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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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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安安静静若无其事地躺在草棚门口,根本遥不可及,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施展身上所有可供利用的武器,渡过此次生死存亡的危机。
“噢!”苏映雪眼看着侮辱自己的清白的淫贼,就要被犀利无比的剑锋斩成两截,心中充满五味杂陈的滋味时,蓦然感到下半身传来不可抗拒的撞击,那股深入骨髓的酸麻酥软,瞬间干扰了体内真气的精确运行,凝霜剑剑锋一偏,紧紧贴着淫贼的左颊深深刺入泥土中,直没其柄。同时,一双柔嫩无比柔荑被另一双修长秀美的手掌牢牢地扣住。
古辉趁着苏映雪一失神的刹那,猛然翻身压在苏映雪身上。由于害怕这位可怕无比的女刺客再玩出什么致命的花样来,他唯有一体重来做用于压制的唯一武器,同时雄健硕长的双腿依然纠缠不休地锁定着她那双笔直修长秀美绝伦的浑圆玉腿。
草棚内,此时此刻情景堪称诡异无匹。明摆着一副让人鼻血狂喷的火辣辣的亲热镜头,结果两位始作俑者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生怕对方启动致命攻击或卑鄙阴谋。僵持中,古辉清亮无匹的眼神中,是无尽的歉意和内疚,还有一丝丝警惕和销魂。苏映雪漆黑无比的凤眸中,却是深入骨髓的羞愤和痛恨,以及下半身不断传来的如潮水般的快感导致的一丝丝酥麻酸软。由于变换姿势的关系,那男女间最亲密的接触,似乎有更加深入吻合的趋势。
牢牢环扣的四只手,用尽全力纠缠不休地交叉着握紧,甚至冒出过渡用力的青白和嫣红。不过,究竟是过于兴奋还是真气激荡所至,恐怕连当事人都无法清楚明白地解释。古辉竭尽全力地抵抗着潮水般汹涌澎湃的真气入侵,他想不到苏映雪体内蕴含着如斯深厚的真气,颇有无休无止的架势,无可奈何下只好舍命陪美女,运足真气艰辛无比地抗衡着。
由于古辉修炼的是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越是用劲,下半身某个部位就越是坚韧壮大,结果双方相持越久,苏映雪就越是难以维继。试想某男越来越刚猛,让某女在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中,如何继续保持致命的攻势?古辉蓦然感觉苏映雪的真气潮水般退去,一丝也没剩下,连忙收回差点将她五脏六腑都交成粉碎的真气。
定睛观瞧,只见苏映雪半睁半闭着的漆黑无比宛如两轮明月般的凤眸,荡漾着朦朦胧胧的水意。慢慢地在越来越剧烈的娇喘中,她仿佛预感到某种强烈无比的欲望就要爆发,情不自禁地发出哭泣般的呻吟,死死地抓紧古辉的双手,冰清玉洁完美无缺的胴体剧烈无比地颤抖痉挛着,蓦然她全身倏地僵硬,温热湿润狭窄微小的爱巢强劲无比的收缩起来,古辉哪能受得了倾国倾城的超级美女,浑然忘我身心皆醉的妩媚娇态,也情不自禁地爆炸出最原始的能量……
清晨的微风中,苏映雪倦慵娇憨地躺在古辉宽阔坚实的胸口,懒洋洋地提不起一点精神似的。昨夜的内伤早在至阴至阳两种纯粹内力的亲蜜交流下豁然而愈,如今的倦怠单纯是精神层面的。想起刚刚的疯狂欢爱,她此刻仍霞烧玉颊。苏映雪曾几何时想到过傲慢、冷酷、宛如遗世孤立的广寒仙子般的她,也会无限沉醉地陷入情欲而不可自拔。不过,那种身心皆醉酸软酥麻的奇妙感觉,确是终生难忘,难怪女子都要嫁做人妇了。
想到这儿,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那双温软滑腻的柔荑,轻柔地合握住了昨夜凶猛无俦的祸根,轻轻地套弄着。在苏映雪茫然不觉地沉醉在逗弄它的喜悦中时,一股不可阻挡的悍然矗立就那么突兀地发生了。她吓了一跳连忙松手,却看到古辉呼吸粗重地凝望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汹涌澎湃的渴望。那双温暖坚实的手掌也不容抗拒地钻进丰满结实的美臀下,迅速而温柔地抬起她,准备调整好角度再放下。苏映雪的心脏不争气地怦怦强烈跳动着,说不出脑海里是拒绝还是渴望,一片死寂的空白中,那声高亢得仿佛可直入云霄的龙吟,就显得格外地刺耳了。
注:本章用查找修改的。只是替换了宝宝为青青,其他没有更改。如有不适合的地方,请指出。匆忙之间很可能出错。嗯,出差ing……

第五章 情殇 修

“啊!是追日。”苏映雪漆黑无比宛如两轮明月般的凤眸倏然大放异彩,脑海里情不自禁地闪过那幅栩栩如生的画面,英俊而且将邪气与霸气完美地结合起来形成不可阻挡的魅力的男子聚精会神地作画,仿佛任何人物都无法影响到此刻他手中的画笔分毫。她猛然挣脱古辉的搂抱,迅速地找来衣物想要穿戴整齐。岂料,昨夜的狂暴和今晨的销魂,早将所有衣物弄得满是褶皱和灰尘,加上关键部位严重的破损,根本无法再穿了。
苏映雪娇嗔无比地白了古辉一眼,却见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原来冷不防地站起,导致白玉般完美无瑕冰清玉洁的胴体,毫无遮掩地落入这个臭男人的色眼中。“不许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苏映雪恼羞成怒地道。古辉连忙闭上眼睛,耳边听到苏映雪似乎转过身蓦然发出一声清啸。“你背后不会也长眼睛吧?”古辉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念头,将双眼悄悄睁开一道缝隙,目光从两条笔直修长秀美绝伦的浑圆玉腿不断向上游弋着……直到她开始穿上小裤裤。
“哇!追日这家伙还是马吗?她叫一声就乖乖地送来行囊里的新衣,保姆也就不过如此了。”埋怨归埋怨,他还是一个细节也不遗漏地观瞻完毕,苏映雪全部的穿衣过程。“啊!连穿衣服这种动作都那么优美、典雅、高贵、雍容,如果回到现代还不成为红遍全世界的天皇巨星?”古辉无奈地看着最后一丝白玉无瑕的冰肌雪肤隐入轻裳,也惆怅无比地开始着装。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出门在外都随时准备一大堆换洗衣物,那象哥哥我全部家当就这一套衣服。咦,不会吧?”古辉难以置信地看着破裂多处的洞洞装,忍不住惨叫出声来。“扑哧!”苏映雪听到后,回头见到他手中提的满是洞洞裂痕的袍子,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古辉闻声随机地摆了几个健美造型,想在超级美女面前表现一下,那仿佛铁浇钢铸般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肌肉。岂料适得其反,苏映雪娇嗔无比地笑道:“快穿上衣服,丑死了。”古辉嘟嘟囔囊地小声道:“昨夜又没听你说。”“你说什么?”苏映雪装作杀气腾腾地道。古辉想起眼前的超级美女发起火来可是绝对恐怖的,哪里还敢怠慢,一边手忙脚乱地穿上袍子,一边急迫恳切地道:“我是说,清晨雾重,你要保重身体。”苏映雪“扑哧!”一声再次笑出声来,道:“这才乖!”
刹那间,她陷入了无限迷惘的沉思。“怎么会这样呢?本来打算将这个玷污自己清白的淫贼,粉身碎骨挫骨扬灰的。现在怎么还和他打情骂俏卿卿我我起来。还有,今晨笑的次数似乎都超过了以往多年的总和,我竟然那么地开心。和他在一起,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忧无虑地,让我彻底忘怀了险恶江湖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莫非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古辉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勉勉强强遮掩住要害部位,免得“春光外泄”。审视完全身却无“闪光点”后,猛一抬头正和苏映雪漆黑无比的凤眸碰了个正着。她的眼神非常奇特,似乎充满了复杂无比的情绪波动:一会儿杀意如潮,一会儿柔情蜜意,一会儿悲哀自怜,一会儿无限神往……转瞬间,千百种情绪走忙灯似地逐一闪现而逝,最后都融汇成一种淡雅如仙的温柔宁静。
“唉,总算又过了一关!”古辉暗暗地长出一口气。尽管不能预料到超级美女全部心思,但总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此刻没有马上拔剑就剁,将自己碎尸万断,显然还是极有情意的。转念间,昨夜今晨香艳火辣的镜头走马灯般闪过脑海,他情不自禁地眼神就不规矩起来。但当他望见苏映雪似笑非笑的天真妩媚眼神,潜藏着幽幽的杀意,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的胯下时,欲念立即宛如洪炉上的一点积雪,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谁都不能保证,这位江南“正气浩歌楼”排行第一的首席女刺客,什么时候心情不爽,骤然拔剑将自己咔嚓掉。那么他就可以免费进紫禁城,成为其永久性雇员了。
雨后的天空显得比平时更晴朗,一碧无际的天幕给人带来一种爽快的心境,田间冒着轻轻的水气,给雨水冲洗得青翠水绿,珠烁晶莹的树上带着如烟的湿雾,叶上答答地滴下翡翠的明珠,秋虫则在树根的石头下,幽然长鸣。空气里没有了灰尘,还带着一股清鲜湿润的香味,田野的一切都特别清新、格外透亮明澈,人的视力能看出很远很远。
不过,古辉可无心欣赏难得一见的迷人景致。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如何走出这片泥泞不堪的田野,顺便医治一下一直咕噜咕噜抗议个没完的肠胃。
此刻,他是无比羡慕地望着,纵鬃扬尾低低嘶喊咆哮的“追日”身上,稳如泰山般端坐的苏映雪。依旧是白衣、雪笠、轻纱、霜剑的装束。那飘飘欲仙宛如遗世孤立般的绝代风华,让他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
“唉,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让死老头,也弄匹马给我威风一下才是。现在吗,只有眼馋的份儿……咦,不对呀,哥哥我昨夜还可以骑在上面呢,今天关系已非同一般,却为何不可同乘一骑呢?”想到这儿他喜滋滋地走过去,看到苏映雪似乎也在等待着他,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心中更加笃定,盘算着如何乘机在马上揩油,还要不被发觉。
越走越近的古辉满心的欢喜,嘴角甚至浮现一丝英俊洒脱的微笑。当然在别人眼里,却显然是色眯眯的淫笑。就在他仅差一步,眼看就可以爬上追日的时候,蓦然一个突发事件打破了这“郎情妾意”的甜蜜时光。他愕然发现苏映雪木雕泥塑似地凝望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地方。这种凝视似乎从始至终贯穿着他步行而来的整个过程。可惜,他根本一点也没有发觉,自顾自地陶醉在美好的幻想里。
苏映雪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纹风不动,那双美丽无匹的凤眸痴痴呆呆地望着某个焦点。这一刹那,对她来说仿佛已经是永恒,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打断这执著无比的凝望。
古辉直觉地感到一丝失落,但是当他扭过头去的时候,火热的心已彻底跌入无底深渊,永远地沉沦下去,淹没在极度的冰寒中……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淡淡地伫立着一个男子,一个英俊无比的男子,一个将邪气和霸气毫无瑕疵地结合起来,形成诡异无匹魅力的男子。
他甚至比古辉还高一点点,险峻绝峰般的笔挺身躯,俊伟古拙的容颜、宛如极品大理石般光滑透明的肌肤。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双天然钻石般完美无缺深邃漆黑的眸子,透射出强横无匹的自信。黑袍、银发、负手卓然而立的他,散发出一股气傲苍天的威势让人忍不住臣服于他脚下。
“啊,他……他不……不会是大美女的老相好吧?”古辉沮丧无地想道。虽然他自负也是个“帅哥”,但毕竟帅得极其有限,和身后那位无论从那方面比较都有天壤之别。“靠,死老头、老混蛋……你居然敢安排这么离谱的货色出来,抢哥哥我的梦中情人。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我可是会罢工的哟!到时候你自己去对付魔王好了……呜呜呜,好像明刀明抢地搞不掂这个家伙,如果偷袭暗算,背后给他一刀,或者趁他受伤的时候,落井下石……嘿嘿……”古辉呢呢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整个人都失魂落魄地望着苏映雪,呆滞的眼神里不时闪过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杀机。
此时此刻,苏映雪心中宛如打翻了百味瓶,个中滋味真的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万一。她万万没想到,朝思暮想的楼主,居然冒着尚未痊愈的内伤随时复发,且极大可能碰到夙敌倾力狙杀的风险,万里迢迢从江南赶到塞北找她。苏映雪追求了十数年的情感终于有了结果,偏偏自己已非完璧,再无资格获得他的垂青。刹那间,她百感交集,剧烈颤抖着樱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蓦然眼前一黑,柔嫩无比的娇躯猛然栽落马下。
“嗖!”古辉闪电不及瞑目地跳过去想要接住她,却猛然地扑了个空。堪称独步天下的身法“移行换位”,破天荒地失手了。那个男子波澜不惊地傲然屹立在追日旁,单手托住苏映雪苗条纤细的腰肢,紧紧搂在怀里,从始至终甚至一眼也没有瞅古辉。
古辉一字一顿地道:“放下她!”三个字仿佛用尽了毕生的精力,显示着无坚不摧的勇气和决心。他用鲜红无比的眼睛,饿狼般恶狠狠地盯着“情敌”。这一次,他再也不打算放弃,即使失去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他再也无法忍受心爱女子的无端离弃,不能,绝对不能。这一刻,他宛如输光筹码的赌徒,紧紧攥着唯一一枚筹码,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最后一局捞回本钱。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抢回心中至爱,因为他要遇神弑神,遇佛屠佛。
古辉稳如磐石般握刀的右手,诡异无比地变化着,青筋扭曲如蛇,仿佛血脉中有无数狰狞恐怖的妖魔,愤怒狂暴地叫嚣着血之宴席。他那双充满杀意的鲜红无比的眼睛,也越来越眩目灿烂,仿佛都要滴下血来。冷酷无比的杀意失控般无限地疯狂暴涨着,直线飙升巅峰。
“嘶!”刀锋呼啸着前所未有的剧烈颤音,以开天辟地般的恐怖气势破碎虚空,迅雷不及掩耳地狂劈向燕憔悴。古辉仿佛无悲无喜无忧无虑的魔偶,眼中除了燕憔悴的脖颈大动脉,再无任何杂念。这一刀堪称他横空出世以来,施展出的最高境界的意刀。它完全催化了佩刀“血祭”蕴藏的全部潜在杀意,且和狂暴如惊涛骇浪的自身杀意,完美无缺地结合起来。这一刀甚至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刀法,它已经突破了刀法的天然局限性,简直可以称作艺术,淋漓尽致地展现出狂暴无比的愤怒精神的刀的艺术。
古辉狞笑着感受着刀锋越来越快地逼近猎物的喜悦。他看到燕憔悴破例地露出几分惊讶,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头银发无风自动,笔直地飞向脑后汹涌澎湃地荡漾着波浪,透明般的肌肤骤然发出辉煌灿烂的神圣光辉。他似缓实疾地挥出左拳,遵循着鬼神难测的天道,精准无比地迎向刀锋最弱的一点。
“锵!”惊天动地的轰鸣中,古辉宛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老远,结结实实地摔在泥浆中。他触目惊心地咳着鲜艳无比的血水,艰辛无比倔强至极地爬了数次,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燕憔悴不可察觉地轻轻咳嗽着,惊涛骇浪般翻涌奔腾的真气,失控般作怪着。他一边勉强压制着差点爆发的内伤,一边暗暗惊异于古辉的精湛武功。“真不知此人是谁教出的弟子,居然可接下我全力施展的一拳而不死。看来数年不出江湖,我真的太闭塞了,连出现这等杰出高手也不知晓。而且他似乎和映雪关系匪浅,确是古怪至极。本来将军的追兵将至,我应该带他一起离开。不过,内伤可能随时爆发,我要尽快找到二叔会合,免被将军的鹰犬所趁。偏偏无余力和闲暇,制服这对我误会颇深的小子,唉,真是伤脑筋。”
燕憔悴毕竟是领袖群雄的江南霸主,顷刻间已经有了计较。他轻描淡写地道:“燕某拳下不死无名之鬼。如你侥幸逃过此劫,可到江南来找我。记住喽,我叫燕憔悴。”说完鬼魅般出现在追日鞍上。
古辉咬牙切齿地差点破口大骂,不过终于还是骂到嘴边,换成了另外一句话:“江南那么大,我怎么找你呀?怕就明说好了,何必玩儿文字游戏?”他临时考虑到好汉不吃眼前亏,谁知道那个银发小子会否恼羞成怒直接干掉自己。如果死翘翘了,可就永远也看不到超级美女了。
燕憔悴听完差点气得从马上摔下来,哭笑不得地想道:“唉,到底是谁怕谁呀!本座添掌江湖最庞大组织之一的正气浩歌楼楼主之位,威震武林十数载,号称江南第一高手,天底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天敌’燕憔悴的名头。今日居然碰到这等孤陋寡闻的小子。实在是郁闷。”他头也不回地催马绝影而逝。
古辉见人终于走了,才骂骂咧咧地坐起身来:“靠!燕憔悴,我古辉算是记住你了。哥哥我总有一天要踏平江南,夺得美人归。哎哟!”原本气势逼人的英雄豪杰指点江山状,被钻心疼痛带来的剧烈呻吟破坏得一丝不剩。地上只剩下一个人不人鬼不鬼,满身是泥浆和鲜血的怪物,在疼得呜呜怪叫,有时还滑稽无比的摆出自以为酷毙帅呆的姿势。
不知不觉间,苏映雪的倩影挥之不去赶之不竭地浮现在脑海里。那股黯然神伤的销魂别离,顷刻间占据了他所有思想。青青绝情绝义的面容和苏映雪不屑一顾的眼神,交替着出现在眼前。古辉彻底迷失在两个女人不可理喻的情感折磨中,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淌落面颊,在血泥中冲出一条羊肠小径,跌落泥土中瞬间消失无踪。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惊醒了陷入歇斯底里边缘的古辉,勉勉强强稳住了他差点崩溃的心防。古辉没有忘记青龙的威胁,如果是他乘马追来,自己的小命恐怕马上就要交待了。想到这儿,他一动也不敢动,宛如木雕泥塑般就那么趴到泥泞的田地里,一边支楞起比猎犬还要灵敏十倍的耳朵,一边潜心晋入先天境界治疗内伤,准备着殊死反抗。
奇怪的是那蹄声在迅速接近古辉的时候,倏然莫名其妙地一齐消失了。那奇迹般的效果,让不敢睁眼观瞧的古辉惊讶万分。他想不出怎会可能出现这种戏剧性的场面。实在无法忍受好奇心的折磨,他终于还是悄悄睁开一条细微的缝隙,狡狐般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注:本章用查找修改的。只是替换了宝宝为青青,情花为望月城,其他没有更改。如有不适合的地方,请指出。匆忙之间很可能出错。嗯,出差ing……

第六章 苦战 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田间突兀出现的三匹神骏如龙的战马,稳如泰山般端坐的黑骑士。他们每个人都至少比普通人高两个头,雄伟傲岸的身躯,威严肃穆的表情,深沉冷静的眼神,勇猛彪悍的气势,处处体现出这是一群绝对精锐高手。
威严冷酷的狼头战盔,漆黑无比覆盖全身的连环铠甲,鲜红无比的披风,甚至连马匹都在重要部位镶嵌了防护箭矢的漆黑装甲。尤其令古辉触目惊心的是他们装备的数种精良武器。马鞍桥上横着长愈八尺的狼牙枪,;腰畔若隐若现地露出的狭窄硕长的马刀;及探手可及的一张深栗色绞弦纯钢长弓、六壶铁羽箭。
四面八方还隐隐传来的马匹的低低喘息,显然自己已被重重包围。粗略计算起码不低于三十骑同等级数的黑骑士,分布在数十丈方圆的各个角落。阵型虽不规范,却无疑封锁住每个可能的突围或闯入的缺口。
古辉暗暗叫苦,慨叹着倒霉,就差捶胸顿足痛哭失声了。虽然由于孤陋寡闻认不出那些枪、刀、弓箭的确切来历,但对危险的敏锐触觉却提醒他,那些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勇士们专门使用的吃饭家伙。单看远近距离攻守兼备的第一流装备,就知道这帮家伙,绝对不是好惹的。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虔诚祈祷,他们的目标千万别是自己。
不过,上帝好像偏就在此刻不知和哪个天使在幽会,恰好没听到呼救。古辉只好纹丝不动地隐忍不发,压在胸腹下的右手轻轻地握住“血祭”柄端。从背影乍看起来,他仿佛就像一具失去任何直觉的尸体,或者昏迷中人事不知的的伤者。凌乱的发丝,泥泞的粘土,破烂的衣着,巧妙无比地掩饰了可能暴露出的破绽,唯一就剩下耐心的等待。不过,结果究竟是被发现后的一场混战,还是野狗般任自己自生自灭,确是充满悬疑的答案,古辉不知道,下一刻到底会发生什么。
那一瞬间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充满了各种不安的揣测,但有一点古辉还是笃定的确信着。这群黑骑士绝对不是朋友,也不会是苏映雪的同党。想起刚刚燕憔悴急急忙忙地逃走模样,看来不是因为从自己手里夺走苏映雪的心虚、内疚、理亏,倒象是早知道这批强悍无比的敌人的存在,而做出的脚底抹油跑路。
古辉也猛然记起死老头认认真真的叮嘱。那就是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两块令牌。只有找到它们,才能拼凑出寻找望月城的线索。而自己偏偏沉迷于美色中,忘记了来到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使命,甚至没有来得及向苏映雪追问令牌的下落。眼下勿庸置疑的是,苏映雪肯定带走了那东东,而这群黑骑士显然也是为了它而来,而自己手中却根本没有令牌。结论就是无论现在自己是死是活,他们已打定主意不放过任何线索。严刑逼供、美人计或者诱之以金帛,总之不外乎这三项选择。前提是先要抓住自己。
“地上不凉吗,而且好脏。也许你应该先爬起来,到那边的水潭好好梳洗一番,然后我们在谈一些重要的事情。”一缕幽雅动听的声音淡淡地从身后不远处清晰无比地传来。
她仿佛在自言自语,更没有刻意地加大音量,但是每个字都不可阻挡地钻入古辉的耳朵里。恐怕即使他现在距离她远十倍,结果还是一样清楚。那不是嗓门大小的问题,而是声音蕴含的深厚无比的真气。
古辉情不自禁慨叹,也不知道是否是平常对死老头,太过不尊敬得到的报应,居然在短短不过两天,就碰到了如此多的超一流高手。苏映雪、青龙、燕憔悴无不是身负绝技的卓越高手,且每个人都好像和自己有仇似的,非得较量较量打打杀杀一番才好说话,实在是让人伤脑筋。眼前可不又出现了一位吗?
他还打算装傻,却暗暗知道那是极不明智的。也就是动作微微慢了点,耳边就穿来了整齐划一的弓弦齐奏曲,偷眼望去正面的骑士老变魔术般自动弯弓如满月、齐刷刷地搭上一弓三箭瞄准了他的全身要害。且选择的都是太阳穴、咽喉、心脏、软肋等等致命部位,用意极其明显。他如果稍有异动,立即会被射成刺猬、蜂窝,毫无商量余地。
她不再说话,但此刻的沉寂,宛如山雨欲来风满楼般压抑。危机一触即发,可供犹豫不决拖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古辉现在仅仅剩下两条路。一是投降,一是突围。内伤未痊愈的他,是否可以在三十余名第一流精锐无比的铁血军人,和那位神秘莫测的女性高手联手,穷凶极恶的围追堵截下,安然无恙地冲出重围。对绝大部分人来说,那个答案无疑是铁定失败的,但是古辉仍然打算试试。他实在是不喜欢被俘虏的窝囊感觉,更关键的问题是,他再也不允许任何人、或者神来操纵自己的命运。绝对不可以,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一点执著,恐怕即使是最了解他的人,都无法体会。它深深地埋藏在古辉的心底最深处,仿佛龙的逆鳞般神圣不可侵犯。任何违逆者都要付出惨重无比的代价。
夏侯清影饶有兴致地盯着脏兮兮的古辉,尽管他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甚至连面部都埋入了泥浆,但是受伤后的气机掩饰根本瞒不过她。那种情形仿佛就像被打漏的油瓶,虽然经过了修补,却还是免不了露出几滴来。作为同级数第一流高手的夏侯清影,那简直想不发现都难。
夏侯清影发现自己对他似乎非常感兴趣,可以和冷若冰霜、心狠手辣的“正气浩歌楼”第一刺客苏映雪,平平安安相处一晚不死,倒是武林奇闻。接到青龙的飞鸽传书,她微微感到意外。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见过几个可以从青龙大大手下安然超生的家伙。阔别多年的感觉回归,让她微微诧异和陌生。
“不过,这也不错。终于可以让我和‘幽冥卫’们,真正地来一次猫捉耗子的游戏。本来还要在例会上,抗议青龙大大大包大揽呢,看来现在不用了。”夏侯清影自嘲着微微冷笑,清亮无匹的明眸里,隐约有花儿颤动般的惊艳。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古辉,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可是,古辉仿佛死了般静寂不动。夏侯清影嫣然一笑,做了个绝决的手势。
铁羽箭呼啸着尖锐无比的刺耳破空声,分上中下三路居高临下地射来。这三支箭准头奇佳,方位更是拿捏得老到狠辣。几乎封锁了所有退路,超近距离射击,速度之快更是不容格挡的凌厉可怖。最可怕的却不是这已经射出的三支箭,而是还未射出的近百支犀利无匹的铁羽箭。它们才是真正可怕的潜在致命威胁。一旦古辉做出规避闪躲,早就铺天盖地封锁他身周数丈方圆每一寸空间的铁羽箭,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贯穿他身体的每一处要害。
此等严密无比的箭阵,已经远远超越一般意义上的群体射击。它不但完美地契合了数十名神箭手的骇人听闻的精湛箭术,更将他们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仿佛就像是一台精密无比的杀人机器,一经启动必然是至杀至胜的。它算计到了被狙击目标,几乎所有可能的反应,并且不断改良进化,时至今日堪称已经趋于完美无缺的境界。事实上,也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座地狱般恐怖的箭阵。
“噗!”一支铁羽箭宛如追溯流逝岁月的光矢,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古辉的右臂,直没其尾。谁也没想到这一箭居然会中。怎么可能会中呢?要知道右臂是刀客最关键的保命手段,何况是一名曾经在青龙的铁戟下从容撤退的顶尖刀客。难道他真的死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古辉倏然发动猛烈无比的攻势。他超越人类极限地扭曲着身躯,让另外两支铁羽箭,擦着小腿和左腋的肌肤消逝于泥土中。然后宛如出闸猛虎般贴地平射两丈,迅雷不及掩耳地欺近正面距离最近的一名“幽冥卫”的坐骑腹下。一道凄厉无匹的鲜红刀光,猝然亮起猝然消失。
那名幽冥卫的右手刚刚摸上马刀的角质柄端,眼内骇然欲绝的神色就永远凝滞在那里了。一道斜斜的血痕,奇迹般从左至右出现在彪悍雄躯左肋至右胸表面,鲜血喷泉般狂暴地汹涌而出,右手齐肘而断抽搐着跌落尘埃。非人的惨叫声中他已被古辉一刀两断斩于马下。
满天的铁羽箭此刻才急风骤雨般破空洒下,却失去了千载难逢的契机,再也捕捉不到那至杀至胜的瞬间。古辉趁着箭阵短暂无比的停滞,不但狙杀了一名“幽冥卫”,还顺势将尸体和战马作为护盾,避过第一轮乱箭激射。
“噗!”一支铁羽箭毒辣无匹地贯穿了那匹供古辉作掩护的坐骑左眼,齐羽没入它硕大的头颅。几乎连哼也未哼一声,骏马萎然瘫倒在地。紧接着,飞蝗般的怒矢倾巢出动,直奔失去战马“巨盾”的古辉的全身要害。其配合之默契,节奏之紧凑,都达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不过,古辉反应之快,也足以笑傲天下。坐骑中箭的刹那,早已探手捞回“幽冥卫”尸体的上半身,同时蓦然蜷缩为不足平常身躯三分之一的球状物体。
“锵!锵!锵!……”铁羽箭和连环铠亲密接触的部分,不时绽出耀眼的美丽火花。巨大的冲击力使古辉有点难以负荷的喘息。幸运的是铁羽箭只能失望地在连环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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