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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爱说笑[展昭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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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郎中,展昭简单地说了找到苏琳的经过,看了看贾如玉,补充道:“如玉,苏姑娘是听说你身陷百花楼,一时心急才冒然前去的。”贾如玉低头不语,不得不承认苏琳确实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是她看不惯她的行事才百般挑刺,若真论起来,是她无理取闹了。

丁月华回头朝苏琳方向看去,苏琳呼吸略显急促,睡得并不安稳。翠鸣正在床边给她的手掌上药,她自三楼攀爬而下,手掌被布条磨得通红,有几处破了皮。听了展大哥的讲述,她不禁有些佩服苏姑娘,即便身陷青楼中了迷情药物,也还能想办法脱困,不容小觑。而展大哥,虽面露疲色,整个人却松泛了不少。虽未言明,可如何看不出是因苏姑娘?

这一夜,苏琳在翠鸣的照料下安然渡过,没出什么差池。隔日,苏琳醒来时药效已退,只觉得昨夜燥热了一晚,并无其他不适。而后,她见到了翠鸣和贾如玉,这两人平安无事她也松了口气。这一次大家都涉险,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几个姑娘聊了半日,展昭才从衙门归来,今日他带人查封了万花楼,处理完一干事务才得空回来瞧瞧。

一进门,便对上苏琳灼人的视线,展昭朝她微微笑道:“姑娘可觉得好些了?”苏琳左右瞧瞧,好几只眼睛正盯着她看,便收了心里话,回道:“有劳展大人挂心,已经无碍。”语毕,垂下眼眸,心中想着要寻个机会单独与他说说话。展昭微微颔首,将万花楼一事说予众人听;又说到周氏兄弟还为抓获,因此他们还要在于洋镇逗留几日。

提到周氏兄弟,丁月华显得忧心忡忡:“周氏兄弟在于洋镇也似乎生面孔,又没有画像,找起来有困难。”贾如玉忙道:“我见过他们,我也帮忙找。”展昭抬眼看了她一眼,点头应允。苏琳想着,贾如玉有功夫,若不是大意了,定然不会被掳,想必她心里头郁闷非常吧。复又想到,她自己也是轻信了秀红才身陷青楼,实在是没脑子。

展昭道:“周氏兄弟未落网,你们出门定要小心,不可落单。”这话主要还是说给某个主意大过天的姑娘听的,行事鲁莽又随性,若能像翠鸣一般省心便好了。六只眼睛又齐刷刷地朝苏琳看去,苏琳在心里哀叹一声,道:“其实也不难找,我伤了他们其中一个,在他脸上割了好大一个口子。”

闻言,展昭揉了揉眉心,没有被灭口算她命大!本欲说她几句,可环视一圈,屋里皆是眼睛盯着看,只好作罢。收了情绪,顾不得休息,又要赶往衙门。苏琳见他行色匆匆也不好留他多言,想着待他晚上归来了再寻机会。可这一等却仿佛遥遥无期,展昭早出晚归,而她身边时刻跟随着翠鸣;打发了翠鸣,他身边又有贾如玉。如此一来,根本寻不着说话的机会。

连续几日下来,她干脆不想这茬,对展昭也冷了脸。许是知晓她心里的郁闷,展昭偶有偷空看她,皆被她无情地瞪了回去。展昭当时不显,离了众人的视线才让笑意自嘴角荡开,眼里夹杂这几分无奈,眼下不是时候啊……

因有苏琳提供的明显特征,搜查迅速展开,且很快便有了结果。周氏兄弟果然还在镇上,说起来,他们若不去找苏琳,直接逃亡,那此刻早已无迹可寻。展昭冷眼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人,眼里厌恶之色一览无遗。贾如玉怒不可遏,竟然对她下药,竟敢把她卖去青楼!上前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直到展昭开口劝阻才心有不甘地停了手。

展昭的目光从周氏兄弟身上滑到秀红身上,这妇人也是可怜之人,在这次案件中虽有功,却不足以低过。此案一波三折,终是将罪犯缉拿归案,不日便由县衙派人随他一道将犯人押回开封府听候审判。

来时展昭,苏琳并丁月华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回程可稍稍放缓步调,苏琳和翠鸣坐马车,秀红因带着孩子且情况特殊,也同坐马车;周氏兄弟就只能坐囚车了。行至傍晚,距落脚的村落估摸着还有两里路,展昭调转了马头,折回与马车并行,唤道:“苏姑娘。”

苏琳掀开马车窗上的布帘,懒懒地瞄他一眼,眼里尽是不满。展昭笑道:“在马车上困了一日,可要与展某同骑解闷?”苏琳狐疑地看着他,说实话,马车是很颠簸,也闷得很。只是,这话可不像他会说的。许久等不到她的应答,他也不急,依然不紧不慢地随车同行。她探出头看了看骑在前头的贾如玉和丁月华,觉得甚是碍眼。也不理会展昭,闷闷地甩下帘子,缩会车里。

展昭只能无奈笑笑,正要策马离去,翠鸣探出头来,笑道:“展大人有心了,大姐说在车里闷得头疼,劳烦您带她透透气吧。”苏琳便这样半推半就着上了马,不待她坐稳,展昭就快马加鞭越过了贾如玉和丁月华,直直朝前头奔去。

驰骋了好一阵子才缓下来,苏琳抱怨道:“骑这么快做什么?”展昭回头望了眼,笑道:“若不快,怎能甩开他们?”说话间,策马沿着山坡缓行几步,勒马停下。苏琳举目望去,山坡倾斜而下,绿草茵茵,其间夹杂着各色花朵;偶尔微风拂过,掀起小小绿波,令人心旷神怡。心中烦闷因他甩下闲杂人等与她独处而去了大半,眼下又有美景怡人,如何还能摆脸色给他瞧。

展昭见她眉间抑郁一扫而空,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道:“这几日可是憋坏了?”苏琳犟嘴道:“也不知是谁憋不住,将大批人马甩在后头。”她才不会承认憋屈得快要内伤,哼!

忽然,展昭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低吟道:“自是展某憋不住了,这样可好?”她可知他的心情?晨间还依偎在他怀中,晚间便失了她的踪迹,他心急如焚却不能在面上显出半分。好不容易寻着人,千言万语困于心间,寻不着机会说予她听,每回对上她的眼神他也心生无奈。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间,惹得她微微躲了一下;连日的阴郁随着他的示好散去,轻声抱怨:“好不容易虎口脱险,憋了一肚子话不让我说!哼!”展昭低低笑了起来:“现在说也不迟,我听着。”

“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心情都没了!”

“那便唤我一声展昭吧。”这一路,她唤他展大人多过展昭,相较于展大人,他更愿意当她的展昭。

轻柔的耳语软了她的心,不由红耳根,叹息般轻轻唤道:“展昭。”犹如那日数他的心跳一般,只一声低唤,便令两人皆心生安宁。“展昭……”她情难自禁地抬手抚上他的面颊,困在心中的万语千言化作一声叹息,别无所求,唯愿此刻永恒。

他以鼻尖蹭着她的掌心,双唇也若有似无地擦过,而后笑笑了,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道:“该上路了。”苏琳微微恍过神,手心还留有他的温度,他却已经收了情绪,方才的温存仿若一梦。见她还在恍惚,展昭勾唇笑道:“他们应该快追上来了。”苏琳一愣,合了手掌,将他的温度握在掌心里,心道:假正经!

短暂的温存散了苏琳心中连日来积蓄的阴郁,加之翠鸣和贾如玉也平安归来,她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进了村子安顿下来之后便有些蠢蠢欲动,展昭几次与她目光相交皆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她还真是……沉不住气,稍稍打破一点缺口便迫不急地要喷涌而出。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后,待展昭诸事安排妥当,苏琳避开旁人将他拐了出去。带旁人发现展大人不见时,他已经与苏琳信步在乡间小道上。夏日的夜晚虫鸣蛙声不断,草丛里还有点点飞舞的荧光。苏琳哼着曲儿走在前头,展昭觉得耳熟,仔细聆听了片刻,这才忆起上回她在河畔吟唱过。许是心境不同,这回听着不见凄婉,只余悠扬。

见苏琳进到草丛中捉萤火虫,他出声提醒道:“小心些,担心有蛇。”她很快折了回来,到他跟前,慢慢打开交合的双手,只见一点荧光忽明忽暗地在她手中闪烁。她一扬手,荧光飞了起来,很快便融入了那一片光点之中。见寻不到那点荧光,她回头看向他:“展昭,那日你怎么不帮我解毒?”

展昭想不到她主动提及这事,有些尴尬:“郎中说分量轻,多喝些水,睡一觉便无碍。根本算不得中毒。”她哦了一声,颇有些失望的味道。不消片刻,又提起劲来,好奇道:“那有没有一旦中了,就非得滚床单不可的淫毒?还有那种,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发作的不滚床单会死的奇淫合欢散。”说这还抬头看了看月亮。

还是这般口无遮拦,展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曾听闻!你是打哪听来的?姑娘家莫要将这些话挂在嘴边。”苏琳笑嘻嘻地,“我们老家的戏本里最喜欢这种桥段了,什么英雄中了奇毒,非得要跟处子肌肤相亲才能解毒外加功力大增。要不就是某某教圣女中了淫毒,月圆之夜必定发作,然后……”

“苏姑娘!”展昭不得不打断她的自说自话,“往后你莫要再看戏了!”这都是什么戏本?她如何看得下去?苏琳收了声,过了会儿,偷偷看他一眼,见他面色缓和了,又道:“展昭,我可是记仇的。下回你要是中毒,我也不给你解毒,只给你灌水。”

展昭心想,只要不是她口中的奇淫合欢散,那又有何惧?忽而,他勾了勾嘴角,他怎么也如她一般不着调起来了?苏琳回想当时的情形,揶揄道:“被灌了药之后,我就喝水再抠着喉咙吐出来,要早知道你会找来,我就等着你给我解毒了。”听她这么说,他回道:“郎中说了,药效过了就无碍,即便你不灌水催吐,我也会将你敲晕。”

苏琳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他的做法表示不满,甩下他走了一段,坐在路边的草垛上不再搭理人。他尾随而至,在她身旁陪她坐着。良久,她望着满天的星斗,问道:“你可曾担心我?”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她握住他的手,手指交缠,“你不说,我怎么知晓?”

他与她十指紧扣:“心意相通,何需多言?”

闻言,她凑了过去,双眼熠熠发光:“展大人,当日公务缠身无心儿女私情,如今尘埃落定,你可把持的住?”展昭眉头一挑,“展某自有把握,就怕姑娘心浮气躁,乱了阵脚。”

苏琳眉头一皱,哼,好个展昭,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即甩开了他的手,狠狠剐他一眼。展昭笑着将她拥入怀中,这个坏脾气的姑娘还真是他的劫,万般不好他都甘之如饴。苏琳挣扎了一下,闷声道:“展大人,可别自乱阵脚!”

展昭在她耳边笑道:“还要劳烦姑娘帮着数数展某的心跳,看看可是乱了。”她的双手绕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嘴上却道:“展大人岂是普通人?哪能说乱就乱?”

“既然姑娘不乐意,那便让展某来数数姑娘的心跳吧。”他本就是贴在她耳间低语,说话间气息惹得她心颤不止;而这番话后,他竟在她耳垂上轻咬一记,轻微的疼痛引来她全身一颤。“展昭……”她连语调都颤抖了起来。

“姑娘的心跳……乱了……”他含笑看着染了绯色的脸庞,她捂着耳朵嗔视着他,他这般作为,任谁心跳都会乱的。难得见她这般小女儿的娇态,他心中生出满足,拉下她的手,抚上她的耳垂,道:“可是咬疼你了?”

苏琳瞪着他,还说她口无遮拦、出言无状!他这算什么?这般羞于启齿的话他怎么就问的出口?又叫她如何作答?一把拍开他的手,怒道——

“展昭!你这个流氓!”

第50章 苏姑娘是黄花大闺女

苏琳瞪着他,还说她口无遮拦、出言无状!他这算什么?这般羞于启齿的话他怎么就问的出口?又叫她如何作答?一把拍开他的手,怒道——

“展昭!你这个流忙!”

展昭甩甩被她拍得微微有些发麻的手,一脸无辜,目光自她的耳垂滑到她因为恼怒而抿紧的红唇上,唇角不由扬起,竟有些痞气。苏琳一愣,离了他些许,心中暗恼失了先机;她本就不是忸怩之人,短暂的羞涩之后,满心都在想如何扳回一局。可眼下再反攻也只是叫他称心如意,真真是心有不甘又进退两难。

就在她纠结之际,展昭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略带薄茧的手指掠过耳廓抚上脸颊,蹭着她饱满的红唇,哑声道:“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流忙?她对他的肆意妄为还少吗?说是罄竹难书也不为过,他这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一下。

苏琳别过脸离了他的抚触,又红了脸,一半是羞一半是恼:“我什么时候对你耍过流氓?”只见展昭一手抱胸,另一手支着下巴做思考状,她立即被激得嚷道:“展大人,你这般疑心纯良百姓包大人知道吗?你别以为本姑娘就不敢对你耍流氓!逼急了——”

“逼急了怎样?”展昭双眼含笑。

被这么一堵,苏琳觉得自己又输了气势。唔,今晚是屡战屡败,索性破罐破摔,咬牙切齿道:“逼急了,民女只能从了……”要比没脸没皮,他还能取胜?痴心妄想!展昭一愣,朗声笑道:“这般刚烈,展某承受不起。”

这一闹,暧昧的气氛全被搅散,两人笑过之后便并肩悠悠踏上回路。苏琳有些恋恋不舍,这样的时光实在难寻,他极难有时间同她这般漫步。似是觉察到她的情绪,展昭回头瞧了她一眼,道:“怎么了?”

苏琳摇头,暗笑自己开始像众多恋爱中的女人一般犯傻,想见便去开封府找他就是,谁还能拦着她不成?只是,开封府一众人等对她的印象都不算好,她虽不在意,可展昭或许会有些为难。唉,她开始多愁善感了,这真不是好兆头!想了想,道:“展昭,我觉得我挺好的,真的。”

“嗯。”

“我说真的。”她猜他不过是敷衍她,“你瞧,我没有坏心眼,能拼事业,长得不差又聪慧过人,家世清白又简单。就算有些小毛病也都可以忽略,人无完人嘛。可是,就我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还会有人不喜欢?”

展昭脚步微滞,她最近的说笑越发……认真了,旁人眼中的她是这样的才对——抛头露面做生意,小心思不断,周身的毛病,好在没有坏心眼,唯有这点尚可入眼。就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就入了他的眼?他也想不通,就只觉得唯她方能顺心。笑了笑,道:“姑娘自是万般好,不好也是好。怎还会有人不喜?确实令人费解,待我改日得空了定要详查。”

苏琳噎得说不出话来,展昭这厮越发的油嘴滑舌了!回到了农家,尚未进门,贾如玉和丁月华便迎了出来。贾如玉的目光先是在苏琳身上转了一圈,才转向展昭,抱怨道:“展大哥,你去哪了?让我好找。”丁月华则对着苏琳道:“苏姑娘,原来你是和展大哥一道出去的,我以为你一个人出门,担心了好一阵。”

苏琳妖娆一笑:“荒村野店,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瞧着两人变了脸,她话锋一转,道:“虽说是偷情的好时机,不过,我只是外出闲逛归来时在路口碰巧遇着了展大人罢了。你们千万别多心。”

展昭咳了咳,顺着苏琳的话道:“正如苏姑娘所言。”瞧了眼偏房,灯光还亮着,“我去看看周氏兄弟,你们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贾如玉望着展昭的背影欲言预止,什么巧遇?哄谁呢?展大哥身上沾着草碎,而苏琳发间也夹杂着草碎!都当她是瞎子吗?丁月华不是滋味地看着展昭离去的方向,默默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发现苏琳正对着她笑,当下有些无措,只能僵硬地扯出笑容回应她。苏姑娘的眼神令她发毛,直勾勾地望进她心底,翻出她的秘密,叫她无所遁形。

苏琳含笑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小姑娘,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欺负小朋友的怪阿姨。呵,展昭魅力值爆档,没几个姑娘能抵挡他的魅力,眼前这个丁妹妹对他心生爱慕也在情理之中。别说是丁月华这样的小姑娘,连她这枚熟女也栽在了展昭手里,她能理解。理解归理解,她可不喜欢有人觊觎她的男人。展昭宽厚,怕伤姑娘家的心,然而,她可不会手下留情。该打杀就必须毫不留情,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贾如玉愤愤地看向苏琳,都是这个妖女带坏展大哥!她方才说的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八成都是真的!祸害!苏琳捋了捋头发,捡出几根碎草,道:“怎么?展大人的话你们也疑心?”

“是不是巧遇你心里有数!当我不知道?你最会的便是纠缠展大哥!”贾如玉说的毫不客气,她就是看不惯她又如何?巧言令色,矫揉造作!丁月华悄悄扯扯贾如玉的衣角,小声唤了声如玉。她的语气这般冲,万一闹起来多难看。贾如玉冷哼一声:“放心,苏姑娘最会做戏,绝对不会在展大哥面前跟我闹别扭!”

苏琳笑笑:“既然你都知晓是怎么回事,还明知故问作何?说到做戏,你可真误会我了,我跟一个小女孩有什么好计较的?”贾如玉含怒的表情令她笑出声来,扫了两人一眼,趾高气昂地回了房间。

贾如玉低骂了声老姑娘,展大哥怎么就被这么一个老姑娘给祸害了?丁月华听得一头雾水,她对苏琳的了解有限,只觉得她怪里怪气的;说好相处也好相处,说不好相处也……确实多时候叫人难受。见贾如玉出此言,不免好奇道:“苏姑娘年方几何?”

“二十有七!比展大哥还年长一岁!”

丁月华半响说不出话来,苏姑娘真是处处出人意料。目光不自觉地又飘向偏房,展昭已然出了屋子,朝这边走来。贾如玉上前捻起一根碎草,道:“咦?展大哥,你这是在哪沾了一身草屑?”展昭闻言,低头瞧瞧,随意掸了掸外袍:“方才在草垛上坐了会儿。”

贾如玉转着手中的碎草,状似不经意地道:“咦?这可巧了,苏姑娘身上也沾着草屑,你们该不是正巧坐在一块吧?”

展昭动作一顿,颇具深意地瞧着贾如玉,贾如玉被他看得有些慌;良久,他淡淡道:“农家草垛四处可见,哪见得就是同我坐在一块?你多心了。”

“可是,你们一同不见,又一道回来!”贾如玉还待再说,展昭眼睛微微一眯,道:“那又如何?”贾如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以对,是啊,那又如何?展昭不忍见贾如玉这般失落,她毕竟是维护他的,放柔了语调:“早些歇息吧,别瞎操心。”

贾如玉撇撇嘴,仍旧不死心:“展大哥,你跟苏姑娘……”

展昭无奈,只道:“她如何说便是如何,这样可好?”也确实如她所言,孤男寡女,刚拆烈火……咳咳,说得有些过了。但,挑明了也好,省的流言纷飞,扰人心烦。

第二日晚间,一行人抵达开封府,之后便开始审讯。苏琳和翠鸣因牵扯到案件中,也多次前往开封府,这来去之间,苏琳又再次成了话题。原因无他,只因苏琳这回沦陷青楼,又掀起热议;展昭虽知此事于她名节不利,可也无计可施。苏琳本人倒无所谓,说她早已无名节可言,也不差这一点,听得展昭直叹气。

隔日,展昭再见苏琳时,发现她发鬓间多了朵黄色珠花,颜色鲜亮小巧可爱。她极少佩戴这般鲜亮的饰物,今日这般特别,不由起了好奇。说话间忍不住总把目光落在她的发鬓之上,却始终开不了口赞上两句。

最后还是苏琳憋不住,追问道:“你可发现我今日有何不同?”他不答话,只瞧着那珠花微笑,只多了一点颜色,却给她添了十分的俏丽。苏琳知晓他注意到她发间的珠花,笑得开怀:“知道我为何戴这珠花么?”

“为何?”展昭疑道,这还有缘由?

苏琳狡黠一笑:“呐!我戴这花让人一看就知道我是黄花大闺女!看谁还敢拿青楼说事!”展昭一愣,朗声大笑,她怎得鬼点子就这般多?黄花大闺女?亏她想得出来。收了笑,道:“不拘哪个颜色,戴着便戴着。无需为流言困扰。”

又聊了几句,苏琳才辞去。她今日要去拜访卓无冬,冬日里她寄存了东西在他府上,现在是时候取回来了。而展昭今日略微得空,别了苏琳便去操练场练剑,不想竟遇见丁月华陪贾如玉练剑。发现展昭到来,两个姑娘收了剑,贾如玉自认大有长进,闹着要跟展昭比试。虽不过十来招,贾如玉便已吃不消,可相较于之前,已然有所进步。

得到展昭的认可,贾如玉心生欢喜,连忙推着丁月华让她也跟展昭过几招。丁月华方才见了展昭的身手,自知悬殊,只道让展昭多指教。展昭想起前去于洋镇那夜,她曾说过她的武功不差,还提出比试;也不由起了几分好奇,当下便提了心,认真应对。

第51章 丁月华留不得

丁月华握紧佩剑,深吸了口气,定了心神才转身面对展昭;只是心中止不住雀跃,虽没有由头也没有一较高低的必要,却仍莫名觉得自己比苏琳强上几分;苏姑娘年纪大,脾气大,没有自保之力却时常让自己身陷险境,这样的姑娘如何能与展大哥比肩?今天她要让展大哥看看她的武艺,虽不算顶好,可绝对能助他一二。

展昭面上一派温和,丁月华却忽而心下失落,展大哥待她始终温和且疏离!敛了心绪,手中配剑脱鞘而出,足下轻盈,身形瞬移,灵巧地斜刺向展昭肩头;展昭身形未动,以巨阙格开剑锋,手腕翻转,稍施内里震开攻势;丁月华顺势化了力道,复又攻其腰腹,展昭侧身避开;丁月华反应极快,没有停顿便再度袭来,展昭避过几个挑刺,巨阙出鞘开始认真对战。她不似如玉那般尽是花架子,是认真学武之人,展昭心中不免对丁月华暗暗赞许。

两剑相触,铿锵有声,剑光浮影缭人双眼;丁月华一招一式皆透着灵秀,烟蓝身影灵巧轻盈,衣角发梢随着身形舞动,描画着少女独有的英姿;展昭身形稳健,不急不缓地以守为攻,避让之间偶尔点播;故而两人虽武艺上有悬殊,却切磋的热烈。

时间长了,丁月华暗暗有些着急,展大哥明显是让着她;虽知晓自己不是对手,可若能胜他一招半式也好。存了这般心思,她的剑法凌厉了起来。招招直面要害,却皆被他轻松格挡。展昭瞧她气息微乱,心想这场比试也该到此为止了;在她长剑逼近之际微微偏头避开,却不想她忽然玉腕反转欲挑他的发带,待他发觉她的意图为时已晚。虽避了过去,可剑锋已经割破发带。

展昭朝丁月华抱拳一笑:“姑娘好身手,展某认输。”听他这般说,丁月华反倒涩然起来,他又唤她姑娘……讷讷回道:“分明是展大哥相让。”贾如玉欢快地跑来,拉着丁月华直叫好,能与展大哥过这么多招真的不易呢!贾如玉忽然异想天开道:“月华,你功夫这般好,不如也留在开封府当捕快吧!同我作伴。”

丁月华有些哭笑不得,当捕快?这如何使得?她的两个兄长至多再个把月便会归来,倒是她也将一同回茉花村,哪里能在汴京长留。展昭也无奈地摇头:“如玉,你当谁都如你一般顽劣?丁姑娘来此做客,你倒好,劝人与你一道当捕快。”贾如玉吐了吐舌头,微微有些撒娇,道:“我跟月华一见如故,情同姐妹嘛。展大哥你也别丁姑娘丁姑娘的叫唤,多生分?同我一般唤月华吧,你不觉得多了个妹子么?”

丁月华满怀希冀地盯着展昭瞧,展昭只笑笑,不置可否。又恰巧张龙来寻展昭,他便匆匆离了去,丁月华难掩满面失落。贾如玉见状忽然灵光乍现——若她能撮合展大哥和月华,那苏琳就别想再染指展大哥了!嗯,她定要让展大哥离了苏琳才行!

苏琳发鬓间的黄色珠花许是突兀了,连卓无冬都忍不住不时瞄上两眼。卓无冬知晓她近来又卷入案件之中,其实那夜在万花楼有镖局的兄弟在场,只是谁能料想到苏姑娘麻烦都惹到于洋镇去?后来他听展昭言说她如何脱逃,不由对苏琳令眼相看,虽胆大妄为却不失机智。只是骨子里透出的桀骜不驯,怕是要让展昭颇为头疼。思及她与展昭种种,卓无冬不由轻笑,这两人能走到一块实在不易。

心思轮转间,卓无冬搁下手中狼毫,满意地看这新写成的字;自从卓无夏出嫁之后,他这字写得越发顺畅起来。端起手边的茶盏品了一口,朝门外扫了眼,苏琳去厨房有些时候了,估摸着快回来了。冬日时候,她存了一些东西在他的冰窖之中,今日上门来取;方才进门来知会了一声便去了厨房,不知又要鼓捣什么。要说她的心思也简单,无非是想着方赚钱,可谓绞尽脑汁。

须臾,苏琳提着食盒面带笑意地归来,一进屋就急忙招呼他来品尝她的新吃食。待他坐定,她才从食盒中取出一碗红绿参半的冰沙,浇在上头的蜂蜜反着光,在炎热的夏日里煞是清爽怡人。然而,卓无冬一个大男人对甜食无感,对寒凉之物也并无特别爱好,只礼节性地尝了两口。心中颇不以为然,只不过是红绿豆冰沙罢了;她这般费劲周折,又浇了蜂蜜,在她的摊子上怕难有销路。

“尝着可好?”苏琳托腮瞧着他,眼里得意之色尽现。卓无冬纳闷,这点东西哪里值得她这边得意?可话到嘴边却转了向,道:“在夏日里倒是稀罕物。”见她眼里的得意之色更盛,心中忽然觉得顺着她也无不可。这坏脾气的姑娘率真坦诚,坚韧勃发地朝着自己心中的向往努力,哪怕遭遇多番变故都不曾磨灭她的斗志。或许在世人眼中太过惊世骇俗,他倒觉得这姑娘倔得惹人怜惜;若非迫不得已,她何需如此?

苏琳笑弯了眼:“就是卖个稀罕!”瞧着蜂蜜与渐渐融化的冰沙混为一体,卓无冬笑道:“只怕在你的摊子是卖不动这般金贵的吃食。”寻常百姓哪里吃的起蜂蜜冰沙?苏琳自然也想到这点,所以她寻了家小门面,如此一来,档次自然提升了不少。她借卓无冬的冰窖存了不少冰,这个夏日能推出不少冰沙类的吃食,甚至有一些尝试性的豆沙冰棒。

“我寻了家门面,接待贵宾都不成问题!”

“哦?”卓无冬有些意外,“姑娘何时开业?我也好去捧个场。”

苏琳连连摇头,丝毫不留情面:“千万别,你若去了哪里还有客人敢上门?”她店里的客人多是姑娘和孩子,他这尊大佛往那一杵,哪里还有人敢上门?迎宾这种事还是得展昭来,开业当日定要将他拐去店里小坐一番。

卓无冬也不在意,只说冰窖里的冰随她取用。她开心应下,乐颠颠地取了冰沙往开封府去了。到了开封府,遇见公孙晓云带着秀红的孩子虎子在花园玩耍,两岁的孩童还不知事,这几日跟着公孙晓云也生出了依赖,渐渐不再哭闹着要找娘亲。见到孩子,苏琳不由想起秀红来,若不是秀红向她透露消息,要破拐卖案怕还要多费许多周折。案子还在审理之中,不知包大人最终会如何审判,最终苦的还是孩子。

苏琳装了一小勺的绿豆沙给虎子解馋,瞧着虎子不知事的欢脱模样,心里有些酸涩,离了娘亲,这孩子会如何?据翠鸣所言,当初她便是瞧见虎子在街头哭,才带着他四处找娘亲,继而被掳走。周氏兄弟真是丧尽天良,这么小的孩子也拿来当诱饵,就不怕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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