往下淌,只是不知哪里来的一点力气硬撑着他保持清醒,不然一定是马上就倒了。
那人影居然一步步的走进来了。钟原终于崩溃,因为那人影每一步都没有踩到地上,只是虚虚的漂浮着。月光似乎已消失不见,只有昏光的灯光从人影背后漫来,那人却一点影子都没有。
人影径直穿过钟原的身体,当他是空气一样。钟原觉得全身似是浸在冷水里,不由得抖了一下。
像魇住了一样,钟原的眼神死死的停在那人身上,怎样也放不开。他看到那人影在桌前站定,桌上放的是奶奶的遗像。那人伸出手来,往桌上摸去,拿起什么东西放在嘴里,钟原依稀能看清楚,是遗像前那香炉里的香灰。
那人侧过脸来看他,黄纸飘起,现出了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个满脸都是皱纹的老人。那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会死很多人,走吧。”声音语调很是怪异,像不得不往钟原耳朵里飘。
钟原看清了那老人的脸,忽然感觉眼前一花,桌上的遗像跌入视线,不正是自己早已过世多年的奶奶吗?
遗像画框的玻璃上升起腾腾的雾气,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仿若打开了一扇大门。老人慢慢的往大门中走去,一点点的变小,直到终于消失。
完全消失不见之后,钟原的身体才终于属于自己。他大叫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他飞快的站起来,夺路而逃。
一口气奔下楼梯,到路灯下那温暖的灯光才让他有一点安全感。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腿间一片冰凉——不知何时,竟惊得失禁了。
“见鬼,你大半夜做恶梦,跑来我家干什么?”苏怡坐在桌子前,看着脸色发青、衣衫不整还一身怪味的钟原。后者哆哆嗦嗦的喝开水,喝的没有撒到身上的多。
“真的,真的看到了。”钟原指天指地的,恨不得把心给扒开来让苏怡看。
“行了,去洗个澡,在我家里好好睡一觉吧!要不是看在明天你要上班的份上,真想把你踢出去。你可知道这半夜里这样叫门会吵醒多少邻居吗?别人会以为我不洁身自好的。”
“唉,算了。你不信我我还能怎样。”钟原很沮丧地摇摇头,拖着两条还在瑟瑟发抖的腿,去卫生间洗澡了。
钟原还算是老实的在沙发上躺下了,苏怡被吵醒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躺在床上前思后想,脑子里全是鬼吧的未来。【小说下载网﹕。。】
自己已经年纪不算小了,家里出身平常,上学也不过是一个三流大学,美女是自己封的称号,偏偏又不希望过朝九晚五的刻板生活。既然一时半会嫁不出去,就要好好的打拼一番事业来,没有男人也有钱可以依靠。女人没有自己的事业是很惨的,就算是真嫁了人,也会永远被男人踩着。
望着窗外的渐渐发白的天色,苏怡开始了少见的忧伤。一个女人要在社会上混出个名堂有多不容易,有女人是可以飞快上位,可是自己又不是那么聪明。当小职员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老板对自己伸出过肥手,想拉自己一把。只不过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的意图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便宜那种老男人还不如给钟原好了,钟原虽然偶尔有点神经质,可是毕竟这么多年了,还是蛮可靠的。
苏怡叹息一声,把窗帘打开。小区里的路边种着两排玉兰树,自己窗外刚好有一颗,枝叶都要伸进屋子来了。在宁静中这样的清香更让人难忘。
哈,什么鬼啊怪啊的,真是搞笑。喜欢看恐怖小说只是为了欣赏作者的想像力和文笔,难道就要相信这世界有鬼吗?钟原也太小看自己了。
第一卷 第四章、忠告
而在这边的鬼吧里,洛美坚持不肯守夜,只留下何小泥与安离弦两个大男人大眼对小眼的望着对方,摇头叹息,倒头就睡,连话也不肯多说。
洛美因为受到了惊吓,不敢一个人睡,又不敢跟安离弦守夜,只好回朱颜的房子,那是朱颜的老屋,两层欧式小屋,里面的布置非常华丽,虽然老旧,却给人一种贵气逼人的气势,朱颜本身家境极好,倒也不在意,只是给了一间带卫生间的睡房,然后娇笑一下,就说:“美美,我要去外面有点事,你先睡,不用等我。”
洛美拍拍她的脸,然后说:“去吧,大力的去泡帅哥吧,不要这样不好意思,我也是过来人。”
“是啊,是啊,你是过来人,你都已经当奶奶了,还不快去洗澡睡觉,不用给我留门了,我说不定不回来。”朱颜说完这句话就跑了,跑的样子很奇怪,像是在双腿并合着跳,僵僵的。
朱颜一走,偌大的楼子就只剩洛美一个人,屋子里只有她自己的回声,空荡荡的让人心虚。
洛美没有注意,她让卫生间里那个巨大的木制浴桶给折服了,太漂亮了,朱红的色彩,配着金色描着莲花叶的边,木桶上居然还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隐隐约约在水气中洗头,那一头青丝搭在雪白的肩头,真是一个精美至极的艺术品。
洛美叹道有钱人真是不一样,一边急着把衣服给脱去,把热水放了满满一盆,开始脱衣服。
入水极滑,像有千只婴儿的小手慢慢的贴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说不出的舒服与温暖。她闭上眼,把盘在头顶的头发那一个固定的木质发钗,用手轻轻的一拨,她的长发就如瀑布一样的滑到肩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沉到水中,头发入水感觉又痒又酥,舒畅到她都说不出话来,人虽然闭上眼,但第六感在水里却非常的强烈,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洛美把眼睛一睁开,只见另一个女人的脸就已经贴在自己的眼睛,凑在自己面前。
她惊慌中呛了几口水才浮出水面,浑身发冷,仔细的一看,原来只不过是自己眼花,那木桶的内侧画着一个女人,正是在木桶外面看到的那个洗头女子,在外面看那女子是背对着自己,而到了桶里看,就成了正面坐着在梳头。
她大骂:“变态,谁设计这样的浴桶,有钱也不是这么折腾,谁见过在桶内画画,而且还画这么一个诡异的女人笑脸。”经过这番惊吓,她的脸色苍白。
那个女人的脸,经过水波折射显得更是生动有神,像是活在了水中,她一手挽着自己的长发,一手放在腿边拿着一个小东西,迷糊中也看不清是什么,洛美再也不敢多呆在浴桶中,任谁胆大都不愿意和一个看起来是活的女人坐在一个浴桶内洗澡。
她立马跳出来,跑到淋浴花洒前,想冲洗一下就马上出去,这么恐怖的浴室就是再舒服也不是她的心头爱。
她没有仔细看,那个木桶内坐的女子腿侧那只手里拿的是一把小刀,刀锋发寒画得像可以锐利无比,随时伤人。
一个洗头的女子为何要带一把刀?洛美已经不需要去思索,她来到了淋浴花洒下。
淋浴花洒水开了,她的头发都已经浸湿了,眼睛睁不开,伸手去摸洗发露,按了按一些小心的涂在头上,开始小心的挠起来。
很是舒服,闭着眼睛任热水冲着身子,弯腰洗着头,忽然感觉怎么洗都不起泡,难道新卖的洗发露是冒牌货。
睁开了一下眼睛,找到了洗发水的瓶子。手伸出去,准备再按一点洗发水,却在灯光和雾气中惊见双手血红,洛美拼命的尖叫一声,恐惧忽然袭来,想到的却是刚刚在鬼吧看到的一幕。
她惊慌失措打开水龙头冲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洗发水,那瓶法国进口的洗发水从放着的洗手台面倒了下来,如同玻璃瓶一样摔成无数碎片,溅出一地一墙的鲜红。洁白的地板衬着耀眼的红,像蛇一样的蔓延扭动,说不出的诡异。
洛美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直到鲜血慢慢的流到脚下,顺着热水往下水道里流去。她突然尖叫一声,想夺门而出,但被什么拉住了。她没法回头,看不到身后的镜子中的一双手正紧紧的抓着她的头发,似乎想把她拖到镜子里面去。那十指已经失去了指甲,指尖间或有鲜血滴下,却坚定地紧紧缠着她的长发。
她感到脑后巨大的疼痛,滑倒在地上,很多洗发水瓶子的碎片嵌入她的身体,她却无从顾及,一心只想逃离浴室。她用指甲尽力抠住地板瓷砖的缝隙,直至指甲被整个掀起,也丝毫不觉疼痛。头发一缕缕的被巨大的拉力扯掉,落了一地在红白混杂的地板上,自然扭曲,像铺了一地的小黑蛇,绝望地混在血水中,失去生命。
黑色的手提袋就在不远外的地板上,那里有手机,那里是生的希望。洛美的脚拼命往手提袋处伸去,带血的头发一束束连着头皮被扯掉,巨大的疼痛已经让她近于崩溃。可是,就在她的脚趾尖已经触到手提袋柔软的表面时,脑后的拉力忽然加大,她来不及反应就被拖进了浴室里,一声尖叫凄厉地响起在黎明前的最黑暗的夜里,然后忽然中断,中断的那么诡异,像是一个正在高声歌唱的人忽然被人扼断了脖子。
夜静得出奇,仿若仅是一个甜梦。
太阳升起来了,是个难得的晴天。
虽然苏怡一直叫钟原回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恶梦,不过钟原还是没有胆大到这种地步,就连衣服都是苏怡陪他回去取的。钟原在家里偷偷瞄了一眼香炉,看里面的香灰并没有抓过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不敢多呆,乖乖的跟在苏怡后面去了酒吧。
刚到酒吧门口,就看到安离弦、一个女子,和一个矮壮的中年人站在酒吧门口。
安离弦一见苏怡像失散的孩子见了娘,忙扑上来说:“苏怡,你快帮我证明一下,那天我和洛美来你们这里的时候很好。”
苏怡忽然感觉到有人用眼光来剌杀自己,仔细一看,是安离弦身后还站着的那个女人。大约二十四五年纪,生得本应不错,可惜妆画得太浓,衣服配得更是不好,腰间却勒出几条肥肉印子来。盯着苏怡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狠劲。
安离弦见苏怡在打量身身后的女人,只好苦着脸说:“这是我太太王琼。”
太太,苏怡和钟原的眼珠都要脱框了,虽然安离弦也是从网上认识的,但一直他们都只认为他是一个花花公子,搞艺术的,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背着老婆骗小女生的无耻男人,如果不是现在有警察在,苏怡真想出手替洛美行道,把这个看起来油头滑脸的家伙给打掉几颗牙。
一接过王琼的名片,苏怡就暗自高兴,王琼,安离弦的结发妻子,当年有名的小太妹,现在有名的河东狮,本城有名富豪的千金。原来是她,真是久闻贱名,看来,安离弦的日子应该不甚好过。
那个中年人走上前来,掏出一张卡片一晃:“我是刑警队的。”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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