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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神道阎罗天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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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殿下可知,吾太一宗一共有九位真人,除了我、天阙、天术,还有天阳、天辰子、天灵三人此时正在南方牵制城隍阎都、桃花、阴虚、泗水几位道友,另外还有三位师兄而今在大晋军中,充当军师远离宗门。这次也错非门中之人分散出去,致使门中只有天术一人与殿下为敌,这才让殿下有机可乘,可经此事后将来就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

“而且山中的精锐弟子也多被天阙带走,非如此,剩余的弟子也不会如此不堪。”

乾泰听得眉头都皱起了,心中更是一片震惊,乾泰感慨:“没想到,太一宗会有这么多位真人,虽未见识贵宗弟子较那十八金刚僧如何,可一样是惊人十分,号称正道第一宗门,太一宗水深似海。”又道:“更没有想到,还真让天阙此人算成了,竟然让琼瑶姑娘嫁给了老九,真做了皇后。”

“多谢真人告知这些。”

“殿下能够逃出竹海,说来当真是件值得庆幸之事,在山中,吾就一直在暗暗担忧,怕殿下真的一下点头屈服了天术。"却见天残老人接着意味深长的问道:"殿下山中可曾见到大皇子?”

“大皇兄?真人怎会提及此事,确实也奇怪,吾在山中闹出这样大的事,听闻他就在山中隐修,却不曾见出来见我。”

“怕殿下再也见不到太子殿下了。”

“真人此话怎讲?太子而今可有什么不测?”

“殿下多少心里了解些就行,此事殿下却是不宜知道太多,此乃吾宗门而今一桩秘辛。”

“殿下,此去往北就是巨鹿,吾此来就是嘱咐殿下赶快离开,而今殿下快走吧,老朽告辞。”两人说了一些话,天残老人就开始告辞离开。临走时,天残老人又遥遥的对乾泰传音,称其已将凶马‘冥夜’带回山中隐藏,待得乾泰在幽州安定后,自会再为乾泰送去。

随后,天残老人就拄着拐杖,跄踉的走入街道转角,黑暗之中消失。

乾泰望着天残老人远去,不禁暗暗思索天残老人最后所说的事情,疑问自语道:“大皇子,这其中又是太一宗的什么打算?”

天残老人的身影如来时一样,谁也不知道,这会功夫,有太一宗的天残老人曾来这里与乾泰偷泄情报。

翌日,乾泰又化作贫民开始出城,尽力收敛了自身气味,来到城池城门处,果然有大林寺的那群僧人在旁搜寻。

这袁绍已于昨日拜访了巨鹿城的郡守,可惜未能请动巨鹿城方面的守备军全城搜寻,这些人只得分为四处,在各个城门围堵。

乾泰化作贫民出城,可自身虽能在城中黑市伪造出路引,可并无其他的身份证明,行迹也是十分可疑。

就当城门守军见乾泰形迹可疑,要上前盘问乾泰。当时也是不巧,却那城中郡守家西席刘伯溪正好出城归家,认出了昨夜的乾泰,就心中一动想到乾泰身份像是不凡,此时躲避城守军定时落难,就生起助上一助之心,将来或有相用之时。就当先以晕倒在地吸引住了那些城守军,让乾泰给顺了过去。

可乾泰一走远城门,在城门前一旁守着的僧人早就发现乾泰气息就在附近,一发现乾泰的气息消失,就知道乾泰已自城门前逃离,立刻向城门外刚刚形迹可疑的乾泰追击。

乾泰暴起窜入官道两旁的田野之中,领着一群呼和的僧人,消失在城门外,让城门前的众人惊骇莫名。

好在那先生刘伯溪本是郡守家的先生,身份非常,那些城守军并未为难其人,随后就让刘伯溪离开了。

……。一番事波,两人却就此也接了恩义。

待得两日后,乾泰北上甩脱了这大林寺诸僧,已到了下邺境内。却不想在半路又遇到了这刘伯溪,当时的刘伯溪满是疲惫,在马车上带着妻子北上。

乾泰上前感谢刘伯溪相助之恩,可这次刘伯溪当即就认出了乾泰身份,直呼殿下。

原来是这刘伯溪当日在门临时起意相助了乾泰一把后,却不想因此事让那巨鹿郡郡守得罪了袁绍,刘伯溪也因此获罪。巨鹿郡守为了安抚袁绍之怒,就将刘伯溪赶出了府邸,可又为了顾及往日刘伯溪的情分,就将刘伯溪举荐给了下邺谋一差事。

乾泰满心歉然,可本就有招募此人之心,声称:此事泰深有愧疚,先生此去难得重用,不如随吾去幽州,以为臂助。

当时刘伯溪也明知乾泰身份,又深知去下邺,也必回因为乾泰之事受到太守的牵连,不可能再得信任。虽然心中有些抱怨,可刘伯溪也暗中思量。其妻子的劝说道:“夫君不妨且随殿下,与其到了下邺也是承受委屈,还不如就趁着对殿下有功,也拜入殿下为官。你不是一直抱怨当今朝廷腐败,我听闻殿下可是一位有名的贤皇子,虽然此时落难,可就连我也知往日的权势定也还在。”刘伯溪点头称是。

就此,一番抱怨,可乾泰也在这巨鹿城招募了一位大才之士。随后,乾泰就又改变面貌,在马车上与刘伯溪夫妇一起前往下邺,并在车中隐藏身份。

第68章 下邺庙祝势力

乾泰离开巨鹿境内,与刘伯溪夫妻二人乘坐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两日后,到达下邺城下。

城门外,高耸的城门,巨大的‘下邺’二字隶书刻在城门上,与十六年前一切照旧。只是,对于乾泰来说,古城依旧,可人却幡然不同。

正在乾泰在马车上观望时,却见车栓一旁的刘伯溪妻子指着城门说道:“夫君,快看城门那里发生了什么,竟聚集那么多人。”

刘伯溪道:“我们去看看。”乾泰也望去,却见那城门前,许多人指着一张的告示指指点点。

一旁刘伯溪赶着马车走向跟前,就听到有人念道:“‘下邺告示’乾来:近十九皇子路过,受旨北上,孤身一人。日前,于郡南一带遗失,吾心悲切。特浩告群民,皇子英贤,不当受难,故吾心难安。令搜寻救皇子于下邺,郡下有知报于府衙者,有功,赏十金。”

告示上有画工清晰的一年轻英俊画像,正是乾泰未变化前的样貌,眉宇间透漏的神情与上京时的乾泰一模一样。

“莫要声张,乾来此人吾了解,而今非见此人的时候。”乾泰当即小声道。

“驾~!”刘伯溪赶车朝城门中走去,没有再在告示前耽搁。来到城门中,几个守备军拦住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可有路引。”“小民是巨鹿人士,之前是陈郡守家的西席,此次奉命前来下邺任事,这是我的文书。”这些大兵看了文书,又问向车上的刘氏和乾泰。刘氏满眼慌张,乾泰的告示就在一旁,虽然面貌不同,可她还是心虚胆怯。刘伯溪赶紧道:“这是我的内人和家中同乡,都是一起来下邺的。”“巨鹿人士,阎罗,见过几位军士。”乾泰也在马车上拱手道。这几个大兵又仔细查看了下,又要去了乾泰伪造的路引,看了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放三人入城。

进入城中,刘伯溪就问乾泰可有去向?此时刘伯溪既然已答应了投靠乾泰,自然不会再去这下邺府衙任事,且事事以乾泰为先。

“我们先去寻找下邺城隍神,吾要通过他们将你夫妻二人送往幽州。一路上兵荒马乱,吾又被人追逐,你们是无法能跟着我的。”乾泰在车中小声道,马车很快消失在城门街道中。

经过几转,乾泰就根据第二元神分身的记忆,指点着刘伯溪驾车来到城东的一处大院前。

院门高大紧闭,两边几棵大槐树郁郁阴阴的,四周整个胡同中也就这一户人家的院门,大院偏僻幽静。

“你下去,左右两门上的锁鼻各敲三下。要是有人问你,你就答是来自豫州鲁郡的亲戚,是来探亲的。”

“是,殿下。”刘伯溪下去,如乾泰所说敲门。里面迟疑了好一会,方有人问到:“外面是谁?”“我们是豫州鲁郡的亲戚,是来探亲的,你们快开门。”呼呼,门后又响起一阵小声议论声,方才吱的一声打开门缝。

开门的是一位年岁五旬的老管家,门打开一些上下打量敲门的刘伯溪,又望向马车,立刻推开门满面笑容的亲切道:“原来是豫州的二舅来了,你们快进。”刘伯溪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回头拉着马车进了大院。后面的老管家又朝门外望了望,见院外左右无人就赶紧又将大门在里面杠住。

刘伯溪将马车拉入院中,却见从院中客厅之中,走出几个壮汉,身穿武服。当先一位中年员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刘伯溪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向马车上乾泰,真是担心殿下带错了地方,闯入了险地。

却见乾泰在马车中掀帘跳下马车,后面车厢中还有那刘氏正坐在车门前胆怯的望来望去。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乾泰,此时乾泰已经恢复了面貌,相貌英俊,虽然一身猎户服,可也看的英武高贵不凡。

乾泰道:“吾是蓟县候乾泰,路经下邺,经你等神邸指点,今需途径一助。”

那员外一听乾泰自称是十九皇子乾泰,面色一惊,再细打量乾泰面向,可不正是那城外墙上所贴着的样子。这员外大惊,将乾泰迎入了厅中,小心交谈。

实在是太过惊骇,外面官府一直在搜寻的十九皇子突然跑到自己这里来了。此处据点十分隐蔽,是下邺境内城隍信仰在城中的中枢暗藏据点,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十九皇子却能找到到这里,定是受城隍神指点。让此处下邺城隍庙祝中的几人感到震惊非常,小心核实。

乾泰一进院中,就自表身份也是要让这些人相信自己。至于自己的行踪被泄露,乾泰并不担心。但凡在此处的信民、庙祝,都是经过第二分身在信仰上甄别过的,俱都是最虔诚的信徒,最是不肯能出卖信仰为恶,将乾泰的消息献给官府。

当日,乾泰三人就在大院中得到了安排,享用了丰盛安逸的食宿。

下午后院中,以这院中的员外郎为首的几个庙祝和武卒聚在一起,商谈皇子和那年轻夫妻二人的事情。

“十九皇子此时找到咱们这里,称是受城隍神指点,很显然,此事是经过城隍神点头的,是要我等助其躲过这‘钱来贼‘的搜寻。”说话的是那员外郎,姓冯的庙祝。这里的这些庙祝什么姓都有,都是来自贫民中的一些有些见识的人,组成了这信仰庙祝的基层。

“可吾等近日都未得神谕,此人到底是不是上京的那位十九皇子,吾等都难确定?”又有庙祝犹豫道。

“确实是十九皇子,与画像之上的一模一样,且精神也是神似。诸位皆知,此处是吾等信民最重要的一个联络点,外人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

又有人转折道:“听闻十九皇子在上京城中获罪,被那至元贬到幽州蓟县,这一路上去封地,可是被那许多人在背后追着呢。”

“还有而今这下邺城中的那位‘钱来贼’,在城中到处贴纸悬赏,就是要搜寻殿下下落。我听说,追逐皇子的幽州辽东郡郡守袁绍就在太守府中,这‘钱来贼’搜寻皇子,定是已与此人达成了交易,要谋害皇子。”

“重要的是如今我们该怎么办,而今我们没有接到神谕,具体该出多大的力,助这位皇子。各位可有对策”这时,那冯庙祝打断诸人,出言问道。

就有人试着说出了,道:“我看,待得晚上先问过皇子殿下的所求,咱们再做决定。”

此言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所有人都道:“不错,不过咱们一定要先保证这位殿下的安全,既然皇子是受神尊指点来到这里,虽然我们还没有接到神谕,可皇子的安全却需保证。”

还有人补充:“吾等还要立刻就派人去府衙盯着,需要小心防备,不能让人给寻到这里。”“对对对…。。我们现在分头行动,还有通知城中的所有庙祝,做好准备。”各述己见。

待得中午,冯庙祝请乾泰、刘伯溪夫妻在客厅用餐。

客厅中,席间冯庙祝试着问道:“敢问殿下,此次前来吾等这偏僻之地,可需要什么。”

“冯庙祝,这次我贸然来到这里,为诸位带来不便,多有打扰,还请诸位谅解。”乾泰道。乾泰如此也是在刘伯溪、冯庙祝面前,掩盖自己实际上就是这信仰之主的事实。这其中的隐秘,方是乾泰此世追逐恢复修为之路的最大隐私。“无妨无妨,殿下是受神尊大人指点的人,相助殿下自然是我等的福分。”庙祝员外拱手朝上一礼,礼敬城隍神。又道:“殿下贤名小民等也听过,殿下是一位为民的好储君,可惜却被先皇贬到幽州,让我等这般贫民百姓感到不平。殿下今日来此,但有所需,要是我等必将竭尽所力,既能相助殿下,又报答城隍爷对我等的恩情庇佑。”

乾泰见此,装作感恩道:“既然如此,泰在此就多谢了。”又道:“泰孤身一人本无太多顾及,可而今主吾身旁刘伯溪先生随行,我这一路上北上必将是危险重重,更怕让刘先生随我一起受难,所以想请城中诸位,帮忙护送刘先生夫妻到蓟县,方寻到贵地。”

“原来如此,殿下请放心。刘先生二人,我等必能送到蓟县。”那冯庙祝心中一松。后来这冯庙祝席间犹豫,又咬牙对乾泰道:“殿下孤身一人,小民等也可派出一些护卫,援助殿下,阻挡那些恶贼。”

“这却不用……”乾泰道。两人又交谈了一会,与刘伯溪一起说了会时下下邺的情况,以及太守乾来对自己的搜寻等等。乾泰也知道了,此时袁绍等人就在下邺城太守府衙中。

刘伯溪的事情交代完,当晚,下邺城中的少许十几个庙祝中的重要人物就来到此处,商议准备安排刘伯溪夫妻二人之事。

这些庙祝在大院中商议的差不多,就又大多离开,也有人开始去准备刘伯溪搬到他处的去处。

可就待大多庙祝自大院中离开后,当晚,下邺城中突然开始戒严,并全城搜查。最令人可疑的是,城隍庙等以及许多虔诚的信民家,更是受到了着严重盘查。官府的这一举动立刻惊动了那些刚刚回去的庙祝,不久,就有不安的人来这里通风报讯。

第69章 庙祝无意露行踪

正在乾泰在下邺在受众庙祝款待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豫州肥城镇,二十皇子乾铭与乾泰的母亲妍月婕妤他们,也仍在受肥城镇中的信民、庙祝照顾。

肥城镇中,在城隍庙旁一处安静的小院中,此时妍月婕妤正在院落中哀愁思念儿子,母亲眉间挂着担忧,还在为乾泰的安危挂念,彻夜难眠。

院子里还有二十皇子乾铭,其谎言劝道:“妍月姨娘,你切要保重好身体,我已经接到消息,据下面的人报,皇兄此时已经到了下邺北部,很快就会到幽州了,等皇兄一到蓟县就会带人来这里接我们的。”

其实乾泰此时在哪里,乾铭也不知道。可为了安慰妍月婕妤,心中的担心却不能让姨娘知道。这些日子看在眼中,皇兄母亲已经几日没能睡好,让乾铭甚是担忧。母子连心,虽然乾泰的消息都被隐瞒着,可乾泰的安危中还是能够让妍月婕妤心神不宁。

此时的肥城镇,行伍中的众人大多都已住在了肥城镇中的城隍庙旁,只有一些下人、死士还驻扎在城外的营帐中。

关于乾泰的行踪消息,有城隍信仰的信民帮忙自翼州打探而来。可唯一所得,也只有在乐陵北部,‘兰若寺’一战,是从一书生口中得到些消息,后来这个书生一家也丢失了。据失踪前的书生说,乾泰正被大林寺诸僧追杀,十分急人,甚至乾铭已有心带人去翼州寻救乾泰了,可想起乾泰离开前的交代,又只能忍心在此照顾着这里的一切。

乾铭心中暗暗祈祷,希望皇兄能够逃过此劫,安全抵达幽州。

这一切都瞒着乾泰的母亲,怕妍月婕妤担忧。只有乾泰分兵两路的原因,在离开前由乾泰曾告知妍月婕妤。

“你们这两个孩子,要是永远都长不大该多好,小时候也不用成日担心你们,也不知你皇兄如今过得怎样,这怎能不让我担心。“妍月婕妤忧心数落起乾铭。又问:“上京城中一切可好,铭儿你近日可向你母亲报信,陛下驾崩,哎,可想上京城中的混乱,你可不要让你母亲担忧。”

“我知道,妍月姨娘。”乾铭点头道,先皇驾崩在上京城中,九皇子登基,这些消息早已被玉瑶公主传递给这里,乾铭自然知道。心里也挂念上京城上的诸人和上京的时事,可他不能离开。

乾铭在这里又陪妍月婕妤说了些话,就又去庙了中,继续询问庙祝可有十九皇兄的消息,又与随行的陆判处理那城外的死士等事情,及回复联系上京的十八皇姐等等事宜。

在庙中的一角,妍月婕妤的住处旁,一间侍女的房屋中。

长孙无垢长得亭亭玉立,纱衣衬美,可此时的长孙无垢却眼中挂着泪珠,手中拿着一把梳子,呐呐自语。

如果静心听,就能听到:‘……殿下,你此时在哪里啊,难道你忘了答应无垢的事情了吗。要是您有个什么,又有谁将我送到幽州父亲那里……’

切记,长孙无垢如此,并非是喜欢乾泰,而是十六年相处的一种主仆身份关系。比如下面长孙无垢的话,就揭示了此女此时的心情。

侍女长孙无垢又幽声道:“在殿下身旁,我还有殿下与夫人,可到了幽州,我又识得谁。殿下,你还要将我送走吗。”

长孙污垢,自十二三岁就被乾泰自下邺带入宫中,而今算来已经是一十六年。皇宫就是一座铜墙铁壁的坟墓,让人耗尽了青春,冰冷了岁月,更削尽了许多长孙无垢的妙龄年少。

此时的长孙无垢生的比幼时更加秀丽,即使是玉瑶,在上京城中时,也承认比不得长孙无垢漂亮。

可此时的长孙无垢已经算是二十七八岁,在民间早已是已为人夫的女人,可至今还跟在乾泰身旁,伺候妍月婕妤。也正是因此,妍月婕妤方才会不但喜欢长孙无垢,更心疼她想让乾泰娶为平妻。

可长孙无垢与乾泰之间,两人都没有男欢女爱之情,又如何能够走到一起。

如果就事论事,长孙无垢在这十六年里,在乾泰身边只有乾泰、妍月婕妤、乾铭、玉瑶公主等等相熟‘亲人’。人世间,在氏族大家之中,家教闺房思想自由灌输到脑海中,女子很少有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长孙无垢对待乾泰,就是如此。

同时,俱都在等待着乾泰能否到达幽州消息的人,还有郡城鲁郡中城隍庙中的诸位。

鲁郡郡城城隍庙中,两位真人与第二元神分身阎都的僵持,也到了紧要时刻。因为庙中的两个真人算算时间,乾泰自肥城离去,应该已到了下邺。

自下邺再往北,过了泰山就是翼州边界,再出了翼州就进入了东北方向就是幽州门户,那里可就离乾泰的封地不远。要是再追不上乾泰,就很难再有收服的机会,那么这次谋划也成了空话。

乾泰是皇命所封的蓟县候,所以待得乾泰到达蓟县后,就可与蓟县附近的黑山老妖联手,占据朝廷大义。到时,这些人又不能坏了大义明着攻打乾泰封地,就只能看着乾泰慢慢发展与各家继续竞争。此时,庙中的两位真人还不知乾泰在太一宗山门所为,要是知道了乾泰此时已经是真人修为,怕心中更是难安。

下邺城深夜,太守府衙。

太守府衙后院中,太守乾来、都督郑玄城二人正相陪与辽东郡郡守袁绍在后院饮酒。同时还有大林寺的诸僧,以笑和尚为首的十九位和尚在旁慢慢等待,俱都在等待着城中全面搜寻乾泰下落的消息。

“乾太守,这已半夜可还未有消息,看来今夜是难以找到此人下落了。”袁绍拿着酒杯,皱眉等待,开始有些不耐道。

一旁的乾来这些年来身形已有些年老发福,笑颜劝道:“袁公子勿慌,此时计策还刚刚开始,张都督出的计策,怎会无效?只要此时小儿还在城中,经一番打草惊蛇,那城隍庙祝必会带着我们找到那小儿的下落。”

自从今日白天,大林寺诸僧觉察到了乾泰的气息已经入城,太守乾来怀疑乾泰以前能一路逃脱,就是借助了翼州城隍庙的信仰势力。甚至怀疑,这次乾泰进去下邺,也会联系城隍庙庙祝。所以在随后,在守备军都督郑玄城的献策下,太守乾来、袁绍等人就联手在城中决定打草惊蛇,让守备军在城中明着搜查乾泰下落,惊动所有下邺城中的庙祝,暗中试着看能否通过城中的庙祝带着官府寻到乾泰的下落。其后,诸人就在这后院中饮酒,慢慢等待城中全城盘查的结果。

袁绍对乾来回复道:“太守大人有所不知,此小儿甚是狡猾,吾等这一路追击其几回,可最后往往总是被其逃走,着实可恨。”说完沉着了一下,又一次恨声道:“再这样下去,此子必会成会为心腹大患。”

哈哈哈,太守乾来闻声大笑,他道:“今夜吾已与郑都督将全城守备军调动,除了守城之人俱都在找人,此子插翅难逃,休想逃出吾这下邺之地!”又道“说道心腹大患,吾近日听闻,那上京城中的曹景杭为首的宦官与太后联手,似乎有对并州董必武出手之意。袁公子,吾听人说,这曹家此举好像是故意引董必武而出,好毁去袁公子在北方的棋局,阻挡袁公子与董必武在北方做大啊。”

“嗯,可也是听闻郑都督所言?”袁绍闻言,就看向了一边的郑玄城,并未回答问题。

“袁公子高看我,老朽虽有些心思,可这等朝中大事却怎能思索明白。”郑玄城赶紧答道,年岁垂老,可更加圆滑。

“是不是也无妨,吾与二位相交,难道还要顾及这些吗。”袁绍对此突然微笑起来。

一边的乾来也大笑道:“哈哈哈…。。,对对对,袁公子所说正是如此,有吾等联手,待得处理了这小儿后,幽州、翼州连成一线,到时即使那董必武南下出了并州,也能将它挡之回去。”

袁绍又道:“董必武,一个老朽无后之辈而已,时日无多,大运早已不在其身,并州,也必是吾袁绍之地。”

身旁的郑玄城也不禁接话道:“还有这城隍神,到时吾等要将其逐出到凉州那等未开化的沼泽中去,不!应该全部歼灭。”

“哈哈哈,郑都督此言,深得吾袁绍之心意。”

三人在院落中哈哈大笑,俱都志得满意。

乾来谋害乾泰,是厌恶乾泰这等不顾宗族气运之人,又有结交袁绍与其勾结的心思。而郑玄城对付乾泰,厌恶城隍神信仰,除了也是想要与袁绍结交,更有怀恨当年下邺城中乾王兵败之事,当年郑玄城此老儿正是乾王乾如世身旁的亲信谋士。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奔来一武官,道院中就拜道:“报,拜见太守,拜见都督,刚刚传来急报,城中已发现两个可疑的庙祝正在前往城东,经辨认,这几人正是那城隍庙中的头目。”

好!太守乾来当即酒杯一放大喝出声,立刻下令道:“再去探!给我盯紧这些人,吾要知道他们通风报信的去处。”武官听令就再次朝府外奔去。留在院中的诸人俱都眼神漏彩,都感到心情十分高兴。

不久,就有人来传来信条,却是城中的守备军已经找到了所寻的可疑聚点。

乾来看过信条后,当即对院中二人和诸僧兴起叫好道:“好好好,蛇已出现,那小儿已经找到了,我们快走!”

经过半夜的部署,这些人还是寻到了乾泰的所在。那袁绍立刻就放下酒盏,与一旁的诸僧看了眼,道:“我们走。”众人跟在乾来身后,又带着许多人马,在兵卒的带领下直朝城东已被包围的乾泰所在之地而去。

此番也是乾泰没有料到这些庙祝失去了分身阎都,竟然如此不能成军。不过无论袁绍的人能否再次堵住乾泰,事情显然不会到此为止。

第70章 刘伯溪藏下邺

乾泰进入下邺城后,第一个夜晚,乾泰向这些庙祝将刘伯溪的事情安排好,乾泰当夜就准备离开那处据点。

可是,不等乾泰离开,门外就有两个庙祝快速敲门,为据点中的诸人带来了正满城搜查的消息。

刘伯溪最先问道:“你二人来的时候,可有人跟着你们?”

“没有,我们刚一接到消息就来了,路上非常小心。“两个庙祝肯定的回答,认为路上并无危险。那冯庙祝也对乾泰、刘伯溪二人道:“殿下,您且放心,这里是我们庙祝这么多年来最隐秘的地方,那太守几次搜寻,都想找到我等平日汇聚的地方,可都不曾找到。”

可刘伯溪显然对这些城隍神庙祝并不放心,满脸的担心。乾泰在旁也有同感,于是道:“冯庙祝,此处可有什么密道,我等最好需要通过其他途径,立刻转移道无人曾去过的地方。”

乾泰并不放心这些庙祝,以前没有找到可不代表此时不能找到,要是乾泰自己,就有很多办法找到此处。

“这……”冯庙犹豫起来,另外两个庙祝面色有些不好看,心中不满这位殿下和刘伯溪太过小心。

可就在这时,院外胡同中突然传来阵阵踏地声,哄乱一片,几人往外一望,却见许多灯光火把已把大院外照的灯火通明。

呼,一伙信徒武卒拿着兵器,冲入客厅焦急道:“冯庙祝,不好了许多官兵已经将院外胡同给包圆了。”

冯庙祝这个员外郎一听,愤怒的指着那二人恨道:“周庙祝,吴庙祝,尔二人竟敢背叛城隍神,勾结官府,带兵围剿这里!”

两个庙祝吓得脸色煞白,焦急解释道:“我们没有!”“对,一定是像殿下刚刚说的那样,一定是他们故意跟着我俩,才能找到这里的。”两人面容比冯庙祝还要焦急、担忧。

四周的信徒武卒听着,都仇恨的盯向了这两个庙祝。两个庙祝一再强调,叫冤道:“冯庙祝,你要相信我们。”“殿下,我们需要立刻离开这里。”旁边的刘伯溪谏言道,这时,刘伯溪的妻子也听到了动静,从住处奔到客厅中,满脸惶恐。

这夫妻二人,随着乾泰来到下邺,却不想今日就落入了官府包围之中。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两人有个万一可真的要难以活命了。

“冯庙祝!可有密道?”乾泰再次询问那冯庙祝。

“有……”冯庙祝利索答道。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撞门声,有武官在外喊道:“里面的贼民,立刻放下兵器出来跪下,降者不杀。否者,大军一旦杀入,格杀无赦!就地斩决!”

冯庙祝更是着急气恼,回头对那两个庙祝道:“你俩个随我出去阻杀这些兵贼,为殿下撤离争取时间。”又慌乱指着武卒中一人喊道:“你,立刻带着殿下去后院密道,其余人立刻集合,到院中阻杀不让任何人闯入!杀尽这些只知鱼肉百姓的贼兵!”

“是!”“殿下,我们走。”

“他们……。”这时,却听见外面有喊道:“太守到。”又闻一声:“射箭!”一阵箭镞自院外射入。院中已经聚集了百余人武卒,十几个庙祝,俱都架起木盾,遮挡在客厅外。以冯庙祝为首的十几个庙祝对视了一眼,大喝一声:“帝君助吾!”身上喷的一片金色波浪神力自院中爆发出,冲击波将箭镞尽数荡出院外。

那冯庙祝又回头对殿中的乾泰道:“殿下快走,殿下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等死后如何面见城隍爷。”“殿下万金之躯,且先行离开,院外之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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