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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爱说笑[展昭同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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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兆兰拿起止痛药仔细端详,这药看着确实稀奇,真有那么神奇?丁兆惠方才听展昭讲解此药的功效亦觉神奇,不由问道:“这药真能让唐少主出手相助?”
“应该会。此药神奇,可去百痛。当日我毒发就服过此药,服下之后不消片刻中毒的痛楚全消,可维持半日之久。唐门制毒研毒,必会对此感兴趣。”
“苏姑娘从何的来此药?”丁兆兰心情复杂,月华同她水火不容,可她却将着稀有的药拿来给月华治病。展昭垂眸道:“自她老家带来的。”丁兆惠不禁好奇:“不知苏姑娘的老家在何处,既能制出此等神奇的药物,或许月华的病在她老家亦可医治。”
“这个恕展某不便透露,苏姑娘怕是也回不去了,丁兄还是及早带月华去唐门吧。”展昭如何言说苏琳是自未来穿越而来的?他尚且将信将疑,丁氏双侠更不会信。想了想,又道:“雄关镖局的镖队行走各地,或许近日有前往蜀中的镖队。我去询问看看,你们若能随行也好有个照应。”
丁兆兰大喜:“如此真是感激不尽。”若得雄关镖局相助,这一路可免去不少麻烦,必然比独自前往省事。
辞了丁氏双侠,展昭即刻前去寻卓无冬。经过林荫小道时想起他初次与苏琳因丁月华争吵,他便是在这偶然见到她与卓无冬并肩而行,当时他心中确实不是滋味,可他信她。为何她就不能信他?无端猜疑,她难过,他亦不好受。
卓府大门渐近,忽然心生期盼,可会在此遇见她?若是遇着了,他该同她说些什么?自那日冲突发火之后,便再无她的音讯,巡街经过奶茶铺子也不见她的身影。一切如常,唯独少了她。他旁敲侧击地向翠鸣打探她的消息,翠鸣却只字不提,如此,他便无从知晓她的近况了。他那日的话大概真的是太重了,她那么个爱记仇的性子,怕是要气上好一阵子。唉,待丁家兄妹走了再去寻她吧。她也着实过头了,冷她一阵子反省一下也应该。
见着了卓无冬,他怎么觉得今日卓无冬似有些奇怪,几度欲言欲止,最终只见他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道:“怎么?今日得空寻我喝酒?”前几日苏琳来寻他借酒浇愁,他也是来解救浇愁的么?
展昭轻笑一记,近来忙案子,焦头烂额,许久未得空同他喝上两杯。“卓兄若想喝酒,展昭定当作陪。不过今日怕是不行。”顿了顿,“镖局近来可有去蜀中的镖队?若不麻烦,能否带丁家兄妹同行?”
卓无冬喝茶的动作一顿,放下茶盏。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往蜀中去。“他们去蜀中作何?”苏琳原想低调出行,若丁家兄妹同行,不知会不会节外生枝。
“丁氏双侠想带妹妹去唐门求药,若能与镖队同行,多个照应,会顺畅许多。”
卓无冬起身踱到窗前,窗外骄阳似火。方才苏琳还顶着烈日前来交代她走后的各项事宜,最重要的是将翠鸣托付于他,连婚嫁之事都交代了遍。她这是存了诀别的心思,怕是再也不会踏入汴京半步。她忍着心中的痛楚,顶着烈日忙碌奔波,丁月华却有展昭为其前后打点。丁月华是去求药,苏琳亦然,可谁为她打算筹谋?
展昭见他许久未回话,唤了他一声,卓无冬回神,笑了笑:“此事待我安排看看,明日答复于你。”此事他要问问苏琳的意思,她若觉得不便,那他便找个由头推了。然而心中还是不忍她就这样黯然离去,不由想提点展昭一番:“你身上的毒可清了?”
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展昭有些奇怪,“多亏你寻来唐少主,早已无碍。只是唐少主想通过许凤打听刘润生之事却未能成,许凤至死都不曾透漏她是跟谁学的武功以及她的毒从何而来。”
原来唐诺是用这个理由来搪塞他,卓无冬心中了然,又道:“唐诺先更要苏姑娘去唐门,此事他就这么放弃了?你怎么看?”
“我也觉得奇怪,他与我说苏琳无意唐门,他也不勉强。如今他早已回蜀中,想必是暂时放弃了。”展昭亦觉得唐诺前后变化太快,一时也想不通哪里不妥。卓无冬一挑眉,展昭的心思还真的全放在公务之上了。他早就说过苏琳过刚,什么事都自己扛,到头来却没讨着好。罢了,她身上的余毒令她势必要去一趟唐门,且行且看吧。
苏琳是要去唐门,却不打算留在唐门当圣女。她想解了毒,找个地方买些良田当地主婆,过过安稳的田园生活。唐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她得有足够吸引他的东西跟他交易,首当其冲的便是止痛药。那日他对展昭中毒却毫无痛苦之状倍感好奇,展昭又将止痛药瞒了下来,她若带止痛药去,想必胜算多些。
谁知去寻了公孙先生才知晓止痛药竟然被展昭如数拿去给了丁月华,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既然拿去送了人,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讨回来的道理,他亦不会为她去讨回来。其他药的效果不像止痛药那样立竿见影,只能令寻他物。
好在唐门也研究机关暗器,她来时带的手机应该也能成?唉,这丁月华真是她的劫,同她抢男人不够,还要连累她连命都搭上。回到家中将当初带来的包找出来,翻了个底朝天——香水,口红,钥匙,记事本,水笔,手机。将手机开机看了看,还好还有一半的电量,若没电,那就是破烂一个,哄不住唐诺。
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好,开始在记事本上给展昭写信,瞧着自己娟秀的字迹,略找回了些成就感。忽然,她撕了那一页,揉成一团丢出门外。写什么信?矫情!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他还会不知道?
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用目光细细描摹上头精美的花纹,微微叹了口气,该物归原主了。找了快布仔细包好,待她走了之后让翠鸣送回去吧。如此一来便了无牵挂了。翠鸣有卓无冬照顾,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她走之前不能给她找个好男人嫁了,有些遗憾。
正想着,卓无冬带来丁氏兄妹也要去蜀中的消息。苏琳半晌回不过神,还真是阴魂不散!去哪都能撞见他们,且丁月华竟是拿止痛药去唐门求药。展昭啊展昭,你将我的退路全部都堵死了,我该如何是好?
“我去回绝了他们。”卓无冬见她久久不语,想她是不乐意与丁氏兄妹同行,便替她做了决定。他与丁家尚无交情,也无需给他们颜面。
“带他们同行吧,无妨的。只是莫要透露我的行程就好,就说我随你的镖队出游。”苏琳却无所谓地笑笑,既然已经放下展昭,与他们同行又何妨?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三日后,苏琳,丁氏兄妹随雄关镖局的镖队前往蜀中。丁氏兄妹见苏琳随行,心中心思各异。苏琳面色如常,同丁月华乘坐同一辆马车,却始终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只闭目养神想心事。丁月华虽好奇她为何也在镖队之中,却不敢开口同她说话。
镖队行了半日,停下休整。卓无冬特来告知苏琳,展昭也随镖队随行,问她可要回避。见苏琳诧异,卓无冬道:“他有公务去京兆府,不是急差,顺道同行一程。”原来如此,苏琳跳下马车:“丁氏兄妹早已知晓我在镖队中,瞒不过他,见着便见着吧。”
绕过几辆马车,见一群人在简陋的茶摊简单用饭。她一眼便见着了一身蓝衫的展昭,大约是她的目光太过灼人,他几乎是立即停了与丁氏双侠的交谈,炯炯有神地回望着她。苏琳笑着走近:“展大人,真巧,你也在。”
展昭面上无波:“有公务需前往京兆府一趟,顺道同行。姑娘怎么也在?这是要去哪?”想到她上一回独自出行,难道这会又打算不辞而别?她还是这般不管不顾,仍性妄为!
“近来心情不佳,想出去散散心。”苏琳说着早已想好的说辞,瞥见丁氏兄妹面色不佳,也不欲在跟前碍眼,敷衍了两句便独自坐到角落里,叫了一碗清汤面。清汤面真的不好吃,如同嚼蜡地吃着,这一路要受苦了。
忽然,一道蓝色身影在她对面落座,是展昭。他似乎是叹了口气:“你随我去京兆府,回程时可慢些,一样可以散心。”苏琳玩味地看着他:“展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难道不该押着我去向丁姑娘赔罪吗?还是说你企图先安抚好我的情绪,再让我向丁姑娘负荆请罪?若是这样,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
见他脸上怒意渐显,冷笑道:“既嫌我丢脸,理我做甚?我自是比不上大家出生的丁大小姐!”展昭抿唇不语,她非得这样句句带刺不可?他有意示好,她是什么态度?嫌她丢脸?她那日所为难道不丢脸?
“你心中只有丁姑娘去蜀中求药之事,若不是今日恰巧遇见我,你可知我的去向?你总以为我就在那,随时能找着见到。是啊,即便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既然如此,你还费心思关注做甚?”苏琳自嘲一笑,“我只是苏姑娘,她是月华。苏姑娘同月华,亲疏立显。你说是不是?展大人?”
展昭愤然起身:“我不想同你吵架,我与镖队同行三日,你好好想想!”说罢大步离去。苏琳继续吃着寡淡的清汤面,考虑多少日都一样;且不说她非去蜀中不可,即便她不去蜀中,也不会随他走。别以为他一示好她就会回头!
展昭,你同我说过你一心追随包大人,人在公门身不由自,执法九死一生,实在不适合成家立业。那我便成全你!你这是随时为国捐躯的节奏,祸害了谁家的姑娘都要不得!我就算要走也要给你的情路添堵,为民除害!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这一章能虐到展大人,我估计错误,明天晚上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虐到了。莫名的激动,终于要虐展大人了。哈哈哈哈!!
第82章 分手如生死一别即永别
第二日傍晚;镖队行至不知名的山间;苏琳撩开车帘看了看外头的景色;路是沿山而修;边上就是万丈悬崖,前方的山势更险。瞧瞧天色;今晚大约是要露宿了。放下帘子;发现丁月华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苏琳索性闭了眼。用脚趾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装可怜装无辜说她对展昭没有企图;有没有企图她心里清楚!现在她连展昭都不要了,还去理会她有没有企图做什么?只希望他们兄妹别坏她的求药之事。
没行多久;车队停了下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苏琳探身出了马车,车夫告知前方的路被巨石堵住了。身体滑坡?今日并未有雨水,怎么会滑坡?来到车队前头张望了一阵,瞧不见被堵的路,想来大概还有一段路程。卓无冬命人原地扎营休息,自己则带人前去勘查排除路障。
车里闷热,苏琳同丁月华皆下了车,躲到树荫下乘凉。丁月华同苏琳在一块甚是不自在,见树林间又写野花,便信步往林间走去;成日闷在马车上气氛压抑,难得见到花花草草,去透透气也好。苏琳没有她的好兴致,想到晚上要吃硬馒头就凉水,她就无限惆怅。
站累了,不顾形象地蹲在路边拔着杂草解闷,心想烤馒头或许会好吃些,又或者可以去打猎?他们不都是武夫吗?打猎应该不在话下。胡思乱想这,跟前多了一双脚,瞧着摆动的蓝衫便知是展昭。挪了挪脚,转了个方向,继续拔草。展昭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你随我来,我有话同你说。”
苏琳叹了口气,扯了根狗尾草,慢吞吞地跟在他后头往树林去,知道隔了众人的视线才停下。展昭面色沉沉,显然心情不佳。“你明日随我去京兆府!”也不再询问她的意思,由着她的性子还不知要怎么闹腾,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展大人,我又不是犯人,你无权要求我与你同行!”苏琳转着手中的狗尾草,毛茸茸的,倒像只绿色的毛毛虫。“跟你在一块我浑身不自在,你就放过我吧!”
展昭眉间川字尽显:“你莫要给无冬添麻烦。”苏琳睨他一眼:“卓无冬可没觉得我麻烦,他乐意带我一程。”
“你要去哪?”展昭只觉得她越发得说不通。
她拿狗尾草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猜!”他一把扯掉她手中的杂草,怒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一不顺心就出走,能不能别这么任意妄为?尽给人添乱!”
“哈!你就当我死了,别搭理我便是!有什么好生气的?”苏琳无所谓地笑笑,忽然瞄见展昭右后方的树后躲着人,露出的裙摆暴露了她的身份。苏琳眼睛微微一眯,这真是给他添堵的绝佳机会!朝他走近两步,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意丁姑娘吗?”展昭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为何突然转了话题?而树后的人也因为好奇微微探出了脑袋。
她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俯身。展昭略略迟疑,还是俯□子。她笑得越发明媚,展昭啊展昭,她该说他什么好?对她这般心不设防,有你后悔的!他俯□,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惊愕中吻上他微张的唇。
不似上回得蜻蜓点水,这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吻。她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心猛得就乱了。她的唇柔软温热,轻轻贴在他的唇上辗转;喉间动了动,想开口说些什么,才一张嘴,她的舌尖竟闯了进来。这会他真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她的温热触感,触及心底。
唔……就在他就想沉沦其中,反被动为主动之际,她却退开了。只见她眼中带笑:“展昭,你同我说过你一心追随包大人,人在公门身不由自,执法九死一生,实在不适合成家立业。”
展昭还为从突入起来的热吻中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她指指他后方震惊地忘了要隐身的丁月华,道:“我今日便成全你,你就安心追随包大人吧!”望着丁月华难以致信眼含热泪的模样,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吻他,竟是为了刺激丁月华!
丁月华见展昭看过来,连退了几步,语无伦次:“展大哥,我,我不是有意在这偷看的!我……我……对不起……”说着,朝树林里慌不择路地逃开。她是选择了退回原来的位置,可是见到他们拥吻,她还是心如刀割。
“月华!”展昭连忙大步追去,她一个姑娘家在林间出事了可怎么办?苏琳也不阻止,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展昭,字熊飞,娶妻丁氏。这便是我针对她的原因。”
展昭顿住脚步,回头望着她,眉头紧锁,彻底迷乱了。苏琳将鬓边的碎发勾到耳后,笑得明媚耀眼:“分手如生死,一别即永别。展大人,就此别过。”见他愣愣回不过神,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去,还好心提醒道:“快去找丁姑娘吧!”
出了林子,夕阳的余晖烧红了天,信步到悬崖边张望了一眼,往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被困在这里真叫人心悬。然而,这开阔的天地也宽了她的心,那些悲凉与不甘淡了许多。她本就是过客,停在哪又有喝区别?就此别过也好。
收了心神,打算找人问问前头的情况,往回走了一段;忽然从后方奔来一队人马,黑衣劲装,面带煞气,顷刻间将镖队团团围住。苏琳定睛一看,为首的竟是卓无夏!不由心生不安,卓无夏远嫁去广南,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带人来做什么?难道要劫镖?
卓无夏骑在通体漆黑的骏马之上,脸上带着戾色,朝表退领头高声道:“我卓无夏才是卓家嫡出正统继承人,我命你们放下武器听命于我!”领队是卓无冬的死忠,朝卓无夏抱拳行了一礼:“大小姐,雄关镖局的当家人是卓爷,从来轮不到女人说话!恕难从命!”
卓无夏狠戾地朝领队挥了一鞭:“哼!卓无冬的走狗!既然如此,给我杀!”她忍辱负重多事,终于让她筹集了一批人马杀回汴京争夺家业。她早已打探清楚,这回押运到蜀中的货物尤为重要,若能一举拿下,定会大挫卓无冬的势力。故而她堵了山道埋伏于此,不惜一切代价要扳倒卓无冬。
领队功夫不弱,躲过卓无夏的鞭子,把剑鼓舞士气:“兄弟们,上!一点要守住货物,货在人在!”
双方人马很快厮杀成一片,苏琳左右瞧瞧,想找个隐蔽处先避避再说。卓无夏已经杀红了眼,不会在乎手下再多一挑人命。她与她又有宿怨,还是避一避为好。可惜事与愿违,卓无夏在一片混乱中注意到了苏琳。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冷笑着朝苏琳逼近,打了个响鞭,“苏姑娘,你竟然还活着,真是难缠!”苏琳随着她的逼近步步后退,紧张地盯着她手中的鞭子,打着哈哈:“呵呵呵……卓小姐,别来无恙?”卓无夏朝苏琳脚下抽了几鞭,见苏琳跳着脚完后蹿,似乎是玩上瘾了,鞭子不断落下。
起先,鞭子还自是抽在苏琳脚边吓唬她,后来就后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抽去。苏琳毫无自保反击之力,吃痛地节节败退,眼见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卓无夏再一鞭便可将她逼落悬崖,可她却收了鞭子,拔出了配剑,阴狠道:“原本我只需把你逼下悬崖即可,奈何你的命实在太硬!我命夺你清白都能让呢逃脱!是你逼我亲自动手的!”
苏琳被逼到悬崖边,伤痕累累,展昭与卓无冬又皆不在,原已心生绝望。听闻卓无夏到处她遇袭的真相,怒火中烧,燃起斗志;加上卓无夏收了来鞭子,令她得以近身,猛地扑向卓无夏,要同她拼命,哪怕是能将她一道扯落悬崖也好。
那头展昭在树林间追上丁月华,劝慰了一番才领着她往回走,还未出树林便听见外头激烈的打斗声。当即叮嘱丁月华在树林中躲好,自己飞快冲出了树林,来不及细想便计入站圈。因卓无夏带来的都是亡命的死士,无需手下留情,杀出血路来到领队身边,缓了他的险情,“王领队,这些人从何而来?”领队已然挂彩,见展昭及时赶来,心中一松,喘着粗气:“大小姐带人来劫镖!”
卓无夏?!展昭环视一圈,未见到卓无夏的身影。再一次四下找寻,猛然发现苏琳浑身鞭伤同卓无夏再悬崖边上扭作一团。只觉心蓦地被人狠狠揪住,再也顾不得其他,腾空而起,朝悬崖方向疾行而去——她不会武功如何能与卓无夏抗衡?卓无夏与她有宿怨,定不会手下留情。一转眼的功夫她又身陷险境,她到底要……
眼前的事发生得比他的思绪还快——苏琳原就不是卓无夏的对手,又浑身是鞭伤,被卓无夏一把推得后仰,往后踉跄了两步,一脚踏空。展昭断了思绪,失声疾呼:“苏琳!!!!!”卓无夏再展昭的疾呼声中狠狠往苏琳腹部刺了一剑,苏琳一脸惊愕,连人带剑跌落悬崖。展昭飞扑而至,几乎大半的身子都探出悬崖,死命伸长了手,却仍旧迟了一步,抓了个空……
“苏琳!!!”——苏琳!!!苏琳!!苏琳!苏琳……展昭的疾呼声回荡在山谷之中,不绝于耳,却传不进深渊,传不进那姑娘的耳中。
分手如生死,一别即永别。展大人,就此别过。
分手如生死,一别即永别。
分手如生死,
一别,即,永别……
回声远去,耳边只余风声呼啸;缓缓收回僵直的手,久久才紧紧攥紧拳头,心中悔恨不已。他不过是一时没看住她,只是一个转身的瞬间罢了。是他的错,在她说了那样的话之后怎么还任由她离去?他记得她不止一次想他伸出手,他却总不当回事,一次又一次错过机会。他记得她对他说过,展昭,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却只当她在说笑,她说他迟早要遭报应的。不曾想,他的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如此惨烈,再无回旋的余地!
似乎麻木了一般,回首寻见卓无夏混在站圈之内;提剑加入战局,眼中只剩杀戮;这群死士皆是亡命之徒,他亦无需用官服的那一套对待。唯有赶尽杀绝才能平息这场恶战。即便武功再高,敌人众多,又要护镖队安全;加之心中全然想着杀伐,虽占了上风却也全身多处挂彩。
战局稍缓,他也已伤痕累累,喘着粗气。忽然卓无夏一个手势,余下的死士全数退散开来。顷刻间流箭自四面八方袭来——有埋伏!展昭虽砍落一些箭羽,又避过一些,可还是中了两箭,好在不在要害。正当众人以为躲过一波攻击之时,又一枚流箭直冲展昭心房。展昭本可以避开,却再此时分了神。
放在心口,或许哪一日它能为你挡下致命一击。
箭头直没左胸,怀中的玉片应声而碎,薄薄的玉片虽挡了一些力道,却不足以护他周全;铮亮的箭头仍旧没入胸口,直逼心脏。展昭这才觉得心被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
我叫苏琳,你呢?
展昭,无论你如何看我,对你,我都全然信任。
我也想你,想你到底哪里好,值得我这么心心念念,我怎么想也想也想不出你有哪里好。
我就糟蹋你怎么了?这都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
呐!我戴这花让人一看就知道我是黄花大闺女!看谁还敢拿青楼说事!
展大人,你半点诚意都没有,我看我们没啥好谈的,请回吧!
不过是个平安符,图个心安罢了,你当我赠的是金刚不坏之身?给我小心点,别把我的心上人给折腾死了,还我连寡妇都当不成!
你若信我,多为我着想一分,便不会说这番话了……丁月华岂能伤到我分毫?伤我的是你啊,展昭……
展昭,我只有一颗真心。你若不稀罕,那我便再无其他。
分手如生死,一别即永别。展大人,就此别过。
分手,如,生死……
苏琳最后的一句话在他脑中久久不散,她那明媚的笑容之下掩盖着怎样心伤?展昭不敢再想,任由黑暗将他拉入无尽的虚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赶。我儿子不配合……
对于丢地雷的亲,我表示感谢,不过我的能力有限,一天最多一更,还请见谅,你丢100个地雷我也就这产量……对不住了。
第83章 番外往事随风
这条路展昭走过无数次;今次他却裹足不前。秋风飒飒;树影摇曳;落在其间的阳光也迷离起来。怔怔地望着前路;只觉得目光无处安放,茫然地找寻着支离破碎的片段——他与她便是在这初遇。
她来得突然;仿若凭空出现。她说分手如生死,一别即永别。她的话他从来半信半疑;不曾放在心上,却不料一语成谶。他曾多次回到她离去的地方,望着陡峭的山壁;心如死水。耳边潺潺的流水声忽远忽近,一个闪神,她的声音又侵入脑中:“要不,我讲个被仇人追杀被迫跳崖偶遇世外高人的桥段给你解闷?”
展昭只觉得嘴里发苦,她的戏文那么多,可他从来只听个开头就断然拒绝。万丈悬崖,即便落入水中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身负重伤。但愿真有世外高人。
马儿焦躁地原地踏了几步,展昭回过神,眼神清亮,时隔一年,他早该释然。她来历不明,行事张扬,性子跳脱又惯会说谎取巧,女子该有的德行与矜持是半分都没有。她总是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却一步一步,把他算计进去,困在她的网中。如今,人已不在,他反倒挣不开。
她那样的女子,本该是他所不喜的。在那明丽的笑容之下掩藏着各种心思,虽无伤大雅,却着实叫他不喜。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在展大人和展昭之间轮流转换。可不管是展大人还是展昭,她都能将极平常的事弄得不同寻常,哪怕只是简单的展昭二字她都能叫的饱含深意。故而,他对她始终持有戒心,本能地排斥。她却浑然不在意,想起来就来撩拨一下。
她张扬的性子终于触及他的底线,但,哪怕是诀别,她脸上都挂着明丽的笑容。他料想她又在做戏,心中不由烦躁。怎知待他再回头,竟被她一语成谶,一别即永别。在那场恶战中他心绪纷乱,伤势甚险。在那悬崖边上,他摇摇欲坠,模糊的视线中浮现她略微无奈地脸——展昭,哪怕你武功再高,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一时间,他与她的过往冲破禁锢,这么一个他不喜的女子,那么多令他不喜的回忆,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陷入黑暗。然而,将他从虚无中唤醒的也是她——展昭,你可别让我连寡妇都当不成!!
轻叹一口气,策马前行。都已是前尘往事,终归是要忘的。
驾!当断则断——越行越快,越行越快。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乱发丝,撩起衣角;两旁的景物越退越远,越发模糊。那些纷杂的记忆交替错乱,却都如同马蹄扬起的尘土,被风吹散,不留痕迹。
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躲藏在树影中的光点晃得他眼花,仿佛又回到飘雪的那一天——
他:“街上人多,热闹得很,怎会闷?”
她:“街上人虽多,没有心上的那个终是空。”
空?
毅然收回思绪,甩掉杂念,心无旁骛地向前奔驰。他知道,有些人和事终是要随风而逝。这一路他没有停歇,直至天色渐暗,才勒住缰绳,状似痛苦地俯□子。右手按住左胸,揪紧衣裳,指尖泛白,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许久许久,才几不可闻地吐出两个字——然而,即便是如此小心,这两个字仍被风打散,找不到一丝一毫踪迹。
没有她,终是空。
作者有话要说:虽不能双更,来个番外弥补一下。虽然现在放有点早了。不过,这番外比文写的还早啊!!!
第84章 展昭之痛
开封府内愁云惨淡;距日前展昭重伤昏迷不醒地被送回开封府又过了两日;展昭仍旧昏迷不醒。刚回来那日;他高烧不退;意识不清,呓语连连;听不清他昏迷中在说什么;依稀能辨认的唯有苏琳二字。公孙先生依照苏琳当时的叮嘱给他服了消炎药才缓了病情,让他睡得略微安稳了些。
回想当时的情形;公孙先生还心有余悸。展护卫身上多处刀伤并箭伤,最为凶险的当属胸口那一箭;若非被玉佩片缓了势头,当真是在劫难逃。再听卓无冬述说事情经过;更是唏嘘不已,苏姑娘竟然被卓无夏推落悬崖。无心疑惑苏姑娘怎么也在镖队之中,倒是不解为何有展护卫在她还会被卓无夏推下悬崖。
卓无夏是被卓无冬亲手押送到开封府的,卓无冬表示交由官府查办,之后便匆匆赶回去善后。镖队受创,幸好货物无损,他要忙的事还不少,只道处理完手头要务再来详说。
至于丁氏兄妹,他们的蜀中之行也暂且搁浅。丁月华当时藏身树林免受波及,丁氏双侠则在应战中负伤。丁月华事后得知苏琳落崖,心中自责不已;若不是她无意中撞见展大哥和苏姑娘谈话又伤心跑开,展大哥便不会因去追她而让苏姑娘落单。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望着昏迷中的展昭,丁月华一阵忧心:“展大哥,你可一定要挺住。”
展昭已经昏迷五日,公孙先生说他若再不醒来,怕是要熬不住。想着,丁月华止不住心伤,泪水不断。而展昭无悲无喜,静静地趟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连呓语都不再说;他的意识堕入虚无的深渊,对外界毫无反应。
在一片迷雾之中,展昭一直在行走。天地皆灰蒙一片,雾浓稠得仿若棉絮,他不禁伸手向前方企图拨开这一团灰蒙。可是,拨开的瞬间又被四面八方的浓稠团团困住。这片混沌之中,唯一能看清的便是脚下干涸龟裂的地面。他在这片混沌之中跋涉,直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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