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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临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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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刚才的情绪也仅仅是一时。孟小星叹息,及时收回自己的心绪。

“星儿,爷爷要去休息了。”连致远这次说出的话有些冷意,孟小星知道拦他不住,灵机一动,指着与瀑布和镇妖石相反的方向说:“爷爷,刚才我看到一个白衣姐姐往那个方向去了。”

“什么?你可看清了?”连致远问。

“嗯。”孟小星重重点头,心中却在偷笑,连致远一直在等连月白,此刻定然误会,她故意装出一脸惊慌的样子叫:“不会是贼吧?我去看看!”

语罢,她就飞身跳出窗外,往那个方向而去。

连致远脸色变了变,也跟了上去。速度奇快,迅速赶上了孟小星,拎住她的衣领,朝她指的方向追去。

孟小星心下偷乐,拖延越长的时间,七小表准备的时间就越长。

可惜七兄弟却没有她想得那般顺利。

在他们处理黎蛊的时候,有一个人却突然乱了,反戈相向。

这人不是连月碎,而是连月醉。

连月醉突然勾出毒针,与连月容对峙。

连月风已经在不查之下中了毒,此刻正在连月清的帮助下清毒。

连月醉红唇潋滟,勾魂的桃花眼上扬,眼神涣散飞身杀过来。

“老四!”连月容几个闪身过招之后,一个擒拿,捉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淡茶色的眼流离溢彩。

连月醉有一刹那回过身,眼中戾气一闪,挣脱了连月容的钳制,银针出手,已经攻击过来。

连月容挥舞衣袖将毒针全部甩开,顾不得暴露,手抚上腰间的琴,开始拨弄。

清心安静的古琴声声声传入连月醉耳中,他飞扬的墨发慢慢定下来,眸中涣散的神色不见。

“老四,怎么回事?”

连月容手搭上连月醉的手腕,顺滑的眉淡淡拧着。

“二哥,我……刚才……”他皱紧眉,不明白自己何以会这样。

“娘的,二哥,四哥,别说了,他回来了。”连月风闲在一边,远远看到了连致远过来,招呼他们。

“回木屋。”连月容当机立断,此刻不宜正面冲突,更何况又多了一个病患和一个不安定因子。

“小七,去通知老三他们。”连月容先一步带连月风离开了,连月清和连月醉紧随其后。

“星儿,可是这个方向?”连致远边在树尖边说道。

孟小星发现自己也懵了,这夜里四下都是一片迷雾,她也着实分不清哪边是瀑布哪边是明湖。

她只好胡乱点头,不敢再到处乱飞,怕坏了事,她连忙叫住连致远。

“爷爷,我看我们也追不上了,还是先回去吧。”

“也好。”连致远深沉的目光一闪,看了看远处,心中自有思量。

孟小星在前,他在后,他望着孟小星的背影,心下沉思:从前的老路,他不会再走一步,这次怎么着他也要自己掌权。

只好对不起这个突然出现的外孙女了。连月白,你欠我的,让她来还吧。

孟小星只觉全身冰寒,转头看了看连致远,心下不断思考,这老爷子是想要怎样?

第一百二十章 遇故人

“他没事。”连月清皱紧眉,“只是刚才擅动真气,内伤加重了些。”

说完,他清淡的眉目看向连月容,“我看不出他有受邪术控制,二哥,你看呢?”

连月容亦摇摇头,淡茶色的眸一片深意,淡漠不语,只是一贯盯着连月醉。

“老四,你自己说。”连月容没有起伏的平淡声音淡淡响在屋内,连月清、连月风齐刷刷将转向连月醉方向,看着他。

连月醉上挑的凤目目光灼灼,他环视了他们三人一圈,右手伸入左手袖囊,摸了半天摸出一块二指宽的令牌。

纤白如玉管的手指移开,一道妖异的紫芒炸开绽放,印入人眼中,留下一片血色的影子。

“你们看是不是这个东西出了错?”连月醉殷红的唇瓣轻启,抬脸问屋内三人。

连月清率先皱了皱眉,“这是大祭司的令牌。”他丢在河中的令牌不想却被他拾去。

“这令牌阴森的紧,被我他破去了那份邪气,居然还可以重绽光芒。或许真如二哥所说,这是爹爹控制各部的邪物。这般邪物留不得,还是早毁了安心。”

言罢,他就要拿过连月醉手中的令牌扔进屋内的火盆。

在他触手那镶有紫晶的令牌后,令牌突然从他和连月醉交合的手那露出两道紫光。

光芒放射性绽放,闪烁着妖异的晶莹光芒,像是天上的星辰,耀眼,迷离且神秘。

连月容身形一动,突然伸手附上他二人的手,光芒立即弱下来,直至消减到无。

那令牌安安静静躺在连月醉的手心,紫晶内似有水在流动,却不再光芒大盛。连月容将其捏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令牌上一共镶嵌了七颗紫色水晶,摆出七星的模样,绿豆大小,光彩流动,其中五颗异常纯粹,另外两颗内隐隐流动着一丝血色。

连月容把玩着这令牌,眉目一动。

他突然将它塞回连月醉手中,然后拉过连月清的手覆盖连月醉摊开的手心。

刚才灭掉的光芒重新绽放,透过二人交合的指缝透出来,直射苍穹。

连月容嘴角弯出一抹自得的笑,对上其余三人疑惑的目光说:“这不是邪物。”

说罢,他再次将手搭上紫晶令牌,光芒又缓缓弱下去,好像连月容破坏了他们的和谐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沉默的连月风瞪大一双虎目,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连月容只是淡淡一笑,回头说道:“先将大哥、老三、小七叫过来,我们这次有的玩了。”

他低声和三人说了几句,三人立即眼中光芒大盛,大有比一比谁更亮的趋势。

孟小星这边,她回到连致远的住处后,连致远便借口老了需要早休息,将她安排在一处厢房,自个儿先离去了。

陪伴在孟小星身侧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身穿青色衣服,做工不错,应该不是丫鬟。白净的脸,瘦削的身材,头发简单的在头顶盘了一个髻,插了几支步摇,随行而动。她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乖巧的样子。

连致远一走,那青衣姑娘立即眼闪泪花,立在孟小星三尺开外的距离眼中泪意盈盈。

“小小姐,我是小青菜啊!”

她脸上的泪光勾起了孟小星脑中依稀存留的一点小记忆,青菜萝卜……啊!是了,她就是那个陪着她一块进后山的小丫鬟。

没想到这个时候遇见熟人,孟小星立即笑开,高兴拉住小青菜的手:“青菜啊,萝卜呢?”

小青菜立即拉长脸,嘟着嘴,脱口而出:“小小姐,小萝卜是小萝卜,但是我不是小青菜。”

孟小星扑哧一笑,记忆一下子就鲜活了起来。

当年那个老爱嘟着嘴纠正她的小青菜仍是没变,有些人纯真的心智是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的。

小青菜显然也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孟小星的手,激动的脸都红了:“呸呸,小小姐爱怎么叫怎么叫,我就是小青菜,没想到小小姐还记得我!多年不见,小小姐长大了,越长越漂亮了!”

她语气诚挚,热烈,像多年与故知一般。

孟小星轻轻一笑,也眨了眨眼:“你现在身份也不同一般了吧?”

看她的服饰,丝质光滑的布料,可不是丫鬟的能穿的衣料,倒像是贵妇的打扮。再看她的盘上去的发髻,这明显已为人妇了。至于是谁的妻子,她出现在这,已经完全不用明说。

不过倒是没想到连致远会带着幼妻同行……

孟小星暗暗退了一步,与小青菜隔出些许距离,眼底提防之色闪过,看着小青菜。

只见小青菜闻言一愣,害羞低下头,一张脸浮现潮红,呐呐不言。

这幅样子还是一如十五年前般青涩,如果不是她心纯净一如当年,那就是她隐藏能力很深。

孟小星虽然愿意相信是前者,但是理智却告诉她是后者,不然连致远为什么会带她来?若说是为了解决他的性需要的话……她不信!

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连致远若真有需要,也不会随身携带一个,早偷腥去了。

这小青菜必然有其特别之处。

“小小姐,老爷对我不薄……”小青菜说完,脸上立即又染上一层红晕。像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

“别叫我小小姐,叫我小星吧。”孟小星连连摆手,促狭看了眼小青菜,说道:“应该是我叫你小奶奶才对。”

小青菜闻言一跺脚,揪住孟小星的胳膊肘,从善如流:“小星,老爷安排我给你洗澡。”

“不用……”孟小星直觉想拒绝,想退开,手肘却被小青菜捉住动弹不得。

“星儿不用介意,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小青菜几乎是用拖的将孟小星拖到内室。

屋内正中央居然早已摆着一个大浴盆,热气蒸腾而上,整个房间雾气弥漫,看得有些不真切。

屋内每个角落插着艾草,散发着独特的香味,这种香味盖住了另外一种异香,若有若无,孟小星抽了抽鼻子想要嗅出那是什么味道。

小青菜拖着她施施然往浴桶而去,皓白的双手已经搭在她胸前开始在解开衣带。

孟小星脑中晕晕然,知道那异香有些古怪,连忙闭气,鼻尖一凉,孟小星看见小青菜从水中沾上一滴点在她鼻尖。

紧接着是额心、颧骨……

鼻尖真正异香愈加浓郁,这水中撒了些什么?

突然孟小星腹中绞痛,晕晕乎乎的神智终于清明,她嬉皮笑脸往门口退去:“小奶奶,我月事来了,实在不宜洗澡。”

小青菜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月事来了?”

“不信,你过来闻闻!”孟小星双手抱胸,张开腿站那。

小青菜果然过来凑近来闻了,虽然周围有别的香味,但是仍是盖不住那股血腥气。

“真来了。”她恍惚自言自语。

“嗯嗯!”孟小星重重点头。

孟小星见她脸色有异,早已挪到门口去了。退出内屋,外面空气新鲜涌入,她立即狠狠吸了几口。

小青菜很快出来,脸色有些异常,她一出来,就匆匆想出去。却不料突然眼前一黑,糟了暗算。

孟小星勾起一抹笑,扶住小青菜的软到的身子。

“今儿个,我伺候你洗澡喽。”孟小星眼发亮,卷了团棉花塞进鼻子中,然后扛着小青菜进了内屋,将她身上的衣服尽数剥下。

将赤条条的小青菜整个丢进浴桶内让她泡着。

忙完这一切,她开始搜刮小青菜衣服内的东西,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咒她直接一把火烧了,至于一颗月亮形状的紫水晶,她多看了几眼。

水晶妖异的光彩勾起了她对大祭司身上那紫晶令牌的记忆,原来大祭司问她要的就是那个啊。

妖里妖气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小星甩手一扔,月亮形状的紫色水晶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掉进了一旁热气腾腾的浴桶。

霎时间房间香味弥漫,紫色的雾气蒸腾。

甚是美丽……可是也很诡异!孟小星拍拍胸口庆幸自己没将那水晶私扣下。

见泡的时辰差不多了,孟小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穿上小青菜的服装。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孟小星连忙探出头去,还好,只是一群壮男经过巡逻。

她连忙几步跑到门边,将门窗全部紧锁,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再次回到内室,屋内香味已经淡去,蒸腾的紫色雾气也恢复原来的颜色。

孟小星将泡在浴桶内的小青菜拖出来,随意抹了抹她身上的水就替她穿上自己换下的那套衣服。

然后气喘吁吁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面具。

这个面具揉成一团只有拇指大小,用水慢慢抛开之后,晶莹剔透,薄如蝉翼。

孟小星将面具从水中取出,贴在小青菜脸上,帮她弄平整。

多亏了连月醉这妖孽,以前老是爱假扮成她到处作乱,被她搜刮了这么张面具来,一直没舍得扔。

她满意地看着躺着的另一张自己的“脸”,将她安置在床上后,孟小星掀开窗子,瞅着外面好一会,确认巡逻的人以及暗中监视的人不存在问题之后,将头发盘成髻,整整衣服,大大方方打开门,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低头,从正门出去了。

走至无人处,她黑亮的眼滴溜转了一圈,飞身穿梭于树间,往木屋而去。

还没到木屋跟前,就发现那人极多,火把众多,照的明晃晃一片。

难道七小表逃了?也不知道他们该做的做完了没……孟小星未多做停留,如一只暗夜的蝶往丛林深处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原来如此

孟小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丛林深处后,她刚才停留的地方出现了两个黑影,一个尾随孟小星而去,另外一个则轻而易举地避过人群,潜入被车边族人包围的木屋。

与此同时,连致远房间内,昏迷的小青菜体型慢慢在改变,手臂和双腿一点点变短,身形也慢慢变小,本来穿得略微紧绷的衣服慢慢合贴。窗户上倒映着一个女子的黑影缓缓从地上站起。窗外树影婆娑,屋内突然一声惨叫。

“啊!”

声音惊天动地,瞬间打破林中宁静。

连致远匆匆赶至,只见“孟小星”闭眼面对着门口,趴在桌边昏迷不醒,窗户大打开,屋内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在地面上甚至能看到隐隐的血迹,似乎有人偷袭,受了伤。

连致远看到昏迷的孟小星大大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嗅到她身上奇特的香味时,深邃黑亮的眼划过复杂的神色。

“国主,要不要去追?”身旁有一个瘦高的人哑声询问。

连致远摆摆手,深深看了眼窗外,淡道:“不用了,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可是小夫人……”瘦高黑衣人身旁一个矮胖子多言了一句。

连致远狠狠横他一眼,矮胖子立即低头惊觉说错话。

他身旁瘦高黑衣人在一旁冷嘲热讽:“国主让你看守这个天意居,你刚才是去哪了,怎么让人潜进来了?”

矮胖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有高手闯入,你说我能不去追吗?况且小小姐这不是还在嘛。”

瘦高个抱胸冷眼看他,嘴唇一翻:“追到了?”

“你!”矮胖子看一眼连致远觉得脸挂不住,短胖的手指指着瘦高个的鼻尖,大有大干一场的恼怒。

脚步刚动,一道黄色的符如一道疾风一般直直飞向他的额心。

矮胖子憋红着一张脸僵住一动不动,仍维持着手指着前方的模样。

连致远冷冷看着他,温润中带点沧桑的声音响起:“若非现在是用人之际,你早已身首异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手搭上矮胖子指出来的食指,望着矮胖子愈见惊恐的眸子,微微一下,手下一动。

只听“咔嚓”一声,矮胖子的食指被硬生生掰断,血瞬间喷出,顺着断掉的伤口处流下,滴滴滴在地板上,窗外月光照过,矮胖子脸上浮现疼痛中带着释然的眼神。

连致远将掰下来的手指扔在矮胖子脸上,贴在他额头上的符被打下,飘飘乎乎旋转落在矮胖子的身前那摊血上,黄色的符咒被血染湿,沾上血的颜色,慢慢融化生烟,那一滩血色瞬间被烘干。

胖子断指处血液仍在往下滴落,滴落在被烘干的那团血渍处,发出“滋”的一声响,瞬间被烘干。

矮胖子脸色铁青,顾不得脸上的痛,慌慌张张噗通跪在连致远脚下,连呼:“谢谢国主不杀之恩。”

瘦高个抬起一脚将矮胖子踢开,为连致远引路,连致远手背在身后,一副儒雅的样子,衣袂翩翩。

“看好。”

连致远的声音回荡,渐渐远去,一直拼命磕头的矮胖子才敢抬起头,腿早已经发软,瘫坐在地上。

他抬脸看了眼仍昏迷不醒,趴在桌上的“孟小星”,再看看仍在往外淌血的断指,他哆哆嗦嗦捡起滚落在一边的断指,不顾疼痛安在断处,眼中的惊恐未消。

小小姐的重要性超出他的预估,这次他确实有些擅作主张。

丛林深处,孟小星朝蛇洞瀑布边上狂奔。

以她的揣测,七兄弟肯定会先毁去黎蛊,所以他们一定会来找烟云蛇。

可是等她来到蛇洞口时,发现洞内空无一“蛇”,更没有七兄弟的影子。她他们早来过了?那去哪了?没有往洞内而去,只站在洞口探了探头。

坐在河水边,耳边是隆隆水声,孟小星掬起水洗了一把脸,之前被小青菜点在鼻尖的水一定有问题。

那股子异香若有若无飘过鼻翼,仍思绪失去清明,这要是真在里面洗一个澡,那她岂不是脑子都傻了?她突然浑身一激灵,她刚才把小青菜扔那浴桶里,那小青菜……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孟小星双手合十,连连呼号。

眼角余光扫过月光下的水波,清澈的水倒映着她的身影,身后一道黑影闪过。

孟小星默不作声将腰间匕首抽出,黑影离她越来越近,似乎也察觉有异,速度奇快袭来。

感觉一道风声袭来,孟小星连忙一矮身,匕首已经在矮身那一刹那朝身后递过去。

旋身踢腿,一眨眼间,她动作快如闪电,那黑影一时不查,挨了孟小星一击。

孟小星心中一喜,飞身跃起,手中匕首直逼黑衣人脖子,后颈突然一痛,眼前一黑。

她瞬间栽倒下去,昏迷之前唯一的意识就是:“妈的,有同伙。”

袖子飞扬,在昏迷倒下去之前,将袖中的毒粉洒出,做了最后一搏。但是毒粉很快被攻击她后颈的黑衣人纳入怀中。

孟小星身体软到,被黑衣人扶住,扛在肩上。

之前被孟小星踢到的黑衣人暗暗咒骂了声,却没有放松,而是横刀挥向将孟小星扛在肩上的后来的那一人。

但是后来那人显然武学造诣远远高出前面那人,扛着孟小星仍能轻而易举避开黑衣人的攻击。

几道腿风闪过,黑暗中刀光一闪,本来握在前一人手中的刀转了个方向直扎他自己的胸前,利器扎入肉体的声音一过,那黑衣人被死死扎进地面,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而扛着孟小星的那黑衣人早已消失在黑暗中,远远飞上河中停着的一条船上。

黑衣人一落上船板上,船只立即如离弦的箭顺着河流行驶。

船刚消失踪迹,原先孟小星以为没人的蛇洞突然一道紫光直冲天际。

蛇洞内,七兄弟围成一团,七只手交叠在一块。

强烈的光芒透过他们的指缝,照亮了整个阴暗的蛇洞。

连月容淡茶色的眼睛映入这道紫光,平静俊逸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神秘笑容。

“这个应该就是师傅说的七星令。”

他淡淡地声音难掩兴奋,“这七星令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物,据说合理的使用它能改变命格,一生顺遂。”

所谓命格,就是一个人的生命属性,这些属性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走向,决定人的兴衰,这个巫蛊的世界是至高无上的神物。

连月容的兴奋没有感染其余几位,除了连月碎有淡淡的激动之外,其他人面无表情,一点不在意。

“人定胜天,所谓命格之说,我一点不信!”连月风将手收回,抱胸靠着身后的岩壁。

连月泉也眨眨眼,鼓着腮帮子考虑:“如果是能找到财富宝藏,就可以尽情玩尽情喝……二哥,说实话,这劳什子七星令根本就没什么用嘛!”

“咳咳。”连月茗轻声咳嗽不让他们说这么直白,他收回手,盯着那渐渐弱下去的紫光说:“这光倒是诡异,不过……”

他摇摇头,显然也不觉得这改变命格的说法太像是茅山道士。

连月清挂心孟小星的安危,明澈的眸时不时看向洞外。

“虽说他不会对小星怎样,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连月清低声说道,脸上难掩担忧之色,他们七人对连致远的称呼一致改口叫“他”。

连月容始终握着“七星令”,此刻见连月清一脸担忧,他淡淡开口:“你无须担忧,会有人保护星儿的。”

“谁?”连月清眉目一动,似想到了什么:“你说原肆非?”

之前那个被他们擒住的人,告诉他们说要保护孟小星。后来黎蛊肆虐,他们没时间带上他,后来回去找那人的尸首,什么也没有发现,应该是被同伴救下了。

“嗯,这次林中势力众多,我们遇到的一些危险却经常被暗中解决,可见有人在保护我们。原肆非跟我们非亲非故,会来保护我们定是受人所托。”连月容将自己在林中搜寻出路的经历说出,据他所言,这林中除了他们和连致远的力量,还有雷诺的手下,烈无涯的手下以及一股一直在帮着他们几人的力量。

不然他们七人恐怕早已被雷诺和烈无涯的手下追杀。

可是在这林中晃了这么久,除了遇到一些小打小闹,根本不曾遇到过什么情况。雷诺的那些手下们更是像是平地失踪了一般不见踪影。

“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呢?”连月风抱胸看着这边,浓眉皱紧,“受人恩惠,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这感觉真他娘的难受。”

“老五,你就是沉不住气。”连月茗说,“十五年前,你不是还钦佩原肆非的紧,寻了他一年打探他的身份么。”

经连月茗这一提醒,连月风愈发觉得晦气。

“我可是没查到一点他的消息,这人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当初站在我们对立面,现在又来帮我们,你说我能不觉得憋屈嘛。”

他一挥袖,宽大的青色广袖拂动,飒飒生风。

“那是你找错了方向,原肆非的态度自始自终只因一人而变。”连月茗与连月容讳莫如深对视,也不再卖关子,简单的说了三个字:“白姐姐。”

他这么一说,连月风才恍然大悟。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安。”连月清始终望着洞外,明眸闪过点点的担忧。

他话音刚落,连月碎突然低呼一声:“不好,牛角吹起,祭祀开始了。”

洞外确实若有若无传来一阵牛角号响,七人对望,默契十足鱼贯出了蛇洞。

连月容淡定依旧,他的暗影也护在孟小星身边,关键时刻,不仅连月白的人会出手,暗影同样会救出孟小星。

他拽了拽袖中的七星令,他们都不相信所谓天命之说,他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是,七星令一出,必见血腥。

眉宇间淡淡浮上忧色,这暗夜中的牵扯的又何止刚才说到的几个势力,恐怕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只要这血腥不是他们的变好,连月容眉宇间淡淡的忧色散去,脚步从容飞跃在树尖,朝火光最旺盛处去。

刚行至一半处,就听到巨大的厮杀声,一个动如闪电的身影朝他们奔来。

“主子,连致远全身血逆流而亡,车边族已经被血腥屠杀。”是暗影。

暗影似乎是从一场厮杀中逃出来的,硬生生撑到他们面前,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由外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脏,已经是要进鬼门关的人了。

话一说完,他就从树端跌落,被连月茗伸手,及时捞住,放在枝桠之间。

“小星呢?”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连月清连忙问,此刻唯一挂心的便是孟小星,奈何现在需要在连月风的牵引下在树端飞行,不然早就疾奔出去了。

他心急如焚,其余几人又如何沉得住气。

暗影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呼吸了好几次,张了张口,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连月容手抵住他的背部,输给他真气,一时半会延长他的气息,暗影在七人瞪大如铜铃的注目礼下,颇为争气地努力支撑吐出两个字就挂了。

而这两个字完全不能安慰七人,反而让本来就心急的人更加不安。

“他娘的,说不知道还喘那么久!”连月风扒弄头发,心中郁闷。

口中怒骂,脚步却一点未停留,去寻找孟小星去了。

“他果然死了。”

连月碎最先找到连致远的尸首,在一个房间内,房内飘散着异香,房中四个方向都插着艾草,整面墙都贴着黄符。

最中间放着一个浴桶,里面紫光照亮整个房间,隐隐透着点血色。

连致远躺在浴桶旁边,全身浴血,乍看一下还以为他是被剥了全身的皮。细看才知,他身上的血液过多,将皮肉分离,多余的血液从毛细孔内流出,死相只惨烈难以形容。

在他身边躺着一个身着兽皮衣的女子,尸首惨白铁青,没有一丝血色。似乎是身体内全部的血液都被放了出来。

七人初看这无一丝血色的女子都吓了一跳,几乎在那一刻以为是孟小星死在眼前。

好在连月醉眼利手快,在女子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递到他们面前。露出的是一张二十来岁女子的模样。

“她的身形是被扎了部分穴道改变的。”连月醉蹲下身从那女子身上抽下一根扎入体内的银针,解释她为何身形会和孟小星如此像的原因。

其余知道不是孟小星放心了不少,各自收拾一颗惊慌失措的心。

“他死于换血。”连月碎一直盯着连致远看,语气中难掩悲痛。

“老三……”连月茗作为兄长,手安慰地搭上他的肩膀。

连月碎神情却颇为平静,淡淡叙述,绿眸深幽,甚至带了点愤怒:“他是死有余辜,竟然不是想要靠小星统领各部,而是想通过换血,获得凰女的血液,那七星令恐怕也是他用于改变命格之物,只是为何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在大祭司手上?”他心下疑惑,看到他身下一角有黯淡的紫芒闪过,那地上的二指宽的紫晶令牌岂不是和他们手中的一模一样。

“大祭司骗了他。”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话了。

七人浑身俱是一震,这话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所说。他们缓缓转身,身后早已被层层叠叠的铁甲士兵包围。

领头之人是烈无涯。

“是你?”低沉的声音。

“是我。”高昂的声音。

烈无涯一人分饰两角,完成了一个问答。

连月泉鼓着腮帮子,同情的目光看着烈无涯,脆生生问站在他身边的连月醉:“四哥,这人是不是这有问题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问得无辜,语气颇让人生气。

连月醉低垂凤目看他,认真回答:“恐怕是。”

“那我们遇到神经病还要不要打?”连月泉嘟囔囔发问,一点也不因为门口黑压压的军队而有任何紧张之感。

“当然不打。”连月醉殷红的唇勾起妖孽的嗜血微笑。

“两位公子,下毒是无用的。”烈无涯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瘦弱的身体,笑声内真气却是十足十。

连月醉见被识破,脸上平静无波。

七人突然拔地而起,往屋顶撞去。烈无涯看着他们纹丝不动,脸上带着虚弱的病怏怏的笑意。

飞上房顶的七人被团团铁军逼了下来,完全没了去路。

见七人背对背站立,虽然面上轻松随意,但是个个却是打算随时一拼。

烈无涯一挥手,缓缓退到身后的铁衣军队后面,淡笑瞬间带着凌厉的杀气。

铁衣军队整齐划一后退,并没有攻上来,而是将他们全部包围在屋内。

这下连聪明绝顶的连月容都没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喂!你们为啥不抓我们啊?”连月泉冲着门外嚷嚷。外面冷森森的肃静,无一人回答。

烈无涯面无表情坐在外面临时摆设的藤椅上,看着远处祭祀场一片血腥屠杀,悠闲自在。

前一刻还是人潮欢乐的祭祀场,后一刻已经变成屠宰场。遍地都是尸体。

烈无涯目光深沉,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眨眼的时间不仅连致远已死,这地方更是变成了一个杀戮场。

那牛角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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